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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承欢乔笙乔樱

芋泥啵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王撞见了他们私会。”沈烨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母族和太子妃是一脉吧?”要是认真论起来,太子妃该称他一句表哥的。除了这些小事,真正太子想杀沈烨的原因,沈烨没有透露。那是有关朝堂上的事。沈烨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手上有军功,人脉遍布朝野,他母亲出身高贵,和太子妃是一个母家,从进宫起位份就不低。他本人也能力不俗,为人方正出色,当今的皇帝从过了十岁就被封为太子,那时沈烨还没出生呢,登基时沈烨才不到十岁,不然这皇位定是沈烨的。现下几位皇子,有能力者实在不多,看着自己这几个不出色的儿子,老皇帝连连叹气,对他们个有个的不满。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老皇帝这讨不了好,一个个的像乌眼鸡一样盯着其他兄弟和沈烨,就怕老皇帝自己哪天想错了主意,再把皇位传给沈...

主角:乔笙乔樱   更新:2025-01-11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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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笙乔樱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庭承欢乔笙乔樱》,由网络作家“芋泥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王撞见了他们私会。”沈烨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母族和太子妃是一脉吧?”要是认真论起来,太子妃该称他一句表哥的。除了这些小事,真正太子想杀沈烨的原因,沈烨没有透露。那是有关朝堂上的事。沈烨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手上有军功,人脉遍布朝野,他母亲出身高贵,和太子妃是一个母家,从进宫起位份就不低。他本人也能力不俗,为人方正出色,当今的皇帝从过了十岁就被封为太子,那时沈烨还没出生呢,登基时沈烨才不到十岁,不然这皇位定是沈烨的。现下几位皇子,有能力者实在不多,看着自己这几个不出色的儿子,老皇帝连连叹气,对他们个有个的不满。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老皇帝这讨不了好,一个个的像乌眼鸡一样盯着其他兄弟和沈烨,就怕老皇帝自己哪天想错了主意,再把皇位传给沈...

《春庭承欢乔笙乔樱》精彩片段

“本王撞见了他们私会。”沈烨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母族和太子妃是一脉吧?”
要是认真论起来,太子妃该称他一句表哥的。
除了这些小事,真正太子想杀沈烨的原因,沈烨没有透露。
那是有关朝堂上的事。
沈烨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手上有军功,人脉遍布朝野,他母亲出身高贵,和太子妃是一个母家,从进宫起位份就不低。
他本人也能力不俗,为人方正出色,当今的皇帝从过了十岁就被封为太子,那时沈烨还没出生呢,登基时沈烨才不到十岁,不然这皇位定是沈烨的。
现下几位皇子,有能力者实在不多,看着自己这几个不出色的儿子,老皇帝连连叹气,对他们个有个的不满。
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老皇帝这讨不了好,一个个的像乌眼鸡一样盯着其他兄弟和沈烨,就怕老皇帝自己哪天想错了主意,再把皇位传给沈烨。
太子被册封多年,他倒是不担心其他几个兄弟会抢他的位置,唯独怕沈烨,因此这次新仇旧怨一起报,才会找准时机去刺杀他。
没想到沈烨被乔笙救下,那些杀手转了一大圈也没找着人影,倒是有人去乔家停靠马车的地方,在车轮印子旁边找到了一些血迹。
顺着车轮印子,杀手们一路追到了乔家门口,只是乔笙等人还不知道,杀手们也不敢打草惊蛇,因此先回去找了太子禀报此事。
太子闻言气坏了:“饭桶,一群饭桶!你们这么多人,伤都伤到他了,怎么就杀不了!”
“殿下,他人跟着乔家马车进了乔家的院子,如今不知是不是已经逃了,还请殿下想个法子,让属下们能够略略弥补此次失职。”
“二弟生辰,能来的乔家人无非是一些女眷。”太子想到了乔樱,提笔写了封信,让人给乔樱送过去。
乔府之中,乔笙正坐在榻边,给动弹不得的沈烨一勺勺喂药。
“我不信太子会因为乔樱而追杀你,这里头还有什么缘由,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乔笙又说:“作为救了你一命的恩人,想来你也能看出我在这个家过的不算好,庶女度日艰难,若是再碰见父母兄姐是有坏心思的,那更是没法活了。”
沈烨眼睛微眯:“乔姑娘的意思,是要本王做些什么来回报你的恩情?”
乔笙坚定点头:“若我哪日遇见不测向你求助,你一定要帮我,就如我今日护你救你这般。”
二人对视许久,最终沈烨点了点头。
乔笙笑了。
果然,久经沙场的武杠子一个,治军打仗厉害,和姑娘家相处起来却不带一点防备。
重生一世,她要面对的挫折和暗害不会比前世少,既然已决定不像前世一般进宫做宠妃,那她就要另寻出路,找一条大腿稳稳抱住。
沈烨就是她选中的大腿。
收到信的乔樱心里发慌,以为太子听见了风声,知道了她和二皇子的事。
信一打开,她更慌了。
上面所写,是太子知道乔家姑娘和男子私会,甚至把人带回了家中,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好生盘查,别让乔家的姑娘丢人,连累她的名声。
乔樱本就心虚,看见这信更是认定这是太子在诈她,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由婢女扶着才慢慢坐下。
“这可如何是好…”乔樱喃喃道。
当奴婢还一奴不侍二主呢,否则无人会信忠心,她却是实实在在伺候两位皇子,双方还都不知道,万一知道了有她死无全尸的那天。
了解内情的婢女给她揉腿劝道:“太子也就是听见些风声,无凭无据的,他也不会多加猜忌,否则就不会写信给您了。”
“他就是有所猜忌又没有证据,所以才会写信问我。”乔樱头疼的很,伸手按了按眉间,有些疲惫的说:“还说是有人把男子领进府里私会,那起子人定是添油加醋又说了许多,简直是该死!”
