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下次别这么叫我。”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夜色正浓,暴雨倾下。
昏暗房间内,两道身影暧昧交缠。
祁念红唇微张,只觉周身热得厉害,她美目半阖,眼尾娇红勾人,长睫上挂着水珠,摇摇欲坠。
尽力睁开浸着雾气的双眼恍惚间看到一双幽深充满侵略的黑眸。
“别……”
“嘘。”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心捂住女孩儿的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凉的她心颤。
他的声音嘶哑,近乎蛊惑般开口。
“别叫这么大声,你男朋友还在隔壁呢。”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掐住祁念的脖子低语,“我是谁?”
“傅…傅聿深。”
...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祁念瞬间回神,可身体的酸痛不适提醒她那不是梦。
稳了稳呼吸,指尖滑动屏幕,那头传来经纪人带着怒气声音,“祁念!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让王少给你个机会赔罪,你竟然还敢迟到,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是吗!”
祁念闭了闭眼,淡淡道:“我在会所楼下。”
“还不快上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名爵。
电梯一开门,祁念就看到经纪人纪晴站在楼道,见到她,纪晴大步流星走过来。
“祁小姐这么大牌,还以自己有慕少卿做靠山吗?”纪晴双手环胸凉凉嘲讽,“人家正牌女朋友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得靠边站,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在娱乐圈混。”
祁念眉眼淡漠,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微动。
“对不起,纪姐。”
“别,”纪晴语调上扬,听起来尖酸又刻薄,“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姐,你祁大小姐多厉害啊,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路子救你那个植物人的妈,你可倒好,反手就泼了王少一身红酒。”
应该是越说越气纪晴用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了几下祁念的额头,“你装什么清高,大一就跟着慕少卿,早就被玩烂的玩意儿,现在他不要你了,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啊。”
祁念被纪晴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连连后退,赤裸着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门,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算是这般,祁念只是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没有反抗。
昨天医院给她打电话,妈妈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需要一大笔钱治疗。
纪晴说得对,她没有资格清高。
纪晴看到祁念这个任打任骂的样子,心想,不愧跟着慕少卿那么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受得住。
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还不快走。”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纪晴扭动着身子离开。
包厢内灯光暧昧昏暗,祁念被王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祁念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带了醉态,她虚虚推搡着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王少,我喝醉了,先告辞。”
手腕被大力拉住,她的皮肤本就娇嫩,昨晚的痕迹还没有消除,让人这么一握更是火辣辣的疼。
“别走啊,醉了好,一会儿会更快活。”
王少贪婪地的目光紧紧锁着祁念的身前的柔美,猥琐下流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无比恶心。
她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他的桎梏,起身,瑰姿艳逸的脸上情绪不显,“王少说笑了。”
弯腰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被祁念仰头一饮而尽,酒很烈,五脏六腑好像被灼烧一样疼。
她的脖颈纤细白皙,吞咽时连带精致美丽的锁骨微微翕动。
“这杯酒当做那天的赔礼,是我冲动,还请王少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王少坐在真皮沙发上仰视着面前高傲的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渴,心中的邪念更旺。
越是这样的冷美人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厢内喧哗消失于无,众人都看着这场好戏该怎么收场。
王少冷冷一笑,想这么算了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你装什么清高!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呢,领带弄的吧?昨晚玩得挺开啊,哪个野男人弄得?给谁玩不是玩,今晚我非得让你...”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就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哥,你这次从德国回来...”
那声音戛然而止,屋中落针可闻,过了几秒才听到那人厌恶的声音,“靠,记错房间号码了。”
“傅先生!”王少惊诧大叫,顾不得身边的祁念,他赶紧走到门口,“您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的,也没提前派人同知我一声,我好去门口接您...”
