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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结局+番外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福小心翼翼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回晚棠没挣扎,也没呼救,应该当作没看到的,次次都让大爷难堪便不好了。萧峙收回视线,大步流星地回了梅园。赵福像之前那样,叫人把晚棠做好的新鲜糕点端到萧峙跟前。今日是一盘桂花糕,一眼看去,盘子里似绽放着一朵朵放大的桂花,黄灿灿的十分诱人,旁边还有几片绿叶形状的糕点做陪衬,煞是栩栩如生。赵福悄悄咽口水:“侯爷,晚棠姑娘真是手巧,连桂花糕都做得如此雅致。”萧峙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你喜欢便都拿去。”赵福错愕地瞄了他一眼。侯爷虽然不贪口腹之欲,可这几日的糕点也吃得挺高兴,他还以为今日也能拍对马屁,好哄得侯爷多留一块桂花糕给他解解馋呢。看萧峙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赵福只当他在为徐行私会有夫之妇而被打断腿的事情...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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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福小心翼翼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回晚棠没挣扎,也没呼救,应该当作没看到的,次次都让大爷难堪便不好了。萧峙收回视线,大步流星地回了梅园。赵福像之前那样,叫人把晚棠做好的新鲜糕点端到萧峙跟前。今日是一盘桂花糕,一眼看去,盘子里似绽放着一朵朵放大的桂花,黄灿灿的十分诱人,旁边还有几片绿叶形状的糕点做陪衬,煞是栩栩如生。赵福悄悄咽口水:“侯爷,晚棠姑娘真是手巧,连桂花糕都做得如此雅致。”萧峙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你喜欢便都拿去。”赵福错愕地瞄了他一眼。侯爷虽然不贪口腹之欲,可这几日的糕点也吃得挺高兴,他还以为今日也能拍对马屁,好哄得侯爷多留一块桂花糕给他解解馋呢。看萧峙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赵福只当他在为徐行私会有夫之妇而被打断腿的事情...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福小心翼翼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

这回晚棠没挣扎,也没呼救,应该当作没看到的,次次都让大爷难堪便不好了。

萧峙收回视线,大步流星地回了梅园。

赵福像之前那样,叫人把晚棠做好的新鲜糕点端到萧峙跟前。

今日是一盘桂花糕,一眼看去,盘子里似绽放着一朵朵放大的桂花,黄灿灿的十分诱人,旁边还有几片绿叶形状的糕点做陪衬,煞是栩栩如生。

赵福悄悄咽口水:“侯爷,晚棠姑娘真是手巧,连桂花糕都做得如此雅致。”

萧峙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你喜欢便都拿去。”

赵福错愕地瞄了他一眼。

侯爷虽然不贪口腹之欲,可这几日的糕点也吃得挺高兴,他还以为今日也能拍对马屁,好哄得侯爷多留一块桂花糕给他解解馋呢。

看萧峙的语气不像开玩笑,赵福只当他在为徐行私会有夫之妇而被打断腿的事情发愁,便端着糕点悄然退下。

翌日,晚棠来梅园时没抱什么希望。

她怀疑萧予玦把她推倒在榻上的事情已经传到萧峙耳里了,他在刻意避着她。

可她何德何能?一个丫鬟,他若不想见,让她日后别再来梅园便是。

她胡思乱想了几日,早已经心乱如麻。

走到书房外往里一瞟,果然没人。

晚棠暗叹一声,打算去灶房做糕点,一转身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惊惧地抬起头,终于看到了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喜道:“侯爷!”

不过这张脸却阴沉地能结冰,声音又疏离又冷淡:“梅园没有投怀送抱的规矩。”

晚棠的脸瞬间白了,一连退后好几步,低头躬身:“侯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刚才心不在焉,实在是没听到有人走过来,还挨得那么近。

萧峙冷笑一声,绕过她走进书房坐下。

晚棠小心翼翼地跟过去:“奴婢给侯爷捏肩。”

萧峙看她眼底暗沉,一看便是近来没睡好觉,冷嗤道:“很忙?觉都睡不好?”

晚棠听他语气不对,谨慎回了话:“奴婢就是府里的活计,不敢称忙。”

她今日按得无比认真,不敢有一丝懈怠。

萧峙下意识瞥了一眼肩上的手,红肿早已经消退,葱白的指头又光滑莹润起来。

一个丫鬟,手生得这么白嫩,定是花了不少心血去养护,就是不知打算养护给谁摸给谁看的。

想到回梅园看到的那一幕,萧峙烦躁道:“净手了吗?”

