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宴庭林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骗我假恋爱,我和别人真恋爱许宴庭林依 番外》,由网络作家“肘子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打电话通知我,要去竹马家见他的相亲对象时。竹马正在我身旁熟睡。我以为是玩笑,轻声道:“许宴庭,他们说给你找了相亲对象呢。”他慵懒地“嗯”了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好时宜,一会儿你给我找身衣服,再做个发型。”见我僵住不动,许宴庭睁开眼嗤笑一声:“不是,你怎么了?咱俩不就是床搭子的关系,你不会以为我要娶你吧?”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尴尬地乱忙。我没敢看许宴庭,推开他后,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徐时宜,你看着我。”许宴庭用手臂撑着下巴,眼神玩味。“你不会真以为咱俩是男女朋友吧?”我脑海中全是“床搭子”三个字,手有些抖,内衣扣子怎么也系不上。许宴庭掀开被子,露出精瘦性感的腰肌,半跪在床边。伸出手,熟稔地帮我扣上。我低着头:“相亲对...
《竹马骗我假恋爱,我和别人真恋爱许宴庭林依 番外》精彩片段
爸妈打电话通知我,要去竹马家见他的相亲对象时。竹马正在我身旁熟睡。
我以为是玩笑,轻声道:“许宴庭,他们说给你找了相亲对象呢。”
他慵懒地“嗯”了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好时宜,一会儿你给我找身衣服,再做个发型。”
见我僵住不动,许宴庭睁开眼嗤笑一声:“不是,你怎么了?咱俩不就是床搭子的关系,你不会以为我要娶你吧?”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能尴尬地乱忙。
我没敢看许宴庭,推开他后,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
“徐时宜,你看着我。”
许宴庭用手臂撑着下巴,眼神玩味。
“你不会真以为咱俩是男女朋友吧?”
我脑海中全是“床搭子”三个字,手有些抖,内衣扣子怎么也系不上。
许宴庭掀开被子,露出精瘦性感的腰肌,半跪在床边。
伸出手,熟稔地帮我扣上。
我低着头:“相亲对象是谁啊?”
苦笑一声:“别是许叔叔他俩从相亲角胡乱拉来的吧。”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仍觉得双腿酸痛。
许宴庭只穿了灰色卫裤,走近后将头埋进我的颈间:
“是林依。”
他挑了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重复:“就是大学时,那个艺术系的学姐,林依。”
“你别说,我一想到要见她,还挺紧张。”
我涂口红的手僵住,我当然记得。
许宴庭暗恋过她,只是还没表白,就听说林依出了国。
我以为都过去了……
许宴庭盯着我,抿了抿唇:“徐时宜,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歪心思啊。”
“咱俩可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虽然你吧……确实漂亮,但我可是拿你当兄弟。”
“你是我最合拍的饭搭子,车搭子,床搭子……”
我像被当头一棒,浑身冰凉,看着许宴庭的笑容,勉强勾了勾唇。
他继续说:“而且,你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就连内衣内裤我都知道你会搭配哪套。”
“真挺没意思。”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见你睡在我身旁,我还挺害怕。”
“害怕万一真跟家里人开玩笑说得似的,咱俩结婚了,我这一辈子,不一下就望到头了?”
说完他打了个哆嗦。
好像这件事光是想想就令他怕得发抖。
我使劲掐着手心,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还有事。”
说完,裹上大衣像个逃兵一样狼狈离开。
我以为我和许宴庭是在谈恋爱。
毕竟我们和大多数情侣一样。
一起吃饭,一起约会,一起和朋友聚餐,会在真心话大冒险时,大大方方地吻上对方的唇说“我爱你”。
许宴庭会在每个雨天,亲自接送我上下班。
也会在家庭聚餐的饭桌下,偷偷牵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原来我自以为半年的恋爱,原来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
“时宜?”妈妈敲了敲车窗,关切地往里探了探。
我瞬间清醒。
看着后视镜里满脸泪痕的自己,慌张地应了一声后,擦干净脸下了车。
“妈!”
我生怕自己狼狈样子被妈妈看见,一下扑进妈妈怀里,笑着:“想你了。”
妈妈提着菜,挽着我的手,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不回家在车上坐着?吓我一跳,你没看新闻上说,有人在车上窒息.……..”
