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云栀阎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季小姐不肯嫁,阎先生他气哭了!季云栀阎霆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零零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云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间治疗室里了。“醒了?”一个男人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购物袋。正是在楼梯间叫她名字的人。“蓝医生。”季云栀意识到是他,立马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之前她也晕过一次,恰好也是被他给救了。“我是医生,职责所在,而且我们之前还做过同学,不用那么客气。”蓝星凡讲话温和,说完便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季云栀,“给你买了点小面包,以后照顾伯父方便些。”“谢谢。”季云栀道谢接过。蓝星凡见状有些吃惊,“你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之前她晕倒那次他也买了点吃的,季云栀再三推拒不肯要,最后还是他强硬要求,她才被迫收下。然而就在蓝星凡话落的一瞬间,他的手机收到了季云栀的付款。“收下吧。”季云栀注意到蓝星凡准备退还,抢先...
《季小姐不肯嫁,阎先生他气哭了!季云栀阎霆琛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云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间治疗室里了。
“醒了?”
一个男人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购物袋。
正是在楼梯间叫她名字的人。
“蓝医生。”
季云栀意识到是他,立马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之前她也晕过一次,恰好也是被他给救了。
“我是医生,职责所在,而且我们之前还做过同学,不用那么客气。”
蓝星凡讲话温和,说完便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季云栀,“给你买了点小面包,以后照顾伯父方便些。”
“谢谢。”
季云栀道谢接过。
蓝星凡见状有些吃惊,“你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之前她晕倒那次他也买了点吃的,季云栀再三推拒不肯要,最后还是他强硬要求,她才被迫收下。
然而就在蓝星凡话落的一瞬间,他的手机收到了季云栀的付款。
“收下吧。”季云栀注意到蓝星凡准备退还,抢先说:“要是你不收下,那你买的东西我也不要。”
“你呀,总是要分得那么清楚。”蓝星凡无奈收下。
购物袋里装的是一些饱腹感极强的欧包,干吃有点噎。
蓝星凡给季云栀倒了杯水,脑海忽地记起什么,纠结几秒后开口问道:“你有男朋友了吗?”
“咳咳——”
季云栀被水呛到,稍稍偏过头咳嗽。
等缓了过来,她回视蓝星凡:“为什么会这么问?”
蓝星凡倒也没有隐瞒,坦诚说:“你刚刚昏睡应该是做梦了,一直在呓语一个男人的名字,叫......”
“洛璟煊?”
季云栀接话。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蓝星凡连点了两下头,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再次询问道:“是你的男朋友?”
......
季云栀告别了蓝星凡,出门时手上还拿着未拆封的面包,走路时低着头,心里藏有心事。
洛璟煊。
蓝星凡刚才问洛璟煊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其实不是。
更确切地来说,她也不知道洛璟煊是谁。
听养父说,他之前捡到她的时候,她脑袋受过撞击,受伤特别严重,因此失去了部分记忆。
这些年来她总会闪现一些零碎的记忆,其中她梦过最多的就是这个人。
——洛璟煊。
他究竟是谁?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季云栀皱眉思想,想到最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转弯到拐角。
“砰——”
一声闷响。
一个女人撞上了季云栀,温热的咖啡尽数泼在季云栀的身上。
季云栀胸口迅速灼烧发烫,浑身如同火烧。
但她并没有尖叫,只是吃痛脚步后退,迅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
“要死啊你!走路不会看着点?”女人看着自己的满手咖啡渍,十分烦躁瞪着季云栀骂道。
季云栀正在掏口袋里的纸巾擦自己和地板上的咖啡渍,一听女人的话也恼了。
明明是这个女人先撞的自己,没道歉就算了,结果她还反过来骂自己?
“女士,“这里有监控,我们可以看看到底是谁不会走路,谁在无理取闹。”她绷着脸说道。
“你——”
女人手指着季云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女人看了一眼备注,眼中略过欣喜。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女人傲慢地剜了季云栀一眼,不等季云栀回应便走了。
她边走边按下接听键,声音一改刚才的刁蛮,娇滴滴地跟电话里的人撒娇道:“你怎么还没有到嘛,人家等了你好久~”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人惊讶,“咦,你到了?但是人家没有看见你呀,璟煊你在哪里嘛。”
季云栀蓦地停下脚步。
几米之外,一个穿着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那,暖黄的灯光映照之下,他的轮廓被柔和地勾勒出来,五官显得更加深邃温润,眉目一如既往充满淡淡的笑意。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阴天暴雨,季云栀跪在古堡门外整整三个小时,脸色苍白,狼狈至极。
阎家管家隆达撑着一把伞走出来,声音恭敬道:“季小姐,三少爷通融你进去了,请跟我来。”
“谢谢。”季云栀低了低头,淋雨到声音发颤。
阎家,国际金融市场之首,产业遍布全球,影响力巨大。
阎家多子多女,皆定居在国外,接管阎家各领域产业链......
