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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全文

苏苏速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外界众说纷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元泠泠耳朵里,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恶狠狠道:“元瑾若,你居然真的请动了李先生!”“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前世,元瑾若根本没有展现过任何医术上的天赋。她最多只是暗地里帮一些名门夫人调理妇科病症,赚些银两贴补家用。而如今,她不仅将医馆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连普陀山的李先生都请下了山。“这不可能!”元泠泠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元瑾若也重生了。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惊疑不定。前世种种在元泠泠眼前闪过,元瑾若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此刻仿佛就在眼前。元泠泠越想越觉得心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可以将元瑾若踩在脚下,让她尝尽自己前世所受的苦。可是现在...

主角:元瑾裴珩   更新:2024-12-31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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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全文》,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界众说纷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元泠泠耳朵里,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恶狠狠道:“元瑾若,你居然真的请动了李先生!”“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前世,元瑾若根本没有展现过任何医术上的天赋。她最多只是暗地里帮一些名门夫人调理妇科病症,赚些银两贴补家用。而如今,她不仅将医馆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连普陀山的李先生都请下了山。“这不可能!”元泠泠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元瑾若也重生了。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惊疑不定。前世种种在元泠泠眼前闪过,元瑾若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此刻仿佛就在眼前。元泠泠越想越觉得心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可以将元瑾若踩在脚下,让她尝尽自己前世所受的苦。可是现在...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全文》精彩片段

外界众说纷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元泠泠耳朵里,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恶狠狠道:
“元瑾若,你居然真的请动了李先生!”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前世,元瑾若根本没有展现过任何医术上的天赋。
她最多只是暗地里帮一些名门夫人调理妇科病症,赚些银两贴补家用。
而如今,她不仅将医馆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连普陀山的李先生都请下了山。
“这不可能!”
元泠泠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这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元瑾若也重生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惊疑不定。
前世种种在元泠泠眼前闪过,元瑾若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此刻仿佛就在眼前。
元泠泠越想越觉得心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世,可以将元瑾若踩在脚下,让她尝尽自己前世所受的苦。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不能再按照前世的计划走了。”
元泠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得想个新的办法,彻底毁了她!”
仁德医馆门前,人头攒动。
“听闻李先生今日坐诊,我可是天不亮就来排队了!”
“谁说不是呢,李先生可是普陀山的神医,能得他一诊,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人群中,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她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医馆。
“这位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梓玉上前询问。
其中一个妇人虚弱地开口:“哎,我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浑身无力,胸闷气短,已经看了好多大夫了,都不见好转。”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听闻李先生医术高明,特地从城外赶来,希望李先生能治好我们的病。”
梓玉连忙将她们扶进医馆,安排她们坐下。
李先生诊脉之后,眉头紧锁。
“两位脉象平稳,并无异样。”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道:“李先生,您再仔细看看,我们真的很难受。”
李先生又仔细诊脉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恕老夫直言,两位并无疾病。”
此言一出,两个妇人脸色骤变。
其中一个妇人猛地站起身,指着李先生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装病吗?”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哭喊起来:“我们千里迢迢赶来看病,你竟然说我们没病!你这是庸医!骗子!”
她们的哭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排队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李先生真的治不好她们的病?”
“我看她们也不像装病啊,脸色那么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会不会是李先生的医术不行,被普陀山的名声给捧高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李先生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两位若是无病,便请回吧,莫要在此扰乱医馆秩序。”
两个妇人并不罢休,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你说我们没病就没病?你算什么神医?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其中一个妇人说着,竟然一脚踢翻了身旁的药柜。
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药香弥漫中,更多的是令人心痛的浪费。
另一个妇人见状,也跟着撒泼起来,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
“我们今天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庸医的真本事!”
她们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先生。
“大胆刁妇,竟敢在此捣乱!”
