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暗恋七年的竹马。
一纸契约,我当了他三年的笼中雀,白天陪他工作,晚上陪他玩乐。
直到看到了那个娇滴滴却病得快死的邻居妹妹。
才知道,我只是他养在身边的移动血库。
他说,只要我救她,我要什么都可以。
我说,那就分手吧。
我换了电话,连夜搬了家。
再见面时,他却红着眼追着要我续约。
我顺势吻上身旁的男二,你说得对,竹马确实不敌天降。
1夜晚房间,桃色旖旎。
从停车场到家里,宋时川有些急不可耐。
一纸契约,三年笼中雀,我和他成了最亲密的男女。
可我知道,契约结束,我和他就散了。
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个人,但不是我。
他一把将我抱起坐在餐桌上,一只手在我腰间胡乱游走。
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起。
我看了眼备注,手掌按在他不老实的手上,闷声开口,等等,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些年,我跟在宋时川的身边,白天我是他的贴身秘书,晚上我们是床上热恋男女。
李副总的电话让他有些吃醋,手指尖不停地在我腰上划过,一把掐住我的腰,惹得我一下子叫出声来。
电话那边还在问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宋时川一把夺过了电话,冷声开口,李副总,大晚上不要打扰我的秘书。
随后,他将我扛回了卧室,看我怎么惩罚你。
在外,他从不掩饰我和他的关系,公司同事私下议论,他也从来不管。
所有人都说宋时川女主的位子一定是我的,可他们不知道,什么都可以,唯独结婚是他的禁忌。
从不让人提。
2凌晨,我嫌身上的汗渍难受,便一把钻进了浴室。
急促的水声下,我听到宋时川在外打电话的声音。
照常来说,这个时间他从不让人打扰。
现在他能打这么久,这个人的身份我就有些好奇了。
从浴室出来,他一把将只穿了个短款衬衫的我捞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尽说些不着边际的情话。
床头放着前两天我嚷嚷着想买的那款手提包。
可我却只注意到了床头放着的那片药。
可是,药根本没什么用。
三年里我意外怀孕两次,最后都没保住孩子。
医生说,要是再吃这种药,以后怀孕的概率更小。
我犹豫开口,时川,我……电话再次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我离开了他的身上,看着他拿着电话去了次卧。
不一会,他回来了,脸色略显不悦,小栀,你先睡吧,我有些事要处理,可能今晚就不回来了。
临走前,他停下了脚步,药记得吃。
我是他的秘书,公司有事,我一定会知道,很显然并不是。
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他走后,我也跟了去。
我一路跟到了医院。
单人病房里住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
宋时川亲昵地替她盖被子,拿水杯。
在一起三年,他从来没为我做过这些。
这个女生,对他很不一样。
我一把抓住身旁的护士,低声开口,她得了什么病吗?
障碍性贫血,等着骨髓配型呢。
从护士嘴里,我才知道,她叫叶思言,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了。
心底涌出一股酸意。
所以,这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吗。
护士说,宋时川基本每周都会来。
我忽然想到,每个周末宋时川都不安排工作,我以为,那是我俩的私密日,可原来是为了她。
护士笑着开口,这男朋友,是真的没话说!
男友吗,我忽然想到了自己,不禁冷笑,那我算他养在家里的情人?
病房里,女孩抹着眼泪,哽咽出声,时川哥,三年了,我是不是没救了。
他一把搂着她,轻声安慰,别担心,骨髓会有的。
时川哥,你是找到了吗?
叶思言兴奋开口,可马上脸色又耷拉了下来,可是,还不知道能不能配型成功。
他笑了笑,一定可以的。
我翻出手机上前几天医院发来配型成功的通知。
身体不由得颤抖。
所以,我只是她的移动血库?
我拨通了宋时川的电话,却只剩下嘟嘟的客服声。
宋时川在病房里挂掉,冷声开口,没事,不重要的人而已。
眼前一片漆黑,我倒在了医院走廊里。
宋时川,你比我想得更无情。
3我和宋时川从小相识,青梅竹马。
初三那年,爸爸意外去世,我跟着妈妈离开了大院,再也没见他。
临走前,他送我草编钥匙扣,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后来,上了大学,他成为我的学长。
他是校园的风云人物,每天身边有不同的女生。
我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那次学校组织造血干细胞登记,在现场,他主动和我说话。
我疑惑开口,你?
