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年覆司!你找死!”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礼物言论皆...
《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年赋司来到皇宫。
萧文清一见到他。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
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萧文清笑了笑。
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他也没有过多寒暄。
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
递给了年赋司。
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
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
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
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
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形势是极其不利的。
萧文清却道:“朕明白将军心中的报国心切。”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年赋司愣了愣,未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萧文清道:“内乱自然要平定。”
“但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承平之乱已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要想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斩草除根。”
“所以,将军此去的第一仗必须得败。”
“败?”
年赋司一脸不解的样子。
要知道,他征战以来可是未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不过面对几个不成威胁的反贼,何须怕成这样?
萧文清解释道:“年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承平之地年年都会有反贼暴乱?”
年赋司没有多想:“自然是反贼余孽未能剿灭。”
萧文清笑了笑:“那年将军能保证你去了之后,明年后年就没有反贼余孽了?”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将年赋司难住了。
他抬头看着萧文清,问道:“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才好?”
“只有百姓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也就不会有反贼了。”
说到这,萧文清拍了拍年赋司的肩膀。
“年将军少年勇猛,可谓是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杨万将军在承平吃了败仗,这事对他来说本就不光彩。”
“若这时我让年将军过去,几天就把那些反贼打垮了。”
“那到时候,杨万将军心中会如何想?”
萧文清满眼真诚地看着年赋司。
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
说道:“杨万将军年事已高,今后这大乾军队,朕还得靠年将军撑腰。”
“若年将军在军中威望不高,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年赋司沉默不语。
少顷,他缓缓抬起头。
“请皇上放心,末将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年赋司走后。
李坤又带来了一份密信。
却是监视左相李兼的锦衣卫王宽写的。
萧文清拆开,一页一页往下看去。
李兼今日已经到达了伯阳边界处。
大概明天就能抵达伯阳县府。
不过,这密信上却是这样写到。
李兼今日以来并没任何外出,至始至终都是呆着马车里。
很是奇怪。
萧文清一时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只好走到萧元殿。
找到了陈若雪。
将此封密信的事情一一相告。
陈若雪思索了片刻。
却道:“皇上,看来这位左相已经知道您在监视他了。”
萧文清一愣,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这监视之事,除了他和李坤知道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能够知晓。
李兼远在伯阳,如何能够知道此事?
陈若雪笑了笑:“皇上难道忘了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兰妃姐姐。”
兰妃?
萧文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萧文清这才知道,这东宫之中。
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
他第一次想要将左相李兼革职的冲动。
“爱妃觉得,如今朕应当怎么对付?”
陈若雪道:“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李兼谋划多年,朝中官员大多是站在他那边的。”
“要是想直接扳倒他,自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萧文清问道:“爱妃是说张颂之?”
“不错,张颂之贪污一案,张颂之是受害最深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恐怕皇上还需要去找一找张颂之。”
“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文清连连点头。
……
趁着夜色。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
关在里面的这些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了那么冷淡。
萧文清走到了张颂之门前。
原本是侧靠着墙壁的张颂之作势欲行跪拜之礼。
萧文清连忙扶住他。
柔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颂之却是一脸的羞愧。
“皇上,是老臣愚钝,之前说话不知分寸,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张爱卿这是哪里的话?朕自然知道张爱卿对大乾忠心耿耿。”
“日后朕还希望张爱卿能够替朕再好好地治理朝政。”
萧文清安抚之后。
回到了正题。
“今日朕深夜前来,倒是有一桩要事想要问问张爱卿。”
张颂之忙道:“老臣只要知道的,定会一一给皇上交代。”
“说起来,之前也都怪朕疏于朝政。”
“当初张爱卿身陷贪污一案,朕也不曾过多询问,才让爱卿蒙受了如此冤屈。”
“如今朕已让朱生和杨百鹤两人,重新彻查此案。”
“还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大牢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抬起头看着萧文清。
突然,有一个人喊了声,随后众人激动附和!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萧文清连忙摆手,却是严肃道:“朕需要各位爱卿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出来。”
“这样,朕才知道从何下手。”
张颂之闻言,抬起头。
“皇上,贪污一案,根本在伯阳。”
萧文清一惊:“伯阳?”
张颂文解释道:“当年臣身为户部尚书,按惯例检查国库进出账簿,意外发现了一笔款项有点问题。”
第十四章轻徭薄赋
萧文清眸子自八位大臣身上扫过,再度开口。
“大乾九千万百姓,过半的赋税,大半年下去,国库里竟连兴修水利的钱都拿不出来?”
“诸位爱卿倒说说,那些收于民的银两,都去哪了?”
萧文清话音淡淡,却惹得李兼一派大臣心头一紧。
“贪污如此严重,诸位大臣却从未在一片折子上提过此事。”
“诸位爱卿的眼睛,怕是得换啊......”
随着萧文清最后一个字落地,八位大臣齐齐跪在了地上。
“陛下赎罪!”
萧文清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出声,面上笑意缓缓淡了下去。
“重赋税徭役,本就是伤民之举。”
“到如今,此策给大乾带来的除了后退,还是后退!”