晚棠赶忙把手从他肩头拿开:“回侯爷,洗过了。”

萧峙板着脸没吭声,显然还在嫌弃她的手不干净,晚棠只能莫名其妙地又跑出去洗了一遍。

这一次她没敢轻易上手,因为她一进门就看到萧峙捏了块帕子在掸右肩的灰,可那里明明没有灰,难道是在嫌弃她的手脏?

晚棠眼睛刺痛,闷闷地出了声:“侯爷,奴婢净过手了。”

萧峙看向那双手,都搓红了,确实洗干净了。

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她下巴上:“脸呢?”

晚棠不知道萧峙在嘲讽她不要脸,以为脸上不小心沾了脏东西,告了罪后又退下好好洗了一把脸,这才再次走进书房:“侯爷,奴婢都洗净了。”

不施粉黛的小脸此刻水水润润,蹙眉妩媚,展颜又娇俏,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甜透的荔枝,轻轻一咬便溢出清甜的汁水。

萧峙收回视线,终于开始让她捏肩。

只不过晚棠刚捏片刻,他又出了声:“侯府没给你吃饱吗?”

晚棠很熟悉他的这种阴阳怪气,这是在嫌她力道小呢,可她明明毫无保留地用了全力。她也不敢抱怨,咬紧牙齿继续加大力道。

有几个穴位用力按下去,又疼又酸,即便萧峙都有些受不住。

但他全程绷着脸,没有吭一声。

这一次晚棠足足按了一个时辰,中途片刻都没被允许休息。走出书房时,她一双手都废了,指头又麻又痛,感觉都不是她自己的,酸胀从一双手蔓延到全身,散了架似的,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很僵硬。

她想去灶房做糕点时,被赵福拦下了:“侯爷吩咐了,日后不用再做糕点。”

“那我去泡壶茶。”

赵福摇摇头:“你是锦绣苑的丫鬟,梅园用不着你来干这些活。”

晚棠听着怪异,不知所措地请教赵福:“小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侯爷才会不高兴?还请小哥指点,晚棠感激不尽。”

赵福看她眼眶红红的,一双手因为按跷太久而不由自主地发着颤,不忍心道:“不怪你,侯爷这段时日一直不大高兴。”

俩人已经熟稔,晚棠便追问了几句。

“侯爷的那位挚友徐大夫,你也见过,他的事情在京城都传遍了,你没听说吗?”

晚棠摇摇头,心口悬的大石头缓缓落下,不是她惹的便好,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

“徐大夫此前喜欢一女子,被徐家嫌弃门不当户不对,虽然俩人情投意合,但是那家女子还是识趣地另嫁他人了。徐大夫惦念至今,这不,前些日子巴巴地跑去找人家了。徐大夫纠缠那女子,被人家丈夫发现后打断了腿,一路敲锣打鼓地给送回来了。”

“要说徐大夫也是可惜,旁人不知,咱们侯爷却是最清楚他的医术,简直妙手回春哪!就因为没能娶到那个女子,便游手好闲至今,大好的前途也毁了,否则早就在太医署里大有成就了。徐大夫也是糊涂,哪有高门大户娶乳母女儿当正妻的?他当年是半分不肯妥协,偏要八抬大轿娶人家,做妾都不行。”

原来徐大夫的意中人,是他乳母的女儿?

晚棠眸子里的光黯淡几分。

她不敢奢求太多,只盼着萧峙能把她要来梅园,当个通房便好。

俩人不敢闲聊太久,等晚棠一走,赵福便紧着骨头跑到萧峙跟前听吩咐。

萧峙微抬着下巴:“呵,你可真是大忙人,想让你泡壶茶都得等到下辈子。”

赵福头皮发麻:“奴才知错,这就去泡。”

屁颠颠地泡了一壶茶回来,萧峙只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放下:“什么茶,如此难喝?”

“这是今岁顶顶好的银生茶,晚棠姑娘就是这样泡的,不应该呀。”赵福小声嘀咕着。

萧峙听到晚棠的名字,瞥了他一眼:“你们聊什么了,那般起劲?”