婢女又劝:“乔家的姑娘又不止您一个,您大可推到别人身上,只说调查清楚就是。”
“那也不成,此事到底是不妥贴,很容易露马脚。”
乔樱思虑再三,最后在信下回复自己已经查明,三位姑娘回来时并未带人,请太子放心。
乔樱的母亲方氏进来,瞪着眼睛看她,乔樱知道母亲想骂,低顺着眉眼道:“母亲想骂就骂吧,是女儿不出息,给母亲丢人了。”
“那几个看见你和二皇子私会的女子都是谁家的,姓甚名谁,家里父兄官职几品,都有没有许配人家,这些你都知道吗?”面容不善的方氏一连问了好些个问题。
乔樱回忆了一番,如实相告:“其中有一位是东宁侯府的嫡女于嫣嫣,还有一位是靖远公府的姑娘楚杳儿,这两位是出身大户的,另外三家,有一家是工部侍郎裴闵独女裴玉昭,剩下两家的姑娘我没看清面容,当时太紧张了些。”
方氏生气道:“这几个可都不是一般家世,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既然已经傍上了太子,又何苦去蹚二皇子的浑水!”
乔樱回答道:“母亲,女儿也是没法子啊!太子妃和女儿不睦多年,当面都曾打起来过,她哪里能同意太子迎我进门啊!太子要是有心,早就让我进门了。”
方氏道:“可二皇子这也不想让你进门啊,否则你现在都成他的妾了,说半天他们两个都只是拿你当大家族培养出取乐的了,你听说哪家愿意迎这样的人入府的?”
一听这话,乔樱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是个骄傲的人,高高在上惯了,听方氏说了这般伤人的大实话,她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
“都是四妹的错!”乔樱那张明媚动人的脸上突然涌现出凶狠:“女儿不会放过她的!”
沈煜淮在前世的那条路等了许久,直到天都黑了他也没见到乔笙。
不知是不是因为五皇子没有来打他的原因,所以今生和前世发生的事不同了,沈煜淮心里挂念乔笙,路上堵不到人,只能到人家里去找了。
月黑风高,沈煜淮轻手轻脚翻进了乔笙的院子,当他靠近寝屋时,忽然一道身影从房檐跳下,二人很快厮打起来。
打斗一段后,沈煜淮站稳脚步,看清了对面的人,质问道:“林木森?你不是该保护五皇叔吗,在这做什么?”
男子亮出背后长剑,一副今天要守护到底,不让沈煜淮靠近一步的架势,同沈煜淮说:“王爷挂心乔姑娘,属下倒是不明白,四皇子您深更半夜来这儿有什么事。”
在林木森的视角,乔笙是他主子的救命恩人,自然要保护好。
何况今天主子遇刺受伤,他很是自责,更是要把这看守好,不能再出一点意外。
“挂心?”沈煜淮顿感吃醋,心道这沈烨上辈子都是他的手下败将,难道这辈子就能斗过他了?于是语气随意的说:“乔笙是个空有美貌之人,没想到五皇叔是这样的胃口,倒是不挑食。”
林木森上前两步,剑锋被月光一照,冷光涔涔。
他的剑尖直指沈煜淮:“四皇子还请离开,若是再不走,就不要怪属下无礼了。”
这沈烨身边的暗卫,身手一个比一个好,沈煜淮本就不敌,自然是要离开的。
可他不甘心,他的眼神落在林木森身后的那扇门,猜想现在沈烨是否在里面,眼中似乎看见了前世缠绵在一起的他与乔笙,只不过他的脸变成了沈烨的脸。
沈煜淮想发疯,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没发疯的资格。
屋内,乔笙平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动作轻,一点点的喂沈烨喝汤。
听声音沈煜淮已经走了,乔笙知道自己不该问林木森是什么人,又是何时在这儿保护的,她明白林木森要保护的是沈烨,而非是她。
于是喂完汤后,乔笙便识趣的离开了,林木森从后窗进了房间,终于见到了他主子。
“是属下无能!还请王爷赐罪!”林木森跪地抱拳道。
“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本王,只是想看看下手的究竟是什么人罢了,你是本王让你撤下的,不然他们如何那么轻易得手?你又何罪之有?”沈烨说。
林木森语气诚恳:“您以身设局,却身受重伤,这就是属下无能!”
沈烨笑了:“若是不受伤,让他们露了破绽,我哪能确认来杀我的就是太子的人呢?这伤打仗的时候都是常事,你别放在心上。”
跟随沈烨多年,林木森知道主子的脾气,话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论罪,那就是他犯矫情了。
所以他转了话题道:“方才来的,是四皇子,他莫不是也跟太子有关?”
沈烨摇了摇头:“没听说四皇子在为太子办事,不过这也不绝对,可能四皇子办的事都在暗中,也有可能他此次前来为的不是本王,而是…”
他看着乔笙离开的方向沉思起来。
出了门的乔笙回了自己房间,进门后她忍不住捂住胸口,背靠着门慢慢滑落坐在地上。
她几乎可以确信,不止她一个人回到了过去,沈煜淮也回来了!

乔笙抢在乔雯之前赶过去,在湖边的石头上绑了一根风筝线,线的另一端握在自己手中,有杂草的遮挡那根风筝线被遮掩大半。
毫无防备的乔雯走向了湖边的假山,距离乔樱私会的地方越来越近,在她要跨过风筝线之前,躲在树后的乔笙看准时机攥紧了风筝线,乔雯绊在线上,身形不稳,整个人栽进了湖中。
见乔雯落水,她的婢女喜鹊急忙大喊救命,这场合大多是达官家的子女,所以伺候的下人也多,很快便有下人赶来,同时也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贵人们。
假山石桌上的乔樱被喜鹊的一声救命吓丢了半条命,露头看了一眼,接着便赶紧整理衣衫。
二皇子似乎还未尽兴,揪着乔樱说:“怕什么?就做这样的野鸳鸯才有意趣呢。”
“您是尊贵的皇子,臣女只是个姑娘家,这种事若是被人知道了,臣女还活不活了?”乔樱一张被吓白的脸慢慢恢复了神色,她勾着二皇子的脖子软声道:“这次没尽兴,臣女就等您什么时候找臣女去喝茶再尽兴了。”
一番话说的二皇子心神荡漾,就在他准备放过乔樱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呀,这怎么还有人呐!”
