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沛容元亨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二上位了,因为他又争又抢:李沛容元亨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扶摇遇望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本朝五年一小祭,十年一大祭,下一年,是逢二十年的祭祀大礼。自从上代天女逝去,再没有人能感应神灵和天地,祭祀大礼都差强人意。就在今年六月,皇帝下了诏书,新一任的天女已经上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面对皇后,太子夫妇,皇太孙,天女可以只行屈膝礼。除此之外,王公大臣都要行礼,诰命夫人也需下跪行礼。宗亲和王公大臣哪个愿意?皇帝只给他们甩了一张纸,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纸上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天女的选拔条件,和成功当选后,她神力的表现。国师测算出流年不利的那一个月,凶光最盛的那一天,十二个时辰里诸事不宜的时刻,然后,让选中的女孩们,攀登鬼峰。从山底到山顶,台阶三万个。鬼峰山顶常年瘴气缭绕,武艺高强者到了中间段,也会毒发身亡。条...
《男二上位了,因为他又争又抢:李沛容元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本朝五年一小祭,十年一大祭,下一年,是逢二十年的祭祀大礼。
自从上代天女逝去,再没有人能感应神灵和天地,祭祀大礼都差强人意。
就在今年六月,皇帝下了诏书,新一任的天女已经上任。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面对皇后,太子夫妇,皇太孙,天女可以只行屈膝礼。
除此之外,王公大臣都要行礼,诰命夫人也需下跪行礼。
宗亲和王公大臣哪个愿意?皇帝只给他们甩了一张纸,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纸上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天女的选拔条件,和成功当选后,她神力的表现。
国师测算出流年不利的那一个月,凶光最盛的那一天,十二个时辰里诸事不宜的时刻,然后,让选中的女孩们,攀登鬼峰。
从山底到山顶,台阶三万个。
鬼峰山顶常年瘴气缭绕,武艺高强者到了中间段,也会毒发身亡。
条件已经苛刻到了极致。
300名八字极好的女孩,只有80名成功到了山下。
60名爬了3000步,19名爬到5000步。最后,只有一名女子,爬到了顶峰。
迎接她的是传承,历代天女跳的祭祀之舞,她将一一熟练。
巴水郡的大瘟疫,哪怕威武将军救治得当,百姓也人心惶惶。
仪恩头一次以天女身份为百姓祈福,平定人心。百姓们还以为是菩萨来到了人间,来救他们的大苦大难。
祭祀之威,初次展现。
三皇子的耐心太差了,他也不屑民生,一帮愚民罢了。但凡他能体察民情,就会知道,未婚妻已成天女,人人屈膝。
没错,本朝天女除了面对皇帝本人,谁都不能让她跪下。
王公大臣、诰命夫人见她,都需行礼,无品级不跪者,可杀。
但凡高门大户的仆从,这条守则是印在心里的。主家随意打杀奴婢,要是处理不当,也是要罚的。
可本朝律法告知你要行礼,偏要骨头硬,说不得就得看看头骨硬不硬了。
徐国公府门外面,一水的统一规制的马车,上面装的满满当当,秋山跳下马车,只留了头五辆车,其余的车马,让他们去小姐的私宅。
威武大将军早就为自己的外孙女置办好了宅院,朝廷也做好了牌匾,随时可以挂上。
那里离国师府极近,可谓是除了皇宫,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徐仪恩的马车上挂了旗子,那是怨鬼图,也是天女身份的象征,见旗如见人。
所有人都喉头发干,还有一点不可名状的恐惧。谁都不能拿天女的身份行事,要是沾了名头,却不干人事,少不得要受鬼神欺压。
大小姐是天女,他他们捞不到好处。但如果不敬,律法不应,神鬼不应。
平嬷嬷站在车下掀开车帘,从里面弯腰站出一个头戴帷帽身穿黑色大裘的高挑女子。
她的声音平淡冷静,“都起来吧!”
