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后,我就没见过肆月了。
我找遍了她的亲朋好友,都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想起她说过的话,我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
头脑风暴了好几天,把她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无可奈何,我只能去找纪元之。
纪元之正在陪着他的狐朋狗友喝酒,我的手刚碰到他们包厢的门把手上。
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嬉笑声。
“是肆月一直要舔我,我怎么可能和舔狗结婚呢?她自己看不明白,也怨不得我。”
“可肆月对你挺好的,难道你就真的没打算跟她结婚吗?那你为什么要跟她求婚?还是说,因为荣小柔回来了,你就不要她了。”
纪元之停顿了几秒,然后笑道:“她对我好,那也是有利可图。我之所以跟她求婚,还不是因为她经常说什么,不结婚就会死的话。说到底,我是被她逼婚的。”
他享受了肆月所有的好,却在白月光回来后,把肆月的好当成了有利可图。
我攥了攥拳头,停了下来。
只听见纪元之继续说道:“她就跟个神经病一样,反正她这么离不开我,我逃一次婚也没什么的。你们等着吧,不出明天,她肯定沉不住气求我去结婚了。”
“你啊,就是不知足......”
我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包厢门口。
听得出来,纪元之应该不知道肆月在哪儿。
当务之急,不是跟他纠缠。
是要找到肆月。
思来想去,我还是打开了定位器。
我和肆月最初认识的地方,是在人间天堂。
那个地方虽然是叫人间天堂,可实际上就是一个黑市。
无权无势的人到了黑市,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我以为,等待我的是无休止的折磨,直至死亡。
后来肆月带着光来了。
她把我救了出来,还留在身边,送我去上学,让我回归了正常生活。
或许是因为我长时间处在黑暗里,我的本质也被熏染,宛如阳光下躲在躯壳里阴暗的爬虫。
逐渐的,我想要知道她的所有动态。
我害怕她会出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找不到她。
所以我给她的身上安装过定位器,以便随时随地知道她的地址。
这样才能让我安心。
可日子长了,肆月发现了。
她对我的举动大发雷霆。
“司旗,你要成为一个正常人,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没有正常人会在别人身上装定位器,你这样也不尊重我。”
对我发火后,她突然抱住了我,哽咽的说着:
“司旗,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好好成长,千万,千万别长歪了,别做个坏人,知道吗?”
我不想见她生气,所以我把定位器卸了。
但是我没告诉她,在她的身上,我安的不只是一个。
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找到肆月。
毕竟这样会惹她不高兴的。
跟着定位器,我很快就找到了一片荒地。
几年前,这个地方还是一片草原。
后来因为开发,挖的乱七八糟的。
成了一片荒芜的地方。
我跟着定位,走到了一棵大树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