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曦玥顾辞简的女频言情小说《世界只在你眼中沈曦玥顾辞简》,由网络作家“雨濛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过多思考。如果他一开始就存着让沈曦玥痛苦,拉着她跟他一起下深渊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和她分手。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吧。现在正是沈曦玥最恨他的时候,所以,哪怕他死了,她大概也不会难过。晚上,顾辞简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他还记得她最喜欢吃他做的辣子鸡丁,还有红烧鱼。那时候两人的条件都比较拮据,想吃什么了,都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亲自下厨。她说她最爱那样的时光,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菜,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后来她变得足够富有,他却再也没有下过厨了。沈曦玥回来看到他坐在餐桌边,还有那一整桌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眼眸中也闪过些许诧异。她冷冷的走到他的身边,语气讥讽,“这是做什么?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顾辞简...
《世界只在你眼中沈曦玥顾辞简》精彩片段
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过多思考。
如果他一开始就存着让沈曦玥痛苦,拉着她跟他一起下深渊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和她分手。
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吧。
现在正是沈曦玥最恨他的时候,所以,哪怕他死了,她大概也不会难过。
晚上,顾辞简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他还记得她最喜欢吃他做的辣子鸡丁,还有红烧鱼。
那时候两人的条件都比较拮据,想吃什么了,都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亲自下厨。
她说她最爱那样的时光,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菜,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后来她变得足够富有,他却再也没有下过厨了。
沈曦玥回来看到他坐在餐桌边,还有那一整桌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眼眸中也闪过些许诧异。
她冷冷的走到他的身边,语气讥讽,“这是做什么?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
顾辞简没有了以往的剑拔弩张,平静的柔声回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哄哄你吗?所以今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来哄你。”
沈曦玥微微一怔,随即冷冷勾唇:“不稀罕了,因为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顾辞简苦涩的笑出声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不爱了好,就这样,很好……”
看着他如此平静的模样,沈曦玥莫名有些心慌,她冷声质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顾辞简收起心中的落寞,掀眸温柔看向她:“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顿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沈曦玥只觉得心中一颤,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顾辞简弯腰将地上的箱子拿起来放在桌上,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这是读书的时候,你写给我的情书,我数了数,整整有两百七十一封呢。”
“你说当年,我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然后他又将她曾经送过他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你亲手织给我的围巾,当时你偷偷躲在宿舍织,还被室友笑话了好久。”
最后,他将厚厚的一本相册摊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们认识以来的所有合照。”
“分明你长得那么好看,连摄影师都说你上镜,拍照的时候就是不肯笑一笑,每次拍照都好像我欠了你的钱。”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曦玥的心越来越乱,她不知道顾辞简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今天的他反常到了极致。
就在她打算开口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安以辰的声音。
“曦玥,我想你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她柔声安慰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沉默片刻后,她还是拿起外套,打算出门。
顾辞简有些落寞的抬头:“就要走了吗?”
沈曦玥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顾辞简,只要你求你,只要你说爱我……
顾辞简勾唇扯出一抹笑,他有些戏谑的摇头:“你走吧,今天走了的话晚上还回来吗?需要我去给你送避孕套吗?”
闻言,沈曦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快要降下暴雨的天,她走到桌边,暴怒着掀翻了整个桌子。
所有的情书礼物,还有照片都被菜汤打湿,弄得狼狈不堪,想必就算是修复,也不可能回到原样了。
“顾辞简,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还抱有幻想!”
她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最后,她决绝的转身,再不回头看他一眼。
门外很快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他呆呆的坐在那儿,坐了很久。
夜渐渐深了,他独自一人回了房。
浴室里,浴缸早就已经放好了水,他合衣躺了进去,视线紧紧盯着泛白的天花板。
他和沈曦玥数年的互相折磨,也该告一段落了。
临近死亡,他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只剩解脱。
在另一个世界,他的妈妈还有墩墩,应该在等着他吧。
他给医学院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你好,我的死亡日期提前了,今天我就会死,等我死后,麻烦来收敛我的遗体。”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的妻子沈曦玥看到。”
交代完所有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他才终于拿出匕首,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
仿佛感觉不到痛意似的,他麻木的往自己手腕上划去,直到他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才终于停了下来。
手中的刀从手中掉落,鲜血好似泉涌,片刻便将浴缸染得通红。
再见了,沈曦玥。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既然如此,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相爱了吧。
他笑了笑,最后,用尽仅剩的力气,将匕首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鲜血如注,视线也变得模糊,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整个人缓缓的滑入了水中,再无声息……
车子在高定奢侈品店门口停下,他走进去才发现,沈曦玥和传说中的安以辰都在。
见到他出现,沈曦玥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冷意。
她坐在店里的沙发上,长腿交叠,靠在安以辰怀里,随后便对顾辞简开口道。
“这儿的导购员穿鞋穿不好,你最擅长,你给他来穿。”
顾辞简知道,她是故意借此羞辱自己。
当初两人重逢时,他便是在鞋店当导购员,卑躬屈膝的给富太太穿鞋子。
那时她又惊又恨,几乎烧红了眼:“顾辞简,不是为了钱去傍大款了吗?怎么如今沦落到当导购员给别人穿鞋?”
