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武凤鸾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嫌我功高盖主,转战北魏称王陈南武凤鸾全文》,由网络作家“燃烧的汽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州有四大帝朝,画地而治。然后又有四大名将,名闻于世。这四人分别是鸿鸣、含章、鱼肠、轻羽,只因其战风特点,分别对应四种武器:金刀、利匕、锐剑、暗箭!来人一袭青色竹叶衫衣,长眉入鬓,俊秀非常。正是名将中的暗箭轻羽!当年战场上,终结轻羽十二连胜战绩的,便是陈南!陈南与轻羽,在战场上如宿敌一般。但很难想象,私底下,轻羽是没有见过陈南的。但陈南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画像中,见过轻羽。是以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轻羽此次带兵而来,完全是奉命而已,他也没有细问所抓之人是谁,只当是个别国的奸细。上头也没有告诉他。皇命如此,他自然不能不遵循。只是,他大张旗鼓从京都赶来,依照画像抓住的,却只是个衣着寒酸之辈,大约也没什么大来头!轻羽心里难免有些不耐烦...
《女帝嫌我功高盖主,转战北魏称王陈南武凤鸾全文》精彩片段
大州有四大帝朝,画地而治。
然后又有四大名将,名闻于世。
这四人分别是鸿鸣、含章、鱼肠、轻羽,只因其战风特点,分别对应四种武器:金刀、利匕、锐剑、暗箭!
来人一袭青色竹叶衫衣,长眉入鬓,俊秀非常。
正是名将中的暗箭轻羽!
当年战场上,终结轻羽十二连胜战绩的,便是陈南!
陈南与轻羽,在战场上如宿敌一般。
但很难想象,私底下,轻羽是没有见过陈南的。
但陈南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
画像中,见过轻羽。
是以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轻羽此次带兵而来,完全是奉命而已,他也没有细问所抓之人是谁,只当是个别国的奸细。
上头也没有告诉他。
皇命如此,他自然不能不遵循。
只是,他大张旗鼓从京都赶来,依照画像抓住的,却只是个衣着寒酸之辈,大约也没什么大来头!
轻羽心里难免有些不耐烦。
鸿鸣得皇家重视,而他自三年前那场终结战后,便一直不得志。
陈南打碎了他的成名路,更成了他心头的噩梦!
他做梦都想在跟大乾打一场!
只可惜,朝堂上支持鸿鸣之人越来越多,就连天家,也都更偏向她一些!
如今,鸿鸣能够掌兵在外,而他只能在边陲小镇抓一个小喽啰,自然心里失衡。
“把这人给老子抓起来,带回京都!”轻羽手下的塔木厉声说。
陈南双手交上,老老实实地任人拷住。
“倒是识趣。”塔木冷笑,“省得路上还要给你们教规矩!”
“不必劳烦。”陈南微笑。
他并不意外。
自己的动向必然受到另外三大帝朝的监视。
事实上,他们刚刚出大乾京都,一路上便有人在后跟踪。
只是,都被陈南一一化解了而已。
无论如何,系统已经为他拟好了路线,因此,他直奔北魏。
这一趟,惊动北魏京都是必然的,只是他也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轻羽!
“你是哪的人。”轻羽问。
“大乾。”陈南毫不避讳。
“大乾?”听到这个名字,轻羽脸色一变,有些戾气地问,“你在何人手下做事,可曾知道镇北王陈南的消息?”
距离大乾皇帝罢免陈南,已经过去了十多日。
但除了大乾内部的几人,外界并不完全详细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加不知道,陈南被罢免之后,到底是生是死!
毕竟,陈南如此神通广大,功高震主,而他和皇帝又罅隙已久,皇帝恨他,如灭门之仇。
又怎么能容忍他活着走出皇宫呢?
这种事,自如以来,就是这么上演的!
只不过是为了名声清誉,皇帝才只对外宣称罢免而已。
至于到底有没有处死,只有大乾皇帝知道!