我点着头。
突然妈妈话锋一转:“对了时宜,那个宴庭的相亲对象一会儿来,这次你许叔叔他俩都挺重视的,听说是宴庭精心策划安排了很久的。宴庭也说过,怕那姑娘不自在,有你一个女孩在,她能不那么尴尬。”
“我跟你许阿姨要好这么多年,今天去了…”
妈妈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嗯”了一声,强颜欢笑:“放心吧妈,不就是活跃气氛嘛,说好话,我懂的。”
妈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
是啊,我和许宴庭的合照就放在床头。
他送我的每样东西我都视若珍宝地封存着,更别提本子上密密麻麻掩饰不住的爱意。
妈妈怎么会不懂?
我们安静地走回家,打开门那一刻,我突然提起:
“下个月爸退了休,我们去海南安家吧。”
我看着错愕的妈妈,笑着撒娇:
“你们不是一直计划去那儿养老来着,反正我没什么大梦想,能做个舞蹈老师,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就好。”
和爸妈一起坐在许宴庭家里,这次的感觉却不一样。
之前每次都打打闹闹,甚至上一次我们还借着打游戏的名义,躲在他的卧室偷偷接吻。
这次…
“哎呀,美丽,你是不知道,宴庭这臭小子为了追这个林依,费了多大工夫。”
“你直接追求不就行了?还非要说什么以婚姻为前提和她交往,又让老许托人脉找关系,才让人家今天能以相亲对象的身份来见面。”
我看着精心装扮的房子,摆满了玫瑰花。
桌子上还放了瓜果糖茶,就连许宴庭家的小狗都穿上了大红衣服。
而许宴庭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是不是足够完美。
可笑的是,昨晚我们还在一起翻云覆雨,他还动情地吻着我腰间那颗红痣。
而且,他现在穿着的内裤还是我买的。
“唉,就是可惜了…”许阿姨拉着我妈的手,惋惜道,“小时候咱俩就说,以后要当亲家,还给俩孩子定了娃娃亲呢!”
许阿姨看我一眼:“时宜这孩子我是真喜欢,长得漂亮不说,性格又好,活泼又开朗......”
我垂着眸,不敢应声。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妈!”
许宴庭皱着眉头,十分不悦,“你也说了,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情,你和徐阿姨好,你怎么不和她结婚?关我什么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老旧思想说事。”
他丝毫不顾及长辈的脸面。
转头望向我,语气生硬,好像许阿姨这些话是我要她说的一样。
“徐时宜,我妈给你的镯子呢?”
见我没反应,许宴庭直接上前扯着我的手腕,掀开袖子:
“就是她们以前说娃娃亲的信物那个,我怕林依知道了会不高兴…..”
话音刚落。
正在喝茶的许叔叔和我爸停住。
而手里正忙着给许宴庭装扮插花的妈妈也停住。
一瞬间,场面变得十分难看。
妈妈看着我,手里的花瓶和剪刀“哐当”一声扔在桌上。
刚要起身,被许阿姨一把拉住。
许阿姨利落起身,强势地挡在我面前,狠狠推操了一下许宴庭:
“许宴庭!你干什么呢!”
“且不说你和那个林依八字还没一撇…那个镯子,可是你十七岁那年哭着喊着下跪求时宜戴上的!”
许宴庭像是终于灵魂归位。
记起那年因为有人向我表白。
他急得偷喝了酒,半夜偷了镯子,在我家又哭又闹,甚至下跪,求我戴上他家祖传下来的玉镯。
他扯了扯领带,长舒了一口气后,微笑着看我:“是我太紧张了,送出去的东西是没有收回的道理。你留着吧。”
“没事,我还给你,现在回家给你拿。”我起身打断,语气平静,“我快去快回,不会耽误。”
没等众人反应,我提着包就大步离开。
我取了镯子回来时,刚要敲门,就被欢呼声惊到——
“欢迎…”
许宴庭的笑容在看到我那一刻僵住:“怎么是你?”
他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回来,也没想到我会真的把镯子还给他。
因为我将镯子递给他时,许宴庭满脸的不可置信,最后他收起来,在我耳边轻声道:
“徐时宜,看在我们是这么合拍的搭子份上,你今天可别给我出么蛾子。”
“林依她一个女孩,心思敏感,你别说错话惹她不开心。”
我不想搭理他。
林依是女孩,我就不是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整个青春的人,蚀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十分钟后,林依在中间人的带领下,进了许家。
长辈们在一起聊着,很合得来。
这也是我爸妈都得来的原因。
在不动声色的寒暄中,向中间人,将家底和未来的发展说了个清楚。
其间,许宴庭坐在林依身边,举手投足都是关怀。
快三十岁的人了,却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根本没有我什么事,我也乐得自在,准备找个机会开溜。
没想到,林依突然温柔地望向我:
“这就是徐时宜吧?早有耳闻,以前艺术系的女神呢。”
我突然被点到,连连摆手:“啊,不敢当,就是上学时候大家闹着玩罢了。”
本想着大家很快就会转移视线。
可是林依却不依不饶:
“哪有啊,当时舞会上你跳了古典舞,第二天宿舍楼下全是送你的鲜花呢。”
没等我说话,林依娇俏地扯了扯许宴庭的胳膊:
“你们青梅竹马,居然没在一起吗?”
