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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牧还在笑。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开心?解恨?还是……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沈氏?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1-04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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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牧还在笑。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开心?解恨?还是……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沈氏?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

《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精彩片段


秦牧还在笑。

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开心?解恨?还是……

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

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

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

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

沈氏?

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

乔成洲离开这里,直接开车回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人开会。

方明翰云里雾里,这不年不节也没有什么重大项目,乔成洲这又是抽什么风?

直到,他听到乔成洲在会上的宣布,愣住了。

“针对沈氏?”

“吃下沈氏所有的零散股权?”

乔氏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产兼电子龙头,要真想吃下沈氏,其实并不难,可沈氏这些年一直和乔氏合作,关系良好。

更何况沈泠安还是乔成洲的妻子。

乔氏也没有染指沈氏市场的计划,为什么突然要吞下沈氏?还……只要三天?

方明翰第一时间找到乔成洲的办公室,要问出个理由。

乔成洲却不说话。

方明翰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你……这是要逼沈泠安出来?”

乔成洲看他一眼,冷笑:“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是啊,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方明翰放在口袋里的手攥了攥,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手指顿时像被烫了一下。可,她要是要不了沈氏呢?

要是……她已经死了呢?

“成洲,”方明翰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你要逼她出来,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乔成洲抬头。

方明翰却错开他的目光:“离婚啊。

相比沈氏,沈泠安更舍不下的应该是你吧,你不是说她用离婚来威胁你吗?那你干脆,答应她。

不仅答应,你还要和林夕柔结婚,还要昭告外人,这样,你猜她听到你要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怎么还能坐得住?

到时候,她一定会出现。”

方明翰信誓旦旦,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可他也的确相信,要是沈泠安还活着,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乔成洲和别人在一起。

可要是她……死了。

那乔成洲和林夕柔在一起,忘了她,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这几天,方明翰想了很多。

与其把沈泠安得病的事告诉乔成洲,还不如,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

只要他能一直厌恶着沈泠安。

把真相掩埋,或许才是沈泠安离开的初衷,那个女人啊,即便是死,也不想要乔成洲愧疚一分。

方明翰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出乎意料,乔成洲居然一口回绝了。

甚至话说出口,乔成洲自己也有些愣神。

为什么,一想到要和沈泠安离婚,彻底撇清关系,他居然有一丝不悦。

甚至……

乔成洲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这样,我不会离婚,我说过的,沈泠安欠小柔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脱!”

“可……”方明翰还想再劝。

乔成洲却已经不耐,直接将他赶出办公室。

几乎是军随令动,当天,沈氏的零散股份遭到狙击,翌日,沈氏下头好几个项目停摆……

乔成洲一边听着助理的报告,一边目光落在沈氏一路下滑的股票上,唇角翘了翘。

“现在除了零散的股民,就连大股东也开始在私底下抛售沈氏的股份。”

“嗯,很好,让人继续跟进,能拿下的股份都拿下,还有那些下不定决心的,去找人,谈一谈。”

“是。”助理推门出去。

乔成洲身体倚靠在旋转座椅上。

现在的沈氏就如同海浪中漂浮的枯木,只要他轻轻一推,便会全盘倾覆。

沈泠安……

正想着,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乔成洲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伸手。

只是快接起的时候,顿了顿。

这时候打进来的,除了沈泠安,还有谁?

是了,一定是沈泠安那女人。

看到沈氏的惨状,坐不住了吧。

果然。

呵!

乔成洲好整以暇地把手收回去,擦了擦手,又听了一会铃声,才漫不经心的,接起。

他没有说话。

那头,也没人说话。

乔成洲皱了皱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他有些不耐。

他几乎是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低声冷笑:“沈泠安,我还真以为你能舍得下沈氏,怎么,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怎么不去求秦牧,让他好好的帮帮你?”

乔成洲语气讥诮。

那头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传来一声呼吸,有些粗,乔成洲蹙眉。

接着,便听到秦牧的声音:“乔成洲,你想要沈氏破产?”

