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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逍遥贵公子结局+番外

十三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庞振闻言,脸色立马变的肃然,不假思索的说道。“自是将田地清丈之后,按照人丁之数所缴税银。”庞振所言解释起来很容易,比如张三家有三亩田,夫妻两个人,用这三亩田和两个人算成两份税银。但是张三夫妇生了孩子,年满十六之后,那么此后家里就要交三分税银,再生一个便是四份,以此类推......可问题是,张三家的田亩不变,长此以往怎能承受的住?一些当地豪绅,官僚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田亩是不需要交税的,于是张三家为了活下去。只能被迫将家田,以先卖后租的方式,挂在这些豪绅名下,以此来免交税银,自此成为佃农。每年收成这些豪绅要抽去很多,剩下的那些能保持温饱已是不错。对许多农民而言,这是活着的唯一出路,要是不这么做,到时税银交不上来,下场便是人田两空。故而...

主角:李卓庞振   更新:2025-01-18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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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庞振闻言,脸色立马变的肃然,不假思索的说道。“自是将田地清丈之后,按照人丁之数所缴税银。”庞振所言解释起来很容易,比如张三家有三亩田,夫妻两个人,用这三亩田和两个人算成两份税银。但是张三夫妇生了孩子,年满十六之后,那么此后家里就要交三分税银,再生一个便是四份,以此类推......可问题是,张三家的田亩不变,长此以往怎能承受的住?一些当地豪绅,官僚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田亩是不需要交税的,于是张三家为了活下去。只能被迫将家田,以先卖后租的方式,挂在这些豪绅名下,以此来免交税银,自此成为佃农。每年收成这些豪绅要抽去很多,剩下的那些能保持温饱已是不错。对许多农民而言,这是活着的唯一出路,要是不这么做,到时税银交不上来,下场便是人田两空。故而...

《大庆逍遥贵公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庞振闻言,脸色立马变的肃然,不假思索的说道。
“自是将田地清丈之后,按照人丁之数所缴税银。”
庞振所言解释起来很容易,比如张三家有三亩田,夫妻两个人,用这三亩田和两个人算成两份税银。
但是张三夫妇生了孩子,年满十六之后,那么此后家里就要交三分税银,再生一个便是四份,以此类推......
可问题是,张三家的田亩不变,长此以往怎能承受的住?
一些当地豪绅,官僚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田亩是不需要交税的,于是张三家为了活下去。
只能被迫将家田,以先卖后租的方式,挂在这些豪绅名下,以此来免交税银,自此成为佃农。
每年收成这些豪绅要抽去很多,剩下的那些能保持温饱已是不错。
对许多农民而言,这是活着的唯一出路,要是不这么做,到时税银交不上来,下场便是人田两空。
故而,封建王朝存在时间越长,这种现状也越严重,到最后豪绅官僚连陌千亩良田,而大量农民只能沦为佃农。
遇到个天灾什么的,加上贪官污吏层层盘剥,更是民不聊生完全活不下去,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李卓闻言笑了笑,而后有些兴奋的看向庞振,每次说到自己专业对口的事,他都会如此。
似乎找到自己曾经给那些硕士生上课的激情。
“老庞,这种做法太过片面,没有触及到根本问题,自然是镜花水月,其实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不管是如今的大庆,还是以往的朝代,都是在人上面想办法,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田。
田地它是一成不变的,农民之所以活不下去,在于结婚生子后,家庭人数在增加,可每份税银不变,这简直和强盗无异。
总结来说,这叫人头税,或者是丁税,所以想解决这一问题,便是将按人收取改成按田收取,摊丁入地,地丁合一,我称之为“摊丁入亩”。”
这一政策,是雍正在康熙定下的“新增人丁,永不加赋”上改良而来,雍正七年正式推行。
虽然它也有弊端,但放在封建王朝中,已经是能解决此事的最好方法。
“摊丁入亩?李小子,你的意思是,按照田亩来收税?老夫还是不太明白。”
庞振隐隐约约间,似乎摸到了一些什么,但又十分朦胧,看不清楚。
李卓吃了块点心,继续和他解释。
“举个例子,就拿我们的林州来说,假如朝廷规定一年丁银为十万两,土地十万亩,那么这一亩地就按照一两收取。
你若是占了二十亩,那就要交二十两,便是田多者多税,田少者少税,无田者无税,和新增人口无关。”
听完,庞振直接呆在了原地,犹如醍醐灌顶!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眉头紧紧拧起。
李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老庞,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一旦如此,必会受到那些权贵豪绅的强烈反对,想实施下来极为困难。
所以,朝廷要选择得罪谁,是这些豪绅官僚,还是广大农民百姓,是个大问题。
另外若是当真要推行,有一点极为重要,便是查清各省丁田的实际情况,制定合适的税银数目。
有些地方人少田多,那么朝廷规定的税银就要少。
否则就算把农民累死,他们也缴纳不出那么多田地的税银,谁还去种地?”