“即如此,即今日起,轻徭薄赋,赋税降至十五税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此言落下,厅内安静了半晌。
李兼垂着的面上眉头微蹙。
陈旬看了李兼一眼,面上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当即上前一步。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正当陈旬等人表态之时,李兼忽地上前一步。
见此,陈旬不由眉梢一挑。
有李兼领头,其他三人也很快表态。
但萧文清此举,于李兼一党而言,却将损失惨重。
贪污者谁?
还不多是李兼一党?
甚至为了预备叛乱大计,李兼本人也贪了不少银两。
但此时若是反对轻徭薄赋,李兼等四人必然会落把柄在萧文清手上。
“另外,兴修水利一事,且不说是否实行,半年之内,朕不论你们动用何种手段,朕要看到朕的国库充盈起来。”
“贪官手中贪污的银两,朕要看到他们回归朝廷。”
“李爱卿,安爱卿。”
“臣在。”
“此事,朕交由你们负责。”
“臣遵旨。”
李兼暗暗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浮动,咬牙应声。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在下一秒,萧文清的目光又落在了陈旬身后的两人身上。
“宋爱卿,白爱卿。”
“臣在。”
“朕现今封你二人为二品从监,尽全力协助李爱卿完成此任,你二人可能做到?”
二品从监!
在场诸位皆是心头一惊。
从监乃是三品官职,一品从监,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宋觉,白牧闻言,心下也是重重一跳。
当即谢命。
“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
而此时,北土。
在一波粮食被派送而至。
此次粮食,竟足有三十桶。
匈奴使者看着眼前排列的粮食,胸膛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尚有些许理智,匈奴使者几乎想将送粮食的人直接葬在此处!
萧文清确实如承诺那般,自百官觐见后准时给他们派送粮食。
但派送来的粮食却多少不足。
第一次十桶,第二次十五桶,第三次,竟只有五桶!
这哪是送粮食?
这分明是将他们当成了不入眼的牲畜!
所有粮食的派送,皆是随意为先。
这是羞辱!
“陈旬......萧文清......”
几个字几乎是从匈奴使者牙齿缝里蹦出。
现在他们与世隔绝,周围山上埋伏两万大乾士兵,但凡他们有一点轻举妄动,都随时有可能陷入被围困的地步。
他们皆是匈奴的精英儿郎,在匈奴也是备受匈奴王上看重,何曾受过这等受制于人的窝囊气!
“大人,我们当真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一名粗犷士兵瞪着三十车粮食,满面怒色。
心中对大乾这些时日对他们的对待也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自然知道萧文清让人如此待他们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自行离开大乾。
但他们前来大乾目的却并不简单,又怎会就这么离开?
匈奴使者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心头怒火。
“忍?”
“我们至今如此,已是给了大乾足够的面子......”
士兵闻言,眸子一亮。
“那我们......”
匈奴使者转眸看向士兵,将声音压低。
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去,给族的传信,将此的事情,一一对王上禀报!”
“是!”
......
八位大臣各自散去。
李兼同三人离开了议政厅,陈旬和宋觉白牧却是被暗暗留了下来。
陈旬看着萧文清,眉头微微蹙起。
“陛下。”
“李兼如今权倾朝野,你将宋觉和白牧封为二品从监监视他们,会不会打草惊蛇?”
万一李兼狗急跳墙怎么办?
现在萧文清势力实在太过渺小,若当真出现那等事情,萧文清怕是无力应付。
萧文清自手边桌上拿起一杯茶,闻言,淡淡开口。
“朕是要让宋爱卿和白爱卿协助李兼,而非监视。”
萧文清撇去茶沫,饮了一口,继续开口。
“当务之急,充盈国库才是要紧。”
“李兼身居高位,手下势力强大,做此等事情,在合适不过。”
“宋爱卿,白爱卿。”
“你们可懂一个词,叫做借势?”
话说到此,宋觉白牧当即明白了萧文清的意思。
他们是协助李兼前去收回贪银,因此所有得罪人的事情,当然是李兼去做一把手。
两人笑了笑,垂首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臣等明白。”
“陈爱卿。”
“臣在。”
“匈奴那边最近如何?”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开口回应。
“陛下放心,北土一带四周环山,最易隐藏。”
“我大乾两万精兵已驻在周边,便是匈奴诸将怒火中烧,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匈奴本就是以结盟名义前来大乾,若是在驻军期间与大乾的人动手,大乾便可有理由对匈奴发动战事。
大乾虽现在不如以往景气,但匈奴毕竟非大国。
倘若当真打起来,匈奴不一定会是大乾的对手。
萧文清点了点头。
又问了些许事情,便让陈旬等人退下,自己则是回了寝殿。
待敬事房的人前来,再度翻了兰妃的牌子。
另一边。
李兼几人自宫中离开,却未就此散去。
安阳跟在李兼身边,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
“左相大人,您说,陛下此举何意?”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李兼面上神色莫测,看了安阳一眼,沉声开口。
“能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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