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夜楚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秦时夜楚修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刺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教师办公室,三年二班班主任吴思月,正对着小镜子细细地描眉。她今年二十八九岁,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平时总穿着一套修身制服,丝袜配高跟,像个高级白领一样精致体面。吴思月化好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美美来了张自拍,发到小红书,琢磨着一会儿去哪喝下午茶。她当年大学毕业后,既不想去私企奋斗,也没本事考编上岸,便混了张教师资格证,靠姿色进入这所贵族学校教书。这的生活多好啊,学生敬着自己,家长捧着自己,还不时有各种名贵礼物送到自己汽车后备箱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找茬骂几个学生出出气。吴思月心情无比畅快,又打开小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正沉醉呢,办公室门被人“砰”的撞开。吴思月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见来人是班长林清雅,顿时柳眉倒竖。“林清雅...
《豪门弃子:重生后我回来灭门了:秦时夜楚修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教师办公室,三年二班班主任吴思月,正对着小镜子细细地描眉。
她今年二十八九岁,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平时总穿着一套修身制服,丝袜配高跟,像个高级白领一样精致体面。
吴思月化好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美美来了张自拍,发到小红书,琢磨着一会儿去哪喝下午茶。
她当年大学毕业后,既不想去私企奋斗,也没本事考编上岸,便混了张教师资格证,靠姿色进入这所贵族学校教书。
这的生活多好啊,学生敬着自己,家长捧着自己,还不时有各种名贵礼物送到自己汽车后备箱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找茬骂几个学生出出气。
吴思月心情无比畅快,又打开小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
正沉醉呢,办公室门被人“砰”的撞开。
吴思月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见来人是班长林清雅,顿时柳眉倒竖。
“林清雅,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不知道进办公室前要先敲门吗?”
对于这种家境贫寒的学生,吴思月一向没什么好脸。
林清雅习惯了班主任的刻薄,心里虽恨,却没表现出来,只焦急道:“老师,我有事情找你。”
吴思月不耐烦,不依不饶道:“什么事也不能这么毛躁,你身为班长……”
林清雅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打断道:“老师,秦时夜和谢若楠在教室里打起来了,谢若楠都快被打死了。”
“什么!”
吴思月大惊失措,谢若楠家里手眼通天,是校长和教导主任三令五申要求重点照顾的学生。
而且谢家给她送了不少礼物,光卡地亚的镯子就送了好几条,谢若楠出什么意外,她这个班主任难辞其咎。
吴思月也顾不上跟林清雅较真了,慌忙起身朝教室跑去,边跑边皱眉斥骂。
其实谢若楠在班里霸凌学生的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关她吴思月什么事?
她当老师就是想找份钱多事少的工作,至于学生是死是活她并不关心,反正别牵扯到她身上就一切好说。
那个秦时夜确实因为霸凌的事找过她求助,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走了。
你自己懦弱无能,凭什么找我帮忙?
何况谢家是什么家世,欺负你也得忍着。
此时吴思月对秦时夜无比仇视,不就是被人欺负几下吗,为什么不能忍着,整天给自己找事。
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哒哒响,等吴思月赶到教室,正好看见谢若楠三人满头血污的从秦时夜胯下钻过。
她吓得心惊肉跳,连呼吸都忘了,谢若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万一谢家追究起来,自己能跑得了吗?
吴思月冲身边的林清雅大吼:“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受伤的同学送去医务室。”
“到底是穷酸家的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林清雅低头,咬着牙招呼来几个男生,把谢若楠三人抬去医务室。
意识到风雨欲来,不少学生跟着他们走出去,教室里一下子空旷许多。
吴思月三步并两步走到秦时夜面前,掐着腰厉声指责:“秦时夜,谁让你在教室里打人的?”
“校规校纪你都白学了是不是,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给你当班主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反正你也是个穷酸,能不能别在这读书了?”
