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赶忙起身,微微欠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默默送兄长江汲缓缓离去。待看着兄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他这才重新归座。此时,这后院之中仅剩下他与江潜两兄弟了,方才那和谐融洽、轻松惬意的氛围就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两人的面色皆是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怒目而视,那眼中好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满是愤懑,仿佛彼此之间有着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一般。
“明儿呢,为何未一同前来?” 江潜轻哼了一声,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着的怒火,显然是不欲惊扰到一旁正嬉笑玩乐的女眷与孩童,可即便如此,话语中那不满的情绪依旧清晰可感。
“他犯了错,自是该留在家中好生反省。” 江洛语调冰冷地回应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仿佛他所做的决定就是无可辩驳的真理一般。
“反省?你都已将他痛打一顿,难道还未解气?” 江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语带嘲讽地说道,那话语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江洛。心中的怨愤如潮水般在他胸膛里翻涌不息,那日夜晚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若不是自己格外留意,特意趁着明儿休息时查看了他的后背,怕是至今仍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江洛下手竟然如此之重。虽说当晚便已与江洛大吵了一场,可那怒火却好似在心底生了根,丝毫未减,此刻更是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我这般所为,亦是为他好,不过是给他些许惩戒罢了。小小年纪便如此不思进取,日后可如何是好?” 江洛的气势仿若削减了大半,说起话来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理直气壮,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心虚,只是他仍强撑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寻一个合理的借口,可那底气明显不足,话语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些许惩戒?若非大夫及时赶到,只怕如今明儿仍缠绵病榻呢。” 江潜的笑容里满是鄙夷与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如此说来,难道还得感激你手下留情不成?” 话语中满是对江洛的指责与怨恨,那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他强装出来的镇定,在这后院之中掀起一场激烈的风暴。
“至之,你需明了,明儿尚年幼,懵懂无知,切不可一味娇纵。” 自觉气势有所馁弱,江洛即刻变换策略,脸上堆满诚恳,语重心长地说道,试图以长辈教导晚辈的口吻,让江潜意识到自己对待江明的方式或许存在不妥,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他才是那个最懂如何教育孩子的人。
“既如此,便该悉心教导,怎可对孩子拳脚相加?” 江潜义愤填膺,双眸似欲喷出怒火,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江洛,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沉声道:“说到底,你终究是记恨上次之事。我已多次向你言明,明儿自幼诚实,那次之事定有隐情,可你却执意不信。” 江潜的话语里满是对江明的维护与对江洛的不满,他坚信江明不会无缘无故地犯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尚未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