所有人才软手软脚的爬起来。
仪恩走在前面,管家招呼仆人帮忙赶紧卸东西,让不让路都已经不急迫了,想来王公贵族们都能理解。
抓紧给祖宗腾地方,才是重中之重。
一想到那个阴湿的小院,管家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现在就死,还能少受点罪。
进了大门里,徐仪恩看看姨娘们,她没做声,反正也不认识。
而是仔细看看几个妹妹,“你是三妹?”
“是,长姐。”
梦璃打个激灵,福了福身。
仪恩点点头。
“我问你答。”
“是。”
“你是第一批来的人吗?除了你还有谁?”
梦璃不敢说假话,虽然姐姐帷帽没摘,她看不太清脸,可姐姐的压迫感太强了。
“有我,还有石姨娘和文哥。”
“不错,我喜欢不说谎话的人。”
梦璃脸上一红,手被姐姐托起,一串红的滴血的串珠套进手腕里。
“多年未见,这是见面礼。”
红宝石,颜色如此鲜艳,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平嬷嬷端来一个匣子,恭敬的递给文哥,“文少爷,这是大小姐送你的礼物。”
石姨娘这回不张着嘴了,而是紧紧闭上,她怕心眼蹦出来。
文哥不知道姨娘的惊慌 ,笑呵呵的捧过来,“谢谢姐姐,谢谢嬷嬷。”
徐仪恩笑了一下。
她把帷帽摘了。
从三皇子身上只学到一件事,有好东西,不要藏着掖着,有些人,根本没有一点耐心。
有拳头,也要马上亮出来。
她不想受气。
梦璃傻了。
没人跟她说,长姐是菩萨座下的仙女啊?
哪种颜色在她身上,都是极致美。
冬日太阳眼看就要西垂,余晖全部给了这个惊世的美人。
人有神光,不可直视。
所有姨娘都不敢做出头鸟,她们说的好听点是姨娘,但好几个还有卖身契呢!
管教原配夫人的嫡女?
别闹了,这里可没有太夫人让她们狐假虎威,也没有国公爷来看她们表演。
再说,谁又敢直接管教天女?
赵姨娘可不这么想,她最擅长挑战规矩,府里最大的人是国公爷,到时吹点枕头风,就不信十年未见的父女,能有多少感情。
天女名头再大,还不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
赵姨娘突然想到一件事,眼里浮出幽光。
一个女子要是失去贞洁,什么天女不天女,国公府里长女什么的,保管陷入泥地里干活,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这个人,最喜欢看这些装模作样的贵女倒霉,她们越惨,她就越痛快。
“姨娘们都先散了吧。到时爹爹回来,倒可以来一起看戏。”
石姨娘可不敢问看什么戏,她带着儿子就想退了,哪想到文哥伸出小手,“长姐,给你礼物。”
他白净的小手上,是一只黑色的大虫子,一动不动。
石姨娘都想抽这倒霉孩子几下,哪来的虫子还没冻死,都被他发现了。
徐仪恩勾了勾唇角,这个小弟弟倒是有点意思。
“谢谢文哥了,长姐我不喜欢黑虫子。”
她将虫子拎起来仔细端详一下,然后,用手捏爆了。
文哥看见小伙伴的惨状眼泪汪汪,仪恩的声音格外冷酷无情,“长姐不喜欢,下次可要看住了,见一次,捏爆一次。”
“你要是不听话,想想你的小伙伴。”
石姨娘:“?”
现场所有人,怎么画风突然变了?
旅途枯燥乏味,但好在没有再下大雪。
纵使这样,一天行进的速度也不快,天寒地冻,马儿也不愿跑的太久。
李简成带着仪恩她们,太阳升起才赶路,日头稍微一沉,立马就打尖住店。
平嬷嬷简直想念阿弥陀佛,这位国公爷实在靠谱。
一路上,总有交集的时候,李简成自认为表现的可圈可点,简直把正人君子就差刻在脑门上了。
成大、成二他们一致认为公爷是有脏东西上身。要不然,就这位无法无天的主,天天文质彬彬的,他们都受不了。
这天,早早就住店了。仪恩用过晚膳都没看到李世兄,心下有些不安。
这位世兄给她的感觉就是个正派人,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为自己找大夫,又带着自己赶路,说是受了他的大恩,一点都不为过。
李简成要是知道她这脑瓜想的是这事,立马就会打蛇上棍让她以身相许了。
“李世兄去哪了?这天黑路滑的,怎么还不见他的影子。”
李先生过来回话,“徐小姐好,我家公爷去帮助本地的县令剿匪去了。怕你担心,一直都没敢明说。”
“什么?”
