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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沈御的小说咸鱼小妾小说阅读

温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婉:“……老师傅,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是来买送心上人的呢,就不能是送长辈?”老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玉扳指,就适合年轻人用,要是送长辈,不会挑这个。”果然有眼力见。温婉很是佩服,不过还是解释了只是送朋友。“朋友不朋友的,老朽管不着。不过我店铺里的玉扳指,是边城出了名的好,以前很多姑娘都买去送过心上人。”老师傅将架子上的玉扳指取下来,“不是我吹牛,这东西送出去,普通朋友都得变成意中人。”边城民风开放,男女之间送点儿定情信物,老师傅见得多了。解释没人信,温婉就索性不解释了。原本五两银子的玉扳指,老师傅给了个友情价,优惠了一两。于是温婉美滋滋的拿上装着玉扳指的锦盒,走出了铺子的大门。不远处,刚走下马车的高翎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咦,那...

主角:温婉沈御   更新:2025-01-07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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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婉沈御的小说咸鱼小妾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老师傅,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是来买送心上人的呢,就不能是送长辈?”老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玉扳指,就适合年轻人用,要是送长辈,不会挑这个。”果然有眼力见。温婉很是佩服,不过还是解释了只是送朋友。“朋友不朋友的,老朽管不着。不过我店铺里的玉扳指,是边城出了名的好,以前很多姑娘都买去送过心上人。”老师傅将架子上的玉扳指取下来,“不是我吹牛,这东西送出去,普通朋友都得变成意中人。”边城民风开放,男女之间送点儿定情信物,老师傅见得多了。解释没人信,温婉就索性不解释了。原本五两银子的玉扳指,老师傅给了个友情价,优惠了一两。于是温婉美滋滋的拿上装着玉扳指的锦盒,走出了铺子的大门。不远处,刚走下马车的高翎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咦,那...

《温婉沈御的小说咸鱼小妾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温婉:“……老师傅,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是来买送心上人的呢,就不能是送长辈?”

老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玉扳指,就适合年轻人用,要是送长辈,不会挑这个。”

果然有眼力见。

温婉很是佩服,不过还是解释了只是送朋友。

“朋友不朋友的,老朽管不着。不过我店铺里的玉扳指,是边城出了名的好,以前很多姑娘都买去送过心上人。”

老师傅将架子上的玉扳指取下来,“不是我吹牛,这东西送出去,普通朋友都得变成意中人。”

边城民风开放,男女之间送点儿定情信物,老师傅见得多了。

解释没人信,温婉就索性不解释了。

原本五两银子的玉扳指,老师傅给了个友情价,优惠了一两。

于是温婉美滋滋的拿上装着玉扳指的锦盒,走出了铺子的大门。

不远处,刚走下马车的高翎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咦,那不是小婉姑娘吗?”

高翎思忖一番,对身后的长随交代。

“你去那个铺子问问,小婉姑娘买什么了?我也有好几家首饰铺子,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居然不去我铺子里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长随领命去了,不过些许功夫,就问清楚回来。

“店铺里的伙计说,小婉姑娘买了一个玉扳指送心上人。”

高翎瞪大了眼睛,“心上人?你确定?”

长随点头,“店铺伙计这么说的。而且这家铺子里的伙计我认识,他们匠人做的玉扳指,是我们边城有名的定情信物。”

高翎听完,好一阵唏嘘,“这玉扳指,她肯定是拿来送沈御的。口是心非的女人,前几天才拒绝了他,现在又巴巴的去送定情信物,还真是诡计多端。”

他眉头也拧了起来,呢喃道:“我兄弟这回怕是遇到厉害的了。”

*

温婉回到偏院以后,直接找到了哑婆。

她不知道沈御在哪里,但哑婆肯定有和他联络的方式,所以她开门见山的告诉哑婆,她有要事要见沈御。

哑婆倒是个实诚人,直接带她出了偏院后门,沿着一个小胡同走到尽头。

那里居然是一间鸽棚。

哑婆拿钥匙打开鸽棚的门,从一个小笼子里抓出一只信鸽,又将信鸽塞到温婉怀里。

温婉惊讶的问:“你们平时就用这个联系的?”

