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美如书屋 > 现代都市 > 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小说

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小说

北风偏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赵本善并没有参加抢花旗银行金库的行动,而是提前一步去往了元亨里的安全屋。医院里的那个送金人虽然救出来了,南风从在警察厅问出的消息也没有破绽,可特护病房那一幕,赵本善总觉得不是巧合,而是一种试探。如今提前去元亨里的安全屋,就是要试一试,救出来的这个送金人的真假。“红中,你来了!”赵本山刚进屋,东风便迎了上来,指着地上的刘二柯道:“人救是出来了,可伤的太厉害了,一直昏迷不醒。特务处那群人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么打人是会遭报应的!”赵本山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刘二柯,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赵本善在特护病房里看过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上过药之后,应该有所好转,不可能一直昏迷。再者说,东风将人从医院救出来,这一路上的颠簸,人早就疼醒了。眼...

主角:赵本善老胡   更新:2025-01-01 16: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小说》,由网络作家“北风偏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本善并没有参加抢花旗银行金库的行动,而是提前一步去往了元亨里的安全屋。医院里的那个送金人虽然救出来了,南风从在警察厅问出的消息也没有破绽,可特护病房那一幕,赵本善总觉得不是巧合,而是一种试探。如今提前去元亨里的安全屋,就是要试一试,救出来的这个送金人的真假。“红中,你来了!”赵本山刚进屋,东风便迎了上来,指着地上的刘二柯道:“人救是出来了,可伤的太厉害了,一直昏迷不醒。特务处那群人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么打人是会遭报应的!”赵本山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刘二柯,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赵本善在特护病房里看过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上过药之后,应该有所好转,不可能一直昏迷。再者说,东风将人从医院救出来,这一路上的颠簸,人早就疼醒了。眼...

《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小说》精彩片段

赵本善并没有参加抢花旗银行金库的行动,而是提前一步去往了元亨里的安全屋。
医院里的那个送金人虽然救出来了,南风从在警察厅问出的消息也没有破绽,可特护病房那一幕,赵本善总觉得不是巧合,而是一种试探。
如今提前去元亨里的安全屋,就是要试一试,救出来的这个送金人的真假。
“红中,你来了!”
赵本山刚进屋,东风便迎了上来,指着地上的刘二柯道:
“人救是出来了,可伤的太厉害了,一直昏迷不醒。特务处那群人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么打人是会遭报应的!”
赵本山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刘二柯,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赵本善在特护病房里看过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上过药之后,应该有所好转,不可能一直昏迷。
再者说,东风将人从医院救出来,这一路上的颠簸,人早就疼醒了。
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加深了赵本善对他的怀疑。
赵本善索性也不惯着,直接将手按在了刘二柯的伤口上。赵本善倒是要看看,他忍不忍的住。
“同志,同志......”
边按,口中边催促。
其实刘二柯早就醒了,在特务队长被东风一刀抹了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但他不敢真的醒过来,他知道他是假送金人。
假的就是假的,迟早会露馅儿。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冯褚南带着特务处的人,能在他假送金人的身份被识破之前,将他救出来。
可当听到那一句“红中,你来了!”后,心中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自己被革命军的人带出了医院,想来他们还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
那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与他们完成接头,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真的送金人?
再配合特务处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自己可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了。
说不定,能直接升职科长......
要知道,红中可是革命军第二行动队的队长,可是鬼子悬赏二十根金条,也要抓到的人。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呵啊......”
刘二柯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
不睁眼不要紧,一睁眼,发现眼前这人,正是今天在医院给自己做过检查的医生。
刘二柯对赵本善的印象很深,因为所有被试探的医生中,只有赵本善在他说出接头暗语后,主动向特务举报了自己。
特务们为了不露馅,还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生折腾了自己一把。
刘二柯是一阵心惊肉跳。
“万里......”
刘二柯刚要开口,东风抢先道:
“红中,他伤的太重了,还是先别和他接头了。等把人送出了奉天,再接头也不迟!”
“红中?”
刘二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医生竟然是红中!
那岂不是......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二柯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万里......”
“万里长城万里长!”