“我记得当时你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结婚呢。”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林依却让我感觉到莫名敌意。
“她啊。”许宴庭看着林依,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在你们眼里她是女孩,还是什么女神。”
“不过在我看来,她就一个假小子,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像是回忆起什么,许宴庭扑哧一声笑了:“你是不知道,小时候徐时宜一哭,鼻涕和眼泪一起流。”
“那大鼻涕要不是我给她擦,都要流进嘴里了。”
“还有徐时宜十五岁时,上体育课因为跑步晕倒了还说胡话,张牙舞爪地.….”
“我有事先走了。”我强忍着怒意没发作,站起身来,勉强对着长辈们勾了勾唇,“你们慢慢聊。”
林依有些难为情地看向许宴庭:“不会是我说错什么话,惹妹妹不开心了吧?”
许宴庭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像是责怪我破坏了气氛。
沒等他开口,我抢先道:
“我晚上和男朋友还有约会,再不走来不及了。”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左脚都踏出了门,许宴庭一把拉住我,“我怎么不知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林依在,我脸一红。
使劲挣脱开:
“我谈不谈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带着怒气:“我爸妈还没过问呢,要你管!”
“宴庭!”许叔叔压着声音,严萧道,“坐好!成什么体统。”
我顺势朝长辈鞠了躬:“叔叔阿姨再见。”
身后林依乖巧的声音响起:“时宜这么漂亮,又经常登台演出,身边肯定少不了追求者……”
“谈恋爱也很正常吧,刚刚我看她围巾下还有草莓印呢。”
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她停顿了下,不好意思道:“我们艺术生可能性格不一样,我们画画的比较安静,她们舞蹈生是比较开放啦.…”
“不过我尊重每个女孩的选择。”
后边大家针对我讨论了什么,我没听。
平时我穿衣服的风格就比较大胆,无非要捧一踩一,用我来衬托她。
而许宴庭更不用想,会怎么贬低我。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我说自己有男朋友虽然是假的。
但要离开这里,搬家去海南是认真的。
我开始研究那边的房子,还有去那边以后怎么解决我的工作。
将自己投入这一切中,让自己忙起来,才没有时间去想许宴庭。
我们一起长大,他从小就认真扮演着邻家暖心大哥哥的角色。
会在有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
十岁那年,我太顽皮,央求许宴庭在游乐场陪我玩到了九点。
双方父母急得都报警了,最后将在沙池里过家家的我俩提回家。
他为我挡下,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当晚,许叔叔气得用鸡毛掸子打了他十几下。
我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是我。
可许宴庭扬着眉梢,一口咬定,就是他的错。
后来,我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而他也越来越帅气。
我们成了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
我原以为,我拿了最顺利的人生剧本。
你什么时候有空?
许宴庭的消息跳出来。
我抹了把眼泪。
问号还没打出去。
许宴庭:把你在我家的东西收拾走,我过几天邀请林依来家里。
我深呼吸后,平静下来。
二十四小时之前,我们还在小窝里靠在一起看爱情电影。
情到深处时,还云雨到半夜。
而现在…
我苦笑一声。
取消了许宴庭的置顶,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那天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回来后不久,爸妈就回来了。
“海南可在千里之外,等真去了那边,回来可就麻烦了。”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而爸爸躲在报纸后面,也偷偷观察我。
我穿上大衣,“那边气候好欸,你俩的梦想不就是退休了能在那儿安家吗?”