所以,轻羽这才会有一问!
毕竟,他还有一场复盘三年的仗,要跟陈南打完!
他要亲手打败陈南,拿到他的项上人头!
三年前战场上,轻羽以一手奇袭和万箭齐发,可谓是把战术穿插运用到了极致,打得四大帝朝没有敌手!
一朝在战场上扬名,便是十二连胜,震惊天下!
然而却被横空出世的陈南,硬生生给终结了!
硬是研究出了火力战术,直接克制了对方!
这是何等仇恨!
轻羽恨他恨的牙痒痒!
他们虽然只对弈了一局,但轻羽溃不成军,那一局,他复盘了整整两年!
两年的日日夜夜,轻羽做梦都想再跟陈南来一次对战,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新战术!
可没想到,愿望还没实现,陈南就被自己人搞了!
轻羽知道后,无数次大骂。
若是对方被大乾那昏庸女帝先杀了,他只能蓄力,只待一日踏平大乾皇宫,摘取大乾皇帝的人头,才能了却补偿一丝执念了!
“镇北王死了。”陈南淡淡地道。
闻言,轻羽神色一变,神情看上去有几分复杂,夹杂着惋惜和畅快,最后却是一种唇亡齿寒的感叹。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一句话,道尽了将军一生的命运。
其他人尚听不懂这句大乾话,但陈南是真真切切,感同身受!
没想到镇北王消失后,能为他发出一声悲叹的,不是他呕心沥血扶持上位的大乾皇帝,更不是他手下的部将,而是曾经的宿敌!
陈南自嘲地笑了笑。
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所以啊,大人,这辈子不要做将军!”陈南意味深长地说。
......
大乾。
皇宫。
“陛下,南方大雨,黄河决堤,洪水倾泻,淹了十二城池!”
“无数百姓顷刻间成了灾民,一夜饿死三万人,惨不忍睹啊!”
朝堂上,武凤鸾神色凝重。
太傅拱手,老泪纵横:“还请陛下速速下令,赈灾为重啊!”
“往年也不是没发过洪水,次次不都解决了么。”武凤鸾挥挥手,不耐烦道,“立刻拨付国库银两就是。”
“这种事也要朕来处理么?”
“从前怎么办,这次也便如此照做!”
众人面面相觑,往年这事可都是陈南一手包办的,办的漂亮,办的让人安心,如今陈南走了,自然谁都不想拦这个差事。
不问皇帝问谁啊?
此时,户部尚书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垂首道:“陛下,早在一个月前,镇......哦不,罪臣陈南便测算出南方水患,赈灾银共计两百万,已经准备妥当。”
武凤鸾当即道:“那还不快拨付下去!”
户部尚书瞥了龙椅旁的江海一眼,面露犹豫之色。
陈南一只脚踏入朝堂之中。
顿时,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就是大乾的镇北王?”
“怎么会如此年轻?”
“哼,年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大乾驱逐。”
“唉,可惜、可惜啊......”
声音很小,也很杂,有赞赏、不屑、惋惜。
当陈南将目光看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时。
只看见,昨日还与他交谈的北魏太后端庄、优雅,高高在上。
她的右侧,站着的整日昨日的那个太监。左侧站着一个貌美宫女,怀里还抱着那个婴儿。
幼帝心声:好多人,好热闹,饿饿......我要吃奶......
看着文武两列,陈南走到武将那边,站在众人最后。
“上朝~~~”
随着那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两侧文武纷纷跪拜。
异口同声高喝起来:“吾皇万岁!”
见状,陈南也打算顺着众人一同下跪。
岂料,他的动作刚出来。
龙椅上,太后那清脆的声音袭来。
“传旨,镇南王日后可剑履上朝,见君不必行跪拜之礼。”
“镇南王????”
“我们北魏什么时候出了一个镇南王了?”