“晚棠姑娘关心侯爷呢,说侯爷的右肩需要好好调养,气大伤身。”

萧峙讽道:“她也会关心人?呵,水仙不开花。”

装蒜!

赵福听他好像越发不高兴了,赶紧低头装孙子,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侯爷昨儿开始便吃火药了,一张嘴就没好话,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老实寡淡,识趣地过了头。

萧峙淡漠地收回视线。

避子汤早已经准备好,晚棠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提别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喝完了这碗苦涩的汤药。

退出梅园后,她才敢放心大胆地喘几口气,又抬手揩额角冷汗。

不过走出去没多远,梅园的丫鬟便追出来:“晚棠,这是侯爷赏你的。”

不容晚棠拒绝,那丫鬟把荷包塞进晚棠手里便回了。

晚棠掂了掂,沉甸甸的,约莫得有十两银子吧?

她苦涩地扯扯嘴角,一个丫鬟的清白也就值这点了,若是不收,反倒会让萧峙洞察到她的别有居心。

她将荷包藏进怀里,步履蹒跚地回了锦绣苑。

时辰尚早,晚棠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才去伺候宋芷云夫妇起身。

俩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每次都是宋芷云亲自为萧予玦更衣。

晚棠端着洗漱的用水在旁边候着。

萧予玦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脸上掠过。

作为丫鬟,晚棠实在生得好看,莹白小脸跟羊脂玉似的,唇不点而红,衣领处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看起来都香喷喷的。

宋芷云捕捉到萧予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走到晚棠跟前,挡住他的视线:“不早了,咱们快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萧峙名义上是他们俩的继父,但是因为没有娶妻,并不需要宋芷云晨昏定醒,于是他们俩便日日都去老夫人跟前请安。

老侯爷给萧峙过继子嗣,原本是想让萧予玦做世子的,谁都没想到萧峙会活着回来。

萧峙虽然默认了这个继子的身份,可他身子康健,迟早会娶妻生子,到时候世子之位显然不会再落到萧予玦身上。

所以萧予玦和宋芷云如今的处境有些尴尬,只能侍奉好老侯爷和老夫人,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趁萧予玦洗漱之际,宋芷云把晚棠叫到一边,恨声道:“日后大爷起身,不需你伺候!”

晚棠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待宋芷云夫妻离开,她才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恨。

一个月前,就在萧峙袭爵当晚,宋芷云愁闷不已,便借口说簪子掉进了水池,让晚棠下水捞了半宿。当时已是深秋,晚棠当晚便高热昏迷,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便重生了。

前世便是如此,宋芷云有喜之前时时防着她靠近萧予玦;有喜后为了固宠,又亲手将她推入火坑。

那时她每每伺候完萧予玦,宋芷云都逼着她将过程一五一十地道出,隐瞒不行、撒谎不行,宋芷云总有法子逼她说实话。可是听完又要不高兴,打骂她是常有的事,晚棠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常年淤青,有时候十个指尖都要被针戳出血,宋芷云才能消气。

想起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晚棠至今都忍不住颤栗。

萧予玦看似斯文儒雅,骨子里却禽兽不如,腻味了她后,便把她当玩物一样送给别的男子耍弄。

有一次她被萧予玦带出府彻夜未归,翌日回府后,宋芷云看她的眼神便不对了,当日便将她折磨致死,让人草席一裹扔进了乱葬岗。

晚棠愤恨地闭上眼。

这一世,她不打算再做逆来顺受的枉死鬼。

留给她的时日不多了,她必须先摆脱宋芷云夫妻的桎梏。

虽然心急如焚,晚棠却没有乱了分寸,老实本分地继续在宋芷云身边尽心伺候,耐心等着机会。

这一晚寒风料峭,晚棠抱着斗篷去接归府的萧予玦。

半道上趁着四下无人,萧予玦忽然低头在她后颈处深深嗅了一下,然后便把晚棠拖进了附近的假山山洞。

黑灯瞎火,酒气熏天,晚棠用力挣扎,苦苦哀求,好不可怜。

萧峙回梅园时恰好经过此处,听到响动后起初并不打算管。

萧予玦刚才走在前面,他看到了,不用细想便知道假山里是谁。

“大爷饶了奴婢吧,大奶奶会打死奴婢的,求求您了。”