我笑着搂上妈妈的肩膀:“就是那边工作没有很合适的,我在考虑自己开间舞蹈工作室……”
“至于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演出,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妈妈皱着眉头,张了张口,“时宜,你……”
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好啦,我是认真的。”
“我很好也很清醒,不用担心我啦。”
“倒是你们,应该考虑考虑 money 的问题了。”
我蜻蜓点水般吻上妈妈的脸颊:“我还有事,先走啦。”
想到也许时间和分离会磨平伤痛。
我平和了许多。
我虔诚且热烈的爱,没说出口,倒也没丢了颜面。
本以为和许宴庭会好聚好散。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进不去门。
我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地输入密码——
输入错误
输入错误
我心中瞬间燃起怒火。
敲门没有响应后,理智归位。
我才想起给许宴庭打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打到第五个后,许宴庭发来信息:在约会,勿扰。
我长舒一口气,忍住没爆粗口:密码。
下一秒,一个大红感叹号刺痛了我的双眼。
许宴庭居然把我给删了!
我揉着眉心,本来想离开,越想越气。
干脆找来了开锁公司。
心里憋了一口气。
我也不嫌麻烦,干脆去许宴庭家,说物业需要备案,要用房产证。
许阿姨根本没问,直接就交给了我:“宴庭这孩子没有你可怎么办?”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笑了两声。
我又拿着本找到了开锁公司。
折腾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站进自己居住了将近一年的“家”。
仍记得当初搬进来时,许宴庭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徐时宜,欢迎回家。”
环顾着屋内。
精心栽培的小绿植,挂在阳台的短裙,摆在洗手间的化妆品,以及充满仪式感的餐具。
我干脆利落起身,拣了些高奢衣服还有名牌包,护肤品之类。
剩下和许宴庭一起置办的家具陈设,我撸起袖子,直接砸了个干净。
满目狼藉时,我累得不行。
刚准备走,许宴庭提着几袋子菜回来了。
他怔怔地站在门口。
又退出去,看了看门牌号。
足足五分钟后,他气红了脸:
“徐时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我耸了耸肩:“你换密码,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许宴庭踮着脚,穿过客厅内的狼藉。
把东西塞进冰箱后。
他揉了揉眉心,解释:“我当时在和林依约会,要是让她听见咱俩老是打电话,她怎么想我?”
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
从前我总是说和他认真约会,他总是打马虎眼。
“我们相处得还不错,林依她性子温婉,我得认真对待,循序渐进地来。”
“她和你不一祥、所以我跟她在一起不和别的女生打电话......”
他叹了一口气,眼里笑意盈盈地看我:“时宜,没吃饭吧?我现在做饭,你吃了再走。”
说完,怕我拒绝似的,他自顾自地说:“就当散伙饭了,给个面子。”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吸了吸鼻子。
眼眶一阵酸热。
一个小时后,我确认这座房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我想带走的东西了。
许宴庭也做好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满满一大桌子菜。
我还想,也许以后还能见面装作普通朋友,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
我伸出手,刚要夹菜,被许宴庭一声“别动”惊住。
他小跑着急匆匆赶过来,将一个圆形的小碟子递给我:
“你每样吃一小口就好了,剩下的我要趁热带给林依。”
许宴庭举着那个直径还没巴掌大的小碟子:“你快尝尝哪个味道最好,最好的我多装点。”
“要是你吃着不好吃的,我就不带了,给你留着吃….”
啪!
我摔了筷子。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凳子划在地板上,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我声音哽咽:“许宴庭,知道吗?我没把你看成我的搭子,我是真的喜欢你…”
“以前说的那些情话.......”
我红着眼眶,直直地望着他:“都是认真的。”
“不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以前的我有多傻。”
我忽略他错愕的表情,转身就走。
……
从那天起,我彻底放下了许宴庭。
一心和爸妈计划起去海南的事。
最近几天,交接完工作的事,我开始了解舞蹈培训室的运营管理以及专业进修。
接到同学聚会的邀请时,我爸已经卖了郊区的老宅子,凑够了钱,准备去交新房子的定金。
这个组局的同学路子很广,人缘很好。
所以今晚会有不少人。
当然也包括许宴庭。
我毫不犹豫,在群里回复:徐时宜参加。
毕竟我还有很多不懂的事,需要借机向大家请教。
我像往常一样,穿着打扮,按时赴宴。
不出意料地,见到了许宴庭和林依。
我怕麻烦,所以坐在了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头顶的光线太黑,许宴庭和我身后一桌同学侃侃而谈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老许!没想到啊没想到,林依还是被你拿下了!”
“不过,你和你那小青梅怎么了现在?你光要女人不要兄弟,都半个多月没跟我们喝酒了……”
“分了?就这么分了?”
我听见许宴庭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心里十分平静。
继续和身侧的学姐交谈,还加了联络方式。
“你们记不记得,当初咱们打赌,老许能几天拿下系花?我记得…是一个礼拜吧?”