仪恩十分惊讶,“此地竟然有盗匪?”
李先生也有点冒冷汗,“此地县令姓张,曾经当过老公爷幕僚。听说公爷到此,特意来拜见。”
“他也是没有办法,大雪封路,附近的住驻兵过来的迟。”
“这群盗匪发了帖子,竟然向县令索要金银,要是不给,就来杀人取乐。”
“本地多家富户都被灭门,这伙盗匪凶残至极。”
仪恩感觉手心有点冒汗,这伙贼人胆大包天,又凶残成性。
世兄这回去帮忙,恐怕也是危险至极。
她又不能做什么,还是不要拖后腿的好。
“李先生,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李先生深深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公爷走前,交待小的们听您安排,小姐请尽管吩咐。”
仪恩走到窗户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看楼下街道,黑漆漆的一片。
这家客栈只有二层,他们就在二层。
她转过身,“让咱们的人一会再吃一顿,今晚谁都不许脱衣睡觉,都在一楼烤火。”
“是。”
“先生且慢。”
仪恩又思索一下,“所有人吃喝完毕都不要离开大厅。保证大家每个人手上都得有个家伙事。”
李先生点点自己,“小姐,我也要吗?”
仪恩点点头,“把掌柜的叫来,今晚挂上客满的灯笼,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李简成和成大、成二靠在一家富户的院墙下面,他们悄无声息,一动不动。
本地县令姓黄,早年是李简成亲爹的幕僚,后来疏通门路,做了父母官,没想到他一直做到现在。
李简成把武艺最好的几个侍卫都留给了媳妇,他本来可以不管这些闲事,但谁能想到人还能重来一遍?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简成这回怕了。
为了感谢这重来的一世,李简成决定积点阴德。
一把钢刀从门缝外伸进来,往上一抬,枕木脱落,大门开了。
李简成睁开眼睛,他把刀慢慢抽出,积阴德嘛,不带点血,就没意思了。
今夜无风亦无雪,月亮清亮亮的,地上的雪反光,外面到也不是漆黑一片。
“咣咣,咣咣咣!”
“店家,开门啊!”
“我们是来住宿的。”
这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竟是个女人。
成五一推掌柜后腰,他趴在大门扯着脖子喊,“对不住了,客满了,你去别家问问。”
那女人的声音带着焦急,“店家,这都半夜了,奴家是来投奔亲戚的,还带着孩子,求您发发善心吧!”
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
掌柜的目光投向那位小姐,这他可做不了主。
成五在外面办事的时间多,他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
他还想憋出两个词来规劝徐小姐,千万不能发善心,说句不好听的,门外要是鬼,都比人强。
仪恩看着众人的目光还有点惊讶,“怎么了?成护卫见多识广,都听他的。”
哎?
怎么没有大骂他们冷血无情呢?