二人皆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来人是几个手持团扇的姑娘家,她们听见热闹抄近路赶过来,没想到正好走在假山附近,撞见了两人。
看见二人衣衫不整,姑娘们猜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好意思,匆匆给二皇子行了礼就走了。
乔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把衣裳穿好,惊慌又愤怒的走了出去,正碰见乔笙站在人群中,守着刚刚被打捞上来的乔雯。
而那几个撞破她奸情的姑娘们,用团扇遮住嘴,一个个交头接耳,一看便知是在说她的闲话。
“姐姐,你终于来了!”乔笙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四妹呛了水还没醒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乔樱不知此时该找谁算账,正巧乔笙开口,于是她话里带刺的说:“我也是刚听说四妹妹落水,不过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还能让她落了水呢?打捞上来就这么晾在这儿,也不拿件外衫给四妹妹遮一遮。”
“是妹妹考虑不周,可妹妹实在是关心则乱。”乔笙继续抹眼泪:“不过她并非和我一起,听说是来湖边寻人的,大概是看见了什么一走神才会摔下去的吧。”
这番话听的乔樱心惊肉跳,她扫了一眼旁边的姑娘们,她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看好戏的表情,实在是令乔樱气愤。
但她现在有这么大个弱点掌握在别人手里,饶是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乔樱,如今也没了一点力气和手段。
乔雯悠悠醒转,看见自己身边围了一群人,这让她十分紧张。
“四妹妹醒了?”乔笙故作关心的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后知后觉的乔雯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满脸都是难堪,又怕于晟会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吓的如鹌鹑一般,直说自己没什么。
很快,乔雯由下人带下去换了衣裳,乔樱紧随其后堵了个正着,开门见山的问她看见了什么。
这话问的乔雯一头雾水,只能实话说什么也没看见,乔樱显然不信,直接狠狠一巴掌打上去,乔雯捂着脸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
乔樱上前一步,揪着乔雯的衣领威胁道:“要是不想被我母亲塞给老男人做妾,你最好闭上嘴!”
被莫名打了一耳光的乔雯十分恼火,但她向来不敢对乔樱表达不悦,只能一遍遍的摇着头说自己冤枉。
“你是不是冤枉我心里有数,管好你的舌头,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番话,前世的乔樱对乔笙说过,嫡母方氏也对乔笙说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躲在窗外偷听的乔笙并未注意身后有一道身影,一直在静静注视着她。
在看见乔笙死在轿中的惨状后,沈煜淮命人追查乔笙的死因,很快查到了三皇子头上,也就证明是皇后所为,借三皇子的手杀了他亲娘。
沈煜淮十分愤怒,和皇后理论起来,说话间还打碎了一个瓷瓶。
后来在他恐吓要废后时,皇后忽然笑了,捡起地上的瓷片威胁沈煜淮,料准他这个皇帝为了后族的势力,不敢废她这个皇后。
极度愤怒下,神志就有些不清醒,被刺激到的沈煜淮一把掐住了皇后的脖子,意图将她活活掐死,而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皇后下意识用碎瓷片划破了沈煜淮的脖子。
再睁眼,他回到了多年以前,和乔笙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前世的今天也是二皇子的生辰,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沈煜淮早早离开,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由五皇子为首的几个死对头。
五皇子与二皇子一母同胞,关系比旁的皇子亲近的多,五皇子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的麻烦,那就是二皇子的意思。
沈煜淮也是碰巧看到了二皇子与乔樱私会的事,他没想到二皇子发现了他,在知道他偷看后为满足自己的龌龊思想,还与乔樱更加放肆了几分。
激情散去,二皇子心里还是不踏实的,可当务之急不是后悔的时候,他需要封住沈煜淮的口,不让他胡说八道。
于是他让五皇子在必经之路上拦截,痛揍了沈煜淮一顿,甚至踢断了他的一只手,这一顿打几乎要了沈煜淮半条命。
也就是这样,乔笙捡回了奄奄一息的沈煜淮,救了他的命。
这一次他很着急的想去找乔笙,企图弥补从前错误,但他却看见乔笙默默站在廊下,偷听着屋里她嫡姐庶妹的谈话,这样的乔笙让他觉得陌生,仿佛不是那个维他命是从,只围着他转的傻姑娘了。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乔樱摔门离开,乔雯在屋里无声哭泣,待乔樱走远了她才敢骂出声来。
“不要脸的贱人!”
方才在屋里,乔樱对她又是打又是骂,说因为她落水吸引来一大堆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的丑事。
因为不知是什么丑事,乔雯更觉得委屈了,哭着骂道:“以为自己和二皇子眉来眼去的事没人知道吗?京城里头早就传遍了,人人都戳你脊梁骨呢,偏你一点脸不要。”
她对着空气咒骂着,什么难听骂什么,最后骂累了,也就换好衣裳出来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乔笙会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乔雯对乔笙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乔笙生母早就没了,而乔雯的生母虽地位不高,却一直挺得宠,所以在乔家她是比乔笙有脸面的。
“方才四妹妹的话,我都听见了。”
这话让乔雯心里一惊,连忙看向了乔樱离开的方向,确认乔樱不在附近才说:“你听见又如何?平日里你受她的欺负还少吗?这个节骨眼还敢看我笑话,我看你是皮子又痒了。”
“因为四妹妹落水,所以她的丑事被人看见了,难道四妹妹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丑事,能让她一个大家闺秀大打出手?”
乔笙的话吸引了乔雯的注意力。
“你知道内情?”
乔笙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告诉你内情的时候,不过我现在能帮你另一件事,比如你想见于晟。”
听见这话,乔雯冷笑道:“你当你是谁啊,还能帮我见于公子,说的于公子眼里好像有你这号人物似的。”
乔笙十分淡定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玉笄:“这支玉笄是上一次投壶宴他赢的彩头,你是见过的。”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乔雯震惊道:“你偷来的?还是于公子送给你的?”
乔笙笑而不语,在乔雯想伸手抢夺时,她后退半步,动作流畅的把玉笄又藏回袖中。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若想见于晟,那就要帮我的忙。”
乔雯好奇的很,可她没有办法,乔笙已经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于是她问:“你要我做什么?”