他一声怒喝,就要命人将这两个妇人赶出去。
这两个妇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打算闹完就跑。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元瑾若早有准备。
医馆门口,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如同两座门神一般,牢牢守住出口。
两个妇人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护卫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李先生走到她们面前,眼神冰冷。
“送官!”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两个妇人的心。
她们顿时傻眼了,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李先生,我们错了,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
她们苦苦哀求,眼中满是惊恐。
李先生眉间骤然一凛,正要命人将这两个撒泼的妇人拖出去。
元瑾若却轻轻抬手,止住了他。
她莲步轻移,走到两个妇人面前,清冷的目光如同冬日寒潭,看得两人心头一颤。
“二位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并非只是为了几两银子吧?”
元瑾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人心。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装聋作哑?”元瑾若轻笑一声,笑容里却不见丝毫暖意,“二位可知,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日若是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岂不让众人以为我仁德医馆欺凌弱小,容不得半点质疑?”
两个妇人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元瑾若会如此强硬。
“我再问一次,是谁指使你们来此闹事的?”
元瑾若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冰利刃,直刺人心。
两个妇人依旧沉默,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元瑾若的眼睛。
“既如此,那就送官吧。”元瑾若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理寺的板子,想来能让二位开口说实话。”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两个妇人身子一抖,眼中涌出无限恐惧。
她们不过是些市井小民,哪里经得住大理寺的严刑拷打?
“我说,我说!”其中一个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颤抖着,“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里闹事的。”
另一个妇人也连忙跟着点头,“是,是有人指使我们的。”

暗卫沉默了片刻,说道:“属下愚钝。”
裴珩坐直了身体,清朗无双的俊脸上满是玩味,他笃定道:
“她不是平静,而是蛰伏。”
“她在等,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可以让她彻底翻身,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都踩在脚下的时机。”
裴珩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继续查。”
翌日。
元瑾若带着梓玉来到了城西那块地。
前世,这块地被丞相府建成了商铺。
很久之后,才有人发现这里埋藏着医圣秘术。
当时轰动一时,元瑾若也是那时才知道。
这一世,她要提前拿到秘术,造福百姓。
“梓玉,我们分头找。”元瑾若吩咐道。
两人在遗址里翻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元瑾若的衣裙沾满了尘土,发丝也有些凌乱。
“小姐,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术啊?”梓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有些气馁。
元瑾若秀眉微蹙,沉吟片刻,肯定道:“不会,一定在这里。”
她前世清楚记得秘术现世带来的轰动,绝不会有假。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裴珩带着侍卫出现在了遗址入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元瑾若,一袭白衣沾染尘土,却丝毫不掩其清冷绝丽的容颜。
出乎意料的,裴珩并没有嘲讽或是厌恶。
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元瑾若,比端庄优雅的元泠泠更顺眼。
“王爷......”梓玉有些紧张地行礼。
裴珩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元瑾若身上,“你在找什么?”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元瑾若也不隐瞒,“医圣秘术。”
裴珩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你相信这传言?”
“信。”
元瑾若颔首。
裴珩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帮她找。”
侍卫们领命,开始在遗址里仔细搜寻。
三天后,秘术终于被找到了,那是一本古朴的医书,藏在一个隐蔽的石室里。
元瑾若接过医书,欣喜若狂。
皇宫。
皇帝斜靠在龙椅上,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朕听闻,珩儿为了城西那块破地,竟亲自去求了丞相?”
太医院的太医们轮番似的往靖王府跑,说是靖王殿下旧疾复发,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公公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皇上,确是如此。靖王殿下不仅求了城西的地,还将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参一并送给了丞相。”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了。
城西那块地,荒废多年,除了些前朝的断壁残垣,什么也没有。
珩儿要那块地做什么?
“还有,听说靖王最近总是陪着新王妃在城西那块地胡闹,说是要找什么医圣秘术。”
李公公斟酌着语句,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
“荒唐!”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气冲冲,“他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好,还有心思陪着王妃胡闹!”
