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沫霍砚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糯糯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沫从霍砚庭身边经过,走向李管家:“请问客房在哪?”“在左手第二......”他下意识的话说到一半赶紧闭嘴,小心翼翼地观察霍砚庭的脸色,见男人一脸阴沉,没再往下说,尴尬地咳了两声:“夫人还是和少爷睡一间房吧,你们才刚新婚,要是被老爷知道你们分房睡,这怕是不好交代啊。”姜沫独来独往惯了,对已为人妻这件事还有几分不适应。但在霍老爷子面前,她得和霍砚庭把戏演下去。姜沫脚步顿住,回头望向霍砚庭:“还不走?”男人睨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出去去,那一眼眸色深的像夜色里的深潭,叫人看不出情绪。姜沫同他并肩而行,隔着友好的社交距离。霍砚庭的房间在三楼,卧室占了大半个楼层,大的离谱。简约的黑白风,和它的主人一样,死气沉沉。这是姜沫对这间屋子的总结。未等她...
《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姜沫从霍砚庭身边经过,走向李管家:“请问客房在哪?”
“在左手第二......”他下意识的话说到一半赶紧闭嘴,小心翼翼地观察霍砚庭的脸色,见男人一脸阴沉,没再往下说,尴尬地咳了两声:“夫人还是和少爷睡一间房吧,你们才刚新婚,要是被老爷知道你们分房睡,这怕是不好交代啊。”
姜沫独来独往惯了,对已为人妻这件事还有几分不适应。
但在霍老爷子面前,她得和霍砚庭把戏演下去。
姜沫脚步顿住,回头望向霍砚庭:“还不走?”
男人睨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出去去,那一眼眸色深的像夜色里的深潭,叫人看不出情绪。
姜沫同他并肩而行,隔着友好的社交距离。
霍砚庭的房间在三楼,卧室占了大半个楼层,大的离谱。
简约的黑白风,和它的主人一样,死气沉沉。
这是姜沫对这间屋子的总结。
未等她站定,身后低沉的声音便响起。
“你久居深山,医术是谁教你的。”
姜沫挑了挑眉,唇角带笑道:“这好像与你无关。”
霍砚庭:“......”
他微眯起眼,之前以为她只是不善交际,单纯,以及身世有些可怜的女人。
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冷漠,寡情,睚眦必报。
锋芒藏在剑锋下,不轻易展露而已。
不愿意说?
没关系。
这世上还没有他霍砚庭查不到的事。
霍砚庭眸光微凉,扔下一句:“你睡沙发。”
姜沫目送他离开,看向房间里足足三四米宽的大床,她睡哪儿其实都一样,但这床看起来确实好睡。
姜沫耸耸肩,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时,霍砚庭已经换了套衣服,笔挺的西装这会变成了舒适的家居服。
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姜沫多看了两眼,旋即在男人发现之前移开视线,自顾自走到沙发上盘腿坐下。
这会儿房间极其安静,打坐正好。
霍砚庭抬眸时,姜沫正闭着眼认真冥想,因此错过了男人一直审视的目光。
他身体微微后仰,十指交叉,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姜沫。
少女肌肤在灯光下白的近乎透明,精致的侧颜像是渡上了薄薄的冷光。
不知过了多久,姜沫突然睁开双眸。
霍砚庭陡然一怔。
那双眼睛仿佛一下子给这张皮壳注入了生机,惊艳又夺目。
眸色深处,是凡人看不清的神秘,冷然。
有那么一秒钟,霍砚庭看得出神了。
一秒钟后,他收回视线,面上丝毫没有窥视别人的心虚,神色一派正经。
人模狗样。
姜沫默默在心里评价。
她打坐完毕,和衣躺下,沙发质感很好,身体仿佛陷落在云端里。
姜沫的生物钟很准时,九点刚过,便睡熟了。
霍砚庭笔尖一顿。
这就睡着了?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就这么信任他?
霍砚庭眉梢微挑,这个女人好像总是让人意外。
他悄无声息地走近,盯着姜沫看了一会儿确定人是真的睡着了后。
掏出手机发了条简讯。
你确定这样有用?
对方很快回复。
有没有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霍砚庭闭了闭眼,终是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弯腰将女人脱在一边的外衣捡起。
边走边冷着脸回:
如果没用,你就给我滚去F州做三年外派。
沈岑嘴角叼着的烟差点掉下来,愤怒打字:
是你说你靠着她肩膀能睡着,我这是基于这个要素友善地给你提个建议,有没有用我怎么知道,你不成功休想把锅甩给我!有本事你就别睡啊!
再说了,你俩都结婚了,你抱着你媳妇儿睡不就得了,何必舍近求远还得抱着件衣服睡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霍大总裁!
他一连发了三条,霍砚庭看都懒得看,手机扔在了一边,两指夹着干净但陈旧的衣服。
他指骨修长,手背青筋微凸,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动作看起来毫不费力。
平躺在床上后,那件衣服还在他手里拎着。
半晌,才将信将疑地把衣服放在自己身侧。
离得近了,霍砚庭闻到了一股清冽的皂香味,算不上好闻,却让他每晚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好像真的有点用。
霍砚庭忍不住将衣服拿近了些。
渐渐地,那件单薄的外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月亮高悬,静逸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天不亮。
霍砚庭缓缓睁开眼,久违的松弛感袭来,他有些怔愣。
这是他第二次没有靠药物睡着。
第一次是在送姜沫去学校的车上,那日他贴在她肩上,难得睡上了十分钟。
“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这是哪里窜出来的鹦鹉?
饶是姜沫,此刻也难掩内心的震惊。
绿毛少女慢慢走近,双手环抱,上下扫了姜沫一眼:“你是姜沫?”
姜沫点点头:“有事?”
少女冷笑了声,挥了挥手,那几名黑衣保镖迅速冲了上来,直接朝姜沫动手。
姜沫反应很快,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将其中一名保镖翻倒在地。
她一个人应对一群依然游刃有余。
见自己带来的保镖一个个被掀翻,沈知知得意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这女的什么来头!
姜瑶事先怎么没告诉她这人这么能打!
眼看自己的人落了下风,沈知知嘴角抽了抽,悄咪咪往后退了两步,想跑。
谁知自己的后衣领一把被人揪住,她一米七的个头就这么被硬转了过来。
看到姜沫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沈知知既心虚又害怕,偏偏为了面子,还得维持自己的人设。
她用自以为拽的不行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沫睨她一眼,松开手,“姜瑶找来的?”