寒风送来耳熟的啜泣声,一如那日苦苦央求他放过她的样子。

萧峙到底停下了步子。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晚棠?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到底梦到了什么?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萧峙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许是因为赵福一把栗子便被回报了栗子糕,他帮晚棠讨了大公道,她却什么都没回报。这种白眼狼行为,让他心头很是不快。

赵福看萧峙不动弹,小声提醒道:“侯爷快吃吧,冷了不好吃。”

萧峙拈起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栗子糕已经凉了,但浓郁的栗子香很快充盈口鼻,入口即化,不干不噎,萧峙不知不觉便吃完了一块。

赵福看他眉头舒展开,笑道:“没凉的时候更松软,没想到晚棠姑娘竟然有这般好手艺。”

萧峙斜睨了他一眼,他立马敛起笑容:“奴才觉得大爷大奶奶好福气。”

“子琢好福气?”萧峙的耳朵似乎自动跳过了“大奶奶”仨字。

赵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了表明自己对晚棠没有非分之想,忙道:“晚棠姑娘是大奶奶的陪嫁,日后也是要伺候大爷的,大爷自然好福气。”

梅园规矩虽严,但萧峙并不会因为下人的口无遮拦而生气。

赵福平日里不会议论这种没定性的事,不过晚棠的美艳在丫鬟堆里十分突出,日后会做萧予玦的通房是众人心知肚明之事。这也是当初萧予玦拉她进山洞,赵福劝萧峙不要管的原因。

萧峙沉下眉眼,看看另外两块栗子糕,忽然没了胃口:“捕风捉影之事,不可妄议!”

晚棠做过他的人,是断断不能再给萧予玦做通房的。不管其他府邸有多少秽乱之事,武安侯府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晚棠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萧峙目不斜视地看着书,讥诮道:“跑哪儿去偷懒了?”

晚棠请了罪,把托盘放在桌案边,掀开盖碗,梅花糕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奴婢看梅园的早梅开了,便给侯爷做了点儿梅花糕。”

“梅花糕?”萧峙侧眸看去,温热的梅花糕上飘着热气,热气后的那双黑眸亮晶晶的。

“嗯,侯爷救了奴婢,奴婢无以为报,只能做些糕点报答侯爷了。”晚棠点头,又给他倒了一盏红茶,茶水橙黄,颜色清亮,香气扑鼻。

萧峙扬起唇角,发现她也不是那么白眼狼。

晚棠如今胆子大了些,抬眸偷瞄时,冷不丁撞进萧峙有些玩味的眼神里。

他不知何时靠近她的,他坐着,她躬身站着,如此竟然差不多高。

萧峙嘴角带着笑,眉头微微挑着,俊朗似玉的人儿眼下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都喷到了晚棠脸上:“一盘梅花糕便将本侯打发了?”

晚棠猝不及防地红了脸,慌乱逃开视线,心头突突狂跳:“奴、奴婢不敢,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侯爷。”

“本侯又不种地,要牛马何用?”

晚棠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萧峙看她面红耳赤,也不再逗她,捏了块梅花糕尝起来。

确实很香。

京城里的美味他早就吃了个遍,可这梅花糕却非同寻常,里面包着的馅儿清香宜人,咬一口便唇齿留香,久久不散。

晚棠结结巴巴道:“奴婢不知侯爷的口味,看梅园里这么多梅花,便想着侯爷喜欢梅花,便用梅花做了馅儿包在糕点里。”

瞥到她期待的眼神,萧峙点点头:“不错。你既想报答,日后得空可做些糕点。”

得了萧峙的首肯,晚棠当即掩嘴笑起来。

眉眼弯弯,一双大眼都笑成了月牙。

明明是叫她做事,却比得了赏赐都高兴,小傻子一样,萧峙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侯爷吃糕喝茶,奴婢给侯爷捏肩。”小傻子晚棠劲头十足,绕到萧峙身后勤勤恳恳地开始按跷。

萧峙扭头一看,几根萝卜粗的指头刚放上他肩头,他不禁皱眉:“手怎么了?”

晚棠蜷了下指头,不好意思道:“许是因为前两日生病吧,奴婢身子一虚便会指头肿胀,不碍事。”

萧峙嘴角的笑容僵住,看她无怨无悔地继续捏肩,伸手按住肩上的小手:“别按了,玉颜膏可消肿,上次给你的用完了吗?我叫人再给你拿一瓶。来......”