这一次,是赵本善抢先一步开了口,说出了接头暗语的上半句。
赵本善虽然怀疑这个送金人,有可能是特务处派人假扮的。
可救国金这件事太大了,不是一个简单的怀疑就能决定的。若不然,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将人从医院带出来。
因为不知道特务到底知道多少信息,赵本善只得一个一个信息点试探。
在医院的时候,这个人说出过前半句接头暗语。现在,就要测试他知不知道下半句。
“齐心......”
刘二柯见赵本善抢先说出了前半句,心里紧张的要死。
但好在,冯褚南找他假扮送金人的时候,和他说过后半句,这倒让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协力......保......家乡!”
模仿着在医院时说话的语气,刘二柯艰难的说完了后半句接头暗语。
颤颤巍巍的朝赵本善伸出手。
“我终于......见到你们了。可惜金条被......特务抢走了......”
赵本善拍了拍刘二柯的手,故布疑阵的道:
“同志放心,你带来的那二十根金条我们已经从特务手里抢回来了。
等下会和你一起送去根据地。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你放心,这二十根金条我们一定会妥善使用的。”
赵本善获知的情报中,说明了送金人一共带来三十五根金条。
此时故意说成二十根,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送金人的反应。如果这个送金人没有指正,就证明他是假的。
又或者说的数量对不上,也能证明他是假的。
“不对......”
不想赵本善话音刚落,刘二柯直接出声。
刘二柯惨淡一笑,口中漠然道:
“看来,同志你是信不过我,故意说二十根金条来试探我。”
刘二柯心里慌的不行,毕竟面对的人是红中,是脑袋值二十根金条的人。
在刘二柯所知道的信息里,特务处在送金人身上只搜出了五根金条。
但五根金条,是不是太玩笑了!
一个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奉天的送金人,如果只为了送五根金条的话,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所以他压根就是不敢正面回答。
他不说,不代表赵本善不问。
“那你说,你带了多少金条来?”
见赵本善又在追问,刘二柯心虚极了,可被识破了就是死路一条。
只有嘴硬不说,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刘二柯轻笑了两声。
“呵呵,红中同志,既然你信不过我,又何必将我从医院救出来呢?
就让我死在特务手里好了!”
说着,放挺似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你如何的样子。
“红中同志你是在羞辱我吗?就因为我被特护活捉了,就因为我护送的金条被特务抢走了?
也对,我就活该被红中同志看不起。金条是从我手里被抢走的,又是被你抢回来的,左右不是我送来的了。”
这一番话,说的赵本善里外不是人。
一旁的东风,也觉得赵本善有些过分了。怎么说也是南方来的送金人,任务失败了就已经够内疚的了,又被特护打了个半死,险些丢了性命。
再被如此追问,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更是开口替他说情。
“红中,你就别刺激他了!”
询问金条数量,就是在核对自己已知的信息点,核对这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可这个送金人,除了说出过那一句接头暗语外,便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有效信息,甚至有些故意遮掩的感觉。
赵本善的耐心,被他消耗光了。
如果不是担心杀错了人,凭着这人在医院的反应,再加上自己主动找他核对身份,他却一直闪躲的表现,就足够赵本善杀他的了。
因为赵本善相信,南方的爱国人士绝对不会派一个如此矫情的人,来送这笔至关重要的救国金。
否则,一切太儿戏了。
再有,特务处的审讯室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生铁也得开口的地方。
一个矫情的人,怎么可能在特务处的审讯室里熬过两天的酷刑?那得是真男人,铁汉子才行!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赵本善边说边站起身子,随着起身,赵本善的脸上布起一层阴霾。
“直接杀了算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刀来。

“犬养,你是要害死我吗?”
电话刚被接通,尾田尻九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声音大的,收音器根本收不住。
声音大的,险些没把衣架子一般的犬养种野震飞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犬养种野和冯褚南早已搞清楚了,刚刚那一连串的爆炸,炸的还是奉天神厕。
而且,冯褚南已经猜出了,宪兵队的损失必然不小。
并且就在尾田尻九电话打来的前,刚刚通完气。
在他们二人看来,革命军炸奉天神厕就是为了声东击西。那么在声东击西之后,就是革命军真正的目标了。
二人便由此商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尾田尻九,不能让他把埋伏在满洲第一医院的那五个小队宪兵调走。
至少也要拖到,革命军对医院动手之后。
所以犬养种野接起电话后,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等到电话那头没了尾田尻九的咆哮,才缓缓开口。
“老同学,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都给我搞糊涂了,我哪里害你了?
