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鸣多赵桓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毅红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鸣多的想法极其简单,就是快速地奔往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在那个通信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的时代,只要他们够快,张邦昌这伙人就无法追上他们。孙鸣多之所以要赶往千里之外的西北,因为他知道由于这几年徽宗的荒淫无能,将张邦昌、李邦彦二人都提升为宰相。并且将治国之权交于他们,这些人不但治国不行,其中张、李二人还与金国相互勾结。他们软禁徽宗,还将京城周围的防务之权交给听命于他们的自己人。而一直手握重兵的童贯虽然心里不愿意徽宗禅位,但是碍于形势所迫,以及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自认为手握重兵,钦宗登基后自己依然可以在新的政权格局中保持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所以他在徽宗拒绝禅位的那天中午,就离开京城赶往他一直驻守的太原。已经从史料中清楚地了解这些的孙鸣多,知...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孙鸣多的想法极其简单,就是快速地奔往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在那个通信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的时代,只要他们够快,张邦昌这伙人就无法追上他们。
孙鸣多之所以要赶往千里之外的西北,因为他知道由于这几年徽宗的荒淫无能,将张邦昌、李邦彦二人都提升为宰相。并且将治国之权交于他们,这些人不但治国不行,其中张、李二人还与金国相互勾结。
他们软禁徽宗,还将京城周围的防务之权交给听命于他们的自己人。而一直手握重兵的童贯虽然心里不愿意徽宗禅位,但是碍于形势所迫,以及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自认为手握重兵,钦宗登基后自己依然可以在新的政权格局中保持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所以他在徽宗拒绝禅位的那天中午,就离开京城赶往他一直驻守的太原。已经从史料中清楚地了解这些的孙鸣多,知道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镇守西北边陲的种师道。
可是近一千里的路,又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赶路,这也是对孙鸣多意志的一次考验。
一直紧跟在孙鸣多身后的黄保国,望着前面徽宗消瘦的身影,他仿佛觉得此时的皇上已经和原来的皇上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皇上说话的口吻依然是慢里斯条的,但是他却听出了坚定和决绝。
黄保国看向与他并排骑行的苏瑶,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又同时看向前面的徽宗,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点头。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直到天色将暗,他们方在一座小山之下找到一处已经破败不堪的房屋。
将马匹牵至院内,众人走进土房。“就在这里休息吧。”孙鸣多吩咐道:“前面好像是一个集市,保国和瑶儿去买些吃食。”
“我来生火。”董可欣从外面抱来一捆干柴。
雪虽然已停,但是北风却仍在肆虐。围坐在火堆周围的人都显得很是疲惫。山林中传来阵阵狼嚎,阴森恐怖。
“苏瑶姐姐,不知道翠儿现在怎么样了?”董可欣悄声问道。
“不知道,”苏瑶偷瞄了一眼孙鸣多,“可欣,不要再说了。”
孙鸣多已经听到了她们说的话,“翠儿既然主动留在宫里,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他缓缓地说道:“朕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不可谓不是昏君。”
“皇上!”苏瑶黄保国等人都跪倒,“皇上不可这样说。”
孙鸣多笑了笑,“你们都起来吧,朕是什么样的人,朕自己知道。你们可知道后世是怎么评价朕的。”
“哼!”孙鸣多无奈地说道:“他们说朕是花鸟皇帝,还说朕除了不会做皇帝,别的都做得不错。”
“皇上您怎知后世对您的评价呢?”苏瑶小声问道。
“因为......”孙鸣多考虑了一下,“这就是真实的宣和皇帝,朕是有自知之明的。”
靠在黄保国抱来的一堆稻草上,孙鸣多渐渐地合上双眼。“你们也抓紧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皇宫最北侧的宫墙之下,杂乱、枯败的灌木下的一个水渠里,积雪已经掩盖了翠儿的身躯,皓洁的月光下,只露出一双小巧的绣鞋。
第二天,又是一路的疾行。当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城池的影子,孙鸣多勒住马,“前方是哪座城池?”