沈知知面色抽搐,板着那张五颜六色的脸道:“和姜瑶没关系!”
“那是?”
沈知知忍了又忍,怒道:“你把时墨哥哥打进了医院还好意思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时墨哥哥被你踹的都下不了床了!”
姜沫:“呃......”
这她还真不知道。
那一脚虽然力道大,但及时就医应该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吧。
她沉思了下,说:“抱歉。”
沈知知哑然,她怎么道歉这么痛快啊?姜瑶不是说她很坏而且很难缠吗?
还挺讲礼貌的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哦......
沈知知是出了名的颜控,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敌人的美色迷惑时,狠狠唾弃了下自己。
她干咳了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我也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的,是你先对时墨哥哥动的手。”
而且动手之前她还特意交代了一下自家保镖,别动真格的,吓唬一下就行。
谁知道自家保镖这么没用!
沈知知嫌弃地看向地上躺成一片哀声载道的壮汉们,气道:“还不赶紧起来!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几名保镖忍痛起身,“小姐,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摇人!”
沈知知:“摇你个大头鬼,赶紧滚!”
“我们走了万一这个女人动手,您......”
“这里是学校,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哥是沈岑!”
姜沫挑了挑眉,不太明白自己动不动手和她哥有什么关系。
那几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确定姜沫真的没再动手后才一瘸一拐地搀扶着离开。
今天是清研校庆,立北很多学生都跑去清研校门口凑热闹了,本就没什么人的北门这会更是不见人影。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沈知知磨蹭半天,别扭开口:“我没想找人打你,刚刚是吓唬你的。”
“嗯。”姜沫淡淡应了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方那一头绿毛。
沈知知抿了抿唇,不悦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难道不该震惊原来我这样的大佬也很友善吗?”
“......”
“你看你踹了我的时墨哥哥,我也没想找你麻烦,就只是友好地警告一下你而已。哼,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高低我得真给你点教训。”
姜沫不太能够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倒是抓住了那罗里吧嗦一堆话的重点。
“姜瑶告诉你的?”
沈知知:“对啊。”
姜沫眸色微冷,没有作声。
沈知知抓了抓头发:“我叫沈知知,你呢?”
姜沫抬眸,“你喜欢赵时墨?”
沈知知唔了声:“也不算喜欢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他长得比较好看。”
她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姜沫的手。
那双手指骨异常均匀,肌肤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手指纤长漂亮,腕侧有一颗红色小痣,赏心悦目。
但也是这双手,刚刚毫不费力的把自家七八个保镖撂倒在地上。
想到这,沈知知赶紧移开视线,脑袋往后缩,“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因为她发现赵时墨长得远没有姜沫称她意,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一副高冷还不好惹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沈知知这种颜控党的喜欢。
姜沫没继续问下去,“嗯,你不上课吗。”
“?”沈知知一脸无语:“今天是清研校庆,谁上课啊。”
说完想到姜沫刚转校来的,又给她解释:“姜瑶和顾以安今天要在校庆上表演节目,他俩一个是校草一个是校花,这样的爆炸组合谁不想去看看啊。”
“哦,那我去上课了。”姜沫说道。
沈知知:“......”
不是,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她难道听不出来自己是想跟她一起去吗?
见姜沫真要走,沈知知急忙拉住她:“咱俩一起去呗。”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姜沫是她的至交好友,没有半点刚才的剑拔弩张。
姜沫虽然久居深山,但见过的人也不少,沈知知这样情绪起伏大想法一会一个样的还是头回见。
怎么说呢。
可能就是怪奇葩的。
姜沫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不去。”
沈知知不放过她,趁机还摸了一把姜沫的手背,砸吧了下嘴说:“你陪我一起去,以后在立北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再对你说三道四的。”
姜沫顿了下,目光幽深地看她两眼。
如果陪这个大小姐去看一次校庆,就能省去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倒是也未尝不可。
思索片刻,她应道:“好。”
沈知知立马高兴起来,牵起姜沫的手就往校门外走。
另一边,姜沫自己去办了入学手续,她不住校,所以不用去找宿管,处理完入学,安排好选课,基本完事了。
姜沫看了一眼课程表,上午有一节辅导员的课。
她第一天入学,课本还没发,两手空空的走近教室。
立北大学本来就是三流院校,里面的学生有一半都是姜瑶的守护者。
看到姜沫进来,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嫌弃和厌恶。
姜沫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要别惹她,什么都好说。
她走到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原本坐在同排的两个同学见她坐下立马换了座位,仿佛姜沫是瘟神。
从姜沫坐下开始,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声就没停过,直到门口进来一名男生,四周才安静下来。
不少女生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那人走到姜沫前排,猛地踹了一下姜沫的桌子。
语气桀骜,家世带来的优越感尽显。
“就是你欺负的姜瑶?”
桌子剧烈晃动,姜沫终于抬头。
男人骤然对上一张纯艳绝色的脸,猝不及防的楞了下。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除了姜瑶以外的脸失态后,他顿时恼羞成怒:“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欺负的瑶瑶!”
姜沫身体缓缓后仰,双手环臂,眸中似有兴味:“你又是谁?”
旁边有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插嘴:“赵家小少爷都不认识,果然是土包子!”
赵时墨冷哼一声,极为高傲地说道:“你别管我是谁,记住一点,姜瑶谁都不能欺负,别以为自己回到姜家就能麻雀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连姜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回到京城不过两三天时间,每个人都跟她说她比不上姜瑶。
殊不知姜沫压根懒得和姜瑶比。
无论是姜瑶还是姜家那点不够她黑卡零头的家产,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赵时墨见她不吱声,以为她是怕了,气焰更嚣张:“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不会是个哑巴吧?”
姜沫揉了揉眉心,眼神冷了下来。
她是真的有点烦了。
动手之前,姜沫耐心地看他一眼:“三秒之内从我眼前消失。”
赵时墨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双手撑在姜沫的桌子两边,弯下腰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姜沫在他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平静地起身,随后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赵时墨连人带桌被踹翻几米远,趴在地上一时半会竟没能起来。
他瞳孔失焦,胸腔起伏的厉害,艰难的大喘气。
所有人都被吓懵了。
姜沫好心提醒:“建议打个120,不然可能会有后遗症。”
人群中有人叫了救护车。
骚动不断,议论纷纷,唯独这次没人再敢骂姜沫了。
大家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赵时墨。
不久后,赵时墨被送上了救护车,辅导员气的把姜沫单独叫去谈话。
面对质问,姜沫始终没说话。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科气不打一处来,“第一天报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得给我惹事?我知道姜家的家底厚,可他赵家也不差,你把赵时墨踢去了医院,到时候怎么跟赵家交代?”