“三日后的下午,带二姐姐去鸿明池桥上,直到见着大哥为止。”
前世的三日后,大哥乔枫和几个狐朋狗友去鸿明池游玩,遇到了他此生的真爱,绘春楼的头牌黛禾。
那黛禾是花柳出身,被乔枫这帮朋友请来,脱了衣裳在桥上赏景,让乔枫画,二人因此相识。
鸿明池人多眼杂,此事当天就传了个沸沸扬扬,父亲乔远山对乔枫动了家法,嫡母方氏护着乔枫这个儿子,和乔远山大吵一架,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女儿回了娘家。
乔远山本就做官不精,自己唯一的儿子又这样不出息,丢人丢到了全京城,他本人也因教子不善被言官弹劾,乔家因此事一蹶不振起来,所以在老皇帝想要乔笙进宫时,乔远山会十分赞成,就为了女儿进宫得宠,自己能跟着涨涨面子。
成了太后以后,乔笙查了当年鸿明池的事,乔枫的那几个好朋友里头就有于晟一个。
至于乔雯为何会对于晟心生爱慕,也完全是因为于晟流连花丛,对女子处处贴心温和,实则是情场浪子,成日混迹在烟花柳巷。
那黛禾姑娘,便是于晟的相好之一。

“那二姐姐要是不跟我去怎么办?”乔雯问。
乔笙淡淡一笑,眼中的算计被她藏了起来:“那你就同二姐姐说,二皇子生辰时选的位置风景极好,不知能不能与鸿明池一比,她便一定会去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于公子?”乔雯心有怀疑,但为了见于晟,她想试试。
乔笙回答道:“当天便可见到。”
“你最好说话算话。”乔雯语气不善的说着。
明明早晨出门的时候,乔笙还一副怯懦的模样,和往常并无区别,短短一天下来,这平日里谨小慎微的乔笙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悬的很,乔雯心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等乔雯离开,乔笙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她们乔家姑娘是一同出来的,自然要一块儿回去,但乔樱丢了人,心里慌的厉害,打算回去找她母亲商量一番,所以先走一步,乔雯掉进湖中发髻都乱了,继续留在这儿不合适,所以没告诉乔笙,自己也走了。
独留乔笙一个还在这儿,她也就顺理成章的避开了前世会碰见沈煜淮的那条路。
只是她刚上马车,就有个男子钻进了马车之中,那人带着一身血气,吓的乔笙惊叫一声。
“别出声!”男子伸手捂住乔笙的嘴,二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如鹰般锐利,脸上的杀气被嘴角的血映的更甚。
车外的粥粥吓坏了,却也不敢声张,只咬着牙低声说:“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姑娘!”
“我不会害你,你也别给自己找麻烦,让车夫驾车,快些走。”男子声音冷肃,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粥粥担心乔笙的安危,无奈下只能赶快找来了去方便的车夫,瞒着车夫马车里还有人的事,匆匆上了路。
车夫行驶起来,男子才慢慢终于松了手,这乔笙才看清面前的人,眼熟,有印象。
这位是沈煜淮的五皇叔,也是本朝的战将沈烨。
只不过前世这位赫赫有名的战将死的极快,他倒不是因为上阵杀敌被敌军所杀,而是死于自己的亲侄子沈煜淮之手。
那时皇家子弟要么被废要么丧命,沈煜淮的竞争对手没了大半,老皇帝很喜欢沈烨这个弟弟,对他多有重用,这让沈煜淮嗅到了一丝危险,动手除去了沈烨。
能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给沈烨的毒经了乔笙的手。
沈煜淮亲自斟了一杯酒,让乔笙端给沈烨,庆贺他劳军归来,沈烨久在沙场,对女人不是很设防,况且那时乔笙的身份是他亲哥的宠妃,他也没什么怀疑的,便喝了此酒。
只是在喝下这杯酒的三天内,他越来越虚弱,太医束手无策,最终他离开了人世。
乔笙心里慌,找到沈煜淮质问他,这才知道那杯酒里有毒的真相,也知道沈煜淮就是看准了她如今受宠,老皇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所以拿她当挡箭牌的。
见到前世被自己间接害死的人,乔笙心里发慌,也内疚的很,轻声问:“你是临王吧?”
这话让沈烨顿了顿:“你认识本王?”
乔笙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又问:“你怎么受伤了?”
“那与你无关,你只给我停在半路就行。”
乔笙掀了窗帘往外看,马车后有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腰间都戴着佩刀,眼神落在街边,似乎是在找人。
沈烨很可能是被他们所伤。
对于沈烨的死,乔笙是很愧疚的,毕竟沈烨是一个很好的人,有他在老百姓才能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沈烨死后,战争不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那是乔笙不愿看到的。
她需要帮沈烨才行。
“不能从半路下,后面有人找你呢。”乔笙想了想说:“你同我回我家去。”
沈烨抬头看着乔笙,半晌才问:“你是哪家的?”
感情他不知这马车上是什么人,只是随便找了一辆藏了上来。
“家父是礼部侍郎乔远山,我是他的三女乔笙。”
“乔远山的女儿…”沈烨捂着伤口回想了一番:“你有个姐姐叫乔樱?”
“临王殿下怎会认得我姐姐?”
沈烨脸上闪过的情绪晦暗不明,最终才说:“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人追杀。”
这下乔笙更震惊了。
她这位好姐姐,难不成除了勾搭二皇子外,还和临王沈烨有关系?
这沈烨看起来不像是眼光俗气的人,还能和二皇子一样喜欢乔樱这种姑娘不成?
乔笙想到这儿,弱弱的问:“难不成…我姐姐得罪了人?还是得罪了殿下?”
“你要是想保住性命,那就离她远点,这姑娘吃人不吐骨头。”沈烨说完才意识到此人是乔樱的妹妹,和她说这些对自己没好处,于是改口道:“不过那毕竟是你姐姐,其他事你不要问了。”
乔笙现在有一肚子想知道的事,不过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她为何前世今生都会在同一天捡到受伤的皇室中人啊?