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可别怪我把在陆军学校的时候......”
不给犬养种野拖延时间的机会,尾田尻九连忙吼道:
“不要总拿陆军学校那件事威胁我,不就是一起去偷看田中教官和他老婆内个啥吗?
我还能让你用这件事,威胁我一辈子了吗?”
随着尾田尻九将二人之间的小秘密戳破,犬养种野和冯褚南同时意识到,尾田尻九这是真的动怒了。
已经不是用拖延,就能解决的了。
犬养种野将脸一板,换上了一副冷峻严肃的表情。
“那我也不和你啰嗦了,尾田,你到底要怎样?”
犬养种野只以为尾田尻九又变卦了,想从他手中要走更多的功劳。
“哼!”
可随着电话那头,尾田尻九的一声冷哼......
“之前不是还向我保证,革命军下一个目标是满洲第一医院吗?他们现在怎么把正隆银行抢了?”
犬养种野和冯褚南压根不知道,革命军抢正隆银行的事。
可随着尾田尻九的话出口,二人齐齐呆愣在原地。
“正隆银行?”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尾田尻九的声音从听筒里继续道:
“老同学,你也别怪我不帮你,我现在是自身难保。
医院那五个小队宪兵,距离正隆银行最近,我只能把他们全部调走,去救援正隆银行了。”
尾田尻九刚说调走宪兵的事,冯褚南就急了。
“尾田队长,您千万不要被骗了!”
破获革命军和送金人接头的是他,设计连环套诱捕革命军的人还是他。
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若是尾田尻九将那五个小队宪兵撤走,那他在满洲第一医院布下的连环套可就是不攻自破了。
尾田尻九撤走宪兵,就是要让冯褚南放弃这个抓捕革命军的良机。
可冯褚南又怎么甘心放弃?
“尾田队长,革命军还是在声东击西,他们就是想让您把医院的宪兵调走,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您听我说,我早就在银行留下后手了。钱也好,金条也好,怎么被抢的我就能怎么找回来。
最要紧的是医院,是医院啊!”
尽管冯褚南,已经对尾田尻九这头世上最蠢的猪,用上了‘您’字。
还是没有改变尾田尻九的想法。
“狗屁的声东击西,哪里还有那么多西让革命军击的。
你们警察厅的事我不管了,反正,宪兵我已经撤走了!”
“别......”
冯褚南还想再争取一下,可回应他的只剩电话被挂断后的死寂。
冯褚南曾预想过,革命军会在对医院动手前有一次声东击西,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
接连两次声东击西,生打的他手忙脚乱。
“呵呵......”
随着一阵冷笑,冯褚南仰头倒在沙发上,用拳头不断的捶着胸口。
口中连连骂道:
“蠢啊,真是蠢啊!”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尾田尻九。
应该是骂尾田尻九更多些。
犬养种野倒是在二人说话的间隙里,想通了很多东西。
奉天神厕被炸也好,正隆银行被抢也好,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冯褚南和说尾田尻九的,在银行留的后手,引起了他的兴趣。
“看来,尾田队长真的遇到麻烦了,眼下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冯处长,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冯褚南在沙发上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力感。
“套子破了,只能赶快补上。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行动队的人代替宪兵,把破了的套子补上。
希望我们还有时间......”
听着冯褚南说的补救办法,犬养种野眉头微皱。
革命军先是炸了奉天神厕,又抢了正隆银行,袭击警察厅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他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
“人都去医院了,警察厅可就没多少人了!是不是把行动队的人留下一半,保护警察厅?”
“犬养厅长是担心革命来警察厅吗?大可不必担心。
犬养厅长你想,革命军在奉天能有多少人?抓捕接头人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抓了一批,杀了一批。”
冯褚南闻言一笑,展开手指给犬养种野一一数了起来。
“炸奉天神厕,抢正隆银行......接连两个大动作,他们要用多少人手,还能剩多少人手?”
数着,朝犬养种野伸出了两个手指。
“据我估计,他们最多还能剩下二十个人。就凭这点儿人手,他们没胆子对警察厅动手的!”
