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凝滞时,一股微风徐徐袭来,石榴树的树枝随风摇晃,荡漾出果子即将成熟的清香。沈御摸索着手中的玉扳指,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许久之后,他道:“你老家的规矩,倒是和我们端朝不一样。”温婉还在尴尬,随口说了一句,“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这不是挺正常……”话说到一半,她惊骇的停下来,然后心虚的看向沈御。他刚才说的是“我们端朝”,那意思居然将她排除在外?他,是在试探她?他已经怀疑她不是端朝的人了?有句俗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温婉顿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唯恐沈御会将她这个异类直接抹杀。幸好,沈御似乎没有发现她这句话里的漏洞,而是自顾自的将扳指戴到了手指上。“大小倒是合适。”他扬了扬玉扳指,面带微笑。温婉硬着头皮点点头,许是刚才被他的话...
《小说咸鱼小妾(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空气凝滞时,一股微风徐徐袭来,石榴树的树枝随风摇晃,荡漾出果子即将成熟的清香。
沈御摸索着手中的玉扳指,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许久之后,他道:“你老家的规矩,倒是和我们端朝不一样。”
温婉还在尴尬,随口说了一句,“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这不是挺正常……”
话说到一半,她惊骇的停下来,然后心虚的看向沈御。
他刚才说的是“我们端朝”,那意思居然将她排除在外?
他,是在试探她?
他已经怀疑她不是端朝的人了?
有句俗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温婉顿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唯恐沈御会将她这个异类直接抹杀。
幸好,沈御似乎没有发现她这句话里的漏洞,而是自顾自的将扳指戴到了手指上。
“大小倒是合适。”
他扬了扬玉扳指,面带微笑。
温婉硬着头皮点点头,许是刚才被他的话吓到了,她此刻竟有些心绪难宁。
沈御看起来和起初并没什么异样,他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既然你给了我一个礼物,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温婉不明所以,接过盒子打开,发现盒子里装着的居然是连击弩的零件。
她诧异的问:“这是上次你拿给我看过的,其中一个?”
“嗯。”沈御承认。
温婉:“为什么给我这个?”
沈御笑着道:“你猜猜?”
还跟她卖关子?
温婉撇撇嘴,略微想了想,“难不成这三个连击弩的零件,是你从娘娘庙下面的墓地里,顺手带出来的?”
沈御赞许的点头,“对。入墓不走空,你当时也进了墓地,这个你拿着。”
“呃……你是担心我空手而回,会受到诅咒?”
如果不是他提起,温婉都忘记这回事了,她是没想到,他连这个细节都留意到了。
沈御不置可否,“零件的图纸我已经找人绘出来了,所以这个零件我留着也没用,你拿着就行。”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他却随身带着,分明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温婉心里升起一股子暖流,再抬头的时候,眉眼都染上笑意。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被灿烂的笑容灼了一下,不自觉的跟着扬起嘴角。
院门外,金木远远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站在他边上的小厮阿贵一脸莫名,“金木统领,那就是大将军瞧上的外室吗?”
金木一愣,赶紧捂住阿贵的嘴。
“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被小婉姑娘听见了,她肯定要生气。她生气,大将军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回头受苦的还是我们。”
阿贵:“哦。可小婉姑娘为什么会不高兴呢?大将军为了她,连偌大的沈府都不住,巴巴的搬到这个小院子里来住。”
金木解释道:“你年龄小懂什么,哪个女子不想要个正经名分的?”