哑婆虽然听不见,但猜到了她在问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温婉得到了一只可以联系到沈御的信鸽。

她实在是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发散的思维总能想到鸿雁传书四个字。

似乎是有些暧昧了。

书桌前,她斟酌了半天,才鼓起勇气下笔给沈御写信。

*

半个时辰以后,携带着信筒的鸽子,落在了沈御的书房窗台上。

金木看了看信鸽的编号后取下信筒。

“是偏院里过来的信鸽。应该是哑婆。”

金木将信笺打开,刚看一眼,表情就僵住了。

沈御还在看文书,听了他上半句,却迟迟没听见后续,不禁抬眸睨了他一眼。

“出什么事了?难不成又是那个白眼狼做什么了?”

小白眼狼,枉他担心她的安危,亲自上门去帮她试探那个奴隶,没想到却吃了她一顿挂落。

金木满脸为难,“应该是吧,属下没看懂信上的意思。”

“没看懂?”沈御挑眉。

作为他的副将,金木虽说文墨比不上正经读书人,可也绝非连封信都看不懂的人。

金木说不清楚,索性将信笺递过去直接给他看,“将军,您自个儿看吧。”

沈御狐疑的将信笺打开,只一眼,他就将信笺一扔。

“这鬼画符,谁看得懂!”

信笺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的字,他只勉强能认得出里面的几个。

金木:“属下觉得,这信应该不是哑婆写的。”

“废话。”沈御烦躁的将信笺放下,“能写出这种狗爬字的,除了她还会有谁?院子里其他几个孩子都比她强上半分。”

金木没接这话头,只是强忍着笑,“将军,我琢磨着,是不是小婉姑娘在跟你道歉啊。”

沈御不置可否。

金木:“小婉姑娘是个聪明人,就算当时在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事后肯定也能想明白。”

“属下觉得,也许是姑娘家脸皮薄,就算知道错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才找哑婆要了信鸽给您写信。”

分析得很有道理。

至少,沈御对这个分析很满意。

不过面上,他依旧是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看看吧。”

沈御弯腰去捡地上信笺,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指尖碰到信纸,却没能捡起来。

金木看见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

沈御:“……”

后悔刚才动作太快,把信笺扔太远了。

他锐利的目光扫了金木一眼,金木赶紧把信笺帮忙捡起来。

只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沈御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懂信上写了什么。

金木:“将军,小婉姑娘是在道歉吗?”

沈御嘴角抽了抽,木着脸回答:“当然。”

金木欣慰点点头,又问:“那您要给她回信吗?”

沈御眸中晦暗难明,“不了。你去一趟偏院,就说……她的意思我明白了。”

“好。”

金木哪里敢耽搁,当即就动身往偏院走。

*

“然后呢?”温婉躺在摇椅上,“他说他明白了以后,就没说其他的?”

金木不明所以,神色茫然。

温婉坐正身子,“那我说的事,他答应了吗?”

金木懵懵懂懂的,按照将军的习惯,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再说,如果是小婉姑娘要办的事,将军应该也会答应才对。

“答应了。”金木斟酌后回答道。

温婉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声嘀咕,“倒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她顿了顿,笑道:“行吧,既然他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和温恩去找院子,我们会尽快找到院子搬出去的。”

“找院子?搬出去?”

金木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您在信里写的是要搬出去住?”

糟糕,好像误会大了。




“因为……”

阿柴缓缓靠近,手中尖锐的匕首已经抵住了温婉的咽喉。

匕首反射的寒光,落在温婉的眸子里,吓得她脸色一白。

“因为,这些山匪不配知道这个大墓的存在!”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温婉的预料。

在阿柴说完这句话以后,角落里那几个青年同时站起身,手里皆拿着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阿柴一边控制着温婉,一边下令。

“发信号,让兄弟们攻进来,里应外合一举荡平这匪窝!”

好吧,温婉从这命令里听出了点意思。

这叫阿柴的青年,应该代表的是官方?

看举动,是为了剿匪而卧底进来的?

在他们被当成肉票押解进山的时候,官方大部队应该是跟在后头随时准备动手?

温婉好后悔,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她就等着被官方营救就好了,何必自告奋勇建言献策,给自己惹上麻烦。

“呃……大哥,我刚才说寺庙下有古墓是开玩笑的,我是一等一的良民,开玩笑是我不对,但也罪不至死,你说对……吧?”

