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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

小鱼鱼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白染星,都会拿到我面前。”“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孟文朗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他什么都知道。孟鹤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孟文朗的脸色顿时黑了。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孟鹤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孟文朗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贺帆,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

主角:白染星孟鹤青   更新:2024-12-20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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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染星孟鹤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白染星,都会拿到我面前。”“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孟文朗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他什么都知道。孟鹤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孟文朗的脸色顿时黑了。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孟鹤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孟文朗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贺帆,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

《完结版小说月落星沉花未央白染星孟鹤青》精彩片段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只要我想要的,爸爸妈妈甚至白染星,都会拿到我面前。”

“这种待遇,你从来没享受过吧?”

孟文朗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恶意:“不知道等我手术做完后,你还有没有机会看我上秀场。”

那眼神,分明是了然一切。

他什么都知道。

孟鹤青冷冷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就算上台,以你的水平,也只会成为笑话。”

孟文朗的脸色顿时黑了。

四下无人,他脸色没有丝毫伪装,冷笑一声:“有空担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的好朋友吧,听说现在正麻烦着呢。”

孟鹤青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孟文朗故作无辜状:“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兄弟贺帆,特意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我就是跟爸爸说了句不喜欢他,爸爸好像特意派人去处理他了。”

“虽然有些难办,但爸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税务罪名,不在牢里坐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孟鹤青再也忍不住,扬手打了他一耳光,“疯子!”

“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我朋友!”

孟文朗毫不在意的笑笑,“谁让你在乎他呢?你现在也不剩什么可以让我针对了,那我只能为难他。”

“要怪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你的好兄弟,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文朗笑的一脸天真无邪,背后却是令人胆寒的残忍。

孟鹤青扬手,可这次还没落下,就被重重推开。

白染星赶来,愤怒的将孟文朗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

她怒视着孟鹤青,眼底全是怒火:“文朗怎么着你了,你又要对他动手。”

转眼的功夫,孟文朗变得咳嗽不止:“小染,不是哥的错,是我说话不小心得罪哥了。”

“打我出出气没关系的,我不痛。”

孟文朗突然装得呼吸困难,好像要死了一样难受。

白染星的脸色更加难看。

“孟鹤青,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对文朗动手,你看你把他刺激的!”

孟鹤青却根本没心思理她。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提前给贺帆打电话,通知他防备着点。

然而他刚掏出手机,就被白染星一把打掉,“你到底有没有心,这种时候还想着玩手机,文朗的病不能受刺激!”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孟鹤青捡起来检查,发现彻底死机了,没办法再开机。

白染星没管她的行为,一把抓住孟鹤青的手,大声说:“文朗病情加重,必须马上开始手术。”

孟鹤青这才发现,孟文朗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死死抓着白染星的衣角,但眼神却朝孟鹤青得意的挑衅。

一看就是装的。

孟鹤青甩开她,准备去护士台借电话。

却被白染星叫来的人死死摁住,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你难道想反悔吗?没必要再等了,必须马上手术!”

孟鹤青被拖着往手术室走。

他无力反抗,只能恳求白染星:“我不会反悔的,你先让我打个电话,我有急事。”

白染星根本不听,只当他在拖延时间。

孟鹤青无力的被摁在手术台上,好几个人将他捆住。

焦急的泪水落下,他不停恳求:“白染星,我求你,就让我打个电话,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求求你......”

白染星却冷着脸道:“打麻醉。”

冰冷的液体注射进身体,孟鹤青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眼皮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孟鹤青看着眼前的女人,眼角滑落泪水。

“白染星,我恨你。”

黑暗里。

他脑中冰冷的系统音响起:“很遗憾,好感度不足,宿主第三次任务失败,本具身体即将死亡。”

“按照宿主的意愿,我们已为您重新挑选了攻略对象,正在为您寻找合适的时机重生......”