随着太后话音落下,一众大臣纷纷面面相觑。
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在陈南身上。
或思索,或打量,更多的是不满。
“诸位爱卿,平身!”太后高喝一声。
待众人起身后,手指着陈南开始介绍起来。
“诸位,对于陈南,想必你们很熟悉了。”
“今日,陈南弃暗投明,加入我北魏。”
“有轻羽、鸿鸣两位战将,现在又有了陈南这位战神的加入。”
“我们北魏如虎添翼,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陈南,于三年前在大乾初露锋芒。”
“断轻羽连胜,生擒鸿鸣又将其放还。”
“三年内,有了陈南的大乾,不仅在军事上压的我们喘不过气。”
......
“今日,封陈南为我北魏镇南王兼左丞相!”
“诸位可有异议?”
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北魏太后可以说将陈南的生平详细描述了一番。
最后,才提出给他的封号,还有职位。
就在她说完之后,讨论的声音更加大了几分。
“什么?一个刚刚被大乾贬出的王爷,转眼间就成了我们北魏的镇南王?”
“不仅仅是一个王爷,还担任着左相之位?”
“太后,老臣觉得此事不妥!”人群中,一位身着白袍,头发花白颤巍巍的走到中间,弯了弯腰。
紧接着,那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高位上的太后,言语犀利。
“先不提陈南是否被大乾所贬,就说他的身份。”
“大乾的镇北王,而我北魏正处于大乾的北方。”
“他这镇北王的名号从何而来,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也都清楚。”
“现在,没了陈南的大乾,犹如没有了牙齿的老虎。”
“即便没有陈南的加入,我北魏攻伐大乾也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前几天,鸿鸣将军以一己之力,六天连下四城。”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陈南居然投靠我北魏。”
“而且,刚刚加入就被封为镇南王。”
“试问,谁能保证陈南不是大乾派来的奸细?”
“孙老!”龙椅之上,太后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双眼凌冽。
“莫非,孙老是在指责哀家识人不明?”
老者却毫不退让。
“老臣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对于陈南的职位,老臣觉得有待商酌罢了。”
“如若太后执意如此。”
“那么,老臣这太子太傅不当也罢!”
说着,居然伸手要退去官服。
还好,一旁的文臣眼疾手快,将老者给拦了下来。
陈南打量着这老头,不由得点点头。
老头的想法他能理解,毕竟,敌国的中流砥柱加入本国。
要是不多考究一下,国家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只是,想法是好的,做法却......
为人臣子,理应替掌权者分忧,要是遇见事情动不动就辞官。
还不如拉出去砍了算求。
果然,当陈南将目光放在太后身上时。
后者的脸比刚才还要黑上几分,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杀意。
咬着牙,挤出一句:“诸位,谁还有和孙老是一样的想法?”
她的表情很明显,不希望别人站出来的话,已经清楚地写在脸上。
可下方的文臣好似都看不见一般。
同时往前一步:“臣附议!!”
“好啊,真是太好了!”
太后咬着牙齿,双手拍的龙椅砰砰作响。
陈南撇撇嘴,好家伙,他还没有正式上位,就将朝堂上的文臣全部得罪。
这要是真的当了左相,日后想要开展一点工作,难度不可谓不大。
就在他以为那些武将见识到自己实力,不会跟自己作对的时候。
只见轻羽跟左右武将对视一番。
下一秒,武将们齐刷刷往前踏出一步,半跪在大殿之中。
“末将以为,陈南刚刚加入我北魏,是不是真心加入还需要考察一番。”
更有甚至,低着头,大声吐槽起来:“就是,他陈南相当于一个降将。”
“凭什么以来就位居镇南王加左相?”
“要知道,我北魏建国三百余年,从未出现过一个镇字开头的王爷!!!”
文臣弯着腰,武将半跪着,整个大殿之中,站着的就只有两个人。
陈南好奇的看向另外一人,这才发现。
竟是一位女将军!
其面容清秀,高挺的鼻梁,嘴唇紧抿,眼神沉稳,五黑的长发高高束起,身着红色甲胄,腰间挂着一把佩剑,飒爽英姿,气势逼人。
“咦?这鸿鸣不应该在边疆吗?怎么一天时间就回来了?”
