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全局》,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全局》精彩片段
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
“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
“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
“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
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
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
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
“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
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到段清竹跟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人,宝珠小姐可是把大人当亲姐姐看待,要是知道有人这般欺负你,自然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您说呢?”
段清竹眼睛一亮,目光移到覃姑姑面上,满意的笑了。
“覃姑姑,你当真是我最得力的人!”
说完就接过那杯茶,缓缓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冷笑道。
“行,那就像你说的,我被孟沉欺负的消息,可一定要告诉我的好妹妹,证明她有多看重我的机会到了,区区一个孟沉,确实用不着我出手,有宝珠就够了。”
覃姑姑见大人表情由阴转晴,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沉吟片刻后又开口。
“大人说的是,不过大人,孟沉确实不堪为敌,一个罪臣也翻不起风浪,但奴婢听说,那孟知舟是孟沉的养子,入了皇上的眼。”
“如今只是入眼,咱们尚且压得住,若是日后那小子再找机会冒了头,得了皇上的看重,怕是摁不住了,所以咱们得早做打算。”
段清竹冷哼一声,想到在酒楼时孟知舟嚣张至极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自然不会让那臭小子有冒头的机会!不过那小子跟孟沉有关系,我也不好出面......这样吧,把库房那把弯月长刀拿出来,送去给星儿。”
说到这儿,段清竹手搭在覃姑姑的手背上。
“替我转告裴望星,让他好好练武,就说孟知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养子,居然还敢打裴望星这个亲生儿子,不就是仗着有些军功吗?”
“若是裴望星能争口气,厉害些,下次就不会吃亏了,至少不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否则再碰上被打,岂不丢人?”
段清竹最是了解裴望星,毕竟这么些年她去裴家也不是白去的,裴听淮对她态度若即若离,但裴望星对她可是由衷的喜欢。
自然的,裴望星的弱点,段清竹也了如指掌,那小子最好面子。
如此提起被打一事,裴望星的怨恨只会更深,说不准就什么时候去找那孟知舟的麻烦,不管是吵嘴还是打架,总归吃亏的不是裴望星。
毕竟孟知舟是朝廷命官,而裴望星身份又特殊,孟知舟对裴望星是轻不得也重不得。
裴望星时不时的骚扰,若能扰乱那臭小子的心境,让他在办差时犯点错,也算是裴望星立的功了。
当然了,就算裴望星吃亏,与她段清竹又有什么妨碍?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正心痛的还是孟沉这个当娘的!
想到这,段清竹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我倒要看看,孟沉这个当娘的,看见自己的养子和亲儿子打起来后,到底站哪边?”
覃姑姑对于大人的这个法子十分赞同,恭维不停:“大人英明!”
......
皇上赐了宅子,孟沉也没耽误,次日就带着儿子搬进宅子。
主要是没什么行李,只需带着随行的下人入住就行,所以十分迅速。
只不过这宅子没什么家什,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孟知舟在朝堂上行走,多少还是要点体面,场面得撑起来。
段清竹便赶早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买家什了。
只是住的着急,这家什也要的着急,只能买现成的,不然还能慢慢请工匠定做,至少能符合心意。
不过京城毕竟是繁华之地,不论什么东西,只要钱到位,东西肯定不差。
孟沉打听过后,就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了一家叫雅木坊的家什铺子。
听说这是大部分官宦人家,以及有钱商户们经常光顾的店,掌柜的姓李。
孟知舟没什么意见,能跟娘亲一起逛街,孟知舟高兴还来不及,嘴里叼着方才求娘亲买的肉饼,孟知舟抬脚便迈入了雅木坊。
“有人吗!”
“哎!有!在这儿呢!”
话刚出口,便听见一道热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帘打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笑得十分热情,看见孟沉跟孟知舟以及二人身后带着的几个明显像是小厮的人,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大客户啊!于是赶忙迎上来道。
“二位客人想买家什吗?瞧瞧,我这都是上好的红木做的,衣柜床榻应有尽有,二位想买什么?若是摆出来的这些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定做,就是价格贵一些......”
李掌柜娴熟的介绍起了铺子里的东西,招呼着二人。
孟沉也笑脸相迎,扫了一圈后,对这摆出来的展品就觉得挺满意,走上前去,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下,低头打量着椅子的做工,触手光滑,色泽均匀,确实不错。
孟知舟看不出好坏,只是跟着母亲上前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晃了晃,又摸了摸扶手和椅子背,随即便对着那掌柜的笑道。
“不错嘛!挺结实的!”
