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潘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没心态的大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再次来到城外。见到范大有下车,灾民们便如见到救星般躁动了起来。然而这却让范大有更加惭愧,他回头幽怨地看了眼街溜子般四处闲逛的少帝宁辰。腹诽道:“黄口小儿,你是真狠心啊,十万两,整整十万两,你竟然直接不要了,你让这些灾民如何活下去,让我到哪里去找赈灾的银子!”他是真的不想干了,可不管这些灾民,他比死还难受!正难受着,宁辰突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笑喊道:“范大人,过来一下!”范大有无奈,只能乖乖过去,此举更是引起了不少灾民的好奇。一个堂堂二品大员,竟能如此轻易被一个小屁孩差遣?不过这小屁孩还长得挺可爱的!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孩,竟然会说出魔鬼一般的话:“范大人,你这不是浪费钱吗?”“赈灾用的粥不必如...
《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马车再次来到城外。
见到范大有下车,灾民们便如见到救星般躁动了起来。
然而这却让范大有更加惭愧,他回头幽怨地看了眼街溜子般四处闲逛的少帝宁辰。
腹诽道:“黄口小儿,你是真狠心啊,十万两,整整十万两,你竟然直接不要了,你让这些灾民如何活下去,让我到哪里去找赈灾的银子!”
他是真的不想干了,可不管这些灾民,他比死还难受!
正难受着,宁辰突然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笑喊道:“范大人,过来一下!”
范大有无奈,只能乖乖过去,此举更是引起了不少灾民的好奇。
一个堂堂二品大员,竟能如此轻易被一个小屁孩差遣?
不过这小屁孩还长得挺可爱的!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孩,竟然会说出魔鬼一般的话:
“范大人,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赈灾用的粥不必如此浓稠,去,从现在开始,白粥至少要比现在稀一半,哦,不,一大半!”
“米也没必要用新米,加些糟糠啥的,饿不死人就行!”
“还有,从现在开始,所有郎中、工人的工钱,全都减七成,他们爱干不干,不干就让灾民自己干!”
“另外,这些棚子啥的,没必要用这么好的材料,只要不塌就行!”
“记住,钱就那么点钱,你要节约点用!”
宁辰的声音很大,附近的人都听到了,这也瞬间点燃了灾民心中的怒火,甚至有几个直接带头冲上开骂:
“小混蛋,你还有没有*人*性!”
“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范大有更是怒不可遏,直接质问道:“你让我听你的,这就是你赈灾的方式?”
“他们是我大宁的百姓,是活生生的人,你如此对待他们与牲口何异?”
“他们大老远逃难到京都,如果连让他们吃饱住好都做不到,那我们还是人吗......”
宁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还是那句话,不想干现在就滚!”
“听朕的,他们最起码能活,否则不会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另外,将那几个带头辱骂朕的抓起来好好审审,一个都不许放过!”
“记住了,如果你不按朕说的去做,哪怕少一件,朕立刻让你滚蛋!”
说罢,宁辰便带着小安子和几名侍卫离开了。
路上,小安子掀开车帘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卫。
回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宁辰说道:
“陛下,您既然想拉拢范大有,为何不找机会将您的良苦用心直接告诉他,还要如此对他,您就不怕他越来越恨您?”
宁辰同样压低声音,严肃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一个左都御史,能中了赵思文他们的套,这就说明范大有身边很有可能有其他人的耳目!”
“朕现在无兵无权,一旦朕的真实意图被泄露到太后那里,只怕等不到太后寿辰,朕就得玩完!”
小安子点点头,又担忧道:“可如此下去,范大有能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吗?”
宁辰勾了勾小手,小安子当即附耳过去。
宁辰轻声道:“这次出宫监督是朕唯一翻盘的机会,所以朕必须要利用好......”
片刻后,听完宁辰的讲述与安排,小安子竟直接愣住了。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九岁的少年天子,他心中生出强烈的敬佩。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宁辰会何会主动要求出宫监督范大有赈灾!
原来,这一切早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中。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竟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另一边。
愤怒憋屈的范大有在城墙边呆立了很久。
他是真的很想罢官不做,就算是死他也不怕!
这混账小皇帝不仅直接免了那原本该用来赈灾的十万两银子,还要像牲口般对待这些灾民。
甚至只因辱骂了他几句,就要抓灾民!