乔成洲一愣,脸上的得意和烦躁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安。

“怎么是你?沈泠安呢?”

秦牧却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着话:“你针对沈氏,是为了逼泠安出来?你想见她?为什么?”

“你讨厌她,惩罚她,你把她关在地下室让她学做饭,做给你的心上人品尝。”

“你在下雨天把她关在外头,她穿着单薄,发烧到三十九度,依然记得叮嘱我去给你订餐。”

“她这么好,你失去她,所以不习惯了,对吧?”

秦牧的语气,疯狂又平静。

乔成洲咬牙:“放屁!沈泠安呢?你让她给我滚出来!”

“你想要沈氏破产?”秦牧却依旧自说自话:“好啊,如你所愿。”


翌日,继沈氏无偿捐赠之后,又一条消息登顶热搜。

“乔氏集团总裁乔成洲宣布和沈氏沈泠安解除婚姻关系,同时,高调公布与新女友的恋情并公布婚讯!”

“乔沈二总婚姻系双方父母商业联姻,无爱七年,乔少终抱得美人归!”

一条条媒体新闻,轰炸的围脖几乎瘫痪。

更有人扒出了乔成洲、沈泠安和林夕柔三人之间的错杂关系,林夕柔当初的事虽然压了下来,但是有心人只要追究,还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仅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

媒体大V们可以根据这些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渲染。

更何况,还有人透露林夕柔被害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沈泠安,沈泠安爱慕乔成洲,为插足二人关系,设计陷害,而乔成洲为了商业关系,不得不舍弃,委屈真爱……

不过短短一天,昨日还因为捐赠而备受夸赞的沈氏沈泠安。

今日,就被网上唾骂成心机恶毒、为富不仁的第三者。

乔成洲目光停在网页上,一时未动。

就在这时,去换衣间穿好婚纱的林夕柔走了出来:“成洲哥哥,好看吗?”

娇柔含怯的声音,猛地将乔成洲的思绪拉回来。

他抬起头,只是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下一瞬,猛地站起身。

“成洲哥哥……你,你怎么了?不好看吗?”

“这婚纱……”乔成洲顿了顿,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婚纱……是谁设计的?”

“您说流年?其实,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这件衣服的设计稿是一个不知名的设计师寄来的,已经好些年了,当时那位设计师说只要我们做出来,她会来店里试穿,设计就免费送我们了,只要这件婚纱作为她婚礼使用。”

“可是……她一直没有来,这件婚纱也就一直放在橱窗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穿它。”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位设计师吗?”林夕柔苍白着小脸,一副自己做错了事的委屈模样。

乔成洲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这件婚纱不太合适,再换一件吧。”

“可是……”

“乖,听话。”

“好吧。”林夕柔可惜地摸了摸手下的婚纱。

能在一众婚纱中一眼瞧见这件,其实不光因为这件婚纱的造型,还因为它上头的一些用料,全手工的丝绣,细碎的粉钻点缀,若不是乔成洲定的婚期太近,林夕柔其实是想定制的。

全店,也就这件她能看得上。

林夕柔重新进了试衣间,乔成洲的目光却还定定落在原处。

“成洲哥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要给自己设计最漂亮的婚纱!”

“其实……我现在就开始设计了,不过,不能给你看哦,看到了以后就没有惊喜了呀。”

少女狡黠又得意地歪着头,转身,却没发现自己拿在手里的稿纸已经露出破绽。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乔成洲一下就认出来,刚才林夕柔穿着的那件婚纱,就是当初沈泠安草图上的……

原来,她一直在准备着嫁给他。

可他,却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该死!

乔成洲突然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在想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不可能!

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女人如何,关自己什么事?

