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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4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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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

《皇妹误我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精彩片段


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

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

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

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

“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

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

“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更加听话的人。”

李泽修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用手拖起她那一束湿淋淋的青丝,并指轻捋,挤出一串水珠来,而后又取了大块的干巾来为她擦拭。

从头到脚,通通都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遍。

他跪地为她擦腿脚之时,李浔芜盯着他那微微肿起的半边侧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李泽修忙活完毕后,才迟疑着说道:

“今日是朕酒醉失德,都是朕的过错。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总是这样,打人一个巴掌后,再给人一颗甜枣。

李浔芜心中想道。

可悲的是,无论是巴掌和甜枣,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力,都得一一受下。

可是转念一想,李泽修堂堂一国之君,挨了自己一个巴掌,却还要温柔小意地给自己说好话、赔笑脸。

他这样冷漠霸道、凛然不容挑衅的一个人,偏偏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上心,李浔芜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图些什么。

自古帝王爱美人,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尚且谈不上是那等倾国倾城的美人。

况且,只要李泽修愿意,普天之下,什么样的美人又是她得不到的呢?

又何苦非要同自己纠缠?

李浔芜实在想不明白。可她方才经历了那一场寻死风波,此刻人又变得极其贪生怕死。

于是自嘲一笑,只觉得从前宫里人骂她的那些话没有错。

她就是这么一个窝囊的软骨头,可真是丢尽了文家世世代代忠臣良将的脸面。

皇帝亲自为她擦干身子,又将人拦腰抱起,抱回了内殿的床榻上。

亲自翻出干净的寝衣为她换上后,他才拉下鲛绡罗帐来,换了宫人来为自己更衣。

宫人给皇帝换完了衣衫,又取了宫中秘制的消肿药膏来,李泽修抬抬手,示意将药膏瓷罐放在镜台之上,自己则取过来,对着明镜涂了起来。

待一切都料理好之后,李泽修屏退了所有宫人,撩起半边罗帐坐在边上,摸着李浔芜的脸,轻声道:

“真的没有事?用不用传太医?”

此刻已是过了三更天,若是在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寻太医,阖宫上下必定又是一场议论纷纷。

李浔芜摇了摇头,坚持道:

“臣妹无碍,真的不用了。”

李泽修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除衣脱履后便上了榻。

李浔芜望着帐顶绣制的海棠花,本能的又开始感到害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宫墙。

霜华殿里大闹一场的事情,便是被皇帝严令不许透露,也悄无声息地传了出去。

且不说霜华殿是不是有奸细,宫人们单看皇帝怒气冲冲地散朝回来,又同端贞公主在殿中待了好半日。

期间那张宽又是遣散宫人,再之后又是急吼吼地去寻御医。

明眼人谁又看不出来,皇帝和公主之间闹了场很大的不痛快。

从前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虽不甚受宠,却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不容置疑的威严性子。

那时安王虽然骄纵,对东宫之位也十分觊觎,却也不敢当面顶撞太子,只能暗地里算计。

他怕的,就是李泽修身上那一股狠劲。

就连皇帝的亲生母亲,太后娘娘,对他也是颇有几分忌惮,二人之间,全然没有半分普通母子之间的情分。

不过是表面上客客气气罢了。

就这么个骄矜冷漠之人,却偏偏对李浔芜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皇妹宠爱有加。

着实是令人捉摸不透。

平日里,不仅对她和颜悦色,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给她。

每每他一病,李泽修就算公务再忙,也要每日抽出时间来去思芳殿探看一次。

对自己亲生的那几个皇弟皇妹,反倒是是终日阴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不说,还动辄找茬责骂一番。

宫里人渐渐都明晓起来,端贞公主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

于是众人也不敢再作贱怠慢她。

时日一久,太子同端贞公主的流言,就这样生成了。

今日霜华殿闹出了这样的声响,皇帝和公主大吵一架,数年间,还真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旁的不论,祥嘉殿那边,自然是第一个知晓。

太后正在后殿莲池边上喂鱼,对着前来报信之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这么些?你在殿前侍奉,就只听到了这两句?”

那来人低头答道:

“回大娘娘的话,奴婢虽是御前侍奉,可陛下一回到霜华殿,张大总管就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只有他自己守在殿前,再不许任何人靠近。”

太后闻言,手中动作一停,冷笑道:

“又是这个张宽。皇帝有了他,还真是省了不少事!”