说完,见庞振依旧在沉思,李卓也就不再理会,专心钓鱼。
“摊丁入亩!好一个摊丁入亩,李小子,你这是给当今皇帝,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啊。”
好一会,庞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二人终于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专心垂钓。
一个时辰后,突然下起了小雨,二人只好收杆。
与李卓满脸笑容不同,庞振脸色难看的很,因为他的水桶中只有两条小鱼,而李卓有四条。
“哈哈,老庞,怎么样?我说了你技术不行吧,钓鱼这块我还没服过谁。”
把玩着手里的精美玉佩,李卓心情极好。
“哼!小儿莫要得意,若非被你说的摊丁入亩一事所影响,老夫岂会输你?”
“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是你追着要我说的,怎能怪我?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亲自下厨煮鱼汤给你喝就是了。”
庞振微微一笑。
“这还差不多。”
半路上遇到前来送伞的李福,三人一同前往了庞振家里。
这老头虽然住的是草庐,但家里环境很不错,而且他也有个仆人,唤作庞德,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李卓叫他德叔。
二人之所以能成为忘年交,都是对彼此的事情,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鱼煮好,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在老头的相求下,李卓将《将近酒》的下半部分告诉了他。
本来吊着他胃口,就是为了这块玉,现在目的达成也就无此必要了。
“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小子,你的诗词造诣,当真是冠绝天下!”
听完整文后,庞振十分震惊和兴奋,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惊叹和欣赏。
就在此时,李福忽然小跑而来。
“少爷,大公子回来了,差人来寻让您马上回去。”
一进门,李福就快速说道。
“大公子?张文?”
李卓愣了下,张文是张家的嫡长子,比李卓大了七岁,如今已是举人身份。
李福连连摇头。
“不是,是李正大公子。”
“李正?”
听到这名字,李卓端杯的手停在半空。
李正是张氏之子,也是李卓名义上的大哥,李通嫡长子,他每年只有过年和张氏回来一趟。
“小子,安云郡主五日后,要在平阳城举办玲珑诗会,这位大公子,会不会是为此而来?”
一旁的庞振突然笑着说了句。
“对,玲珑诗会!怎么忘了这茬,应该错不了。”
他这一说,李卓马上想了起来。
大庆立国后,皇帝赵宏基封了十人为国公,当时的白天啸便是武国公,位列十大国公第二,更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而这位安云郡主,便是白无极的玄孙辈,唤作白玲珑。

李卓继续说道。
“实际我真正的家在上京,且家族颇有些实力,奈何我母只是一个丫鬟,是我爹醉酒后临幸后有了我。
生下我后就难产而死,老庞,你是见多识广之人,应该清楚,像我这种没有母族势力的庶子,在这样的家族中若是过于出色,必然没有好下场。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八岁那年我差点因此而命丧黄泉,后来我主动藏拙,整日给人一种纨绔不堪的假象。
日子一久,倒也喜欢上这种生活了,如今的张家,就是我家主母的娘家,十岁时就把我弄来了,你知道为何吗?”
这些事情,李卓此前没有和庞振提起过。
可现在,他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这些年压抑在心中,也实在是憋的有些难受。
老庞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庞振轻轻抚须,脸色也逐渐认真起来。
“你所言极是,大族之中尤其注重嫡长尊卑,若是太过出色,本身又无自保能力之下,的确很容易招惹危险。
你那主母将你安排在她娘家,无非两点原因。
其一,让你远离家族,不会对她孩子产生威胁,并且可以随时随地的监视你。
其二,想尽办法让你远离学问,用玩乐之事将你彻底废掉。”
李卓笑着举起了酒杯。
“知我者,老庞也,当浮一大白。”
庞振举杯和李卓喝了一口。
“你说的没错,我那主母就是抱着这种心思,几日前来平阳的大哥,就是他的儿子,也是我家族的嫡长子。
他如今已是进士身份,此番就是为了参加玲珑诗会,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偏偏逼着我也要参加,老庞你说说,我心情能好吗?”