李简成这些护卫心里都对徐小姐有了敬意,有个不添乱的主子,大家的安全性也提高了。
成五也不含糊,他不能辜负小姐的这份信任。
屋里的灯笼立即灭掉。
掌柜还在跟那妇人扯皮,“大姐,你就是进来,也没有地方,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那妇人还在不停的拍门,声音倒是不大,可响声让众人的脑袋里那根筋崩的死紧。
侍卫们基本都挤靠在窗边,既能看见院子里的景象,又能避开冷箭。
仪恩的人都站在柱子后面,李先生熟练的把桌子放倒,躲在后面。
掌柜开店多年,也不是没有半夜住店的客人,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今晚给他的感觉特别不好。
门外的女人哀哀的哭求起来,听起来格外瘆人。
仪恩没有出声,她也不清楚外面的女人是不是无辜的百姓,外祖告诉过她,人在战场,女人、老人、孩子同样不可信。
那妇女哀求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哭声立马就停了。
“你们这帮人一点善心都没有,活该遭雷劈。”
她的声音没有了一开始女人的柔和,变得有点粗哑。
成五朝大家做了一个手势,人人都把手握在刀鞘上,来硬茬子了。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率先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大家看不太清她的脸,但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一个矮胖的小孩子在后面跟着进来。
那女人抱着膀子站在院里,“我知道你们都在门后看着。我们乃是绿林好汉,倒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大家都是为了一口饭吃,何必打打杀杀?”
“你们队伍里有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吧?把她交出来,你们就都安全了。”
“想想平时,这些贵人都把你们当成狗,你们还屁颠的卖命呢啊”
成五根本没有被激怒,他沉着声说道:“这位英雄,我们只是借住一夜,明日就走。你又何不给个方便呢?”
那女人咯咯笑个不停,“把那女人给我们玩玩,就放你们离开,真是油盐不进。”
“阿大,该你了。”
“哎!”
那矮粗胖的儿童,突然缓慢直起腰来,随意掰掰自己的两条腿,不多一会,一个比任何人都要高的男子出现的大家的眼前。
竟然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那女人舔舔嘴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阿大,赶紧进去杀了他们,把那个狗屁贵小姐给我拖出来,让她给我舔鞋子。”
“哎!”
第二日,仪恩早早就进宫了,用来祈福的大殿空空荡荡,时辰还未到。
有宫人送来小暖炉,放在仪恩的脚边,那小宫人恭敬的行礼,不敢有一丝错误。
仪恩谢过她,就闭上了眼睛。
小宫人偷偷看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都说徐小姐法力无边,她能不能保佑自己的娘平安喜乐?
“你倒是悠闲。”
国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仪恩慢慢睁开眼睛,眼中的金光还在,看起来,她像一条美女蛇。
没有人不怕蛇!
国师往后退了一步,他早就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意气风发的样子。
强壮的肌肉变得干瘪,双目中的精光变得混浊,挺直的腰板也变得佝偻,他彻彻底底有了老态。
“国师还是想想自己吧!能不能熬到祈福结束。”
这话说的好生刻薄,可国师却哈哈笑了起来,现在,徐氏仪恩,有资格说这话。
宽大的黑袍罩在国师身上,松松垮垮,他的整张脸都陷在皱纹里。
“我看到,你有两条红线,此消彼长,皆都对你情根深种。”
“你到是好福气。”
仪恩一身大红色祈福罩袍,头发只是高高盘起,没有任何装饰。
听闻此话,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比做剪刀状,在衣裙周围剪了两刀。
虚无的红线在这代天女的手下,纷纷断开。
徐仪恩,天资出众,万里无一的天赋。
“国师,你看还有吗?”
“哈哈!”
国师笑个不停,他的粗粝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响,宫人都不敢抬头看。
“天女,今日以后,你就是王朝之下,第一人了。”
仪恩没有接话,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没有人能一直活下去。”
国师用手捂嘴,咳嗽了几下,困倦的闭上了眼睛,他怕看到天女,心魔乱生。
三月二十八,今日是算好的吉时,宫里的钟声敲响,群鸟在巨大的宫殿上方徘徊,王工们还有诰命们依次从汉白玉的长阶走来。
他们表情端庄肃穆,全然是一副臣服的表情。
皇子们早都到了,太子既嫡又长,金尊玉贵。
三皇子手握整个皇城的兵马,他站在太子身后,无人敢有质疑。
皇室宗亲都着吉服,天家气象,可见一般。
在这肃穆的时候,皇帝却有心情和国师仪恩闲唠嗑。
“国师呐,朕看你也老了,以后这个位置,你看交给谁呢?”