祁念背对着门口,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裙摆,脊背挺得很直,可她的心却跳得厉害。
有一道淬着寒冰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似乎又传来男人低沉粗粝的鼻息。
她僵硬转身,透过重重人影,祁念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傅聿深。
他身形颀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身,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无端想要回避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沉浮权势的上位者才能有的压迫感。
“傅先生,”王少谄媚笑着,“您快进来坐,我让服务员再开几瓶好酒。”
傅聿深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并未出声。
周遭气压降低,王少后背冷汗频出,他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傅家的掌舵人。
许久,傅聿深淡淡开口,“不了,还有事。”
王少也算京市的风云人物,但王家那点势力放在傅聿深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他不想放过这个结识傅聿深的机会,可傅家这位明显不给面子。
咬了咬牙,王少转头道:“祁念,快来给傅先生敬杯酒。
祁念怔愣。
见她久久未动王少不耐烦催促,“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抿唇,祁念平静拿起酒杯,一步步走向门口。
高开叉的白色鱼尾裙将她勾魂紧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卷的长发散落楚楚腰间,走动时裙摆上点缀的羽毛翩跹舞动,好像是坠落凡间的人鱼公主。
王少一把揽过她的腰,讨好开口,“傅先生,这是尚禾刚签的小明星,祁念。”
祁念站在一旁,心跳得厉害,眸色清浅如画,泠泠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轻启温温软软道:“傅二哥。”
傅聿深站在门口,昏暗灯光将他的脸庞映得晦暗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祁念脸上,几秒后逐渐下划,最终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像是被什么吓到,王少迅速收回扶在祁念腰间的手。
傅聿深眉眼冷然淡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不见情绪,包厢内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祁念不卑不亢和他对视。
“傅二哥,”她上前一步,微微仰着头,樱唇一开一合,“这杯酒我敬你。”
傅聿深垂眸落在女孩儿握着透明酒杯的白皙指尖,锋利眉梢微动,那双手应该是很凉很软的。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点烟会么。”
祁念微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道:“会。”
王少赶紧拿出烟盒递到傅聿深面前,“傅先生,这个不知道您抽的习不习惯...”
傅聿深双眸微眯,没有接过。
王少讪讪笑了笑,赶紧夺过祁念手里的酒杯,换成了香烟。
祁念拿出一根,反夹在白皙无骨的指尖,傅聿深很高,近乎一米九的个子她很难够到。
抿了下嘴角,祁念踮起脚尖,轻声道:“傅二哥,可不可以低下头,我够不到。”
王少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祁念竟然敢让傅聿深低头,不想活了吗!
“嗯。”
?
王少震惊,不仅他惊,周围的人都很惊。
傅聿深微微颔首,两人距离很近,祁念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祁念将指尖的烟送到他的唇边,傅聿深幽深目光凝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香烟,温热滚烫的唇触碰到冰凉的指尖,祁念心跳慢了半拍。
银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聿深抿着烟,眼底没什么情绪,“太慢了。”
傅聿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他低低嗯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问我和江雪怎么认识的。”
祁念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几分,咬了咬唇,她把脸埋在傅聿深的身前,闷闷道:“不想听。”
不想听他和江雪的事。
身体猛然被抱起,祁念吓得赶紧抱紧傅聿深,修长白皙的腿夹住劲瘦腰身,惊魂未定询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傅聿深抱着她往外走,“去卧室。”
凌晨一点,祁念第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去浴室却被傅聿深拉住脚踝,她终于放弃挣扎。
“听听听,我听还不行吗?”
她泄气,干脆随了傅聿深的意,他要讲,她就听好了,不然肯定赶不上明天的直播。
傅聿深这才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得到自由,祁念赶紧裹上被子蜷缩到角落里,速度快的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说吧。”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从烟盒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滑落滚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俊美无俦的脸。
“过来。”
祁念抿唇,看了傅聿深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连人带被挪到他身边。
傅聿深长臂一捞将人环入怀中,浓烈烟草瞬间铺满鼻腔,祁念皱了皱鼻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抽烟,她还是喜欢那股似有似无的雪松沉木香。
不过这好像是他唯一的嗜好,她没在傅聿深喜欢其他什么东西。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淡淡道:“她是傅家资助的大学生。”
祁念顿了一下,仰脸,她眯着眸子暗含深意问道:“是傅家还是傅总你资助的学生呀…”
她尾音拉得很长,甚至有几分调侃。
傅聿深挑眉,覆盖在女孩儿温软处的大手收紧,“是傅家。”
“不过是我批的。”
祁念起身,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道:“哦,傅总真是个好人,不过我困了要睡……”
话还没有说完,傅聿深猛然吻住她的红唇,他用力扣着祁念的后脑,任凭她怎么躲闪都于事无补。
无奈,祁念只好仰着脸被迫接受这个炙热霸道的吻。
良久,傅聿深才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祁念红肿的樱唇,他又低又哑的嗓音响起,“念念,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两根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女孩儿细软的发梢,隐约栀子花香散开,混杂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傅聿深闭了闭眼睛,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
大概是想得太久,念得太深。
现在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拥有她,那些曾经隐藏在黑暗中无法诉说的爱慕终可以宣之于众。
“念念。”
“嗯?”
祁念轻声回应。
傅聿深将下巴放在她薄瘦的脊背,鸳鸯交颈般的姿势。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祁念怔愣,不明白傅聿深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她温声问:“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出了会所有个二世祖在强迫小姑娘…”
祁念猛然抬眸,记忆瞬间回涌。
“她是…?”