顾辞简笑得没心没肺,“上一个玩腻了,不给钱了,只能换一个。”
“这不,奢侈品店来的富太太多,所以特意来这边上班,好找到下一个看上我的。”
她气得发狂,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眼眸涨得发红。
“为了钱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思绪回笼,顾辞简看着坐在一旁眉眼弯弯的年轻男孩,瞬间明白为何沈曦玥会对他格外的特别。
他那张脸,分明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五分相似!
顾辞简有些失神,沈曦玥还在一旁趾高气昂的对他发号施令。
“别苦着一副脸,没听到我的话吗?放心,不会让你白干,你今天的服务我会给钱。”
说着她挥了挥手,保镖顿时提着箱子站到了一旁。
顾辞简没有出声,默默走到安以辰的身边半跪着给他穿鞋。
每换一双鞋子,保镖便会在沈曦玥的示意下,从箱子里掏出一沓钞票,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厚厚的钞票砸在脸上,不过一会儿,便隐隐有些泛红,沈曦玥拧了拧眉,起身走到包房里去接电话。
安以辰在看到沈曦玥离开以后,顿时换了一副脸色。
“你就是那个当初抛下曦玥离开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方撞死算了,为了钱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顾辞简低着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的无视让安以辰顿时怒了,就在沈曦玥挂完电话走进来的瞬间,他拉住顾辞简的手,装作一副被他推到的样子一倒,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沈曦玥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安以辰捞入怀中,然后重重将他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
安以辰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靠在她的怀里,珍珠般大颗的眼泪洒落满地。
“曦玥,吓死我了……”
沈曦玥伸手温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泪痕,满脸都是心疼。
她转过身看向顾辞简,目光顿时带了狠意。
“道歉。”
顾辞简摔了一个趔趄,他一边擦手一边解释:“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身边的人全部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他说话。
沈曦玥拧着眉头,不悦至极。
“让你道歉便道歉,难道你道歉也需要花钱吗?”
顾辞简低着头不说话,却也不肯示弱,沈曦玥的耐心耗尽,她冷冷开口。
“今天你若是不道歉的话,回家就等着给你的猫收尸吧。”
顾辞简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骤然一紧,他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她竟会拿墩墩威胁他!
墩墩是如今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死。
即便心中委屈无奈,他也只能低下头给安以辰道歉。
低头的瞬间,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鼻子流出,用手一抹,竟然是刺眼的红色。
而沈曦玥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眉头拧了拧,眼中再无半分感情。
“又来?这样的把戏玩过一次,还玩不腻吗?”
说完她侧身问安以辰:“以辰,他的道歉,你满意吗?”
安以辰眼珠转了转:“顾先生的诚意好像还不太够。”
沈曦玥冷冷勾唇,再次看向顾辞简。
“听到了吗?以辰说你的道歉没有诚意,跪下给以辰磕头道歉!”
顾辞简胸口一阵刺痛,他木然的跪下,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对不去,安先生。”
见到此景,安以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跪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无数巨石向他压来。
沈曦玥再不看他一眼,拉起安以辰走出门去。
就在这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身后服务员见状惊恐着尖叫出声。
“来人啊,他吐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已经走到门外的沈曦玥微微一怔,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
却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时,瞬间瞠目欲裂……
“顾先生,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
顾辞简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
“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
说完后,他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
而他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他鞠了一个躬。
回到沈家,顾辞简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声。
男人气息急促:“沈总,这是你和顾先生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顾先生离婚吗?”
