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阳谢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七零,不做冤大头,我要娶村花谢阳谢明全文》,由网络作家“时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阳最终还是给了辛文月面子,去全聚德。烤鸭吃了,鸭架汤也喝了,甚至还点了俩小炒,让谢阳终于明白,不管在哪个年月,都不缺有钱人。他手里是有钱,但也禁不住这么挥霍。他再一次察觉出辛文月家庭的有钱。“我爸妈都是干部,我出来下乡就怕我吃苦。要不是我二姐劝说,我爸妈恨不得把所有的钱和票都给我带来。”听听,听听人家的爹妈。谢阳更心塞了,不过吃人手短,谢阳免不了跟她说几句真心话,“你这么大手大脚,到了那边最好藏着掖着,不然让人盯上你就麻烦了。”这不是耸人听闻。上辈子谢阳虽然只是个开武馆的,但是闲暇之余也看一些年代文看一些年代剧,艺术源于生活,在那样的年月里,有钱有票还漂亮的女同志下乡之后的结局很多都不太好。原先不开口是觉得也不关他啥事儿。但现在,...
《穿七零,不做冤大头,我要娶村花谢阳谢明全文》精彩片段
谢阳最终还是给了辛文月面子,去全聚德。
烤鸭吃了,鸭架汤也喝了,甚至还点了俩小炒,让谢阳终于明白,不管在哪个年月,都不缺有钱人。
他手里是有钱,但也禁不住这么挥霍。
他再一次察觉出辛文月家庭的有钱。
“我爸妈都是干部,我出来下乡就怕我吃苦。要不是我二姐劝说,我爸妈恨不得把所有的钱和票都给我带来。”
听听,听听人家的爹妈。
谢阳更心塞了,不过吃人手短,谢阳免不了跟她说几句真心话,“你这么大手大脚,到了那边最好藏着掖着,不然让人盯上你就麻烦了。”
这不是耸人听闻。
上辈子谢阳虽然只是个开武馆的,但是闲暇之余也看一些年代文看一些年代剧,艺术源于生活,在那样的年月里,有钱有票还漂亮的女同志下乡之后的结局很多都不太好。
原先不开口是觉得也不关他啥事儿。
但现在,谢阳觉得这姑娘人不错,能提点一些,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闻言辛文月一愣,接着点头,“我知道的,我妈跟我说过,我也准备好了打补丁的衣服。”
想到马强几个突然有些担心,“可他们知道怎么办?”
谢阳忍不住叹气,这样的姑娘放出来下乡真是灾难。要藏拙,在出门之前就该藏拙,等到了地方上再藏那岂不是都晚了。
看了眼旁边竖着耳朵听的认真的潘红芳,谢阳暂时先闭了嘴。
直觉告诉他,这个潘红芳并不可信。
“等会儿再说。”
辛文月眼珠子滴溜溜转,倒是听话,“哦。”
待到了附近的招待所,开好房间,辛文月跑出来了,还不让潘红芳跟着,跟谢阳站在外头说话。
潘红芳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忍不住抿了抿唇。
果然,他们两个都看不起她的。
而辛文月兴奋道,“你要跟我分享什么秘密?”
对这样的人,谢阳都无奈了,他伸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我跟你说,你要是听我的,今天你们就借故出来一趟,回去的时候你就做出一副自己的钱都被偷了的假象。”
见辛文月一脸懵,谢阳忍不住仔细说了句,“就假装在外头的时候被人都摸去了,你没钱也没票了,只剩下包里藏的三五十块钱。连潘红芳也不能告诉,明白了吗?钱以后要紧着花……”
“那为什么不能花啊。”辛文月有些不服气,“那是我爸妈给的。”
谢阳面无表情,“乡下很多地痞流氓,明面上可能是个好人,私底下就不一定了。我曾经听说过,有漂亮女同志下乡之后,因为拒绝村霸的追求,晚上直接被祸害了。祸害之后还能怎么着?当地人护着当地人,劝着女知青就嫁了。嫁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辛文月脸都吓的有些白了,“什么?”