“嗯,”傅聿深摸了摸她的脖颈,“她就是那个女孩儿。”
那次慕少卿带着祁念去会所见傅聿深,他们出来之后就看见门口有个二世祖拽着一名女孩儿往车里走。
名爵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傅聿深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也有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杂乱不堪,没有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惹上那帮煞星。
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傅时薇的病时好时坏,期间又自杀过几次,傅聿深每次和祁念视频通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紧拧着的。
所以通话时祁念都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她把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分享给傅聿深,从早餐吃了什么到她们选定了哪首歌作为出道曲,事无巨细。
“傅先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首《For You》但是制作人说不符合我们团的概念所以不能选进专辑,好可惜啊。不过最后选进来的《心之境》我也很喜欢。”
祁念戴着草莓熊口罩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是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
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傅聿深静静听着,总是蕴含风雪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他喜欢这样生动的祁念。
她很少说不好的事情,开心有趣的事居多,每次说到兴奋的地方那双好看的杏眸就会弯成月牙,亮晶晶的,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反而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
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傅聿深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鸷。
祁念察觉他的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公园椅上。
“傅先生,怎么了?”
傅聿深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明天我要去疗养院陪傅时薇治病,她情绪不稳,一点小事就会崩溃,所以和你通话的时间可能会减少。”
原来是这样。
祁念笑了笑,温柔道:“没关系的傅先生,傅小姐的病要紧,我们不每天视频也可以的。”
傅聿深的心一下柔软了许多。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给宋一打。”
祁念点头,“我知道了。”
后来傅聿深和她联系的次数逐渐变少,祁念的生活变成了最简单的两点一线。
公司和家两头跑,有时候会去探望在医院的母亲,偶尔傅聿深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没有看到他的脸,祁念也能感到他的疲惫无力。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纪晴在七月初为她们举行了出道发布会。
这场出道发布会举办的十分盛大。
尚禾本就是大公司,人脉资源很广,这次有意办大,邀请了业内许多主流媒体报道,尚禾的前辈们也发了微博短视频宣传,甚至还有影后坐镇。
她们的发布会可以说是十分有排面。
化妆间内,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味。
“妍妍你也太幸福了吧,慕少送了这么多玫瑰花给你。”
周佳丽一脸羡慕看着满满一沙发的大红玫瑰花。
夏妍坐在化妆镜前,笑道:“我都让他别这么高调了,他还非要送。”
话虽这么说,夏妍眉眼间的得意炫耀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化妆的祁念,勾了勾嘴角,“念念,我记得你很喜欢栀子花,怎么不见王少……”
夏妍突然止住了声音,像是想起什么,她用满含歉意目光看着祁念,“对不起啊,念念,我不该这么直接的。”
屋中的气氛顿时奇怪起来,每个人都对夏妍欲言又止的话感到好奇。
最后一笔眼线勾勒落下,祁念缓缓睁开眼睛。
她甜甜对化妆师说了句谢谢,然后转头看着夏妍。
“学姐,现在这个屋子里要么是咱们的队友,要么就是团队的化妆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样……”
“嗯…藏着掖着的。”
以茶人之道还治其茶人之身,这是许真真告诉祁念的秘诀。
这些日子夏妍话里话外都是祁念被人包养,她也懒得和她争辩。
祁念自从名爵那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王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她上下班坐地铁,穿戴也都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哪有一点被包养的样子。
反倒是夏妍一口一个王少,要不是知道她是慕少卿的心头好,还以为王少包养的人是她呢。
许真真暗暗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看口型祁念也知道她在说:“我老婆真棒!”
许真真长相明艳,性子也是火辣辣的,十分看不惯夏妍的绿茶行为,一来二去二人倒是成了朋友。
熟了之后她总是叫祁念老婆,祁念刚开始还会害羞,现在竟然也习惯了。
沈幼宜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她很文静,甚至有些高冷,不怎么爱和她们说话,就连许真真这样的社牛对此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有周佳丽一个人面色难看。
她们五个人,沈幼宜是沈仲庭亲自指定的空降,夏妍是慕少卿的女朋友,许真真看起来家境也很好。
原以为祁念和她一样普通没有背景,周佳丽还可惜过她。
祁念是她们五人中最漂亮的,性格也很温婉,这样的人会很受粉丝欢迎。
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的就是“沧海遗珠”。
没有后台,就算是有让沈仲庭这样阅人无数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漂亮也没有用。
可另周佳丽没想到的是祁念竟然也是有后台的!