此时青岚带人走了过来,太后轻叹一声,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往后有什么事情,再及时过来禀报。皇帝那边个个都是人精,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了。”

那来人低头应是,行礼过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青岚又挥手遣散了左右人等,对着太后道:

“大娘娘,那郑院判什么也不肯说,奴婢再三问过,他也只是说公主是偶感风寒,心力不支才晕倒的。”

太后听罢,”咚”得一声,便将手中装鱼食的小瓷罐掷入水中,冷哼道:

“这个老不死的,最是油滑!他的话是半点儿也信不得!”

“哼,回想当年先帝在时,还是吩咐他去文府接的生。可再怎么折腾,也没把那萧檀心从鬼门关上给拉回来呀!”

太后怒气上头,被激的面红耳赤,却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不痛快。

她停顿一会儿后,又闷声道:

“她这一死倒是痛快,空留了个孽障给哀家。如今这孽障长大了,也变成个祸水,偏生先帝和皇帝还都拿这些祸水当成宝贝!”

青岚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大娘娘别急,陛下是个有决断的人,再怎么置气,也不会拿社稷开玩笑的。”

太后收敛了怒色,叹息道:

“难说啊。如今陆家在朝堂上这么一闹,且看最后怎么收场吧。”

却说那陆卿时之父陆壬闲当朝撞地后,虽医救得及时,险些保住了一条性命。

可他弄出来的动静却不小。

当朝天子才刚刚登基,就有大臣在早朝时现场自尽,此事一流传开来,不仅宫中人人皆知,便是民间也议论纷纷。

众人皆议论端贞公主无情无义,居然在夫家有难之时背弃而去。

她不仅不肯求情周旋,亲公公都险些撞死,公主还冷眼旁观,躲在宫里不肯露面。

简直是自私自利,狠心透顶!

——

李浔芜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才逐渐苏醒过来。

她一睁眼,便看见李泽修正颓然地坐在床边,俊逸的脸庞黯然无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露一股灰败之气。

见她醒来,李泽修的眼神才稍稍透出了光亮,他睁大眼睛,弯下腰凑上前去轻声唤道:

“芜儿,你终于醒了。”

李浔芜身心俱疲,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鸦羽般的睫毛低低垂在一片阴影里,映衬出一只尖尖的下巴,皮肤清雪般苍白透澈,却全然没有一点儿生机。

李泽修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沉默半晌,扑上前去又柔声唤了她两句。

李浔芜一概不应,只静静转过脸去,把被子蒙上脑袋。

李泽修自知理亏,也并不恼恨什么。

只是亲自为她端茶递水,擦身换药。

堂堂一介皇帝竟比贴身侍女服侍的还要细心。

李浔芜任他来回摆弄,神情无悲亦无喜,冷漠淡然的就像个白玉雕成的人像。

李泽修忙活了半晌,末了搂着她缓声劝道:

“芜儿,我们不要再闹了。伤你,是朕不对,你想要怎么出气都行,只是别再为难你自己了,好不好?”

此言一出,李浔芜的表情方才有了些许变化。

她微微偏头,对上李泽修直勾勾地视线,暗暗攥紧拳头,又别开了眼,哑着声音道:

“陛下九五至尊,做什么都是对的……”

李泽修轻吸一口气,叹道:

“芜儿,你别这样。朕知道你心中有气,只要你肯原谅朕,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李浔芜闻言缓缓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颤声道:

“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李泽修见她肯搭理自己,面色也不禁稍有霁色,他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呢喃道:

“自然是真。你是知道的,朕从来不会骗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朕有的,都能给你……”

李浔芜却脸色一变,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在李泽修惊诧的目光中连爬带摔地落在了地上。

而后对着想要上前扶她的皇帝叩头一拜,用力说道:

“请陛下放过陆卿时,放过陆家。”


李泽修喂她用完了燕窝粥,又捡了两块八珍糕喂她。

李浔芜纵使再无食欲,也得一一吃下。

她想早早吃完,好摆脱掉此番荒诞情境,所以不管自己的嘴巴大小,咬着大块的糕点塞满嘴巴,鼓着两腮快速的嚼。

她这副样子,落在李泽修眼里,却甚觉可爱。

他伸出手指抹了抹她嘴角的糕饼碎屑,清雅的嗓音轻柔道:

“芜儿急什么?还有许多呢,你慢点吃……”

李浔芜闻言后动作一滞,咀嚼的幅度小了许多。

用完膳后,李泽修又亲自递巾捧水令她拭脸漱口,动作温柔款款,好似对待自己新婚妻子一般珍重。

李浔芜却敛眉低首,不敢抬头,害怕对上他的视线。

皇帝爱怜的眼神让她心中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宫中多年的相伴相护,李浔芜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兄”虽心存畏惧,但也怀有感激。

只是她一心一意要逃离这深宫,很早就已经许下誓言,今生今世绝不与帝王家再有牵连。

无奈李泽修为人最是霸道,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一丝一毫。

眼下他才强要了自己,正在新鲜头上,一时半刻怕是不会腻歪。

此时自己若是再提半句给陆卿时求情的话,只怕又会惹得他发疯,盛怒之下,陆卿时更是性命难保。

如此,只能暂且忍耐,以寻时机。

再忍忍吧,忍辱才能偷生。

李浔芜最擅长忍耐,她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万不能功亏一篑。

李浔芜平卧在龙榻上, 正在暗中思量起来。。

李泽修则是漱洗一番,换上了天丝锦的寝衣,天丝锦衣料昂贵,可在暗夜里流光溢彩,李泽修穿上后,愈发显得整个人清逸俊秀。

丹桂灭了几盏灯烛,只余下近榻的两盏明灯,便拉下帷帘缓缓退去。

她临走时,还惴惴不安地朝龙榻上那抹纤细的人影望了一眼。

李浔芜平躺着,闭上眼眸,感觉到那人正一步一步地朝榻走来。

坐榻,除履,翻身,进被。

直到那只手掌终于覆上了自己的腰身,李浔芜才肯睁开她那双美目,楚楚可怜地看向李泽修。

李泽修笑笑,俯身贴向她的脸,问道:

“原来芜儿没睡,方才是在想些什么?”

李浔芜抿抿唇,将被子又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湿漉漉的眼睛,磕磕巴巴道:

“没有想什么。陛下……臣妹今日不适,实在不能再……”

她话未说完,李泽修伸手在她腰间温柔地揉捏起来,低声道:

“好了,朕知道。今夜……不动你便是了。”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方才松了口气。

李泽修笑道:

“瞧瞧你,吓的跟什么似的,朕又不是那凶神恶煞的鬼,至于这么可怜兮兮吗?”

李浔芜心想,你若是凶狠起来,似乎也并不比鬼差多少。

虽如此,她却也乖巧地往床榻里边缩了缩,闷声道:

“陛下气度威严,自会令人敬畏。”

李泽修眯起眼睛,忽而有些讨厌她这样同自己讲话。

从前若是在人前,他兴许还能容忍。

可如今都上了床榻,赴了云雨,她还如此一板一眼,分明就是心有怨怼。

李泽修稍有不快,侧过身躺下,把头埋进她的颈边,呵气道:

“哼,莫要以为朕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芜儿,你若是还像从前那般乖乖待朕的身边,一切都有的商量。倘若是,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那么惩罚,也就不似昨夜那般简单了。”

“你听到没有?”

李浔芜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把整个脸都埋在被子里。

李泽修觉得她这般模样可爱的紧,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去扳她的肩,调笑道:

“捂这么严实做什么?还怕朕看你?”

摸索间,碰触到她的脸颊时,却是一手冰凉。

他一阵心惊,不由分说便用力扯下了李浔芜蒙在头上的被子,果然见她红着一双眼睛,眼角不断渗出晶莹的泪水。

李泽修当即便凑过去吻她的眉眼,口中含混道:

“好了好了,方才是朕言语欠妥,你别哭了……你若乖乖听话,不逼急了朕,朕又怎舍得那样待你。”

李浔芜被他的嘴唇逼得睁不开眼,索性闭着,不再睁开。

又如此亲亲摸摸温存了一阵,李泽修才搂着她就此睡下。

次日清晨,李泽修晨起时特意放轻手脚,生怕吵醒枕侧之人。

直到他走出殿门去上早朝,李浔芜才缓缓睁开眼。

李泽修临走时,特意吩咐了霜华殿一众近侍,谁也不许吵醒端贞公主。

故而无人敢轻易进入殿内。

只有丹桂,悄声捧着热茶水进来,跪倒在榻前,递给李浔芜一个绣囊。

李浔芜半坐起身,接过后打开一看,是七八颗小拇指大小的丹丸。

丹桂悄声对她道:

“是公主先前寻的方子配好的,一丸可起效七日。”

李浔芜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拈起一颗送水服下,又将其他丸药装入绣囊,递还给丹桂,低声道:

“你回思芳殿拿这个的时候,可有其他人看见?”

