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隆基高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为夺杨玉环,请李隆基归天李隆基高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隔壁小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面前缓缓露出真容的香兰,李隆基手中的奏折悄然滑落,整个人更是离座而起。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里呆呆地凝视着香兰,目光凝滞,许久不能回神。“像!实在是太像了!”李隆基在心中不禁喃喃自语,那神情恰似迷失在往昔回忆中的旅人。一直留意着李隆基神色的李瑁,嘴角微微上扬,悄然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虽说香兰和自己母妃的模样仅有八分相似,但经过武忠舅舅的精心调教。如今的她,一举一动皆优雅动人,一颦一笑间皆颇具神韵,仿若武惠妃再世。片刻之后,李隆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缓缓地重新坐回龙椅。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仿佛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令他难以分辨现实与回忆。李隆基沉默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香兰,轻声说道:“你且走近些,让朕仔细看看。...
《大唐:为夺杨玉环,请李隆基归天李隆基高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面前缓缓露出真容的香兰,李隆基手中的奏折悄然滑落,整个人更是离座而起。
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里呆呆地凝视着香兰,目光凝滞,许久不能回神。
“像!实在是太像了!”
李隆基在心中不禁喃喃自语,那神情恰似迷失在往昔回忆中的旅人。
一直留意着李隆基神色的李瑁,嘴角微微上扬,悄然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说香兰和自己母妃的模样仅有八分相似,但经过武忠舅舅的精心调教。
如今的她,一举一动皆优雅动人,一颦一笑间皆颇具神韵,仿若武惠妃再世。
片刻之后,李隆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缓缓地重新坐回龙椅。
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仿佛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令他难以分辨现实与回忆。
李隆基沉默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香兰,轻声说道:“你且走近些,让朕仔细看看。”
香兰闻言,依言缓缓走近。
就这样,李隆基仔细端详着香兰的面容,仿佛要从她身上寻到更多熟悉的痕迹。
渐渐地,他发现香兰不仅模样有几分相似,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隐隐有着武惠妃的影子。
然而,久经宫廷风云的李隆基心中的警惕并未因此消除。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玉环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
这十八郎会不会是想用此女子来转移朕的注意力,好让朕不再对杨玉环念念不忘不成?
想到此处,李隆基眉头微微皱起,那深邃的眼眸中警惕之色愈发浓郁,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缓缓地重新坐回龙椅,目光却如鹰隼般始终紧紧锁定在香兰身上,仿佛要从她身上看穿一切。
“你是哪里人士?”
香兰见状,心中虽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她微微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而得体,尽显女子的温婉与谦卑。
“回圣上,小女子乃是长安人士。”
声音轻柔而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却也难掩其中的一丝颤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家住何处,家中又有几口人?”
李隆基紧接着问道,眼神愈发犀利。
香兰再次行礼,回答道:“家就住在长安城外一处村落。”
“至于小女子家中父母早已亡故,只剩下小女子和弟弟、妹妹相依为命。”
说到此处,她的眼中不禁泛起一丝泪光。
那泪光闪烁,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无尽的哀伤与凄凉。
问完这些问题,李隆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十八郎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可看着眼前与武惠妃如此相似的香兰,他的内心又不禁有些动摇,陷入了纠结的漩涡之中。
李瑁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他很期待,自己这一步棋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这时,李隆基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了李瑁,眼神中满是审视。
“你带此人来是何意?”
在李隆基那如芒在背的注视下,李瑁神色瞬间变得落寞无比,他用手背轻轻一抹脸,竟是泪流满面。
“回父皇,自从母妃逝世之后,父皇您就一直茶饭不思,整日沉浸在忧思之中,身体也每况愈下。”
“父皇如此,儿臣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故而不惜一切代价,四处寻觅,终于为父皇寻来一个与母妃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儿臣只愿她能在父皇身边为父皇添茶熄灯,略解父皇的相思之苦。”
一旁的高琛听了,不禁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寿王,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次怕是又要让其逃过一劫了......
该死的,这么好的机会......