掌柜的先是一愣,不过反应迅速,立刻扬起笑脸。
从孟知舟的穿着,他也看出来,这位应当是个习武之人,这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掌柜的也见过不少,对于孟知舟的喜好心里也有了大概,立刻上前道。
“这位小公子好眼力!我们店里的木匠师傅,那可都是京城一顶一的好手!”
重点是,涉及到了名头不小的第一女官段清竹,和当朝首辅裴听淮。
这坊间确实有不少百姓觉得,裴听淮跟段清竹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毕竟二位都是人中龙凤。
可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实在是这二位在裴听淮休妻后,依旧只是同僚关系,并未真的成好事,所以大家都只当二位是君子之交。
只因一男一女,又同样优秀,所以引人遐想。
但遐想归遐想,可若二人真的私下有什么......那大家心里又会是另外一种想法!
从那位疑似裴大人前夫人的言辞来说,当初那前夫人被休,似乎还跟段大人有关?
若是这样的话,那段大人这么多年跟裴大人出双入对,就着实是有些......不要脸了!
即便有一层议论公事做遮羞布,但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惹人非议......这不是正常的吗!
二人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
最重要的还是那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的态度。
对自己亲生母亲恶语相向,却对一个外人百般维护,口口声声说亲生母亲比不上一个外人。
啧啧!
无论哪朝哪代,孝道都是极为重要的,那裴望星对着亲生母亲说出这种话,要说没有父亲的影响,谁相信?
因此,看热闹的人对裴听淮、段清竹变议论开了。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裴大人之所以休妻,是因为孟沉是罪臣之女吗?孟家一家子都被流放到岭南了,听说孟沉整日里在府上闹,让裴大人替孟家求情。”
“当时裴大人不愿意同流合污,也不愿意包庇,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孟沉给休了,可如今看来,情况跟当初传言不一样啊!”
有人接话。
“你这消息,当年我也听过,但我也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裴大人之所以休妻,不是因为要跟孟家划清界限,而是因为段大人!”
“说是裴大人心系段大人,不想要孟沉了,所以才以孟家为借口,休了孟沉,想再娶段大人,这不是显得名正言顺吗?”
有人啧啧感叹。
“这样倒也说得通,毕竟这么些年,裴大人跟段大人关系确实不错,我也听说段大人经常前往裴府,还跟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相处的极好,瞧瞧那裴望星方才维护段大人的样子,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可若两人真有私情,裴大人都已经休妻了,那为何不三媒六聘上门求娶段大人?这拖了多少年了?”
“是啊,为什么......”
门外百姓议论的话,自然也落入了屋子里众人的耳朵里,孟沉跟晏随乐得看好戏,裴听淮跟段清竹脸色却都有些难看。
反而裴望星不觉得外面那些人说错了什么。
他也觉得爹奇怪,他当年甚至以为爹将娘休弃之后,会立刻娶段姨为妻。
只是爹似乎没这个想法,他还问过,被爹教训了一顿,说他小小年纪,别胡思乱想。
爹还亲口说,跟段姨清清白白,让他不要学娘胡说八道。
可裴望星就是觉得爹是嘴硬。
但他只是个孩子,做不了主,再加上段姨就算没跟爹结为夫妻,依旧时不时上裴府,自己也能见到,也就没再提这茬。
如今百姓这么一说,裴望星也觉得是个好时机,孟沉不是非要闹吗?那就让他看看!到底谁怕谁!
裴望星冷哼一声,张口便道。
“我可没说错,段姨就是比你好!段姨不仅有能耐,还心地善良,不像你,段姨早晚要成为我母亲,到时候你就后呜呜......”
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裴望星抬头一看,就对上父亲黑沉如墨的脸,眼底满是警告,裴望星一下子蔫儿了。
孟沉没有想到裴望星终于“聪明”了一回,虽然是自作聪明,可他这聪明一下,算是帮了自己。
孟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表情算不得高兴的裴听淮跟段清竹。
“果然,孩子的眼睛最是明亮,裴望星都看出来二位情意绵绵,既如此,倒不如赶紧将这婚事办了,日后出双入对,也能名正言顺些,大家都高兴。”
“孟沉!你还敢胡说!”
裴听淮气红了眼睛,瞪着孟沉,除了愤怒,倒是分在坦荡,没有半点心虚。
段清竹幽怨的看了一眼裴听淮,随即咬了咬牙,对着孟沉义正言辞的指责。
“孟将军,六年前我就与你说过,我跟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是你自己不相信,非要负气出走,六年了你还这么想,到是我枉做了一回吕洞宾,我真是......”
