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为弟弟，应该多体谅哥哥。”
“你年初买的那套房给慕远当彩礼吧，正好可以多换点儿嫁妆。”
我没有继续看下去，抬脚回了卧室。
那个表面亲和的老太太，背地里说话原来也这么让人恶心。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饿醒的。
前一天晚上除了那两口蛋糕，我几乎什么都没吃。
本想去厨房整点吃的，可刚出卧室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刘子明。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还是昨晚的姿势，戴了副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见我起床，他摘下眼镜，站起身走进厨房，出来时手头多了两个塑料袋。
包子和豆浆。
“吃吧，还是热的。”
我坐在他身旁，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也许是盯得太久了，他将电脑屏幕转向我。
“请柬这个样子行么？”
我这才看清楚他在鼓捣什么。
他做了个结婚流程的PPT。
一本正经中，透着些许古板。
用的还是最普通的格式。
我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去，笑的前仰后合。
怎么会有这么呆板的男孩。
刘子明耳朵微微泛红，但是依旧举着电脑等我。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可看了眼简陋的PPT，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见我笑，也跟着我笑。
他是桃花眼，双眼皮褶子很深，一双眼黑白分明，看上去有点凶。
但是笑起来后，上眼皮弧度变大，倒显得很是深情。
我看他，他也看向我。
气氛突然就有几分旖旎。
就在我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暧昧的氛围也自然告破。
“婉婉，我回来了。”
刘慕远回来了。
距离我们吵架一周多，他第一次回家。
“弟弟还没走啊。”
刘慕远很自然地跟刘子明打招呼，后者将电脑屏幕转了回去。
我又咬了口包子，仰头靠在后面的靠枕上，想了想。
“第二个样式好看。”
刘子明轻轻嗯了一声。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刘慕远干脆凑到我身边。
“宝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说着，他想牵我的手，我一把甩开。
他没有接着为自己辩解，迅速低头道歉：“我错了。”
和以前一样。
每次吵架，他都是先低头的那个。
但他从来不改。
我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他的敷衍，也屡次试图解决问题，但是他想的只是赶紧将问题翻页。
“嗯。”
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刘慕远也许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平淡，开口试探。
“是不是我朋友说什么不好的话了？”
说着，他又想往我身上靠，却被刘子明打断。
“婉婉，你看这个婚纱怎么样？”
视线移过去，我点头。
他眼光不错，是很经典的款式。
刘子明接着说：“那先收藏。”
刘慕远突然发现自己插不进我们的话题。
他看了看刘子明，又看了看我。
“宝宝？”
刘子明没说话，我也没有搭理他。
刘慕远自顾自地凑到我俩中间，对着电脑看了半晌。
“弟弟谢谢你，你这PPT做的好细致。”
他可能以为刘子明是给他做的，下一句话开口就是“你发我一份吧。”
刘子明低着头，没有说话，我清楚地看到他的两手不自觉地攥紧。
看了看我后，才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还没做完。”
“弟弟真乖，等回家我让妈给你做好吃的。”
刘慕远开心了，又围着我转：“宝宝，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