高琛紧咬牙关,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那神情仿佛是一只看到猎物逃脱的猛兽。
得到李瑁的回答,李隆基仍未放下怀疑,审视着跪在面前的李瑁,淡漠地问道。
“可是真心?”
面对李隆基的再次询问,跪在地上的李瑁连忙高声呼道:“儿臣之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虚假。”
“只盼父皇能开心,儿臣便心满意足。”
李隆基微微点头,眼神中却仍有一丝疑虑,开口警告。
“身为皇子,当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退下吧!”
“儿臣告退。”
李隆基随意摆了摆手,缓缓收回了放在李瑁身上的目光,再次将视线转向香兰。
此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面色也微微有些红润,仿佛沉浸在了某种复杂的情感之中。
李瑁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
“儿臣告退。”
......
退出御书房后,李瑁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便宜父皇还是上套了!
虽然便宜父皇有所怀疑自己的真实用意,但那又如何?
自己下的套,他还不是老老实实钻了进来。
从一开始自己找来香兰,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打消便宜父皇对自己老婆的觊觎!
香兰的存在,只是自己为了借此转移便宜父皇对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有香兰在便宜父皇身边,也能方便接下来放开手脚做些事情。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的李瑁大步朝着兴庆宫外走去。
可还没迈出几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从李瑁身后骤然响起。
“寿王,恭喜啊,又逃过一劫!”
“不过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声音尖锐而刺耳,透着浓浓的不善与威胁。
听着那尖细的声音,李瑁不用转身也知道是高琛这个狗太监跟了过来!
这个狗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瑁心中暗骂着,但表面上并未表露出来丝毫的恼怒。
只是冷笑着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高琛。
“本王谢过高公公提醒。”
说罢,李瑁便没有再理会高琛,大步离开了兴庆宫。
看着李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高琛的面色瞬间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愤恨地一甩手中的拂尘。
该死的,怎么就又让这该死的寿王逃过了一劫!
不行,咱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寿王,等着吧,下一次,咱家可不会再让你躲过去了!”
李瑁瞥见有人意动,又继续开口说道:“先输后赢算是为我们的合作打下基础,算是提前交了一个定金,事成之后,本王和诸位共赢,何乐而不为?”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明面上他们只是在马场有输有赢,实际是将手里的黄金拿出来走个过场,就能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去花。
原本不愿意承认有见不得光的黄金的众人,都陷入了思索中。
李璲端起茶杯,同样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虽不信任李瑁,但也能看得出这件事算不上坏事,相反还能让他得利。
过了明路的银钱能放心大胆的用,就算圣上心生怀疑,他也能狡辩,甚至可以反咬一口。
此时的中年男人默不作声。
这些年贪污了那么多钱,他没胆量去明目张胆的花。
生怕被人怀疑,这钱来路不正,到圣上面前参上一本。
并且就算是扶持亲戚做生意也不敢太过于招摇,时常警惕防备。
实在憋屈得紧!
寿王送上门的机会,在座的众人心中难免动摇。
正如寿王所说,机会难得,下次未必会有!
可这样等同于将把柄落到寿王手中,他们又有些犹豫。
察觉到他们的犹豫不决,李瑁再次出声添了把火。
“诸位大人实在担忧,那就浅浅尝试一次,就算圣上问起来,那也可以是诸位积攒多年的俸禄。”
这话彻底说到了众人心底。
钱不多,就算查出来,圣上也不会砍下他们的脑袋。
中年男人望着李瑁,却想到了另一层。
受宠的武惠妃已死,一个没有母族支撑,不受宠的寿王,哪怕东窗事发,圣上大怒也是先斩了寿王。
何况圣上又不是没杀过儿子。
“王爷所说不无道理,我愿意与王爷达成合作。”
想清楚一切,中年男人当即表明态度。
李瑁流露出喜色:“不知这位大人名讳。”
“河南节度使安思顺!”