吴思月越说越气,忍不住抬手指划,尖尖的美甲都快戳到秦时夜鼻子了。
秦时夜抬眸,见吴思月一副气狠了的蠢样,还有根讨厌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比比划划,直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给我放尊重点,我可不惯你臭毛病,再乱伸爪子当心我给你剁了!”
吴思月被推个趔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闻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她身为老师,居然被学生这么轻慢?
吴思月恼羞成怒,声音尖锐的刺耳:“秦时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老师是在教育你啊!”
“教育?”
秦时夜眼神瞬间凌厉,毫不畏惧与其对视着。
“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到底是泄愤还是教育你心里有数,别拿老师的身份来压人!”
“再说,你也配当个老师?”
吴思月简直不敢相信,平常唯唯诺诺的窝囊废敢和自己顶嘴。
她“噌”一下子冲过去,非要跟秦时夜论个长短不可。
“秦时夜,你就是这么跟老师说话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尊师重教几个字怎么写?”
吴思月像个泼妇般歇斯底里,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秦时夜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只盯着她冷冷开口:“你也配当个老师?”
“谢若楠他们霸凌我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尾都一清二楚!”
“你只是懒得管而已,只要事情不闹大,只要不牵扯到你身上,你就一直装聋作哑。”
“你所谓的犯错,就是我在受到欺凌时正当防卫?”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我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得自己憋着,不去打扰你?”
“你所谓的教育,就是借着老师的名头辱骂我泄私愤?”
“吴思月,你找错人了!”
吴思月气得胸口起伏,嘴角肌肉不自觉的抽搐。
她想反驳,心里却清楚自己根本不占理,可又不甘心这么认怂。
谢若楠被打,她这个班主任一定会被追究,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争一时长短,而是尽快撇清责任。
吴思月很精明,一下子就想到事情的关键。
在她看来,秦时夜一定是被欺负狠了才不管不顾的发疯,老实人的怒火都很可怕,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的性格不足以支撑他们长久的强硬下去。
想到这,吴思月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温和道:“秦时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对老师有意见,咱们不如去办公室说。”
“老师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向你保证,今天的事一定秉公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看行吗?”
秦时夜心中冷笑,这个吴思月,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不过这样也好,重生一回就要玩个痛快,他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秦时夜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但这种反应在吴思月眼里,就是妥协的征兆。
果然,老实人就是好糊弄,几句好话就能拿捏住。
当下,二人来到办公室。
吴思月给秦时夜拉来张椅子,坐到他对面,语重心长道:“时夜,老师知道你受了委屈。”
“老师也承认,日常工作里对你忽略不少。”
“但是,你也得替老师想想,一个班那么多学生,老师怎么能全顾过来?”
“再说,你成绩常年吊车尾,人也不爱说话,这种情况,老师就是想关心你也有心无力啊。”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即使你受了委屈,也不能动手打人!”
“时夜,你一定要听话,等会儿就去给谢若楠他们道歉,校长和教导主任如果问起来,你一定要承认错误,千万别顶嘴,记住了吗?”
吴思月说得恳切,俨然一个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秦时夜微微勾起嘴角,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那个老实人,一定会感激不尽,照着对方的意思说什么就做什么。
可仔细想想,吴思月话里话外全是推卸责任。
先是假意认错,骗取自己信任,接着诉苦道歉,让自己心软。
最后再反客为主,打击贬低,让自己自惭形秽。
一套组合拳下来,真能把人打得晕头转向。
自己前世心软愚蠢,看不清对方套路,不知被她骗了多少回。
每次自己去找吴思月告状,求她帮一帮自己,她都是用这个法子糊弄。
长久下来,秦时夜甚至真的开始反思自身错误,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被人欺负。
重生一回他才明白,自己就是个傻子,被吴思月耍得团团转,她根本是想推卸责任。
秦时夜眼睛微眯,冷声质问道:“吴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别人打我,我就不该还手,应该站在那里让他们打,对吗?”
吴思月一愣,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
照秦时夜以前的性格,不是该很快妥协,然后说自己什么都听她的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反驳?