那之后,孟鹤青的话变得很少。

每天不是画稿,就是对着窗外发呆。

最后十天,只当是数着日子过活,他对眼前的一切再没了任何留恋。

白染星抛下所有工作留在医院,带着孟鹤青上上下下做检查。

抽血,吃药,针头将手臂扎的没一点好肉,孟鹤青也没吭一声。

无尽的沉默更让她心慌。

路过孟文朗病房时,孟父的表情复杂,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感冒用得着做这么多检查吗?”

“是不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大家看,从而就想让我们同情你?”

孟鹤青没有解释。

他这些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神始终不再看向他。

孟父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你从小就跟你弟不一样,心思深,心计毒,做这些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讨厌你,识趣点就应该早点出院,消失在我们眼前!”

说话间,孟父狠狠甩了孟鹤青一下。

孟鹤青本就清瘦的身子站不稳,踉跄摔倒,怀里的报告单散落一地。

孟父吓了一跳。

“你装什么?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你现在连你亲爸都要碰瓷?”

孟鹤青没有解释,咬牙忍下痛楚,低头去捡散落的单子。

里面全是他的各种检查单。

孟父看了一眼,随手捡起一张:“你好好的做什么心超?”

随后他正要看其他单子。

孟文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爸。”

他推着轮椅,脸色很虚弱,拉住孟父的衣袖:“爸,您别和哥生气,他也只是想让您多关心关心他。”

“您陪了我这么久,哥不开心也是正常的,您去陪他吧,我没事。”

话说着,孟文朗却虚弱的捂住胸口,开始喘气。

孟父见状,立马丢下手里的检查单。

“傻孩子,你都这样了,他作为哥哥不想着帮忙,还在这装病争宠,替他说话干什么?”

“再说要不是他,你能生下来就得这个病吗?”

父慈子孝,好一副美好的画面。

孟鹤青的心早就麻木了。

身后,白染星从报告室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

她三两步快速上前,将报告单捡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扯着孟鹤青回病房。

刚进门,一沓报告单被丢过来。

白染星的语气很沉:“你故意的是吗?”

“你是不是故意在文朗面前把检查单弄掉,想让他看到上面的内容,这样他就会愧疚,然后拒绝手术。”

“孟鹤青,你好歹毒的心思!”

冰冷的话似一记重锤落在心上。

孟鹤青低头凄然笑了,“你说是,那就是吧。”

反正他说什么也没用。

只要遇上孟文朗的事,白染星就会失去所有理智。

他身边的亲人,爱人,甚至女儿,都只相信孟文朗,他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沉默的回到床上,孟鹤青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染星沉默片刻。

然后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本被小柏毁掉的画本上。

“文朗手术前,还有一个心愿,就是以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在秀场,你不是正好要参加明年的秀吗,把你的名额让给文朗。”




说着,孟文朗剧烈咳嗽起来。

白染星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孟文朗护在身后,对着孟鹤青怒吼:“你对文朗做什么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他做什么!”

孟鹤青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孟文朗的一点咳嗽。

她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孟文朗还在咳:“嫂子别生气,哥没做什么,就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他。”

白染星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文朗的手术。”

她以为,孟鹤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孟文朗的病情。

可孟鹤青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白染星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他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设计稿。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孟鹤青有些困。

他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拿着铅笔在他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孟鹤青立马坐起来,抓住小男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男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孟文朗七分相似的脸。

是孟文朗的儿子——小柏。

“你个坏人,你害我爸爸不舒服,我要替爸爸惩罚你,坏人!”

小柏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孟鹤青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小柏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人要打我!”

“救命,白阿姨救命!爷爷救命!”

没一会,孟父和白染星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孟鹤青。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孟鹤青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婉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小柏,也转头给了孟鹤青两拳:“坏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小柏哥哥!”