沈曦玥姿态慵懒,低笑道:“逼他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他是我的白月光,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
男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当她在故意讽刺,越发用力的摁紧她的腰。
“沈总,您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您花边新闻不断,所有男人都可以上,唯独就是冷落着您那位结了婚一年的顾先生呀。”
顾辞简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呼吸微微沉重。
只有他自己知道,沈曦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当年,她是A大出了名的校花。
都说她难追得很,总是拒绝所有男生的表白,可偏偏他是那么的不信邪,死缠烂打,终于把她追到了手。
都说她是高岭之花,可只有他知道,下了神坛的她,有多会爱人。
一开始是他追的她,可后来,却成了她更爱他,更离不开他。
为了给他买一条喜欢的项链,她在烈日下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发一整天的传单;
为了给他过一场体面的生日,她一天兼职打五份工,险些昏倒在餐厅;
冬天他不爱早起,她每天都会去食堂买了早餐,揣在自己怀里,在男生宿舍楼下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
她是那样爱他,爱到连自尊和生命都可以不要。
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和她分了手。
那天,骄傲的少女站在雨里,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一双手却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辞简,不要和我分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拼了这条命,也会给你。”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挣开了她的手。
那是他此生说过最绝情的话。
“沈曦玥,你现在这么穷,要努力多久才能给我想要的?只怕那时候我已经老掉牙了,动都动不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身上有穿不完的名牌,我要每天有豪车接送,我要买衣服从来不用在意吊牌上的价格!”
“和你在一起,连吃顿饭都要抠抠搜搜,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爱有什么用?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他撑着伞离开,任由她昏倒在雨夜中。
那次的分手,让她几乎没了半条命。
只是他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的好运来得那样快。
不过三年,她便摇身一变,从当年的清贫学生,一跃成为北安市金字塔顶端的商业权贵。
功成名就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他和她结了婚。
婚后一年,她身边的男人流水一般的换,或清俊或硬朗,她将他们带回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他的反应。
可他却始终平静。
因为,他本就没有多长日子可活了。
如今,他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默默的回了房。
刚躺到床上,房里的小猫立刻窜了出来,在他脚边不停的打转。
小猫叫墩墩,和她结婚的这些日子,只有墩墩陪着他。
沈曦玥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只会带着不同的男人在他面前上床。
顾辞简苍白的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然后便觉得头痛得厉害。
他强撑着让自己洗完澡,才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床上。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分手那天,他一个人淋雨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是妈妈从屋里冲出来抱着他,“我的辞简,熬过去就好了。”
“曦玥是个好孩子,我们不能拖累她,毁了她一生。”
他何尝不知道呢,他的母亲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能活了,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他的外婆还有姨妈都是因为这个病去世。
在他的母亲病情恶化时,他也去做了检查,命运那么不公,他这么年轻,病情已经发展了中晚期。
沈曦玥的人生还很长,她那样优秀,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她。
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分担到她的身上。
所以他撒了谎,他说他爱慕虚荣,他说他不爱她,然后决绝的离开了她。
他本想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活完剩下的日子,然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可他没想到,几年后竟又会和她纠缠在一起,还被她强迫结了婚。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呻吟声已经断了。
看来沈曦玥已经带着那个男人出去了。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一旦见他没有反应,上完床后,就会带着男人去买买买,买完直接甩,第二天又带回来下一个。
她总说,顾辞简,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耗一辈子,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是,沈曦玥啊,
我只有一个月了,没有,一辈子了。
隔着厚重的玻璃门,顾辞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沈曦玥心脏狂跳得厉害,纵然她担心不已,可又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故意骗自己的事情。
这个男人,最会演戏。
现在,又想要这种手段,博得自己的同情?
她挥手叫来司机,让他赶紧去催检查情况,顾辞简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要他亲自告诉自己。
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到时候她看他还有什么借口来骗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辞简终于醒了过来。
可醒来看到的第一幕,却是司机和医生站在病床前交谈着些什么,最后,司机拿着检查报告一脸沉重的出门,似乎要去找沈曦玥。
见状,顾辞简着急的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赤脚追了出去。
“不要告诉她!”
他抢走他手中的报告单,用力撕成碎片,然后费力的撑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
司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顾先生,你这是何苦呢!”
“如果沈总知道你的情况,她不会这样对你的。”
顾辞简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她。”
“你知道她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
“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司机无奈的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他保密。
车上,沈曦玥在听到司机说顾辞简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低血糖后,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他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了钱不折手段,活该被她折磨,活该被她羞辱。
她脸色冰冷,沉默片刻后又对司机说道。
“让人买些营养品回去,免得哪天他又在外面晕倒,丢我的脸!”