吴思月被问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很想说“你就该站着让人打,别给我惹麻烦“。
可到底要脸,这种话说不出口。
吴思月憋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只是同学间的小矛盾,你无论如何都不该打人!”
“时夜,你要听话,一会儿就去给谢若楠道歉。”
秦时夜像没听见似的接着反问:“吴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别人打我,我还得给施暴者道歉?”
吴思月再一次被问住,她也知道这是按着头让别人吃亏,是个人就接受不了。
但秦时夜长久以来给她的印象就是个窝囊废,吴思月潜意识里认为秦时夜就该打碎牙往肚子咽。
自己今天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多亏,不仅被他指着鼻子骂,还被堵到哑口无言。
吴思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顿时失去哄他的耐心,直接露出丑恶嘴脸。
“秦时夜,你别不知好歹,赶紧去给谢若楠道歉,再去找校长承认错误!”
“全班那么多人,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这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不好好反思自己的原因,还反过来顶撞老师,你的教养呢?”
秦时夜咧嘴笑了,笑得无比开心,总算等到这句名言了。
“他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听听,多有道理的话啊。
前世,自己就是就是被这句话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两辈子的怒火加在一起,秦时夜不再犹豫,起身对着吴思月的脸狠狠抽去。
“啪”,一声脆响。
吴思月被打得脑袋一偏,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迷糊。
等她双眼恢复清明,左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事。
秦时夜居然打了她一耳光?
吴思月目眦欲裂,面容瞬间狰狞,仿佛一条发狂的野狗。
“秦时夜,你敢打老师?”
秦时夜耸耸肩,疑惑道:“吴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光打你,一定是你自己也有问题,你不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跟我吼个什么劲?”
“你…”
吴思月气得脸色涨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对方把她的话尽数还回来,她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好好好!”
吴思月一连说了三个好,愤怒道:“你可真有本事,连老师都敢打。”
“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你,我这就去找校长评理,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吴思月彻底破防,撂下狠话作势要走。
她气冲冲的打开办公室门,身后传来秦时夜的挽留。
“等等!”
吴思月动作一顿,脸上浮现狰狞的笑意。
果然,学生都怕被开除,自己只是威胁一句,他就认怂了。
吴思月得意转身,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把刚才那一耳光扇回来。
却见秦时夜依然好整以暇的坐着,脸上看不见丝毫被拿捏的慌乱。
吴思月感觉有些古怪,弄不懂对方的意图。
秦时夜开口道:“吴老师,你一定要按着头让我吃亏,对吗?”
“在你心里,我被人欺辱,不仅不能还手,还得站在原地被人打。”
“一旦还手,就是不对,就是做错事,要跟那些欺辱我的人道歉。”
“我再确认一遍,您是这个意思,对吗?”
吴思月自觉胜券在握,不耐烦道:“没错,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打人,动手就是不对!”
秦时夜笑笑:“那好,我可以去跟谢若楠道歉,也可以去找校长承认错误,揽下这件事的所有责任。“
吴思月神色一喜,看向秦时夜的眼神却愈发鄙夷起来,心道果然如此,秦时夜就是个窝囊废,几句话就被拿捏住。
谁知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
秦时夜接着道:“吴老师,听说你有个五岁的儿子,托关系进了机关幼儿园,不久前还参加了绘画比赛,拿了奖。”
“孩子这么优秀,一定是吴老师言传身教才能培养出来。”
“我会按照吴老师的意思,打落牙齿和血吞,去跟那些欺辱我的人道歉。”
说到这,秦时夜顿了一下,嘴角笑意几乎掩饰不住。
“但是,但是之后,我会马上退学,每天只守着你儿子。”
“我会剜掉他的眼睛,拔下他的舌头,砍去他的四肢!”
“做完这一切,我会等着吴老师的孩子上门,给我道歉。”
“毕竟嘛,吴老师的家教就是如此,喜欢给伤害自己的人道歉。”
“吴老师,我做的对吗?”
秦时夜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吴思月浑身犹如掉进冰窟。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强逼着他去道歉,他转头就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行?
