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溱李尚的女频言情小说《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司溱李尚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司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戚贵妃是被抬回兴庆宫的,十几个太医赶去替贵妃检查,异口同声说是受惊吓过度昏厥,歇息几日便能恢复。萧殷也亲自赶到兴庆宫,听到没事后才松口气,他质问桂嬷嬷怎么回事。桂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说得司溱十恶不赦,弄张鬼脸故意把戚贵妃吓晕,说时不忘抹眼泪。萧殷脸色阴沉,真的要被这个人气死了,刚消停几日,人还在禁闭都能生出事端。“摆架才人阁。”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戚贵妃就醒了,她是有被吓到,但现在脸上更多的是得意,狡黠冷笑,这次那个贱人不死也得脱层皮,看她还敢不敢张狂!……才人阁气氛凝重,司溱这会已经把黑乎乎的药膏卸下,细想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这么不禁吓。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不确认一下就直接让她们把人抬走。不过抬走就抬走...
《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司溱李尚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戚贵妃是被抬回兴庆宫的,十几个太医赶去替贵妃检查,异口同声说是受惊吓过度昏厥,歇息几日便能恢复。
萧殷也亲自赶到兴庆宫,听到没事后才松口气,他质问桂嬷嬷怎么回事。
桂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说得司溱十恶不赦,弄张鬼脸故意把戚贵妃吓晕,说时不忘抹眼泪。
萧殷脸色阴沉,真的要被这个人气死了,刚消停几日,人还在禁闭都能生出事端。
“摆架才人阁。”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戚贵妃就醒了,她是有被吓到,但现在脸上更多的是得意,狡黠冷笑,这次那个贱人不死也得脱层皮,看她还敢不敢张狂!
……
才人阁气氛凝重,司溱这会已经把黑乎乎的药膏卸下,细想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这么不禁吓。
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不确认一下就直接让她们把人抬走。
不过抬走就抬走吧,她正好利用此事给那些送馊饭的人好看。
她特地把今天拿来还没吃的饭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静等暴怒的萧殷过来。
两个丫鬟神情紧张,戚贵妃被她们吓晕,这次肯定要出大事,恐怕小命难保。
“皇上驾到!”
萧殷进屋,脸色阴沉,还没来得及发作,司溱先开口,扑通跪下。
“妾身有罪,不该在用药的时候惊了贵妃娘娘,可妾身实在没想到贵妃娘娘会在妾身禁闭时过来,还望圣上赐罪!”
萧殷喝道:“满口胡言,什么药能把人都吓晕过去!”
司溱顺手把刚刚脱下的黑粉膏拿出来,“这些是那日的药磨成粉做的,妾身本就体虚,加上最近胃口不好,导致身体不适,脸颊一直不舒服,这才在脸上用药。两个丫鬟只是帮妾身试药,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她们,一切都是妾身的罪过。”
萧殷听她辩解,忽然闻到一阵怪味,细细闻了闻药膏,不是上面的味道。随后看到桌上还没吃的饭,上前一闻,是菜里冒出的味道,一锅冒馊味的冷泡菜,还有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他见此状顿时拧着浓眉:“你就吃这些?”
司溱一脸人畜无害地点点头:“味道跟妾身在宫外吃的稍微有点不一样,不过吃多几日习惯了也觉得不错。”
不错?这哪是人吃的东西,都馊了,谁吃了不体虚气弱!
萧殷看她脸色苍白,不像撒谎,愤怒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冷声道:“起来说话。”
司溱应了声,起身问道:“圣上,贵妃娘娘无大碍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罪该万死!”
“太医说只是受了惊吓,歇息几日就无碍。”
“有太医令这话妾身就放心了。”
“不是太医令,他今日有事不在太医署,是十几名太医同诊的判断。”萧殷随口说道。
司溱神色变幻,竟然那么巧太医令不在?