似乎是这一番话让冯褚南重拾起了信心,说到最后又来了句。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有胆量对警察厅下手。”
冯褚南说着,将双手垫在了脑袋下面,有种悠哉游哉的感觉。
“再说了,没有特务处的行动队,警察厅还有其他人在,警察厅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听了冯褚南的话,犬养种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医院的事就按你说的办,让行动队的人代替宪兵,把破了的套子补上。”
说着,话风一转。
“就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后手......是什么?”
“还记得那批金条吗?就是我派人做的假金条。
今天一早,我就派人把那批假金条送到了奉天的每一间银行。只要革命军的人抢了金条,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集结点!”
......
就在冯褚南信心满满的时候,却不知警察厅对面,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警察厅的动静。
当那人看到特务处的黑狗子,纷纷驾车离开警察厅的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高兴的拍了一把大腿。
“嘿,红中还真是神算,特务处的黑狗子果然都走了!”
这人,正是第二行动队的南风。
就在这时,南风身后走来一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南风抬头瞧了一眼来人,笑容更甚了。
“红中和我说,有人要和我一起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说着,拉过一张椅子摆在自己身边,并示意来人坐下。
“对了西风,十万内小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此时来到南风这里的,正是带队炸了奉天神厕的西风。
被提到十万,西风眼见的落寞下来。
“十万,不在了。”
南风拍了拍西风的肩膀,算是安慰,也算是相互鼓励。
刚要开口再宽慰两句,却见西风摆了摆手。
“算了,我已经放下了。咱俩还是准备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救国金’行动,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一但启动就根本停不下来。
赵本善在看到奉天神厕的第二次爆炸后,便立刻转身下了天台,回到了外科办公室。
“诶你们说,这是哪儿被炸了?我瞧这爆炸的方向有点像宪兵队啊!”
“不能吧?谁有本事炸宪兵队啊?”
“你就胡咧咧吧。”
赵本善刚进办公室,便听到外科医生刘博宁在分析刚刚那两场爆炸。
但其他人表现出的,全都是一副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更多的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不敢表现出感兴趣。
刘博宁瞧见赵本善进来,立刻招呼道:
“本善,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是没瞧见......”
“我瞧见了!”
赵本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迎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满铁区发生爆炸,他表现出如此兴奋的样子。若是被靠着谄媚鬼子上位的田秉文看见,那就是作死。
但好在,此刻田秉文并不在办公室。
“刚才我在天台上抽烟,正好看到,是奉天神厕被炸了。”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以为刘博宁的兴致会因此被浇灭,却不想他的兴致更大了。
“你看见了?”
更是跑到赵本善身边,扯住赵本善的胳膊。
“你在天台,一定看的更清楚,快和我说说你都看见啥了?”
赵本善真是无语了,本想帮他一把,却不想还是被他缠上了。
只得低下头,不再理睬他。
希望自己的冷态度,能让他冷静下来。
不成想,刘博宁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贴着赵本善不撒手了。
“快和我说说,全当我求你了!”
“你!”
赵本善和刘博宁对视一眼,却发现他双眼通红,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刘博宁是外科中年纪最大的,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平日里与人和善,从没和任何人红过脸。
哪怕科长的职位被田秉文顶替时,也没有过他这般模样。
但不等赵本善开口询问缘由,外科主任田秉文推门而入。
“正好你们都在!”
话刚开了个头,可当目光看向刘博宁的时候,整张脸瞬地垮了下来。
“不是让你卷铺盖滚蛋了吗?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骂了一句刘博宁,田秉文黑着脸看向外科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偷药,这可是医院明令禁止的。老刘完全是顶风作案,自己作死,偷药的时候被武藤院长当场抓了现行。
这次,要不是我说软话替他求情,他就不是滚蛋这么简单了。”
因为偷药被抓,即将要被赶出医院。刘博宁弄丢了工作,也就弄丢了一大家子人的饭碗。
行不至绝处,言不至极端。
赵本善这才明白,刘博宁刚刚弄出副作死的样子,不过是想找人拉拉话,找人替自己求求情。
“你!”
刘博宁双眼通红的盯着田秉文,半天却只崩出个‘你’字来。
犹豫了半天,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哎......”