姜沫沉默一瞬,实话实话道:“这个,好像和老师您没什么关系吧。”
“什么?”张科气到发抖:“你惹是生非还有理了?现在立马给我去写两千字检讨,不写完不准出这个班!剩下的等赵时墨验伤结果出来我们再算!”
检讨书?
姜沫皱了皱眉,如果不是赵时墨先来挑衅,她又怎么会动手?
但她深知和张科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已经在心里认定是她的问题了。
姜沫并不想写,但张科已经走了。
她盯着面前的空白纸,拿起钢笔在上面慢吞吞的下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沫满意的放下纸笔,放在张科的座位前。
从办公室出来,姜沫再次回到教室,同学们一看到她进来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每个人都低着脑袋,没人敢看她。
之前叫嚣最厉害的几个这会都成了哑巴。
姜沫坐回座位,手指上的指环闪了下。
她戴上特质眼镜,眼前立马出现一堆奇怪的符文。
那是暗码。
翻译过来就是:
K,万老大那边已经解决了,这次多亏有你
姜沫摘下眼镜,想了想又重新戴上。
指尖敲了几下。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边很快回复。
暂时没有消息
姜沫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没什么表情的扣上指环。
下午的课上完后,她便打算自己走回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停了一辆深黑色迈巴赫。
在她走近时鸣笛。
对方就站在门口,明明身后是一片阳光,冯管家对上那双眼睛,却觉得通体生寒。
他瑟缩了下,第一次正眼望向这位从山里刚被接回姜家的千金,无论是眉骨还是气质和老爷夫人没一处相像的,偏偏她说的是对的。
只有姜沫身上流着的才是姜家的血。
冯管家脸色变了变,正欲开口,旁边的佣人戳了一下他:“冯管家,你搭理她干啥啊,在这个家,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认的只有姜瑶,她身上流着姜家的血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不受重视的!”
对啊,他为什么要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姜瑶才是他看着长大的,姜瑶才是这个家的公主,她姜沫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瑶小姐比!
冯管家眉头一横,想到今天里头哭的委屈的姜瑶,索性拦在门前,不让她进去:“您还是在门口等着吧,我先去和老爷说一声。”
姜沫唇角冷冷勾起。
她还是第一次见回自己家还得得到应允的。
她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她怕事。
更何况她姜沫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这个字。
姜沫凉凉地斜睨他一眼,活动了一下左腿,猛地一脚朝铁门踹了过去。
玄铁制成的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声音直接把别墅内安置的报警器全部鸣笛。
冯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踹的弯曲损坏的大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始作俑者径直进屋。
姜松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铁门,脑门一黑,震怒的看向院内站的笔直的姜沫:“你又在做什么!”
姜沫声线平淡,没什么起伏:“既然门没什么用,那就别要了。”
姜松怒目圆瞪,后面跟出来的柳琴急忙给他顺气:“老爷,当心血压!”
冯管家见状不对,赶紧上前和姜松解释,说是解释实则是把锅全甩在姜沫身上。
“姜沫!你想把这个家拆了吗!”姜松太阳穴突突直跳。
今天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姜家投资了一个人工智能的项目,只要姜瑶能被付教授收为学生,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能为这个项目带来多少公信力。
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姜瑶居然晕过去了,事后回来就哭个不停。
姜松心里正烦躁着,姜沫倒好,送枪口上来了,他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他让人把之前的藤条拿来,吃过上次的亏,这次姜松吩咐人上前把姜沫架住。
姜沫冷眼看着那几名看上去就不经打的佣人围过来,很轻地叹了声气。
随即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速度极快地出招,几秒钟的时间,那些人全被打翻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惨叫。
冯管家吓得连连后退,姜沫扫他一眼,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冯管家当即倒地,不省人事。
柳琴和姜松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呆在原地半天没动。
显然是被吓住了。
姜沫越过他们进屋,看到姜瑶捂着嘴巴躲在门后,看到她进来就像是看到鬼一样,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吓得哭出声来。
姜沫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你爸快被气死了,还不出去表孝心?”
姜瑶:“......”
她这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吗!
原先恐惧的眼神转为憎恨,她死死盯着姜沫,先前那些温柔的伪装消失不见,一把攥住姜沫的手腕:“是你让沈岑问的对不对?”
“什么?”姜沫垂眸看向她抓着自己的手指,甩开了。
她力道大,姜瑶被甩的没站稳,差点摔倒,面具彻底撕开:“你才刚转校怎么会认识沈知知?姜沫,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交好沈知知好借着她的关系让她哥在校庆上给我难堪!”
姜沫惊异于姜瑶的脑回路,又觉得有些可笑,语调微扬:“别人的东西就这么好吗?”
姜瑶指尖蜷缩,目眦欲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沫神色冷淡:“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圆,希望你能一直圆下去。”
姜瑶受够了自己歇斯底里,而对方却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双眼睛里是施舍,是不屑。
这种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
姜沫尖叫道:“你这个乡巴佬!你懂什么!你......”