“意味着要在乡下给那样的垃圾生儿育女,一辈子都不能回城了。”谢阳见她还懵着又加了一句,“就再也见不到你父母了。你想想,沪市到东北,来回都得十多天,一辈子能见几回?”
这次辛文月真的害怕了,“那,还有吗?”
谢阳点头,“你这张脸太漂亮,以后不要一个人走,明白吗?藏拙,钱藏好,大家吃什么你吃什么,大家穿什么样你就穿什么样。别人跟你哭穷借钱,你也哭穷。别人如果拿你爸妈说事儿你就假装收到家里的信说你爸妈跟你断绝关系不管你了,明白不?”
辛文月明显被吓坏了,忙不迭的点头,“我听话,我,我按照你说的做。”
谢阳满意了,“乖。”
辛文月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这问题好,谢阳皱眉,不想承认是因为烤鸭,但烤鸭真好吃啊。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那不行,我在乡下贡献两年还得回城招赘的。”
“行行行,我没那意思,就看你傻乎乎的看不下去行了吧。”
谢阳指着门口说,“回去吧,我忙去了。”
辛文月看着谢阳走了,突然觉得他瘦成竹竿的身躯都高大了许多。
走出一段距离后谢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抬头看看天,天空倒是很蓝,跟后世还是不一样的,但风也是真的冷。
正月的天,伤不起啊。
谢阳缩了缩脖子,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先把空间里于秀娟一家子的衣服打包,背着直奔废品站去了。
要不是时间紧,直接找个家属院卖二手都有人愿意。
只有在首都,赶紧卖了明天走人最妥当,不然去了东北那边省城,万一以后去被人发现也不妙。
首都的废品站多,规模也大。
前几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卖东西的还不少,这两年随着下放的人少了,来卖的人也少了很多。
谢阳背了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
废品站的大爷问,“你这卖啥啊,也不怕把你这小身板儿给压趴下了。”
谢阳放下包袱,扶着墙苦笑道,“这也差不多了。”
大爷检查了一下,惊讶道,“都是衣服啊,都卖喽?”
“卖,都卖了。”
“成。”
原本还担心废品站的人盘问,谢阳还想了不少理由,没想到在这儿都没用上,大爷干脆利落的给过了称,然后给了谢阳十几块钱,“票没有。”
本就是废物利用,没必要计较多少了。
谢阳看了眼废品站一个屋子里的书,便问道,“大爷,我能去找几本书吗?”
“去吧去吧,送你了。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拿回去擦腚吧。”
谢阳也没觉得这话不好听,随即进去了。
今年是1976年,华国会有大的变革,明年年末,则会恢复高考,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谢阳很想试一试。
要试试就得提前做准备,哪里的书估计也没首都全乎,今天他打算多跑几个废品站,能多找点儿有用的就找点儿有用的。
谢阳进去那屋子,屋子里的书很杂乱,堆在那儿也没整理,谢阳免不了挨着翻翻捡捡。
还别说,找出来一本化学资料。
看着上头的出版社啥的,估摸着是十年前出版的数理化丛书,这要是也能找到其他的书就好了。
果不其然,就算扔也是全套一块扔。
在找到化学的没一会儿又找到物理和数学的。
书本有些破旧,但里头很多知识点都做了标识,对于他这种很多年没摸过课本的人来说是非常友好的。
正翻看着,突然听见有人道,“你找这个干什么?”
好在茅房在候车室那边,两人走过狭小的屋子过去,候车室的椅子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在这儿过夜的人。
辛文月拽了一下谢阳,谢阳顺着她视线看去,正好看到马强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谢阳。
“兄弟,这就忍不住了?”