不记得我?
你是栗栀嘛,我知道你,很优秀的学妹。
充满期待的脸上多了丝落寞,我笑了笑,你说得没错。
跟妈妈离开大院后,我改了姓。
更何况,我离开了好多年,他又怎么可能记得起来。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更多的是,他对我的稀有血型非常感兴趣。
送我回宿舍的那天,他抓着我的手,疑惑开口,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我以为,他认出了我,可原来没有。
后来,我们一起参加活动,我试着以新的身份重新走到他的面前。
大学毕业同学聚会那年,他喝醉了酒,在酒吧走廊,他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啃咬。
他说,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我吓了一大跳,可还是略显笨拙地回应着他。
我在酒店照顾了他一夜。
醒来后,他抓着我的手叫我留下。
鬼使神差之下,我还答应了。
他说,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所以我和他签订了三年的契约。
他带我进了公司,成了他的秘书,白天我陪他工作,喝酒应酬,晚上他带我翻云覆雨。
我们有热恋男女该有的一切。
可每当我问起我们的未来,他都会说,再等等。
我暗恋了七年的竹马,可他的心里最爱的人不是我。
我还能再对他有所期待吗?
我好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4再睁眼时,我坐在医务室里。
身旁的医生拿着孕检单恭喜我怀孕。
竟然怀孕了。
可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我踉跄着身子回到家里时,宋时川在客厅里坐着,面露不悦,你去哪里了。
手提包中的检查单露了个拐角,他一眼就看到了。
怎么可能?
他惊讶开口,神情异常紧张,我给你的药你从来没吃吗?
他跑回了卧室,看到了桌上的药片,冷厉开口,小栀,为什么你现在这么不懂事了。
昨晚的药,确实是我忘了。
摇晃的身子有些站不稳,宋时川,我去医院了。
我不禁冷笑,你怪我是真的不想要孩子,还是为了医院那个娇滴滴的邻居妹妹?
在出租车上,我查了叶思言。
我离开大院的那年,她成为宋时川的邻居,都说青梅竹马是最好的白月光,可我的剧本里,白月光的位子被别人占了。
我和宋时川在一起三年,她正好病了三年。
怎能不让我多想。
你跟踪我?
他厉声质问。
他怪我调查他,可却不愿意与我解释一句叶思言的事情。
手机响起,电话里,叶思言哭得凄惨,时川哥,我活不成了,我可能等不到下一个捐献者了。
他扭过头一脸怒色地看着我,你做了什么?
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半个小时前,我已经联系捐献科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拒绝了这次捐献。
他轻声安慰着电话那头的叶思言,可挂了电话却对我发怒。
他说,叶思言等配型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成功,下一个还不知道要多久。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小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你帮帮她好吗?
所以,我的孩子就该成为牺牲品吗?
我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我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绝情。
我冷笑出声,我不会捐的。
他疯了似的抓着我的胳膊,小栀,我求你帮我救救她,就这一次好吗?
我崩溃大叫,叶思言的命是命,我和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宋时川,那也是你的孩子。
还有,我们的合约提前结束。
我和你玩完了。
我还没有说结束,你怎么能走?
他抱着我回了卧室,一把将我扔在床上,动作粗鲁。
我害怕地缩了起来。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我的声音逐渐沙哑,求求你,我怀孕了。
他猛地从床上起身,狠狠地踹了旁边的沙发凳一脚,咒骂出声。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这么恐怖,也是第一次在男欢女爱上拒绝他。
他不经意间开口,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那些药还需要吗?
我不由得愣了几秒。
5这些年,妈妈心脏一直不舒服,只能依靠一种特效药。
这种药很贵,所以一直是宋时川来买单。
如今,他是想要用妈妈来威胁我了。
我冷笑出声,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宋时川,你真无耻。
我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