听到名字,李瑁微微一愣。
大唐时期姓安的可不多,仔细回忆一番,李瑁记起安思顺和安禄山是堂兄弟。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和在场众人的合作,表面上是在帮他们运作,实则暗中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只要利益捆绑的够深,所有人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而安思顺的送上门,让李瑁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或许他可以暗中扶持安思顺。
“十八弟,我也愿意达成合作。”
李璲缓缓出声。
其余众人立刻应和,同意了和李瑁合作的事。
目的达成,李瑁没多废话:“既然正事已经谈完,本王这就带诸位去挑选上好的马。”
马场内。
数十匹马站在一处等待着挑选。
几乎所有的马皮毛光亮,强壮有力,让人难以选择。
李瑁领着安思顺和李璲等人走来,简单介绍了每匹马的情况。
“这匹马是本王亲自挑选驯养,上等战马,它若上场必定是赢。”
“每局五匹马上场,它不会放在第一局,诸位可以在第二局进行押注。”
明示到这个地步,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王爷,时辰快到了。”
跟在身侧的小厮低声提醒。
李瑁微微点头,就和众人前往看台开始下注。
各类赌马玩法让众人眼花缭乱,有李瑁的介绍,他们才明白如何玩。
安思顺谨慎的押下了少数黄金。
见此,一旁的李璲直接拿出双倍下注。
等到众人下注结束,比赛也紧随着开始了。
在李瑁的特意安排下,精彩绝伦的比赛看得众人激动不已。
第一局没有意外的输掉了黄金。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李瑁所说的一样,几位大人在众目睽睽下拿到了所赢的黄金。
天色渐晚,安思顺等人才满意的收手。
李瑁亲自送他们出了跑马场。
“欢迎诸位下次再来。”
送走了众人,李瑁坐上马车回了寿王府。
有了第一次尝试,后来不需要李瑁出面,安思顺等人疯狂下注。
没过几日,那日在密室答应合作的人私下里都往寿王府送了份礼。
李瑁直接收下,不过心中也是好奇几位大人到底拿出了多少金额,就命人送来账册。
负责算账的小厮捧着账册前来见李瑁,他恭敬开口:“王爷,这是几日内诸位大人下注的账目。”
李瑁翻看两页,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都是贪官啊!
一开始下注几位大人还比较谨慎,数额并不大,可才过了两日,他们就按耐不住尝试大金额!
仅靠着几位大人,李瑁通过合作赚取的数额就达到了五百多万贯。
可想而知,他们贪了多少黄金!
幸好是暗中合作,不然这让他那便宜父皇知道,长安怕是要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内务府。
烛光摇曳,高琛半张脸藏于黑暗之中,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连几日想要在圣上面前诋毁寿王,总是被香兰打断,要不是那个贱人,圣上怎么会放任寿王逍遥!
推门声打破了宁静,小喜子满脸喜色的走进门。
“高公公,小的今日打探到一件喜事。”
高公公心气不顺,冷冷的问话:“何事值得你这般高兴。”
“那寿王的跑马场举办的马术大赛有不少节度使参加,小的心生警觉,暗地里打探了好几日,总算是找到了问题所在!”
小喜子神色飞舞,语气轻快的说着。
一脚踹倒小喜子,高琛不耐烦催促:“还不快说,再不说正事,咱家让你吃吃教训!”
小喜子慌乱的跪着俯下身,不敢继续废话。
“前去参加马术大赛的几位节度使都给寿王府送了礼,小的怀疑寿王和节度使相互勾结。”
高琛闻言大喜,猛然站起身。
“好啊!总算让咱家抓到了寿王的把柄!”
“勾结节度使,这次圣上绝不会轻易放过寿王,咱家也能报仇雪恨了!”
小喜子恭维:“高公公此番定能更得圣心,到时候那寿王也不过是您的手下败将。”
“起来吧,咱家今个儿高兴,去给咱家备上一壶好酒。”
高琛没立刻去禀报李隆基。
只因此时夜色已深,李隆基已经在香兰宫中歇下。
高琛得意洋洋地退下,心中暗自盘算,寿王此次定然插翅难逃。他率领一队威风凛凛的羽林卫,趾高气扬地奔赴寿王府。
一踏入王府大门,高琛便扯起那尖细的嗓音,大声喝道:“圣上口谕,召寿王进宫。”
紧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补上一句:“寿王,和咱家走一趟吧!”