阿贵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那小婉姑娘怕是等不到正经名分的那天了,咱们将军可是有正头娘子的。”
金木眉头皱了皱,谁说不是呢,如今沈府后院还住着将军夫人呢。
想起这个,金木又叮嘱道:“你嘴巴可得紧些,小婉姑娘住在这里的消息,千万不能传回府里去。”
阿贵连连点头,“金统领放心吧,这个我晓得的。”
*
三天之后,温婉带着大包小包从偏院搬进了南街的小院。
哑婆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帮忙收拾,众人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将几间屋子都打理出来了。
沈舟是个小大人,去城郊挖了一棵桂花树苗,又带着温恩一起,将树苗种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虽然是个小树苗,但树枝上也带着些许金灿灿的花朵,花香不浓,却恰到好处。
刚种好,温恩就拉着温婉去看。
温婉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是挺好的,等明年的时候,这棵桂花树就会长得比你还高,到时候我们摘些桂花来熬酒,你再做一只烤羊,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嗯。”温恩郑重的点头,一双眼睛里,也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他又是一个字打发她,温婉忍不住唏嘘。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的说话啊,这惜字如金的,让我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
温恩眉头皱了皱,说:“不丑。好看。”
“你是说我不丑,我好看?”温婉愣了愣,随即笑弯了腰。
“小恩恩,行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看在你话虽然少,但还不忘夸我的份儿上,你以后想怎么说话都随你吧。”
温恩见她笑,眼神越发温柔了。
晚饭做好了,沈舟过来叫他们去正屋吃饭。
温婉应了,又对沈舟说:“你去隔壁叫你阿柴哥过来一起吃。”
“好勒。”沈舟乐颠颠的就去了。
温恩的笑容僵在脸上,抓着温婉的手腕,问:“他住在隔壁?”
温婉点头,“啊,我忘了告诉你吗?这院子就是周校尉租给我们的,租金便宜,有他住在隔壁,他武功好,一般宵小不敢放肆,还能护着我们安全。”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是按照市价给了租金的,算是买卖。
温恩的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温婉见状,“恩恩,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上次试探你的事?那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一会儿我让他给你道歉,行吗?”
温恩低着头,没吭声。
“恩恩……”温婉为难的唤了他一声,带着哀求的意思。
温恩眼中闪过一抹阴冷,脸上却恢复如常。
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温婉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微笑,“我就知道咱们家恩恩是个大度的。恩恩这么好,一会儿我给你抢只大猪蹄,好好奖励你。”
温恩乖巧的应声,余光却看见院子中间的那道拱门打开,沈舟推着沈御出现在门后。
他瞳孔瑟缩一瞬,突然伸手抱住温婉,又换上一张惊恐胆小的面孔。
“姐姐,我怕!”
看起来,就像是他因为害怕才下意识的抱住了温婉一样。
温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沈御,以为他是对沈御有阴影,只能安抚道:“别怕,姐姐刚才不是说了,上次是个误会,他不会伤害你的。”
沈御刚进院子,就见那个卑贱的奴隶,居然抱住了温婉。
金木说完好一会儿之后,沈御都没反应。
正当金木以为他是不同意这个做法时,沈御却沉声道:“好,都给她送去吧。”
顿了顿,他又道:“你即刻让人去仓库准备药材,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出发去偏院。”
“是。”金木应声,正要转身,突然脸色一变,“将军,你说……我们?您也要去?”
沈御挑眉,“她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偏院里,我不得过去看看?哑婆他们还在偏院里,万一有歹人混进去,伤了他们怎么办?”
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只是如果换了以前,将军是不屑跟他解释这么多的。
金木悻悻缩了缩脖子,心里明白,将军去这一趟,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御滚着轮椅往门外的方向走,“对了,去书房把那个锦盒拿上。”
金木面色一凝,“您要把那个东西给小婉姑娘看?”
似是想到什么,金木犹豫的多了一句嘴。
“将军,那东西如此重要,真的要给小婉姑娘看吗?连军师都琢磨不出来的东西,小婉姑娘看了有用吗?”
他也很佩服小婉姑娘寻龙定穴的本事,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加倍谨慎。
沈御沉声道:“她见多识广,总能给我们惊喜,既然我们看不出来名堂,给她看看,兴许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
后院的石桌上,摆满了十几个瓶瓶罐罐,都是沈舟去城里四处的胭脂铺子买来的。
沈舟忍不住唏嘘,“这些祛疤的药膏可贵了,就这一小罐,够我们吃好几天的肉。”
温婉拿起一罐,打开盖子闻了闻,“贵不贵的都无所谓,要有效果才行啊,否则就白费力气了。”
温恩一直安静的站在温婉身后。
自从他进了偏院,除了最初沈舟带他洗澡的时候,其他时间他几乎跟着温婉寸步不离。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温婉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温恩,你来闻闻喜欢哪一种,今天我们就先试试哪种。这些回头都试一遍,看哪一种有效果。”
温婉跟个话痨似的,一直念叨,“你也别担心,就算都没效果,我们以后再去找其他的,总能找到有效的。”
“嗯。”温恩又乖乖的应了一声。
他随手指了其中一种。
温婉狐疑的说:“你看都没看,就选了?”