“应该是中牟县。”黄保国站立在雕鞍,“是中牟县。”
“知道县令是谁吗?”
黄保国想了想,“要是臣没记错的话,是冯安远,他原是户部主事,去年被调任中牟知县。”
在徽宗的记忆里早已经记不起这件事了,孙鸣多所知道的史料里也没有提及此人。
看了看周围几个疲惫不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侍女,又看到黄保国满脸的胡子上全是冰碴。孙鸣多紧咬牙关,“进城。”
“皇上!”黄保国拦在孙鸣多的马前,“万万不可呀,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恐对皇上不利呀!”
“朕命你带在身上的关防大印可在?”
“在!”
“进城后直奔县衙,你用关防大印显示身份。就对冯安远说朕是京城的一位高官,携带家眷前往......中牟再往北是什么县?”
“是原阳县。”
“就说朕携家眷前往原阳县有紧急家事,今晚在县衙借住一晚。”孙鸣多双脚磕了下马肚,缓缓地往前行进,“你只需记住,在我们离开中牟县之前,你不能让冯安远离开你视线一步。”
“皇上,”苏瑶轻声问道,“咱们即使进城,也可以住在客栈里呀?为何要冒险住进县衙呢?”
孙鸣多笑了笑,“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今晚直进县衙,就在那里休息。是朕疏忽了,没有令保国准备帐篷等物。这样冷的天气,我们露宿荒郊,估计还没见到种师道,我们就都被冻死了。”
“那进城后,奴婢就去采买帐篷等物。是不是再买几辆大车,皇上您可以在车中御寒。”
“只买一辆马车,装载帐篷等物,我们依然骑马。”
黄保国和苏瑶等人早就感到皇上的变化,他现在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像以往的优柔寡断。
苏瑶还清楚地记得皇上对他说过的话:你将会看到一个为了我大宋的子民,为了大宋的社稷而内心坚定、无所畏惧地宣和皇帝!
顺利地通过城门,他们直奔县衙。孙鸣多走了一招险棋,首先是黄保国的京畿副将的身份可以震慑知县。如果一旦被发现自己的身份,在当时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也会令知县不敢轻易背叛。
几人在县衙前下马,黄保国大步走到衙门,对站在门前的衙役说道:“我是京城京畿副将,速带我去见你们知县。”他随即亮出他的关防大印。
中牟县知县正是冯安远,他此时刚吃完晚饭。对黄保国这个不速之客原本没有什么疑心,但是当他安顿几个人在后宅里住下,正想回房休息时。却被黄保国用手掌剁在脖颈处,立时昏了过去。
黄保国将瘦小的冯安远抱起来,“臣将他绑在臣的床头,这样冯知县就不会离开臣的视线了。”
孙鸣多无奈的笑了笑,“这样也好。”
“保国,”孙鸣多看了看远处的汜水县城,“瑶儿这是风寒感冒,你速将车里的东西卸下。驾车拉着她进汜水县城,找郎中为瑶儿医治。记住,你们以父女的关系,不要节外生枝。”
“芷若和你们一同去,”孙鸣多望着芷若,“和黄大人一起照顾你苏瑶姐姐。”
黄保国跪下,“皇上,这样您身边只有两个侍卫了,臣不放心您的安全。”
“朕没事,”孙鸣多果断地说道,“你们进城后赶紧找医馆为瑶儿医治,今晚就不要出城了。在城里找一家客栈,好生休息一晚。”
苏瑶虚弱地站起来,“皇上,奴婢没事。可以赶路的。”
“就按朕的旨意去做。”孙鸣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现在往山后走一走,将帐篷搭在这里。”
直到望不到马车,孙鸣多才慢慢地走回山洼处。他正准备上前帮助董可欣与紫菱支帐篷,天上传来的一阵鸽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朝在与西夏作战的时候,学习了他们用信鸽传递军情的方法。宣和七年初才正式开设了训练信鸽的灵羽署。
“这就是灵羽署训练的信鸽,”孙鸣多骂道,“不用来对付敌人,现在却用来对付自己的皇上。这帮鳖孙!”