陈南不知道的是,昨天,就在他离开皇宫后花园时。
北魏太后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连发三道令牌,急招鸿鸣回京。
而那个孙老,可是三朝老臣,本应颐养天年的年纪,愣是被太后给喊到朝堂之上。
陈南的目光扫视着鸿鸣,发现后者也在看他。
双方对视,鸿鸣腼腆一笑,目光急忙看向别处。
“她,在害羞???”
陈南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不应该吧?她在战场上可是叱咤风云的角色,怎么到了朝堂之上还害羞了?”
砰!!!
一声巨响,北魏太后已赫然发怒。
“不知道这北魏是我陈家的天下,还是诸位的天下?”
“难道要封一个王爷,都需要诸位的同意了?”
“实在不行,本后从这龙椅上下来,让给诸位,如何?”
鸿鸣看着陈南那神秘的表情,凭借着对他的信任,并没有追问。
二人告别,陈南回到自己的府邸。
才发现,原本的府邸上面的牌匾已经由镇南王换成了镇南将军。
脑海中浮现出北魏太后那道翩翩身影。
一夜无话。
这天,陈南起了个大早。
刚出府邸大门,就看见鸿鸣两兄妹穿戴整齐,在门口等着他。
鸿鸣还是那副穿着,不过腰间的佩剑却换成了一柄大刀。
而鸿泽腰间依旧是那把佩剑。
看见陈南那一刻,双目无神的鸿鸣好像来了精神。
微微往前踏出一步,眼神亮了起来,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
却考虑到旁边还站着自己的哥哥,硬是憋了回去。
反倒是一旁的鸿泽冲着陈南笑了笑,打起了招呼。
“陈将军起的挺早的,我兄妹二人路过这里,就想着叫上陈将军一起去校场来着。”
陈南也笑着点头回应:“鸿将军有心了。”
实际上,鸿泽在鸿鸣的要求下,非要来陈南门口等他一起去校场。
早在陈南看到鸿鸣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细节。
不过,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
鸿鸣在中间,陈南在左,鸿泽在右。
一路上,三人十分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等到三人到校场外,鸿泽这才出声:“陈将军,我那边还需要安排一下,就先行一步。”
鸿泽是后军,与他们两个的位置并不相同。
出发的先后顺序也不一样。
而且,临出发前,他也需要做一下士兵的思想工作。
目送鸿泽离开,鸿鸣拉着陈南来到校场之中。
十万大军早已整装待发。
大军最前方,站着三个脸色刚毅,身着黄色甲胄的将军。
鸿鸣指着左右两人,看向陈南,轻声介绍起来。
“这两位分别是方休、方和。”
“中间的名为鸿耀,乃是我的副将。”
听着介绍,陈南微微点头。
黄色甲胄,在北魏对应的是中三品的官员。
而在北魏,除了职位含有的特殊性,只有上三品的官员才能进入朝堂。
三人对陈南也不是很了解。
于是,面对三人,介绍起来:“初次见面,我叫陈南,是此次大军的副帅,希望我们能齐心协力、凯旋而归!”
“你就是陈南?”
“你是陈南?大乾的镇北王?”
方家两兄弟先后开口。
表情却都不怎么好看。
“对,我就是陈南,两位将军可有指教?”
面对他们的无礼,陈南也没生气,再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而方休言语之间充满了嘲讽。
“啧啧啧,真是陈南啊,大乾的镇北王,现在来我们北魏当镇南将军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方和也是肆意嘲笑:“哈哈哈哈,是不是被大乾抛弃,没地方去才来我们北魏的啊?”
“哼哼,我们北魏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
两人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大。
导致身后的士兵也都一脸怪异的瞅着台上的陈南。
反倒是中间的鸿耀没有张口。
但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
陈南脸色一变,压根不惯着他们:“怎么?忘了被我摁在地上摩擦的场景了?”