丹桂摇摇头,回道:

“我只说回思芳殿给公主拿换洗衣衫,张总管派了两个宫人跟着我,我让她们候在殿外,自己进去拿的。”

李浔芜听罢才重新躺回榻上。

丹桂给她掖了掖被角,在碰到她冰凉的手时,又心疼道:

“公主,这避子丸药性再平和,也是伤身,吃一次便罢了,若是日后再……”

丹桂话说到一半,便自觉多口,噤了声。

李浔芜叹了口气,道:

“活一日且顾一日的吧,丸药再伤身,也总好过造下冤孽。幸而先前在宫中偷偷配了这药,不然可真是……再没有什么退路。”

约莫三四年前,李浔芜来了月事,多少也开始通晓了一些人事。

李泽修那时几乎夜夜来思芳殿找她,不论她在下棋作画还是用膳就寝,他总要搂抱着她动些手脚。

李浔芜提心吊胆,生怕某一日他兴致一到,真强要了她。

于是便私下翻阅医书古籍,寻了最为稳妥的避子药方,秘密派人到宫外,暗中配下了丸药,偷偷藏在了寝殿。

谁知李泽修虽爱和她厮混,但到底还有些理智,没有真正干什么出格的事。

故而这药一直被藏在多宝阁上的天青色水纹瓶中,李浔芜嫁出宫时也没有带。

不料竟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她翻了个身,自嘲地笑了笑。


李泽修正吻的起兴,双手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那张白嫩小脸,环抱上了女子的肩背,这才发觉怀里的人正在簌簌发颤。

李泽修皱眉,更用力将她抱紧,低声问道:

“你抖什么抖?”

李浔芜忍不住畏惧,自然也控制不住发抖。可她怎么也不能跟李泽修说是因为自己怕他。

保不齐他会更加趁着酒劲更加过分。

她心里一阵发紧,脸色白的更加厉害,咬着唇颤道:

“没有,没有发抖。”

她话说完后,身上却抖的更加厉害。

李泽修低头审视她两眼,却难得的没有借酒发疯,继续刁难李浔芜。

他痴痴地笑了几声,猛地一下把李浔芜打横抱了起来,往内殿龙床上抱去。

李浔芜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用僵住的双手抱住了皇帝的脖颈,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摇摇欲坠。

李泽修将她放下后,欺身上去,浓烈的酒气和御用的龙涎香压制住了李浔芜的气息。

李泽修抹了抹她眼角渗出的泪水,极有耐心的哄她道:

“芜儿莫怕,朕不会伤你。”

这人喜怒无常,李浔芜又哪里能信得他的话。

可是如今自己整个人都被攥在他的手心里,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何不知情识趣些,强忍着畏惧博他些许欢心,兴许也能好过一些。

于是,便在李泽修开始轻吻自己脖子的时候,扯住他的衣袖,娇弱唤他道:

“皇兄……”

李泽修被这一声撩去了心魂,停住动作,抬头看她。

李浔芜呼吸轻颤,眨了眨眼睛,别是一番孱弱无辜。

她抬手,擦了擦李泽修额角渗出的热汗,带着几分无奈道:

“皇兄,你从前吃过酒之后,都是要先沐浴更衣的啊。”

李泽修闻言一愣,随后又莞尔道:

“芜儿莫不是开始嫌弃朕了?”