不知者不罪,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小皇帝的真实身份啊!
小皇帝把他们抓起来审问,这不就是明摆着要随便找个罪证安在他们身上吗?
毫无怜悯之心,毫无包容之心,这样的小皇帝,早就该废掉!
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站出来替小皇帝说话。
但一切都晚了,他不能不管这些灾民,如果不管,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可偏偏小皇帝彻底捏死了他的这根软肋!
也罢,就像那混账小皇帝说的,按小皇帝那么做,就算被当牲口对待,最起码灾民还能活下去。
否则,自己若真的被赶走了,只怕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员,没一个会在乎这些灾民的死活!
在侍卫的监督下,范大有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宁辰说的做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一些之前吃完赈灾粥的灾民竟大部分开始呕吐发病。
这让他瞬间慌了,怎么会这样?
自己明明用的都是好粮食,他们怎么会突然呕吐发病?
所幸还有一些不在乎工钱的郎中留了下来,一检查,原因竟是因为吃太饱,吃太好了!
经过郎中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人在饿了很长时间后,是不能吃太好,更不能吃太饱的!
范大有一拍额头,顿时无比自责,竟连自己也骂了起来:“范大有啊范大有,只怪你从小就没饿过,一心钻文学,不懂世俗常识,你枉为文坛领袖,那么多书都读入腚中......”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城内的方向:“难道小皇帝早就考虑到了这些?不、不可能,他如果真有此心,为何不直言?”
“而且,他如果能有此心,也不会让我抓那几个灾民啊......”
正喃喃着,手下匆匆来报:“大人,大人,那几个灾民都交代了!”
范大有愣了愣:“交代?交代什么?只是一些灾民罢了,你们难道真的栽赃陷害......”
正说着,手下人说道:“大人,那几个带头辱骂闹事的人根本就不是灾民!”
“他们都是附近的百姓,得知我们在赈灾,而且伙食很好,所以就好吃懒做跑来冒充灾民......”
轰!
范大有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冒充灾民?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他连忙确认:“你确定?那些人全都是?一个都没有搞错?”
手下道:“回大人,属下敢以项上人头保证,这些人的户籍都有登记的......”
范大有彻底懵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负责赈灾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闹出如此笑话。
想到此,他不禁再次看向城内的方向:难道那小皇帝连有人冒充灾民都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
然而,很快又有人来报:“大人,大人,不好了,给灾民搭棚子的那些包工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怎么回事?”范大疑惑道。
手下报告道:“好像是有人看不惯,说那些包工太黑了,昧着良心赚赈灾银两?”
“赚赈灾银两?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范大有连忙去查看,原来,宁辰说工钱砍掉七成后,有些黑心老板不愿继续干,而有些工人和极少数包工仍旧愿意继续干。
双方因为去留发生了矛盾,闹起来后竟直接把对方的老底都揭穿了。
这其中好多包工向官府抬高工价,却打着发善心赈灾的名义给工人极低的价格。
简直就是在吃人血馒头!
了解完事情原委的范大有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暴击!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亲自负责赈灾,竟然会闹出这么多笑话!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比起自责,他现在更好奇:这小皇帝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早就知道赈灾事宜里面的这些腌臜事?
如果只是歪打正着,怎么可能全都被这小皇帝蒙中?
可如果这小皇帝早就知道的话,那这小皇帝未免也太逆天了......
想到此,他竟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启禀太后,当今陛下荒淫无道,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大宁王朝,金銮殿上。
宰相带着文武百官正伏地叩请,所呈天子罪状一千一百七十二件!
件件足以废帝,条条足以弑君!
然而,龙椅上年仅九岁的少帝宁辰此刻正瞪着那双稚气懵懂的大眼睛,怀疑人生般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情况?”
“老子刚穿越成九岁少帝,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就要被百官联名废帝?”
“而且还犯了一千一百七十二件罪状?”