看来今日戚贵妃就是有备而来的,就是没有黑脸吓她估计也会出其他事。后宫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嫁祸于人,自己一时不察中计,反思因为咸鱼几日有点大意了。
萧殷看她不说话:“怎么了?”
她回过神:“没什么,贵妃娘娘没事就好,请圣上惩罚。”
萧殷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罚,戚贵妃主动跑过来也不能说是司才人惹事生非,而且是在用药,但毕竟吓晕人不惩罚也不行。
“那便罚才人阁半年月例,你禁闭结束后亲自给戚贵妃道歉。”
司溱一脸肉疼,道歉什么的无所谓,可罚银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本来就穷!
但眼下只能领罚叩谢隆恩,好在白露和宛娘没有受罚。
随后萧殷让苏仁把这盆馊了的菜带走,把黑药膏扔给司溱,让她以后别再人前贴这种东西,说完便走了。
等他走远,两个丫鬟如释重负松口气,竟然没事!
司溱却没有松口气,这戚贵妃难怪能在后宫当一把手的,并不仅仅只靠家族的势力,手段绝对不弱。
她承认之前有点小看后宫了,今日的事正好给她提个醒,咸鱼归咸鱼,但不能放松警惕,大意真的会小命不保。
兴庆宫收到对司溱的惩罚,戚贵妃气得咬牙切齿,犯如此大错竟然只是罚半年月例,道歉算个屁!
桂嬷嬷在一旁也是愤愤不平说道:“娘娘,听说皇上今日还让尚食局的人把从才人阁带回去的馊饭全吃了,听说全都吃吐了。”
戚贵妃紧紧抓着帕子,眼色冷厉:“没把本宫说出来吧!”
“他们也得敢!”桂嬷嬷哼道,又说回司溱,“娘娘,接下来您如何打算?”
戚贵妃没说话,这样皇上都没惩罚那个贱人,短时间内不能再做同样的事,不然皇上一定会怀疑是她在找事。
“暂时什么都不做,不能让赵淑妃看戏!”
后宫虽然是由戚贵妃统管,但还有赵淑妃协理,两人都是四妃之一,家族势力一武一文在前朝也是针锋相对,两人在后宫自然水火不容。
后面几日也没再发生其他事,司溱的禁闭期结束了,宛娘提醒她明日宫妃都要到清宁宫相聚,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和宫妃们见面。
本来早该见了,但司才人不是出宫就是被禁闭,这才入宫一个多月还认不全一品宫妃。
“清宁宫是哪位妃子住的?”司溱问宛娘。
宛娘告诉她清宁宫现在无人住,是前皇后居住的寝宫,因为后宫无后宫妃们便只能约在那。
司溱恍然点点头,倒是有意思,没想到萧殷真是个情种,书中他一直到驾崩也没有立后。
次日,司溱早早起来梳妆,准备第一次和宫妃们的见面,莫名有些期待。
她带着宛娘和白露来到清宁宫,这会大家都已经到了,正位没人坐,其他宫妃分两排坐。
很显然是戚贵妃一派坐一排,赵淑妃一派坐一排,倒是有意思。
戚贵妃看到司溱就恨得牙痒痒,坐在戚贵妃一排末端的嫔妃立马阴阳怪气:“早就听说司才人抢姐姐亲事入宫,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众人纷纷看向司溱,以为她会生气,司溱却笑笑没有在意,反正不是自己干的。
坐在戚贵妃对面的赵淑妃淡淡说道:“来了就随便坐吧。”
司溱瞥了眼,两边都有空位,这是让她选边站的用意思?
她直接站在正中间:“妾身来晚,自请罚站,便不坐了!”
司溱知道太医令不会轻易承认这种事,也没时间跟他拐弯抹角。
“我见到那个孩子了,跟死去的罪丞相长得很像,他也承认了!”
“不可能!我让他绝对不能说……”太医令嘴快过大脑,等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去,皱着眉头不再否认,“司美人没有直接告发下官,而是单独说,想必愿意留那个孩子一条生路。说吧,需要下官做什么!”