千年人参何等珍贵,竟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言拱手送人!
皇帝越想越气,胸口一阵闷痛。
皇后见状,连忙上前轻柔地为他抚着胸口。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她语气温柔地劝慰,“珩儿对新王妃如此上心,不也正说明他们夫妻恩爱吗?”
皇后轻笑着,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
“臣妾听说,新王妃蕙质兰心,容貌倾城,想来是能抓住珩儿的心。”
皇帝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
是啊,珩儿自幼体弱,性子又孤僻,难得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如果新王妃真能让他开心一些,倒也不是坏事。
“更何况,珩儿的身体......”皇后欲言又止,眼底浮起担忧。
皇帝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这里,皇帝叹了口气。
“罢了,随他去吧。”
他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龙椅上。
“只要珩儿开心就好。”
皇后凤眸微眯,一抹精光自眼底闪过。
“皇上既然说随他去,那便随他去吧。”
她语气轻柔,仿佛对靖王之事毫不在意。
只是,当皇帝离开凤仪宫后,皇后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来人。”
一个宫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地垂首而立。
“去查查这个元瑾若。”
皇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宫要知道她的一切。”
“尤其是,她的医术究竟如何。”
宫女领命而去,皇后则陷入了沉思。
一个出身侯府的嫡女,竟能将靖王迷得团团转。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
皇后心中隐隐不安。
很快,派去调查元瑾若的宫女回来了。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宫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禀报道。
“元瑾若的医术,不过是些皮毛之术。”
“平日里,也只会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府里的人说,她从未展现过高超的医术。”
“甚至连她自己的母亲,当年病重,也是请的外面的大夫。”
皇后听完宫女的禀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同时,元泠泠也知道了裴珩用千年人参和元丞相交易,只为换一块地给元瑾若建医馆的事。
元泠泠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
凭什么?
前世,她费尽心思讨好裴珩,到头来却只换来无尽的折磨和冷落。
而元瑾若,这个贱人,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不甘和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她必须去看看!
元泠泠一路疾行,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城西那块废弃的遗址。
远远地,她便看见了那两道身影。
一个是身形颀长,病态苍白的裴珩。
另一个,则是身姿窈窕,清冷端庄的元瑾若。
他们并肩而立,似乎在说着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看起来竟是那般和谐。
和谐得刺眼。
元泠泠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尤其是当元瑾若伸手去扶裴珩上马车的时候。
裴珩竟然没有拒绝!
他甚至还微微低头,凑近元瑾若,说了些什么。

王氏高坐堂上,心里恨得滴血。
嫁入靖王府,便是上了玉碟的皇亲国戚。
哪怕裴珩是个病秧子,那也是泼天富贵。
可她这傻闺女,嫁人路上偷偷换了亲,让人如何不气?
那姜承刚考中举人,不过一介白丁,家中破屋漏风,怎么配得上她娇滴滴养大的泠泠?
可看着荆钗布裙,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的女儿,王氏还是心软了。
“无论如何,你总不该自作主张,如今那好亲事给了元瑾若,还不叫她得意死了?”
元泠泠起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什么好亲事,元瑾若就要过上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了,娘应该高兴才是啊!”
元泠泠衣着简陋,可难掩惊喜之色。
她可是天命选中的重生之人。
靖王府表面风光,实则是个虎狼窟。
裴珩性情暴戾又不能人道,她大婚当夜被丢出房遭人耻笑多年。
反倒嫁与平民的元瑾若一朝风光,姜承科举高中状元,后得重用封侯拜相。
既得重生,这好日子当然该由她来过了!
“女儿拜见母亲。”
母女俩正谈心时,元瑾若进来了。
说是拜见,但不跪拜,甚至没屈膝,只低了低头。
她如今是靖王妃。
没要王氏给她跪拜已经是恩赐了。
王氏抬眼,看着一袭华贵朝服的元瑾若。
再看看自己荆钗布裙的宝贝女儿,更气不打一处来。
“三日回门未到,你今日回来算什么?也不怕叫人说我们元家没规矩!”