皇帝看似在问国师,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国师是为帝王服务,现在,他已经没了用处。
国师谦卑的低下头,“全凭陛下吩咐。”
李沛容走了进来,他手握京城兵马,也掌握内宫,这是天大的恩赐。
老皇帝的眼睛细细打量自己这个三皇儿,正是青春年少时,太子纵然不能让他满意,可换太子的后续影响也很难消解。
不过。
这次祈福成功的话,他还能活很多年,看王朝历史,都说皇帝爱立幼子,说不得,他也要效仿一二。
老皇帝的心思既难猜,也好猜,殿里的几个人都猜个差不离。
三个人都恭敬的站在那里,就像三个摆放好的瓷器。
皇帝先行出去,国师和天女需要祈福时再出去。
李沛容快走两步,握住仪恩的手,他的手温热而有力,“一会照顾好自己。”
他只是握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今日这么大的场合,皇子都是头戴玉冠。
仪恩感觉气血翻涌,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上次祈福消耗的法力,慢慢的又充盈了回来。
仪恩:“?”
真想杀人啊!
三皇子从窗户边跳下来,他闻到了这屋子里淡淡的药味。
养病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本想装正人君子爬窗户出去,一想到自己也不是啥好人,装屁啊!
反而转身向床边走去。
仪恩早就悄悄躺倒,她紧闭双眼,右手握剑,时刻准备扎他个透心凉。
李沛容半蹲在床边,他只能看到未婚妻模模糊糊的侧脸,这张脸对着自己的时候都很冷淡,想来自己让她很是厌烦。
他才不在乎!
争夺皇位失败就是个死,但他想死的好看点。
他可以弯下腰,可以跪,可以卑躬屈膝,但他不想仪恩跪。
沟通天地的巫女,不应落到泥地里。
他这样卑劣的人,直到死都不想放手。
想到国师说的那个方法,李沛容拿出匕首,右手撸下衣袖,对着自己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划了一刀。
伤口立马冒出汩汩的鲜血来,他小心翼翼的递到仪恩的嘴边。
仪恩:“!!!”
她气的要死啊!这是有什么大病,半夜给她来喂血?
“你在做什么?”
李沛容趴在床边,他就知道跟未婚妻心有灵犀,你看,这不就醒了。
“国师说你身子受损,又不能大补,最好有人吃人参食补,再喂血给你。”
仪恩猛的坐起,眼前金星乱冒,三皇子赶紧扶住她。
媳妇的身子有点单薄,摸着硌手。
“你别激动,躺着就行,喝血也不用你费力,躺着吸就行。”
仪恩睁着死鱼眼睛,她现在对未婚夫没有一点好感,只想打他。
温热的血落在她的唇间,咸腥的味道充斥了喉咙。
“可以了。”
三皇子拿块布想缠住伤口,一只手总是用不上劲。
他冒着冰雨前来,身上带着水汽。
仪恩无法,只能亲自给他系上。
“赶紧走,以后再来,就把你的腿敲断。”
三皇子笑了一下,媳妇好生无情,冷心冷肺,这样才好,他死了,才不会伤心。
平嬷嬷年纪大了,她纵使会功夫,也着了道,成五放的迷烟让她一晚好睡。
当然,醒来就觉得不对了。
“小姐。”
平嬷嬷愧疚难当。
仪恩舔舔嘴唇,她觉得国师没准让李沛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的血竟然真的有效。
今早起来,明明昨晚都没怎么睡好,但身体舒服多了。
人舒服了,就没那么尖酸,对他们晚上不请自来包容了许多。
“嬷嬷,我给外祖写封信,他之前要送武婢我没要,真是蠢透了。”
“现在让他送人过来,越多越好。”
平嬷嬷答应一声,她们有专门的联络方式,比普通人寄信要快。
她答应一声没走,面上犹犹豫豫,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不爽利。
仪恩叹口气,她解释了一下,“李世兄让我不要跟太子作对。”
平嬷嬷睁大眼睛,这话说的,谁会跟太子作对,要不是逼急了,管哪个皇子当皇帝?