司溱笑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那大人猜猜我需要你做什么!”
太医令一改平日憨厚老实的模样,眼神变得锐利:“司美人如此大费周章必然不会只是为了装病这种小事,如果下官没猜错,是要下官今后听命行事。”
“倒也没那么霸道,只是跟太医令合作,与我统一立场。我可以帮你保护你老友的遗孤,在宫里照看一个人我总比你要方便许多。”
太医令明白,这是要他站队,把柄在别人手中他也没得选,但还是强调:“下官今后以司美人的立场行事,但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当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是个好人。”司溱一脸真诚。
太医令撇撇嘴,好人才不会做出这种威胁人的事,不过小张子在掖庭宫有司美人照看的话确实比自己方便许多,愿意站队。
司溱跟他达成共识,便说起正事:“现在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太医令帮忙。”
“司美人请说。”
“那些缓解头痛症的药今后别再给太后用了,可以换成益气补血的方子。”
太医令应下,他知道最近司美人在帮太后针灸缓解头痛,太后本来就减少服药了,这并非难事。
“还有,你亲自帮皇上调理身体阴虚肾亏的问题,以此要求尚寝局控制召唤侍寝的频次,一个月别超三次,调理几个月再说。”
太医令愣住,这种事不是遭人恨吗?后宫妃子和太后不得轮番召见他训斥。
“很为难吗?”
“不为难,圣上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下官会尽量不让尚寝局安排宫妃侍寝。”
司溱淡淡嗯了声,她的目的就是让萧殷别整日贪欢,到时候驾崩了连累自己,可不是嫉妒其他妃子故意不让她们侍寝。
太医令离开美人苑,第二天便例行给萧殷检查身体,说了一大堆问题,结论就是圣上身体亏虚暂时不得安排侍寝,需要调理一阵,具体多久没说。
萧殷倒没什么,甚至还觉得正合他意。
最近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在催他要积极召妃子侍寝,特别是文臣为首的赵家,武将为首的戚家,轮番劝他要尽快诞下龙嗣,确立储君以固国本,整天为这事儿在朝堂吵得不可开交,索性这样最好。
他倒是暂时轻松了,太医令整天被赵淑妃,戚贵妃,太后,赵丞相,戚国公轮番召见,每次都是一顿臭骂。
好好的一个儒雅老头都被骂丧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不改口,就是不能侍寝,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这事儿在后宫引起不小的动静,毕竟不侍寝就很难晋封,更别说诞龙嗣。
司溱每天也从白露口中听到这些信息,对此并不意外,那些跳得欢的都想着侍寝晋封,要是生个皇子还能母凭子做皇后。
那可真是想多了,戚贵妃赵淑妃都没儿子,后宫谁能生得出皇子来。
她对那些闹得最欢的宫妃一笑置之,相信太医令能应付好。
这日太后头痛症犯了,召司溱过去帮她缓解。
司溱来到庆福宫,这边最近每两日都得来一次,已经十分轻车熟路。
韦太后原本严肃的神情见到她立马露出笑脸,“溱儿过来啦。”
司溱进屋,见今日萧殷也在,福身行礼:“妾身见过圣上,给太后请安。”
“不必多礼,倒是哀家每日都要你跑一趟。”太后笑道。
司溱嘴甜,说在美人苑也没什么事,喜欢过来陪太后聊天,自己同样受益匪浅,别人想要过来听教还听不到呢。
她说着上前替太后按摩头部,韦太后笑着:“就你这丫头嘴甜,要是个个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不像有些人只知道惹哀家生气!”
萧殷在旁边一脸无奈,发现母亲对司美人比对他这个儿子的态度还要好,自责说道:“都是儿子的错,让母后烦心了。”
韦皇后瞥了眼:“这两日戚氏赵氏都过来跟哀家说你不召宫妃侍寝的事,哀家理解你朝政繁忙要调养身子,但也不能真的听柳铭的一直不召侍寝吧!”
