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将暮,红霞铺满天空。粗使婢女们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有莲子粥,有蒸羊肉,烧花鸭,烤兔,熏鹿肉等等,十分丰盛。望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宁安又是一阵苦笑。这个废太子只能说是败类中的极品了。东海王府已经落魄到卖婢女的地步,他也一丝一毫不允许膳房降低自己的饮食水平。他也忘了这点,膳房才按照往日的规矩,上了这么多菜。“咕咕……”他正想着,忽然有人肚子叫了起来。宁安望向秋云,小婢女和素水侍奉在一侧,正直愣愣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口水流出来都没注意到。素水担心秋云馋嘴的样子会惹宁安生气,胳膊轻轻撞了下秋云,又忙打岔,“殿下,奴婢喂你。”以往每次用膳,废太子都让素水坐在腿上,二人相互喂食,顺便动手动脚,以此为乐。对于秋云,他则不理不睬。相比之下,秋云自然...
《极品废太子宁安宁淳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天色将暮,红霞铺满天空。
粗使婢女们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有莲子粥,有蒸羊肉,烧花鸭,烤兔,熏鹿肉等等,十分丰盛。
望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宁安又是一阵苦笑。
这个废太子只能说是败类中的极品了。
东海王府已经落魄到卖婢女的地步,他也一丝一毫不允许膳房降低自己的饮食水平。
他也忘了这点,膳房才按照往日的规矩,上了这么多菜。
“咕咕……”他正想着,忽然有人肚子叫了起来。
宁安望向秋云,小婢女和素水侍奉在一侧,正直愣愣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口水流出来都没注意到。
素水担心秋云馋嘴的样子会惹宁安生气,胳膊轻轻撞了下秋云,又忙打岔,“殿下,奴婢喂你。”
以往每次用膳,废太子都让素水坐在腿上,二人相互喂食,顺便动手动脚,以此为乐。
对于秋云,他则不理不睬。
相比之下,秋云自然嘴馋。
宁安还没回过神来,素水便如往常一样,坐在了他腿上。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只觉满怀柔软。
不过他倒把持得住,废太子的记忆里,关于素水的任何画面都有。
这个萧皇后赐给他的俏丽宫女于他而言没有秘密。
“咳咳…本王自己来。”宁安还是拒绝了素水。
他不是故作矜持,只要他勾勾手指头,素水便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这就是属于王爷的快乐。
只是他看得出来,这个素水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应付而已。
“殿下在生奴婢的气吗?”素水问道,心中忐忑。
以前东海王可是每次主动把她拉过去的,她以为是秋云的事惹宁安不高兴。
宁安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会引起素水这么大的反应。
猜出了她的心思,他故意学着东海王的样子,邪邪一笑,“本王只是留着气力,嘿嘿嘿……”
素水闻言,脸色微红。
这时,宁安又道,“这么多菜,本王吃不完,留下两三道,剩下的拿去分给其他人。”
“啊?”
秋云和素水同时叫了一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东海王不鞭笞王府下人就是恩典了,现在还竟然赐给下人们这些美味佳肴。
她们自然不敢相信。
宁安摇摇头,也不解释,又重复了一句。
正如他决定的,他当下只需按本性行事即可,总不会更坏。
秋云和素水这才唤来粗使婢女们,和她们一起把菜肴端到前面去,让众人享用。
“你们说,殿下是不是明天准备把我们也卖了,不然怎么突然发了善心?”一个王府家丁叹了口气。
满座菜肴,王府下人们不但没有高兴,反而长吁短叹起来。
“卖了就卖了,呆在这东海王府,缺衣少食,还经常被打骂,不如被卖了,今晚先吃饱再说。”一个粗使婢女馋了。
“也是,当个饱死鬼,总比当个饿死鬼要强。”有人附和。
“……”
说了一阵,众人狼吞虎咽,争抢着吃起来。
他们味蕾是快乐的,心里却是忐忑的。
而素水和秋云此时和他们的心情也一样。
当二人从前院回来,发现东海王已经不在桌子前了。
桌子上的饭菜被分成了两份,一份吃完了,剩下的一份显然是给二人的。
王府等级森严,身为东海王的贴身婢女,她们是不和前面的男奴女婢们一起吃饭的。
“素水姐姐,我害怕。”秋云又想吃,又一脸担忧。
想到东海王忽然不卖她了,又大分菜肴。
是不是今晚准备收了她,心里高兴才会赏赐众人的?
