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慌嘛。
我慢条斯理地说:“陆总,是不是合成你自己心里清楚嘛!要是不信我这还有。”
“多少钱能买下来?开个价吧。”
“噗!你认真的?跟我谈钱?”
“……”
陆旭的态度突然软化:“赵峰,我以前对不起你,和你道歉,大家既是同学又是老乡,真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改天我单独摆一桌,咱们杯酒泯恩仇,行不行?”
“不太行,你陆总的饭我可不太敢吃。”
见软的行不通,陆旭又来起了硬的,恶狠狠地道:“赵峰,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当年我能整你,现在也一样!”
急了急了。
“那你试试呗。”
我掏掏耳朵,主打一个软硬不吃,眼里却露出冷意。
“陆总,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因为后面有的是你急的时候。”
“艹!你什么意思?喂?喂!”
我挂断电话,直接把他拉黑,发了个信息给小王:可以了。
很快,一封邮件被同时发到了陆旭老婆和他公司的邮箱。
剩下一个跳得比较欢的就是王子奇了。
他大专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前几年刚接管了饭店。
只不过现在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饭店平时的生意并不算好,也就看着还算光鲜。
对付他更加简单。
就王子奇这样的人,指望他老老实实做生意不如指望张妍是贞节烈女。
我直接让人把电话打到了食安局和消防大队。
原本王子奇能在这安安稳稳待那么多年,该打点的肯定都打点好了。
奈何我身边也有人。
徐贺是招商局的公务员。
我请他帮忙,说京城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一有意愿在老家开个加工厂。
这样一来既能拉动就业,又能提高税收。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多操心了。
反正王子奇的饭店当天就停业整顿了,还要交一笔对他来说伤筋动骨的罚款。
什么时候能重新开业,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
听徐贺说,王子奇疯了一样,想找人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他那点事和民生这种大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压根没人愿意搭理。
几位领导连春节都没过完就忙着和我接洽工厂开立的相关事宜。
更别说他的饭店确实有问题。
以次充好、淋巴肉、地沟油、灭火器过期……
以前都是靠着那些临时工通风报信,才能在检查时逃过一劫。
有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活该。
至于杨旭。
他老婆在收到邮件的当天就从娘家赶了回来,带着人先是砸了张妍的服装店,又把杨旭堵在家里一顿暴打。
吓得他连夜开车逃回了公司。
然而公司内部早就开始了对陆旭的调查,找到了他吃回扣的证据,甚至还发现他挪用公款。
他提前回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除了要把私吞的钱吐出来,还要被告上法庭。
后来,徐贺打电话和我说:“峰子,知道不,前几天镇上扫黄打非,张妍也在里头。”
他感叹道:“你这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不给人一点翻身的机会啊。”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下方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们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说的是,有一说一,看到他们现在这样,还真是解气!就是可惜了,你赶着回京北,让剩下几个人逃过一劫。”
“也许吧。”
我嘴角微勾。
过去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早已被命运标好了价格。
我是个商人,不是什么烂好人,做不来一笑泯恩仇的事。
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按价赔偿。
我举起酒杯,将杯中红色的酒液缓缓倒下。
陆旭,如你们所愿。
我原谅你们了。
敬了这一杯,往昔恩怨一笔勾销。
希望你们在牢里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