她的孩子才5岁,还没有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精彩,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瞬间惊觉,吴思月眸中含冰,警告道:“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秦时夜哈哈大笑:“瞧瞧,你可真双标。”
“自己的儿子不能受一点委屈,别人的孩子就可以随意欺辱。”
“吴思月,你他妈的也配当个老师?”
此话宛如刀锋,三两下就把她身上那层冠冕堂皇的皮削下来,露出内里脏污不堪的思想。
吴思月无地自容,她算看明白了,秦时夜今天是铁了心的要顽抗到底,双方目前已经撕破脸,再说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反而会成为对方的笑柄。
办公室门被大力关上,吴思月喘着粗气离开。
她是个自私狭隘,不能吃亏的性子。受了气一定要当场发泄出来,否则就会没完没了。
另一边,楚家。
自从上次秦时夜大闹一场后,家里的气氛就闷闷的。
楚修远和徐婉莹夫妻俩这些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两人心里好像都埋着事情。
这会儿,徐婉莹在厨房熬着补品,准备一会儿给医院的女儿送去。
楚修远坐在客厅,不知跟谁打电话。
“哒哒哒”
徐婉莹把补品装好,踩着高跟鞋路过丈夫身边,稍微停顿一瞬,又径直出门。
楚修远放下电话,对妻子喊道:“婉莹,程家要动手了!”
徐婉莹身子一僵,心脏都跟着颤了颤,她嘴唇翕动几下,想回身跟丈夫说点什么。
犹豫几息,到底还是冷下心肠。
“修远,这种事别跟我说!”
“都是他自找的,死了也活该!”
楚修远搓搓脸,叹气道:“婉莹,你不要意气用事,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亲生儿子。”
“程刚混黑发家,手段不是他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当初我依你的意思,把他赶出家门,我只想说,你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楚修远看着妻子的背影,喉咙动了动。
徐婉莹背对着丈夫,闭上双眼,唇瓣紧紧抿着,一滴泪从眼角缓缓垂落,她微微偏头,让泪珠流进发丝间。
“修远,他跟咱们没缘分!”
丢下这句话,徐婉莹就要走。
楚修远闻言,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到她面前。
“校庆日那天,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徐婉莹抬起手,下意识地想接过请柬,又忽的顿住。
直到丈夫说:“就当全了这段情份。”
她才一把抓过,低下头飞快地走了。
……
接下来的日子,秦时夜照常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去食堂吃饭。
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敢管他,更没人敢故意找茬。
对此,秦时夜冷笑。
他上辈子谨小慎微,瞻前顾后,处处小心翼翼,恨不得走路都拿尺子量。
结果呢,差点被人逼死。
这辈子他直接发疯打人,反倒活得肆意张扬。
呵呵,人果然都是贱皮子。
不过日子也不是那么平静,这天上午,谢若楠三人居然来上学了!
这三个王八蛋一改往日的嚣张霸道,变得十分低调。
秦时夜晓得,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一定憋着坏呢!
下午,吴思月突然宣布一件事,明天晚上8点在学校礼堂举行校庆晚会,希望大家换上正装,准时入场。
秦时夜眉头一皱。
校庆晚会?
他记得上辈子自己没参加什么校庆晚会,那时候他已经辍学了。
“我该去看看吗?”
秦时夜与自己的大脑对话,现在他对全身的器官都拥有绝对掌控,大脑不再是意识的主宰,相反,他才是大脑的主人,可以与其随意交流。
大脑告诉他:应该去!
秦时夜笑了,自己的大脑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校庆晚会,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想到这,秦时夜直接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周围的人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天秦时夜性情大变,老师都不敢管他,他们这些学生更不敢说话了。
吴思月见状,脸色黑如锅底。
这一幕,被下面的林清雅见到,她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哼!”