唯独三少爷阎霆琛独自创立“德翼”公司,从事前沿科技领域的研发和应用,五年时间便在E国将集团打造成商业王国,之后又涉猎其他领域,银行、房地产、交通、影视以及其他创新媒体。
外界媒体宣扬着阎霆琛的天赋、财富、地位,神秘、却从来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情绪阴晴不定的人。
而这是她和阎霆琛的第二次见面。
穿过一道墙壁上挂满古兽狰狞壁画的长廊,管家隆达终于把她领到了阎霆琛面前。
装横奢华的客厅,季云栀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耳边接连听见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三爷饶命啊!三爷饶命啊!”
季云栀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还没有等她抬头看,只听管家隆达这时出声说:“三少爷,季小姐来了。”
男人穿着一身墨黑坐在沙发座上,五官精致深刻,眉眼凌厉,手上正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白色袖角沾染着几滴红。
他听到管家的话也没有理会,而是动作流畅地将刀转了个圈,身体微微向前倾,刀尖挑起眼前跪着的人下巴。
“好好的活路你不走,就想来我这找死路是不是?嗯?”阎霆琛笑着问话,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寒意慑人。
跪地的男人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完全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对、对不起三爷,我不是故意给您下药的,您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吧......”
他一边哭喊求饶,一边磕头,鲜血飞溅。
阎霆琛看着自己白色衬衣再次沾上些许血珠,有些不满轻啧了一声。
刀尖慢慢举正......
“阎先生。”
千钧一发之际,季云栀出声了。
阎霆琛停手。
跪地的男人两眼发昏倒在了地面上,裤子上大片尿渍。
“怎么?你也想死?”
他抬起眼眸看着她,声音性感而残忍:“不着急,排队一个个慢慢来,等我解决完他,我就来解决你。”
刀锋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季云栀生怕真的目睹血案,声音近乎破音惊喊:“阎先生!”
阎霆琛再次下意识停手。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顺从了,他又轻啧了一声。
“先把人带下去。”
阎霆琛将刀丢到一旁,冷冷向保镖下达命令,而后看都不看跪地的人一眼,站起身径自向季云栀走来。
季云栀内心咯噔一沉,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看到这幕,阎霆琛眼眸猛地凛冽,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她上楼。
“放开我,放开!”
季云栀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然而他们之间力气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三楼。
浴室吊顶花洒暴雨般下落,灰色地砖流淌着深色的水。
季云栀被阎霆琛推在墙壁上,手掐着脖子,炙热霸道的吻落下,恨不得将她吞噬烧毁似的。
“唔......”
季云栀发出不甚明晰的呜咽声,捶打的两只双手被阎霆琛轻而易举扼制住,高举过头顶。
浴室的气温持续攀升。
季云栀被吻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意识逐渐恍惚,脑海不禁回想到几天前游轮发生的一幕。
男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接吻,压迫感几乎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没想到今天再次上演。
季云栀五指慢慢握拢成拳,拼命地想忍住眼泪,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
“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阎霆琛尝到一丝咸湿,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气息微喘,眼眸泛着幽冷。
“我......”季云栀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偏过头,艰难开口:“我需要钱。”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让阎霆琛意外。
他神色未变,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声音喑哑:“要多少?”
“五百万。”季云栀小声应道。
“五百万?”
男人重复着她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极为讽刺地嗤笑了一声:“季小姐该不会以为被我睡过一次,就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吧?”
季云栀被羞辱得脸色发白,指甲深剜着掌心,疼痛到身体轻颤了两下。
“我养父生病了,罕见病,后续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我实在没办法才会上门请你帮忙......”
说到这她停了下,双眼通红,声音近乎卑微,“只要你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他再次重复她的话语,再次冷笑出声。
曾经他也和她说过类似这样子的话,卑微得不行,可她还是离开了自己。
甚至她都忘记这些事。
回想到往事,阎霆琛眼里燃烧出怒火,低头狠狠往她耳朵上一咬。
季云栀疼得喊叫出声,蜷缩在他怀里抖动不停。
他咬到怒火消了一点才松开她,唇上染着一抹红,薄唇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做我的女人,我就帮你救你的养父。”
季云栀绞尽脑汁回想他们的相处,还是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忍无可忍,心里气得不行,但还是得强忍着情绪客气询问:“您能明示我哪里做错了吗?”