马车一路行驶到乔府,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乔笙没让沈烨离开,而是一路拉着他去了马棚,支开车夫让沈烨下车,先藏到了自己的小院。
沈烨受的是刀伤,后肩和胳膊腿都有伤,伤口有深有浅,需要好好养一阵子。
“你会治伤?”沈烨见她掏出了银针包,有一些意外。
“我跟着我母亲学过一些。”乔笙边说边将银针扎进了一个穴位:“我现在给你封穴止血,再给你疗伤,你不要乱动。”
穴位封住后,乔笙在伤口上敷好刚碾碎的草药,小心翼翼的包扎完,就坐在沈烨对面看着他。
沈烨想动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你现在动不了,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还能有这样的手段。”沈烨有些恼火,似乎是在怪自己轻易相信了女子。
“追杀你的人是谁,他们和乔樱有什么关系?”乔笙已经不想称乔樱为姐姐了。
“他们是太子的手下,说了你也不认识,都是些你接触不到的人。”
乔笙想到前世的太子,后来确实是因为派人刺杀沈烨失败而被撸了太子身份打入大牢的。
“那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沈烨一动都动不得,在战场上他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栽在小姑娘手上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他只有老实回答:“你姐姐是太子的相好,这事难道你不知道?”
他以为乔樱敢做这样的事,必是有家里人出主意,没想到乔笙作为姐妹却什么也不知。
这话又震惊到了乔笙。
比杀沈烨的人是太子指使这件事还让人震惊的多。
乔樱不是和二皇子吗?她什么时候和太子…
乔笙头都大了。
“怎么会,和她有关系的不是太子啊…”
“你知道的是二皇子吧?”沈烨看透了乔笙的想法,冷笑一声:“看出你和乔樱不合了。”
乔笙被人猜中了所想,刚刚势均力敌的气势被瞬间扭转。
“你不必猜我知道什么,我确实跟她不合,今日我救了你一命,用你知道的信息还我后半生在府中平安度日,不算过分吧?”
乔家只一个嫡出的姑娘,便是乔樱,这乔笙的住处十分简朴,房间也不大,伺候的下人也不多,只粗略一眼,沈烨就看出眼前这位只是个没出身没宠爱的庶女。
她要是想过好日子,的确需要一些手段,就比如借用他所知道的信息。
面对着救命恩人,沈烨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如实相告,毕竟他此刻一动都动不了,腿麻的厉害。
“你要保证,我告诉你以后,你要解了封穴。”
“放心,我说话算话,不过这要看你告诉我的话是不是诚心了。”
前世的乔樱没嫁给太子也没嫁给二皇子,而是在乔笙进宫前嫁给了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皇子,婚后二人感情不算好,经常吵架,在乔笙先成了宠妃后成了太后以后,三皇子这才对乔樱好了一些。
不过乔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妹妹成了太后,乔家有了倚仗,她做了很多丢人现眼的事,若不是有乔笙的身份扛着,恐怕三皇子能活活剁了她。
“乔樱最开始接触的是二皇子,后面才和太子在一块儿的,两个人在一起约莫三四个月了。”
“太子要是喜欢她,为何不把她迎进东宫做妾呢?”
“太子妃娘家是高门大族,如今的太子妃和乔樱打小就不对付,太子要是想借着妻子娘家的势力登基,自然不能把乔樱迎进府里。”
开始乔樱觉得给二皇子做正妻就好,也不算辜负她的雄心壮志了,可二皇子和她在一起后,却娶了别人为妻。
与其给二皇子做妾,那还不如给太子做妾,将来太子即位,她就是宠妃。
所以她转头又去勾搭太子,没想到太子上钩极快,她这边又不敢抛下二皇子,生怕被二皇子报复,所以委屈自己两边辛苦了。
听到这些事,乔笙对乔樱的人品更是嗤之以鼻。
“那这些绯闻艳事又与你被刺杀有什么关系呢。”

得知荣妈妈死了,乔方氏的手狠狠一抖,刚端起来的茶盏摔在自己腿上,热茶烫的她惊叫出声,一旁的婢女急忙为她擦拭。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乔方氏推开了来给她擦拭的婢女,同面前的管事问:“荣妈妈是怎么死的?”
“回夫人的话,吊死的,我带人里里外外查了一圈儿,也没看到有外人谋杀的痕迹。荣妈妈是自己独个儿住的,夜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住在她旁边的艳青说,昨晚看见荣妈妈取了药酒,艳青问取药酒做什么,荣妈妈说是三姑娘掐青了她的手,所以要上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联啊?”
乔方氏沉思片刻道:“乔笙那丫头,没出息的鹌鹑一个,从前她生母活着时在荣妈妈跟前就抬不起头,要说她是记恨荣妈妈,倒是也可能,只是她并非那般大胆的人,我觉得不能和她有关系。”
“大夫人说的是,但荣妈妈前些日子刚抱了孙子,在您这儿又一直得脸,好日子过的正舒坦着,怎的好端端会自尽呢?”管事语气怀疑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乔方氏察觉到有古怪,可她所知道的太少,哪怕是怀疑乔笙与此事有关,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
翠姨娘来伺候她梳妆,乔方氏在镜中看向她,问道:“我院中的荣妈妈没了,你可知道了?”