此刻,高琛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满是得意至极的神情。
李瑁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地伸了伸懒腰,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那模样仿佛高琛的话对他而言如同耳旁风,丝毫未产生影响。
“本王知道了。”
李瑁不慌不忙地说道,接着提高音量,“来人,给本王备车。”
说罢,李瑁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府外走去,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高琛一眼。
见李瑁对自己这般爱答不理,高琛的脸色瞬间阴翳得犹如乌云密布,阴沉到了极点。
好,很好!
就让你再得意片刻,等下见了圣上,咱家看你还如何嚣张!
没过多久,两人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一进入大殿,李瑁便立即躬身拜倒在地,恭敬地叩首高呼:“儿臣拜见父皇。”
高琛则是带着几分得意,躬身拱手道:“启禀圣上,奴才已将寿王带到。”
坐在龙椅上专心批阅奏折的李隆基闻言,漫不经心地抬头,随意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李瑁。
“听说你得了些庖厨,还开了酒楼?”
面对李隆基的询问,还不等李瑁开口回答,站在一旁的高琛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启禀圣上,奴才以为,寿王此等行径,实乃未将圣上放在眼中,此乃欺君之罪,还请圣上明察!”
随着高琛话音落下,李隆基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看了高琛一眼。
感受到李隆基的注视,高琛心神一颤,连忙俯身,不敢再随意言语。接着,李隆基又将目光投向李瑁。
李瑁见状,赶忙恭恭敬敬地解释起来。
“父皇,儿臣并非是想欺瞒父皇,这些庖厨也是儿臣偶然所得。”
“但儿臣以为,献给父皇的厨子,其厨艺必须得是这天下最顶尖。”
“所以,儿臣本意是想培养他们,为宫廷膳食贡献一份力量。”
“而开酒楼也是为了让这些庖厨积累经验,同时也想让百姓们替父皇试菜。还望父皇明察!”
李瑁的解释,让李隆基原本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些许。
李隆基心中暗忖:原来如此!
只为了给朕贡献最顶尖的庖厨,就如此大费周折,这十八郎还真是用心良苦。
注意到李隆基的神色变化,高琛顿时急了。
咱家可是好不容易等待这个机会,可不能再让寿王躲过圣上的责罚了!可寿王这番话语,完全让咱家找不到什么纰漏......
高琛眼珠子快速地一转,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李隆基的脸色,面带微笑,言辞恳切地夸奖道:“圣上啊,寿王殿下当真是至孝之人!”
可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笑容看似依旧,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不过,圣上,寿王此举虽说为了给圣上进献庖厨,心意固然可嘉,但寿王身为皇子,皇子经商这等行径,本就有损皇家颜面!”
“如今寿王开了这么多家酒楼,怕是早就中饱私囊,还请圣上严查!”
听了高琛这番话,面色刚刚有所缓和的李隆基暗暗思忖。
高琛此言,言之有理!
虽说十八郎乃为向朕呈献庖厨,然毕竟身为皇子,行商之举实有损皇家之颜面。
更何况十八郎开设诸多酒楼,难免借此谋取私利,饱其私囊!
跪在下方的李瑁敏锐地察觉到了父皇的不满,便直接说道:“父皇,儿臣开设这些酒楼,并非是为了中饱私囊。”
“儿臣此举,完全是为了替父皇与民施恩。”
听了李瑁的解释,李隆基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来。
“与朕说来听听。”
“儿臣遵旨。”
在李隆基饶有兴致的注视下,李瑁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高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质问与不屑。
他反问道:“高公公,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开设这么多酒楼,是为了中饱私囊,那本王倒想问问高公公。”
高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偷偷瞥了一眼李隆基,见李隆基也在看着他,这才应道:“王爷请讲,奴才听着。”
“本王所开设的那些酒楼没有名字吧?”