“我也害怕。”素水握着秋云的手。
她和东海王最为亲密,但今晚东海王这些反常举动,令她也头皮发麻。
她正想着。
忽然听见寝殿内室传来阵阵鼾声。
二人进了内室,发现东海王衣服还没脱,躺在床上睡着了。
对视一眼,二人松口气的同时,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睡梦中的宁安并不知道他随心的举动惹的王府众人心中惴惴。
他睡的很沉,似乎灵魂的融合,消耗了太多的精神。
吃过饭,他便顶不住强烈的困意,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方悠悠转醒。
睁开眼,他看见秋云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
见他醒了,秋云身子一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殿…殿下,奴婢侍奉您洗漱穿衣。”
宁安望向自己,此刻穿着白色亵衣亵裤,想必是二人在他睡着后,给他脱衣盖被子了。
朦胧中,他还感到也给自己洗脸洗脚了。
他暗道:这就是古代王爷朴实无华的生活。
笑了笑,宁安没有拒绝小婢女。
既然来到了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自然要入乡随俗了。
穿衣洗漱,宁安来到寝殿外。
这时素水正指挥来自宫中的太监宫女,将一摞摞书搬到寝殿左侧的书房内。
他想起昨天萧皇后的话,不禁莞尔。
中午的膳食,宁安和昨晚一样又分给了王府下人。
吃过饭,他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那天他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历史轨迹,但对大宁还是不甚了解,有必要多掌握一些信息。
素水和秋云守在书房外,对东海王突然读书这件事,她们的震惊不亚于萧皇后。
王府里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东海王浪子回头了。
也有人说东海王定然在宫中被训斥了,回来装装样子,过几天就本性必漏。
还有人说东海王肯定在筹谋一件大坏事。
这些私下的议论,宁安充耳不闻。
他只是每日读读书,顺便与秋云素水聊聊天。
令他哭笑不得是,似乎是他的行为太不符合东海王的行事作风。
无论是秋云还是往日与废太子亲密无间的素云,都更加小心翼翼。
宁安依然不解释,也无法解释。
总不能告诉所有人,他穿越了,来自未来世界。
那他就真的要被定性为精神病人了。
他相信,现在王府下人们只是不习惯,等他们慢慢习惯了,也就自然而然接受了。
“我们金国认输。”
金国的三碗倒与东海王的白酒孰优孰劣,一尝便知,甚至没有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
他只能干干脆脆认输。
宁淳道,“如此便是平局了,不知金国的第三道难题是什么?”
说到这,他再次忧虑起来。
这第二场幸亏有东海王,否则他已然落败。
可第三场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完颜宗泽望向张昌泽,张昌泽点了点头。
虽然此前他料定前两场便可取胜。
但第三场他还是精心准备的。
不过由于对前两场的自信,他第三场选择了比诗。
他原是大宁士子,因在大宁郁郁不得志而投奔完颜宗泽帐下,受到完颜宗泽的器重。
内心里,他自负才华,怨恨大宁上下有眼无珠。
借此机会,他正要让大宁君臣悔之不及。
于是他道,“这第三场正合了梨园诗会的气氛,我我一首以沙场为题的诗,在金国无人能比得上,请大宁才俊来试。”
清了清嗓子,他念道:“登城南望五十关,犹忆当年公孙嫌。今日塞外侍雄主,不破天街誓不还。”
“大胆!”张昌泽此言一出,有多个大臣出言怒斥。
张昌泽此诗简直是对大宁赤裸裸的挑衅。
不破天街誓不还,这是要攻破长安的意思。
如果张昌泽不在完颜宗泽麾下,他们当即便会令人将其拖下去砍杀。
更多人对张昌泽心里鄙夷。
不耻他身为大宁人,却甘心为女真人犬马。
张昌泽面不改色,甚至还很高兴。
他原名为张昌玉,是由于他在金国夺取北关中立下大功,完颜宗泽才将名字最后一个字赐给了他,此后才叫张昌泽。
面对大宁君臣,他不怕众人生气,反而怕他们不生气。
越生气,完颜宗泽对他就越信任,越放心。
果然,完颜宗泽露出满意的神色,对宁淳道,“张昌泽乃是我金国大臣,与大宁无关,陛下还是令人对诗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对“赏赐”抱完全的希望。
如果这趟空手而归,倒也没什么。
反正本就不是他金国要的和平。
待他归国之后,再继续打就是了。
不过,他也不轻易放弃“赏赐”,于是道,“诗词高下本就难以评定,还请陛下如同这酒一般,拿出一首闻之便可定论的诗。”
宁淳因张昌泽的诗窝了一肚子气。
听了完颜宗泽的话,他也只能继续比试。
环视一圈,他问道,“谁可得一首佳句来一比?”