“母后教训的是,但儿子还是要遵医嘱,身体的事不敢儿戏。”
太后又要生气,司溱见状劝道:“太后娘娘不要动怒,生气伤身体,对头痛症恢复也不利。”
太后果然没再生气,但也没好气说道:“正好今日溱儿在,一会儿让她帮你看看是不是有太医令说的那么严重。哀家甚至怀疑他们的医术。像这个头痛症溱儿不用吃药都能治,太医们就要哀家吃那些苦药,还不见效果。”
司溱没有拒绝,正好替萧殷把把脉,看看他的身体。
萧殷也没有反对,他虽然贵为皇上,但对太后还是十分尊重的。
两刻钟后,太后的头痛症缓解了,便让司溱给皇上诊脉。
皇上的身体目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精气亏损,调理几个月应该能恢复。
但她自然不会拆太医令的台,本来就是她的意思,她还往严重了说,结论就是太医令的暂时不要召侍寝是合理的。
太后闻言,一改先前的生气:“既然溱儿都这么说,那便暂时不召宫妃们侍寝,先调理身体!”
萧殷一脸无奈,母后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骂太医令时可不是这么说。
司溱莞尔,确实有点双标,不过她喜欢这样的双标。
再陪了会儿,太后疲累要午休,便让皇上送司溱回美人苑。
司溱坚持说不用,还是没拗过太后,萧殷亲自送她回美人苑。
她心中无奈,又得犯众怒了。
刚出庆福宫,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没说话,气氛尴尬。
萧殷忽然跟她说:“母后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司溱愣住,堂堂皇上也会说辛苦别人的话?脑子瓦特了吧。
司溱出宫只带了白露,出行的配置十分寒酸,只有两个安车驭马的下人,显然有人想让她难堪。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别人这么费尽心思安排,她自然不能辜负这番好心,特地选了一顶最差的轿子。
这么光荣的事当然要好好“炫耀”一番,她特地在宫里高调转一圈,逢人就夸皇上勤俭节约,为杜绝奢靡之风从后宫做起,乃千古少有的明君,可比秦皇汉武。
她把皇上好一顿夸之后才出发回门,这些话很快传到萧殷耳边。
他听后冷笑一声,这哪是夸他,分明是在含沙射影骂他吝啬小气,后宫寒碜丢的可是他的脸,立即吩咐仁公公去办一件事。
司溱这会儿已经出了皇城,正被京安城的富裕繁华所震撼,早把宫里的事抛之脑后。
马车驶往南城,司家住在距离皇城较远的道德坊。
她回门的消息一早就送到家中,除了司父其他人反应平平兴致不高,都知道司溱被明旨永远不能侍寝,哪还有前途可言。
司母忍不住抱怨:“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以前在家里闹腾也就算了,这次竟敢抢亲替绾儿嫁入宫,全家人迟早被她害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司父皱起眉头,语气不满,“溱儿是为了家里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也就你信她的鬼话,绾儿才是为了家里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可怜了绾绾要嫁到没落的燕安侯府。”
“你之前要把溱儿嫁到侯府,溱儿嫁得,绾儿怎么就嫁不得!”司父没好气说道,“行了!反正我信溱儿的话,要真被她害死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养不教父之过,她回到家里谁要敢再说这种话就滚出司家。”
司母嘴一瘪,也不敢触他霉头。
正说着,门外下人匆匆来禀:“老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司父严厉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提醒下人:“什么二小姐,以后要称呼司才人!”
“是老爷,小的一时嘴快忘了。”
司父急忙迎出门,司母苦着脸跟在后面。
司溱的轿子停在门前,对司宅的清幽并不意外。
司父为人清高,不屑于朝廷的派系斗争,早早辞官在家,全靠恩赏的田租铺租过日子,算不上富裕。
司父领着下人从屋内出来,躬身行礼:“草民司孟德见过司才人。”
她赶忙下轿扶着司父没让他行全礼,“回门既是女儿,父亲不必多礼。”
司孟德一脸欣慰,几日不见感觉小女儿成熟了许多,上次在宫里都没说上话。
“溱儿,皇上后来没有为难你吧?”