正疑惑间,无数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三年前,先帝骤然驾崩,年仅六岁、身为昌邑王的原主宁辰突然被太后立为少帝,而就在他接到懿旨的当日,母亲却突然病逝。
三年来,宁辰名为少帝,实为傀儡,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的监视下。
而一年前,宁辰的外公联合先帝留下来的太监总管密谋发动政变,试图帮宁辰摆脱控制,结果却失败了。
当着宁辰的面,外公被五马分尸,太监总管也被做成了人彘,牵连被诛者一千余人,那血腥的画面,如烙铁般在原主这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心里,烙下了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自那以后,原主便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
终于,在刚刚听到众人叩请废帝时,自知死期将至的原主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窝囊的少帝终究窝囊地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雇佣兵头目,同名同姓的宁辰!
努力地消化完记忆,他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稚气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一丝阴寒。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人孰无过,更何况陛下年幼,你们身为大宁肱骨,理应悉心辅佐少帝,怎能轻言废帝?”
众人再次叩请:“太后,您未垂帘听政的这一年内,我等已然尽心辅佐,奈何当今陛下冥顽不灵,此子年少尚且如此,若待其亲政,我大宁必亡于他手,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为大宁计,为苍生计,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臣等附议,若不废帝,臣等当即请辞......”
宁辰看向众人,童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好一个为大宁计,为苍生计!”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我的好母后!”
他深知历史上那些被废了的皇帝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只怕被废后,自己活不到第二天就得死在这个杀了原主母亲和外公的毒妇手中。
对一个年仅九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来说,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
可现在,在这副只有九岁的身体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灵魂。
宁辰再次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他知道,太后就是想废了自己,然后还要装出一副被百官逼迫的无辜形象。
当了表字还想立牌坊?
做梦!
宁辰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泪水湿润了眼眶,他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那张天真童稚的脸上尽显悲伤愧疚。
他乖巧地跪在珠帘前,声泪俱下,颤颤巍巍:“母后,辰儿知错了,辰儿辜负了您的厚望,可辰儿不想死,母后,您别杀辰儿,求您了别杀辰儿......”
闻言,文武百官中,不少人脸上瞬间充满了震惊,议论声渐起:
“太后要杀陛下?”
“不是说只是废帝,不杀陛下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官员,此刻脸上却无比复杂。
珠帘后,年仅三十的太后脸上更是无比难堪,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休要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要杀你?”
说到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辰儿,众爱卿只是在商讨帝位一事,有的人适合当皇帝,有的人不适合,你乃皇家血脉,就算不当皇帝了,也没人敢伤害你!”
宁辰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俨然就是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孩,没心没肺,不谙世事:
“谢谢母后,谢谢您不杀辰儿......”
闻言,太后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蔑笑:果然只是个黄口小儿,一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小废物,我不杀你,不代表你能活下去!
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大臣也纷纷向宁辰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说:终究只是个小废物!
殊不知,整个过程,看似懵懂无知的宁辰,一直在找机会偷偷观察所有大臣的反应。
他自然不会相信太后的鬼话,但他相信,即便朝堂都在太后和宰相的掌控之中,也一定会有一些忠于大宁的人,哪怕只是一个。
而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一次很好的筛选。
宁辰转过身,一脸天真无害地扫视着一众大臣:
“各位都是大宁的中流砥柱,如今却联名逼迫太后废帝,如此行径只怕会落得个大逆不道的千古骂名......”
闻言,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万万没想到,之前还在流鼻涕擦眼泪的傀儡小皇帝,此刻竟敢说出这种指责百官的话语。
这让他们心中顿生不满:一个废物昏庸的小皇帝,竟敢指责我等臣工!
就连宰相与珠帘后的太后,此刻都充满了震惊:怎么回事?这小废物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宁辰并没有停,继续用那双看似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天真地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我也不想当皇帝!”
“既然各位爱卿不愿再给朕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朕就下罪己诏,待母后寿辰过后便主动退位,以免各位大臣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说完,宁辰最后看了眼神情各异的百官,又转身看向珠帘后的太后:“还请母后恩准,如此也免得让母后为难,母后也可以有时间另立明君,更重要的是,辰儿想以皇帝的身份,为母后献上最后一次寿礼,以感谢母后这些年的付出!”
“望母后恩准!”
说到此,宁辰再次跪下,俨然一个苦苦哀求母亲的小孩形象,神情充满了祈求。
但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今日绝不能被废!
哗!