晚棠怕他真把人叫来,吓得急忙打断他的话:“还有的!侯爷,奴婢没用完。”

她颤着将手从他宽大的手掌下抽出来。

“本侯还有要事,你且回去吧,明日再来。”

晚棠感激地看过去,很想问问萧峙是不是看她指头肿胀,有点儿心疼,这才故意找理由放她回去歇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行,还不是时候......

锦绣苑里,萧予玦心不在焉地看着书。

宋芷云给老夫人请完安便回景阳候府去了,因为晚棠没回来,便没带她。

萧予玦日日担心裴二郎日后再不会搭理他,只是刚挨过罚,即使心急如焚,他暂时也不敢再出府找他们。正琢磨着日后赔礼道歉的法子,抬眼看到晚棠回来了,便将人叫到屋里。

“给我揉揉膝,怎得还疼着?”萧予玦说着扫了一眼屋里的丫鬟,“你们都退下。”

晚棠百般不愿,沉重地走过去跪下。

萧予玦嘶着气,握住她的胳膊便将人提起。

晚棠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掩住惊呼:“大爷?”

萧予玦探手摸向她膝盖:“怎得动不动就跪?我瞧着心疼。我先帮你揉揉,你再帮我揉。”

晚棠用力挣脱他的手,一连后退好几步:“奴婢谢过大爷,奴婢不跪了,奴婢不疼。”

萧予玦看她这样便更想欺负了,如今在自己院子里,宋芷云又不在,他便没了顾忌。

他起身朝晚棠逼近:“雅集那日你还帮我求过情?偌大的锦绣苑,唯独你如此。我若早知道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早就疼你了。”

晚棠头听得皮直发麻,怎么回事?怎得和前世走向不一样?

前世宋芷云有喜之前,萧予玦一直在人前维持着他的儒雅形象,最多“不小心”摸一摸她的手,或者像之前那样隔着衣服用腿脚在她身上蹭一蹭,从不曾这样明目张胆!

她连连后退,萧予玦却步步紧逼。

晚棠吓得不轻,转身就往外跑。

可恶的是,刚才丫鬟们退下时把门给合上了,她还没来得及打开,一双大手便把门扇给抵住了。

萧予玦双臂撑在门上,将小小的晚棠圈在怀里。




晚棠听出了一丝撑腰做主的意味。

可是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话到嘴边变成了否认:“回侯爷,没有人摸奴婢,是、是奴婢没站稳,那位爷好心扶了奴婢一把。”

今日来的都是萧予玦的客人,如果萧峙为了她一个奴婢而伤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无异于在当众打萧予玦的脸。

萧峙暂时还不可能一直护着她,只护这一次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晚棠不敢赌。

萧峙凉凉地看她一眼。

这时,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徐行冒出来:“哟,这么热闹。哪位是晚棠?听说你近来在给老夫人他们按跷,我要嘱咐你点儿事。”

晚棠瞄了萧峙一眼,萧峙点了下头,她才敢退下。

徐行示意她到外间说话。

萧予玦知道徐行在给萧峙调养旧疾,又想起晚棠给萧峙按跷的事情,疑心消散。真可笑,就在刚刚,他竟然以为继父看上了晚棠。

他们身处翠玉轩的第三层,屋外雪花渐大,寒风呼啸,听得每个人心惊胆颤。

须臾,萧予玦出声打破尴尬:“父亲,晚棠的话您也听见了,并未发生什么不雅之事。大家喝多了,站不稳了便相护扶一把,父亲可要也喝两杯......”

“喝多了便可将武安侯府当成花街柳巷?”萧峙冷笑,“若吃了酒便不干人事儿,这酒不吃也罢!”

他厌恶极了萧予玦次次把酒当借口,今日带着这些个纨绔来侯府纵色,他是万万不能忍的。

众人听他语气不对,知道萧峙这是真的生了气。

刚才率先色急的裴二郎吓出一头细汗,尴尬找补道:“侯爷,我、我刚才只是扶了一把府上的丫鬟,并没有......”

“本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哪只手?”

萧峙是行伍出身,谁都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胆怯的已经不敢再待下去,找了由头便要告辞。

萧峙却不允:“适才摸过侯府丫鬟之人,主动告知,本侯可原谅一次。倘若叫本侯查出尔等隐瞒,本侯会亲自上门找你们父母讨个说法。”

他第一次当爹,继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应当这么教养吧?