不过是看到她设计的婚纱,觉得碍眼罢了,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压下心头的烦躁,随意选定了几款婚纱,便送林夕柔回了半山别苑。

接下来的几天,他亲力亲为地为接下来的婚礼忙碌着。

只是到了深夜,一个人躺在大床上,黑漆漆的房间,空气冰凉又稀薄。他闭上眼,呼吸声翻来覆去的。

转身,身旁空无一物。

曾经那张熟悉又厌恶的小脸再也不见……

乔成洲烦躁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搓了搓脸。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不自觉想到那个女人?不该这样的……他起身走到床边,外头黑压压的云,没有一丝月光。

突然,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乔成洲连忙打开。

这么晚了,谁会给他发消息?一个名字下意识浮出脑海,他快速点开那个显示未读消息的绿点。

呼……

只是,一条垃圾短信而已。

乔成洲面无表情回复了退订,拉黑,要是从前,他对这样的短信向来是视而不见,但是现在,他觉得很不悦。

这么大晚上的,深夜,被一条垃圾信息打扰。

真是……!

甩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乔成洲闭眼躺在床上。

三天,还有三天。

三天后,就是他和林夕柔的婚礼。

那女人呢?她就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结婚?果然,什么爱他,很爱他,都是假的。

虚伪!骗子!

要是真爱他,怎么会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她是生是死,关自己什么事?

够了,不要再想了,不准再想了!乔成洲!

床上的男人猝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外头戚戚的黑夜,隔着千山,似乎也在嘲笑他。

怎么能想一个恶毒的女人?

怎么能在乎一个虚伪的女人?

乔成洲,你疯了吧,不可能吧,一定是因为不习惯,毕竟,也在身边这么久了,哪怕是条狗,也该习惯了它的存在。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埋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夜,梦境凌乱又破碎。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忙碌,手机上电话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却都是来问他婚礼应该怎么布置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恭喜他终于抱的真爱。

就连方明翰都在结婚前夕送上了贺礼。

“这一次,好好对人家。”方明翰笑着。

乔成洲也笑:“还用你说?最后一个单身夜,要不要去喝点?”

“算了吧,我怕你再喝醉错过了明天的婚礼,林夕柔要恨死我。”

“小柔没那么小气。”

“……嗯。”方明翰点头。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乔成洲突然抬头:“你说,她会来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

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

“去你的。”

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

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

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

否则……

……

婚宴还是如期到来。

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

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

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

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

黑色的轿车内走出一道穿着黑色的身影,秦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林夕柔被他的目光看得往乔成洲身旁缩了缩,乔成洲将她护在身后。

“呵。”一声轻笑,秦牧收回目光,走进去。

“成洲哥哥……秦……他怎么来了?”林夕柔有些紧张,她自从被张雪枝找到后就住在乔家,年龄相仿,自然也认识秦牧,更知道秦牧喜欢沈泠安,看不惯自己。

她也不喜欢秦牧,一个落魄富二代而已。

可……他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来了,那沈泠安呢?

她会不会也来?

林夕柔抿了抿唇,忐忑中又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泠安突然消失了,但是……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成洲哥哥在一起,那最好不过!

想到这,她娇羞地往乔成洲身边靠了靠。

乔成洲却没注意到她的举动,目光一直落在黑色远去的轿车里。

她……会在里面吗?

是了,她一定在里面吧,因为看到自己和小柔成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后悔吗?

还是……

乔成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成洲哥哥,”林夕柔挽住他的胳膊,“婚宴快要开始了。”

“嗯。”

乔成洲抬步。

走到后台,林夕柔被带去补妆,他一个人站在外头,口袋里,手机被攥的死死的。

良久,他突然拿出手机,检查它是不是因为没电关机。

没有,电量满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

所以……那女人真的……

“嗡——”就在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很熟悉,是秦牧的。

他蹙眉望向楼下,草坪上,秦牧也抬眸看着他。

“乔成洲,”秦牧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泠安去哪了吗?”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乔成洲冷笑。

秦牧点点头,“你说的对,关你什么事,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想看到你和林夕柔婚礼的,所以,我来了。”

“你什么意思?”乔成洲蹙眉。

“秦牧,那女人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告诉她,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今天是我和小柔的婚礼,她要是敢破坏,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呵……呵呵,”楼下,秦牧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抬眸,和乔成洲四目相对。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东西别在胸前。

乔成洲眉头一跳,直到秦牧将手拿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朵白色的花。

“秦牧……”乔成洲张开嘴,想质问,可一瞬间,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狭长凌厉的眸子死死盯住秦牧的胸前,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沈泠安吗?她让你这样破坏我的婚礼?”