“让让!让让让让!”
段清竹还没把话说完,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看热闹的人堆被扒拉开一道缝,一个少年动作矫健的挤了进来。
等看见雅间里站满了人,也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被几个碍眼的人挡住的母亲,孟知舟撇了撇嘴,直接上前,左右胳膊两边一撞,直接把裴听淮、段清竹包括裴望星给撞开了。
三人都没防备,各自捂着胳膊,不悦的瞪着孟知舟。
裴望星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复杂。
这个野种居然敢撞自己?
孟知舟则是无视几人,飞快凑到母亲跟前,贴到母亲耳边说道。
“母亲,宫里来人......”
孟沉微微侧身,孟知舟默契上前凑到耳畔耳语,二人这毫不排斥的亲密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亲母子。
裴望星看的牙痒痒,还有一丝委屈。
孟沉听完孟知舟带来的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眼前几人笑着说道。
“我还有事,裴大人,段大人自便。”
说完,便直接抬脚离开。
“孟沉你等等!我让你......”
“裴大人请自重!”
裴听淮下意识就要去抓孟沉的胳膊,却被晏随抢先一步,挡住了伸出去的手。
裴望星也想阻止,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撞了一下,踉跄两步才站稳,瞪了一眼孟知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沉已经离开了,门外只有看热闹的客人和伙计。
段清竹反应最慢,再加上孟沉走的果断,她也没拦住。
而如今这情形,可不是段清竹想看到的。
孟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眼望去,正好对上裴听淮仿佛要喷火的眼睛。
扫了一眼被踹的有些裂痕的门。
孟沉心底讽刺。
真是好笑,素日裴听淮裴大人可最是讲究礼仪,如今直接踹门而入,倒真是一身好修养!
孟沉根本懒得搭理,依旧端坐在位置上,悠悠地品着茶。
晏随看孟沉如此,挑了挑眉,也像是没瞧见来人似的,端起茶壶又给孟沉满上,开口便说起军中趣事。
“孟将军可还记得之前边关一小伙儿流寇作乱,知舟那孩子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居然偷偷带了十个人去剿匪,回来的时候屁股上插着一支箭,我记得你当时可笑话了他好一阵。”
孟沉无奈一笑。
“晏将军可别提了,分明是你故意刺激他,那孩子如今屁股上还有一道疤,成日里跟我埋怨来着。”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把闯进来质问的裴听淮晾在一旁,衬的他仿佛像个小丑一般。
这种无视可比直接骂他一顿还要让人难受,裴大人的脸微微涨红。
不过到底是当了首辅的人,冲动过后,又被人无视羞辱,裴听淮也逐渐冷静下来。
他咬牙直接往里走进,直到站在孟沉跟前才冷声再次质问。
“孟沉!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裴听淮挪了步子,他方才站的位置自然空了,没了遮挡,门外一高一矮两人便露了出来,正是段清竹和裴望星。
“可恶!”
裴望星也看见了孟沉对面的晏随,少年面色微黑,早已按捺不住,跟着冲进了雅间。
段清竹只是冷眼看着,唇角微扬。
一伙计凑到段清竹跟前说了什么,段清竹看了他一眼,笑道:“做的不错。”
不枉费多年她花了重金养在各处酒楼的眼线,这不,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原是为了搜集京城各权贵的喜好,她好应对着琢磨出新鲜物件,拓展人脉。今天能抓住孟沉的小辫子,纯粹是意外之喜了。
夸了两句,心情愉悦的段清竹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退下吧。”
伙计接过,笑着退下。
段清竹则是抬脚进了雅间。
多了几个人,这雅间意识显得有些逼仄起来。
孟沉依旧没有理会站到跟前的裴听淮,而是看向门口的段清竹。
瞧见段清竹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这燕回酒楼怕不是段清竹的地盘?
不然真是赶巧了,哪儿都有她。
段清竹也毫不闪避,面色含笑的对上孟沉的视线,微昂下巴,眼底深处闪出一股挑衅。
孟沉的不愿搭理,落到段清竹眼里,却是一种被捉住小辫子的慌乱无措,段清竹颇为得意。
看孟沉如何应对吧!