这群人多是即将弱冠的年岁,多半已经娶妻生子,若是被告到父母面前,不仅给自家府上蒙羞,还会被家法伺候。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充斥着不服和愤懑。

裴二郎是这些人里身世最好的一个,他哪里受得了这份屈辱,咬牙切齿道:“侯爷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些丫鬟,至于如此闹腾吗?”

“本侯记得裴侍郎夫妇并不是幽默之人,怎得生了你这么个笑话?”萧峙语气凉凉。

竟然当众骂他!

裴二郎气噎,干瞪着眼却不敢回敬半句。

“嘭”的一声,寒风吹开了不远处的槛窗,萧峙凛冽的声音裹着风雪的寒意吹进每个人耳朵里:“你们府上的丫鬟,你们爱怎么糟践便怎么糟践,武安侯府的,还由不得你们放肆!”

风呼啦啦地吹着,槛窗被吹得一会儿撞上一会儿打开,没人敢去关。雪势渐大,很快便落满紫竹枝头,压得竹枝抬不起头,甚至有些不堪重负,“啪”的一声断掉。

没人受得了这样的气氛,陆续有人将自己摸了哪个丫鬟,又是哪只手摸的,老老实实交代给萧峙。

萧峙叫人折来竹枝,是带着竹叶的细细一截。

交代过的人老老实实排着队受罚,轻者被萧峙训斥两句,重者便被他拿竹枝打几下轻薄人的那只手。

萧予玦感觉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敢怒不敢言地站在裴二郎身边,无计可施。

裴二郎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认怂挨打。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萧峙拿的不是细竹枝吗,怎么打得这么疼?

区区五下,他手心居然破了皮渗了血!

关键这份屈辱没人敢声张!

武安侯父子定然不会到处宣扬今日之事,他们自己若张扬了出去,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毕竟在人家府上急色的是他们,那些个也都是正正经经的丫鬟,他们理亏。

萧予玦见相继离开的友人们纷纷朝他撂白眼,感觉天都塌了。

他苦心经营了两年的人脉,就这样断送了。

萧峙冷眼瞥过去,半分不带心慈手软的:“去祠堂罚跪,思过一夜。”

“是。”萧予玦悲怆地离开翠玉轩。

偌大的竹楼一恍惚便没了热闹,萧峙走出来便看到晚棠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眼眶微红:“禀侯爷,徐大夫说他有事先走了。”

萧峙垂眸看去,她腰肢那块有些褶皱,显然是裴二郎造成的,他之前不是在摸,而是在握。

萧峙冷飕飕道:“刚刚为何撒谎?”

晚棠抬起眸,她眼里蓄着泪,眸光潋滟。

只一眼,她便赶紧垂下脑袋,没有过多的解释:“奴婢多谢侯爷主持公道。”

看她唯唯诺诺,萧峙懒得再训诫,抬脚走了。

一炷香后,宋芷云得知了翠玉轩的变故,急得在屋子里乱转:“这么冷的天儿,在祠堂跪一夜还不得冻坏?夫君的膝盖如何受得了?”

晚棠回来听到这句,讪讪退到角落站着。

宋芷云有些恨铁不成钢,她缘何不知道萧予玦交的并非良友,也曾温柔小意地劝过,可萧予玦自有他的顾虑,最后被说服的反而是宋芷云。今日因为这种事开罪继父,宋芷云是没脸去松鹤堂求老夫人的。

徘徊之际,她瞥到了角落里的晚棠,眼睛一亮:“你躲什么?过来!”

萧峙今日并不是单单为晚棠撑腰,所有被轻薄的丫鬟都被主持了公道,所以宋芷云没心思责备晚棠。

晚棠走过去。

宋芷云问道:“你今日还未曾给父亲按跷,待会儿便过去,想法子给大爷求求情。”

她自己是不可能过去的,且不说萧峙还不曾娶妻,她一个儿媳妇贸然跑去公爹的院子不合适,单单萧峙还在气头上,她便不能去触霉头。

晚棠习惯性地跪下:“大奶奶恕罪,奴婢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

宋芷云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便想法子!不能替主子分忧,要你有何用?”看晚棠还跪在那里不动弹,她上火地踢了一脚,“还跪着做什么?快去梅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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