“你!”
方休脸颊抽搐不止,瞪大眼睛。
要不是身后的方和拉着他,只怕他就冲上点将台要和陈南决一死战了。
紧接着,只见陈南一脸正色:“我不管你们对我的印象是什么。”
“现在我担任的乃是大军副帅。”
“方和!”
陈南大喝一声。
下方站着的方和一愣,拉着方休的手下意识一松。
踏出一步,半跪在点将台下方,双手抱拳:“末将在!”
“当众挑衅大帅权威,在北魏应该以什么罪名来惩处?”
陈南压根没有给他们留有余地。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还都是从战场之上活下来的老油条。
自然不能用一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回副帅:“挑衅帅威,依律当斩!”
“记性不错!”陈南邪笑着夸赞了一句。
随后大手挥出,指着面前不忿的方休,音调更高了两分。
“来呀,方休当众质疑大军统帅,拖出去,给我斩了!”
“什么?方休将军要被斩?”
“不能吧,方休将军可是我们大军的粮运官,把他斩了,我们大军吃什么?”
“我也觉得不可能,方休将军可是有着四品武者的实力,怎么可能说杀就杀了?”
一时间,下方大军嘈杂声音不断响起。
绝大部分人并不觉得陈南这个新任副帅真的会当中斩了方休。
陈南身后的鸿鸣也是一愣,靠近了一些,拉了拉袖子:“陈南,你别搞得太过,到时候不好收场。”
鸿鸣并没有站出来,只是小声提醒。
她也知道,陈南初来乍到,必须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否则,到了战场上,那些刺头根本不服。
就算他下达的军令,下面的人也会是阴奉阳违。
陈南没有理会身后鸿鸣的劝告。
眼神扫过下方人群,见迟迟没有动作。
拔出佩剑,一步踏出:“好,既然你们没有人动手,那我亲自来!”
话了,疾步往点将台下走去,数十步的距离,转眼就来到方休面前。
身后,陈南看不到的地方,鸿鸣朝着下方的鸿耀点点头。
就见鸿耀往前一步,在路过方和时,顺手拉了一把。
这才来到方休面前,抽出大刀,横放在其脖颈处。
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南。
“陈帅,方休只是挑衅,就不劳烦陈帅动手了。”
被扯了一把的方和终于明白过来。
这是陈南给他们的下马威。
也不在乎穿着甲胄的难受劲,双膝一弯,直勾勾跪在地上。
“陈帅,吾弟愚昧,冲撞了陈帅。”
“还请陈帅看在吾弟年纪小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吧!”
方和语气包含着太多的不甘心。
可他没办法,就算他不想认陈南这个统帅。
人家毕竟是太后亲自下令的,任命书早在昨天就传到他们手中了。
当下,他要是不站出来说一句话,方休真的就没命了。
可是,他弟弟似乎并不领这个情,不顾脖颈上的刀,抬头等着陈南。
“陈南,你这个副帅老子不认,有本事就砍了我,不然你特么就是老子生的!”
本来并不想动手的陈南,听到这话,那里还忍得住。
迅速来到方休身边,与其对视,右手按在鸿耀手上。
眼神之中泛着笑容:“既然想死,那我满足你!”
无比的尴尬。
鸿鸣脸色潮红,娇嗔一声:“你的手......可以拿下去了吗?”
陈南尴尬地将手从某个部位拿下来之后,压根不敢看向对方。
他实在害怕面前这个女人又一次发疯。
缓解了一下,鸿鸣继续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北魏?是不是觉得北魏大限将至,你来收尾了?”
“怎么会,我是真心想要加入北魏的。”陈南还没又从刚才尴尬的情况中走出,脸色微红。
右手揉着嘴巴,还在品尝那淡淡的香气。
在鸿鸣看来,那红脸就是心虚的表现。
更加气愤:“哼,三年前你就骗我,到现在还是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陈南不由的一愣,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骗过对方。
鸿鸣嘟着嘴巴,冷哼一声:“哼,三年前,你是不是和我说,武凤鸾对你很好?”