马强的眼神要多猥琐就多猥琐,早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了。
谢阳白了他一眼没声张。
到了厕所,辛文月进去,谢阳在外头等着,没一会儿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谢阳便离的远了些。
一抬头,却不想与马强对视上了。
马强起身过来,伸手搭在谢阳肩膀上,“兄弟……”
谢阳一个用力将他胳膊抖下来,面无表情道,“还是别乱认兄弟的好,我兄弟去西北种树去了呢。”
接二连三的下面子,马强的脸色不光用难堪来形容了,“你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
“你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谢阳说着,就见马强突然出手,谢阳也不是吃素的,下车的时候才喝的灵泉,一直没动弹呢。
这会儿看见马强的动作,甚至比他还快,伸手拽住马强的胳膊,反手对着他的肚子一拳,又踢了一脚,将人狠狠的踹在地上。
“强哥。”
谢强突然被打倒在地,跟着他的几个人纷纷站起来朝这边过来。
潘红芳站在后头,看着踩着马强胸口的谢阳,突然有些迷茫。
这是之前跟他们一路的谢阳?
马强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挣扎开。
下一秒,谢阳弯腰,一把捏住马强的下巴,“觉得爷是病秧子?”
昏黄的灯光下,马强与谢阳对视着。
冰冷的眼神让马强生生打个哆嗦。
他从谢阳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恐惧和懊恼,反而看到了——兴奋。
马强的头皮在瞬间发麻起来,内心里油然而生出许多的恐惧和不安。
但男人的自尊很快战胜了他的不安,他奋力的挣扎,想要逃脱谢阳的毒手。
然而谢阳的脚却像长在他的胸口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还碾压几分。
马强被拽着前襟拽起来,与谢阳的眼神靠的更近,接着一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而后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
马强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翻滚,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强哥。”
几个小弟忙去将马强扶起来,警惕的看着谢阳,想要一拥而上。
谢阳看着他们露出一抹笑来,“你们可以试试,试试我能不能以一敌六。”
一方是看着瘦弱的男人,一方是五六个青年,如此大的实力悬殊,若在常人眼里,会有显而易见的结果。
但谢阳刚才出手收拾马强的动作太快也太狠了,被他们叫老大的马强都被打的爬不起来。
那谁知道谢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强哥……”
马强只觉得肚子和胸口都疼的厉害,他死死的盯着谢阳道,“谢阳,咱们走着瞧。”
谢阳点头,“好。”
马强被簇拥着去候车室了,潘红芳犹犹豫豫,回头看了眼谢阳,而后又过来了,“阳哥……”
“阳哥……”
这一声是上厕所出来的辛文月喊的。
小姑娘被吓的不轻,一张脸苍白如纸,担心的看着他。
“走吧。”
谢阳看都没看潘红芳一眼,带着辛文月往值班室走去。
路上辛文月声音都有些哽咽,“阳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谢阳摇头,“跟你没关系。”
隐没在黑暗中的脸更加苍白。
不管是踢马强还是给了马强那一拳头,都用了极大的力气,现在他有些脱力,脆皮的身体还是过于弱了。
谢阳掀了桌子,内心没有恐惧,反而非常兴奋,他很清楚的感知到这份兴奋并不是发自他的内心,痛快有,但兴奋是原主所表达出来的最后情绪。
也就是说原身并非没想过反抗,只是不知基于什么原因而压抑了自己。
谢阳就恰恰相反,他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谢阳趁着他们做饭时才在屋里喝了空间里汇集的仅有的一口灵泉,虽少,但也有点用处。
起码掀桌子的时候并没有费力。
于秀娟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谢阳,眼睛瞪得老大,“你、你……”
“你都是我妈养的,你指着我合适吗?”谢阳将她的爪子一下打开,又看向呆滞的众人,“有不满,那就憋着。原本呢,我打算明天去给你办工作手续,现在我反悔了,后天吧,后天我带你去办手续。”
谢明急了,“你说话不算数。”
谢阳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笑看着他,“对,没错,我就是说话不算数,我不是君子,我是个小人,你能怎么滴,你能偷偷给我报名下乡但你能逼着知青办把我抬下乡吗?要知青办知道你们故意藏着身体健康的不去下乡,反而给有工作的病秧子报名,他们会怎么想你们?会不会认为你们无视国家法律法规?”