温婉企图强行洗白的举动,被扼杀在阿柴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玩笑不玩笑的,挖了就知道,你说对……吧?”

这人的性格是有多恶劣?

居然学她说话来嘲讽她?

这种人,就该被判无妻徒刑!

官方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只听屋子外咣咣锵锵半盏茶的功夫,战局便结束,结果显而易见,官方队伍以绝对优势胜出。

阿柴押着温婉站在台阶上,听手下汇报山匪清理情况。

“山匪共计七十三人,就地斩杀四十六人,活捉二十七人。”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杀了几十个?

虽说这些山匪死有余辜,但人命在这个时代,果然比草芥不如。

温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只听阿柴又下达了命令,“派十个人处理尸体,二十个人押送匪徒回城受审,另五个人送肉票下山。”

众人领命,各自有序开始行动。

山匪和肉票都离开以后,阿柴便组织人手在温婉先前指出的位置开始挖土。

温婉眼睁睁看着其他的肉票被扶上马车,完完整整的脱离危险,心中又是一阵懊悔。

“大哥……我也是肉票,我觉得我也有资格坐马车回家……”

阿柴睨了她一眼,“呵,要是下面没古墓,别说坐马车了,老子的战马给你骑回家!”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她僵硬着嘴角,又问:“如果有古墓呢?”

阿柴浅灰瞳孔一沉,“有的话……你刚才说要带我发大财?那总得带我把财宝都挖干净了,对……吧?”

温婉:“……”

带你发财,那是见你长得好看!

谁知道你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披着好看的外皮就是为了引诱猎物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多久,扛着锄头的青年兴高采烈的大步跑过来。

“老大,找到了!果然有古墓!”

温婉心如死灰,被押着重新回到厢房。

七八个青年将厚重的石板敲开,一个几平米的地下墓室显露而出。

阿柴目光犀利,低头看温婉的时候,萃着的寒光比匕首上的还要冷。

“还真是古墓的耳室!你倒是有几分本事。”

她想说是靠运气,不过这种明显的敷衍说辞肯定唬弄不了这个人。

温婉掐着两个手指头比划,“呃……家传绝学,我就会这么一丁点儿皮毛。”

阿柴不置可否,推着温婉下古墓耳室,“你说这里面机关重重,走吧,你带路。”

温婉:“……”

匕首架在脖子上,没有她选择的余地,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只有含着泪吃完。

她叹一口气,边走边唠叨,“大哥,钱财身外物,尤其是这些墓里挖出来的,都是有灵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能上交国家,有国运加持自然没什么影响,但是私自昧下……”

“你的废话,一直是这么多吗?”

阿柴突然出声打断。

温婉嘴角一扯,随口胡扯。

“我这不是看大哥你硬堂发黑,一看就是倒霉相,所以替你担心嘛。”

他学她说话阴阳她,她还不能给他添点儿堵?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柴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我要是你,明知道里面机关重重,如果遇到危险还需要我们来救,就不会逞这口舌之快。”

说的好有道理!

“……”温婉反应极快,该服软就服软,换上讨好谄媚的表情,“大哥,我错了!”

“呵,”阿柴冷哼一声,嘲笑道:“瞧你这点儿出息。”

温婉丝毫不脸红,“我就是个小妾,再有出息不过就是正头娘子,和出息比起来,当然是命要紧。”

两人说话这会儿,温婉已经打开了主墓室的机关。

石门一开,满室的金银财宝晃花了人眼。

跟在后面的青年们发出阵阵惊呼,阿柴虽然没吼,但一双眼睛也萃着流光。

“财宝都在这儿了,我算乖乖的完成任务了吧?”温婉小声问。

阿柴没回应,先安排后面的人搬运财宝,随后弯腰从棺椁旁的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玉佩。

他将玉佩扔温婉怀里。

“拿着,算你带路的酬劳。”

他说完,已经将匕首放下。

温婉捧着玉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在掘墓这一行里,有个入墓不走空的规矩,进了古墓空手而出视为大不吉利。

阿柴看起来年轻,阅历倒是不少。

“行了,你要是良民,本将也不会为难你。等一会儿东西搬完以后,你跟随我们下山。”

温婉后知后觉,敢情先前他的威逼都是吓唬她的?