不速之客都进来了,而那最后进来的段清竹也是故意不把门关上,如今门口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客人和伙计,瞧热闹呢,倒不好继续装作看不见了。
晏随起身看了裴听淮一眼,语气疏离客套。
“原来是裴大人,不好意思,方才与孟将军聊的投入,没注意到外人进了雅间。”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素来有君子之名的裴大人会破门而入......倒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看来传言不可信,裴大人也是不拘小节之人!”
“娘......孟沉!他是谁?”
跟进来的裴望星终于忍不住了,一脸敌意的瞪着晏随,然后便对着孟沉质问起来,表情跟语气,仿佛跟他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愧是亲父子!
孟沉连个眼角都没给他,继续品着香茗,仿佛依旧看不见听不见似的,继续把父子俩无视了个彻底。
裴听淮和裴望星同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憋着火气发不出来。
果然,独角戏唱着实没劲的很。
段清竹原本打算冷眼旁观,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即便那是曾经的女人。
不用她说什么,两人自然能吵起来。
可段清竹没想到的是,孟沉完全不搭茬,反倒是那晏随......上赶着接话。
段清竹的视线不由得在晏随跟孟沉身上来回扫视,心里有了些猜测,随即上前,欲言又止的看着孟沉,叹了一口气道。
“孟将军,你这次着实做的过分了些,你就算与裴大人置气,也不该这般不顾影响和晏将军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这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你再怎么样,也是裴大人的夫人,日后外人可怎么看待裴大人?”
晏随眸色微冷,看了一眼段清竹,随即毫不客气的对着裴听淮说道。
“我这是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裴大人和孟将军已经和离了?啧,我确实记错了,不是和离,是裴大人主动休妻。”
对上裴听淮不善的眼神,晏随没有半点退意,反倒上前一步,和裴听淮面对面站着,针锋相对的讽刺。
“如今看着裴大人这张脸,我的记忆愈发的清晰,没记错,孟家落难之后,裴大人你可是立刻休妻了,这撇清干系的速度,让我等望尘莫及。”
“我听说,为此裴大人还得了一句洁身自好的美名。百姓都在夸呢,说裴大人不与罪臣之后为伍,品行高洁,堪为楷模!”
“可是......这都已经休妻了,那就该两不相干,如今怎么又突然跑来质问当初抛弃了的前夫人?裴大人可别忘了你的美名怎么来的,合该离罪臣之后远一些,不然怕会影响你的名声。”
孟沉一声不吭,晏随却上赶着维护孟沉,甚至还当着裴听淮的面讽刺起了这位当朝首辅,段清竹看向孟沉的眼神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这女人,当真好本事!
六年间看来也没闲着啊,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精进了。
裴听淮被晏随气得够呛,这种被人当面挑衅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对了,最近有过一次。
那毛头小子孟知舟,仗着立了点军功,就敢对他横刀相向。
可说到底,孟知舟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裴听淮还没放在眼里。
真正激起他怒火的是眼前的晏随。
一套二十四式梨花枪法耍玩,孟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了,她随手将长枪靠在树上,大口喝着凉茶。
脚步声逐渐逼近,应当是裴听淮带星儿参加庆功宴回来了。
未等孟沉出声,就听到了一道温柔恬静的女声。
“我们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这是段清竹的声音!
这个月第六次了!
裴听淮带着他们的儿子裴望星和段清竹坐在了亭子里,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一样。
因为老槐树的遮挡,他们并未看到树后的孟沉。
“段姨,你发明的万花筒连皇上都说好看,你可真厉害!你要是我娘亲就好了,我娘亲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身上的汗味比男人都臭,可恶心啦!”
儿子裴望星的声音满是嫌弃。
但一旁的丈夫却是半分制止的意思也没有!
孟沉握紧长枪的指腹用力的泛白,便听那女子轻笑出声。
“你娘亲生于武将世家,自是会粗武些,星儿要理解。”
“万花筒精美,但段大人设计的千里镜才真是厉害,如果能用到战场上,何愁打不了胜仗?”
听着丈夫言语间难掩赞美,孟沉内心冷嗤。
段清竹的千里镜恰好在朔阳兵败第二日献与皇上,但早在三个月前,孟沉就曾在裴望星的玩具里发现过一个类似千里镜的残片,虽然可见度只有数百米,完全不能和千里镜比肩,但若是运用到战场之上也是能发挥巨大作用的。
那时候段清竹没有将东西拿出来,反而在朔阳兵败第二日拿出来了,让孟沉不得不多想。
“裴大人谬赞了,贵夫人才真是女中豪杰,若论战场之能,我不及她。”
裴听淮蹙眉,“段大人言重了,内子虽尚通拳脚却也只能在内宅比划罢了,都是些假把式,若真上了战场定然不堪大用,怎能和段大人相比?”