“府里上下都传开了。”翠姨娘手法利落的为乔方氏挽上了头发:“妾身训斥了他们,不让他们乱嚼舌根。”
乔方氏点头道:“这种不体面的事,传出去对咱们乔家脸面不好,老爷重官声,让外人知道府里头死了个经年的老妈妈,还不知得让人编排出多少歪事。”
“老爷上朝早,恐怕还不知道此事呢。”翠姨娘小心伺候着,说话时温声细语,头都不敢抬。
粥粥也很快知晓了荣妈妈的死讯,她心里乐的要命,脸上却要装出一副恐惧来,手里紧紧抱着给乔笙取的衣裳,快步回了院子。
关了院门,粥粥终于能笑出来了,伺候着乔笙试衣裳,心里别提多美了。
“那老婆子坏得很,小时候姑娘吃不到几口像样的点心,老爷南下带回来的精致点心您一块儿没分着,姨娘给您讨了一块尝,还叫那老婆子说是偷盗不安分,激的大夫人罚了您和姨娘在家祠跪了一晚上,这般作为哪配有善终,死了活该。”
这次的衣裳颜色很素净,要么是没有花样的青衫,要么是绣着寒枝的青灰色长裙,瞧着根本不像是乔笙这个年纪该穿的。
不过乔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种衣裙上身,不仅能为她自己遮掩一部分光芒,还能侧面说明她是个受嫡母苛待的可怜庶女,她乔方氏这些年在京城积累的贤名,也该变一变了。
“荣妈妈死了是好事,但离了荣妈妈,还有雀妈妈,大夫人陪嫁过来的多,手底下的婆子们没一个好相与的,况且昨儿荣妈妈才和我们起了争执,现在可不能得意忘形,免得让人揪住了错处。”
粥粥点头道:“姑娘说的是,大夫人为了维护咱家名声,勒令所有仆人闭紧嘴巴,荣妈妈的死不能泄露出去一句,婢子自然也得小心着,就是高兴也要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的。”
乔笙抬头望向外面,忽然说道:“那位翠姨娘,近来很得大夫人喜欢吧?”
“这些年她伺候大夫人尽心尽力,大夫人对她也不算喜欢,不过是个听话的下人罢了。”
“翠姨娘不是个简单的人。”乔笙觉得头上的簪子有些太素净了,做了多年的太后,冷不丁戴这样的首饰,多少是不习惯的,便在首饰匣子里多翻了翻,边翻边说:“我母亲的死,和翠姨娘也有关系,这笔旧账也到了该算的时候了。”
现在虽不是动乔方氏的时候,但是翠姨娘也不能太好过了些。
前世的这个阶段,是翠姨娘的弟弟商量娶媳妇的时候。
为了多刮刮翠姨娘的油水,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来。
晌午时下了一场雨,雨停后乔笙和粥粥出了府,直奔巷子不远处的岔口。
这里头住了很多乞丐,从前乔笙觉得他们可怜,偶尔会给他们一些馒头稀饭,今时今日这些人也成为了乔笙的人脉。
“三姑娘来了。”为首的男孩脸庞黝黑,戴着个都是补丁的帽子,帽檐破了一块,已经不适合他戴了。
他叫石头,今年十一岁,是这片小乞丐里管事的,小小年纪吃了不少的苦,也锻炼的他坚韧不拔,有责任心。
“今儿府里严的很,我都差点出不来,想着刚下过雨你们不好讨东西吃,就叫人蒸了馒头,还带了一些咸菜,你们对付一口。”乔笙说着,从粥粥手里接过纸包,递到了石头手里。
石头顿时笑了,他在纸包里挑出个最大的,回身扔给了后头的一个男孩,那男孩脸上带伤,约莫是讨饭时刚被打的。
“谢三姑娘惦记,我们也像您说的,让小琴带着识字呢。”
乔笙听完回想片刻,才想起来当年是她提醒,让大家伙儿读书识字,争取为自己搏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她进宫后,那些小乞丐就再没了踪迹,她派人也找过,却一个也没寻到,不知生死,不知去处。
想来是被沈煜淮暗中解决了,他不想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在民间还有这么一群穷酸熟人。
会给他留隐患的人,他不会留着,哪怕他们刚相爱时,乔笙曾托石头给沈煜淮送过信,石头夸他是个好人,是个能让三姑娘不受委屈的好人。
“小琴是家道中落才这样的,她本身读过书,性子也韧些,让她做些事也好,免得她常日抑郁。”乔笙又掏出一本书递给了石头:“这书你们拿去看吧,这是我们府上翠姨娘从前给我的,上头的字都简单,也好认。”
待乔笙走后,石头将书翻开几页,里头夹着东西,小琴把纸张打开,见上头写着荣妈妈被吊死,可能是被人杀了的字样。
小琴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三姑娘给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上头写了什么?”石头问。
小琴愣了半晌:“说是有一位荣妈妈死了,是上吊死的,约莫是被人杀了,难怪今日乔府进人多出人少。”
“那三姑娘把这纸给我们的意思是?”石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小琴道:“你说那死的人姓荣?”
“对啊。”
石头一手握拳砸向了自己的手心:“那我就明白三姑娘的意思了,这荣婆子可不是个好人,从前欺辱三姑娘母亲,连带着三姑娘吃了不少的苦,我还见她坐在巷口哭过,听她提的就是这荣妈妈,姓荣的死了是好事!定是三姑娘觉得荣婆子死了不解恨,要让她家里人也知晓,全家都跟着难受才解恨。”
“会是这样吗?”小琴有些狐疑。
“你放心吧,认识三姑娘这几年,我对她也算是了解的,这件事我去办。”
“那你可小心些,别连累了三姑娘。”
荣妈妈磋磨乔笙时,石头曾报复过荣妈妈,在荣妈妈回家探亲时一路尾随,破坏了她的马车,所以知道荣妈妈住在哪。
轻而易举的找到住处后,石头见屋门口的石墩子上放着一只宰了脖子正在放血的鸡,又听说这家刚生了儿子,便知这鸡是要炖汤补身的,于是翻墙进去将纸条塞到了鸡的翅膀下头。
当天下午,荣家人就找上了乔家,说是孙子要看望祖母,让荣妈妈出去叙旧。
还未查清荣妈妈的死因,乔方氏想着先晚几天告诉,没想到对方找上门来,也只能忍着厌烦听他们啰嗦,见荣妈妈真是死了,她儿子站起身便说要报官,说是他们大宅院里头逼死了人,要他们拿出个说法来。
乔方氏一个头两个大,正巧乔远山刚处理完公务,出来便遇见了这吵吵嚷嚷的一伙儿人,看见乔远山来,那荣妈妈的儿子直接扑在乔远山脚边,说是不给个说法就要撞死在乔家。
乔远山也是刚知道荣妈妈的死,对于一个下人的死他并不关注,可人家闹上了门,他就不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了,毕竟这件事闹大了影响名声,他犯不上因为这点事搭上自己官声。
所以他说道:“你母亲的死,我们也没想到,但人既然死了,我们作为主家就该负责到底。我会拨十两银子给你母亲安葬,她在乔府伺候也有几十年了,我会另封十两银子给你,也算是体恤她这些年的辛苦了。”
去掉置办丧事的,落到自己手里也不过十余两银子,荣妈妈的儿子贪婪惯了,哪里肯同意。
“你们这些个做官的,说话都是狗屁!我母亲刚抱了孙子,怎么可能自尽!一定是你们做主家的苛待下人,才逼的我母亲这般,如今想十两银子打发了我,做梦去吧!”