眼见着他们脸色难看,谢阳更忍不住呸了一声,“跟我叽歪,你算个球。”
他凑近谢明抬腿就是一脚,表情也带上阴狠,“给我记住了,有求于人的时候给我掂量着点儿,这工作可还没给你呢。”
脸,现在不能打,就得打在看不见的地方。
谢家人吓得脸色更加难堪,于秀娟直接哭的像死了男人。
谢阳发疯,谢明是真的怕了,闭口一句话也不敢说,捂着胸口面露恐惧。
谢大强往后站了站,说,“行,都是一家兄弟,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阳子,爸知道你有怨气,但是你得记住,亲兄弟砸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你们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在我这儿也都一样心疼,最迟明年,我就想法子把你弄回来,你们还得相互扶持。”
话说的好听,但谢阳是一句话也不信。
他点头,伸手,“户口本。”
谢大强皱眉,“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办理户口手续,去当知青不得去办理户口关系?”
谢大强松了口气,给于秀娟一个眼神,又漫不经心道,“明天爸爸过去跟你一起办。”
谢阳:“不用,我怕你把我卖了。”
谢大强脸色阴沉,“我是你亲爸。”
谢阳嘲讽:“亲爸都能为继子坑亲儿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谢大强长叹一声,对于秀娟道,“给他拿。”
又转头看谢阳,“阳子,爸爸始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谢阳点头,“你眼瞎了半辈子,总算睁开眼说对一次了。”
谢大强:“……”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都不如谢明听话。
于秀娟拿了户口本,谢阳毫不客气的就收了,迈过一只破碗,往外头去了。
“你干什么去?”
谢阳,“找地儿吃饭去。”
打开门,不出意外,外头不少连饭也不吃等着看热闹的人。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楼上的刘大婶儿一双眼睛贼亮,“阳子,你爸发火了?”
谢阳:“……”
看来原身受委屈大家都知道啊。
他撸了一把脸,叹了口气,“婶儿,我还没吃饭,我先找点饭吃去。”
谢阳欲言又止,抬腿下楼了。
“看什么看。”
砰的一声门被于秀娟关上了。
一群老娘们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嗤笑。
“什么玩意儿,果然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瞅瞅把好好的孩子养的。”
“谁说不是呢,还说阳子自己想下乡,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这要放以前,那自愿下乡的人的确很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偶尔有知青回城探亲,那惨状看着都不落忍,现如今个个都知道下乡吃苦受罪。在谢阳有工作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说谢阳非要下乡,这话谁信?
再说了,就谢阳那身体,他自己怎么可能作死去下乡呢。
“作孽啊,当年要不是邹师傅,哪有谢大强的今天。”
“没良心的东西,为个继子这样对待亲生儿子。”
刘大婶儿眼神闪了闪,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谢明,长的有点像谢大强啊。”
她一说,几个老娘们都瞪大眼睛。
平时不注意,现在仔细一想,还真别说,真有点儿相似的地方。
“这……不能吧?”
“那不好说。”
“我觉得不像啊。”
“如果真是,哎呦,那岂不是家月还活着的时候就勾搭上了?”