姜沫眼神轻轻一扫,姜瑶后面的话楞是没敢往下说,她是真怕姜沫,怕她对自己动手。
姜瑶咬着牙,不敢骂不敢打,硬生生把气往下咽。
姜松和柳琴走进来,见到这副画面,以为是姜沫又在欺负姜瑶,当下脸就板起来,准备斥责她。
姜沫在他们开口之前,先出声道:“什么时候吃饭。”
姜松简直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吃饭,气的血压又飚上来了:“你这个逆子!连瑶瑶半点乖巧都没有!你连门都敢踹,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家,那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姜沫头都没回,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坐下:“这里是我家,回不回不是您说了算。”
“你!”姜松还想发火,被柳琴拉住,她叹了声气劝道:“算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流落在外没人教,性子养的野了点,以后慢慢教吧,都是一家人,别整天弄的鸡飞狗跳的。”
柳琴说完又把哭泣的姜瑶拉到身边,柔声细语的安慰:“瑶瑶,你别跟你姐姐计较,你样样都比她强,她难免心生妒忌,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两都是姐妹,互相包容一点。”
姜瑶哭的梨花带雨,闻言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妈妈,毕竟她才是您真正的女儿,而且我相信今天在校庆上姐姐不是故意要小岑总为难我的。”
柳琴欣慰又心疼地揉了揉姜瑶的头发:“还是瑶瑶懂事,唉。”
这声叹息,无疑是在说为什么偏偏流着姜家血脉的是姜沫不是姜瑶。
姜松也不想再吵下去,让保姆把饭菜全都端上桌,坐到了主位。
柳琴和姜瑶挨着坐在他两侧,姜沫坐在最远的位置上。
席间柳琴对姜瑶无微不至,她记得姜瑶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忌口又是什么,到了姜沫这儿,就只有寥寥一句:“想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
姜沫自然不会客气,她从来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亲情淡薄,好在她原本也没指望,因此失望也不算多大。
姜松见饭吃的差不多了,终于切入正题,“你和霍砚庭的婚讯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姜沫用纸巾擦了擦唇,“没打算公开。”
姜松顿时皱眉:“证都领了为什么还不公开?你回去和砚庭商量个时间,越早越好。”
柳琴接过话茬:“我找人算过,下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公开吧?”
姜瑶味同嚼蜡,眸底满是不甘和怨毒。
本来这桩婚事就应该是她的!就这么便宜了姜沫这个村妇!
姜沫抬眸,平静地说:“您如果想借我和霍家联姻来吹动姜氏海外公司上市的股价,那您就自己和他说。”
姜松怒而摔筷:“你什么意思!”
姜沫起身,双眸直视姜松:“意思就是,我没空管你们的闲事。”
柳琴蹙眉,不悦道:“姜沫,别忘了你也是姜家的一份子。”
姜沫微微一笑:“那您现在立个遗嘱?把家产给我这个女儿留一份?”
一提家产,姜瑶立马慌了:“妈......”
姜松气的拍桌:“我们还没死呢!这就惦记上姜家的财产了!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沫耳朵被吵得生疼,比起姜家,她宁愿跟那座冰山待在一起。
起码天热,自动降温。
她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转身要走,耳边风声刮过。
姜沫敏锐回眸,那是一个水晶制成的烟灰缸,正飞速朝她脑袋的方向扔过来。
伴随着的还有姜松那句:“你这个不孝子!”
姜沫眼中闪过冷光,刚要侧身躲过,身体突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正值盛夏,京市民政局前热闹非凡。
姜沫站在人群中央,光洁的额头冒出细汗。
女人小脸白净漂亮,睫毛很长,五官精致,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气质清冷脱俗,和周围热烘烘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身上还穿着下山时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
久居深山二十年,没想到下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结婚。
姜沫脑海里响起师父的临终遗言,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她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只能靠观测天象推断时间。
估摸着这会差不多三点左右了,姜沫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都三点了,她的结婚对象还没有来。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的那颗歪脖子树旁。
副驾驶的门先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快速下车,绕到左后方弯腰帮里头那位拉开车门。
绕是姜沫,在看到后座男人下车时也不由得挑了下眉。
五官凌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身姿颀长高大,宽肩窄腰。无论是身材还是那张脸,都能称得上顶级。
“姜沫?”薄削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沫点点头,目光看向他:“是。”
“走吧。”男人说完便大步迈开往大厅的方向走,丝毫没管身后的姜沫。
姜沫楞了下,下意识出声:“等一下!”
男人回过身,剑眉微拧,似是无声的警告:“姜小姐,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姜沫眼皮子跳了跳,这人怎么结个婚都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要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一定要嫁给霍家还了霍老爷子早年的恩情,碰上这么个奇葩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没等姜沫回话,男人径直走进大厅。
姜沫每天在山上绑着几十斤重的石头练功,即便对方人高腿长走的很快,她在后面也能不疾不徐的追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流程:拍照,签字,领证。
十分钟后。
姜沫和霍砚庭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
走进迈巴赫之前,霍砚庭侧身,递给她一张卡:“这张卡没有密码,你随便用,婚房在壑园16号,密码是四个八。”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上车,留给姜沫一排车尾气。
姜沫盯了一眼手里的卡片,她在山上生活太久了,平常下山也只是化缘或者采购一些蔬菜水果,基本都是用现金,很少用卡。
她把卡随手扔进了背包里,掉了个方向走。
......
姜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餐桌前摆了一块生日蛋糕,所有人围住中间的少女,为她唱生日快乐歌。
“瑶瑶,快许愿!”姜母微笑说道。
姜瑶双手合十,笑的十分幸福。
“瑶瑶,今年许的什么愿呀?”姜父亲昵地揉了揉姜瑶的头,慈父一般地问道。
姜瑶眨了眨眼,嗔道:“爸,说出来就不灵了!”
今天本是接姜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姜家大小姐回家的日子,然而姜家没一个愿意开车去那深山老林,全都留在家里陪着虽然抱错但是精细养了20年的姜瑶过生日。
姜家长子姜少川递上去一份礼物,是某高奢的包装:“这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包,哥哥让人从M国那边定制了一个。”
姜瑶惊喜万分,立马抱住姜川,撒娇地说:“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姜少川一脸宠溺:“我是你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姜瑶松开手,眉眼间染上一层哀怨,“可是你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
姜少川脸色一变,俊脸浮上冷意。
与此同时。
别墅外,姜沫正在和门口的管家商量:“我是这家人的女儿,麻烦您进去说一声,让他们给我开个门。”
管家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姜沫拉开距离,不耐烦的说:“老爷夫人和少爷正在里面给小姐过生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穿的这么晦气,别冲撞了小姐!”