“是啊!”陈南点头,心里却在疑惑。
这女人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干什么?
“那你说,武凤鸾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加入北魏?”鸿鸣又问。
这么一说,陈南就明白了。
“你是怀疑我加入北魏的真实性对吗?”
紧接着,陈南详细的描述了在大乾朝堂上发生的一幕。
百官的刁难,江海的指责,武凤鸾也对他弃之不顾。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听着听着,鸿鸣居然哭出声音来。
两世单身狗的陈南那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乱了阵脚。
急忙安慰起来:“哎哎哎,你别哭啊,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算了。”
陈南只是不想看见她哭,故意那样说。
下一秒,鸿鸣没有打,对着陈南脖子一口咬了上来。
巧合的是,两人停下来的地方正好是校场。
而正在校场练兵的轻羽又恰好看见这一幕。
当即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呐喊起来:“不~~不~~”
而本应该出现在鸿府的鸿泽好心关心:“轻羽将军,地上凉,跪在这里干什么?什么不啊?不什么啊?”
“练兵太难了,我不会,我不会啊!!!”
“没事,只要你多读兵书,练兵这种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鸿泽还以为他是在朝堂上遭受了打击,正要安慰的时候。
瞥见了在陈南怀里的鸿鸣。
已经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好取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
做好这些之后,才叹了口气,离开原地。
鸿鸣只顾着在陈南脖子上用力,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而陈南却是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轻羽。
安抚了一番鸿鸣,二人这才分开。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了为何初次见面的轻羽会对他有这那么大的敌意。
陈南拉着鸿鸣,离开校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两人坐在石墩子上,鸿鸣又一次确认道:“你真的不是大乾派来的奸细?”
陈南笑着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交战之前,我大乾都会杀一个人祭旗吗?”
说到这一点,鸿鸣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激了起来。
原本她还以为只是为了提高士兵的士气。
可陈南这样说,明显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只听陈南解释起来。
“我们祭旗的人是大乾的监军。”
“每次大战,武凤鸾都会外派监军。而且每一个作战任务和目的,都要通过监军先向她汇报。”
“只有她批准了之后,才能执行。”
鸿鸣噘着嘴:“那你还能每次都战胜我们北魏。”
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身为武将,自然知道军中有这种监军意味着什么。
而陈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大胜而归。
一时间,看向陈南的眼神都开始冒着小星星。
“哈哈,你呀,我都说了每次大战之前我都会先斩了监军祭旗。”陈南谦虚的又解释了一遍。
他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打胜仗。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有了监军,在外的将军被链子拴着,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那你为什么你斩了监军,武凤鸾不处罚你呢?”鸿鸣更加疑惑起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赢吗?”陈南歪着头,看着鸿鸣。
后者脸色一红,转过头去:“那后来武凤鸾为什么又要抛弃你呢?”
陈南大声笑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先前夺的城池,都是北魏从大乾手中抢夺过去的吗?”
“啊???”
鸿鸣脑海中细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
自从陈南将大乾的版图拿回去之后,每次打仗都是小胜。
即便追下去有大胜的机会,也不会去追。
“那你为什么每次有大胜的机会,都不接着追呢?”鸿鸣再度发问。
这个问题,陈南思索片刻,低沉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武凤鸾的心思太重了,而且本人又过于强势,每次都会说我战前祭旗的事情。”
“而且,她也早已经对我有所不满。”
“早在大乾先帝在位的时候,镇北王王府下人无数,每天来拜访的人能把门槛踏破。”
“自从武凤鸾上位之后,王府规格被削减,一夜之间,王府三百多位下人消失不见。”
“她说那些下人是遭受不了我的压迫,所以想逃跑。”
“实际上,那些人的尸体都被我找到了。”
“原来,镇北王也过得这么苦啊?”鸿鸣眼眸发肿。
抱着陈南久久不肯松手,在耳边小声安慰:“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明天从都城出发,之后就是报仇的机会。”
“不!”