阎霆琛阴沉盯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叫人:“寒征。”
寒征忙不迭走上前,“三爷。”
“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阎霆琛话落,寒征并没有马上应声去办,而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被禁锢在沙发里的季云栀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没听到回应的阎霆琛回头看寒征,寒征硬着头皮点头:“是,我马上去找。”
他转身要走,阎霆琛忽然想到了什么,拧眉喊住他:“等等。”
季云栀和寒征寻声看着他。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事发后他就让寒征把那个男人剁断手脚扔海里去了。
但他又有些不确定,问话着寒征。
寒征连忙应声:“是的,已经丢海里喂鲨鱼了,可能从鲨鱼群里找到他有点困难,而且......找到了他也不能开口对峙。”
“......”
“......”
阎霆琛冷着脸,言简意赅:“三秒,滚。”
寒征以雷霆之势往外冲,害怕再晚一秒,喂鲨鱼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个......”
季云栀总感觉事情不太妙,不想问了,只想找借口也溜,或者让阎霆琛也发号施令让她三秒滚,只是她刚一出声,阎霆琛冰冷低眸看她,她忽然说不出话了。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阎霆琛起身上楼。
季云栀莫名其妙看着阎霆琛离开,躲在暗处的管家和寒征重新回到了她的视线里。
管家将地上的医药箱捡起递给季云栀,“季小姐,三少爷现在受了伤,你能帮忙上去给他上药吗?”
“我?”季云栀手指着自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受伤了还找女人玩。
“怎么不找医生?”
霸总一般不都是有私人医生的吗?
“死了。”寒征说:“那个时候季小姐你也在现场。”
“......”
差点忘了。
“那就没有其他医生?”季云栀追问道。
寒征面色不改:“三爷有五个私人医生,只不过死的死,残的残。”
“......”
然后让她去......
成为下一个死人吗?
寒征看出了季云栀不太情愿的表情。
其实他也不想为难季云栀,要是可选他自然想送三爷去医院,或者找新来的医生来,但是三爷不要,他也没有胆子硬逼着他,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季云栀身上。
想完,寒征委婉地劝道:“季小姐,你养父的命可还在三爷手上。”
“......”
“我的意思是,三爷好歹救过你养父的命。”
话糙理不糙,不管怎么样,阎霆琛确实救了她的养父。
那个婚前协议的事情她也还没有搞清楚,或许等下可以趁机问清楚。
季云栀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向管家伸手:“药箱给我吧。”
管家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手上,忍不住叮嘱:“小姐,三少爷只是情绪容易激动,但是人不坏,要是他再凶你,你多忍忍,别跟他犟嘴。”
他还不坏吗?
坏死了。
要不是因为养父,她这辈子都不想跟这种人有纠缠,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季云栀心想着,表面上却乖巧地应了一声。
......
三楼。
门半掩着,季云栀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三爷,我能进来吗?”
“......”
没人应。
“三爷?”她又敲了两声,还是没有应。
没在房间吗?
季云栀悄悄往里探头。
天花板上隐藏的灯映照漆成黑灰为主调的卧房,最中央是一张大床,墙壁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油画,呈月亮弧线的沙发摆放在一侧巨大的落地窗前,旁边是黑色大理石的咖啡桌,上面孤零零地摆放着一个烟灰缸。
仔细看,地上一片狼藉,散落各种物品。
价值不菲却又碎成渣的玻璃摆件,变形的台灯,撕碎的杂志......
难以想象前一刻发生了什么风暴。
而阎霆琛就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季云栀咬了下唇,推门而进,径直走到阎霆琛面前。
阎霆琛把弄着手里的糖袋,嘴里吃着糖,声音隐晦不明:“没良心的东西,上来做什么?”
季云栀看着这个标题呆呆地睁着眼睛。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抬手用力地揉了两下眼睛重新再看。
再看,标题还是没变。
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是当他的情妇,为什么是结婚?
如果真的选择结婚,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搭进去了?
不要啊......
阎霆琛就是个恶魔,她不想跟他结婚。
季云栀深呼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问:“寒征,你是不是拿错了文件?”