尽管管家后面的声音很小,但姜沫还是听清了。
她眸色冷了些,凉凉地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来还想骂两句,无端被这眼神慑住,骂人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里。
姜沫没搭理他,四处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了警报器。
别墅内一瞬间警笛四起,不稍片刻,屋内的人全都站在了院内。
姜松怒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上前解释,这时院内的目光才转移到门外的姜沫身上。
姜母嘴唇动了动,想要上前,胳膊却被姜瑶挽住。
姜松和姜少川都板着一张脸,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女眼里的示威和不屑一清二楚。
姜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的出来,这家人没一个是欢迎她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姜沫没什么所谓地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去,挨个叫了一遍人。
姜松“嗯”了声,转身进了屋。
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进去了。
姜沫一进门便看到桌上的蛋糕和墙上的装饰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20年前因为年幼的姜少川错挂了铭牌,姜瑶被姜家抱了回去,而自己成了被养父母丢弃的弃婴,扔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师父凑巧下山看见,她估计早就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了吧。
姜家早在一个月前就找到了自己,也得知了真相,却一直没接自己回来。
直到霍家老爷子打来电话,要和姜家定亲,并且点名要姜沫嫁过去,姜家这才松了口,约好今天来接她。
她在山上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姜家的人。
原来是在给他们亲爱的‘女儿’过生日呢。
姜沫眼神黯了黯,估计姜家父母早就忘了今天也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生日。
“今天有事耽搁了就没去接你。”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儿,姜父没有多少亲情在里面,他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道:“找你回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提到霍家,先前哑巴了的几人纷纷开口。
秦悠先是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见姜沫不说话后也没了周旋的耐心,说了一堆夸赞霍砚庭的话,又抬高了姜瑶,话里话外都是姜沫配不上霍砚庭,只有她的瑶瑶可以。
等说完这些后,秦悠语气委婉却不容置疑道:“你妹妹一直喜欢砚庭,这门婚事你就让给她吧。”
姜松:“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们姜家也会补偿你,听说你没读过书,到时候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点的学校。”
姜少川冷哼:“一个山上来的文盲土包子也配跟瑶瑶比,霍砚庭能看上你吗?”
姜瑶眼神得意,嘴上却害羞地说:“哥哥,你别这么说,砚庭哥哥他不是这样瞧不起人的人。而且姐姐只是没读过书,以后我教她就好啦!”
“都说完了?”姜沫抬眸,随口扔了个炸弹:
“我已经和霍砚庭领证了。”
男人身形高大,那双腿太长,三米宽的大床竟也显得拥挤。
面容冷峻,即便是睡着了气质依然凌厉。
姜沫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能睡到十点多种。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叫醒那人,耳畔忽然响起一道冰冷戾气的声音。
“滚出去!”
姜沫抬头,恰巧对上一双阴鸷沉冷的眸子。发现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有优势,同样都是起床气,霍砚庭瞧着比姜少川顺眼多了。
可惜,他脾气不好,自己脾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姜沫倒退两步,“砰”地一声摔门,力道大的整栋别墅仿佛都跟着抖了抖。
霍砚庭刚下床的脚突地踉跄了下,显然被这动静惊了个措手不及。
“......”
这女人还敢给他摔门了?
要不是这门质量好,估计这会已经报废了!
片刻后,霍砚庭冷着一张俊脸下来了。
对姜沫,他是被迫接受的,心里对她自然没什么好印象,这京市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太多,以为攀上他爷爷就能绑住他,未免可笑。
霍砚庭眼眶下面一片青黑,看上去没休息好。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俨然一副上位者姿态。
他盯着姜沫看了两秒,随即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能讨爷爷的喜欢是你的本事,但我劝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娶你是遵循老爷子的意思,这两年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安心做好你的霍太太。”
姜沫看着那张漂亮的薄唇启启合合,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
“嗯。”
“夫妻义务呢?”
霍砚庭顿时皱眉,微眯起眼。
这女人居然还想爬他的床?还真是异想天开。
霍砚庭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道:“我对小朋友没兴趣。”
姜沫面色平静地哦了声:“我对老男人也没兴趣。”
霍砚庭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霍地起身,似乎一分钟都不想跟姜沫多待。
姜沫对此并不在意,等霍砚庭出去,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个木头箱子,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搁在衣柜最深处,在上面又放了几件破衣服盖住。
戒指震了下,姜沫垂眸,手指在戒指上转了一圈,眼前顿时出现一块悬浮屏,上面显示了来自M国的两条短讯。
K!好久不见!
万老大碰到了点麻烦,东南亚那边用黑科技截断了总部网络,现在我们所有机器全部瘫痪,总指挥中心指令无法下达,所有信号都被干扰,魏老让我请K神出山
姜沫眉心微蹙,知晓此事的严重性,立即将那枚圆环戒指拆解重新组装。
指尖在悬浮键盘上穿梭,一行又一行的复杂代码逐渐占满了屏幕。
直到夕阳西下,姜沫才将那枚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动了动酸涩的脖子,肚子咕咕叫起来。
饿极了的姜沫只能下楼找食物。
晚上六点了,霍砚庭并没有回来,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姜沫一个人的脚步声。—
霍氏顶层。
落地窗前伫立一道人影,身形颀长。
“咱们这次行动本来已经成功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光阻止了陆微她们小组的进攻,还攻破了我们的网络防线,现在轮到咱们这儿网络瘫痪了,哦,忘了跟你说,对方还是一个人。”
霍砚庭面色微沉,“你说她一个人攻破了陆微她们整个小组?”
“何止,你知道我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是什么吗?”
“?”
“我给你拍个照片。”
手机叮咚一声,霍砚庭打开陆深的对话框,眉眼深了深。
偌大的电脑显示屏一片漆黑,中间红色字体异常醒目。
“loser”
署名——K
又是这个K......
陆深“啧”道:“我记得咱们这是第二次栽在这个K手里了吧,上回是因为什么来着?咱们抢了他们的“东西”,结果公司网络瘫痪了一个周。老万也不知道祖坟烧什么高香了,这样的黑客天才在他手底下工作,这不是屈才嘛!”来他这儿多好。
霍砚庭冷笑一声:“谁是老板还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陆深正色道:“这个K才是藏在背后的主子?”
“谁知道呢。”—
翌日一早,天色将明。
姜沫洗漱完下楼,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砚庭。
她微微诧异,他昨晚回来了吗?
为什么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霍砚庭脸色不太好看,长久失眠导致他每天只能靠药物才能睡上一两个小时,结果今天早上刚阖上眼就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吵醒。
说是姜沫今天去学校报道,要他必须亲自把人送过去。
见姜沫下楼,他起身道:“走吧。”
姜沫楞了下:“去哪儿?”