这么不在意这些药膏的吗?
温恩不吭声。
温婉撇撇嘴,“行吧,反正都是碰运气的事,哪一瓶都差不多。”
她拿起他选的那瓶,又拉着他在一旁坐下,卷起他的袖子,替他擦药。
那些深深浅浅的皮外伤,看着都头皮发麻,她强忍着心里不适擦拭那些结巴的粉色伤痕。
擦药的时候,温恩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温婉动作顿了顿,抬眸说:“是我弄疼你了?我轻一点儿,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
少年和沈舟都抬头看她,似乎等着她说出什么了不得的止痛方法来。
谁知温婉恶劣的笑了笑,冲他们一阵挤眉弄眼。
“忍不住那就哭出来吧。趁现在还不算大男人,该哭的时候就哭,没人笑话你,等将来成年了,你要哭,我就嘲笑你一辈子。”
沈舟:“……”
就这?
但仔细一想,这说法却也没毛病。
温恩闻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不过他到底是不会哭的,被鞭打得血肉模糊都没哭过,擦个药,他怎么可能皱一下眉头。
他刚才躲,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的指尖过于柔嫩了。
当她温暖的指腹落在他皮肤上的时候,那种触感,让他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想要靠近,却又本能的退缩。
金木推着沈御进入偏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温婉温柔的替面黄肌瘦的少年擦药。
沈御浅灰色瞳仁缩了缩,目光很冷。
金木:“小婉姑娘。”
温婉听见声音,回头冲金木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沈御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收敛。
变脸得相当明显,毫不掩饰。
沈御面色更沉,金木也很尴尬。
幸好,这院子里还有个气氛组成员,沈舟。
“阿柴哥,金木哥。”沈舟像只愉悦的小蜜蜂飞到了沈御和金木跟前。
“阿柴哥,哑婆不是说你受伤了,这段时间都不能来偏院看我们吗?你今天怎么来了,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沈御抬手摸了摸沈舟的头,“伤没好,我来找你小婉姐姐帮个忙。”
说着,他看向温婉。
温婉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御无奈的叹一口气,冲金木使了个眼色。
金木抱着一个大布包走过去,将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露出里面一大堆的瓶子、罐子。
“小婉姑娘,听说你在找祛疤的药材,这些都是京城那边来的上等药膏,肯定比你在外面买的那些都管用。”
温婉扫了一眼那些药膏,内心些许挣扎。
嗟来之食,虽然吃起来硌牙,但肚子饿起来的时候,谁还管这个。
温恩的确是需要这些膏药。
见她犹豫,沈御眉头皱了皱,“收下吧,也不是白给你,我有条件。”
温婉一听,顿时偷偷松了一口气。
有条件,就是做交易。
做生意,可比欠人情好太多了。
温婉这才正眼瞧他,“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御:“简单,我要你帮忙看一个东西。”
看东西?
温婉略一琢磨,眼神微亮。
她起身走到沈御跟前,弯腰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问:“是你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
沈御眼睛微眯,诧异的扫了她一眼。
看他这反应,温婉便自信的说:“看来是我猜对了。行啊,这交易我同意了。”
看东西,鉴定,研究东西的来龙去脉,这活儿她上辈子可没少做。
以前读研的时候,她跟着导师去看古董,她不说多有眼力,但比起一般的古董商贩来说,也绝不会逊色。
所以,这点儿活儿,换一批昂贵的祛疤药材,是划算的。
戏台上,说书先生已经讲到边城守军先用火攻,再用财宝利诱漠北人。
茶桌两旁,温婉和高翎面面相觑后,偃旗息鼓,又故作轻松的寒暄喝茶。
沈御将两人的装模作样看在眼里,表情十分鄙夷。
率先开口的是高翎,他问沈御。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现在和小婉姑娘打完招呼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办正事了?”