不少人低下头,还有一些人暗暗沉吟。
只是对他们来说,拿出一首相当的诗或许可以。
但想到一首明确超越的诗词却很难。
即便上官云也一时犯了难。
完颜宗泽见状嗤笑一声,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道,“酒宴也差不多了,陛下可令众人散去,慢慢想,不过天黑之前却要拿出诗来,无论怎么说,这首诗不过是张昌泽一人所得,若是梨园这么多青年才俊还要想个三五日,就说不过去了。”
宁淳无话反驳,完颜宗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挥了挥手,他示意散席。
众人起身,宁安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准备回王府。
这会儿闲着,酒意又上来了,他只想睡觉,于是道,“父皇,儿臣回去了。”
“不着急,你母后也在,去见见她,若是困了,那边有帐篷休息。”宁淳说道。
因为宁安,他赢了第二场,至少此刻,他心里对这位嫡子不那么讨厌。
于是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太子,三皇子以及其他皇子俱都一阵醋意。
三年来,他们的父皇第一次对东海王如此和颜悦色。
尽管他们清楚东海王不可能再复立。
但东海王得到他们父皇哪怕一点宠爱,他们也心如刀割。
即便同为闲散王爷,他们也需要一个共同嘲讽的对象,不想让任何人超过。
更有皇子拼命思索,想要拿出一首卓越诗词,在宁淳面前露脸。
可越是着急,他们脑袋越是空空如也。
宁安没有理会其他人,应了声是便去找萧皇后了。
宴席散了,锦布拆除,萧皇后也在找宁安。
二人相见,萧皇后立刻把宁安拉去了自己的帐篷,一路上笑的嘴就没合拢过。
这次第二次比试因为宁安赢了,她可高兴坏了。
毫无疑问,这等于宁安立了大功。
否则大宁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凭这个,她相信宁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得念着宁安的功劳。
事实也正如她猜测的,皇帝宁淳没有赶宁安回去,而是让他留下了参与诗会。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诸位爱卿,一起尝尝。”
张昌泽将酒坛交由宦官奉上,宁淳看向众人。
他只喝宫中的玉酿,论酒的品类只怕还没有大臣们懂得多。
但他也明白,好酒必然足够浓烈。
有这样的酒,大臣为了讨好他,只怕早就献上来了。
比起第一场武斗,大臣们神态轻松了不少。
一些大臣似乎觉得胜券在握,甚至露出了笑容。
上官云,柳青,萧统等人则和宁淳一样喜忧参半。
不多时,宦官给宴席上所有大臣倒满了酒。
宁淳举起酒杯,先示意了下完颜宗泽,又向大臣示意了下,一饮而尽。
刚刚宦官倒酒的时候,已经有人试了酒,酒中无毒。
完颜宗泽哈哈一笑,也将杯中酒饮尽,大臣们紧随其后。