霍砚庭皱眉:“别装了,不是你给爷爷打电话让我送你去学校报道吗。”
“......”姜沫一时无言,她什么时候让爷爷给他打电话了?而且自己还没吃早饭呢。
“现在太早了。”姜沫转身走进厨房:“吃完早饭再去。”
霍砚庭黑着脸:“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陪着你耗。”
姜沫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压根没管杵在外面的霍砚庭。
霍砚庭深墨色的瞳孔掠过一道冷光,任何人在他面前不是讨好谄媚,就是避之不及,各个既想巴结他又忌惮他。
唯独她,能把他霍砚庭无视的这么彻底。
姜沫不知道霍砚庭在想什么,她心里只有干饭。
简单下了个西红柿鸡蛋面,霍砚庭没说要吃,她就做了一人份的量。
然后在霍砚庭杀人般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把面吃完。
坐上车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车内空间很大,能坐三人的后排,霍砚庭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位置,气魄压人,人也冷森。
姜沫坐在边上,坐姿很端正。
晨雾渐渐散去,车窗外车水马龙,和山上的萧条冷清不同,城市的早间很热闹。
姜沫昨晚破例熬了个夜,这会想补会睡眠,想着车程还远,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姜沫是一个五感很强的人,所以在一种异常感触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秒,她倏然睁开眼睛。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前排的司机见姜沫醒来,连忙朝她打了个手势,恳求道:“夫人,让少爷再睡会儿吧。”
姜沫对这个称呼还没习惯,别扭的揉了揉耳朵,而且她也不太喜欢和别人靠太近。
沉默片刻,抑制住自己想要挪开的动作。
其实霍砚庭只是微微靠在了她的胳膊上,但他很高,姜沫的坐姿是靠右的,这样就导致她的身体半边看上去就像是斜依在男人怀里。
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分钟左右,一旁的男人忽然动了,长臂下意识朝前环住,把怀里虚靠着的人彻底搂实,他睡得很熟,低垂的头挨靠着姜沫的颈。
温热的呼吸打在姜沫的耳畔,离得如此近,姜沫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大半边的侧脸。
离近了看,这人就连睡着了眉峰都在皱着,冷酷的脸上写满三个字:不好惹。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姜沫醒来后不久,霍砚庭也醒了。
姜沫几乎是立刻从他怀里撤出来,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霍砚庭眼睛透着冷光,眸底一片清明,像是根本就不曾睡着一样。
车内空气冷的可怕。
司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少爷,要开进去吗?”
霍砚庭眼睑微掀,看了一眼大学门口的女人:“回公司。”
姜沫回头,只能看到车尾气了。
“姐姐!”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姜瑶。
姜沫五感很强,隔着防窥车窗,她也能认清里面的人。
站在原地停顿一秒,她选择绕过豪车权当没看见。
车上。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一脸冷漠的男人,尴尬开口:“霍总,要追上去吗?”
姜小姐走的实在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都过红绿灯了,再不追上去,估计人影都找不着了。
男人咬牙吐出一个字:“追!”
司机得到指令立马踩油门追上去。
姜沫走到岔路时,那辆迈巴赫急停在她面前,堵住去路。
她蹙了蹙眉,眼神里有明显的不悦。
司机下车,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道:“夫人,霍总在车上等您。”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她们这边,姜沫不想引起注视,也不想为难司机,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司机连忙拦下:“夫人,您还是去后座吧。”
“......”事真多啊。
姜沫面无表情的坐上后座,和霍砚庭保持最远的距离。
晚上的霍砚庭比早上的霍砚庭看上去脸色更加不好,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水。
不知道谁惹他心情不好。
姜沫对于别人的闲事一向不上心,总归跟上了一天学的她没关系。
她闭上眼假寐,只当男人不存在。
一路无声,同早上无异,不同的是这一次霍砚庭没有靠着她睡着。
路程行至一半,姜沫觉察出路线不对,开口打破沉默:“去哪儿。”
霍砚庭盯着文件,筋骨微凸的手唰唰地在文件上签名,头都没抬。
“夫人,咱们这是去霍家。”司机代他解释。
“哦。”姜沫眼睛又闭上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两人,越看越觉得般配,不由笑着多说了两句:“少爷说今晚带您去霍家认认人,毕竟以后长打交道,您现在是霍家的长孙夫人,以后霍家的管家权可都得教给您。”
姜沫眉心隐隐一跳。
这霍家怎么跟封建社会一样。
姜沫随口应了声,没当回事。
霍家是百年老宅,前庭后院占地几百亩,几代同堂,别院住着霍家旁支。
主院只有霍老爷子和霍砚庭。
除非每个月一次的家族聚餐,否则平常基本不会有人过来主院。
霍砚庭成年之前那些人倒是三岔五岔的爱来霍老爷子面前“尽孝”。
成年之后,霍老爷子不顾拦阻,让霍砚庭掌权,他上位这几年,手段雷霆,不近人情。
让那些心思多的亲戚安分不少。
然而今晚的霍家却和往常大不一样。
门口被保镖围了个严实,院内灯火通明,人群四处走动。
别院里的几房这会都往主院赶。
霍砚庭一下车就觉察出不对,神色一沉,步伐很快的往里走,车门都没关。
一直等在门口的李管家看到他立刻迎上来,焦急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爷爷怎么了?”霍砚庭大步流星,嗓音很冷。
李管家眼底全是担忧和紧张:“老爷今天吃完午饭脸色就不太好,我说去找医生他不肯,我怎么劝都没用,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人突然就晕倒了!”
姜沫跟在他们身后,听到霍老爷子晕倒后眉心拧紧。
她开的药如果按时吃不会出现这种症状,怎么会突然晕倒?
姜沫刚想上前询问霍老爷子中午吃了什么食物,就听到霍砚庭已经问了。
李管家一五一十回答:“都是一些老爷子爱吃的家常菜,对了,今天杨妈加了一道鱼翅盅,说是有滋补的作用。”
霍家今天很热闹,来来往往人声不断,姜沫看到一波接一波的医生被人领进去。
她跟在后面刚到主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混乱声。
“赶紧给病人准备除颤!”
“快!快!都听周医生的!”
姜沫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脸色蜡白,俨然已是一副垂死之气。
病床旁边监护仪上的生命线几乎跳平。
脑血四散,为首的医生居然还要给病人除颤。
姜沫眼神冷了冷,隔着人群:“除颤仪一旦启动,病人必死无疑!”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朝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当看到是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姑娘时,方才下命令的那名医生不由冷笑了声。
就她?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质疑他的决定?
他可是顾老最得意的门生,京一院心外科二把手,轮得着一个小丫头评头论足?