司机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从医院出来以后,顾辞简加大了服药的剂量。
医生说他现在的病情恶化得有些快,只能加大剂量服药,才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苦。
他把药放在抽屉里,又在抽屉里放了好多杂物,用来掩盖他的药瓶。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没有必要,想必经过那两次的事以后,沈曦玥就是亲眼看到他吃药,也不会相信了吧。
夜里,沈曦玥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人,还有安以辰。
沈曦玥揽着安以辰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去给以辰倒茶,他爱喝斯里兰卡红茶。”
“还有,把你的房间腾出来,未来几天,他都要住在这儿。”
顾辞简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他默默起身走到厨房倒水。
大概是因为刚吃过药,他的手还有些没有力气,握住水壶的手一抖,整个水壶直接砸在台面上,滚烫的水顿时洒了他一身。
他被烫得龇牙咧嘴,忙不住的走到洗手台打开冷水往身上冲。
门外的两人闻讯走了进来,沈曦玥的脸上,却满是讽刺。
“怎么,装病不成,又开始演苦肉计了?”
“顾辞简,我告诉你,你就是死在这儿,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所以收起你的心思,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话落,她搂着安以辰径直离去。
顾辞简强撑着起身,偏过身子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他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沈曦玥的呼吸声,他一时有些恍惚,一如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虚弱出声求安慰。
“阿玥……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辞简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沈曦玥紧张的眼眸便撞入他的眼帘。
“辞简,你怎么了?哪儿疼?”
他缓缓侧目,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盒糯米糍,盒子像是仓促中摔破了,上面还满是雨水。
以前他最爱吃的点心便是糯米糍,每次他生病难受的时候,就只爱这一口,而沈曦玥不管多远,都会去排队买来送到他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方才的那通电话不是做梦。
沈曦玥搂住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后怕,连声音都带了些颤抖。
“辞简,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
顾辞简看着眼前不同往日冷漠的女人,心狠狠一颤,他强忍住心中的不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沈曦玥,你不是在陪别人吗,怎么我随便演一出戏,你就巴巴的跑回来了啊?这哪是血啊,是番茄酱!”
“你看看,都这个时候了,还巴巴的跑去买我爱吃的糯米糍,这么多年了,连恨我都演不好。”
“你好像一条狗啊,我一挥手你便来了,贱不贱啊你?”
他笑着笑着,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切,沈曦玥终于反应过来,她抬手拿起一旁的糯米糍,狠狠砸到地上,眸中的怒意,像是火苗,熊熊燃烧。
“顾辞简,你耍我?”
顾辞简笑着看向她:“是啊,我就是耍你了又怎么样?你不也天天耍我吗,我礼尚往来回敬你一次,不过分吧?”
沈曦玥的脸冷到了极致,她猛的上前将他推倒,死死按在床上,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喑哑的嗓子带了颤抖。
“是,我犯贱!”
“我他妈还以为你终于放下身段来哄我了,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我怎么还会对你抱有幻想!”
她气得发狂,刚要俯身不顾一切吻下来,门外的墩墩却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跳上床狠狠的扑向她的胳膊。
或许是刺痛让她清醒过来,她猛地甩开身边人,而后稳定呼吸了好几秒,才冷漠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而在她离开以后,顾辞简抱着小猫缩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却正是顾辞简想要的。
如今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动不动便吐血,若是被她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了避免让沈曦玥看出异常,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开止疼药。
这天,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沈曦玥突然派了司机来接他,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顾辞简顺从的上了车,这样的流程他都已经习惯了,无非是他又找了新的男人,故意要带着他羞辱自己罢了。
路上,司机看着脸色苍白的顾辞简,还有手中那提着医院的袋子,有些不忍的开口。
“顾先生,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他看着窗外,平静的摇头。
司机叹了口气,跟在沈曦玥身边这么多年,他接送顾辞简的次数不少,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男人着实可恨,可相处多了,眼看着他一次一次的被凌辱,又觉得他实在可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秘密藏着似的。
“这次沈总身边换的男人,是一个大学生,她对他和以往的那些,好像都不一样。”
顾辞简却仍旧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他忍不住提醒:“顾先生,沈总这次是真的认真了,他对安先生很好,放到自己身边当助理,谁也说不了他半句重话。”
“这些年,在他身边的男人从来没有超过一天,但是安先生如今已经待了整整一周。”
“顾先生,终究你才是沈总的丈夫,你还是多上点心吧。”
顾辞简有些无可奈何,他已经快要离世了,又还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呢。
事到如今,他只需要继续扮演好爱慕虚荣的角色,让她在自己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对自己恨之入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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