高琛颤颤巍巍的答道:“没......没有。”
“因为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其作为盈利的工具。本王只是想让这些庖厨有一个实践的场所,让他们能够不断地磨练厨艺,为将来进入宫廷服务做准备。”
李瑁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本王再问你,本王这些酒楼内的菜品是不是比长安城其他酒楼的好吃?”
高琛又悄悄看了看李隆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只是吐出了一个字。
“是。”
接着,李瑁丝毫不给高琛任何喘息的机会,又问道:“那本王这些酒楼菜品价格是不是也比寻常酒楼便宜?”
高琛心中慌乱,再次看向李隆基,见李隆基目光中带着探寻,似乎也在思考李瑁所说的话,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所言,似乎......确有几分道理。”
看着高琛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李瑁玩味一笑。
“本王开设酒楼,定价都是以能够维持酒楼的基本运营为标准,并没有想着要从百姓身上谋取暴利。”
“既然如此,敢问高公公,这难道是一个中饱私囊之人会做的事情吗?”
“不,不是。”
高琛低下头,不敢再与李瑁对视。
而李隆基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感受着大殿内的气氛,高琛原本得意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和不知所措,心中暗暗叫苦。
咱家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这些酒楼的事情来扳倒这寿王,却没想到寿王竟然有如此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高琛咬咬牙,“扑通”跪地,朝着李隆基叩首在地。
“圣上,奴才误会了寿王,奴才罪该万死。”
可接着,高琛话锋一转。
“但圣上,寿王所开酒楼,菜品上乘且价格亲民,以低价美味招揽众人,聚敛大量人气,这要是让朝中诸位大人知道了,谁会相信寿王无中饱私囊之意?”
顶着那张肿胀如猪头般的脸,高琛一路跌跌撞撞地赶回了兴庆宫。
不顾一切地大步冲进了御书房。
一踏入御书房的门,高琛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
紧接着,便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任由眼泪鼻涕在脸上横流,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悲愤。
“还请圣上为奴才做主啊。”
“奴才今日按照圣上的旨意,毕恭毕敬地前去给寿王传达口谕。”
“哪知那寿王,简直是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奴才刚宣读完圣旨,他二话不说,便猛地冲过来,狠狠地给了奴才一巴掌,这打的哪里是奴才的脸,分明就是对圣上不敬啊!”
他用手比划着,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让人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寿王的蛮横。
“要是仅仅如此,奴才也就忍气吞声了,可那寿王他居然还口出狂言,声称要将寿王妃以七出之条,无后之罪,押入道观之中,日夜诵经赎罪!”
高琛一边哭嚎着,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流淌下来。
李隆基端坐在龙椅上,眼神专注而深邃,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丝毫没有受到高琛哭嚎的影响。
见李隆基毫无反应,高琛继续添油加醋地说着李瑁的坏话:“圣上,寿王恃宠而骄,抗旨不遵,公然违抗皇命。”
“此等行径简直是胆大妄为,罪不可赦啊!”
听到这里,李隆基才缓缓抬起头,淡淡地瞥了高琛一眼。
那一眼,看似平淡无奇,却让高琛心中一颤。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再次触怒皇帝。
李隆基沉默片刻,随手扔给高琛一块金牌,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
“把寿王押来。”
高琛接过金牌,如获至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有了这枚金牌,这次他倒要看看那寿王还如何能嚣张得起来!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声。
“启禀圣上,寿王求见。”
李隆基面无表情,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宣。”
得到李隆基的授意后,李瑁有些拘谨的走进御书房。
纵使心中对这位便宜父皇的无耻行径感到震怒,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日益失宠的皇子,只能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满是谨慎的拜倒在地。
“儿臣参见父皇。”
李隆基仿若未闻,依旧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对跪在地上的李瑁置之不理。
御书房内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沉默仿佛有形之物,重重地压在李瑁的心头,让他感到呼吸困难,紧张和压迫感如潮水般袭来。
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而一旁的老太监则阴沉地偷笑,心中暗自得意。
“哼,寿王啊寿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看你这次还如何猖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瑁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跪拜而变得麻木,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种煎熬。
直到片刻后,李隆基才放下书籍,眼神扫了过去。
轻轻一挥手,左右侍从连忙退下。
高琛见状,也朝着李隆基躬身行了一礼,得意洋洋地越过李瑁退了下去。
待屏退左右,李隆基这才缓缓开口。
“说说吧,为何抗旨?”