天上的鸽子快速地飞往虎牢关,腿上绑着一支小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近日有冒充当今圣上者往你处逃窜,随行女侍四五人,严加盘查,一经擒获,就得正法。
“都不要动。”四五个身穿破烂棉袄的汉子,从一处灌木丛里跳了出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既在此,就要交买路钱。”
紫菱和董可欣迅速拔出宝剑,守护在孙鸣的身前。
“还是两个女娃娃,”一个汉子用棉袄袖口擦了擦鼻涕,“你们听好了,将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
“这天儿还没黑呢,你们就敢出来打劫?”孙鸣多知道紫菱和董可欣都是徽宗的贴身侍卫,武功很高。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俩的对手,便伏在她们耳边轻声说道:“不要伤害他们几人的性命。”
“是!”两人同时仗剑冲过去,只用了几招就将这几个人打倒在地。当几个人都跪在孙鸣多面前的时候,孙鸣多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处打劫?”
“大老爷,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只因为家贫,无以为生,故而在此打劫。”
“家里可有土地?”
“有,只是今年恰逢蝗灾。几乎颗粒无收,不得已才作此勾当。”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孙鸣多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恶人。
“大老爷,”那个人又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我们一共十个人,住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在这个山上吗?”孙鸣多回头看了看。
“就在这个山上。”
“山洞有多大?”
“不算很大,但是再住几十个人也住得开。”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老爷,小的叫狗剩子。”
孙鸣多从紫菱手中拿过宝剑,搭在狗剩子的脖子上,“你们可曾害过他人性命?”
“没有、没有。”这几个人同时摆手,“我们只是偶尔下山抢劫一点财物,从未害过他人性命。”
孙鸣多朝董可欣使了个眼色,可欣走到一株碗口粗的树前。娇吼一声,一剑便将大树劈倒。
“你们要是不说实话,这棵树就是你们的榜样。”紫菱狠狠地说道。
“我们真的只是无粮可食的庄稼人,”这几个人倒头就拜,“我们不敢欺瞒大老爷。”
孙鸣多看出他们没有说谎,便让紫菱给他们几锭银子,“这些银子应该够你们度过这个冬天了,等明年春暖花开,回家里好好地种地。要是再发现你等还在此打劫,定斩不饶。”
望着这些人上山的背影,孙鸣多皱了皱眉。
天色将黑的时候,紫菱听见路上传来马蹄声,她和董可欣拔出宝剑,闪出帐外。低下身子,警惕地观察路上的情况。
“是苏瑶姐姐和黄大人回来了。”董可欣钻进帐篷,躬身对孙鸣多说道。
孙鸣多赶紧迎了出去,待黄保国将马车栓好。孙鸣多撩开轿帘,生气的说道:“朕命你们在城中好好休息,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皇上,郎中开了汤药。”苏瑶虚弱的说道:“只要回来煎服就好,奴婢和黄大人都不放心皇上。”
孙鸣多轻叹一声,将苏瑶抱在怀里,转身走向帐篷。周围的几个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贵为天子的皇上,居然抱着一个生病的侍女。
“皇上!”苏瑶娇羞地说道:“奴婢怎敢让您抱着奴婢走路。”
将苏瑶轻轻地放到草堆上,“不听话的小姑娘,在城里休息一晚多好,非要回来受冻。”
“皇上,其实我们还可以像在中牟县一样,去城里县衙休息的。”黄保国拿下肩上的袋子。
“紫菱,赶紧给你苏瑶姐姐煎药。”孙鸣多看了看黄保国,“郎中怎么说?”
“回皇上,风寒入骨,需要服药静养。”黄保国拿出袋子里的几包草药,“这种药郎中说吃完之后,会时冷时热。但是只要按时服用几副,就会无虞了。”
黄保国将袋子交给董可欣,“这里有刚买的一些吃食,快热一热请皇上用膳吧!”