王氏没好气冷哼一声,越瞧元瑾若越不顺眼。
元瑾若瞥了一眼被她搂在怀中的元泠泠。
“姐姐不也回府了?母亲也是这么骂姐姐的?”
王氏一哽,心口更不顺了。
泠泠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哪能骂?
从前元瑾若还能装着温柔恭顺,这才嫁入王府一日,便如此嚣张。
这亲事真是换错了!
“妹妹今日就回娘家,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元泠泠眼底带笑,只等着看元瑾若眼圈通红地痛哭。
毕竟前世她与裴珩圆房不成,被丢出房门遭人耻笑,可是回娘家哭了整整三日呢!
可元瑾若并未如她想象中哭泣,反倒疑惑歪头。
“有何委屈?”
“我刚随王爷入宫面圣谢恩,朝服还未换,王爷听闻我有要事回府,可是一口应允了。”
“我看王爷倒不如外人所言那般不近人情,至少对我还是通情达理的。”
元瑾若一本正经,看着全然不似说大话。
昨夜她被丢出房门,只一晚还不至于流传满京。
何况那些人私下议论裴珩,正心虚呢,哪敢再出来乱嚼舌头。
元泠泠自然也不知此事。
虽说裴珩不给她好脸色。
但出门在外,尤其是在元泠泠面前。
该找的面子还是要找的!
元泠泠脸上的笑瞬时一僵。
什么情况?
她让章嬷嬷给裴珩下了药,元瑾若没被丢出来倒能理解。
可裴珩清醒之后,就没罚她吗?
不仅如此,还入宫面圣?!
前世她受了委屈,只顾回家痛哭,完全忘了入宫。
事后太后降旨怪她不知礼数。
元泠泠刚从娘家回王府,就又被太后关了三个月禁闭。
元瑾若还能入宫,她脸皮这么厚?
“我可没看出通情达理,我今日回门,可是夫君陪同的。”
“你家王爷呢?”
元泠泠强定心神,揪着此事不放。
她瞥向院中芝兰玉树挺立的姜承,眼底满是温柔眷恋。
前世,她不知多羡慕元瑾若。
嫁了个知冷知热的夫君,日后还有那般大造化。
反看裴珩,别说好脸色,不罚她都算天恩了!
元瑾若如今再风光,不也是个不得夫君宠爱,守活寡的命数吗?
元瑾若冷声应对,“王爷啊,姐姐知道他身子不好,自然是回府歇着了。”
“怎么,姐姐是想讲究王爷的不是,怪他不肯回府拜岳母?”
元瑾若口如巧簧,反手一顶大帽子,险些压得元泠泠喘不过气。
“我…我何时说要讲究王爷?你休要信口雌黄!”
元泠泠被吓得心肝乱颤。
哪怕这辈子不入靖王府。
可一想到裴珩那折磨人的百般手段,依旧止不住腿软。
刚才那番话要是叫裴珩听见,又不知道要怎么受苦了!
元瑾若瞟了一眼院中的姜承,眼底不屑。
“姐夫陪你回来,是因为他一介白丁闲来无事。”
“王爷可不同于他这等穷酸闲人,我今日回府是来处理私事的,王爷过来,反倒扬了家丑。”
说着,不等王氏吩咐,元瑾若径自坐下。
王氏怒喝一声,“放肆,你何时变得这般没规矩,见了母亲不行礼,竟还自己坐下了?”
元瑾若理着她繁杂的袖袍,故作惊诧瞥了王氏一眼。
“哦?我身为靖王妃,如今想坐还要听你们吩咐了?”
“女儿这一身命妇服,是帝后御赐,殿前才拜的,母亲不怕降旨受罚,女儿这就给您跪。”
元瑾若说着一撩袍,就要在王氏面前跪下。
顿时,王氏双腿一软,几乎飞扑着将她下跪的动作拦下。
“不许跪!”