朝堂上瞬间充满了雷鸣般的议论声。
谁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年仅九岁,还被定义为荒淫无道的少帝,竟然会说出下罪己诏主动退位,以免百官遭受骂名,以免太后为难,还要为太后最后一次献寿礼的言论。
如此舍己为人,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心怀孝道。
这真的是那个被骂做废物的小皇帝吗?
这真的是那个扶不起的昏君吗?
此时,更是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
“太后,微臣有话要说,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今日能有如此言行,我等应该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请太后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
范大有的突然发声,让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压抑了下来。
毕竟谁都知道范大有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他此时要站出来说话,难道还指望他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太后皱了皱眉,扫视了一眼席上神情各异的众人,似乎有些犹豫。
一旁的小安看了看范大有,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辰。
难道果真如陛下所料,范大有真的会那么做?
一念至此,他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期待。
“范大人,今儿本宫寿辰,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明日早朝再说吧!”
太后终于发话了,她实在不想给这个范大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不料范大有直接说道:“重要,十分重要!”
“此事事关大宁王朝,事关天下苍生,更关乎太后您!”
此言一出,太后不禁皱了皱眉,难道他不是要说赈灾的事?
不行,不管是不是都不能给机会这个老腐儒开口,让他说话只会扫兴!
宁辰微微挑眉,仔细观察着太后的神情,但脸上依旧装出一副懵懂无知、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殊不知,此刻,他那小小的脑袋里,已然在一幕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的画面。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又岂能在宴会这种场合说,范大人,还是明日早朝百官政议吧!”
范大有猛地一怔!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宁辰也是微微皱眉,好家伙,这太后果然狡猾,不管重不重要,她这都给范大有堵得死死的!
但宁辰知道,范大有的那张嘴可不是能被堵住的!
果然!
范大有突然抬头看了眼宁辰,然后坚定地看向太后,大声道:“请太后收回废帝懿旨,给陛下一次机会,给大宁王朝一次机会,更给我大宁千千万万百姓一次机会!”
哗!
范大有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晚宴现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议论声。
“疯了,范大有这肯定是疯了!”
“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请太后收回废帝懿旨,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这是在找死,简直就是活腻了......”
众人议论着,纷纷看向宰相宋国忠与太后。
宰相微眯着眼,依旧面无表情,而太后脸上已然浮现怒意。
这一切都被宁辰看在眼里。
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局面。
从打定主意收拢范大有开始,他就知道,范大有一定会通过这样的形式,在这样的场合公开逼太后收回废帝懿旨!
从范大有站出来说出这句话开始,他之前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太后要脸,百官要面!
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能将以太后为首的那批人架在火炉上烤!
而范大有便是他从一开始便选中的那个点燃炉火之人!
就连小安子此刻都不禁握紧了拳头,他兴奋又期待地看向向皇帝。
因为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确定,这个年仅九岁的小皇帝,当真有着算无遗策的恐怖能力!
范大有真的站出来了,也真的像小皇帝预料的那般在晚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这句话!
他之前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事态会不会继续按照小皇帝预料的那般发展!
可与小安子不同,在一些冷眼看戏的旁观人眼里,范大有这样的行为却是在害小皇帝。
谁不知道太后废帝之意已决?
范大有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只会激怒太后,不仅不会让太后收回废帝懿旨,反而会让太后更加坚定废帝一事!
“放肆!”
果然,太后猛地站了起来,怒拂衣袖,沉声道,“废帝一事一个月之前便已当着百官之面在朝堂上确定!”
“本宫旨意已下,你此时站出来让本宫收回废帝旨意,居心何在!”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一众官员也都站了出来,怒目指责道:
“大胆范大有,你这是想让太后朝令夕改,失信于天下吗?”
“小皇帝荒淫无道,你竟敢在太后寿辰上替他说话,你简是居心叵测!”
“娘娘,请立刻下旨,将范大有这老匹夫拖出去杖毙!”
“杖毙还不够,必须诛九族......”
眼看群臣激愤,小安子又担忧地看向宁辰,他还是担心,以范大有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太后以及那群太后的狗腿子。
可宁辰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范大有。
范大有扫视一眼众人,突然冷笑道:“笑话!”
“我范大有既然敢站出来提及此事,就已经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你们要拿随时可以拿!”
“但我要说的话,今天必须说完,否则,我倒要看看,你们怕不怕天下人的唾沫!”