晚饭后,芷若带着紫菱和董可欣从山上捡拾了很多枯木树枝。苏瑶服下药后,就躺在火边睡着。
黄保国和几个侍女每晚都会分时间段值守,戌时左右,大家都已经睡着了。负责值守的董可欣却发现苏瑶突然开始战栗起来,她刚想过去看看,没想到孙鸣多却坐了起来,将自己的罩袍盖在苏瑶的身上,并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皇上,”董可欣轻声地问道:“苏瑶姐姐怎么了?”
“嘘......”孙鸣多看了看怀里的苏瑶,“小声一点,郎中不是说吃了这个汤药,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吗?我想这是汤药起作用了,正在逼出苏瑶体内的寒气吧。你去吧,朕来照顾她。”
“皇上,”董可欣眼里闪动着泪花,“您真的变了,就好像变成了......”
“变成什么了?”孙鸣多笑了笑。
“就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
“大宋的每一个人,都是朕的子民。就如同朕的孩子一样。”孙鸣多伸手抹去董可欣脸上的泪花,“傻丫头,别哭。你也是朕的子民,也是朕的孩子。”
整整一晚,孙鸣多一直将苏瑶搂在怀里。给她喂水、喂药。天亮的时候,苏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皇上憔悴的面容。
“皇上!”苏瑶的泪水瞬间淌下,“奴婢......”
孙鸣多捂住苏瑶的嘴,“你身子弱,好好歇着。可欣,快扶你苏瑶姐姐吃药。朕要出去方便一下。这他妈一晚上,朕都不敢动。”
“朕乃天子,君权神授,虽遭奸佞胁迫,然朕之威严岂容小觑。”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陈望东,孙鸣多开门见山地说道:“朕念你受奸人蒙蔽,若此刻迷途知返,助朕肃清逆党,朕可既往不咎,许你将功赎罪。”
“若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伥,待朕平定叛乱,必以国法严惩,祸及九族,让你追悔莫及。”
“末将誓死效忠皇上,”陈望东已经磕破了额头,“末将虽受赵雍将军节制,但是末将并未忤逆皇上天尊。今日得蒙皇上赐予将功赎罪的机会,定会誓死效忠。”
孙鸣多扶起陈望东,“你依然是虎牢关的守备将军,听从种师道将军的调遣。你修书一封,快马递交赵雍,跟他说你已将朕擒获。但恐押解进京之时横生枝节,为稳妥行事,望赵雍亲自前来虎牢关。”
“皇上,”看着陈望东离开后,种师道躬身道:“待他写好书信之后,由臣查验一番,并派臣的亲兵送交赵雍。”
“爱卿不用查看书信,”孙鸣多笑了笑,“陈望东写好之后,他自会交于你的。”
果然,等种师道回到营帐的时候,陈望东已经在帐外等候他了。种师道看过书信后,在陈望东的极力恳求下,派出自己的亲兵赶往赵雍的府邸。
种师道觉得皇上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只知享乐,奢靡无度,软弱无能的徽宗皇帝了。
现在的他,虽言语平缓,但每句话、每个字都散发出一种威严。消瘦的身躯却凛凛挺拔如松,眉宇间更是透着无比的自信和睿智。
孙鸣多住在中军大帐里,种师道特意调来五百精锐骑兵保护他。而苏瑶则坚持带着几个侍女也住在大帐里,她们更是精心地照料着孙鸣多。即使种师道在觐见的时候,也要按照宫里的规矩,解剑之后,才可入内。
“皇上,”苏瑶在细心地给孙鸣多洗脚,“为何不令陈望东用灵羽传递您被他擒获的消息呢?”
孙鸣多笑了笑,“能指挥灵羽署的只有张邦昌这位首辅,灵羽传递回去的消息,灵羽蔚是要交给他的。要是让他得知朕被擒获的消息,朕现在还不能料到他会做何举动。”
他接过芷若递来的水杯,“朕之所以让赵雍得知此消息,就是想将他引至虎牢关,待将他擒获,负责京师防卫的京畿营就会群龙无首。而张邦昌等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大帐中央燃着一大盆炭火,几个侍女围坐在边上。黄保国将他自己的帐篷支在大帐旁边,孙鸣多已经将种师道调来的五百精锐交于他来管辖。
帐外忽然有人报告,“黄大人,有几个农夫打扮的几个人要见大人。他们为首的叫......好像是叫......”