倒是没想到这个边关小将居然还有这城府。

不过……

可惜了,就是不懂货!

温婉不动声色的将玉佩塞进怀里,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如果被这小将知道,他刚才随手扔过来的玉佩,是一件怎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灯火阑珊处,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温婉周围听故事。

温婉躺在摇椅上,左边是给她剥花生的沈舟,右边是给她捏腿按摩的小萝莉。

新来的温恩坐在不远处的树根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似乎是在看天边的月,可一双耳朵却偷偷的竖起来。

“所谓的连环计,就是要一环扣一环,话说诸葛亮火烧赤壁……”

微风吹来,岁月静好。

故事还没讲完,几个年龄小的孩子已经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差不多该休息了,咱们明天再接着讲吧。”

温婉也打了个哈欠,冲远处的温恩招招手,“你个子最高,过来帮帮忙呗。”

温恩起身向她走来。

温婉指挥得很自然,“你和沈舟一人抱一个,送他们回房休息吧。”

沈舟已经相当熟练,捞起一个小孩儿大步往房间走。

温恩愣了一下,才弯腰抱起一个孩子,他似乎没这么抱过孩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还剩一个四岁的小萝莉,温婉挽起袖子,将小萝莉抱起来。

“小肥墩儿,好重啊。”

她随口抱怨一句,哼哧哼哧的往前走。

温恩目光一凝,上前一步,一手将小萝莉捞了过来。

他一手一个孩子,抱得很轻松。

温婉眨巴着眼睛,毫不吝啬的夸赞,“你力气好大啊,真能干!”

温恩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将两个孩子送回屋以后,温婉指了指旁边那间屋子。

“哑婆帮你准备的房间,被子和褥子都是刚换的,衣裳什么的,你先凑合凑合,哑婆已经在给你做新的了。你还有其他什么需求,别跟我们客气,尽管提。”

温婉笑嘻嘻的介绍,又说:“住在这里的,都是无亲无故的孤儿,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不要有负担。”

温恩听完,眼中闪过些许诧异。

他抬手指了指温婉。

“你是问我啊?”温婉随口回答道:“我也一样啊,孤女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现在你跟我姓,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咱俩都不算孤儿了,对吧。”

温婉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以后要乖乖听姐姐话哦,姐姐会疼你的。”

温恩郑重点头,“嗯。”

“那行,你休息吧,我回去咯。”温婉摆摆手后转身。

温恩抬眸看着她渐渐走远,眸光一暗,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

许是吃多了花生瓜子,半夜里,温婉觉得口渴难耐。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准备去喝口水,一双脚丫子往床下放,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啊!”

她吓得缩回腿,脑海里全是以前看过的恐怖片里,那些从床下爬出来的鬼东西。

想起来头皮都阵阵发麻。

“我。”床边,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和不安。

温婉先是愣了愣,随即才忐忑的瞪大眼睛去瞧。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总算勉强看出了这人是谁。

“温恩!你睡在我脚踏上干什么?你要吓死我啊!”

温婉迈开脚丫子从他身上越过去,又点燃桌上的蜡烛。

她本是打算狠狠骂他一顿的,可烛光下,少年赤脚蜷缩在床边,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像是受了惊吓的可怜小鹿。

他那副模样,温婉哪里还骂得出口,语气重了都会觉得内疚。

“哎。算了,我救回来的,还能怎么办。”

温婉无奈的打了一把凉茶,一口灌下去,才重新开口。

她坐在椅子上,问:“说说吧,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睡在这儿?”

温恩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她,只吐出一个字。

“怕。”

温婉:“厉害,我说半天,你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你多说一个字,这个世界就会毁灭吗?”

少年眼神一暗,难过的低下头,“我怕。”

温婉:“……”

行,果然多说了一个字!

她无力的摆摆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们不能住一间屋子,男女有别,知道吗?”