这句极具威胁恐吓的话语一出,更加点燃了现场那群人的怒火,气氛也顿时变得无比紧张。
就连小安子此刻的呼吸都不禁急促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如此情形,太后真有可能一气之下杀了范大有。
而一旦失去范大有这颗极为重要的棋子,那小皇帝之前所有的谋划全都白费了。
他紧张地看了看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皇帝宁辰,却发现宁辰此刻正看着太后,嘴角竟还莫名的微微上扬!
他用力眨了眨眼,是自己看错了吗?
为何陛下到现在还充满了自信?
殊不知,此刻的宁辰丝毫不担心太后会在这样的场合杀了范大有。
今日诗会,聚集了那么多文人士子,太后如果真的敢杀范大有,很快她的骂名便会传遍天下读书人之口。
这绝非一个聪明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这也正是他当初发起诗会,搭建这样一个“舞台”的目的。
如今,太后按着自己的计划,被架在火炉上烤!
果不其然!
太后在沉吟良久后,即便目露凶光,但还是说道:“好,你不是要把话说完吗?本宫今夜便好好听听,你到底为何要让本宫收回废帝旨意?”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将不屑的目光投向范大有。
但宁辰此刻那看似天真懵懂的双眼里却流露着期待的光彩,心下更是暗道:“范大有,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范大有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缓缓起身,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
“你们都说我们这位小皇帝昏庸无道!”
“我且问你们,今日太后寿辰,你们是否满意,是否尽兴?”
众人不由地一怔,太后也不禁皱了皱眉。
范大有继续说道:“今日太后寿辰的活动盛况都是全民见证的、全民参与的,效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
“毫不夸张地说,这次寿辰可谓是我大宁立朝以来,最为盛大的寿辰活动,更是真正做到普天同庆!”
“而这都是我们这位小皇帝为了她的母后,也就是我们大宁太后精心准备的!”
“这便是陛下孝心的体现,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陛下那首贺寿诗更是其恪守孝道、以身作则的体现!”
“将来也一定会成为笑道传承的一段佳话!”
“我大宁以孝治天下,陛下年仅九岁便能做到如此地步,你们还怎能说他是昏庸无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应。
就连太后也无言以对,毕竟今日寿辰的安排,她的确十分满意。
只是她压根没想到,范大有会在最开心的时候站出来,更没想到自己对寿辰的满意,会让她现在不知所措!
见状,宁辰微微挑眉,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范大有终究和自己有了默契,也不枉自己苦心设计一场!
而一旁的小安子则再次看了看小皇帝宁辰,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因为只有他知道,范大有说的这些话竟和小皇帝之前预料的分毫不差......
范大有见众人不说话,又道:“你们无法反驳,便证明我说的是事实,那请问各位,这样一位心怀孝道,且以身作则的小皇帝,又怎能将其废掉?”
太后再次皱了皱眉,扭头冷冷看向看上去一脸懵的宁辰,眼里充满了怀疑:莫非今日一事是他们串通好的?
不、不可能吧?
小皇帝一直都在自己的监视,根本就没有与范大有私下接触的机会,他们又如何串通?
小安子点头道:“回陛下,奴才是您的外公留下来暗中保护您的死士,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您遇到危险......”
外公?
就是那个被太后当着自己的面让人五马分尸的外公?
宁辰狐疑地打量小安子:“朕凭什么相信你?”
小安子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宁辰面前,补充道:“当初您的外公周大人发动政变之际便安排我等潜伏在宫中。”
“周大人说了,不论他政变成功与否,我等都绝不能暴露,除非陛下您遇到了生命危险。”
宁辰接过玉佩一看,果然与原主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才想起当初外公发动政变之前,也拿着与这一模一样的玉佩和原主说过类似的话。
没错,这就是外公留给自己最大的遗产!
确定小安子是外公留下的人,宁辰顿时激动了起来:“你刚刚说你等?你们总共多少人?”
小安子正色道:“我等死士共计二十四人!”
宁辰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再看了两眼玉佩,竟直接傻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在自己最缺帮手的时候,却发现太后安排在身边的哑巴小太监竟然是自己人。
而且,这以小安子为首的这二十四名死士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顺利潜伏这些年,能力绝对不俗!