一名打扮得体优雅的贵妇拨开人群朝着姜沫厉声呵斥:“你谁啊!在我们霍家胡搅蛮缠,李管家呢?赶紧把这人给我轰出去!别耽误老爷子治病!”
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厌恶鄙弃的目光,每个人都认为姜沫是在故意找事。
李管家是知道姜沫会点医术的,虽然他一直觉得姜沫那点半吊子医术也只能糊弄糊弄老爷子。
可她毕竟是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
李管家上前帮忙解释:“她是少......”
“滚开。”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仿佛从深渊中来。
姜沫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快速冲到霍老爷子床前,从怀里取出一盒针匣,正欲施针,一道身影赫然拦在她对面。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姜松一脸骄傲的望着台上。
还是她的瑶瑶争气,比姜沫这个野丫头不知道强多少倍!
四周都是惊叹和艳羡的声音。
坐在后排的周圆圆环抱双臂,讥讽道:“姜瑶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大才女,不像某人,只会动手,粗鄙不堪。”
她旁边的同学偷笑道:“这就是名媛和土包子的区别呗,估计姜沫连小学数学题都解不开吧,哈哈哈!”
“姜同学和顾同学天资聪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今天我打算收他们为徒,往后由我亲自指导他们。”
付教授的声音还在继续,先是将两人一顿猛夸,之后又点名收徒。
付立原在数学界的影响力颇深,能成为国家泰斗级人物的学生,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殊荣。
姜瑶站的笔直,满脸都是得意,尾巴早已翘上了天。
校园网早已炸开了锅。
校花姜瑶和学神顾以安破解高难度数学题,成为付教授关门弟子!的帖子下面已经盖了三百多层楼。
女神不光长得好看,连智商都这么高,这还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混啊!
这可是付教授哎,一课难求,我连他的课都是提前半年去抢的,真羡慕校花和学神啊
姜瑶这么优秀,那个姜沫估计嫉妒疯了吧?也是,我要是她我都无地自容了
姜沫拿什么跟姜瑶比啊?拿她杀猪的本领啊?啧啧,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亲眼看见她爸妈在礼堂拐角骂她,让她别在姜瑶的演出上搞破坏,你们说能让自己爸妈这么防备的,她得多惹人厌?
估计在家里没少欺负姜瑶,女神本来就柔弱,不得被那个山野村妇给欺负死?
眼看帖子越来越歪,各个都在为姜瑶鸣不平,有个与众不同的回贴立马在一片骂声中引起注意。
我是姜沫的同班同学,没觉得她哪里粗鲁,她动手都是因为别人先招惹她......
然而这条帖子很快就被骂到删帖。
礼堂这边,姜瑶在万众瞩目之中发表自己的拜师感言,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
就在她准备后退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姜沫还能是谁?
姜瑶心里升起一丝恼怒。
她来现场干什么?该不会来揭穿自己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姜瑶再也淡定不起来,朝姜沫的方向投去警告的眼神。
沈知知低头说话,姜沫没听清,低头靠近了些,没看台上。
这一幕落在姜瑶眼里,被当成了挑衅,心里对姜沫的厌恶更甚。
“咚咚~”
拍话筒的声音。
场内慢慢安静下来,姜瑶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沈岑。
只见他嘴角勾着笑,慢慢的抬起眼,嗓音慵懒地开口。
“我对那道世纪难题还挺感兴趣的,要不姜同学现场演示一下?”
姜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场面出奇的寂静。
姜沫挑了挑眉,朝沈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张侧脸。
鼻梁英挺,下颌线流畅锋利,笑里藏刀,像只老狐狸。
姜瑶的反应很奇怪,站在她旁边的顾以安第一个察觉出不正常,但也没有多想,温声说道:“瑶瑶,别紧张,你之前怎么解的把步骤再解一遍就行了。”
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姜瑶后背逐渐冒起了虚汗,在付立原期待鼓励的目光中,她小声说道:“教......教授,题目我记不清了。”
“这简单啊,出题人就在现场,付教授再写一遍就是。”沈岑笑意吟吟地说道。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姜瑶,纯粹是觉得好玩。
他阅人无数,顾以安从小智商就高,尤其在数学上颇有造诣,又一直有名师教导,会这题正常。
姜瑶这么肤浅的人也会这么难的数学题?
怕不是姜家给了这位一世清明的付教授一大笔钱买通了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兄弟娶了姜家那位不受待见的真千金,自己不得为兄弟媳妇出口气?
沈岑算盘打的响,笃定姜瑶是买通的人脉,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出丑。
沈岑的提议正中付立原下怀,借着这次校庆的机会,正好把这道国际难题由清研的学生解出来,让国内外看看,他们华国并不缺天才!
付立原找人送上来一块移动黑板,在上面写下之前的题目。
姜沫视线跟着他的笔画移动,眸色渐渐幽深。
这不是张科办公室的那道题吗?
昨天她算出来的草稿被姜瑶夺走了。
姜沫神思稍稍一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所以姜瑶这是领了她的功?
倒是有趣。
姜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眸看向台上局促不安的姜瑶。
恐怕她也没想到会有人让她当众解题吧,看这样子,估计答案也没背下来。
姜沫唇表的微笑看的姜瑶恨意四起,那沫笑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面前付立原将粉笔递给她,示意她上前解题,顾以安夜在一旁劝慰她别紧张。
姜瑶死死盯着姜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定是她策划的!一定是她!
沈岑是霍砚庭的兄弟,一定是她蛊惑的霍砚庭为她出头!
是她故意想让自己丢脸!
姜瑶把她此刻所有的难堪都归咎在姜沫身上,全然不在意姜沫此前根本不知道她是因为解了这道题才被收为付老的门生。
姜瑶被名师收徒,周圆圆身为她的狗腿子颇有种与有荣焉的错觉,此刻她无比自信姜瑶能写出完美的答案。
周圆圆身体往前一靠,语气得意而讽刺:
“你知道多少人脑袋挤穿了也不能入付教授的眼吗?姜瑶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他的学生。你的父母都在为她骄傲自豪,而你呢,不过就是臭水沟里的一条蛆,永远都只能当姜瑶的背景板,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抬头仰望姜瑶,你心里一定嫉妒疯了吧?”
姜沫回眸一笑,语气懒散:“阴沟里的一条蛆?你在说你自己吗?毕竟你母亲当年是小三上位。”
两人声音都不大,只有沈知知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瓜,她震惊地道:“周圆圆,你是私生女啊?”