温恩茫然的摇摇头,一声不吭的,眼眶就开始红了。

温婉倒吸一口凉气,“别,我的小祖宗,我也不是骂你,就是吧……这样做是不对的,男人和女人,只有成亲了才能住一间房。”

“成亲。”他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她。

“成个屁的亲!咱俩是姐弟,姐弟!”温婉一阵扶额,“跟你是说不通了。”

少年闻言,一双清透的眸子渐渐黯淡无光,似乎又有恢复了无生气的趋势。

他就那么蜷缩着,似乎是难过极了,不断的往角落里瑟缩。

“停!”温婉耐着性子,决定问个清楚,“那你说,你怕什么?总不可能是怕黑吧,你在烤羊铺子里,不也是一个人睡?”

还是睡的柴房。

温恩:“怕你不要我。”

“你居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温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来你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说啊。”

温恩抿着唇,又不吭声了。

大半夜的,温婉也不想跟他耽搁时间,语重心长的解释。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不是哄你的,我温婉说到做到。”

“我的确是打算从偏院搬出去,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以前就算了,我现在有新身份了,一直住这里也不好。”

“不过你放心,等以后我搬出去的时候,也会带你一起走,你跟我姓,你是我的,所以我不会不要你的。”

她说完,本能的抬手想摸摸温恩的头的脑袋,他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温婉一怔,温恩眼神闪了闪,又生生忍住,最终让她的手落在了脑袋上。

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手感跟撸猫一样,温婉心满意足。

“所以,现在可以回你自己房间睡了吗?”

温恩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他没急着走,而是站在床边没动。

温婉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少年嘴唇动了动,说:“姐姐。”

温婉一听就乐了,“哎,乖……”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温恩倾身向前,双手一捞就将她搂入怀中。

他说:“姐姐,抱。”




金木说完好一会儿之后,沈御都没反应。

正当金木以为他是不同意这个做法时,沈御却沉声道:“好,都给她送去吧。”

顿了顿,他又道:“你即刻让人去仓库准备药材,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出发去偏院。”

“是。”金木应声,正要转身,突然脸色一变,“将军,你说……我们?您也要去?”

沈御挑眉,“她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偏院里,我不得过去看看?哑婆他们还在偏院里,万一有歹人混进去,伤了他们怎么办?”

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只是如果换了以前,将军是不屑跟他解释这么多的。

金木悻悻缩了缩脖子,心里明白,将军去这一趟,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御滚着轮椅往门外的方向走,“对了,去书房把那个锦盒拿上。”

金木面色一凝,“您要把那个东西给小婉姑娘看?”

似是想到什么,金木犹豫的多了一句嘴。

“将军,那东西如此重要,真的要给小婉姑娘看吗?连军师都琢磨不出来的东西,小婉姑娘看了有用吗?”

他也很佩服小婉姑娘寻龙定穴的本事,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加倍谨慎。

沈御沉声道:“她见多识广,总能给我们惊喜,既然我们看不出来名堂,给她看看,兴许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

后院的石桌上,摆满了十几个瓶瓶罐罐,都是沈舟去城里四处的胭脂铺子买来的。

沈舟忍不住唏嘘,“这些祛疤的药膏可贵了,就这一小罐,够我们吃好几天的肉。”

温婉拿起一罐,打开盖子闻了闻,“贵不贵的都无所谓,要有效果才行啊,否则就白费力气了。”

温恩一直安静的站在温婉身后。

自从他进了偏院,除了最初沈舟带他洗澡的时候,其他时间他几乎跟着温婉寸步不离。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温婉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温恩,你来闻闻喜欢哪一种,今天我们就先试试哪种。这些回头都试一遍,看哪一种有效果。”

温婉跟个话痨似的,一直念叨,“你也别担心,就算都没效果,我们以后再去找其他的,总能找到有效的。”

“嗯。”温恩又乖乖的应了一声。

他随手指了其中一种。

温婉狐疑的说:“你看都没看,就选了?”

这么不在意这些药膏的吗?

温恩不吭声。

温婉撇撇嘴,“行吧,反正都是碰运气的事,哪一瓶都差不多。”

她拿起他选的那瓶,又拉着他在一旁坐下,卷起他的袖子,替他擦药。

那些深深浅浅的皮外伤,看着都头皮发麻,她强忍着心里不适擦拭那些结巴的粉色伤痕。

擦药的时候,温恩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温婉动作顿了顿,抬眸说:“是我弄疼你了?我轻一点儿,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

少年和沈舟都抬头看她,似乎等着她说出什么了不得的止痛方法来。

谁知温婉恶劣的笑了笑,冲他们一阵挤眉弄眼。

“忍不住那就哭出来吧。趁现在还不算大男人,该哭的时候就哭,没人笑话你,等将来成年了,你要哭,我就嘲笑你一辈子。”

沈舟:“……”

就这?