放屁!
孟沉不知自己的丈夫竟是这般在外轻贱她的!
若不是为嫁内阁弃了随父出征的机会,她又怎会屈于内宅?
“爹爹说的对!娘有什么用?朔阳兵败就是因为外祖父通敌卖国!她们一家都是恶心的卖国贼!”裴望星一脸的义愤填膺。
握着红缨枪的手不断收紧,孟沉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星儿。”段清竹轻飘飘的制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又没说错!”裴望星突然声音增大,气鼓鼓的开口,“而且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外祖父才会被举家流放岭南,娘就是借了爹的光才凭着外嫁女的身份免了责难!要我说爹爹干脆把娘休了娶段姨好了,我想要段姨做娘亲!”
闻言,孟沉呼吸一凝,心里像是被刀剜去肉一样生疼。
不等裴听淮说话,段清竹便叹了口气道:“孟家通敌叛国,致数十万大军惨死,连无辜百姓都被牵连其中,通敌叛国是何等耻辱,孟大将军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唰——”
这一口一个通敌叛国听的孟沉心悸!
破空声起,一把长枪越十步,稳稳地扎在了段清竹脚底的那块青砖之上。
青砖瞬间四分五裂,长枪却是屹立不倒。
“哇——”裴望星瞬间被吓哭。
段清竹立刻抱着他小声哄着,裴望星也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好一个母慈子孝的画面!
孟沉冷眼看着这一些,内心发笑。
“孟沉!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裴听淮神情阴鸷得骇人,双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的钉在了孟沉身上。
段清竹是当朝唯一的女官,凭借着发明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被皇上破格封为了礼部侍郎。
除了千里镜之外,她所发明的东西都是讨好世家权贵的,只为盈利。
“死罪又如何?”
话音落下,段清竹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裴望星放下,而后沉声道,“裴大人,贵府太过危险,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
“孟沉!你到底要做什么?孟家通敌叛国,孟氏一族全部流放,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安生一点不出风头?”
裴听淮怒呵一声。
孟沉不甘示弱,掷地有声道,“我孟家绝不可能通敌叛国!”
大战前夕,我方将士行踪被泄漏,原本埋伏在山坳之间准备给敌人最致命一击的将士突然遭遇火攻,整整八千人全部丧生!
八千孟家军精锐惨死,敌人好似有神助一样,总能快速找到他们的位置,导致后面的战役全部惨败!
后来她爹突然被人告发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孟氏一族全部被连累。
“我不与你争论。”
裴听淮脸上满是不耐,“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不如多读点书明事理!”
“你入内阁了我也没见你有多明事理!”孟沉冷哼一声,“孤男寡女在一起说笑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段大人在我眼里只是同僚关系,分明是你心脏眼盲!”
孟沉猛一跺脚,那把长枪听话的回到了她手里。
“唰——”
孟沉一个反手,枪头稳稳的停在了裴听淮脖子前两寸的位置。
“哇——”裴望星再次被吓得大哭起来。
“娘好凶,我不要娘,爹你让段姨做我娘亲好不好?”
裴听淮立刻抱起裴望星,冷眼瞪着她,“孟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和离!”孟沉嗓音坚定。
见她生出了这种心思,裴听淮心头猛然一颤,好似空落落的丢了什么一样。
但既然孟沉提了出来便定不会善罢甘休,得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裴听淮沉了一口气,“裴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好!”孟沉答应了。
李掌柜说的头头是道:“这不管是什么材质的木头,经过他们手上一做,定然是最为稳固的,且坐的最是舒服。”
“就小公子你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就最是适合大人,我这还有些孩子坐的小椅子,当然了,若是年纪大的老人,我这儿也有些躺椅,垫上一个枕头,躺下靠上,那叫一个舒坦!”
孟知舟就评价了一句,李掌柜噼里啪啦的开始介绍,还都往孟知舟跟孟沉能听懂,且能接受的地方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孟沉就对眼前这位李掌柜有了自己的评价。
是个会做生意的!
人家热情,孟沉自然也不会冷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过一会儿孟沉就已经有了决定。
孟沉最后看过店里的拔步床,然后便对着那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你这店里的家什确实不错,我跟我儿子乔迁新居,如今所有家什都缺,方才我看中的那些都算上,还有其他什么小东西......”