这不就是自己的最好的原始股吗?
外公啊外公,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见宁辰有些发呆,小安子继续道:“如今太后已然将废帝一事摆上台面,这也就意味着陛下您对她已经没用了,她定会对您痛下杀手......”
宁辰笑了笑,打断道:“所以你拿这套太监衣服来是为了让我乔装逃出皇宫?”
小安子点头:“放心吧,陛下,奴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宁辰突然直勾勾地看向小安子,目光坚定而清澈,再次打断道:“逃?往哪里逃?”
“朕且告诉你!”
“宁战死,勿苟活,这龙椅朕坐定了!”
闻言,小安子不由得浑身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皇帝,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满脸稚气的九岁小孩,竟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来!
这、这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懦弱的废物小皇帝吗?
小安子仍旧担忧:“可是陛下,如果您不逃的话,太后也绝不会放过您,等她寿辰一过,还是会废了您的帝位,到时候您就绝无活下去的希望,而且您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只怕她会提前对您下手......”
宁辰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她没那么傻,她要的就是名正言顺让朕下台,不然也不会设计一出联名废帝的戏码!”
“而朕已经承诺寿辰过后便主动退位,所以,朕只要不威胁到她,她完全没必要提前对朕下手!”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绝地翻盘!”
小安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绝地翻盘?”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一脸稚嫩的小主人,虽然这九岁小主人今日朝堂上的表现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更像是突然开窍了。
可想要在如此困境下绝地翻盘,岂非痴人说梦吗?
小安子解释道:“陛下,整个皇宫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下,禁卫军统帅也都是太后的人,再加上宰相的势力,我们想保您活下去都难,又怎么可能......”
宁辰用小手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一脸笃定地说道:“是很难,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你们便是朕的星星之火!”
“虽然外公只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候帮朕逃出皇宫,保朕一命,但相信朕,你们能做的事更多!”
从古至今,太监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
而一年前外公的那次政变失败,导致宫里的太监已然遭受过一次大的清洗,这才过去一年,正是新一轮太监野蛮生长的最佳时候!
“可、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小安子内心大为所动,但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宁辰陷入了沉思,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太后的寿辰,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一个月!
而自己想要活下去,便只能坐稳这把龙椅,所以,必须在太后寿辰之前摆脱太后的控制!
可如何摆脱太后的控制呢?
宁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整整一年未垂帘听政,如今刚一恢复垂帘听政,便要废了朕,小安子,你说这是为何?”
小安子道:“奴才倒是略知一二,这一年太后身体抱恙,一直在行宫休养,所以......”
宁辰摇了摇头:“只怕没这么简单......”
“三年来,太后整整垂帘听政了两年,却偏偏最后一年因病搬至行宫休养,如今一回来,就直接给自己安排一个废帝的戏码......”
“朕的直觉告诉朕,这里面定有惊天大瓜!”
小安子愣了愣:“大瓜?什么瓜?”
宁辰伸出小手勾了勾,小安子连忙附耳过去: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三件事!”
“第一,你继续潜伏,暗中调查太后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务必要快!”
“第二,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朕需要你们暗中壮大成有规模有组织的群体,朕给你们命名为东厂!”
“第三......”
清晨。
金銮殿上,宁辰若有所思地坐在龙椅上接受完百官的叩拜,
他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来月,想要摆脱太后的控制,就必须有属于他的力量,而他现在拥有的只是外公留给他的那二十四名死士。
这远远不够!
所以,他必须还要在朝堂上争取更多的支持。
昨日朝堂上的事情便已经能证明,太后和宰相虽然掌握着整个朝堂,但仍旧不乏真正忠君爱国之人。
自己必须用行动争取到这些人的支持。
刚叩拜完,一名年近六十的官员急匆匆地站了出来,跪倒在大殿前:
“启禀太后,启禀陛下,臣左都御史范大有有本要参!”
见状,朝堂瞬间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宁辰挑了挑眉,这不是昨日替自己求情的人之一吗?
此时,太后的声音悠悠响起:“范大有,你所参何人?”
范大有一手拿着奏本,一手指着户部尚书,痛心疾首地怒道:“臣要参户部尚书赵思文,他欺上瞒下,隐瞒灾情,导致灾情延误,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如今,已有不少灾民涌入京都,但却没能得到妥善处置!”