“啊……”酒液入口,顿时宴会上响起一片声音。
显然女真人这酒非常辛辣。
宁淳忍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他脸上已经灰暗一片。
他不得不承认,金国这酒既浓烈又香醇。
“皇帝陛下,我金国这三碗倒如何?大宁是否有美酒能与之媲美?”完颜宗泽无不得意。
这三个难题,他自然是精心准备的。
在将三碗倒列入三道难题前,他便令人前往大宁走访。
断定大宁没有此美酒之后,他方纳入。
“陛下,恕老臣直言,长安城的确没有如此浓烈的酒。”这时杨为先说道。
尽管他很乐意女真人赢,但这次却不是故意为女真人说话。
他平日里极为喜欢收藏不凡之物。
如果有此等美酒,巴结他的人不可能不送来。
其他大臣无人接话,显然他们也想不出更浓烈的酒。
“三场比试,我金国看来已经赢了两场,陛下,最后一道解还是不解,没多大意思了,不如就认了我们金国的条件。”完颜宗泽有些迫不及待。
他首先向大宁索要河间府和真定府,大宁皇帝不同意。
当然,他也没指望大宁皇帝同意此事。
之后,二人不断交底。
最终,他要求大宁每年赏赐金国白银一百万两,粮食三百万石,十二万匹布,土地一寸未要。
这个“赏赐”是为了照顾大宁皇帝的颜面,其实质还是岁贡。
对他而言,凭白得了大宁这么多钱粮,金国便能蓄养更多的军队。
到时候,他们的军队所过之处,大宁的土地不还是他们的吗?
而大宁皇帝则要求他们无条件议和,双方罢兵。
现在,胜负已分。
那么大宁皇帝就要愿赌服输,答应他的条件了。
宁淳几乎咬碎一嘴银牙。
大宁国库日渐空虚,但这些他还拿的出,可是他实在不甘心。
可他分明又是输了,既然应承了这件事,他这位一国之君不能不认。
艰难地张了张嘴,他正要应允,忽然从锦布一侧传来长福公主的声音。
她道,“陛下,女真人的酒能否让我尝尝,或许我能找到也未可知。”
公主,嫔妃以及大臣女眷们虽然在一侧宴乐。
但她们却竖着耳朵一直在听。
眼见大宁要输,她们不少人揪心起来。
长福公主本就因为那日完颜宗泽的无礼之举而恼恨,想要找机会出口气。
听见大宁竟然在酒的品质上输了,她又想起宁安那日送来的酒,顿时升起一丝希冀。
但她也没有把话说满。
他从不认为东海王会有多大的本事,或许他酿的烈酒是效法金国的呢?
若是如此,她的烈酒或许不如金国拿出来的。
正因此,她才要求一尝。
宁淳不抱多大希望,这么男子都没有办法。
长福公主一介女流尝过的酒还能比他们更多吗?
不过,他还是挥了挥手,令人把酒送过去,死马当活马医了。
长福公主从锦布的缝隙里接过宦官递过来的酒。
望向碗中略带浑浊的酒,她轻轻抿了口,随即眼睛发亮,嘴角隐显笑意。
完颜宗泽从听见长福公主的声音,一对眼睛便死死盯着锦布,仿佛要把锦布看穿。
而心里,他已经在盘算如何得到长福公主这个美人。
大宁如今对金国畏之如虎,或许他们多动几次刀兵,大宁便乖乖送来公主和亲了。
而等认为,等大宁交上几年钱粮,就可以开始了。
大宁指望与他们金国长久和平,怎么可能?
正得意间,他又听到长福公主的声音,“陛下,这一场我们大宁胜了,女真人酿的酒给东海王提鞋都不配!”