王氏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是想整整元瑾若不错。
可她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穿着这身命妇服,只有帝后有资格受元瑾若跪拜。
王氏受了,那就是欺君罔上之罪,不砍头也得挨板子!
“你回府到底有何要事,没事就快回你的王府去!”
王氏抚着心口,只想速速赶走这个扫把星。
元瑾若再度坐下,“我的婢女梓玉,听闻被母亲扣在府中了?”
“还请母亲交还。”
元泠泠早就猜到元瑾若是为梓玉而来。
只是那死丫头听见了不该听得的。
她压根没打算留梓玉的命!
“难道章嬷嬷没同妹妹说吗?梓玉昨日失心疯,为免丢人现眼,今后只能将她锁在侯府院中。”
“妹妹想要,姐姐改日再给你寻个合心的婢女就是。”
元泠泠巧笑开口,却被元瑾若冷眼驳回。
“梓玉的奴籍身契在我手中,更是我的陪嫁丫鬟,名册一同送入王府,是杀是锁,也该由王府做主,何时轮到外人做主了?”
“至于你那个章嬷嬷。”
元瑾若勾唇冷笑,“她涉嫌谋害王爷,如今正等着受审呢!”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元瑾若起身要回府去寻梓玉,却被章嬷嬷一把拽回。
“二姑娘,你与靖王是圣上赐婚,今日还要入宫面圣谢恩,您这是要去哪啊?”
元瑾若脚步一顿,衣袖下的拳头攥紧。
她怎么忘了?
如今她不是寒门姜家的媳妇,而是靖王妃。
去寻梓玉的事只能耽搁了。
见元瑾若停步,章嬷嬷嘴角阴恻恻的笑绽开了。
果然这二姑娘好糊弄,三言两语就成了。
只可惜她家大姑娘交代的事没办好。
谁成想都下了药,裴珩那废物还是没能与元瑾若圆房......
“好,我入宫面圣。”
元瑾若低声开口。
可转瞬,她抬眼看向章嬷嬷的眸光凌厉。
她可以先不找梓玉,但在这之前,这老东西要先处置了!
“来人,将章嬷嬷拿下!”
元瑾若昨晚虽然是被裴珩丢出房门的。
但到底是正儿八经的王府正妃。
只一句话,立即有侍卫冲出来,将章嬷嬷按在地上。
章嬷嬷倒在地上口中大叫:“二姑娘是失心疯了不成?我可是你嫡亲姐姐的奶妈陪嫁,你敢对我动粗?”
元瑾若低睨着满脸刁蛮的恶仆。
“你也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奶妈陪嫁,那却为何出现在王府?”
“难不成是来伺机行凶的?”
章嬷嬷一愣,哪想到自己无端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冤枉啊!大姑娘是怕你在王府失了规矩,才命我来伺候的,二姑娘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章嬷嬷一张臭嘴颠倒黑白。
元瑾若听得厌烦,“掌嘴。”
话音刚落,侍卫抬起蒲扇似的巴掌,一下打得章嬷嬷满口血沫。
元瑾若这才抽出空来,用她细若青葱的手指向她。
“我乃是皇家玉牒在册的靖王正妃,你家大姑娘不过一介平民之妻,也敢管到我头上了?”
“你这刁仆更是大胆,以下犯上出口不逊,先将她押下,带我回府再处置!”
说罢,连哭带喊的章嬷嬷被侍卫拿下。
没有婢女伺候,元瑾若自己换了入宫朝服。
前世,元泠泠没少借她靖王妃的身份,对自己颐指气使。
章嬷嬷那老东西更仗势欺人,恨不得踩在她和梓玉头上作威作福。
如今元泠泠抢先换了亲事。
那就得接受,靖王妃这身份,又能让她受多少苦!