“他想让我对太子臣服。”
仪恩觉得嘴里没有那种苦味了,可能身体真的在恢复。
平嬷嬷经历的事多,她跪在自己的姑娘面前,只从知道太子做了什么,姑娘绝不可能跟从太子。
仪恩想起在鬼峰上一览众山小,她的脚底是累累白骨,太子这狗东西,不配。
“嬷嬷快起来,咱们过的不舒心,别人也休想舒心。”
梦璃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已经来了,心里焦急的不行,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张氏跟人约好,要在香山寺相看。
我不该嘲笑你,也不该对你刻薄。
我知道你怕我变心。
这回不用怕了,在我短暂的余生里,只爱你一个人。
我要用此抓住权势,也是我的诚意。
徐氏仪恩,望你此生无忧!
红漆描七遍,金粉描七遍,哪怕殿中光线并不明亮,长案依然光鲜。
仪恩低头看着最后一杯酒,她郑重的拿起来,红唇微微抿了一口,皇帝觉得自己腿脚都有了力量。
抿的第二口,仪恩第二缕白发突兀的出现在鬓角。
皇帝觉得嘴上黏黏的,还有股子血腥,他用手一擦,赫然是血。
“可以了。”
大殿上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直视天颜,自然看不到皇帝用内衣的袖子擦了鼻血。
不能再祈福了,老皇帝有一种预感,虚不受补,如果借了三个人的寿元,自己恐怕要暴体而亡。
即便如此,皇帝哪怕没照镜子,也感觉自己有了年轻时的感觉,他想重新挑美人进宫了。
念头只有一刹那,但皇帝觉得,这是年轻的表现。
仪恩缓缓放下酒杯。
她的眼睛变成金色的竖瞳,王公贵族无不吓的瑟瑟发抖,因为他们看见她身上浓稠的血雾。
好似谁要心中歹意,那血雾就要吞谁入腹。
她口念祈福之语,新年过后,王朝大地没有任何雨雪,已经开始耽误春耕。
国师没少作孽,但也知道用一身法力回馈世间,这是他的业力。
天空上的乌云开始汇集,云朵越积越多,厚重的好似要随时落下来。
一声惊雷响起,第一场春雨姗姗来迟。
仪恩红火的长袍蜕变成黑色,无人再敢轻视她,无人再敢欺辱她。天女徐仪恩,法力无边。
明德公主双手松开,华丽而厚重的服饰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庆幸自己没有随便说出心里话,更庆幸定下徐梦璃做儿媳。
如果以后事情有变,她手里还有个人质。
李简成脑子混酱酱的,怎么会如此?前辈子不是这样的。
仪恩这个时候应该住在香山寺里,京城里的人们人多嘴杂,她心里苦闷,是自己时不时的装作偶遇,宽慰她。
他她们在寺里听经,讨论佛法,是那么的合拍。仪恩虽然对他有好感,可皇命不可违。
她嫁给三皇子后,侧妃许氏给她难堪,是他在当着众人的面维护了她。
也是他,偷偷给三皇子下药,让她没有生育,纵然世间人都指责她擅嫉,可她和离后,自己立马就娶了她。
那些人的嘴脸立马变了,说她是嫁的好,纵然午夜梦回,他也心有不甘,为何不能第一嫁就是自己。
因为这个,他和母亲发生无数次的争吵。
但他还是喜爱这个女子的。
为何今生变了?
难不成,仪恩还要嫁一遍三皇子?不,不,他接受不了。
李简成看到三皇子替仪恩戴上法帽,二人哪怕没有说一个字,那氛围也让人觉得温情脉脉。
嫉恨滋生在心里,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为何你还是看不见?
难不成,你真的像母亲所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不会有人站在对方的角度,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上位者,给你,你就要接受。不按他的想法,你就是不知好歹。
太子大着胆子偷看一眼父皇,脚下一抖,差点平地摔一个跟头。
他的父皇面色红润,皱纹都几乎没有了,白发少了一半,最最重要的,眼睛里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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