“你说谁?”宁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之下又问了一句。
“陛下没有听错,只要派人去一趟东海王府,把东海王和他的酒一起带来,一切便明了了。”长福公主音调欢快。
一瞬间,整个酒宴安静下来。
包括宁淳在内,所有人都张口结舌。
如果说的话的人不是长福公主,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胡说八道。
完颜宗泽脸色数变,不过他马上又恢复了镇定。
他不相信东海王这个废物能酿出来超越三碗倒的美酒。
于是他道,“既然如此,我倒要见识见识。”
宁淳眼神闪躲,他也在犹豫。
但他还是决定选择相信长福公主。
“忠勇侯,你去一趟东海王府,把东海王带过来。”宁淳说道。
他派柳青去,是不想出岔子。
应了声是,柳青起身离去。
……
东海王府。
宁安此刻正和高阳斗酒。
上次,他烧烤宴,他负责戍守王府,冷铁喝醉了。
这次,轮到冷铁戍守,宁安便把他拉过来。
他想梨园热闹,他的王府没道理冷清。
不过高阳的酒量显然不如冷铁,三杯酒下肚脸和脖子便红了。
举着酒杯,他念经一样说道,“殿下酿出此等美酒,末将对殿下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语未完,高阳直接滑到了桌子低下。
“没用的东西,起来继续喝。”宁安踢了高阳一脚,但他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些许嘈杂的声音。
然后他感觉自己腾空了,七拐八拐地飞,最终在某个地方停下。
“本王说能卖出去,就能卖出去,不信你我打个赌,若是输了,本王便把双龙玉佩抵充给你!”
宁安重重一拍桌案,要豁出去的样子。
“当真?”魏如豹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殿下,这双龙玉佩乃是太上皇赐给皇上的,皇上又赐给殿下的,只怕不妥吧。”
说话的时候,他眼睛滴溜溜转,口上如此说,心里却十分火热。
他依命与东海王套近乎,在其他钱庄对东海王避之不及的时候,数次借银子给东海王,赢取了东海王的信任。
其间,他多次受东海王邀请来王府,曾见过那个双龙玉佩。
对这个东西,东海王极为珍视,最缺银子时候,他都没打过这个双龙玉佩的心思。
后来,他才得知这个双龙玉佩的由来,方恍然大悟。
东海王虽蠢坏,但也清楚,如果他把这个双龙玉佩卖掉,皇帝必会勃然大怒。
到时候最低也是将他废为庶人。
现在,东海王突然拿这个双龙玉佩做赌注,显然是狗急跳墙。
“自然不妥,但当下也顾不得这些了,只望魏掌柜能宽限些日子。”宁安故意叹了口气。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魏如豹很容易就上钩了。
如果换其他人,魏如豹必会怀疑里面有猫腻,可能是个陷阱。
但废太子在他心里的愚蠢形象根深蒂固,令他没有一丝怀疑。
反而认为自己在耍傻子玩。
同时,他确认了一点。
这个魏如豹和他的大通钱庄果然是某人的白手套,接近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害他。
否则一般商人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参与以双龙玉佩为赌注的赌局。
这可是两代帝王传下的东西,不要命了?
魏如豹自是想不到如今的东海王不再是曾经又蠢又坏的东海王。
也想不到宁安把他的底裤都看穿了。
他只是暗喜东海王自己找死,给了他立功的机会。
扮做难为情的样子,他说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殿下既然如此诚心,小的便接了这个赌约,不过空口无凭,还望殿下立个字据。”
他是要个凭证,如此到时候东海王即便反悔也无用。
只要有这个凭证,就能扳倒东海王。
宁安点点头,令人取来笔墨纸砚。
魏如豹见了,心中狂喜。
可宁安刚刚落笔写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
魏如豹心急如火,不禁问道,“殿下不会是反悔了吧?”
“也不是反悔,本王只是想到卖出茶砖还需月余,可当下王府拮据,已经难以度日。”宁安叹了口气。
“这个……”魏如豹心领神会,他立功心切,忙道,“这有何难,我们大通钱庄,再借殿下五千两银子,也算在赌注里。”
“如此甚好。”宁安眉开眼笑。
随即二人定下赌约,以一个月为限。
若是到时候东海王府无法以市面价格卖出茶砖,所欠银子以双龙玉佩抵充。
反之,若是茶砖卖出去,则欠银一笔勾销。
定下赌约,魏如豹命等在门外的小厮去大通钱庄搬了箱银子,抬到王府。
宁安这才将一式两份的赌约给了魏如豹一份。
魏如豹欢天喜地而去,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冷笑的宁安。
待魏如豹的身影消失,宁安命人将大箱子抬到后院寝殿。
开了箱子,是满满一箱的银锭子,闪的亮眼。
“殿下,魏如豹不是来要债的吗?怎么反而又给殿下五千两银子。”余钱见到银子就眉开眼笑,但面容疑惑。
魏如豹把银子送来后,他刚刚同王府下人称了下重,一点不少。
素水和秋云也在,同样等着宁安的答案。
宁安也没有瞒着,于是将赌约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神仙老爷……”余钱听完,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晕死过去。
素水脸色惨白。
她自然清楚双龙玉佩的分量。
如果东海王输了玉佩,便真的大难临头了。
又想到什么,她泫然欲泣,气恼道:“原来这月余,殿下都在骗奴婢,是为了趁奴婢疏忽,拿双龙玉佩换银子。”
她本身声音温柔,即便发火,语气也分外娇憨。
秋云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不由抓住了素水的胳膊,摇晃着,安慰素水。
余钱这时缓过劲来,嚎啕大哭,以手捶地,“殿下啊,殿下,你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宁安一个头两个大。
他以双龙玉佩为赌注也是兵行险招。
否则魏如豹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上当。
他不上当,王府的危机又如何化解?