乔远山和乔方氏对视一眼,这回轮到乔方氏道:“你母亲是伺候我的,我和她多年主仆也有情分在,我会另外再补贴二十两给你。”
听乔方氏这样说,荣妈妈的儿子这才稍微满意了些,但一想到母亲没了家里赚银子的出路也就没了,他又觉得三十两完全不够,狮子大开口道:“平日里我们的吃穿住都要仰仗我母亲,如今她人没的蹊跷,我又要伺候月子脱不开身,孩子还小,家里人怎么吃饱?若是你们乔家能够每月送五两银子到我那儿,这才算对得起我母亲。”
这句话惹怒了乔方氏,她本就不是个良善的人,闻言都有心吩咐人剁了这王八羔子,可青天白日的总不好就这么杀了他,于是只能说道:“你有这个需求,那也是可以商量的。”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不知乔大人敢不敢和我立个字据?”
乔远山肺都要气炸了,自家媳妇死了个奴仆,却要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连累的还是他的名声,他伸手狠狠指向了乔方氏,瞪着她拂袖而去。
字据和银两都如荣妈妈儿子所要,他赚的盆满钵满,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乔远山也交换到了那张写着荣妈妈死讯的纸条,当即就找到了乔方氏。
“你不是和我说,下人们的嘴都管的很严,不会有人泄露此事吗?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纸条被扔在乔方氏面前,她捡起来细看一番,觉得上头的字眼熟,急忙道:“下人的嘴自然都管柱了,万一有旁人泄露呢?”
“那也是你当家不善。”乔远山气的不想再和乔方氏多说,只说:“为官这些年,我从未对一个地痞流氓软过嘴,你可真是个出息的,把这个家管成了一个漏斗!”
说完,他便离开了乔方氏的院子。
乔方氏仔细看着纸条,招呼道:“雀妈妈,你去门房处问问,水音阁的人今日有没有出府的。”
水音阁是翠姨娘的住处,乔雯跟着她一起。
很快,雀妈妈便回来了,同乔方氏说:“下雨前翠姨娘出过门,说是娘家弟弟要说媳妇,送信进来要她封些银子去,她便带了些银子和首饰出门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翠姨娘娘家住的近,家里只一个老母亲和她不成器的弟弟,这些乔方氏都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翠姨娘的胆子能这么大,早晨她刚说要仆人管好自己的嘴,她晌午就能借着回娘家送银子的空挡,把荣妈妈的死讯说出去,害得乔方氏丢脸。
“把翠姨娘给我叫来。”乔方氏阴沉着脸说。
翠姨娘还不知乔方氏叫她为了什么,赶来后发觉乔方氏神色不对,猜测她是因为荣妈妈儿子过来闹的事烦心呢,于是安慰道:“那荣妈妈的儿子乡野村夫一个,大字不识就认识银子,见到银钱比见到亲娘还乐,大夫人可别因为那起子人生气。”
乔方氏闻言冷哼一声:“荣妈妈伺候我多年,她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我早有耳闻,但我没想到的却是你,这些年你在我跟前儿做小伏低,听话的像是一条狗,可这条狗却能转头咬我一口,养不熟的东西,我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当今太后,可比皇上还要小一岁。
朝臣后妃面前,他们二人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皇帝和太后,只是皇帝日日都去太后的寝宫问安,旁人说新皇仁孝,却无人知道夜半时会有一顶小轿,从太后宫里出来又进到皇上宿的寝殿。
“皇帝前两日都宿在皇后宫中,看样子歇的不错。”软榻上,红色细纱披散在乔笙肩上,金线绣着的两只金蝶。
皇上闻言忽然笑道:“怎么,太后在关心朕?还是吃了皇后的醋啊。”
乔笙眉头轻皱,伸手不轻不重的甩了皇上一巴掌,他连忙伸手将她的手捉住,用自己的脸给她手心好生揉了揉,轻声哄道:“只要您想,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叫您吃醋。”
“你知道我的意思,也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乔笙甩开他的手,囫囵捡起地上的衣衫,外头的宫人只粥粥一人,听见乔笙喊她才敢进来。
进到寝殿后,粥粥目不斜视,连抬头都不曾,仿佛没看见乔笙身前的点点青紫,动作熟练的给她穿戴好衣裳,然后将手一伸:“太后娘娘,夜深了,该回去了。”
乔笙头也没回,由粥粥扶着离开,主仆两个都无视了后头的皇帝。
上了轿子后,粥粥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劝道:“太后放心,皇上皇后…会照顾好三皇子的。”
“皇后视我为眼中钉,她又怎会善待我的孩儿。”乔笙紧紧一闭眼,两行泪无声的滚落。
她与当今的皇上也是从前的四皇子沈煜淮相识与微时,那时沈煜淮不受宠,生母身份低贱生下他后便撒手人寰,没有外祖家支持,他是距离皇位最遥远的。
而乔笙自己也活的辛苦,上头有对她美貌虎视眈眈的父亲和嫡母,下头有嫉妒她容颜几次陷害她不成的嫡姐庶妹,乔笙知道自己这张脸生的美,可有时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配这张脸时,那美也就是在别人手里捏着,不曾是她所有。
后来她偶然救了四皇子沈煜淮,对他一见钟情,这里头也包含了她有心攀附皇子改变自己命运的想法。
二人悄悄私定了终身,可乔笙哪里能想到,沈煜淮会转头把她进献给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皇上。
老皇帝已经快六十了,后宫里的女人不多,年轻时只一心扑在政事上,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等上了年纪反而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不能没有滋味的过完后半辈子。
沈煜淮先是画了乔笙的画像递到老皇帝面前,待老皇帝看中后亲自下旨到乔家,那时乔笙才知道沈煜淮的谋算。
当晚沈煜淮找到她,同她说自己的无奈和痛心,他必须有人相助才能成为太子,他实在没法子。
皇命难违,乔笙很快进了宫,宫里的其他妃嫔都像她父母那个年纪,于她而言没有可争的资本,皇后在乔笙进宫的半年前过世了,其他皇子进献的美人儿在长相上都稍逊色几分,所以乔笙在入宫后就一直很受宠。