庞振顿时来了些兴趣,盯着李卓看了会儿。
“哦?这不是件好事吗?李小子,难道你就不想回家族争上一争?这次玲珑诗会乃是郡主所举办。
老夫料定,你若是去参加,一举夺魁定然不在话下,到时受到了郡主重视,想来你那主母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吧。”
李卓一听这话,突然站起了身,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或者说,有些失望......
“老庞,我原本以为你是知己,没想到也这么俗,争一争?有什么好争的。
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只真正的闲云野鹤。
正是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如此不好吗?为何非要被那些凡尘俗世捆住手脚?”
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庞振陷入了片刻的呆滞,旋即发出哈哈大笑。
“好一句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小子,你可真是出口成章!世间能如你这般洒脱者,为之寥寥,老夫佩服。
先前就当老夫说错了话,这就和你赔个不是。”
说着,庞振竟当真向李卓抱了抱拳。
李卓赶紧双手将他扶起。
“老庞,您这不是给我折寿嘛,我二人之间如此讲究作甚?你既已知我的想法,就该明白我缘何而烦恼了。
参加这个诗会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我那大哥,为何非要我参加。”
“难道是你那主母,发现了你的不凡?”
庞振眼睛一眯轻声说了句。
“不排除有此可能,总而言之对我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我倒是更倾向于第二种。
随着我年纪渐长,我只要出现在她眼皮底下,就永远无法彻底对我放心,但不论是哪种。
我将不得不考虑离开张家,离开平阳了。”
庞振一惊。
“什么?你要走?去哪?”
李卓看着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庞振肩膀,情真意切的说道。
“老庞,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平阳的几年,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好友,是我李卓一大幸事。
放心,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至于去哪我还没想好,走到哪算哪吧。
但应该会去南方,早就听闻烟雨江南犹如仙境,才子佳人无数,我已神往已久了。
你也放心,每年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一两回。”
庞振脸上已经露出焦急之色,急忙说道。
“不行,你不能走,起码在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之前你不能离开。”
“啊?”
庞振似乎也发现这话有些问题,立刻解释了一下。
“老夫如今也只有你一个好友了,你若是走了,谁陪老夫喝酒?谁陪老夫钓鱼闲聊?
你的时间还很多,但老夫已是快八十之龄,说不定哪天醒来就没了。”
“这......”
李卓露出为难之色,庞振说的也有道理,别看他现在精神矍铄,可毕竟到了此岁数。
万一自己一走,成为永别,心中也定会无比遗憾,可是自己的情况又不能忽略。
思索片刻后,李卓叹了口气。
“此事先不说了,我若是当真要走之时,定会提前来和你说一声......”
接着二人又和往常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国家大事。
不论是哪个时空的男人,也不论什么岁数,酒一喝多都喜欢聊这方面,更何况这是二人都喜欢的共同话题。
酒醉之后,李卓直接在此休息,一直到傍晚时李福才将他叫醒。
“老庞,你在写什么呢?”
端着庞德煮的醒酒汤,李卓发现老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好奇之下就走了过来。
“一条鞭法之改革”
看到这几个大字后,李卓惊了一下。
“老头,你把它写下来干嘛?就是我们之间的闲聊之言而已。”
此法正是他们喝酒时所说,是由“摊丁入亩”话题引申出来的。
而一条鞭法,是明嘉靖九年时,时任武英殿大学士,内阁次辅的桂萼首次提出。
后于万历九年时,由内阁首辅张居正完善之后全面推广。
摊丁入亩,在大庆解决的只是税的问题,但大庆除此之外,还有赋和徭。
具体来说便是赋税徭役,这三者是压在古代农民身上的三座大山。
而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便是将这些还有其他杂征,汇总为一条,合并收为银两,具体按照田亩折算。
更具体一些,可分为三条。
第一,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使税赋相对平均。
此法和摊丁入亩相契合。
第二,统一赋役,限制苛扰,让税赋趋于稳定。
因为信息交流的限制,古代许多地方官员,喜欢巧立名目,强征百姓除田役之外的加派,比如方物,土贡一类的。
为了他们的官声劳民伤财,此法可以有效改善这一情况。
第三,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
很简单的道理,如今的大庆百姓,他们除了要交田税,也就是银子之外,还有田赋,便是粮食稻谷一类的。
一些贪官便用此来做文章,比如农民明明缴了十斤粮食,他的器皿却只有八斤,以此给农民增加了沉重负担。
有了这条后,就可以将税,赋,徭,结为一体,此后都可以用银子来缴纳。
身为历史经济学教授的李卓,对一条鞭法自然不陌生,它就是上承唐朝的两税法,下启清代时期的摊丁入亩的作用。
当时庞振提到摊丁入亩的一些问题后,他就顺带着将一条鞭法和他介绍了一下。
告诉庞振,想要将摊丁入亩推行下去,首先要将赋税徭役一体化银来征收。

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
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
“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
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
“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
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
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
“多谢李公子赏赐。”
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
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
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李公子,您怎么如此长时间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李公子,翠儿近日刚学了一首曲子,您去我房间,翠儿单独弹给您听听如何?”