低头走向自己的桌子,默默收拾东西。
可是家有北厨房,别怕厨子忙。
医院有人往外偷药,这本就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尤其是鬼子让百姓的积蓄成了废纸后,偷药的事就更多了。
就在今天上午,赵本善去病房例行检查的时候,还顺走了两片退烧药,打算回幸福里之后,给杨劳家的老二吃。
毕竟鬼子的药,不拿白不拿。
看着刘博宁刚刚要和田秉文力争什么的样子,赵本善隐隐觉得,这里面不只是刘博宁偷药被抓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偷药被抓,刘博宁刚刚又何必闹那么一出?如果只是偷药被抓,田秉文又为什么说替他求了情?
“都给我看好了,记住了,这就是偷药的下场!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再有人偷药被抓,就是直接送宪兵队去,可不是滚蛋这么简单了。”
田秉文补了两句话后,才开始说起正事。
“刚刚接到通知,奉天神厕被袭击,大量伤兵要由我们医院接收治疗。
武藤院长命令,咱们外科至少要接收五十名伤兵,伤兵没有脱离危险前,谁都不能下班!
老赵,你是咱们外科的第一刀,手术室就交给你了。老马,你负责轻伤的。老李......”
虽说田秉文的医术不怎么样,但安排起事情来,倒是一板一眼的有些模样。
几句话,便给科室里的人都分派了任务。
只是这五十名宪兵队的伤兵,让外科办公室里的医生,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十名伤兵?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这怎么忙得过来?”
“就是就是,别说今天不下班了,只怕明天不下班,也忙不过来。”
就在其他医生怨声载道的时候,赵本善却是心中暗喜。
“来吧,来的越多越好!最好把宪兵队的伤兵,全都送来才好!
全来了,才不枉费我在奉天神厕安排的第二次爆炸!”
赵本善是半点都不担心伤兵太多,相反,希望送到医院的伤兵越多越好。
伤兵越多,医院越乱。医院越乱,对北风在医院的行动就越有利。
“吵什么吵!”
田秉文见场面有些压不住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嗓子。
“宪兵队一共要送来两百多名伤兵,外科只分了五十名伤兵。”
说着,伸出手指指向众人。
“别不识好歹!”
说实话,所有人都没得选。
不说鬼子的屠刀,只说每个医生背后要养的一大家子人,就不允许他们说出半个‘不’字。
尤其是看到,还在收拾自己最后那点东西的刘博宁,就更没得选了。
“内个田主任。”
就在这时,赵本善缓缓起身,目光直盯上田秉文。
“咱们外科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你这个时候让老刘走,分下来的五十名伤兵还怎么接?”
“老赵,你什么意思?”
赵本善此话一出,田秉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顶着田秉文不悦的目光,赵本善缓步走到田秉文身边,对他小声耳语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田主任,你也不想因为人手不够,让轻伤变重伤,重伤不治身亡吧?
既然你能替老刘求一次情,那就再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被赵本善这么一提醒,田秉文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可是五十名宪兵队的伤兵,若是伤兵真在外科出了什么事,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一定是他。
现在给刘博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人留下来,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救治伤兵顺利,不仅可以提高他在外科的地位,还白赚了赵本善和刘博宁两个人情。
如果救治伤兵不利,那他就可以说刘博宁挟私报复,故意不出力。
怎么看,他都不亏。
想到此处,田秉文轻咳了一声,看向刘博宁。
“这次,我就看在赵医生的面子上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但接下来的救治伤兵,你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如果出现伤兵问题,我拿你是问。”
......
田秉文走后,刘博宁立刻拉住了赵本善的手,眼眶再次泛起了红。
“本善,谢了!”
刘博宁明白,在这个自保都不足的时候,赵本善帮他求来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有多不容易。
他只有保住了医院的工作,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饭碗。
“都是一个办公室的,说啥谢不谢的。”
赵本善随即话风一转。
“你要是真想谢我的话,请我下楼抽支烟好了!”
赵本善必须下楼一趟,去为袭击满洲第一医院做行动指引。
而刘博宁的话,正好成了自己下楼绝佳的理由。
同时,还可以在抽烟的时候,侧面打听一下他和田秉文之间的事。

两个男人间的互诉衷肠,并不需要太多理由。
往往就是一起喝酒的时候,一起抽烟的时候,吐一吐生活上的苦水,再彼此宽慰几句也就够了。
刘博宁也是如此。
就在两支烟的时间里,赵本善便弄清楚了他和田秉文之间的事。
......