“狗剩子。”黄保国撩开帐帘,“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是叫狗剩子,属下数过了,一共十一人。”
“叫他们进来吧,直接带到我们议事的营帐里。”
狗剩子带着山洞里的所有弟兄都来了,当皇上在山洞里住的这几天。让他们对皇上也有了深深的了解。
皇上根本不像民间流传的那样,荒淫无能、软弱可欺。相反,他们却觉得皇上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下定决心要从军报国。
“黄大哥。”二娃激动地说道。
狗剩子在二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胡叫什么,大家都跪下,一起拜见黄大人。”
黄保国笑了笑,“都起来吧。你们这伙人可是一个也没少,全都来了?”
“回大人话,”狗剩子说道:“我们要跟随皇上和黄大人,报国杀敌。”
“留给你们的银子,足够你们每个人都能置买一些土地了。难道你们当真要从军吗?”
“我们要报答皇上和黄大人的天恩,将给我们的银子都留给了家里的人。”狗剩子拍了拍胸脯,“我们是知恩图报的人,请大人发给我们刀枪,我们现在就要上阵杀敌。”
黄保国大笑了几声,“现在还无敌可杀,你们就先编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队吧。记住,作为皇上的侍卫,你们要做到以自己的性命誓死捍卫皇上的安危。”
狗剩子几个人不同于种师道派来的人,他们个个都是军中的精锐。所以黄保国安排了一个小校,每日训练他们。
西军后续的步兵已经抵达虎牢关。孙鸣多与种师道站在地图前,“现在除了将军的西军,我们可调用的部队不多。”
“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京畿禁军,”种师道指了指地图,“东路禁军有八万之众,西路禁军也有近八万人马。这是最快可以到达虎牢关的部队,但是......”
孙鸣多点了点头,“等赵雍到了虎牢,这十几万的禁军也就无需调往虎牢关了。”
“皇上将赵雍引到虎牢,不但可以铲除此人,还能将整个京畿禁军为皇上所用,”种师道躬身,“臣佩服皇上的计谋。”
孙鸣多仔细地看着地图,“将西军调至此地,西夏要是乘虚而攻,该当如何?”
“臣已做了周密的部署,与西夏所对峙的各军,均留置三成的兵力,其余皆尽来此。广阳郡王此前对西夏发动了多次进攻,并且在夺取了横山之后,使西夏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兵源地和军事屏障。”
孙鸣多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西夏暂时只能自保,而无暇犯我边境了?”
“是,而且西夏的野战精锐也已被大量歼灭。如果他们敢乘我军调动之机领兵来犯,臣已命各营坚守不出。”种师道指着地图,“我军即使人数处于劣势,但是坚守则可保各地无虞。”
孙鸣多点了点头,“有爱卿的周密部署,朕自然无需多虑了。”他轻叹一声,“朕现在考虑的是与金国的战事,等京城安定下来后,朕要领兵亲征。”
“臣愿为陛下牵马坠蹬,万死不辞!”