“是这份没错的。”
寒征看了一眼文件,语气十分笃定。
季云栀手抖了两下。
“应该是拿错了吧。”她抖着手将文件对准他,“你看,这个标题是婚前协议,我之前只答应过阎霆琛当他的情妇。”
激动之下,她连对阎霆琛的敬称都没有了。
寒征面色不改:“文件是三爷交给我,不会有错的,如果你有问题可以打电话询问他。”
季云栀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阎王爷]的电话备注。
在按下电话号码的那一刻,她还记得阎霆琛还在纽约。
要是她再打电话过去肯定是会挨训,可结婚是头等大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问清楚。
“嘟嘟——”
电话拨打出去,阎霆琛那边始终无人接听的状态。
在睡觉吗?
季云栀微微蹙眉。
她拨了三通电话都无人接听,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把婚前协议还给寒征。
寒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季云栀的意思。
季云栀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寒征:“之前我们说好了,只当他的情人,从来没有说过要结婚,这个你自然也是知情的,现在阎......三爷那边临时反悔,电话也打不通,我不可能贸然签下的。”
这话寒征听懂了,但他却给出的回应却是:“三爷命令我今天就要监督你签完,如果你不签,那就意味着你毁约,三爷也就有权暂停对你养父的治疗。”
“不是我不肯签,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季云栀为自己辩解。
寒征不为所动:“这和我无关。”
“......”
话落,他已经拿出了手机。
季云栀深知只要她再说一句不愿意签,寒征一通电话,那些治疗养父的高级专家一定会被撤走。
可阎霆琛这边已经提前替她支付过各种诊费。
她要是不签,这钱也还是要还的。
季云栀想到最后心里憋着一股气,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朝哪里撒。
只是婚前协议,只是婚前协议的。
季云栀在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着,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
但她没有看文件内容。
婚前协议是婚前财产的归属分配,阎霆琛家大业大,他们之间又门不当户不对,那些产业自然要提前清算好,她一无所有,无所谓。
签好,季云栀将文件递还给寒征。
寒征接过仔细看了一眼才收起,“多谢小姐配合。”
季云栀没多说什么,签好以后便转身离开步入病房。
转眼过了好几天。
阎霆琛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云栀心想这样子最好。
昏睡了好几天的养父黎安和也终于苏醒。
他环视了一圈病房,发现这间病房不是当初住的,心里隐约感觉不对劲。
第一医院价格昂贵,医院病房也分等级,这间高级病房显然超过了他们的预算。
黎安和微微蹙眉,眼睛紧紧看着季云栀问:“栀栀,这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
季云栀装傻不敢说真话。
黎安和正要追问,房门被敲响,一名专家医生及时打开门。
“你好,我来复查。”
“你好。”季云栀看见医生连忙站起身,礼貌地冲人点了下头。
点完,她又回头看向黎安和:“爸爸,医生给您检查,那我先出去了。”
黎安和还没有说什么,季云栀便急匆匆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了病房大门,她靠在大门冰凉的墙壁上,掌心轻抓着心口的衣服,身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要让养父察觉端倪了。
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复查检查结束,养父应该还会追问情况,那她该怎么解释?
季云栀轻抿了一下唇,脑海里正努力编造借口。
寒征从不远处朝她走来,“季小姐,三爷找你。”
“你说什么?”季云栀错愕地抬起头,“他回国了?”
“是的。”
寒征应声顺势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三爷还说限你半个小时去见他,否则后果自负。”
“......”
-
时隔多日,季云栀再次回到了阎霆琛的古堡住所。
寒征的车对着紧闭的大门按了声喇叭。
没多久,镌刻蔷薇图案的大门沉重拉开,两名高大的保镖笔直地站立在门两边,媲美大门前的两尊石狮。
上次的开窗让季云栀产生了阴影,这一回她坐在后座安静低着头,保持长久的沉默。
过了三四分钟,寒征才将车停下,眼睛透过车视镜看她,“季小姐,到了。”
“谢谢。”季云栀伸手开门下车。
她一下车,寒征便打转方向盘将车开走,季云栀见状愣了愣。
与此同时,阎家的管家隆达朝她走来,“季小姐,好久不见。”
隆达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覆在头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我带你去见三少爷,请跟我来。”
“劳烦了。”
季云栀礼貌道谢,随着他一路走进客厅。
客厅大而宽敞,高度触不可及,黑、灰、金三色贯穿整体空间,线条流光溢彩,客厅沙发背后四面都是透明的特制落地窗,外人看不见里面,而里面的人清晰可见窗外壮丽的橙色城市天际线。
沙发背后一侧,太阳躲在山脊身后缓缓下沉,只露出半个脑袋,柔白的云层在暗蓝的天空里翻滚,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美得令人窒息。
阎霆琛一派恣意地向后躺靠着沙发,手玩着手机,修长的腿交叠搭在低矮的黑色茶几桌,墨黑的衬衣被他解了三颗,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管家正要开口报备,楼梯口那边忽然传来动静。
“三爷~”
一个女人穿着暴露的情.趣.衣奔向阎霆琛怀里,声音娇媚诱人,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渴求,“你怎么还不回房间嘛,人家等了你好久。”
见阎霆琛抬眼看她,女人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立马双膝跪在沙发上,红唇亲在他的喉结......