两位名女子目含春光,呓语之时还在用身体蹭李卓的身体。
“哈哈,行了,今日可有什么表演?先看一看再说。”
李卓这几年下来,对这一幕早就有免疫力了,但也是心情大好。
天香园之所以名气大,除了这里的姑娘们漂亮,有才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便是这里时常会举办一些表演,歌舞,诗词等等。
“呦,这不李公子吗?您来啦。”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妩媚女子,扭着大屁股朝李卓走来,看到她后,围绕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都很客气的躬身行礼。
恭敬地叫了声“王妈妈。”
她正是天香院的老鸨,得知李卓的想法后,用她的手绢轻轻扫了下李卓的脖子,说道。
“李公子今日可是来巧了,待会圆圆和红玉姑娘要举办诗舞茶会。”
“哦?诗舞茶会?有点意思,李某方才在外边看见许多车马停放,想来这次参加的才子不少吧。”
李卓笑了笑道。
所谓的诗舞茶会,现场唱诗,在当今的大庆并不少见。
由姑娘出题,现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据此作诗作词,最好的那位,姑娘们会现场将它唱出来,并配上舞蹈。
同时,作者今日在天香院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免单不说,还有和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每次举办都会吸引许多才子来此,当然了,如果想参加,需要支付十两银子的报名费。
什么?你没钱?那就一边去,没钱你还想白嫖啊。
李卓此前没有参加过,但他看过两次,反正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眼下天香院十分热闹,但人却不是很多。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在和姑娘们翻云覆雨呢,先解决生理需求,再来参加诗舞茶会,思路也会更加清晰些。
“李公子说笑了,您才是我们天香院最尊贵的客人,快请吧。”
老鸨子这话倒没胡说,毕竟这次来的许多人,都不是平阳县的,玲珑诗会结束后就会离开。
只有像李卓这样的本地人,才是长久客户。
更何况,李卓出手很阔绰,正是他们最欢迎的那种贵客。
老鸨子将李卓带到了一张桌子坐下,面前就是个红曼竹木搭建而成的舞台,这个位置十分不错,是最靠前的那一排。
此处倒是坐着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李卓还认识。
“李兄,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会来。”
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皮肤黑黑的青年看到李卓后,和旁边几个人交待了两句,满脸笑容的朝李卓走来。
他五官很是一般,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丑陋。
李卓嘴角一勾。
“我当是谁呢,这不小黑子吗?来,坐。”
对方有些尴尬,眼神中露出一抹哀求。
“李兄,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行行行,元之兄,你身边那几位是谁?瞧着很面生啊。”
此人唤作周建,字元之,家在平阳开了几家布庄,也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和李卓就是在这认识的,起初还闹出过一些小矛盾,后来二人“臭味相投”,加上李卓传授了他一些泡妞的手段。
此后他就对李卓十分客气了,小黑子则是李卓给他起的外号。
听到李卓发问,周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你还不知我家的情况?这几人都是我那大哥的同窗,也是来此参加玲珑诗会的。
我爹一听都是秀才,对他们可好了,依我看呐,就是些骗吃骗喝的伪君子,哈哈哈。”
“你大哥呢?”
周建撇了撇嘴。
“在屋里和姑娘快活呢,让我先陪着,听他们满口之乎者也真不自在,哪有我们兄弟在一起舒服。”
“哈哈,你大哥真不是个东西,他在快活,让你陪客。”
李卓正说着,忽然看到二楼下来几个人,目光变的有些古怪。
“李兄,你认识他们吗?”