孙鸣多扶起种师道,“爱卿请坐,你刚才说道牵马坠蹬,令朕想起了一件事。”
孙鸣多淡淡的说道,“金人将辽国的亡国之君,天祚帝耶律延禧抓获之后。将他赤身裸体,将刚刚从活羊身上剥下的羊皮披到她的身上,脖子上绑一绳子,牵着他在金人的宴席之上跪行,这就是金人的“牵羊礼”。”
“这群蛮夷恶贼。”种师道愤愤的说道。
“而跟在耶律延禧身后的,则是辽国的皇亲国戚。”孙鸣多的声音变得更加的缓慢,“辽国的公主、妃嫔,大臣的妻妾、侍女都跟在他们的皇帝身后,同样身披血淋淋的羊皮,就像羊一样的跪行。”
“一个个娇弱的女子,当她们将身上令人耻辱的羊皮脱掉后。却又主动地将羊皮披上,因为羊皮之下就是自己赤裸的身体。她们此时紧裹着羊皮,恨不得将头都塞进去。因为他们觉得再无脸面活下去。”
“金人一旦发现有这些举动的人,便会将她们从羊皮中拽出去。在被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之后,她们顾不上哭。赶忙又将羊皮主动的披在身上,一边爬,一边还要高呼“我错了,我错了”。稍有不愿配合,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站立在帐帘处的苏瑶、芷若等人,早已哭泣不止。
“这些披着羊皮的人,早已忘却了北方冬日的酷寒。”孙鸣多的眼泪缓缓的流下,“因为所受的羞辱,比起寒冷,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们在金人宴会的每一个矮桌间爬行,金人会肆无忌惮地抚摸、揉捏着她们的身体。”
“而等宴会之后,她们就会被赏赐给金兵。受尽非人的、变态一般的折磨后,被人像动物一样,相互交换、买卖,被金人肆意凌辱。”
孙鸣多事沉默了好久,“这种刑罚,比我中原之地的凌迟还要恐怖。因为这是心理凌迟。在这种时候,朕相信有的人会不堪受辱,选择自杀。”
种师道双膝跪倒,哭拜道:“陛下,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陛下受此羞辱的。”
“朕要是还没有睡醒,这些事情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孙鸣多缓步走到苏瑶的身边,慢慢的拔出她的宝剑,“朕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等朕肃清逆贼之后,就会剑指金国。”
孙鸣多缓缓的抬起另一只手,一点点靠近锋利的剑锋。随即猛地攥紧,力度之大使得手指关节都泛出青白之色。
他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鲜血随即从指缝间渗出。
“皇上、陛下!”众人尽皆跪倒。
孙鸣多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朕对着自己的鲜血发誓。为我大宋社稷、为我大宋百姓,朕要荡平胡虏,哪怕朕血洒疆场,马革裹尸,绝不容胡马入我大宋半步。”
孙鸣多受伤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紧握带血的宝剑,似乎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壮志雄心。
种师道老泪纵横,与苏瑶几位侍女哭成了一片。而此时他的内心却是热血沸腾,“陛下有此壮志雄心,臣愿领虎狼之师,誓死杀敌,必以热血铸我大宋斩胡之剑,臣,万死不辞!”
说完,种师道跪行知孙鸣多身边,伸出一只手,紧握住剑锋。鲜血瞬间流下,与孙鸣多的鲜血相容到一起。
“住手!”孙鸣多制止住几个已经拔出宝剑的侍女,“种爱卿的报国之心朕早已知晓,否则朕在危难关头怎会第一个想到你呢。”他扶起种师道,“朕与卿君臣同心,何惧胡虏。”
他转向苏瑶,“你们几人都把剑收了,小女孩子不要学我们男人。赶紧为种将军包扎一下。”
“启奏皇上,陈望东将军来报。”黄保国站在帐外说道:“远处有大队骑兵将至,似是打着“赵”字将旗。”
“陛下,臣去处置。”种师道转身要离开大帐。
“爱卿不要斩杀此人,留着他,朕有用。”
京畿将军赵雍在收到陈望东的密信之后,急忙报与张邦昌。在他的授意下率领一千骑兵,急速赶往虎牢关。
他不是来押解皇上回京的,张邦昌给他的指令是秘密处死徽宗。这样就可保自己无虞了。
当赵雍进入虎牢关之后,对前来迎接他的陈望东悄声问道:“押在何处?”
“请将军随我来。”
“为何在关隘之中设置营帐?”陈望东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赵雍叫住。“此帐非你所设。”
“将军,”陈望东躬身道,“卑职为了保险起见,将......将他囚禁在中军大帐之中。”他指了指营寨,“周围布满军士,这样则万无一失了。”
往前走了几步,赵雍警觉地说道,“陈望东,这些军队好像不是镇守虎牢关的兵卒。”
“将军莫疑,请将军赶紧进入帐中。”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发出一阵呐喊。瞬间涌现出一支军队,他们迅速列阵,将赵雍的骑兵围得水泄不通。
“陈望东,你敢造反?”赵雍拔出佩剑。
“我看是你在造反吧!”围困赵雍的军队让开一条路,种师道骑着马,缓缓地走进。
“种将军?”赵雍拧起眉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虎牢关内?”