“啧啧啧,多少人盯着徐时宜这个大美女啊,能歌善舞又漂亮,关键是谁都看不上,没想到老许一出手,一个礼拜就拿下了!”
我听着他们插科打诨的醉酒调侃声。
攥紧了酒瓶子。
五秒钟后,许宴庭轻声;
“哪有?”
他声音很小,却掷地有声:“五天。”
我突然泄了力气。
最后,我听见他说:“你们一说,我现在….还挺想她。”
我站起身。
被突然出现的林依挡住。
“时宜,好久不见呀。”
她顺势挽上许宴庭的手臂,莞尔一笑,温婉至极。
我礼貌地笑了笑,将手里的酒瓶子放在地上,深呼吸后。
使将心思继续投入了和学姐的交谈中。
并没注意到身后许宴庭望着我,久久没有收回的目光。
我喝了两杯红酒,还算很清醒。
去卫生间时,顺便补了妆。
大家都说一会儿要去探望老师。
其中也包括我那德高望重的舞蹈协会的领导。
上学时她就很器重我,我是肯定要去的。
确认妆容完美后,我推开门——
“时宜?”林依一袭白裙,款款出现。
我应答:“你好。”
就要错身分开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吃痛想要撤回,却发现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她,力气极大。
林依环顾四周,见没人,附在我耳边:
“你和许宴庭同居半年多,我突然回国,打乱这一切,你很生气吧?”
我浑身一怔。
原来她都知道。
不过转而我就恢复自然,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恋爱同居关系,又不是小三插足。
并不觉得可耻。
我担心有意外,偷偷点开了录音。
我歪头看她,使劲甩开她的手:“那咋了?”
“时宜妹妹还真是…”林依轻声,“免费伺候了我未婚夫一年多,尽心尽力,我还是多谢你。”
她以前那副柔弱的小白花模样一扫而光,眼底是明晃晃的挑衅:
“不过,就是最后什么都没捞着,你说宴庭也是,一点名分都没给。”
“知道的以为是没公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包养的情妇或者上门的小姐呢。”
林依眼神令人作呕,上下打量着我:“不过也难怪,时宜妹妹打扮得确实是像哈。”
“就是我得让宴庭好好检查检查,别有什么不检点的毛病传染给他…”
说完,她掀起我的头发,作势要检查我的衣服:“今天来参加聚会,不会就是真空来勾引......”
我忍无可忍。
抬起手,抡起手管。
狠狠扇在她白皙的脸上。
啪!
无比清脆。
林依捂着脸,后退两步,对我身后大声喊着:“宴庭,救救我!”
身后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许宴庭的怒吼:“徐时宜!”
我没回头。
踩着高跟鞋上前一步,直接踩在她的帆布鞋上。
趁林依向许宴庭假惺惺地求救,我单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脸又是一巴掌。
“你疯了!”许宴庭抓住我的手腕。
我抓着她头发的手却没松,顺着他的力道,扯着头发又往后用了力。
林依一阵哀嚎。
又哭又喊。
“她说我是情妇是小姐!还要扯我的衣服看我里面……”我看着不明真相的众人,开口解释。
掏手机的手跃跃欲试:“我有证.……”
“够了!”许宴庭愤怒地打断我,强势抓住我,“你从一开始就看林依不顺眼,今天又趁她落单故意伤害她!”
“我们都有眼睛,亲眼看见了你打她!”
他扯得我一个踉跄:“林依被你打成这样,你呢?”
许宴庭看着毫发无伤的我:“你怎么毫发无损?再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小时候贪玩拉着我去游乐场玩到家长报警,最后还不是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
“你睚眦必报,生气林依抢了你的…..所以你干出这种事!”
“给林依道歉!”
人群中大家看我的眼光,都带着探究和不屑。
我冷笑一声:“好啊,我道歉。”
许宴庭松了力气:“你说你也没有男朋友,上次还为了赌气说自己………”
“我道歉。”我喃喃一句后,突然大声。
“我道你妈的歉!”
我对着躲在许宴庭身后的林依,对准那半边脸,狠狠扇了下去。
我晃了晃手腕:“录音我一会儿发群里。”
我拂了拂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欢迎大家品鉴。”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
后来单独约了老师。
安顿好一切,心里也有了底气。
便放手去做。
我没时间关注别的事,一心放在了买房子和开工作室上。
紧锣密鼓地张罗了一个月。
我们全家踏上了搬家的路。
飞机上,爸妈掩饰不住的开心。
从此以后,晚年只剩享受了。
而我,会努力成为他们的依靠。
宴庭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验证信息:你去哪儿了?