伴随着几个女人的猜测,谢阳下了楼,直奔国营饭店去了。
现在这身体,不吃点好的怎么能行。
没两天也得下乡去了,怎么着也得准备一些路上吃喝的东西。
其他的,那必然是衣服什么的。他记得家里有布料,等他找个时间,把东西都给搬空,让他们没地找。
谢阳去了家附近的国营饭店,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炒白菜,又点了三两米饭,把肉整个倒进去搅拌一下,主打一个不能浪费一点儿。
只可惜他高估了这身体的饭量,饭菜吃一半也就吃不上了。
见有人用饭盒,他便从棉袄里掏出一个饭盒,不知道的还以为从他怀里揣着的呢。
剩下的都倒进去,拎着出门,等到没人的地方放空间,等着晚上当宵夜。
时间紧急,谢阳也不想浪费时间,趁着百货商店没关门,先去买了点点心和香烟,这才提着回了机械厂。
不过他避着人,直接去了副厂长家。
机械厂属于他们市里最大的重工企业,家属院面积也大,一座座筒子楼,生活着几代机械厂老职工和家人。
像厂长和副厂长这些领导,也住在楼上,不过那楼更像单元楼,一楼三户,这位刘副厂长家正住在一楼,分管厂里生产的。
刘副厂长家也有三个儿子,不过三个儿子都是一个妈生的,老大有工作了,老三还小,老二他们舍不得下乡。
机械厂一个岗位一个钉子,根本没有多余的,他们也在着急。
所以谢阳要找的就是刘副厂长。
他要卖工作了。
给谢明顶班,想屁吃呢。
有些事儿根本说不清楚讲不明白。
眼瞅着各路英雄好汉都朝他看了过来,谢阳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道,“颜悦,虽然你曾经是我未婚妻,但是在你跟我继弟搞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不能因为他去西北下乡为祖国做贡献就嫌弃他给孩子换个爹啊。我又不是冤大头,我欠你了还是咋滴。你怀孕了又不关我的事儿,我还是个黄花大小子呢,手都没拉两回,你说破天也不能赖我头上。”
可颜悦根本不听这个,直接哭着喊着自己错了,“谢阳,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你不能这样啊,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我跟你一起去东北下乡。”
离着上车没有多长时间了,谢阳可不想在这时候纠缠不清。
眼瞅着颜悦没完没了,谢阳刚想高喊他不举,不可能让颜悦怀上孩子,突然有人喊道,“哎呦,谢阳,你还没走啊,我跟你说,革委会的去你家了,说是你继弟跟你未婚妻搞破鞋,被人举报了。我这特意跑这一趟找你跟你说这事儿的,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谢阳:“……”
好家伙,他只是给报名,还真没去举报谢明和颜悦搞破鞋的事儿,毕竟他还想着让这俩去西北吹沙子呢,没想到有人动作还挺快。
不过真是谢谢了,差点晚节不保。
谢阳演技上身,顿时悲痛万分,长叹一口气,撸了把脸,摇了摇头,“我也管不了了,我得去上车了。”
颜悦不肯罢休,“谢阳,你不能不管我,我们可是从小的娃娃亲……”
到了这时候颜悦哪肯轻易放谢阳走,甭管是谢明的孩子还是谢阳的孩子那不都是谢家的孩子,跟着谁不一样,总得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要不是怀了孩子,凭着她的长相完全可以再找一个的。
现在谢家突然倒了霉,谢明不知道怎么的被报名下乡去大西北,那她指定不能跟着去。不找个接盘的,后面回去不得被抓去游街批斗?
可谢阳也不是好惹的,“谁给你搞大的你找谁去,我要去建设祖国了。1”
说完他提着行李袋,毅然决然的跟着队伍上车去了。
颜悦倒是想跟上去,却被车站的人拦住了,“你没车票不能过去。”
颜悦跺脚,着急道,“我真是他对象。”
“你说是他对象那也得拿车票才能进去,我可没听说过对象就能免票的。”
工作人员眼皮子一翻,颇为看不上眼,这什么女人啊,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都定亲了还跟未来小叔子搞在一起,搞就搞了吧,还弄大肚子,现在还想让前对象当现成的爹,好事儿都让她给占了。
“想过去就去买票。”
颜悦咬唇,“那我买票,你让我进去。”
工作人员瞪眼,“没票了,站票也没了。”
颜悦急眼了,眼眶都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怀着谢阳的孩子呢,他跑了我咋办。”
刚才说话的那个是机械厂大院里喜欢看热闹的一个小伙子,追过来其实就为了看第一手热闹,这会儿当即道,“颜悦你可拉倒吧,就谢阳那身子板儿能让你怀孩子?那天你和他继弟光着身子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可咋不记得你是谢阳的对象呢?现在看着谢明要倒霉了你这又来毛病了,想跟着谢阳当现成爹了,你可真不要脸。”
好家伙,那个小伙子长的挺好看的,没想到不行啊。
有人这么一说,车站里的人看颜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不就是搞破鞋吗?”