“本帅奉旨进京勤王,赵将军还不下马进帐参拜皇上。”
“皇上在何处?”看着周围强悍的西军,赵雍后悔没有多带一些人马过来。
“皇上就在大帐之中,还不快快下马觐见。”种师道怒目指着赵雍,“难道你要逼本帅放箭不成?”
赵雍的坐骑在原地不停的打转,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骑兵。“种将军,我赵雍知道你西军彪悍、勇敢。可我所率之骑兵,也是京畿禁卫军精锐里的精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种师道的眼里透出一丝凶光,他抬起右手,西军的弓弩手立刻满弓拉箭。
“且慢!”就在种师道的右手即将挥下的时候,孙鸣多缓步走了过来。
除了赵雍所率的骑兵部队,在场的所有人都跪迎皇上。
“朕知尔等皆为忠勇之士,”孙鸣多双手背于身后,虽然他只是站在地上,面对铁骑之上的禁军,却无丝毫畏惧。
“尔等身为护朕之安全的禁军,见了朕,为何还不跪拜!”就在这时,忽然狂风乍起,所有的人都以手掩面。
孙鸣多知道徽宗身边有一位忠实的女官。叫苏瑶,在徽宗被劫持到扬州的路上时,被耿南仲等人秘密处死。
“你到朕的面前来,”孙鸣多等到她跪在身边,便轻声说道,“你可知你将来的命运吗?”
“回奏皇上,奴婢不知。”
“他们劫持朕去扬州的时候,会在路上将你秘密处死。”孙鸣多拉起苏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真的身边人,是可以为朕付出你自己生命的人。”
孙鸣多紧紧地握住苏瑶的双手,“朕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到朕与你的生死。”
“什么事?”苏瑶吃惊地问道:“请皇上吩咐。”
钱鸣多扶起苏瑶,“你可知道今日的禅位大典是有人胁迫朕这样做的吗?”
苏瑶瞥了一眼孙鸣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是欺朕性格懦弱,也是怂恿太子的罪魁祸首。可是朕方才借助太子之言,收回了禅位诏书。他们一点不会放过朕的,所以......”
苏瑶再次跪倒,“请皇上下旨,奴婢唯命是从。”
孙鸣多点了点头,他像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一样,盘腿坐在苏瑶的面前,悄声道:“朕现在已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你在这宫中有无你所信任之人?”
苏瑶低头想了想,“只有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女,他们与奴婢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是可以信任的。”
“田守惠呢?”
“这个奴婢不敢轻下断言,但是从他这几日的举动来看。像是有监视皇上的嫌疑。”
“你们几人的武功如何?”
“我们明为侍女,实际就是皇上您的贴身侍卫。这都是您在几年前特意安排的。”
“我们要离开皇宫,你可有方法?”孙鸣多说道,“而且我们需要马匹,因为......我们要往西北方向走。”
“奴婢听皇上您说过,现在最为可靠的就是西军的种师道将军。”苏瑶轻轻的说道。
“为朕换去这衣服。”孙鸣多站起身来。苏瑶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帷幔之后马上显现出几个侍女。
“这几个人?......”孙鸣多看着苏瑶。
“奴婢刚才所说的就是这几个人。”
“事关重大,朕已经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只有你。”孙鸣多摆了摆手,“你们先去殿外守候。”
朱红色的殿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一个小内侍进来:“启奏皇上,张邦昌大人和耿南仲大人求见。”
孙鸣多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你请他们先回吧,就说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让他们午后再来。”
当垂拱殿里只有孙鸣多和苏瑶二人时,孙鸣多拉住苏瑶的手,“想办法即刻离开皇宫,朕知道他几人一定会进殿逼宫的。朕自有办法应对,但是你要想出来出宫的方法来,要快!”