周建顺着李卓目光看去,下来的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当中那位看上去十分不凡。
“他是我大哥。”
说着李卓已经站了起来,因为李正也看到了他,总不能装傻充愣吧。
“你大哥?李兄,看来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周建说归说,也马上站起身来,对于李卓的身份,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李正在此看到李卓,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二人,也都是穿着儒衫,看上去气度不凡。
“大哥。”
李卓拱手叫了声。
“李卓,看来为兄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怎又来此地了?为何不在房中读书?”
李正没有给李卓好脸色,甚至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上来就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
负着双手训斥起李卓,盛气凌然,这一幕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毕竟李卓在城中大小也算一名人。
李卓眉头一皱,强行压下心中火气。
“那大哥为何来此?”
李正一听脸色骤然阴沉,音调陡然拔高了许多。
“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你是什么身份?我已高中进士,自是可以过来,你能和我比吗?”
“李兄,他就是你与我和张兄提过的,那个昔日的天才兄弟吧。”
李正左手边,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轻人,看了眼李卓后笑着问道。

李卓觉的没什么意思,正准备起身离开,李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余人也都看向了李卓,目光带着好奇,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他会作诗?
除了有几个臭钱和一副好皮囊外,他还有何本事?
“我不会作诗。”
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尤其是李卓和田朗,让李卓非常不爽。
好像自己是耍猴的,而且还是那个猴,专门逗他们这些大爷开心一样。
“无论好坏且作上一首,好歹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嘛,哈哈哈。”
李正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见到李卓窘迫的样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浑身通透,很爽。
李卓见给他台阶还不下,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
无奈的对着周围人拱了拱手。
“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请诸位多加指点。”
说完,他佯装思考片刻,突然一拍手。
“有了,诸位且听好。
月光落浅塘,淑儿在中央。正儿木唧唧,无奈用手囊。诗曰《塘边浴》。”
李卓一边念,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好像真作出了什么大作似的。
闻言,大厅中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猛的嘈杂起来,引起阵阵笑声。
“哈哈,此也叫诗?狗屁不通,还不如孩童歌谣,简直笑死人了。”
“不错,真无愧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哈哈哈。”
众人毫不避讳的哄堂大笑,其中又属李正笑的最是开心。
他让李卓作诗,本来就是想羞辱于他,现在自己的目的达到,心中畅快万分。
李卓也在笑,有些责怪的看着李正。
“你看,我说了不会作诗,你非要我作,这首诗就送给大哥你吧,算是为你我刚才的冲突有个结果,如何?”
“好好好,为兄自是不会与你斤斤计较,真可笑啊。”
全场中,只有几个女子听懂了此诗。
唧唧二字,她们在伺候李卓的时候曾听他提过,只是这淑儿和正儿,她们却不知是何人。
李卓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天香院。
临走之时,还对李正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淑儿自然就是李正的母亲张淑,正儿自然就是李正,可笑他还傻乎乎的不知深意,欣然接受了李卓的赠诗。
这会儿随着心情舒畅,李卓又有了生理欲望,于是换了家怡红阁的勾栏之所。
此处虽然不如天香院档次高,但女子也十分不错。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卓才离开,两名女子亲自将他送到外面,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和爱慕。
“公子,您昨夜在天香院,和大公子发生矛盾了?”
李福皱着眉头,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的?”
李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此事已在城中传开,公子,不管怎么说大公子的身份在这,待会您回张府之后,只怕是不太好过这一关呐。”
李卓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无妨,我毕竟是李家之人,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如果昨晚那个茶壶,真砸到了李正脑袋,麻烦肯定少不了,但最后被李正躲开,顶多也就是说他几句而已。
待他们的马车来到张府,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门口竟然听着一顶官轿。
并且四门大开,分明是有贵客临门才会如此。
就连门口的两个守门家仆,都脸色红润,昂头挺胸,比平日里精气神要足的多。
看到李卓走来,二人恭敬的叫了声卓少爷。
在张府,每一个下人都知道,惹谁都别惹李卓。
旁人可能还会顾忌一些颜面,名声什么的,有些事不会过于追究。
但李卓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混不吝,谁要招惹他,对方可不会管那么多,就是一顿打骂招呼。
“这顶轿子是谁的?府上来客人了吗?”
个子高一些的仆人马上说道。
“回禀桌公子,半个时辰前知府大人忽然来了,并且还有一位老夫子,连知府大人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林州知府?他来府上作甚?”
李卓有些吃惊,张家虽然十分有钱,但说到底是商贾之家。
在大庆地位非常低,堂堂林州主官,当朝四品,来此干嘛?还有个什么老夫子又是谁?