小柏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小柏看这个叔叔在睡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小柏不知道哪里惹到叔叔了,叔叔要打小柏。”

“小柏好害怕,小柏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孟父暴怒:“孟鹤青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孟鹤青没说话。

他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孟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败坏的训斥:“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孟鹤青脸色发白。

他仰着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孟鹤青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孟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孟鹤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孟鹤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孟文朗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孟文朗带着儿子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孟文朗留个总监的职位。

孟文朗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他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孟鹤青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孟鹤青吩咐助理:“以后他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他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孟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孟鹤青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换心手术后,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死后,系统会为他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孟鹤青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在此之前,他想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孟父。

看见孟鹤青,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孟鹤青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他亲手赶出孟家的人。

他和孟文朗都是孟家的儿子,可父母心里只有孟文朗。

在他们心里,孟文朗是乖巧懂事的好儿子,而他孟鹤青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孟文朗污蔑他偷东西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孟文朗设局,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牵连孟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孟文朗,只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孟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孟文朗。”

“孟鹤青已经被逐出孟家,一切言行与孟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他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孟鹤青面前。

“小朗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他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孟鹤青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父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亲弟弟!”

孟鹤青惨笑。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孟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弟弟。”

孟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小朗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孟鹤青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孟父为谁这般恳求过,孟文朗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白染星,小婉,不也是把孟文朗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孟鹤青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孟文朗手里,所有孟氏的股份。”

孟父眼神冷下来:“孟鹤青,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孟父妥协。

一路被带去医院,孟鹤青感觉自己饿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头晕眼花。

不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孟父拖着他来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他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孟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孟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孟鹤青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他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孟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孟鹤青死了,而是怕没了他之后,孟文朗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孟鹤青被扶进了休息室。

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晕,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孟鹤青被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孟鹤青,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小朗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小朗的营养,害他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孟鹤青,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他和孟文朗是孪生兄弟,就因为孟文朗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抢了孟文朗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妻子和女儿也讨厌他,他一出生就带有原罪。




白染星的声音很冷,“孟鹤青,不要整日撒谎成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仿佛是在提醒,这时候不应该嘴硬,而是好好道歉。

孟鹤青低低笑了。

他看向那个一边哭,还一边偷瞄这里的孩子,“好,那就是我打了他。”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孟父气急,猛地扬起手。

白染星连忙拦住。

孟鹤青知道,她只是担心心脏受损。

手术的日期定下来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白染星将暴怒的孟父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小婉,还有孟鹤青。

白染星冷着脸:“只是几张纸而已,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至于吗?”

孟鹤青身体一震。

几张纸而已?

那是他的作品,是他的心血,是他为之热爱的东西!

在白染星嘴里,竟然只是几张纸而已。

孟鹤青突然觉得可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他在这些人心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位置。

孟鹤青捂住胸口,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痛。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会心痛。

白染星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别激动,深呼吸,这点小事而已至于吗,大不了不提了。”

“深呼吸,我让你深呼吸!”

孟鹤青再也受不了,狠狠推开她,呵斥:“滚!”

“都给我滚!”

白染星不敢再刺激他,转身离去。

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当天晚上,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白染星就带来了通知:“手术日期定在十天后。”

孟鹤青没什么反应。

白染星继续说:“原本想等你病好的,但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安定,十天后是最好的日期。”

孟鹤青依旧只是平静的点头,仿佛接受了一切。

白染星脸色有所缓解,沉默了一会道:“手术我亲自主刀,注射麻醉后,你不会疼的。”

孟鹤青听出她语气里难得的照顾。

他抬头,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白染星说不出话。

孟鹤青如今已经很瘦了,脸颊凹陷,嘴唇苍白。

他躺在床上,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点不甘心,“白染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后我真的会死呢?”

白染星动作一震。

她僵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但很快,白染星又冷静下来,理智的说:“事实已经验证过,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不会真的死,所以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

孟鹤青眼底那点不甘心彻底消散,慢慢灰暗。

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了。

白染星,这个世界上没有明知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依旧傻傻捧着一颗心奉献的傻子。

至少他不是。

以后,孟鹤青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病房里,无声的寂静。

白染星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心口处竟也长出密密麻麻的疼。

但很快,这股疼痛感又被她压下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做完,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她会好好补偿孟鹤青。

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孟鹤青还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会复活,一切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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