“给自己对象戴绿帽子不说,还想让人当免费的爹,真够缺德的。”
“公安同志不得送到委员会去。”
“没听说奸夫都被人举报了,这个怎么不抓走?”
最后铁路公安还真过来了,把颜悦送回机械厂,正赶上那边委员会拿人。
“颜悦同志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接到举报,你和谢明同志搞破鞋,这是非常严重的政治问题。”
颜悦腿一软,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且说火车上,谢阳提着行李袋上了火车。
人是真的多啊,座位上有人,过道上也有人,就连座椅底下可能都有人躺着睡觉。
那味道就别提了,虽然大冬天的,但是闻着也够呛。
谢阳拿着票找到座位的时候,就发现座位上坐了一个女同志。。
梳着麻花辫,长的还挺秀气,杏眼桃腮,眼神透着干净。
只是看见有人站在座位前也没动弹,瞥了谢阳一眼笑了笑,又扭头去跟身边的人说话了。
但谢阳自己还虚着呢,这会儿可没有那么多精神怜香惜玉,直接拿出票来说,“同志,这是我的座位。”
正在跟同伴说话的辛文月啊了一声,“什么?”
谢阳以为她没听清楚,就重复了一遍,“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了,这是我花钱买的票。”
“哦。”
辛文月应了一声也没有起来的打算,见他还站在这儿,她还疑惑,“你还有什么事吗?”
谢阳被她的语气给问愣了,“这是我的座位你难道不该起来还给我吗?”
辛文月眨眨眼,有些懵逼,“可,可我是女同志啊,你一个男人都不能发扬风格让给女同志吗?”
谢阳摇头,“不能,请让开。”
许是他表情有些严肃,辛文月有些委屈,也有些害怕,就站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女同志则道,“你这男同志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也不知道照顾一下女同志。”
谢阳将行李袋放到架子上,一屁股坐下了,没搭理这女同志。
车上人多,没一会儿的功夫又上来一些人。
过道上拥挤不堪。
辛文月眼瞅着没人给她让座,就对里头的徐红芳道,“红芳,你起来。”
“文月……”
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眼下的情形倒有点像辛文月在欺负同行的老实人了。
潘红芳露出难过的眼神,可辛文月自己也不想站着,见她似乎不乐意就不高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现在我没的座了,肯定要坐我自己的呀。”
闻言潘红芳委屈的低头哦了一声,委委屈屈的从里头出来。
辛文月不管这些,在有座的情况下怎么都成,在没座的时候自然得紧着自己了。
她侧着身子从谢阳眼前过去,谢阳抬头瞥了一眼,发现这女同志皮肤还真白,结合这口音,倒像是沪市来的。
辛文月在里头坐下,还不忘刺谢阳一句,“哼,没风度。”
谢阳不在意道,“风度算个屁。谁为了风度站一路去东北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再说了,你们是女同志好歹身体健康,我一个病患站着你们能坐的下去?”
这趟车自然不是直达到东北的,先在省城换乘到首都,再从首都倒车往东北去,一趟下来五六天都是快的。
不过听到谢阳说去东北,辛文月好奇,“你也去东北?”
谢阳瞥了她一眼,“总不能你也去吧?”
辛文月兴奋了,“是的,同志,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一起插队的知青呢。”
谢阳神色复杂,半晌憋出来一句,“那可真不幸。”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不计较刚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的。”辛文月极为委屈,朝徐红芳道,“你看看这人,真讨厌。”
谢阳:“对,我真讨厌,莫挨老子。”
辛文月更不满了,“你这人没风度说话还不好听,看你病恹恹的,说不定以后还得我照顾你呢。”
谢阳:“……”
潘红芳咬了咬唇,看起来摇摇欲坠,“文月……我……”
辛文月皱眉,“干啥,我可不能让座了,你找其他人让吧。”
谢阳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看看她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宠惯了的,说话做事随心所欲,看着似乎也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就这么几句话把这同伴女同志估计也给得罪了,只是不知道这样人家的姑娘怎么舍得放出来下乡的,而且还去那么远的地方。
真是稀奇了。
正想着,突然过道上有人朝这边过来了,潘红芳啊的一声朝谢阳这边扑了过来。
现在走吗?