吴思月回到办公室,把桌上的书摔了一地。
这个秦时夜,上次不光打了她一耳光,这几天更是屡屡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上着课呢,说走就走,简直无法无天。
吴思月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谁要是得罪她,她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只是对上秦时夜,她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什么都不在乎,也没什么软肋,吴思月无从下嘴,郁闷了好几天。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吴思月一抬眼,见是班长林清雅,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林清雅家境贫寒,吴思月对这种只会靠读书改命的穷酸一向没什么好脸。
因为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只是林清雅精明圆滑会哄人,她才勉强让对方当上班长,帮她处理班级的一些琐事。
作为回报,吴思月会给林清雅申请一些补助。
两人的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私下里相处更像上下级,而不是师生。
林清雅笑眯眯道:“吴老师,您是不是因为秦时夜生闷气呢?”
吴思月白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林清雅凑上前,手指在办公桌上画着圈。
“老师,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报仇,您信吗?”
吴思月冷哼道:“就你?校长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林清雅没有生气,而是俯身小声说了句什么。
吴思月眼睛一亮,对她道:“真的?”
“骗您对我又没好处。”
“也对。”吴思月放下心来,随即又担忧道:“这会不会……”
林清雅自信道:“您放心吧。”
“我是校庆晚会的主持人,抽到谁都是我说了算。”
“您想想,咱们学校是云州最好的私立学校,能在这上学的人家里非富则贵。”
听到这,吴思月嗤笑一声。
林清雅脸黑了黑,接着道:“这些同学家里都是云州的各行各业的翘楚,要么就是名流政要。”
“秦时夜如果在这些人面前丢人现眼,当众出丑的话。”
“您说,他还有脸在学校待下去吗?”
“到时候,恐怕整个云州都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晚会那天一定有人开直播,正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吴思月嘴角慢慢勾起,对林清雅笑道:“你个小丫头心肠还挺毒,下个季度的奖学金,我会帮你申请的。”
“谢谢吴老师。”
吴思月一怔,心想怎么还有她的事,万般不情愿的跟上去。
三人都淡化自己的恶劣之处,对秦时夜极尽抹黑,吴思月更是颠倒黑白,添油加醋,把秦时夜威胁要杀自己儿子的全盘托出。
他们不知道,这些胡言乱语,会给秦时夜造成多大的麻烦。
……
审讯室里,秦时夜吊儿郎当的坐在“后悔椅”上,双手间还带着一对银镯子。
一个女警花坐在他对面,面若冰霜,柳眉倒竖。
夏语冰已经看过同事的调查报告,自以为看清了秦时夜的真面目。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欺辱同学,掌掴老师,殴打养母,因为几句训斥就扬言杀掉老师的儿子,那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秦时夜,你给我老实点,赶紧交代,废弃工厂的命案是不是你做的。”
“蠢货!”
这两字秦时夜没说出口,因为他感觉眼前的女警察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秦时夜命令大脑搜索所有记忆,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夏语冰!
两人上辈子有些渊源,那时候他被楚家赶出来,为了谋生,拖着病体在街上捡破烂。
就算如此,那个该死的假货楚慕言也不肯放过他,经常指使小流氓欺辱他取乐。
而他重病缠身,不敢也不能替自己讨个公道。
他实在不明白,楚慕言已经把他赶出来了,楚家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
秦时夜恨啊!
恨自己懦弱无能,恨自己没有本事。
直到某一天的傍晚,他在街上乞讨时又被那群混混盯上,他被混混们拖进巷子里拳打脚踢,那群人渣轮流扇他耳光,逼着他磕头。
就在他快被折磨死时,巷子外忽然响起警笛声,一个女警察赶来把他救下,派人逮捕了那群混混。
女警察就是夏语冰,自那以后,夏语冰会常常到他栖身的窝棚里看他,有时也会带来些水果蛋糕。
如果不是夏语冰的帮助,他未必能再撑两年。
念着这份恩情,秦时夜收起所有的不正经,认真道:“夏警官,做人不能只看表面。”
“你不能因为一些王八蛋的胡言乱语,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人都是程彬杀的。”
夏语冰一拍桌子,怒道:“秦时夜,你别再狡辩了!”