“阿爹放心,我在宫里很好。”
司母闷哼一声:“很好会只带两个下人出宫?不好就不好,还撒谎。”
司溱看向憋着嘴说话的妇人,脸上还带着憎恶,不用猜也知是司母姚氏。
司母一直偏爱司绾,觉得长女知礼懂事,小女儿则惹是生非性格恶劣,一直寄希望于长女,现在全被毁了,怎么能不生气。
原来司溱的性子确实恶劣,她暂且理解司母的厌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依礼喊了声阿娘。
司父给了司母一个警告的眼神,姚氏这才不情愿应了声。
司溱四下看了圈不见司绾,司父解释道:“你阿姐去西市了,将军府的余姑娘约着她去西市金银行挑选饰品,估计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架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来,和司溱简陋的马车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绾和另一个年轻姑娘从轿子下来,司母立马露出笑脸迎上前:“回来啦,还麻烦欢欢姑娘特地送绾绾一趟。”
“司伯母客气了,走这边也顺路。”余欢欢随口应道,看向挡在前面的破烂轿子,故意问,“伯母,这破破烂烂的轿子是谁家的,怎么放在门前占着路。”
提到这个司母脸上的笑容淡去,没等她搭话,司溱主动说道:“这是我坐的轿子。”
“这不是司才人吗?”余欢欢故作错愕,“没想到宫里的轿子这么独特,是小女见识浅薄,还望司才人勿怪。”
司溱对余欢欢有印象,她是司绾的闺中好友,故意说这话无非是想给司绾被抢亲出气,自己还不至于为两句话计较,一笑置之。
“余姑娘不必介意,不知者不怪。”
余欢欢愣住,一句客气话被她说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事情似的,果然跟绾绾说的一样讨人厌。
她忽然见司溱两手空空,普通人家回娘家都得大包小包回门礼,五品才人竟然两手空空回来。
“司伯母,才人回门带了很多礼吧,我们顺手帮您提点进屋吧。”
司母也不客气,直接说:“哪来的回门礼,我可没拿到!”
“不会吧?民间回门都是带礼的,礼越重说明在夫家越受重视,这没有礼……”
她话说一半,剩下的不用说都明白。
司母还想说,被司父瞪了眼,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对余欢欢不好说什么,只能皱着眉不说话。
司绾看到司溱被宫里这么对待,别提内心有多畅快,坐烂轿子,空手回门,可见皇上有多厌恶她。
让她抢亲争着入宫,真以为进宫就能享福,这苦日子还在后头,估计都活不过两个月,想到这她阴郁的心情就变得愉快。
司溱一脸无奈,回门礼还真没有,她刚来哪有银子买,还想着萧殷会在乎颜面能表示表示。
难道自己夸猛了他没会意?
眼下饶是她的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忽略她们鄙夷的目光。
气氛正尴尬,远处一队宫里的人马过来,拉着几口大箱子,再走近点都认出走在前面的是仁公公。
“肯定是来送赐婚礼的,没想到圣上这么重视这桩赐婚。”司母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余欢欢也替司绾感到高兴,“绾绾姐,圣上给你送来赐婚礼,这次可别再让人抢了。”
司绾嘴角同样压不住得意,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重视侯府的婚事,忽然觉得嫁去侯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司父没理会她们讨论的话,忙迎上前:“仁公公,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是圣上有什么吩咐吗?”
仁公公恭敬回道:“回司老爷,奉皇上口谕,司才人回门特命咱家来送回门礼。”
回门礼?
司绾司母不约而同表演笑脸消失术,这脸打得猝不及防。
余欢欢忍不住质问:“公公没弄错吧,确定是回门礼不是赐婚礼吗?”