闻言,唐悠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三爷,我可是老爷子派来伺候您的。”
“你拿老头威胁我?”阎霆琛冷讽笑了声,气焰嚣张地说:“唐悠儿,我已经很给老头子面子了,否则你很早之前就没命了。”
两名保镖的影子沿着唐悠儿头顶覆盖。
唐悠儿一左一右被劫持,寒征打开枪套纽扣,取枪双手递给阎霆琛。
“不要!不要这样子对我。”唐悠儿哭得妆都花了,死命摇着脑袋:“三爷,您不能这样子对我啊,老爷子要是知道您为了她杀我,她也会死的。”
不知道哪句话激怒了阎霆琛,他面色瞬间铁青,举枪对准唐悠儿的额头。
“等等——”
季云栀慌忙地伸手握住枪支,“三爷,我已经没事了。”
她看得出来唐悠儿很喜欢阎霆琛,所以反击最好的方式就是学她绿茶,直接让阎霆琛赶她出去,没想着要闹出人命啊。
但眼下阎霆琛已经听不进她的话,手推开她,“待一边看戏就好。”
这个节骨眼她怎么可能真的看戏,要是闹出了人命,坐牢不说,她这辈子良心都会过意不去的。
季云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阎霆琛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她冲过去挡在了唐悠儿面前。
枪声一下震动。
“砰——”
阎霆琛眼中掠过一抹愕然。
季云栀身体一震,重重地倒在地面上。
死了吗?
她中枪准备跟这个世界彻底告别了。
温热的眼泪淌过她的脸庞,季云栀缓缓闭上了双眼。
再见了,爸爸。
下辈子如果有机会,她不想当养女了,想当他的亲生女儿。
再见了,她的好朋友们。
好不舍啊,舍不得家人舍不得朋友。
好遗憾啊,她还要那么多地方没有去看过,好多美食也没有吃过,就这么死了。
天杀的阎霆琛,总是要暴力处理事情,这下好了吧,她被他害死了。
要是他还有点良心,他应该也不会要追讨她欠的钱,后续也会出于愧疚照顾她爸爸吧?
下辈子投胎她也要当个有钱人。
这b世界。
......
季云栀走马灯一样,脑海里想了很多,一道声音这时幽幽地传入她耳中:“蠢女人,你打算躺在地上睡多久。”
别瞎说,她这是中弹了。
等等。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阎霆琛?
要命。
没想到死了还是摆脱不掉阎霆琛的阴影。
季云栀这下哭得更惨了。
这一哭直接把阎霆琛整不会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枪,再看她身后墙壁上的一个黑窟窿。
刚才她冲上去的那刻,他立马把枪偏移了。
这女人到底在嚎叫什么啊!
难不成是惊吓过度成神经病了?
阎霆琛拧眉,内心渐生起一股烦躁感,直接把罪怪在了唐悠儿身上。
唐悠儿意识到阎霆琛真的开枪,也不管躺倒在地的季云栀,直接尖叫跑开了,“啊——”
保镖们本想靠近她,结果都被海豚音都吓退了,站在原地缓冲了数秒。
季云栀躺了好一会儿,现在才爬起身,指尖有些不自在地划了下鼻子。
阎霆琛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眯着眼看她,“你装的?”
“怎么可能。”季云栀低着头尬笑一声。
一开始她确实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久久没有感到身体疼痛传来,她也就清楚自己没死,之所以装死也只是想借此吸引阎霆琛他们的注意力,好争取时间让唐悠儿套牌。
阎霆琛识破了季云栀的诡计,暗中向寒征使了个眼神。
会意的寒征立马领着保镖出门追唐悠儿。
季云栀正想着找借口跑,阎霆琛忽然逼近她,声音难辨喜怒:“为什么要替她挡枪,你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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