陈南一把将鸿鸣推开。
“江哲这人我知道,难成气候,这场战争我们一定会胜利。”
“但是我不会对那三十万大军有所动作。”
“为什么?你还是放心不下武凤鸾?”鸿鸣神情一怔。
她不明白,武凤鸾对陈南的态度都不能用恶劣来形容。
为何他还是会如此。
只听陈南苦笑一声:“并不是因为武凤鸾,而是因为大乾先帝。”
“十年前,先帝在路边救了我,从此将我带在身边,对我有救命之恩。”
“十年来,我兢兢业业,即便是先帝遇刺,我仍旧没有二心。”
“这次就当是我对大乾先帝最后的回报吧!”
鸿鸣急了:“可是,三十万大军,那么多人,就算你不想过于杀戮,那也要好好谋划才对吧?”
陈南神秘一笑:“我早已经有了主意。”
陈南说的那些,在场之人大多数都知道。
只是,接下来,陈南从内兜里面掏出一封纸质信件。
将那信件高举在半空中。
“诸位,这是我离开大乾之后,原先手下的一位将军给我的传信。”
“在我离开之前,测算出大乾南方即将遭遇水患。”
“为此,特意从国库中划出白银两百万两用来赈灾。”
“信件里面写了,江海先后三次将这两百万赈灾银两全部挪用。”
说到这里,那位青袍老者出言打断:“陈将军,不知这江海挪用大乾的赈灾银两,与我北魏有何干系?”
陈南看了那人一眼,淡淡说道:“你应该就是北魏的长孙丞相了吧?”
“你怎么知道?”丞相瞳孔扩大,他本人可从未在大乾露过脸,甚至为官十年,都是低调做事。
今日被初次见面的陈南挑破了身份,心底自然诧异。
陈南解释:“长孙丞相,据我所知,江海在家中排行老二。”
“而他家重长子嫌次子,所以才会被送进宫内。”
“自从江海得宠后,他家更是费尽心思,想要凭借着他与武凤鸾的关系拉扯一番他的哥哥江哲。”
“江哲,一介武夫,完全没有脑子,仗着家里对自己的宠爱,总认为天老大他老二。”
“为人性格无比狂傲,听不进去劝告。”
“只是,诸位还不知道江海将这两百万两军费挪用到大乾军费上了吧?”
随后,陈南不屑的笑了起来。
“说的好听,两百万两用在军费上,如若真的全部用在军费上,也算是他大乾的福气。”
“但,一个整日在家里无权无势,好不容易起了势的小人,真的会如此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吗?”
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在陈南的意思里面,大乾这次率领大军的主帅正是江海的哥哥江哲。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具体是否,还需要到了战场之上,才能知晓。
“陈将军,既然你都能预测到大乾南方遭遇水患,为何不早早派人防患,而是需要筹集银两呢?”
长孙丞相再次发问,这次的态度比起先前要好上很多。
陈南没有藏拙:“长孙丞相,你真的有了解过治下的百姓吗?”
“陈将军此话何意?”长孙度不解,追问起来。
陈南微微一笑:“丞相,要知道,百姓淳朴是真的,目光短浅也是真的。”
“除非亲眼看见灾难发生,不然,要想他们搬离自己土生土长的家乡,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就需要提及一下,北魏民风本就彪悍。”
“试问长孙丞相,如若是你,你会提前劝说治下百姓搬离吗?”