仁公公有些不悦:“余姑娘放心,咱家还没老糊涂,圣上吩咐的就是回门礼。”
司溱暗暗松口气,萧殷果然比起厌恶她更在乎脸面,这么几大箱就算都是棉被也得夸他大方。
朝贡使团入京是大顺朝的头等大事,这是证明大顺强大的表现,也是震慑外邦的机会,但同时也有危机存在。
如果让这些附属外邦看出宗主国国力衰弱,边境就会不安分,所以萧殷竭力要展现最强大的一面,以避免边境异动。
这日朝贡的使团入宫,司溱跟着德妃到清宁宫等使团的女眷,听说此次来的是新罗国的国王长子和女儿。
她们在清宁宫等了会儿不见人,派下人去前朝看看情况,问过之后才知道使团的女眷早就被后宫的人接走。
司溱秀眉紧蹙,对此事最不服气的是戚贵妃,不用想也知道是她作妖。
德妃也猜到这个情况,脸色难看,喃喃道:“难怪贵妃最近那么安静的,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身边的嬷嬷低声问:“娘娘,那现在怎么办?过去接过来吗?要是圣上怪罪下来也是贵妃娘娘的错,和娘娘无关。”
德妃迟疑,要是这样免不了在外人面前起冲突,她问司溱:“司妹妹,你觉得眼下该如何?”
司溱对戚贵妃来这么一手也没想到,仗着父亲兄弟位高权重乱来,这可关系着朝廷的面子,甚至关系边境的安危,后宫不和丢的是皇上的脸面,说明皇上无能。
她也有些无语,“先过去看看戚贵妃如何安排的,外人在,尽量把戏做好,如果不行再见机行事。”
德妃微微颔首,“也只能如此了。”
她们一起赶去兴庆宫。
兴庆宫
赵淑妃早一步赶到,她听到戚贵妃把人接走的事,气冲冲赶来质问:“贵妃,你竟敢违背圣上的旨意私自把客人接到兴庆宫招待!简直胡闹!”
戚贵妃冷笑:“你少嚷嚷,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让一个不能侍寝的美人借此事晋封昭仪,你休想!”
赵淑妃被气得脸色憋红,神色愠怒:“那也不是你违背圣意私自做主的理由,此事本宫要禀告皇上,看你如何解释。”
戚贵妃哼哼两声,她的招待十分体面,皇上怎么可能会怪罪她,随便赵淑妃去禀告。
司溱和德妃来到兴庆宫,看到赵淑妃也在,她们一脸愤怒,四周站着围观的人。
司溱一脸无语,这两人竟然就在外人眼前没任何顾忌地吵起来,这下朝廷和萧殷的脸丢大了。
她转眼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襦裙的陌生女子,不用猜也知这便是新罗国的公主,对方正饶有兴致看戚贵妃和赵淑妃争吵。
新罗国的公主眼中闪过轻蔑之色,这就是宗主国的后宫,简直一盘散沙,不知父王怎么会向这样的宗主国朝贡。
司溱秀眉紧蹙,对方显然已经看低大顺,她粗略记得书中的情节,此次朝贡的半年后大顺的东北边境开始异动,新罗国不再尊奉大顺为宗主国,还不顾大顺反对掀起战事吞并大顺的附属国。。
最后大顺不得不出兵,在那边被牵制大兵力,为后来燕安侯造反创造有利条件。
眼下已经有苗头,她先前安排的计划全部被戚贵妃把人接走打乱,并且现在那些安排已经不合适。
新罗国的公主注意到司溱的目光也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眼,司溱此次毫不避让,甚至展现出强势的挑衅之意。
新罗国公主不禁闪过意外之色,此人倒是有点意思,竟敢挑衅自己。
德妃也忍不住责怪戚贵妃:“贵妃娘娘,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新罗国的公主接到你宫中!”