沈御坐着没动,抬手一指温婉。
高翎没看懂,“什么意思?”
温婉堆起笑容,眉眼挤成弯弯的一条线,接嘴道:“我猜……他要带你见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就是我。”
沈御深深的睨了她一眼。
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明。
高翎嘴角一扯,看向沈御,“真的是她?”
沈御点了点头。
高翎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认真打量温婉。
没了先前故意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姿态,现在看面前的姑娘,年纪虽然不大,可一双眼睛里尽是算计与精明。
更何况,一个有胆子、也有能力让沈御吃瘪的女人,本身就值得让他另眼相看。
温婉抓起一把瓜子,语气轻松的说:“是要准备去寻古墓了吗?我时间上没问题的,随时可以配合你们的行动。”
经过一次次的印证,如今对于她的料事如神,沈御已经可以十分欣然的接受。
倒是高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震惊。
他再次看向沈御,“难不成她又说对了?你找我来,是为了古墓的事?”
沈御应了一声。
高翎回头冲温婉竖起大拇指,“厉害。原来他说的那个风水大家就是你啊,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诣。”
温婉摆摆手,“略知一二而已,不值一提。”
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
沈御现在听见“略知一二”这个词,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好了,长话短说。明日开始,我们就开始寻找古墓,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们会跟随高翎的商队一起走,这次先从边城往北开始寻找,一直到另一座边境城市逐洲再折回。”
“跟随商队出行期间,我的身份是高翎的弟弟高御,你的身份是我们的妹妹高小婉……”
沈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温婉举起手。
“我反对!”
沈御嘴唇抽了抽,“你反对什么?”
高翎倒是一脸惊奇,“愿闻其详。”
温婉瓜子嗑得嘎嘣脆,“我反对以单身女性的名义在外行走,我这种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佳人,会招来不必要的桃花,继而让我们的伪装身份增加被人识破的风险。”
“出门在外,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才好,对吧?”
她说得头头是道,偏偏这套说辞还真有些道理。
沈御没吭声,高翎却连连点头。
“我觉得小婉姑娘说得对。那这样吧,我就委屈一点儿,让小婉姑娘作为我的红颜知己……”
温婉:“用不着你委屈!”
沈御:“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互相诧异的看了一眼。
“你们还挺默契……”高翎清了清嗓子,“那你们说怎么办?”
温婉抬手指向沈御,夸张的做出一副猥琐的表情,“我要做他的……”
沈御和高翎不约而同的盯着她。
高翎眼神放光,脸上的吃瓜表情已经快要掩饰不住。
沈御眸子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温婉乐呵呵一笑,指尖在沈御跟前画了一个圈。
“我,要做他的小娘!”
高翎:“……”
沈御:“……”
做他的小娘,就是他爹的红颜知己,既不是单身女性,还是有分量的长辈,一举两得。
她自认为很完美。
只听沈御猛地将茶杯搁在桌上,只说了三个字。
“你做梦!”
*
沈舟买完糕点回来的时候,茶桌旁只剩下温婉一个人。
“阿柴哥他们呢?”沈舟问。
温婉想起刚才气急败坏走掉的人,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他们有事先走了。”
沈舟悻悻的将糕点放在桌上,“我还特意多买了一份阿柴哥爱吃的糕点呢,没想到他已经走了。奇怪,阿柴哥从来不曾不告而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放心吧,他没事。”就是被她气红了脸而已。
温婉拿起桌上那包点心,“你说这是他爱吃的糕点?”
沈舟点点头。
温婉见状,拿起一块花朵状的点心尝了一口,顿时皱眉,“好甜。”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明明外表是个粗犷的糙汉子,一逗就脸红也罢了,还爱吃甜食?
这种反差萌,真是太勾人了。
“唉。”温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沈舟也捧着一块点心在吃,听她叹气,疑惑的问:“小婉姐姐,你怎么了?”