“怎么能是破坏呢,”秦牧一步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二楼。

走到乔成洲面前。

“我是来恭喜你的。”秦牧面无表情地道。

“我来恭喜你,永失所爱!

我来恭喜你,亲手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来恭喜你……”

他语气哽咽,却双眸赤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这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依旧在嘲讽、在冷漠的男人——

“我恭喜你,直到此时、直到此刻,都坚定的认定是泠安害了你、亏欠你!”

“你逼得沈氏差点破产,也要她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乔成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她出现,现在,我带她出现了,你要她亲眼看你跟林夕柔幸福,现在,我带她来见证了!”

他抬手。

外头,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黑布盖着,长而方正。

抬着的人,也全部一身黑衣,胸戴白花。

乔成洲身体一颤,整个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连同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流动。


男人的动作粗暴极了。

恍惚间,沈泠安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痛苦的新婚夜,一样的粗暴,一样的毫无安抚,将她撕碎。也是那时候沈泠安才知道,乔成洲不爱她,相反的,他恨她!

因为认定是她找人害了林夕柔,所以无论她如何解释,他都不听不信。

娶她,也只是为了折磨赎罪。

可是……她没有啊!

她已经时日无多,快要死了,难道死前的最后一次也要这样痛苦吗?不,她不要!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热烈一次,最后,最后再好好感受他一回。

沈泠安狠狠咬了咬唇。

下一刻,她突然挣脱开男人的大手,转过身,纤瘦的手臂紧紧攀住男人的肩颈,指甲嵌进肉里,刺痛皮肤。

乔成洲蹙眉,正要呵斥,却不期然对上一双潋滟的眸。

这还是第一次,在做这种事时,沈泠安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之前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莫名生出。

乔成洲皱眉别开目光,语气不耐鄙夷:“沈泠安,你又要干什么?”

沈泠安没说话,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他,手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

下一瞬,双唇狠狠吻上去!

她闭上眼。

七年了,谁敢信?无数次的床事,这却是她第一次吻上他的唇。不,准确来说,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那次两人坐在秋千床午睡,他睡着了,面向她,而她想要跟他分享一朵花朵形状的云,转过脸,嘴唇不经意擦过他的。

心如擂鼓,一下一下,依稀间,似乎又回到那个夏日的午后。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再次涌出来。

涩而凉,让正要厌恶将她推开的乔成洲顿住。

他眸色黑沉,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血腥味隐隐从其中传来,呼吸急促,乔成洲终于转守为进,更加粗犷的在沈泠安之内攻城略地。

欲望,似被加了一把火。

热烈、灼人。

而此时的沈泠安也跟往常不同,像是一只恨不得将自己燃烧殆尽的飞蛾,扑火而去,只为一场绚烂淋漓的贪欢。

破碎淋漓的话,轻得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

可是,乔成洲听见了。

多年前,午后,同样一句话,他弯了唇,而现在,他心里只能涌出翻卷的愧疚和愤怒!是啊,她爱他,要不是因为爱他,林夕柔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猝不及防的,他抽身站起。

沈泠安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到地上。

他抽出纸巾,一下,一下,擦拭沈泠安亲过的唇:“以后别说这种话,让人恶心。”说罢,他转身,走出浴室。

沈泠安身子轻颤。

身体的热和心里的冷冰火交融,眼底的某些光彩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她趴在地上,苦笑一声。

乔成洲很快整理好了自己,再进来,就看到沈泠安正在艰难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他移开目光,将一瓶药丢到她面前:“记得吃,否则,你知道后果。”