“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新晋升的妃子也敢质问本宫?”戚贵妃本就跟她们撕破脸,也不怕再得罪她们。
德妃还想说,司溱拦她,目光示意新罗国的人还在:“德妃娘娘算了,在兴庆宫接待也是一样的。”
她的话德妃能听进去,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看向新罗国公主:“这位便是新罗国公主吧,本宫是德妃,奉圣上之意此次接待你们使团女眷。”
新罗国公主微微欠身:“我是金姬,新罗宫公主,给大顺德妃请安。”
德妃还了一礼,主动介绍司溱:“这位是司美人,也负责你们此次的事。”
“司美人?”金姬眼中的兴趣散去,原来只是个低位妃子,她刚刚还以为这人是德妃呢,差点高看她一眼,随意点点头便算。
司溱没有在意这些虚礼,微微欠身打招呼:“金公主。”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敲打对方息了小看大顺的心思,若边境异动,对百姓不利,对大顺不利,对自己同样不利。
“皇上驾到!”
司溱意外,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是应该在前朝接待朝贡使团吗?
看向赵淑妃,见她神情便知是她去让皇上过来的。
她皱起眉头,赵淑妃平日行事看起来挺聪明的,今日怎么这么愚蠢,就为了打击戚贵妃,顺带打击德妃让她办砸此事,竟然把大顺内部的争斗暴露给外人。
萧殷脸色极其难看,冷着脸过来:“怎么回事!”
赵淑妃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戚贵妃一改刚刚的嚣张,眼眶殷红,一脸委屈地说道:“圣上,臣妾也是为了帮您尽一份力,没曾想淑妃一过来就指责臣妾,骂臣妾胡闹……”
萧殷没想到后宫竟然闹成这样,她们平日争斗也就算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争,丢尽大顺的脸,还让新罗国的人看笑话。
这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对方会借此认为他后宫不安宁,前朝不稳定,因此生出异心,那对大顺边境百姓简直就是灾难。
他越想越气,直接打了戚贵妃一巴掌。
啪的一声直接打断戚贵妃的话,眼色冷厉:“你难道不是在胡闹吗!”
这一巴掌打得突然,赵淑妃嘴角掩盖不住的得意,戚贵妃一脸不敢置信,皇上从来没打过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件小事打她!
萧殷还想继续发作,司溱皱眉,继续闹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不得不上前阻拦,让别人看出喜怒好恶是大忌。
“皇上,前朝的使团不是还等着吗?”司溱提醒道。
萧殷看向她,怒火生生压了下去,扫了眼三个一品妃子,直接说道:“接下来后宫的事你和德妃来安排!”
司溱被送回才人阁,人还没到,紫宸殿发生的事就已经先一步在后宫传开。
后宫就是这样,大家都闲出屁来,有点风吹草动,立马满城风雨。
才人阁西阁伺候的下人一脸颓丧,大家本以为终于跟了个有出息的主子,刚进宫三日就被圣上召幸,晋升指日可待。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高兴,司才人不仅当晚被退回来,今日又闹出换亲替嫁的风波,在西阁伺候都成了笑话,哪还有前途可言。
白露愁眉不展,她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主子,她从小被二小姐收养在身边伺候,虽然总是被二小姐打骂,但没有主子她早就死在兵荒马乱了,要是能替小姐受过万死不辞。
她忽然走出西阁,想去顶罪说是自己怂恿主子换亲的,刚出门迎面撞上回来的司溱。
司溱扶着她,一脸无奈:“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路都不看。”
“主子?”白露愣住,以为看错了,再看了会儿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喜出望外,“呜呜……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司溱目光柔和,宫里恐怕也就这个丫头真的在为自己担心,帮她擦擦眼泪。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露眼眶酸涩,更想哭了,从来没见过主子对她这么温柔。
司溱回到院子,见一群下人瞪大铜铃眼看着自己,轻松笑语:“都愣着干嘛,不认识了吗!”