温婉摇了摇头,“唉,我只是感慨,要是你家阿柴哥是个多情温柔的,那该多好啊。”
沈舟闻言,表情越发疑惑。
“小婉姐姐,我阿柴哥本来就很温柔啊。”
温婉:“……?”
沈舟:“本来就是。每次小四小五一撒娇,阿柴哥就特别温柔,他会给她们买糖葫芦,还会给她们玩躲猫猫。”
“躲猫猫?”温婉一双眼睛开始燃起绿油油的光。
她实在很难想象阿柴这个大汉玩躲猫猫装可爱的样子。
沈舟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把沈御的老底都揭光了,还继续没心没肺的说:
“小婉姐姐,阿柴哥就是看起来凶巴巴的而已,其实人最好了。”
“他啊,吃软不吃硬,下次他要是凶你了,你就哭,他拿哭起来的女孩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温婉闻言,禁不住猥琐的笑了。
喜欢女孩子撒娇?
害怕女孩子掉眼泪?
既然拿捏了他的短处,她就有些开始期待后面寻找古墓的日子了。
*
说书先生讲完边城守军以少敌多的故事,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
天色渐晚,温婉正准备带着沈舟回家。
她刚站起身,不经意往窗外瞥了一眼。
一辆马车从茶楼门前经过,马车窗帘被风吹起,恰好露出一位妇人的侧脸。
正是当初在驿站和温婉失散的将军夫人,赵氏。
赵氏似有所感,仰头往楼上看来。
瘦高的少年,弓着身子牢牢抱住娇小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明明是恐惧的,可一双眼睛里却充斥着挑衅。
隔着整个院子,沈御和少年目光对上,两个人都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与战场上生杀予夺不同,这种敌意,源自于人性最原始的占有。
沙场上走下来的战将,越是关键时刻,越能云淡风轻。
沈御亦是如此。
他平静的将少年的挑衅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愤怒,只是轻轻地笑了。
他的笑,反倒是让少年一惊。
温婉拍了拍温恩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又奶凶奶凶的转头对沈御说:
“都怪你!他就是个孩子,你吓唬他做什么,现在好了吧,你在他眼里都成凶神了。”
她看起来是在骂,可话里话外都在说明,这只是一个误会。
沈御滚着轮椅走近,轻飘飘的重复她的话。
“孩子啊,对,他只是个孩子,是我唐突了。”
他在“孩子”这两个字上,语气咬得极重。
果然,温恩一听,脸色顿时就彻底垮塌。
他是孩子,所以,他刚才和温婉之间的拥抱,也就失去了男女之间的意义。
温婉来到沈御身后帮他推轮椅,又招呼大家道:“都别愣着了,快进去吃饭吧,今天是我的乔迁之喜,所有人,一个别跑,都给我喝两杯!”
沈舟小声嘀咕,“所有人不行吧,小佳她们才五六岁。”
温婉给他一个脑崩儿,“傻啊,我说喝两杯,又没说只能喝酒。你们几个小的,喝水就行。”
“这么说起来,应该在院子里种几棵果树的,将来结出的果子可以做成果汁,最适合你们这群馋嘴的小孩儿。”
沈舟问:“果汁是什么?果子煮出来的汤吗?”
温婉:“我可怜见的,果汁都没喝过,果汁啊,就是用各种水果……”
一场乔迁宴,宾主尽欢。
温婉本就是个善谈的,喝了几杯酒,性格越发豪迈起来,拉着几个孩子,硬生生教会了他们几首现代儿歌。
夜深人静,孩子们闹腾得累了,沈御让小厮安排了马车,将哑婆几人送回偏院。
温恩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被温恩灌了一杯酒之后就倒下了,原来竟是个一杯倒的货。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温婉还没冷静下来,蹲在沈御身前,两只爪子挠着鼓鼓的腮帮子,一双眼睛醉意朦胧,映衬着沈御不自觉的宠溺微笑。
“你怎么不唱?这么简单,你都学不会,真是个笨蛋。”
温婉嘀嘀咕咕的,说话的时候脑袋一歪,直接趴在了他的膝盖上。
烛光摇曳,晕黄的碎光落在她的脸上,卷翘的睫毛一开一合,越发可爱了几分。
沈御声音低沉,“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当面骂我笨蛋了。”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裹挟着属于她的体温,掌心里传来的触觉,清晰的提醒着他此刻的真实。
他倒是该感谢温恩的。
在温恩挑衅的拥抱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确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占有欲。
在此之前,他是不愿意承认他堂堂大将军,会对一个商贾小妾生情的。
正是温恩那一抱,让他意识到,他做不到让她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
“罢了。”
沈御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
温婉一觉醒来,感觉天都塌了。
喝酒的时候一时爽,酒醒之后的宿醉袭来,让她觉得自己跟废人没两样。
头晕眼花,全世界都在打旋。
她顶着鸡窝爆炸头坐起身,呆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
“我草!”