说到这,孟沉顿了顿,看了眼蹲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明月,笑问。
“明月,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咱们新宅子还缺些什么?”
明月一愣,没想到将军会问自己的意见,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说道。
“回主子的话,咱们宅子里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厨房里还缺些放东西的柜子,还有屏风,对了,咱们衣服也得用箱子装......算起来,还不少呢!”
明月扳着手指算,最后发现需要的东西真不少。
李掌柜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大客户啊!
孟沉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都算上吧。”
明月点头应了一声。
李掌柜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是是!这乔迁新居,需要的东西可多了,这位夫人放心,店里跟木头有关的家什,应有尽有,不管夫人想要什么,我这店里都能满足。”
“夫人买这么多,如此光顾,在下定然是要给夫人一个优惠的价格!”
孟沉笑着点头:“老板大气!”
说完眼神一瞥,突然瞧见一张雕工精细的红木八宝桌。
孟沉“咦”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凑近了便发现这张桌子雕工着实精细,木材也是上好的红木,确实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张桌子是用一整根木料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连接的部分。
孟沉便对掌柜说道:“这桌子着实别致,掌柜的,什么价?”
掌柜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笑容放大,果真是个大客户!
“夫人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里唯一一张整木雕刻的八宝红木桌,若是夫人喜欢,我也给个诚心价,五百两!”
孟沉想过这桌子不会便宜,听到五百两的价格倒也不意外。
不过对于这些桌椅板凳,孟沉还真没什么特别爱好,五百两买一张吃饭的桌子,孟沉觉得——大可不必。
于是正想说不要,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
“本小姐出一千两!这张桌子我要了!”
嗯?哪个冤大头?
孟沉心里几乎瞬间升起这个念头,立刻朝外看去,然后便瞧见一个身着粉裙长相清丽的小姑娘走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侍女和几个小厮。
小姑娘眼神清澈,确实是个十几岁小丫头该有的明亮单纯,只是那表情......着实不讨喜了!
这小姑娘着实不会掩饰,也或许是压根没想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一进店里扫视一圈,就锁定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孟沉皱着眉头,盯着这小姑娘陌生的脸,心想自己应该没得罪这丫头吧,就算是要得罪,也没机会呀,自己才回京城几天?
孟沉还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跟这小姑娘是否有过恩怨,孟知舟却坐不住了。
娘亲看中的八宝桌,谁敢抢?还抬价到一千两,看不起谁呢?
于是张嘴就想着跟着抬价,反正这八宝桌今天自己要定了。
不过孟知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粉裙少女便朝着二人方向走来,凑近了几分,孟知舟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先闭上了嘴。
看着那少女的脸,孟知舟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来人已经到了孟沉几人的跟前。
小丫头还颇为傲气的朝孟沉抬了抬下巴,上下打量了孟沉一眼后,才对李掌柜开口道。
“掌柜的,这桌子我要了!一千两银子,卖不卖?”
掌柜心中无奈,不过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
“哎哟,赵小姐!您这来晚一步,这桌子被这位夫人看中了,人家先来的......”
“先来的又如何?你不还没答应要卖吗?再说了,做生意不就为了挣钱?我出的价比她高,那我自然能买下,一千两银子你挣不挣?”
赵小姐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沉,就是在挑衅。
“我出价一千两,你若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价钱,那桌子你带走,若出不起,那你就自动认输。哼!没实力,就别出来瞎晃荡,也不嫌丢人!”
赵小姐嘴上说着刻薄的话,看孟沉的眼神透着戏谑。
孟沉微微抬了抬眉,就在这时,她的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孟沉侧头看去,就看见孟知舟对她使眼色。
孟沉下意识的俯身,同时又反应过来,知舟今天不太对劲啊,要是往常有人敢这么跟自己叫嚣,这小子早就冲出去跟人对着干了。
今日倒是安静的很......
心里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知舟压低声音的话。
“娘,这丫头好像是赵世阳的妹妹,叫赵宝珠,知舟方才一时没想起来,瞧着她面熟,这才想起我调查赵世阳的时候,看过这赵宝珠的画像,就是她,且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
孟知舟原本只想着急的告诉娘眼前这人就是他们调查对象之一,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瞪着赵宝珠。
是了!
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今天突然出现找自己和娘的茬儿,莫非是为了替段清竹出头来的?
想到这里,孟知舟两口就将手中剩下的肉饼塞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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