男人话落,沈泠安目光落到药瓶上。

结婚七年,每一次,乔成洲在她身上发泄完,都是如此。

紧急避孕。

沈泠安垂头没有说话,一言不发拿起药拧开,吞下。

以前,她会求他,现在不必了,因为即便怀孕,她也再没有机会将孩子生下来,药片刮过喉咙,她眼角微红。

只是这样反常的缄默和顺从,反而让乔成洲心底生出怀疑。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瓶,将药片倒出来检查。

这女人,倒是做得出换药这种事,不然怎么会这样听话……

心里的想法只到一半,猛地顿住。

药片还是从前的药片,为了防止沈泠安换药,这些药是乔成洲专门找自己的私人医生拿的,每一粒上都有特殊的标注。所以,真的是紧急避孕药。

可是,这女人怎么会突然这么老实?

沈泠安听话,他本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今天的沈泠安跟以前很不一样,总是让他有一种很莫名的不安和烦躁。

“不用担心,我不可能怀孕。”

站在一旁目睹他所有动作的沈泠安心底抽痛,小脸微微垂着。

从乔成洲的角度,只能看到又长又黑的睫毛轻颤。

蹙了蹙眉,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沈泠安已经走出去,从厨房端出之前做好的蛋糕。

奶油做的栀子花因为放了一段时间有些软塌,乍一看上去,像在凋败。

“再陪我过个生日吧。”也是,最后一个生日。

她话里的意思,乔成洲没有注意,只是目光落到蛋糕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要往外走。

沈泠安怔住。

直到快到门口了,才听到乔成洲的声音传来:“今天,也是夕柔生日。”

啪嗒——

手里的蛋糕砸在地上。

奶油飞溅。

和乔成洲关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一记巴掌,狠狠甩在沈泠安脸上,又像是一把刀,捅进心里,拔出,再捅进去,反反复复,撕心裂肺。

她目光茫然又无措地盯着地上狼藉的蛋糕。

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一点送到嘴边。

甜的,很甜。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苦?

沈泠安捂住心脏,手指一点一点攥紧。

看着面前摔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听着外头引擎发动的声音,心底强行压下去的不甘终于如同野草疯狂生长出来。

明明与乔成洲结婚的人是自己!

七年了,林夕柔就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无时无刻的出现,刺的她生疼。只要林夕柔出现,声音也好,名字也好,只要提到她,就能牵出乔成洲的怒火,最后,通通发泄到自己身上,变成一个个让她恐惧的梦魇。

可想到那张诊断书,想到医生说的话。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沈泠安忽然就站起身,光裸的双脚踩过地上的奶油,冲出去!

拦住他!

不让他走!

是了,乔成洲是她的丈夫,凭什么要在她的最后一个生日,还要去陪别的女人?!不行!

“不准去!”

“乔成洲,你下来!你不准去!你要陪我过生日!”


方明翰挡在两人之间:“你们在干什么!多大的人还打架?!”

要不是沈氏这边的人看情况不对联系了他,这俩见面就掐的性格,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方明翰,你少管闲事!”秦牧咬着牙。

“什么少管闲事,这里是沈泠安的公司,你要在她的公司打架?!”

沈泠安就是秦牧的死穴。果然,一句话出口,秦牧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滚开。”乔成洲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不想就此作罢。

“成洲,算了……林夕柔还在医院。”

身为乔氏总裁的乔成洲要是在沈氏大闹,被有心的商业竞争对手得知,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身为死党,方明翰自然知道怎么说能让乔成洲在意。

乔成洲闻言深吸口气,果然没有再动手。

只是用充满阴翳的眸光睨向秦牧:“告诉那个女人,她对小柔做的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说罢,转身要离开。

就在乔成洲的大步即将离开门外,身后的秦牧忽然开口:“泠安真是瞎了眼!”

乔成洲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泠安真是瞎了眼!她这辈子做出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认识了你,爱上你这个人渣!”

乔成洲冷笑:“错误决定?沈泠安明明是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我巴不得她意识到这个‘错误’离我远一点,可是她不肯,她下贱。”

“乔成洲!”秦牧两腮的薄肉鼓了又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年你掉进海里,泠安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就不该宁可自己泡在水里等救援,也要把你先送出来!要不是那时候毁了她的身体……”

是不是……如今便不能这么快发病?