“奴婢领旨。”苏瑶说完转身离开,“等等!”孙鸣多抬手叫住苏瑶,“你现在就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快马赶往西北的种师道将军的军营,命他即刻率部赶往汴京。”他边说边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写得一手徽宗的瘦金体。
苏瑶刚将信笺踹进怀里,殿门却缓缓地被推开了。
张邦昌、李邦彦和耿南仲三个人没有听宣便擅自闯进殿内。他们虽然对孙鸣多行跪拜之礼,但是说话的口气却不像是臣与君。
“陛下今日为何不宣布禅位诏书?”耿南仲率先发难,“难道这等国家大事也可视为儿戏吗?”
“你个狗东西。”孙鸣多心里咒骂,一个臣子居然敢这样和皇上说话,而且还是用斥责的口吻。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个人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他们自认为勾结了京畿将军赵雍,掌握了京畿防卫大权。
但是孙鸣多也不知道他们在宫里还安插了多少人,徽宗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他只能忍。
“几位爱卿刚才都已经看到、也已经听到了。”孙鸣多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太子不愿意接受禅让的,朕也是出于无奈,才没有命礼部宣读禅位诏书的呀!”
张邦昌抬眼看着这位“花鸟皇帝”,笑了笑,“陛下刚才的慷慨陈词,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呀!难道陛下是要亲征金国不成?”
孙鸣多无奈地摊了摊手,“朕哪里有亲征的胆量,要是画画写字朕还可以。方才只是面对数千的文武大臣,朕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陛下不会是对禅位有了反悔之意了吧?”李邦彦阴着一张脸,眯起眼睛,“反悔的后果......不知陛下可曾想到。”
“张爱卿这是说哪里话,朕怎么会反悔呢。”孙鸣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下这个局面,金人势强,而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朕禅位后,国政交由太子和诸位爱卿处理,朕也落个清闲。”
孙鸣多拿起一支毛笔,“朕现在就想着可以安心地画画、写字,与后宫的佳丽们饮酒行乐。至于国家大事,之前朕还是想好好理政的。但是无奈大厦将倾,这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了。”
“可是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李邦彦大声斥问。
孙鸣多一脸的无辜,“今日之事已然这样,朕就请几位爱卿再择一良日,朕自当宣诏的。”他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这次朕不会浪费时间的,时辰一到。即刻宣读禅位诏书。”
“今日已经闹出这样大的笑话,天子禅位,却出尔反尔。”耿南仲阴沉着脸,“要是皇上起了反悔之意,恐怕下次要宣读的就不是禅位诏书,而是太子的继位诏书了。”
这已经明显地对徽宗皇帝进行人身威胁了,“你妈妈的,这是想干掉我呀!”孙鸣多站起身来,朝着几个人拱手作揖,近似于哀求地说道:“朕今日好像被迷了心窍,所做之事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还请几位爱卿原谅朕,你们即刻拟定时日,朕这次一定会禅位的。”
徽宗的为人这几个人是非常清楚的,胆小怯懦不说,处事还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他们三人相视一眼,耿南仲说道:“我等让陛下继续居住在福宁殿,已是足显为臣之道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这垂拱殿乃是皇上日常处理政务之处,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参与政务的处理,那么就请皇上从今开始不要出入垂拱殿了。”
耿南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徽宗一个警告。
“陛下,”李邦彦也站起来,“皇位与生命相较,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斟酌。”
“我们几人回去商议之后,会奏明陛下何日再次举行禅位大典的。”身为宰相之首的张邦昌慢里斯条地说道:“其实只需一道诏书而已,之所以要举行禅位大典,就是想让陛下能够体面的退位。”
孙鸣多缓缓地点了点头,“朕知道几位爱卿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为朕着想。朕会按照卿等的意思去做的。只是在朕禅位之后,可以居在后宫,写字作画。”他闭上眼睛,“颐养天年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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