为了让她心里踏实,不怕自己过身后年纪轻轻的乔笙会挨欺负,老皇帝更是把没有亲娘照料的沈煜淮过继到乔笙名下,称是乔笙所出,后来沈煜淮继位,乔笙也顺理成章成了太后,虽说有很多人不服,明里暗里的搞事情,可沈煜淮护他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他们二人是从何时起打破了伦理私会到一起的,乔笙已经记不得了。
后来她有了身孕,称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皇后也在沈煜淮的示意下开始假装有孕,待乔笙生下孩子后,三皇子便被送到了皇后宫里。
这些年来,乔笙每天都想见自己的儿子,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但每次都只得到三皇子的冷眼相待,皇后还时不时上演一出母慈子孝,让乔笙心里难受。
今日提起皇后,乔笙也无非是想打听儿子的近况,可沈煜淮明知她的意思,却要说出那样的话。
第二日,粥粥兴奋的从殿外跑进来,同乔笙说:“太后娘娘,您看是谁来了。”
乔笙随手合上了正在看的书,抬头看去竟是三皇子同安提着个食盒走进来,才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很是老成,脸上没有神情,像小大人一般。
“同安来了?”乔笙很是欣喜,这三皇子单独给她来请安还是第一次。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三皇子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太监,自己恭恭敬敬的跪下请安。
那句孙儿刺痛了乔笙的心,明明是她的儿子,在这后宫中却要称她为皇祖母。
粥粥伸手扶起了三皇子,语气热情道:“三皇子快快请起,您能过来请安,太后娘娘很是高兴呢。”
乔笙也在粥粥的话里回过神来,笑着同三皇子说:“这么热的天儿,同安还跑来一趟,哀家这就让人给你准备你喜欢的点心。”
她话音刚落,只见三皇子从食盒里端出一道点心和一盅汤来:“父皇歇在母后宫里时,曾提起皇祖母喜欢的点心和汤羹,孙儿记在心里,就给皇祖母备下了,皇祖母尝尝这汤味道可好?”
粥粥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看向了乔笙,乔笙眼角颤了颤,落在那点缀着枸杞和香菜的汤面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皇后让他来恶心自己的。
她不吃香菜,从来不吃。
可同安送来的东西,她一定会吃。
“皇祖母都闻到香味了。”乔笙笑的慈爱,命粥粥端过来。
“太后…”粥粥轻声提醒道:“这是皇后送来的东西。”
“无妨。”
似乎是已经知道了皇后的谋算,乔笙坦然的喝下了汤,拉着三皇子的手让他坐下。
难得和同安单独说话,乔笙欣喜的很,她滔滔不绝,似乎想说的话没有尽头。
同安时而无奈,时而感兴趣,但大多数的时候都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生的和他父母很像,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乔笙,面对着这双眼睛,皇后怎会视如己出呢。
只有让同安亲手除掉了她,皇后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骨肉,也只有同安杀了乔笙,沈煜淮才无人可追责。
夜里,乔笙腹痛难忍,那顶小轿又停在宫门口,粥粥急红了眼睛,想去赶走他们,可乔笙却把她拦住。
“差不多最后一面了,我有话同他说。”
乔笙了解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她已经活不成了,也早就不想活了。
“太后!”粥粥流泪道:“您不要这么想,您还有三皇子呢…”
乔笙苦笑了一下,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往外走,豆大的冷汗一颗颗滚下来,粥粥小心搀扶着乔笙,只怕她下一步就会破碎掉。
这些年来,这条路她走过无数回,可今晚这条路却是格外的漫长,漫长到乔笙终是没挺到见沈煜淮最后一面,死在了轿中。
“姑娘,您看这些花!”粥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此时乔笙的面前是一片湖,阳光照在上面波光粼粼,这让乔笙一时间有些晃神。
乔笙回头看去,粥粥正跑向她,手里有一大捧花,乔笙急忙迎过去捂住了粥粥的嘴,把她拉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
没进宫前,她带着粥粥来湖边散心,却偶然碰见自家嫡姐和外男在此地私会,后面粥粥的一嗓子让她被嫡姐发现,回到府上后嫡母威胁她,若是不想被塞到老男人身边做妾,最好闭紧自己的嘴。
粥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手里的花落了一地,乔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姑娘,怎么了?”粥粥低声问。
乔笙指了指外头。
粥粥看过去后,那张俊俏的脸顿时臊了个通红。
乔樱半卧在石桌上,上半身的衣裙散开,只系着的腰带还紧紧箍着,
而她对面的男子,正是当今二皇子,沈煜淮的兄长。
他们二人显然没发现乔笙,乔笙拉着粥粥离开,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心里已经紧张起来。
就是今天,她发现了乔樱和二皇子私会的事,也救下了沈煜淮,开始了和他长达半辈子的纠缠。
为何她会死而复生,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她没办法去探究,但既然她能够重活一次,自然不能再走上之前的老路。
今日是二皇子的生辰,他是个好色孟浪之人,过个生辰大张旗鼓的请了京中好些妙龄女子参加,外头都传这是借过生辰的幌子为自己选王妃,乔樱为了成为王妃,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
庶妹乔雯今日也过来了,平日里乔雯就像是乔樱的狗腿子,总是跟着她一起欺负乔笙,但二人面和心不和多年。
乔笙没办法亲自捅破二人的奸情,她不能冒这个风险,但她可以借刀杀人,利用乔雯让自己手里干干净净。
于是乔笙找到乔雯,借着粥粥的口说出看见了东宁侯府的公子于晟在湖边喝茶,乔雯果然上了套。
乔雯喜欢于晟多年,只要一有能见面的机会就保准会凑上前去,今天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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