宛娘回过神,眼中满是疑惑,显然也没想到司才人还能回来,微微屈膝:“请司才人安。”
其他人纷纷跟着请安。
她随意嗯了声:“都下去忙吧,宛娘留一下。”
等下人散去,司溱便跟宛娘问起昭仪娘娘的事,这个事比较紧急,事关白露的性命。
王昭仪是萧殷还是王爷时纳的妾,生有一个小公主,贵妃为了拉拢昭仪对付淑妃一派,便利用原来的司溱给小公主下药。
原来的司溱为了攀附贵妃,全听信对方的安排对一个孩子下手。
小公主重病反复高烧不退,后来小公主烧成了痴儿,这事儿越闹越大。
贵妃担心受牵连便要推原主出来息事,白露为了救主子便承认是自己做的,最终连尸体都没留全尸。
她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宛娘一脸狐疑,才人阁都火烧眉毛了,司才人这会儿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回道:“回才人,奴婢听说昨日小公主高烧不止,太医令已经去诊过,应当无大碍。”
司溱知道太医令解决不了,要是真无大碍就不会生出后面的事,她必须得去看下小公主的情况。
“才人,这时候过去……昭仪娘娘恐怕不会愿意见您。”宛娘迟疑着说道。
“放心,她会见我的。”
宛娘见状也没再多说,三人一起过去。
昭仪娘娘和安兴公主同住在凤阳宫,王昭仪虽然不受宠,但小公主很受皇上喜爱,不然贵妃也不会费尽心思拉拢。
司溱来到凤阳宫前,下人进去通报,昭仪娘娘让人回话,说心意领了,以小公主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相拒。
司溱正要跟嬷嬷说明来意,忽然凤阳殿一阵骚乱,下人们慌不择路,有人急声大喊:
“召太医,快召太医,安兴公主抽搐不止!”
跟前的嬷嬷脸色大变,顾不上司溱她们,直接跑回殿内。
她赶紧跟上,太监想阻拦,被她狠狠瞪了眼:“我能帮小公主治病,你们想让公主以后烧成傻子就尽管拦着!”
两个太监吓了一跳,看她不像危言耸听,赶紧退开让她进去,大不了挨一顿惩罚,要是耽误了小公主的病情可是小命难保。
司溱追着嬷嬷来到房间,王昭仪急得掉眼泪,在这深宫中她只有女儿了。
“璃儿,你不要吓娘亲!阿娘在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远远看到小公主浑身抽搐,等太医赶来黄花菜都凉了,要是咬到舌头哪怕救回来以后说话也是个有缺陷的孩子。
她赶紧把手帕捏成团塞到安兴公主口中,先保证小公主不会伤到口腔和舌头,再紧紧掐住小孩的虎口穴。
王昭仪一下没反应过来,听到公主的呜呜声才回过神,厉声喝道:“司才人?你怎么进来的!你在干什么?来人,把她轰出去!”
司溱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冷冷说道:“如果昭仪娘娘想小公主以后变成残疾,就尽管轰我出去,如果想小公主平安无事就请安静,我能救她。”
下人们冲进来准备上前拉她出去,白露和宛娘在前面挡着,随时准备护着司溱。
王昭仪见女儿的脸色好像真的比刚刚好了些,抽搐的动作也缓和下来,及时喝住下人:“都退下吧。”
司溱继续急救,帮小公主解开衣裳,本来就高热还裹那么厚,先赶紧降温。
她让人打盆冷水过来,边给小公主物理降温,边交替利用几大急救穴位让孩子不再抽搐。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声音,凤阳宫离紫宸殿不远,听到安兴公主病重,萧殷第一时间赶来。
他脸上罕见多了丝焦急,一进屋便急问:“安兴的情况怎么样?”
王昭仪屈膝行礼:“臣妾请圣上安,有圣上福泽庇佑,璃儿暂时无大碍。”
司溱也起身微微行礼:“妾身司氏见过皇上。”
萧殷看到她立马沉下脸:“你怎么会在这!犯了错不在房间躬身自省,跑到凤阳宫来做什么!你找谁都没用,朕不可能改变早上的决定。”
他误以为司溱是来找王昭仪说情的,语气十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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