原来是刘博宁家里钱的缺口太大了,来找田秉文借钱应急。
但田秉文说他没有钱,给刘博宁指了条明路,让他偷拿几片药去黑市卖了换钱。
就在刘博宁偷药的时候,却被田秉文和武藤院长抓了个正着。
......
“老刘啊!就凭你的医术,不过是偷两片药的事,武藤院长怎么也不至于赶你走吧?”
刘博宁也是后知后觉。
“被抓后我就没和武藤院长说上话,一直都是田秉文在传话。
他还说,如果我不赶快走的话,就把我送宪兵队去!你说,我要是被送去宪兵队了,我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啊!
我真是够倒霉的了,昨天晚上我家玻璃还被人给砸了!你说,倒霉事儿咋就都赶一块儿了?”
说到伤心处,刘博宁又是抓着赵本善的手,又说了好一通感谢的话。
“本善,啥也不说了,都记在心里了。”
这明显是田秉文在欺负老实人,做了个套让刘博宁往里钻。
而这背后,显然有更大的事。
只怕刘博宁前脚刚离开医院,后脚便有可能把命给丢了。
“嘿呀......”
赵本善懊悔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我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真不应该求情让你留下来。”
此言一出,刘博宁是一脸懵的看着赵本善。
对他来说,只要能留下来,只要能保住他一家子人的饭碗,就是好事。
怎么在赵本善口中,却成了一副坏事将要临头的样子?
“本善,你和我说说,到底为啥?”
赵本善将手里的烟头按在墙上往下一划,在墙上留下一条黑色竖线。
然后又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老刘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武藤院长压根就没想赶你走......”
随着赵本善的话出口,刘博宁夹着烟的手,悬在了半空。
怪不得田秉文不让他见武藤院长,怪不得一直都是田秉文在传话,怪不得田秉文如此着急让他离开。
这一刻,他想明白了。
或者说,是赵本善让他想明白了。
“田秉文,我......”
骂田秉文最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刘博宁咽了回去。
想明白了又能怎样呢?
田秉文是外科主任,又被武藤院长看重,还娶了个鬼子媳妇。
而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名医生,没有丝毫背景不说,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自己的去留,一大家子人的饭碗,全都被田秉文拿捏在手里,自己又凭什么和他斗呢?
或许,真就如赵本善说的,不应该继续留在医院了。
夹着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了。
刘博宁往后碾了一下烟屁股,将拿烟的姿势,从食指和中指夹着,换成了拇指和食指捏着。
砸吧了一下嘴唇,嘬着烟屁股猛吸了一口。
“算了,这就是命啊......”
声音如落下的烟头般,行将就木。
赵本善只听得‘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不过老刘,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刘博宁只抬头瞧了赵本善一眼,头便又垂了下去,摇了摇。
“本善,算了。”
像是已经绝望了,不敢反抗了。
“我斗不过田秉文的。”
赵本善伸手扶住刘博宁的胳膊。
“老刘,你的医术也不差。
一会儿宪兵队的伤兵就到了,你要是能救几个重伤兵的话,田秉文还能赶得走你吗?”
赵本善这是在给刘博宁现身说法。
奉天沦陷后,赵本善就是靠着手里的手术刀,一个鬼子、一个鬼子的截肢,才成为外科第一刀的。
刘博宁也可以凭着,一会儿送来的伤兵,赚足留下来的资本。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听赵本善这么一说,刘博宁是恍然大悟。他可是看着赵本善,一步一步成为外科第一刀的。
如今同样的机会摆在面前,怎么能不叫刘博宁激动的呢?
“那等下伤兵来的时候,你多分我几个重伤的。”
这本就是赵本善想要的,也就顺势应了刘博宁的请求。
“行,这个没问题。”
也就在这时,宪兵队送伤兵的卡车就进了医院了。
“好了不说了,伤兵来了。”
赵本善将手里的烟头,又一次按在了墙上。就着先前划的那条黑色竖线,横着又来了一下。
这一横一竖,就是赵本善留下的指引行动的标记。
......…
宪兵队运伤兵的卡车,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往医院里进。
只五六分钟的工夫,医院前的院子便被运送伤兵的卡车停满了。
车多,人更多。
要知道伤兵是不可能自己来医院,往往一个伤兵到了医院,至少就要两个鬼子宪兵陪着。
说是来两百多个伤兵,可眼下,至少来了六七百个。
受伤的,陪同的......