“赵思文何在?”太后沉声道。
“臣在!”赵思文上一步,弯腰行礼,“启禀太后,灾情一事微臣日前已然上报,只因如今国库空虚,再加之太后寿辰将至,实在抽不出多余的银子赈灾,此事宰相大人可以作证!”
宰相宋国忠眯着眼,捋捋胡须上前一步:“启禀娘娘,老臣可以作证,赵大人的奏折现在就在中书省放着!”
宁辰皱了皱眉,不自觉地看向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范大有,暗暗道:“范大有啊范大有,你怕是中了他们的套啊,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你下手了......”
果不其然!
待宰相宋国忠说完,赵思文当即跪在地上,道:“娘娘,范大有身为左都御史,事情并未查清楚便诬陷微臣,此等行径必须严惩,否则岂非所有人一张嘴就能诬陷他人了吗?”
“长此以往,我大宁朝纲何在,威严何存?”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既是诬告,自当严惩,决不可助长诬陷之风,即日起,将正二品左都御史范大有,贬为监察御史,正七品!”
从正二品直接贬为正七品?
闻言,反应过来的范大有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还不退下,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
突然,宁辰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后,便转身看向珠帘后的太后:
“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宁辰很清楚,枪杆子里出政权!
但现在的自己不仅没有兵权,就连支持自己的人也没多少。
甚至自己还随时处在太后的监视之下。
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做!
想要在太后寿辰之际绝地翻盘的第一步,就必须是将范大有彻底收服,让他全力支持自己。
而且还必须是在太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这次赈灾便是唯一的机会。
范大有虽然腐儒了些、顽固了些,但他为人正直,一心为民,更是大宁无数文人的楷模、精神领袖,早已声名在外。
天下有头有脸之人都讲个“脸面”,尤其是皇家。
所以,即便太后想要铲除范大有,却没有直接杀了范大有,而是不得不联合赵思文等人,给范大有下套。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所谓的脸面吗?
所以在宁辰看来,越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老腐儒范大有,却偏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正想着,小安子又轻声问道:“陛下,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宁辰笑了笑,道:“去范大有家里!”
小安子一怔:“陛下,去他家做什么,我们不是上午不才刚见过他吗?”
宁辰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努了努嘴道:“朕想他了,不行吗?”
看着宁辰这副调皮可爱的模样,小安子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跟随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小主人?
这段时间,他深刻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心思之深沉,绝不是一个九岁稚子能比的。
甚至在他看来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能比!
一个九岁的少年天子,面对如此苦难的局面,不仅没有崩溃,甚至还能想出一系列如此缜密的计划。
而且如果不是小皇帝和自己讲,自己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怕就算是太后,也不可能猜透小皇帝的心思。
但偏偏,这小皇帝又是个如此可爱的小孩!
不觉间,他愈发坚定地相信眼前的这个小皇帝一定能绝地翻盘!
不仅如此,他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位小皇帝一定能改变整个大宁乃至整个天下!
马车到范大有那简陋的小屋家门口时,已经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范大有还没回家
小安子亮明身份,正在吃饭的范大有妻儿当即恭恭敬敬地将宁辰迎接进屋。
见桌上还有一些萝卜白菜,饿了一天的宁辰也是不客气,主动要了一副碗筷,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二人盯着宁辰打量了很久,他们早就从范大有口中听闻这小皇帝这个骄奢淫逸、昏庸无道的废物。
但此时看来,哪个骄奢淫逸的小皇帝会如此不挑食,会如此不分贵贱、轻易近人?
这、这还是传闻中的那个废物小皇帝吗?
就在二人惊讶时,范大有铁青着脸回到家,一见到宁辰,他也惊地目瞪口呆。
“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宁辰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招招手:“快进来吃饭吧,吃完饭朕还有要事交代!”
范大有愣了愣,当即将妻儿赶到后屋,道:“老臣不饿,陛下有何事吩咐讲便是!”
他的语气竟然与之前一样,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甚至还带着明显的愤怒。
这让一旁的小安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果然又被陛下猜中了,这老腐儒又开始恨陛下了!
宁辰却只是笑了笑:“怎么,借钱没借到?”