其次,王府真的无米下锅了。
不搞点银子,王府的人都去喝西北风吗?
但他也不怪二人,二人也是为他的安危考虑。
但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次茶砖的事件的本质。
于是他从魏如豹借钱给王府,到茶砖出事之间的脉络给他们梳理了一遍。
“殿下的意思,茶砖出事不是单独的,而是整个套圈的一环?”余钱目瞪口呆。
素水听得心惊肉跳,心里愧疚,她错怪东海王了。
东海王冒险以双龙玉佩为赌注,不是为了换银子享乐,而是为了破局。
以东海王如今的处境,似乎这的确是唯一的法子。
不提皇上禁止东海王从皇后手里拿银子,这些年皇后也已经被东海王掏空了。
其他人更不会借银子给东海王渡过这次危机。
她只是希望东海王真的会有办法,让这批茶砖变废为宝。
想到这,她道:“奴婢错了,请殿下责罚,不过奴婢既然是殿下的人了,赌约既下,无论输赢,奴婢都陪殿下一起。”
“老奴也是。”
余钱满脸是笑,他没有家人,王府就是他的家,他的命已经和东海王栓到了一起。
秋云也举手,“奴婢也是。”
宁安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接下来你们只需按本王说的做就行。”
根据东海王的记忆来判断。
东海王府如果有四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那么一定是素水,秋云,余钱和冷铁。
素水和余钱就不必说了,一个是他的贴身婢女,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老宦官。
至于秋云,则是心思单纯的丫头。
冷铁虽然对废太子不待见,但对靖王履下的诺言,誓死不渝,一定会保护他到生命的尽头。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冷笑起来,“不过既然赌了,干脆赌大一些,让那些暗中想要对付本王的人都吃点亏。”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宁安转过身,把素水搂在怀中,手脚不老实起来。
夏夜漫长,天干物燥,一个香喷喷的美人躺在身侧,他如何不心动。
素水羞地把头埋在宁安胸口。
自从东海王那日从皇宫受伤回来,二人之间便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那时,她觉得奇怪,但以往她侍奉东海王不过出于职责。
东海王不要求,她也就不主动。
而这段时间,她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晚上孤寂的时候竟会想到东海王。
只是她终究是女子,脸皮子薄,投怀送抱这样的事做不出来。
她胆子小,今晚实属被东海王讲的鬼故事吓坏了,这才不管不顾过来。
“殿下故意欺负人。”素水敲了下宁安。
东海王得意的笑声出卖了他的意图。
宁安嘿嘿笑道,“本王就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吗?”