轻伤的,重伤的......
烧伤的,炸伤的......
鬼子的伤兵来了,也顺带着也将那股子烤肉的味道也带来了。
“快快快,重伤的进去往左走,找护士领号码,准备手术。
轻伤的进去往右走,有其他医生。”
刘博宁很积极,主动上去挑选鬼子的重伤兵,赵本善也随着忙碌了起来。
呼啦啦的,大批伤兵涌进了医院。
......
医院对面的浪速通路广场正中,有座纪念碑,纪念碑下面斜靠着一个身穿棕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鬼子伤兵涌进医院后,将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碾灭。
这个男人,正是东风。
“咱们行动的时候到了!”
东风小队抢完正隆银行后,二万在内的七人,带着钱袋子去火车站和商业区制造混乱了。
而东风,则带着剩下的五人,一直等在医院前的广场上。等到鬼子伤兵全都进了医院,再大摇大摆的进去。
赵本善留在墙上的行动指引,也正是留给他看的。
......
医院的另一边,医院和医科大学中间的那道小门前,有名壮汉,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扶着锁头正在开锁。
这名壮汉,正是北风。
北风身后,还跟着十六个一脸认真的汉子。这十六个汉子手里,每人拎着一个铁皮桶,桶里装满了煤油。
整一十七人,正是北风小队。
“咔哒......”
随着锁头被打开,北风小队的十七人一个接一个的进了医院。

从特护病房离开的赵本善,没有回外科办公室,而是去到了医院的天台。
天台上的视野很好,足可以看到两三条街外的情况。
赵本善迎着风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抬眼望向西北方向,三条街外的一个类似寺庙的建筑。
那是个鬼子庙,叫奉天神厕。
是用来供奉死了的鬼子的。每年到了特定的日子,奉天神厕都会举办个仪式,祭拜里面的死鬼。
听说在鬼子国还有个更大的,叫靖国神厕,就连鬼子天皇去了,也要磕头。
在赵本善设计的‘救国金’行动中,有两大阻碍,一个是警察厅特务处的黑狗子,另一个则是宪兵队的鬼子宪兵。
如果给出一个,能让所有鬼子宪兵聚集到一个地方的理由,那么奉天神厕被炸,绝对是最好的。
也是鬼子宪兵不得不去的理由。
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分了,距离‘救国金’行动开始,只剩十分钟了。
随即再次抬头,凝望着西北方向的奉天神厕,口中轻喃。
“西风,第一步就看你的了!”
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
中午十二点一到,两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了奉天神厕前。一前一后,将通往奉天神厕的那段台阶,堵了个严实。
车门打开,齐刷刷下来十个人。
十人虽年龄不同,衣着各异。可腰间都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揣了东西的。脸上又都是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迸射坚毅目光的眼睛。
当中一人双手掐腰,抬头望着写有奉天神厕的牌匾感叹道:
“奉天神厕,嘿!老子早就看这个奉天神厕不顺眼了,西风,咱们动手吧!”
说完,一脚将写着‘支那人禁止入内’的牌子踹翻。
“八筒,就你话多。”
西风是十人中年纪最长的,呵斥了八筒一句后,转头对另一人道:
“十万,你留下给这两辆车里设置炸药,定时八分钟。等奉天神厕炸了,再开始计时。”
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再重复一遍,炸神厕之前,谁都不能动枪!”
说完,手指朝奉天神厕一指。
“时间有限,咱们速战速决!”
随后一马当先,顺着台阶向上冲去,虽是十人中年纪最长的,可速度却丝毫不落下风。
除了留下设置炸药的十万,余下的八人紧跟着西风冲向奉天神厕。
这十人,正是赵本善第二行动队中的西风小队。
赵本善之所以选择在十二点对奉天神厕动手,那是因为十二点是鬼子宪兵队放饭的时间。
整个满铁区巡逻的鬼子宪兵,都会提前回宪兵队吃饭。
也就是说,西风小队行动的时候,鬼子宪兵就在一里地外的宪兵队食堂吃饭。
但凡炸奉天神厕之前,动枪惊了鬼子宪兵,不仅西风小队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到整个救国金行动。
......