穿戴整齐出门,裴珩已在门外马车上候着了。
元瑾若刚要上车,就被一旁侍卫拦下。
“王妃,还请上另一辆。”
侍卫指向后头的马车。
元瑾若瞄着车帘缝隙中,裴珩那副憔悴俊秀的模样,一声不吭去了后头马车。
哪怕前世从未入靖王府,元瑾若也对裴珩有所耳闻。
体弱却多暴戾。
在昨夜下药之事没能解决之前,她还是少惹这尊煞神为妙。
入宫面圣,不过一道流程。
帝后在上嘱咐几句,便将他们夫妻放出了宫。
行至宫门,元瑾若都老老实实跟在裴珩身后。
昨夜他对自己疾言厉色,不过今日入宫,裴珩倒收敛许多,只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眼见要到宫门,元瑾若上前几步,朝裴珩盈盈一拜。
“王爷,妾身尚有要事,想回侯府一趟,还望王爷准允。”
元瑾若深低着头,只看得见裴珩那一身纹金刺绣的蟒服。
“三日回门未到,出嫁次日便回府,又是哪来的规矩?”
裴珩声音清冷,带着有气无力的虚弱。
元瑾若越听越觉得他是装的。
“王爷恕罪,实有要事在身,昨夜王府潜入贼人下药,妾身也定会给个交代。”
说着,元瑾若从袖间掏出一枚锦盒,双手递上。
“或许王爷看得上此物,妾身只求一个方便。”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通体翠绿的药丸,散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裴珩冷睨一眼,嗤笑道:“世俗之物。”
可还是命一旁侍卫接下了。
“今夜子时前,本王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你便是焊死元家,本王也能叫你生不如死!”
说罢,裴珩带人甩袖离去。
元瑾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人套车直奔侯府。
马车摇晃,侍卫将元瑾若那枚锦盒送上。
裴珩却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给他府中豢养的谋士。
“真是什么破烂也敢往本王手里送了。”
这些年来,为了他这副身子,皇上太后没少搜罗药方。
各种珍奇异宝都被他用遍了,元瑾若还能使出什么新鲜?
“王爷?”
身旁惊呼传来。
楚衔月捧着那枚锦盒,眼底顿绽异彩。
“此物内含天异草,血灵子,与王爷先前的方子倒有同效。”
“有了此物,王爷脉象便可抑住了!”
闻言,裴珩原本沉抑的面色,愈发阴沉。
那方子,他已服用多年。
常人用之,能使康健的脉象变得虚浮,任谁来看都是一副残败之身。
药方易得,可药引难寻。
自打半年前,他的药就断了,脉象也逐渐趋于健康。
若不及时续上药,他所做之事迟早败露。
裴珩接过那枚锦盒,眼底阴云翻涌。
他还以为,元瑾若送的是什么仙方奇药,没想到是这个。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裴珩不疑,一口吞下那枚药丸。
眼底也浮起杀意。
......
侯府门前。
元瑾若的马车摇晃停下。
不过前头还有一辆破旧的马车。
元瑾若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前世的夫家,姜承拼拼凑凑借来的破车。
没想到她与元泠泠心有灵犀。
三日回门未到,姐妹竟一同回了娘家。
元泠泠此时正跪在生母王氏脚边。
姜承穿着叠满补丁的青衫,拘谨站在院子里,连正厅都进不去。
元瑾若只用剜心割肉的恨瞪了他一眼,转头直奔厅中。
元泠泠虽然动机不纯,抢了她的亲事。
可不得不说,她也办了一件善事。
元泠泠真当姜家是什么好地方?
重来一次,白给她都不稀罕!
元瑾若径直走过,可姜承惊艳的目光,却久久落在她背影,不舍移开。
“娘,女儿知错了,不该瞒着母亲擅自换亲。”
“可女儿找大师算过,姜承将来是有大造化的,无论如何,他总比那个病恹恹的靖王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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