声音平淡无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紧张,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并非抗旨,而是此事关乎父皇的名声。”
“杨玉环毕竟是儿臣的妻子,亦是父皇的儿媳妇,若是父皇着令儿臣休妻而后接入宫中,恐会遭天下人诟病,有损父皇的圣明。”
“再者,杨玉环不能生育,不能为父皇延续香火,于皇室而言,此乃大忌。”
听了李瑁这番话,李隆基微微皱眉,反问道:“可是不愿?”
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在审视着李瑁的真实想法。
李瑁心中一颤,赶忙叩首,言辞恳切道。
“父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儿臣的命都是父皇给的,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儿臣绝无不愿之意,只是担忧此事对父皇不利。”
李隆基沉默片刻,再度开口:“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瑁微微抬头,谨慎小心的回应道。
“如今儿臣已挑选道观,令杨玉环诵经赎罪。”
“只需一年,父皇便可暗中篡改杨玉环姓名户籍,如此方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接着,为了稳住李隆基,李瑁话锋一转,哽咽道。
“自母妃离世之后,父皇忧思成疾,还要日夜操劳政务,儿臣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
“儿臣深知父皇的辛劳与不易,只愿能为父皇分担些许忧愁。”
“此次之事,儿臣也是一心为父皇着想,生怕此事有损皇室威严,怕父皇遭天下人口诛笔伐。”
“还请父皇明察!”
李隆基斜眼扫视着李瑁,心中暗自思忖:“十八郎莫不是在装模作样?”
“他真的会替朕着想?”
但表面上,他依旧不动声色,保持着沉默。
见李隆基没有回应,李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对父皇的忠心天地可鉴。”
“儿臣愿意为父皇做任何事情,只求父皇能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操劳。”
李隆基的心中依旧萦绕着疑虑,思绪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可转念仔细一想,十八郎此言,确有几分道理。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遭文武百官反对。
届时,天下之人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位被尊称为“圣上”的帝王呢?
作为一国之君,名声高于性命,大过于天!
一个小小的决策都可能引发无数的议论和评价,更何况是这样一件涉及伦理道德的大事。
想到这里,李隆基微微点头,开口说道:“罢了,朕便多等上一年。”
李瑁闻言,连忙叩首,言辞恳切地说道:“儿臣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嘴上这么说,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是另一番想法。
多等上一年?
等着吧!
一年内,我必让你这个老不羞的退位!
高琛望着众人对菜品赞不绝口之态,脸色阴沉至极。
“咱家倒要瞧瞧,这菜肴究竟有何妙处,能令这些王公大臣这般赞不绝口!”
言罢,高琛向一旁的不良人吩咐道:“去,给咱家端几盘来尝尝。”
“是,公公。”
不多时,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被呈至高琛面前。
瞧着面前这一道道菜肴,嗅着那扑鼻而来的香味,高琛不禁咽了咽口水。
随即,他拿起筷子,试探性地夹起一口放入口中。
这一口下去,高琛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片刻后,他才悠悠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之间,他早已如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迅速将面前的几道菜肴席卷一空。
吃得满嘴流油的高琛擦了擦嘴,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太好吃了!
实在是太好吃了!
怪不得那一个个王公大臣赞不绝口!
等等,这比御膳还要高端的美味佳肴,若是把这些庖厨挖走的话。
献给圣上,那不就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高琛给旁边的不良人使了一个眼神。
得到高琛的示意,不良人悄悄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不良人便回到了高琛身边。
“公公,小人打探过了,火房那边有人盯着,旁人无法靠近......”
“小人怕打草惊蛇,就没有继续靠近。”
擦了擦嘴,高琛眼珠子滴溜一转。
看来寿王早有准备......