眼前一幕,让她惊呆了,连淑女不适合口吐污言秽语都忘得一干二净。
沈御似乎正在更换长袍,露出了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完完整整的腹肌,就这么突然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还能怎么保持理智?
以前刷短视频的时候,通过大数据分析,平台总是给她推送各种各样体育生视频。
她表面上是拒绝的,可内心却暗自窃喜,大数据诚不欺我也,果然知道在她道貌岸然的本性掩盖下,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于是乎,她总是暗搓搓的顶着一脸姨妈笑,放肆的大饱眼福。
那种快乐,恍如隔世。
现在,那份快乐回来了!
活生生的体育生摆在眼前,还是颜值天花板!
简直是加倍快乐!
温婉此刻内心溃不成军,歇斯底里的吼着:
“矜持,矜持!”
“温婉,你给我矜持点儿啊!”
“这个男人是古代直男,男尊女卑观念很重,他不适合你!”
“不适合就不和他成亲,白睡他啊!”
“女人,你可以无耻一点儿,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睡完就跑!”
“矜持……是矜持不了一点儿了!”
温婉的脑袋里,各种各样疯狂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出现了上百个温婉的小人儿。
她们每一个都带着恶魔角,叫嚣着要把这个腹肌完美的男人关起来,狠狠地把玩他,征服他!
温婉羞耻的蒙住了脸。
她定是酒喝多了,酒精中毒了,才冲破了道德的束缚,释放了颜狗的本性。
她还在挣扎,殊不知沈御将她丰富的表情看在眼里,眸子里狡黠一闪而过。
他不慌不忙的捡起一旁的长袍,慢腾腾的穿着,似乎没注意到温婉的偷窥。
正是印证了那句话。
最完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赵小婉,你看够了吗?”
穿好衣服,沈御佯装不悦的出声。
“还没……”温婉一怔,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竟然下意识的回答了实话。
她干笑两声,眼珠一转,“还没看到!对,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御轻笑着睨了她一眼,“没看到就好,我们好人家的男人,可不能随便被人看了去。你要是看了,我可要你负责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茶里茶气的?
温婉狐疑的盯着他,“好人家的男人,大清早的在我房间里换衣服?”
闻言,沈御一点儿没慌,他似乎早有准备。
他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温婉一怔,左右看了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用来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舍不得给别人吃。
温婉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沈御的脸。
“所以啊,阿柴,你要是醒了,可得记得我这份情谊啊。我把命根子都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
高翎对她的略知一二是领教过的,所以即便大夫已经说无力回天,可高翎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大夫年纪大了,熬不住夜,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高翎和温婉坐在床边,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却都鼓着劲坚持。
晨光初晓,暖意洒满天地。
窗外,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叫声引来了昆虫的回应,不过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热闹得很。
沈御缓缓睁开眼睛,一转头,就对上温婉满是困意的眼睛。
似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禁不住扬起一抹笑。
“你把命根子给我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口唇干涩,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温婉在他清醒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此刻听他说出这句话时,立刻脸颊一红。
“你、你……你昏迷了,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沈御应了一声,虚弱的道:“迷迷糊糊的,能听见一些。”
见他真的醒来,高翎激动的捂着嘴,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高翎不知道说什么,在原地发泄似的蹦跶了两下,跟个孩子似的。
沈御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喉头滚动,缓了缓,才轻声说:“你们累了一晚上了,都去休息吧。”
温婉正要点头,却听高翎大手一挥。
“睡什么睡,老子现在高兴得睡不着!”