当然不能走。
现在走了说不过去,屎盆子都得扣他头上。
本想去打谢明父子一顿,但一想谢阳就放弃了。
把谢明打坏了,他岂不是找到借口不下乡了?
那可不行,比起身体上一时的疼痛,还是让谢明下乡吃苦受罪更好。
办完这一切,谢阳先出门往厂里举报箱投递了举报信,再跑了一趟街道,把于秀娟的举报信也塞进去了。
回来时一家子还没醒,谢阳回到自己屋子,把屋里的东西也一扫而空,而后直接在地上铺了张席子就这么睡了。
南方的冬天湿冷,躺在地上睡觉可不会舒坦。
谢阳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惊声尖叫。
他知道这是事发了。
谢阳忙把席子收空间,倒在地上闭眼假睡。
门被推开了,于秀娟看到躺在地上的谢阳,到了嘴边的怒骂出不了口了。
“谢阳,是不是你干的?”
想起那两千多块钱,于秀娟就觉得难以接受,睚眦欲裂,刚才她突然被冻醒,结果就发现他们两口子都躺在地上,而且脑瓜子还疼。屋里的东西全都没了。
于秀娟别说找自己藏的私房钱,就是谢大强藏的东西也都没了。
他们紧急出来查看,这才知道家里遭贼了,除了臭袜子和内裤,什么都没了,连吃饭的碗筷都没了。
下意识的,于秀娟就觉得是谢阳干的,除了谢阳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谢阳站起来,看了眼周围,震惊道,“我床呢?”
表演主打一个真实,谢阳觉得就他这演技说不定过几年能去当个演员。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的就是他现在了。
这时候谢大强和谢明也都过来了。
谢大强到底冷静一下,将于秀娟拽出去,说,“这事儿不可能是阳子干的,他没那么大力气。”
可想到之前谢阳握住他手腕的力气,他又有些犹豫。
回头瞅了一眼谢阳,他眼中也带着迷茫和惊慌,不像作假,那单薄的身子骨,怎么都不像强壮到能搬床搬柜子的模样。
“我的钱呢?我的两千多块钱呢?”
谢阳如热锅上的蚂蚁,拽着谢大强的手就开始哭,“爸,我的钱,两千多块钱,都没了。我可怎么办啊,爸,我下乡怎么办啊。”
嗡的一声,谢大强差点摔在地上。
真的都没了,就在刚才他还在打谢阳那两千多块的主意,结果现在也没了。
谢阳在那嗷嗷的哭,外头有邻居起来了,“谢大强,你家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于秀娟突然瞪大眼睛,“肯定是咱们大院里的人,肯定是大院里的人,他们得赔,必须得赔。1”
对这话谢大强没言语,这事儿透着蹊跷,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没发出一点声音,不说锅碗瓢盆,就是床和柜子这些东西要搬出去也得有个动静,那么一个楼上住的人能听不见?除非好几家合作。
谢大强说,“去开门吧。”
谢阳愣了一下,去开了门,外头邻居问道,“你家出啥事儿了?天没亮的就嗷嗷的……”
话没说完,看到谢家的屋内,顿时震惊的合不拢嘴,“你家遭贼了?”
“这贼也太厉害了,怎么搬的这么干净。”
“那不得是团伙啊,怎么专门偷他们家啊。”
谢阳叹气,“我也不知道,我被于阿姨喊起来的时候就躺在地上,脖子也疼,东西全都没了,还有我爸给我的钱,也没了,这可怎么办,我还得下乡呢,就我这身体下乡那不的直接死了。”
若是往常大家肯定得问问下乡的问题,但现在大家更好奇谢家一夜被搬空的事儿。
“这好端端的怎么被搬的这么干净,一点都没了啊。”
“就是啊,真是奇怪。”
“这是得罪人了吧?”
