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我，目光逐渐恢复了清明，声音低哑，程湛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眼神里复杂的情绪逐渐清晰。他皱起眉，嗓音低沉沙哑：“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程总，您拒绝见我的事才发生几个小时，就忘了？苏念，致远集团总经理，记住了吗？”
我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
程湛从冰水里站起来，身上的西装彻底湿透，紧贴在肌肉分明的身体上。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渐渐锋利，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眯起眼：“是你？”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似是意外，又似是不屑。
我有些生气他的态度，但更好奇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还一副狼狈的样子。
“程总这么狼狈，你是来谈合作的，还是……其他原因？”我挑眉，故意加重“其他原因”几个字的语气。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贴在我耳边：“苏总，冰水浴我记下了。不过，我出现在你房间，纯属意外，别误会。”
“意外？”我不屑地哼了一声，“程总，你堂堂崔氏集团太子爷，意外跑到别人房间，还中成这样？”
程湛没有回答，只是靠在浴缸边，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今晚，有人针对我下了点小手段，可能想让你在明天的财经头条上看到些有趣的绯闻。”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想用这种方式毁掉他的声誉。
“所以，你把我当成了避难所？”我语气带着讥讽，心中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无奈。他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周围暗潮汹涌。
程湛抬头，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至少你看起来不像会趁人之危的那种人。”
这话让我一时语塞。他说得没错，如果换作别人，现在早就拍下照片四处散布，或者干脆利用他的弱点提出各种条件。可我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用冰水帮他冷静。
“程总，这个夜晚对我来说，确实充满了‘意外’。不过，现在您已经没事了看在我帮了您一把的份上，我不希望明天看到有关我们两个的新闻，您请自便”说完我推开他，转身想离开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