说着,吻上她的耳垂,轻声道:

“既然要沐浴,那你便陪朕一起吧。”

李浔芜神色一僵,瞬间后悔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皇帝既说要好好沐浴一番,张宽便开了霜华殿偏殿的汤泉。

汤泉泉池池底部通着温泉活水,四周皆砌着汉白玉石,烟罗轻纱一放下,李浔芜僵立在池边,看着李泽修漫不经心地一件件解开自己衣衫。

玉带金钩一松,朱红袍服一解,里面便是丝绸中衣,李泽修宽阔坚实的胸膛便呈现出来,上边纵横着凌乱的伤疤。

李浔芜只看了一眼,便慌忙垂下视线,嗫嚅道:

“我,我方才洗过了。”

李泽修敞着怀,并不言语,而是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走过去,命令她道:

“芜儿,来为朕除冠。”

汤泉水汽蒸腾,李浔芜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皇帝。

许是醉酒的缘故,李泽修的一双凤目也变得不那么锐利,帝王冠冕下的十二垂珠轻轻摇摆,那双乌黑的眼瞳竟有些水润,变得更为清隽惑人。

这人真是生了一副可以迷惑天下女子的美貌。

可惜,李浔芜早已经看透这副美好皮囊下的疯狂与偏执,冷漠与阴狠。

再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她抿了抿嘴唇,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去够皇帝头顶的冠冕。

她与李泽修的身高差距很大,平时站着才只能到他的胸膛,此时纵然踮起了脚,也才不过将到他的肩膀处。

李泽修只低下头,又就着她踮脚的姿势搂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提,二人额头相触,他得意笑道:

“卿卿这般,倒真像是在献吻。”


崇介丘从仪明殿走出来,站在台阶高处,看着底下各个散场的大宁官员,前面俱有个提灯引路的太监,不由又觉得有些好笑。

那随行的几个北狄使臣很不满意他今日的表现。

虽说大宁如今国力强盛,是他们的上国。

可是毕竟那个总爱搞事的老皇帝已经死了,他们那个常胜将军也死了,新上位的小皇帝和崇介丘年纪差不多大,在怎么样,也犯不着在他面前那样卑躬屈膝。

总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让他们觉得崇介丘果然如同当今大单于说的那样,是真的很没有用。

那几个老家伙嗤声哼气的问候了崇介丘几句,捋着满脸的胡须愤愤地走了。

独撇下崇介丘一人。

他看着那几个义愤填膺的老家伙,心里面更觉得有几分滑稽好笑。

也有太监上前俯腰,要为他提灯引路。

崇介丘摆了摆手,示意要自己走。

他们草原部落向来粗犷,不似中原皇宫中习惯用阉人服侍。崇介丘虽然长的像个小白脸,经常受北狄部落族人的诟病,可他私底下却也没有那么娇娇气气。

那太监见状,也只能作罢,只掐着尖细的嗓音同他说明了离宫的路径,随后便也退下。

眼下众人几乎全部散去,唯有几个宫人在仪明殿内撤宴。

崇介丘背着手走下台阶,吹着大宁夜晚的凉风,只觉得怎么也不如在草原上吹风自在。

虽然说他在北境也是个谁也看不上的万人嫌,可毕竟天地辽阔,有一匹马一壶酒便可以逍遥度日。

又哪里似大宁皇宫这般,虽地方也大,可所见之地都有高大宫墙围困,处处琉璃红瓦,虽然看起来华丽精致,却总让人觉得沉闷压抑,简直透不过气来。

听说大宁皇帝的女人们都住在皇宫后面,且成年累月地踏不出宫门半步,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人若没疯倒也算是个奇迹。

崇介丘想到这里,又想起大宁的小皇帝如今还没有立后纳妃,啧,像他这么大的男子,在他们草原上,早已经是三四个孩子的父亲了。

当然,崇介丘自然是个例外。

他不想娶妻生子是一回事,草原上也没有几个女人能看上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听闻这大宁小皇帝还是大宁太子的时候,就在大宁颇受女人们的追捧。

何至于拖拖拉拉到现在,身边都还未曾有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今日夜宴上,提起文战神那个女儿时,小皇帝脸上那个精彩绝伦的表情。

不由又觉得好笑。

听说文战神死后,他那个娘子也死了,留下个女儿没人管。最后被那个假仁假义的老皇帝接进了宫,还封了个什么公主。

对了,是什么公主来着?

到底是什么什么平真?还是…什么清真?

崇介丘怎么也想不起来。

总而言之,他听说那女子是个美人。

且和小皇帝有不少暧昧传闻。

崇介丘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待走至宫门前时,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就看见那朱红宫门已经阖上。

大宁王朝夜间素有宵禁,宫城守卫见一众官员已经全部出了宫门,且北狄使团也已经离开。

故而便根据时辰关闭了宫门。

这崇介丘心里面在思考事情,所以一时不察,自己绕了远路,他原本想着上前同守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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