但仔细一想,这说法却也没毛病。

温恩闻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不过他到底是不会哭的,被鞭打得血肉模糊都没哭过,擦个药,他怎么可能皱一下眉头。

他刚才躲,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的指尖过于柔嫩了。

当她温暖的指腹落在他皮肤上的时候,那种触感,让他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想要靠近,却又本能的退缩。

金木推着沈御进入偏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温婉温柔的替面黄肌瘦的少年擦药。

沈御浅灰色瞳仁缩了缩,目光很冷。

金木:“小婉姑娘。”

温婉听见声音,回头冲金木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沈御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收敛。

变脸得相当明显,毫不掩饰。

沈御面色更沉,金木也很尴尬。

幸好,这院子里还有个气氛组成员,沈舟。

“阿柴哥,金木哥。”沈舟像只愉悦的小蜜蜂飞到了沈御和金木跟前。

“阿柴哥,哑婆不是说你受伤了,这段时间都不能来偏院看我们吗?你今天怎么来了,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沈御抬手摸了摸沈舟的头,“伤没好,我来找你小婉姐姐帮个忙。”

说着,他看向温婉。

温婉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御无奈的叹一口气,冲金木使了个眼色。

金木抱着一个大布包走过去,将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露出里面一大堆的瓶子、罐子。

“小婉姑娘,听说你在找祛疤的药材,这些都是京城那边来的上等药膏,肯定比你在外面买的那些都管用。”

温婉扫了一眼那些药膏,内心些许挣扎。

嗟来之食,虽然吃起来硌牙,但肚子饿起来的时候,谁还管这个。

温恩的确是需要这些膏药。

见她犹豫,沈御眉头皱了皱,“收下吧,也不是白给你,我有条件。”

温婉一听,顿时偷偷松了一口气。

有条件,就是做交易。

做生意,可比欠人情好太多了。

温婉这才正眼瞧他,“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御:“简单,我要你帮忙看一个东西。”

看东西?

温婉略一琢磨,眼神微亮。

她起身走到沈御跟前,弯腰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问:“是你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

沈御眼睛微眯,诧异的扫了她一眼。

看他这反应,温婉便自信的说:“看来是我猜对了。行啊,这交易我同意了。”

看东西,鉴定,研究东西的来龙去脉,这活儿她上辈子可没少做。

以前读研的时候,她跟着导师去看古董,她不说多有眼力,但比起一般的古董商贩来说,也绝不会逊色。

所以,这点儿活儿,换一批昂贵的祛疤药材,是划算的。


即便温婉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思想比之古人来得开放。

但是,以如此羞羞的动作姿态,被一圈人围观,还是会觉很不好意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御,他手掌轻轻放在她后脑勺上,将她脑袋摁进怀里。

“别抬头。”

沈御低声说。

温婉一怔,随即心中升起一股子暖意。

关键时刻,他还知道保护她女儿家的脸面,还算有可取之处。

小师傅才十二三岁,哪里见过这种限制级画面,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已婚妇人们却没什么顾忌,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我滴个乖乖,还是年轻好啊,这小相公臂力不错,小娘子好福气哟。”

“话是这么说,可这里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亵渎神灵啊。”

“我看他们生不出儿子,肯定就是亵渎神灵惹的祸。”

“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会儿添些香油钱,给送子娘娘赔个不是。”

七嘴八舌的议论,落进温婉的耳中,哪怕她脸皮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的脑袋越埋越低。

沈御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锐利的目光扫向门口的众人。

他也懒得多费唇舌,脚尖一挑,将刚爬出洞口的小黑蛇踹了过去。

众人只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扑来,仔细一看,竟是条小黑蛇。

“有蛇啊!”