“现在证据充足,你如果认罪,还能争取自首减刑。”
秦时夜无奈道:“夏警官拿我当孩子耍呢?”
“第一,我不是杀人凶手。”
“第二,这是特大刑事案件,就算自首,也得吃花生米。”
听到这话,夏语冰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认定秦时夜一定是怕死才顽抗到底的,心中对他更加不齿。
眼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夏语冰也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和这种人多待一秒她都嫌恶心,直接气呼呼的离开。
临走时警告道:“秦时夜,你不认罪也没用,指纹鉴定已经快做完了,到时候证据链完整,一样可以送你吃花生米。”
“现在,你活一天就少一天,安心等死吧。”
“切!”
秦时夜笑了笑,根本没将这话放心里。
羁押室外,萧蓉正对着张明海苦苦哀求:“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他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
“他一直很乖,怎么会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张明海只能解释道:“这位太太,你先冷静一点。”
“办案要讲究证据,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确认。”
“等指纹鉴定报告出来,你就能跟儿子见面了。”
可萧蓉压根听不懂这些,她单纯或者说蠢笨的像个孩子,只想着立刻把儿子带回家,还要继续纠缠。
张明海不耐烦了,叫来两个女警察把她带下去休息,自己则是靠到办公椅上,打算睡一会儿。
他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没合眼,加上事情连番反转,精神高度紧张,特别需要睡眠。
张明海暗自祈祷: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夏语冰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拿起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拍!
“啪!”一声巨响。
张明海睁开眼,苦着脸道:“小夏,你能不能让我睡会儿?”
夏语冰没好气道:“张队,杀人凶手死不认罪,你还有心情睡觉?”
“那又怎么了?”张明海不在意道:“等指纹鉴定一出来,证据链就补完了,他认不认罪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安静点,让我睡一会儿吧。”
闻言,夏语冰撇撇嘴,明显看不上对方这种糊弄的心态。
张明海闭上眼,不一会儿鼾声便起。
恰巧,鉴定科的同事进来,说道:“夏副队长,这是你们要的鉴定结果。”
夏语冰眼睛一亮,道谢后接过报告,打开一看,大喊道:“这不可能!”
这一嗓子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刚睡着的张明海又被吵醒,他也有火了,质问道:“小夏,办公室里你喊什么!”
夏语冰嘴唇翕动着,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她颤声道:“张队,您看看这个。”
张明海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使劲抽过那份文件,稍微扫了几眼,他也瞪大眼睛,大喊道:“这不可能!”
指纹鉴定报告上写着,样本检测与秦时夜的不符,这说明秦时夜根本不是凶手。
倒是那个程彬,与凶器上的指纹对比完全吻合。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冤枉好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一会儿后,赶紧通知手下人来开会,对案情重新复盘分析。
……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烟抽得跟烧香一样浓郁,夏语冰嫌弃地捂住鼻子,频频咳嗽。
张明海掐灭一根烟,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拍拍桌子道:“各位,现在指纹鉴定与嫌疑人对不上,你们怎么看的,有什么想法?”
一个年轻警员道:“张队,我看还是那个秦时夜嫌疑最大。”
“根据调查走访表明,此人品行恶劣,在学校劣迹斑斑,无论师生对他都没什么正面评价。”
“而且他会功夫,身手恐怕不弱于特警队的同志。”
“不论从哪方面看,他都应该是凶手。”
“至于指纹的事,我目前还没想明白。”
张明海捂额,恨声道:“全是废话!”
那警员吓得一缩脖子,悻悻坐下。
接下来又有人讨论,可始终没说到点上。
他们都解释不清,为什么嫌疑最大的秦时夜与作案凶器上的指纹不符。
如此,会议持续到将近晚上十点。
按照规定,如果没有证据,嫌疑人最多只能羁押24小时。
张明海不得不释放秦时夜。
打开手铐的一瞬间,秦时夜笑道:“张队,其实我真没骗你,凶手确实是程彬。”
“他有神经病的,一旦发起病来就六亲不认,而且力大无穷,你可以调查一下。”
闻言,张明海狐疑地抬头。
精神病?