“桌公子,这些小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卓没有再搭理他,抬脚走了进去,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
管他什么知府夫子的,反正与自己无关。
李卓估摸着,可能是与李正有关,毕竟李通是户部侍郎,而李正又是进士。
此刻,在张家的大堂之内,张贤满脸红光,看上去似乎都要年轻了几岁。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身穿儒衫的男子,若是李卓在此,定会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庞的那个弟子。
就连堂堂知府,也只能坐在徐孝同的下首。
李正,张文等张家子弟,都带着激动的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
“徐院长,于大人,您二位今日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贤的态度放的极低,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深知眼前这二位是什么身份。
尤其是徐孝同,当年他的才学可是冠绝了一个时代,否则也不会被那位老人家收为弟子了。
林州知府唤作于辉,昔日他和徐孝同就是同窗,这么多年了,二人关系素来要好。
当初若不是徐孝同相助,以他的才学想中举十分困难,那也就没有现在的堂堂知府了。
故而在他心中,徐孝同亦师亦友。
许辉目光看向徐孝同,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张府,是稀里糊涂的陪他一起过来的。
徐孝同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一一扫向李正等人,忽然一笑,道。
“哦,是这样的,孝同早年游学时,就曾听闻张公对学子非常好,时常慷慨解囊。
更是亲自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一个书生,他便是当朝户部侍郎李通,此已成为一段佳话。”
这一直都是张贤心中最得意的事情,甚至是毕生的骄傲。
尤其是从徐孝同口中说出来,让他爽的几乎飘飘欲仙,但表面还是要维持谦逊的姿态。
压着嘴角的笑容连连摆手。
“让徐院长见笑了,老朽从小便喜爱诗文学问,奈何天赋平平,科举之途多舛,多次折戟院试。
所幸颇有些家资,便顺爹娘之意做起了生意,每每看到这些学子,老朽总会联想到自己,故而想着能帮就帮一些。
至于木直和小女,他二人情投意合,老朽不忍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举,当初也未曾想到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的。”

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
徐孝同轻轻摇头。
“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
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
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
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
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
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他曾和李正提过,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
只可惜,在殿试时,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他早就被砍了头。
在那位的帮助下,徐孝同不仅没事,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
故而,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指出对方错误的。
而当初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二人关系极好,种种一切,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
眼下,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特意来张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
李正如何能不激动?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等他将来入仕,必然是平步青云。
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点头,口中吐出二字。
“不错。”
不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未等张贤发问,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还有一位公子?”
众人皆是一愣,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
“徐院长,您说的莫非是李卓?”
“徐院长,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
张贤人老成精,反应最快,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
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李卓又是什么货色,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
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旦追究下来,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也不会有多大用。
“这倒是没有的事,张公不要误会,他如果在府上,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
徐孝同解释了一下。
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
他心里清楚,那位鱼小郎君,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
此番在来平阳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
多次提到了此人,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那就更好了。
而且,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
徐孝同虽然这么说,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与坏,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
“既然是徐院长要见,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
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堂。
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言。
昨夜李卓和二女亲热,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正趴在床上,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
“阿秋......”
李卓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鼻子,手湿哒哒的。
“真感冒了,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公子,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大公子他们都去了。”
“公子我可不喜欢凑热闹,来了什么人与我何干,是你这小丫头想去了吧。”
“公子不去我也不去,您受了些风寒,环儿还要照料您呢。”
一主一仆正在闲聊,一个魁梧的人影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冲了进来。
见到对方,环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对方欠身行礼。
“环儿见过老爷。”
张海没有理会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嫌弃的眉头直拧。
“舅舅,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长辈,李卓不能无礼,爬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问了句。
“卓儿,我且问你,有没有的罪过徐孝同这个人?”
“徐孝同是谁?舅舅,您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李卓一脸懵逼,看张海的神态语气,似乎这人很有来历一样。
可李卓压根就没听过这名字,倒不是胡说。
虽然昨日在庞振家里和对方有一面之缘,可当时庞振只说是他弟子,称其子厚。
对方叫什么名字,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只会惹是生非,徐孝同乃是关山书院的院长。
今天他和知府大人一同来到府上,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还说自己不认识?定然是你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听到这话张海更加生气,如果要是自己儿子,他早就举起巴掌扇了过去。
“我得罪了他?舅舅,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府上很少出门,根本无从谈起啊。”
李卓连忙解释,徐孝同他虽然不知道,但关山书院的大名又岂能不知。
据他所知,甚至一些皇子都在那上过学,背景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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