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愕然愣在原地的乔悦,去往书房填写申请表。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不想在这儿跟她朝夕相对,打算去学校的员工宿舍将就。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在柜子里看到了梁少钧被揉成一团的脏衣服,还有他穿了几天的鞋子,取而代之的,是我参加研讨会时期定做的西装和皮鞋不翼而飞了。
乔悦红着眼圈站在门口,看我拎起行李箱,她吸着鼻子质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咱们才结婚呢!
真要跟我赌气离家出走?”
我没理会她,继续把东西整理进箱子里——“学校那边安排老师留校,我已经签字了,而且……”我顿了顿,特意提醒了一句:“岳父那边也需要人照顾。”
果不其然,明知道岳父心脏病发作进医院的消息,乔悦也没什么反应。
我都已经习惯了。
或许,对乔妈和乔悦而言,岳父仅是给她们提供富足优渥生活的阶梯。
人从来都只会关心踩着梯子能够爬多高,而不会在意梯子本身会不会出问题。
从前是岳父,现在是我。
只是她们不知道,我跟岳父都已清醒了而已。
把行李箱扣好以后,我打开书桌的抽屉,想从里面取些钱和粮票。
毕竟这次去西北,可能要两三年才能回来。
我想在临走之前,给我的父母留一些生活保障。
我在开支上相当节俭,除去花费在乔悦那儿的,全被我藏在一个铁皮盒子里。
可铁皮盒子被打开,里面竟空空如也。
我对着空盒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乔悦。
乔悦有些心虚地咬了咬唇,但片刻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过些天就是梁伯伯的寿辰,他家想办酒席,我把钱和粮票送给他们了。”
不等我说话,她又皱眉堵住了我的话头——“寿宴是大事,咱们接济一下他们怎么了?
你别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