范大有一怔,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并没有问宁辰为何会猜到,而是带着怒意质问道:“陛下,你到底是来赈灾的,还是来替太后贺寿的?”
他是真的气啊!
自己辛辛苦苦卖这张老脸到处找人捐钱赈灾,结果处处碰壁,只募捐到几万两。
但他却从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陛下去找了京兆府尹,让其找京城有钱之人出钱发起举办民间庆祝活动,为太后贺寿!
让他气愤的不是众人不愿意解囊赈灾,而是那些人一听是给太后贺寿,一听是皇帝交代的,日后还会有奖赏,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出钱。
这种对比之下的反差,让他如何不气?
而更让他愤怒的是,这小皇帝既然能让京兆府尹向民间募钱举办贺寿活动,为何不能以皇帝的身份让民间募钱赈灾?
起初,他还以为这小皇帝能知道赈灾事宜里面的那些腌臜事,所以才在上午的时候给他下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命令。
他甚至觉得这小皇帝是个天才、是个明君!
可现在他才确定,这小皇帝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赈灾上,上午的那些举措都只是为了尽可能少把钱用在赈灾上罢了!
其真正目的只怕就是为了给太后贺寿,讨好太后!
朽木,简直就是朽木!
不料,宁辰只是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睁着两只大眼睛天真地看向范大有:“朕从未说过朕是来赈灾的!”
“朕只是来监督你赈灾罢了!”
范大瞬间呆住了,老脸气得涨红!
可不待他开口,宁辰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朕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抱怨,但朕不是你的垃圾桶!”
“垃圾桶?”范大有愣了愣。
宁辰继续说道:“你若再让朕听到你的抱怨,再让朕看到你的这个态度,就立刻给我滚蛋,赈灾一事无需你!”
又来了,又来这一招!
范大有彻底无语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五十多年的修养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下暗道:“我不气,我不气,我若气死了,那些灾民就真没人管了!”
宁辰见状,又恢复了天真的笑容,道:“朕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
范大有没好气地说道:“何事,只要陛下别再动不动让我滚蛋,直说便是!”
宁辰笑道:“举办诗会!”
“诗会?”范大有一怔,如今灾情如此严重,他竟然还有心思举办诗会?
宁辰缓缓道:“朕要举办一个诗词大会,选出最优秀的文人,为太后寿辰现场献诗词!”
范大有撇撇嘴:“陛下要办诗会去办便是,老臣没空,更没心思!”
宁辰笑了笑,这老头还真是头倔牛!
“那如果朕说,只要你办好了诗会,朕就答应你再为你向太后求来十万两赈灾银呢?”
范大有眼睛一亮:“真的?”
宁辰正色道:“君无戏言!”
范大有沉思了片刻,道:“好,老臣可以帮你办,但你必须......”
宁辰打断道:“你没资格向朕提条件,你如果想让朕帮你弄来十万两赈灾银,那你必须把你的恩师孔老夫子请来,让他作为诗会的主评,并参加太后的寿辰!”
“老师?这、这怎么可能,他老人家都已经闭世多年......”范大有瞬间僵在了原地。
宁辰一脸冷漠地说道:“孔老夫子,两任帝师,文人泰斗,你只要把他老人家请来,朕不仅会想办法帮你弄到十万两赈灾银,还可以向你保证,赈灾一事一定会完美解决!”
“朕知道你不相信朕,但朕不需要你的相信,朕只给你七天时间,请不来孔老夫子,你就滚蛋!”
说罢,宁辰向小安子招了招手,看也不看范大有,便大步往外走去。
只留下范大有一脸懵地僵在原地。
看着小皇帝宁辰离去的背影,他不禁喃喃道:“这、这真的只是个小孩吗?”
“竟然用数万灾民的死活来威胁我!”
“简、简直就是个小魔鬼......”
回宫的路上。
小安子再次看了看跟在车后的那几名侍卫,又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陛下,您不直接告诉他您的良苦用心,奴才能理解。”
“可您为何要让他请大名鼎鼎的文圣孔老夫子出山啊,这、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宁辰轻声道:“不为难他,朕如何蒙蔽太后?”
“更重要的是,朕之所以说范大有是朕的救命稻草,真正的原因就是只有他才有可能请文圣孔老夫子出山!”
“而孔老夫子才是朕绝地翻盘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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