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普普通通,毫无背景。
看来只能靠着拍夏妍和纪晴才能换来点镜头,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化完妆纪晴就让她们五个去台上表演。
出道曲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女团风格,祁念分的歌词不多,C位的次数也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
其实除了夏妍她们的词都很少,用许真真的话就是分肉饼式分歌词。
祁念拿着印有歌词的A4纸歪头问她什么意思。
许真真拍了拍衣服起身,双腿站的笔直,身子向前倾,像服务生一样比划着,嘴里振振有词,“祁念一句夏妍一句,幼宜一句夏妍一句……”
笑得祁念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许真真怜爱地看着她,“不过你这个肉饼,哦不,歌词也太少了点,甚至大部分都是语气词……”
祁念无谓耸了耸肩,“词少没事,钱别少给就行。”
许真真当即做了个Respect的动作。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舞台夏妍却频频出错。
短短三分钟的舞台,她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甚至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祁念。
如果不是结束后她脸色难看得都要哭了,祁念都要怀疑夏妍是故意的。
本来安排的采访环节因为夏妍频频失误的舞台也临时取消。
一下台就看到慕少卿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夏妍几步冲到他怀中,然后就传来女人的哭声。
慕少卿抚摸着夏妍的后脑,轻声安慰,“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
……
许真真轻嗤,“儿童曲,儿童编舞都能错那么多,谁让她平常总不来,谈恋爱确实比在练习室流汗舒服呢。”
纪晴脸色也不太好。
前期为了给夏妍出道做铺垫,已经营销造势了很长时间,这次出道发布会弄得很盛大,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以前给她营销的“拯救娱乐圈”、“全娱乐圈都在等她回来”的人设全部崩塌。
这次特意选简单的歌曲和舞蹈走位也是为了给她立买个“神女下凡”的热搜,曾经的古典舞大神竟然为了配合队友表演这么简单的舞台,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下所有的计划都成空。
纪晴沉着脸打开手机热搜,果然第一就是“尚禾新女团舞台失误”后面还跟着个红红的“爆”字。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妍舞台失误的热搜,周六晚上本来人流量就大,出道舞台特意选在这天也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
点进词条,广场上都是网友吐槽。
祁念碎碎念念刚才服务员说的话,“左转,然后直走,最后再……”
倏然,她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走廊尽头,穿着藕荷色旗袍的女孩儿小声哭着,她抱着琵琶,衬得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瘦弱,恍若弱柳扶风。
傅聿深眉心紧蹙,垂眸看着哭成泪人的娇弱女孩儿。
祁念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穿着旗袍的女孩儿才会哭的这么伤心,只看到她仰脸看着傅聿深,手指紧攥他的袖口,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入祁念的耳中。
“傅先生……”
祁念垂在身侧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心口处传来淡淡的钝痛,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傅聿深薄唇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和那个女孩儿说话,或许是安慰她让她不要哭,或许是在告诉她,有他在不要害怕。
可祁念却听不清了,因为她的耳边只回荡着女孩儿那句哀婉的“傅先生。”
许久,祁念才回过神。
抿了抿唇,她转身离开。
蓝梦湾的空调开的很低,傅聿深来的路上带她换了一身衣服,只一件淡黄色的吊带碎花连衣裙,搭配的那件杏色小衫被她放在了傅聿深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中。
冷气一吹,祁念缩了缩脖子,现在她有些后悔没把那件小衫拿出来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无奈,她只好凭着微弱的方向感朝着蓝梦湾的出口走,准备回车里取衣服。
绕来绕去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出口,不过不是正门,应该是蓝梦湾的后园。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闷热感迎面扑来,顿了顿,祁念抬步下了台阶。
小路两旁种了许多蔷薇花,风一吹,飘来淡淡花香。
夜晚繁星点点,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祁念看到了一架木质秋千,秋千后是一大片白色的蔷薇花墙。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消息通知栏空空如也。
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儿哭成那个样子应该很久才能哄好吧。
按下静音键,熄灭屏幕,祁念走到秋千旁坐下。
稍一用力,缠绕着藤蔓的秋千轻轻晃动起来。
碎花裙摆轻轻剐蹭着身后大团大团的白色蔷薇花。
祁念仰脸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她这样看了很久,可是脑海中一直浮现刚才的场景。
那名女孩儿一直背对着她,祁念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应该是很漂亮很温柔的。
祁念很清楚傅聿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很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
这段关系无关爱情只有交易,祁念一开始就明白的。
她也尽力扮演好金丝雀的角色,守好自己的本分。
那枚从来未被摘下的素圈戒指也时刻提醒她要保持清醒。
可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会这么难过呢。
黑色天幕中一道耀眼的流星稍纵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祁念倏然明白了。
傅聿深很有阅历,为人成熟稳重,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段时间,他很宠她,宠到祁念习惯于傅聿深的温柔周到,忘了他们彼此的身份。
傅聿深说过,他是她的丈夫,她可以依赖他。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清醒。
她也会沉溺。
她喜欢和傅聿深在一起,喜欢他低声叫自己的名字,喜欢他亲吻她时眼中的温柔珍惜,喜欢他每次动情扶在她腰间微微收紧的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