温婉:“……”
她现在要是说想去睡,倒是显得她被比下去了?
所以,她委屈的抿着唇,偷偷摸摸哀怨的瞪了高翎一眼。
沈御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那你留下,小婉……去休息。”
温婉感激的点头,“嗯!那你也好好休息,我去小睡一会儿?”
“好。”沈御宠溺的笑了笑。
*
温婉所谓的“小睡一会儿”,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却也异常满足。
她洗漱完走出房间,正好碰上客栈伙计提着食盒。
客栈伙计热情的打招呼,“姑娘醒了啊,您稍等,您的餐食一直在厨房给您热着呢,我一会儿就给您送房间来。”
温婉一怔,“一直热着?”
客栈伙计笑着解释,“见您睡得香沉,周校尉怕您起来肚子饿,特意让人交代把吃食给您热着,您醒了就能吃。”
“哦。”温婉应声,他一个伤患,还有空交代这些?
她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他,一会儿把我的餐食也送到他房间里,一起吃省事。”
“也行。”伙计转身去厨房提餐食。
温婉心情愉悦的拉到厢房,房门关得不严。
她抬手推开门,就见大夫正在给沈御换药。
他伤在大腿根处,所以温婉只匆匆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想走。
“周夫人留步!”
大夫直接叫住了她,“周夫人既然来了,正好给老头子搭把手。”
“呃?”温婉干咳两声,“这、这不方便吧。”
他没穿裤子,这让她怎么搭把手?
看看腹肌就可以了,再多,她怕流鼻血!
不行不行,她虽然口无遮拦,但毕竟是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绝对会坚守住底线的!
大夫满脸疑惑的扫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是两口子吗?”
假的!
是假夫妻!
可这话,现在也没法说出口。
果然,说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温婉心头后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跟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沈御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脸上也有些不自在的红。
“大夫,还是找您的小药童来帮忙吧,我娘子脸皮薄,这大白天的又有外人在,她定会难为情。”
大夫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倒也是。是老夫唐突了。”
他又对温婉道:“那就麻烦周夫人帮我叫药童过来。”
温婉哪里有不答应的,小跑着去把小药童抓了过来。
大夫换完药离开以后,温婉才鼓起勇气重新踏入房间里。
她替自己倒了杯水喝后,才问:“高大哥人呢,怎么没在?”
“他去送子娘娘庙善后了。”
沈御见她又去拿茶壶,眉头皱了皱,“茶凉了,少喝点儿,解解渴行了。还要喝的话,让客栈伙计重新给你沏一壶。”
温婉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下。
她来到床边,弯着腰,好奇的盯着沈御看,“我怎么觉得,你伤了这么一回,跟变了个人一样?”
沈御挑眉,“有吗?”
“有!”他以前那差到爆的脾气,哪里会管她喝不喝凉掉的茶?
沈御不置可否,“大难不死,总归会有些变化的。”
“也对。”温婉在床边坐下,又冲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沈御没看懂。
温婉:“我给你的保命神药,一颗要你五百两,不算贵吧?”
沈御嗤笑一声,“真是掉到钱眼里了。”
温婉坐直身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弄出来的这么一小瓶。就算我现在马上做,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做出来。而这三个月里,我要是生病受伤,就没保命的手段了。所以要你五百两,真的不算贵。”
反正他有钱,她要一点点补偿,也不过分吧。
沈御听完,脸色也变得沉重。
温婉以为他不答应,小声妥协,“你要是觉得五百两太贵,三百两总行……”
“五千两。”沈御沉声打断她的话。
温婉眸子里写满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向还价,他这是病糊涂了?
温婉:“你是不是没听清,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五百两。”
“我知道。”
沈御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笑道:“我说的五千两,是我给你的聘礼。”
温婉觉得现在是她病糊涂了,都产生幻听了。
“聘礼?”
他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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