在豪门,没什么比私生女还丢人的了。
周圆圆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把沈知知的嘴捂住,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好在周围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没人注意她们这边的动作。
周圆圆一张脸白了又白,她母亲是小三上位的事在京城几乎没人知道,周老爷子这么多年对她宠爱有加,没人怀疑过她长孙女的身份,姜沫怎么会知道!
她快速缩回身体,眼睛一会锁在姜沫身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大肆宣传她妈是小三的事。
好在姜沫像是随口一提,周圆圆确定她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转向台上,又恢复了一脸得意之色。
哼!等会姜要把题解出来了,看这个疯女人还能不能这么嘚瑟!
台上。
姜瑶迟迟未动,台下议论声不断。
“校花怎么还没下笔啊?”
“怎么回事儿?姜瑶为什么不动啊?难道是忘了怎么解的了?”
“该不会是......不会吧......”
“......”
付立原皱起眉:“怎么了?之前张科给我拿的稿纸你不是解的挺好的吗?”
姜瑶心跳的厉害,使劲挤出一丝笑:“教......教授,我只是有点......有点紧张。”
付立原听她这么说,严厉之色散去不少:“就按照你上次稿纸的解法去解。”
姜瑶尴尬地点点头,脸色惨白,她双腿发软,慢吞吞地往前挪,终于走到了黑板面前。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早已湿透,闭着眼似是狠下了什么心。
“说完了吗?”姜沫淡淡道:“说完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姜松怒道:“你还有没有点家法了!”
姜沫脚步一顿,转过身,好笑地睨着两人:“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得着吗?”
“你!”
“从头到尾我有说我要对姜瑶做什么吗?我说了,我只是陪朋友来看一场演出,跟姜瑶,跟你们都没什么关系。”
姜沫笑了笑,继续道:“反倒是你们,见我还要站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怕别人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
被戳中心思,姜松面带恼怒:“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姜沫盯着姜松看了一秒,微微一笑,“您还是管好您的瑶瑶吧。”
她说完这句,再没管身后面色铁青的两人,径直回了礼堂。
姜松被气的大口喘着粗气,指着柳琴大骂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柳琴被骂的心里烦,反驳道:“那不也是你生的吗。”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老爷,我们先进去吧,今天可是瑶瑶最重要的日子,别影响了她。”
说起姜瑶,姜松脸色缓和了些,沉着脸进去了。
清研校庆已经开展一个多月了,今天是最重要的演出日,在场的不光有校领导,幕后赞助商,还有以往从这里毕业如今在业界有所成的学长学姐回来研习交流会。
甚至这次还有数学界大佬付立原亲自过来演讲。
付立原有多难请?清研连续邀请五年,才来这一次。
姜松坐到沈岑旁边。
沈岑递过去一杯茶:“什么事把姜伯父气成这样?”
姜松怎么可能把自家的丑事往外说,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和你伯母拌了两句嘴。”
沈岑这种层次的狐狸哪里会看不出来姜松在胡扯,挑眉一笑:“看不出来伯父这么大年纪还挺有情趣呢。”
两人来回敷衍几句,台上主持人开始报幕,这茬也就过去了。
沈知知刚才离得近,知道是姜松让校长把姜沫叫出去的,不由小声问道:“你爸叫你出去做什么啊?”
“没什么。”姜沫轻轻拍了拍裤脚上落的灰:“让我不要捣乱他女儿的演出。”
她语气轻描淡写,沈知知却楞住了,不满地皱眉:“什么叫捣乱啊,你没告诉他们你是陪我来的吗?”
“说了。”
沈知知生气地说:“你爸妈也太偏心眼了吧,姜瑶不是养女吗?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啊,哪有父母这么怀疑自己孩子的。”
想到姜松和柳琴方才的指责,姜沫轻笑道:“或许在他门眼里,姜瑶才是他们的孩子,而我只会让他们丢脸。”
沈知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丢脸?就因为你是山里来的?没怎么读过书?”
关于姜沫的那些传言她多少听过一些,之前姜瑶在她面前吐槽姜沫时,她回去还跟妈妈说过,妈妈让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现下看来,她妈妈说的真对。
想到姜沫的凄苦身世,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父母,结果还这么不受待见,这实在是太惨了。
都这么惨了,居然还在故作淡然,想必是假装不在乎来掩盖自己的落寞伤心吧。
沈知知陡然生出一种护犊情深,把姜沫一把搂在怀里,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对姜沫深情道:“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谁也别想欺负你!”
“......”姜沫抿了抿唇,望向一双真挚的大眼睛,眼里慢慢浮出很浅的笑意:“好。”
从她下山以来,好像第一次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
不对,现在不是陌生人了。
是朋友。
姜沫扬起唇,目光投向台上。
正好赶上姜瑶和顾以安的节目。
两人一出场,就引起不小的关注。
“天啊!顾以安穿西装好帅啊!好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我女神出来了,啊啊啊真的好美啊!我的白月光出来了!”
“校花这是要弹钢琴吗?顾以安大提琴,两人合奏?天啊!这什么神仙组合?”
周围到处都是惊艳感叹的声音。
比起两人弹奏的音乐,大家更在意的是两人的颜值。
沈知知吐槽道:“他俩弹的还不如我家的保姆呢。”
姜沫噗嗤一笑:“嗯,我也觉得弹的不怎么样。”
她说完这句半天没听到回应,不由回眸,见沈知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姜沫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知知木讷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
未等她说话,沈知知就惊喜的说道:“小沫沫,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超级无敌好看的!”
姜沫没在意她的称呼,反问道:“是吗?”
沈知知疯狂点头:“真的,你以后多笑笑,别总是冷着一张脸。”
姜沫点头:“我尽量。”
台上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当他激动地报出付立原三个字时,几万人的礼堂瞬间轰动起来。
付立原年过半百,仍旧精神抖擞。
沈知知好奇道:“他两的节目都结束了,怎么还没下台啊?”
姜沫抬眸,看到顾以安和姜瑶并肩站在台上,见付立原过来,立马恭敬地迎上去。
付立原欣慰地看向两人,眼中的喜爱和自豪不言而喻。
他带着两人一道走向演讲台。
先是作了一番演讲和鼓励清研学子的话,之后清了清嗓子,扔出一道重磅炸弹。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之前出了一道数学题,如今全国除了我同门的师兄弟,只有两名学生解了出来,那便是贵校的姜瑶和顾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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