胆小的当时就吓白了脸,也顾不上看热闹,人群立刻就散了。

小黑蛇被摔在门槛上,弯弯扭扭的挣扎着,往墙根爬走。

“可以下来了。”

沈御轻声说。

温婉略微抬头,见警报解除,这才从他身上下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没来得及褪去的红晕,皮肤看起来粉扑扑的,有种暖玉的质感。

沈御眸子一沉,喉头有些干涩,吞了吞口水后移开视线。

温婉乐呵呵的拍他肩膀,“刚才谢啦,多亏你反应快,否则我丢人丢大了。”

沈御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经过温婉的计算,古墓的入口居然就在那个蛇洞的正下方。

温婉忍不住唏嘘,“这是有多大的仇啊,不但修建寺庙镇压,还引乌青鸟和黑蛇这些生灵来嚯嚯这个地方。”

沈御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多做解释。

温婉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转头问:“现在这会儿上香的人多,不是开墓的好时机啊。你怎么打算?”

沈御也知道人多眼杂,“这里离边城只有两天的路程,还算近。我可以从边城调人过来,不过……”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我的人一旦动了,其他人……也会跟来。”

他说的其他人,应该是其他的势力。

虽然温婉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找的是什么,不过既然能让这么多人抢的,肯定不简单。

“所以呢?”温婉抿着唇问。

就不能直接说结果吗?

怪让人心急的。

沈御弹指在她脑门儿敲了一下,“性子这么猴急。”

“疼!”温婉拍开他的手,奶凶奶凶的瞪她。

沈御压低声音,“反正我们已经扰了佛门清静地,不如,干脆扰个彻底。”

温婉:“……”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表情也阴森森的,似乎憋着什么恶毒的主意。

温婉没来由的背脊一凉。

“我琢磨着吧,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鬼神之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信一信……”

她话都没说完,就见沈御走到房梁前,抬脚踹了上去。

她知道他厉害这么,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咔嚓”

一根顶梁柱断为两截。

整个偏殿摇摇欲坠,在屋子倒塌之前,沈御一把搂住温婉的腰跃了出去。

巨大的响动,很快把庙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围观人群里,有人认出沈御。

“呀,这不是刚才在偏殿里和他媳妇儿生儿子的年轻人吗?”

“偏殿里生儿子?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不要脸。”

“看把菩萨气得,降神罚把房子都搞塌了!”

“天菩萨,没砸死这对不要脸的野鸳鸯,可惜了一座好好的偏殿啊。”

有沈御挡在跟前,温婉没有看见围观人群的刻薄嘴脸,但是不堪入耳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到她耳朵里。

沈御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将她往身后再藏了藏。

庙里的师傅们赶过来,脸色铁青,口中念了两句禅语,也没能控制住愤怒。

眼看几个师傅挽起袖子要动手,沈御赶紧开口。

“师傅们息怒,是我不对,偏殿我立刻找人来修,保证修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另外,我再捐一千两香油钱,算是给菩萨赔罪。”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两香油钱,这都够庙里的师傅们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怕师傅们不信,沈御当场就掏了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这次出来得急,身上没那么多,回头我一定补上剩下的。”

“师傅们放心,我连夜就去找工匠,十日内定把偏殿重新修好。”

房子塌都塌了,事情已经发生,肇事者有能力赔偿,已经算是菩萨保佑。

师傅们也只有接受这个赔偿方案。

老师傅见多识广,见过人心险恶,怕他一去不回,就这么跑了。

“口说无凭,不如请你娘子在咱们庙里住一晚,等明日你把剩下的钱和修葺的工匠带来以后,再接你娘子回去。”

这是要把温婉当成“抵押物”的意思了。

人之常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温婉觉得,沈御留下她也无可厚非,毕竟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夫人。

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能寻龙定穴的工具人。

用工具人来换取师傅们的信任,很划算。

“不行。”

出乎预料,沈御居然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

连温婉都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沈御声音冷冷的,“我夫人娇弱不能自理,晚上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娇弱不能自理……

这理由,嗯,很好很贴心。

老师傅眉头一皱,“可是……”

沈御取下随身玉佩,“这玉价值千金,我押在这里做信物。”

老师傅也是个识货的,接过玉佩看了看,喜笑颜开的答应下来。

沈御牵着温婉的手离开娘娘庙。

下山后,温婉到底没忍住问:

“刚才你为什么不答应老师傅,把我留下?你……是在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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