陈南字字珠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刚穿越过来,在大乾先帝的带领下,他曾经治理过一次水患。
那次水患不算严重,上一世的生活,让他完全信任政府。
就在他以为这里的百姓也跟他一样,劝他们搬家的时候。
他傻了,那些百姓不仅没有听他的,反而骂他是要侵吞他们的田地。
说他们是刁民吧,也算不上,说他们淳朴吧,也没有那么淳朴。
大乾尚且如此,就更别提民风更加彪悍的北魏了。
只是,那次以后,陈南就知道,有些人,除非石头砸到他的脚上,才知道抬脚。
听了陈南的话,不只是长孙度低头沉思起来。
其余文臣脸上表情神色怪异,有人低头思索,有人环顾左右。
倒是那一群武将像是抓到了重点:“陈将军,他们就是一群刁民,愿意搬离的就搬,不愿意搬的就地杀了不就好了?”
闻言,陈南嫌弃地看了一眼看口说话的人。
“是吗?你杀得了一个村子,杀得了一个镇子,杀了了一个城池里面的人吗?你以为他们只是百姓那么简单?”
武将依然嗤之以鼻:“有何不可?都是一介草民而已!”
陈南笑了,笑的无奈。
毕竟,武将本就鲁莽,在战场之上就需要这种杀伐果断的人。
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将军,刚刚大乾被一分为二的事情我也说了。”
“将军就不想知道,北乾帝朝的那些百姓为什么会同意加入一个新的王朝吗?”
武将问:“这又是为什么?”
陈南正色道:“很简单,因为北乾给的多啊。”
“北魏封你为杂号将军,食邑三百石。”
“大乾封你一字并肩王,食邑三万石。”
“敢问将军愿意去哪边呢?”
陈南的话简单粗暴,答案已经写在众人的脸上了。
可那人就是不敢开口回答。
“咳咳,陈将军,这个例子就不用举了,我们还在说百姓的事呢!”
龙椅上,太后一脸尴尬的将事情翻过。
陈南也没有纠结,继续讲述起来。
“同样的道理,在大乾每户人家按照人头收税,而在北乾,七岁以下的孩童不论男女,皆可免税。”
“哪边更好,对比之下就能知道。”
“可是,我们北魏也是征收人头税啊!”
一旁长孙度更加不解,自言自语起来:“就算是征收人头税,北魏的经济还是垫底。”
“要不是西蜀连年上供,只怕......”
他想说,要不是西蜀连年上供,只怕北魏的经济早就崩盘了,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哪怕说的是实话。
陈南看向长孙度,询问起来:“敢问丞相,一个国家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长孙度若有所思:“嗯......收税?”
陈南:“对了,不过,这只是其一。”
“经济最重要的是流通!”
“北魏经济惨淡这是五大国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诸位大人有没有考虑过,为何西蜀的面积小了北魏一半。”
“不仅能给北魏上供,还能富得流油呢?”
“西蜀的经济在流通?”长孙度眼睛一亮,抢答起来。
“没错。”陈南笑着点头,“西蜀生产丝绸,而北魏的丝绸大多都是从西蜀购买。”
“西蜀完全可以用丝绸上供,为什么他们还是使用银子呢?”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把银子给我们,我们还是要买他们的丝绸?”
长孙度眼睛更亮,短短的交流,让他想通了很多。
缓缓走到陈南面前,郑重的拜了三下。
“左丞相,无论左相日后如何,今日长孙度受教了。”
“长孙丞相居然叫他左丞相了?”众臣一愣。
鸿鸣可以说是北魏将军的第一人了,她先前肯定了陈南的镇南将军之位。
现在,北魏文臣第一人的长孙度又肯定了他的左丞相之位。
“哈哈哈哈,好,长孙右相胸襟开阔,哀家佩服。”
看着龙椅上太后那脸上的笑意,毫不吝啬的夸赞话语。
众人更加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冷艳太后在朝堂之上夸赞一个人。
听着是在夸长孙度,实际上,陈南还在大乾的时候,太后一天恨不得要把他骂八遍。
不仅仅是长孙度,文武双方看陈南的眼神也没有先前那么冷冽。
不管是不是真心,起码表面功夫都做到了。
北魏太后趁机道:“诸卿,大乾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我们不能不战!”
“刚才陈将军也说了,大乾统领极有可能是江哲。”
“我们也来商议一下,派何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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