如此一来,就算咱家能找到,怕是也无法带走。
高琛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嘟囔着。
“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再度扫过那几个空荡荡的盘子,眼中蹦射出一道寒芒。
既然咱家带不走,那就只能将此事禀报圣上了!
这时,一旁的不良人凑近前来。
“公公,时候不早了,咱们该离去了......”
“咱家知道了。”
打定主意的高琛闻听此言,有些不甘地站起身来,带着几名不良人离开了跑马场。
回去的路上,高琛把玩着手中拂尘。
最终,高琛幽幽吐出一句。
“给咱家盯紧寿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是,公公。”
......
一夜过去,转眼间来到了第二天,长安城内仿若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新的酒楼。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酒楼皆未挂匾。
此消息很快便被不良人禀报给了高琛。
得知此消息,彻夜未眠的高琛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是老天都帮着咱家啊!”
但很快,高琛收起了笑意,阴恻恻地看向面前的不良人,确认道:“你可确定这些酒楼内的菜肴,皆是昨夜在跑马场所见的?”
面对高琛的询问,不良人肯定地回道。
“回公公,小人确定。”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且退下吧!”
待不良人退下后,高琛便急忙起身,整了整衣衫,一路奔至御书房中,拜伏于地。
“启禀圣上!”
“奴才得不良人汇报,寿王调教出了一批庖厨,所做饭食,堪称人间美味!”
“奴才更是亲自品尝过,那味道,比御膳房的御厨所做还要好吃百倍不止!”
“可气的是,寿王却先让跑马场的王公贵族享用,随后又让百姓品尝,却从未念及陛下您呐!”
说到最后,高琛加重了几分语气。
一番添油加醋的声讨后,高琛未敢再继续言语,只是将头贴于地面上,静静地等候着李隆基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高琛心急如焚。
圣上怎么还不动怒?
寿王此举,可是大逆不道啊!
依圣上的脾气,绝不能容忍此等行径。
在高琛焦急的等待中,李隆基微微抬起眼眸,看向一脸焦急却又不得不强自抑制的高琛,神色异常平静。
这十八郎近来甚是孝顺,也很听话。
凡有好物,定会向朕禀报。
今时至今尚未前来,想必其有缘由在焉。。
既如此,那朕此番便等上一等吧!
想到此处,李隆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高琛退下。
“朕知道了。”
望着李隆基那淡定的神情,高琛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暂且退下。
待高琛恭敬地退下之后,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缓缓走出。
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莲步轻移之间,仿佛步步生莲,优雅地来到龙椅旁。
伸出如羊脂玉般白皙的双手,轻轻地放在李隆基宽阔的肩膀上,而后开始慢慢地挪动起来,那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圣上批阅奏折许久了,就让臣妾替圣上来放松放松吧~~”
那倩影朱唇轻启,发出的声音犹如夜莺啼鸣,婉转悠扬,又似那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耳畔,令人骨头都要酥软了。
听着这撩人心弦的声音,李隆基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倩影身上。
但只是片刻,便收了回来。
......
离开御书房后,高琛脸色愈加阴沉,紧咬牙关。
为什么圣上此番竟如此淡定!?
寿王此番行径,明显是未将圣上放在眼中啊!
不行,咱家万万不能错过此次机会!
既然圣上此刻如此镇定,那咱家便再等几日。
几日之后,咱家定要将寿王的种种行为添油加醋地呈于圣上跟前,届时倒要看看寿王还如何解释!
高琛心中盘算着,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成功扳倒寿王的那一刻。
时间推移三日之后,等了三日之久的高琛,匆匆忙忙地再度来到御书房中,神色慌张中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谄媚,尖着嗓子禀报。
“陛下,奴才再次得不良人禀报!”
“这三日的时间里,寿王用这些菜品赚得了大量钱财,可寿王他并未想过要将其献给圣上。”
“请圣上严惩寿王,以儆效尤!”
此言语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
李隆基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在那龙椅上沉默片刻,李隆基挥了挥手。
“召寿王进宫。”
听闻此言,跪在下方的高琛顿时大喜。
“奴才遵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