素水心里更是羞涩,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贴的更紧了。
宁安自然不是柳下惠,在女人面前也不会装矜持。
一夜春光无限。
隔日,直到中午,他方醒来。
干柴烈火,自然烧了大半夜。
素水犹未醒,睡的香甜。
此时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在其白嫩的躯体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美丽而充满诱惑。
这时,秋云听见屋里起床的动静,端着洗漱盆推门进来。
素水惊醒,见到是秋云,忙拉过锦被把自己捂起来。
“早上起床就不见素水姐姐,原来姐姐躲到殿下房里偷偷听殿下讲故事。”秋云嘟着嘴,“殿下,能不能也给秋云讲一遍。”
“殿下没给我讲故事。”素水在被子里说了句。
“那姐姐怎么偷偷走了,现在还躲起来,羞羞羞。”秋云吐了吐舌头。
宁安刚刚已经穿上了亵衣坐在床边,此时不由笑起来。
素水其实一直把秋云保护的很好。
因此秋云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道:“你猜对了,待会儿本王再给你讲一遍。”
“殿下真好。”秋云心花怒放,乖巧地给宁安洗漱。
秋云离去,素水穿上衣服下了床。
横了宁安一眼,她回厢房去了。
不多时,膳房送来了午膳。
宁安一边吃饭,一边又讲起了故事。
酒甑没个三五天做不出来。
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二女闹着玩。
秋云年纪小,正是对新鲜事务极为好奇的年龄,她对故事尤为痴迷。
每次宁安讲完,她总是意犹未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即便在王府门外买东西的时候也时常走神,时刻记挂着故事中人物的命运。
“秋云姑娘,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吗?”
傍晚,素水让秋云到王府偏门外等卖胭脂的过来,给她买盒胭脂。
不一会儿,一个胸前挂抽屉样木匣的老者走了过来。
秋云按照素水的要求采买了胭脂正要回去,老者开口说道。
“不要了,你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现在我有更好听的故事。”秋云神色得意。
老者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不可能,我的故事可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已经是长安城最精彩的故事了。”
“不信我就讲给你听。”秋云在门槛上坐下,回忆了下,徐徐讲了起来。
这个卖胭脂的老者是两个月前出现在王府这条街上的。
她买胭脂的时候,老者便说些小笑话,与她叙谈,时常还会讲故事。
王府中的日子很无聊,秋云自然喜欢,此后便常常从老者手中买胭脂了。
一老一少就在门口坐下了下来。
门口的王府护卫不时打量老者两眼,老者没有出格的举动,他们也不过问。
秋云的记性极好,宁安讲的内容,她基本复述的差不多。
老者一开始不以为意,但越听越是认真。
此时就算有人从他的盒子里偷几盒胭脂,只怕他也不会发觉。
直到夜色朦胧,王府需要闭门的时候,他才在护卫的提醒下离去。
但与秋云约定明日再来。
老者离去,径直向西北而去,最终来到忠勇侯府后面的小巷里,通过侧门进入。
在院子里拐了三个弯,他出现在了柳湘云的闺房外。
“小姐,这两天东海王一直呆在王府,除了给两个婢女讲故事,没干什么,不过他的故事真好。”老者躬身向柳湘云说道。
柳湘云正捧着一本诗集苦读,她在临时抱佛脚。
父亲虽然解除她的禁足,允许她诗会期间无需做女红,但却让她背诗,到时候在诗会上拿首诗出来。
她如此一个贪玩好动的人,背诗如此枯燥的事毫无疑问是种折磨。
听老者一说,她顿时精神一爽,问道,“什么故事,连你也能说好。”
这个老者是他祖父的亲兵,叫马洪。
他祖父去世之后,便留在祖母院子里干些杂活。
两个月前,为了了解东海王的一举一动,她便向祖母借了他来,让他在东海王府附近卖胭脂,同时盯着东海王。
这个马洪性子开朗,小时候经常给她讲故事。
她以为马洪肚子里有讲不完的故事,也以为没有人能说出比马洪更有趣的故事。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马洪刚刚听过秋云的故事,正热乎,于是给柳湘云说了起来。
他讲故事的时候手舞足蹈,表情又极为丰富,将《射雕英雄传》讲的绘声绘色。
柳湘云出身将门,最喜舞枪弄棒,自幼满脑子除弱扶墙,伸张正义。
这《射雕英雄传》正合了她的脾胃。
加之里面层出不穷的神奇武功,她顿时比秋云陷的还深,早就把背诗的事情忘在了脑门后。
直到马洪的故事戛然而止,她才猛然惊醒,“这杨康认贼作父真是可恶,下面呢,快继续……”
马洪尴尬一笑,“没有了,天色太晚,秋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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