这事儿不算小事,厂里的领导也来看了,最后还是领导提议报了公安。
但公安也调查不出来,毕竟这时候可没什么监控,大半夜的谁家也没听见动静。
于秀娟一口咬定是谢阳干的。
这事儿没人信。
就谢阳那张脸白的跟鬼似的,身体差也是大家公认的,让他搬,搬哪儿去?
小东西能搬,大件儿呢?
一趟趟来来回回的能没人听见动静?
这事儿公安也就立案调查,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无头案。
眼见着诬赖谢阳不成,于秀娟又大喊道,“那肯定是这楼上的邻居,见不得我们谢家过的好就故意来偷家……”
“羡慕?羡慕什么?你们谢家有什么值得偷的……”
“当然有……”她还没说完就被谢大强拽了一下,谢大强皱眉道,“这事儿没闹清楚前都有嫌疑。”
“什么嫌疑,你说谁有嫌疑。”
“就是,你怀疑我们那就拿出证据来。”
邻居们被平白扣上帽子,哪个肯罢休,当即吵吵嚷嚷起来。
上午十点多,谢阳哭丧着脸空手出了门,谢大强突然不见了谢阳的踪影,问道,“谢阳呢?”
刘大婶儿没好气道,“你家阳子被逼着下乡,现在已经去坐车去了,你们家可真厉害,亲儿子下乡,继子留家里,这下好了,一家四口可以相亲相爱了。”
“还真是,该不会是你们一家故意的瞒着阳子干的吧。”
“那可真是太坏了,连阳子下乡的补贴都没给。”
听着这话,谢大强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他下乡的车票是明天的啊……”
“啥明天的啊,明天的是去西南,你这还亲爹呢,阳子身体那么差竟然往西南送,真是缺德,得亏知青办的人给换了地方,车票只能买今天的了。当爹的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管,可怜的阳子啊。”
“阳子可真命苦,去乡下吃苦受罪,身上连点钱都没有,这一路上可怎么办啊。”
“就他那身子骨,去哪儿都够呛。”
“狠心的爹啊。”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怀疑谢大强两口子自导自演,目的就是把谢阳的钱给坑了去。
这时候刘副厂长突然叹了口气道,“难怪阳子前两天跑去找我卖工作,看来是早知道亲爹不靠谱啊,我听阳子说卖工作的钱也没了……”
“卖给你们家了?”
众人顿时大惊。
而谢大强也听见这句,顿时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阳子的工作是要给谢明的,这是他答应了的。”、
这话落地,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奇怪的看着瞪眼攥拳,一脸愤怒的谢大强。
有人疑惑道,“谢大强,谢明真的是继子?我怎么觉得你对一个拖油瓶比亲儿子还好啊。”
这简直说出了众人的疑问,大家伙一琢磨还真有迹可循。
“还别说,这些年谢大强对谢明可比对谢阳好多了,这怕后爹被人说嘴,也不至于那么过分吧?”
谢大强脸一沉,“你们别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不知道,事实上不就是这样吗,你现在为了让谢明顶班不用下乡竟然逼着谢阳让工作……啧啧,得亏谢阳有心眼把工作给卖了。”
刘副厂长皱眉,“但那钱也没了。”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真实性,刘副厂长还拿出了谢阳写的收据给大家伙看了,白纸黑字让谢大强眼前一黑。
众人看向谢大强的眼神不善起来,“可真是太缺德了。”
“说不定这钱早被谢大强藏起来了,在这儿装可怜呢。”
就在这时候,保卫科的科长突然带人来了,“刘副厂长您在这儿正好,厂里接到举报信,谢大强乱搞男女关系,偷卖厂里财物,现在要把人带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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