奉天神厕除了举办仪式的日子,平时没多少鬼子来,只有些许鬼子和尚负责日常的清理打扫。
今天也不例外。
等到九人冲进去的时候,奉天神厕里只有些鬼子和尚,和三三两两的穿着和服的鬼子。
“八嘎压路,你们,什么地干活?”
一头鬼子和尚,最先发现冲进来的九人,侍奉佛祖的慈悲样貌瞬间全无,张口便骂。
“八你奶奶个腿的压路!”
八筒丝毫不客气,从怀里掏出把斧子,抡圆了朝着鬼子和尚的脑袋便劈。
一斧头下去,那鬼子和尚的脑袋,就像夏天熟透了的西瓜,‘噗’的一下被开了瓢。
八筒见了,咧嘴一笑。
“嘿,还保熟!”
“八筒,你带三个人留下清理鬼子,剩下的人跟我进去炸神厕!”
西风眼里只有鬼子的奉天神厕,看都没看八筒一眼。只留下这么两句话,便继续往前冲去。
“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手起斧落,一个不留!”
八筒是拍着胸脯保证,却没看到‘西风’手里已经拿上了一口钢剑。
一走一过间,剑影翻上下飞,两头鬼子的脖子便被开了口。不等尸体倒下,西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八筒看着还没来得及倒下的鬼子尸体,悻悻的缩了缩脖子。
“到底是练武的。”
感叹完,转身看向留下的其余三人,高高举起斧子。
“哥几个,杀鬼子喽!”
包括八筒在内的四人,虽然不像西风是练武的出身,可杀起鬼子来倒也没差多少。
一时间,奉天神厕外面的这些鬼子,是一个接一个的去见阎王。
就是不知道阎王爷收不收小鬼子。
......
另一头,西风最先冲进奉天神厕,却不想刚进到神厕里,迎面便是三道寒光。
西风向旁侧一翻身,堪堪躲过这三道寒光后,定睛一看,发现竟然还有三头鬼子浪人。
“嘿呀!”
西风眉头一挑,手中钢剑指向三头鬼子浪人。
“你们几个去布置炸药,我来对付这三头鬼子,正好道爷今天也想开开荤!”
距离元亨里不远有个东山观,西风正是这东山观的观主,道号清净子,是个如假包换的道人家。
一手八卦剑使的出神入化,听说,还做过督军府的教习,只是不知真假。
但如今,代号西风是真的,要杀这三头鬼子浪人也是真的。
西风率先出手,手中钢剑往鬼子的太刀上一搭,那太刀就像狗儿一样沾到剑上就拿不开。
再一挑,便直接抹了鬼子浪人的脖子。不到半分钟,三头鬼子浪人乖乖狗一样躺在了地上。
“就这两下子,道爷还没热身呢!”
......
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奉天神厕里已经布置好了炸药。
在外面清理鬼子的八筒四人,也完成了任务,过来汇合。
“外面的鬼子都清理干净了,没动枪。”
西风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瞧了眼时间。
“十二点十三分,等两分钟再炸!”
八筒听了,用力一抹脑袋。
“嘿呀!还等什么等啊,早炸晚炸不都要炸?直接炸了不就得了?”
西风依旧盯着怀表上的时间,只淡淡说了句。
“时间是红中定的。”
一听是红中定的,八筒只‘哦’了一声,便不再催促了。
......
十二点一刻一到,一团火光瞬间席卷了整个奉天神厕。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奉天神厕是墙倒屋塌,里供奉的他娘的狗屁牌位,他娘的狗屁骨灰坛,全都他娘的在爆炸中飞上了天。
该烧成灰的烧成灰,该碎成末的碎成末。反正在爆炸的火光中,灰也好,末也罢,混在了一起成了泥。
八筒掐着腰,看着奉天神厕在爆炸中成了废墟,是咧嘴一笑。
“这下好了,都混成一块儿了,阎王爷都分不出来谁是谁了,小鬼子磕头都不知道是给谁磕的。”
这次,西风出奇的没数落八筒。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鬼子是只管磕头,不管是不是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