秦牧声音带着痛:“乔成洲,你根本不配得到泠安的爱。”

乔成洲蹙眉。

当年掉入海里,救自己的……是沈泠安?!

怎么可能?!

那时候他醒来,漂泊在海面上,将最后的食物留下来给自己吃,自己饿的奄奄一息、被浮木磕碰满身伤的人,明明是小柔!

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对她格外照顾,以至于她被沈泠安针对。

沈泠安居然告诉别人,是她救了自己。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乔成洲冷冷看了秦牧一眼,“回去告诉沈泠安,我不傻,谁救了我,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沈氏。

乔成洲大闹沈氏集团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人的嘴巴是封不住的,这种事情,更是众人感兴趣的谈资。甚至有人将这件事挂到了网上,引得不少八卦媒体都跟着关注。

不过,乔成洲对此并不在乎。

甚至刚走出沈氏,他就拨出好几个电话做了安排。

沈泠安不是不肯出现吗?

那好,既然她不肯,那他就逼她出来。

……

“乔成洲,你是不是疯了!”

方明翰这边刚解决完网上乱七八糟的流言,就又收到了几个部门经理的消息,说乔总毫无理由要停断一切对沈氏的供货!

不仅如此,甚至单方面撕毁合约。

要知道方沈两家自上市以来,便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哪怕是当初沈鸿信去世,沈氏动荡的时候,两家合作也从未出现问题。

可就在刚刚,没有任何原因,乔氏单方面撕毁合约,宁愿承担决赔偿、两败俱伤,也要停止对沈氏的供货!

“你知道这样的行为,在股东们眼里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和乔氏合作的公司怎么想吗?!与乔氏合作有这样的风险,以后谁还敢来?!”

“你至少给我个理由吧!”方明翰气得脑仁直抽,

然而和他相反,乔成洲却神情淡漠极了:“沈泠安最在乎她父亲留下的沈氏。”

方明翰无语:“所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逼沈泠安?!”

乔成洲不置可否。

方明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死党,什么时候起,乔成洲对于沈泠安的事情,会这样不顾理智了?

“何必?你要想让沈泠安出现,你主动联系一下她,哪怕是打个电话,这么多年,沈泠安无论什么情况对你都是随叫随到的,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沈氏就相当于她的命,你真要……”

你真要把人逼到绝境吗?

“我来联系她,你们好好谈谈。”

方明翰说着,便掏出手机。

“方明翰!”

乔成洲一声怒喝,仿佛结满冰霜的利剑,让方明翰的手上一抖,手机险些拿不住。

感受着身边男人冷厉的气场,方明翰知道,但凡这通电话打出去,自己多年的好友一定会像今天在沈氏集团对秦牧一样,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方明翰叹了一口气。

“电话我可以不打,但是,你对沈氏的这种无谓打压必须停止。我不仅是以好友的身份在劝你,也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方明翰苦口婆心。

然而乔成洲岂是能听劝的人?

方明翰越是说,他自己的主意越是正,最后干脆将方明翰从办公室赶了出去。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

第二天,乔成洲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号码是陌生的,但是传来的声音却很熟悉,居然是秦牧。

“乔成洲,我们谈谈……关于泠安的事……”

乔成洲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你不是想见她吗,来了,你就知道了。”

秦牧留了个时间和地址,不等乔成洲说话,便挂断电话。

乔成洲嘴角扯了扯。

尽管不屑,还是如约去了乔氏对面的咖啡厅。

秦牧已经坐在那里,乔成洲一来,便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是一个密封起来的文件袋。

打开,只有一份文件。

黑色粗体的《离婚协议》映入眼帘。

乔成洲挑眉:“秦牧,你现在成了沈泠安的走狗?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当的很开心。”

秦牧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颤,滚烫的咖啡液洒在手上,他却毫无所觉。

“这份离婚协议,泠安已经签好,请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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