他们真没注意这个因素,如果是突然发病,无差别袭击,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张明海站在原地发呆,秦时夜也没打扰对方,哼着小曲走出审讯室。
“你跟楚家是什么关系?”
谢政洲探出大半个身子,死死盯着秦时夜。
那串数字是楚修远妻子的私人号码,圈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看来这小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如果他真是楚家人,那就得慎重对待了。
不止是谢政洲,一旁吊儿郎当的刘君山,装鹌鹑的王德发和吴思月,也都震惊的看过来。
秦时夜是楚家人?
楚家可是这所学校的校董啊!
吴思月头上冷汗直流,心弦狂跳。
她怎么把校董的家人得罪了?
秦时夜啊秦时夜,你有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不就能帮你主持公道了。
秦时夜没心思帮他们解惑,淡淡道:“我跟楚家什么关系,你打过去就知道了。”
说完,再不发一言。
谢政洲顶着一脑袋问号拨通电话:“喂,楚夫人吗?”
“…您好,您好,是这样的,有个叫秦时夜的……”
谢政洲拿着手机,越说脸色越古怪,最后一脸复杂的摁灭电话。
“谢总,怎么回事?”刘君山迫不及待的问道。
谢政洲抿唇,皱着眉头道:“这小子是楚家收养的孩子。”
“养子?”刘君山脸色十分复杂。
楚家是云州第一豪门,就算是个养子也不好欺负。
关键还不知道楚夫人的态度,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们不占理,如果楚夫人执意要帮养子讨个公道,事情会很棘手的。
刘君山和谢政洲的想法不谋而合,二人为此深深忧虑起来。
见状,秦时夜悲凉一笑。
呵呵,养子!
前世,楚家把他接回来,虽然上了户口,却没对外公布,也懒得帮他改名上族谱,云州的富豪圈子,没几个人知道楚家收养了一个孩子。
哪怕如此,自己亲妈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让这帮高高在上的王八蛋方寸大乱。
为什么,为什么上辈子就不肯帮自己哪怕说一句话?
楚家是学校校董,又是云州首富,只要亲生父母肯站在自己身后,他至于活得这么窝囊吗?
前世,他也曾把被霸凌的事告诉徐婉莹,徐婉莹是怎么做的?
她戏谑的盯着自己,开口嘲笑:“那是你活该!”
“你这种窝囊废,乡巴佬就是被欺负的命,我们楚家没有你这种人!”
简单的几句话,却如同万千利刃直刺过来,伤得他那颗心千疮百孔。
自那之后,他不管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都缄口不言。
他也因此愈发自卑,愈发自暴自弃。
秦时夜想起那段屈辱的时光,恨意中夹杂着痛苦,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苦泪待在眼眶里。
电话已经打出去,气氛一时间僵持起来,两方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外响起‘哒哒“的脚步声,节奏轻快,富有旋律,只听这走路声,就知道行走的人一定身姿优雅,进退得宜。
秦时夜心跳骤然加速,杀意,恨意重新复苏,在瞳孔里交织缠绕着。
他知道,徐婉莹来了!
自己的亲妈,那个为了野种,活活逼死他的婊子来了!
两辈子的血海深仇掀起滔天巨浪,秦时夜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恨不能第一时间杀了徐婉莹。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美丽,优雅得体的贵妇人走进来。
她身穿织锦湖蓝色修身旗袍,三千青丝盘在脑后。
一对妖紫色翡翠耳坠点在两颊旁,更显得她皮肤细嫩,吹弹可破。
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却不显庸俗,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绝美。
徐婉莹进来后,先是对几人点头问好,又和已经醒来的程刚老婆交谈几句,不时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举手投足间,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聚集在身上。
看着这样的母亲,秦时夜紧紧闭上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亲妈,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对任何人都能温柔以礼,为什么只对他刻薄冷漠?
这个问题,秦时夜前世到死也没想明白,这会儿倒是懂了,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想让徐婉莹死,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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