验证信息:我怎么听说你搬家了?是大家瞎说的吧?
验证信息:通过一下..
我烦得厉害。
反手点了拉黑。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许宴庭用许阿姨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我妈妈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我不好推拒,接过电话。
“我妈说你们搬家了,不是真的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许宴庭声音急促:“你们都住了几十年了,再说我们……我妈还说要跟你妈做一辈子好闺蜜呢。”
“是不是出门旅游被人误会了?”
我语气平静:“是搬家了。”
“我们现在在干里之外。”
虽然现在暂时租房子住,等装修完了晾几个月,差不多能赶在过年之前搬进去。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向许宴庭说。
他问什么,我说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我以为他不在那端:“那我挂了。”
许宴庭“别”了两声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轻声道:
“那天林依的事我在群里向你道歉了,你没回是不是没看见?”
我怎么没看见?
录音我发到群里几分钟,群里就炸了。
许宴庭被迫无奈地在里面艾特我,道了歉。
还说要等见面和我说。
会买礼物诚心向我道歉。
我没回。
被问到脸上,我应答:“看见了。”
不等他说话:“还有事吗?”
许宴庭听上去很失望。
毕竟从前的我,就连几天不见,都会叽叽喳喳和他说个不停。
良久后,他带着释怀的语气:“你是不是还因为林依的事生我的气?”
“一开始你说自己有男朋友就是和我赌气说的,现在也是吧。”
“你离开这段时间,我认真考虑过了,我对林依,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她的事,我可以解释……”
“而我对你,才是…….”
“许宴庭。”我毫无波澜,仿佛那端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们只是搭子不是吗?”
“祝你以后会有更合拍的搭子。”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最后我说:“别联系我了,当初你删我的时候我记得挺干脆的,现在倒是黏糊得不行。”
我想了想,补充:“惹人心烦。”
不知道是因为退休,还是因为这边气候真的养人。
爸妈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要不是过年需要回家处理房子过户的事,他俩都不想回家了。
“那我自己回去处理呗。”我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说,“我也能处理。”
爸妈对视了一眼:“算了,我们不放心。正好老许家说一起过小年,聚完会,咱们赶回来过除夕,时间刚刚好。”
我和许宴庭已经将近半年没见面了。
原来,曾经以为缺他不可的人,也不过如此。
“时宜来啦!更漂亮了真是!”许阿姨一如既往的热情,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你看这气质,就是好!大大方方的多好啊……”
许宴庭一反常态,有些局促。
他穿着白色短袖,站在后边,小心翼翼地笑着:“徐叔叔好,徐阿姨好……时宜,你瘦了,很辛苦吗?”
许宴庭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里面映出我的身影,依旧明媚又自信。
我尴尬不失礼貌地对他笑了笑,垂眸道:“还行吧,一直在控制体重。”
酒足饭饱,免不了一阵深情流露。
许阿姨抱着我妈妈,流了泪。
说到深处时,许阿姨咬了咬牙:“美丽,你看我是真喜欢时宜,我拿她真是当亲闺女一样。”
“那个林依,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星河。”
“上大学时,宴庭不懂事,有点喜欢她,她就欲擒故纵,跑到国外,想让宴庭去追她。”
“结果宴庭放弃了,一毕业工作就一直跟时宜在一块儿。”
“她又嫉妒,设计和宴庭重逢……”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许阿姨笑了两声:“这个宴庭不就上道了?”
“不过好在他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你们一走,见不到时宜后,这臭小子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一直念叨着时宜……”
“其实说来,也不算迟,俩孩子都没结婚,还有机会。”
她挥了挥手,许宴庭立刻站在我面前。
许阿姨指挥道:“让宴庭当着咱们大人的面,给时宜道个歉,下跪磕头都成……”
我仰头望着许宴庭。
依旧那样帅气,只是模样看上去确实沧桑了些。
他眼眶有些红:“时宜,是我不知道珍惜,我一直喜欢的都是….”
“阿姨,我有男朋友了。”
我收回在许宴庭身上停留的视线,笑着看许阿姨。
“他性格很好,对我更是没话说。”
“下次有机会一定带来给你们看看。”
许阿姨笑容僵住,一脸难过地看着许宴庭。
许宴庭瞬间有些崩溃:“不可能!”
“我们不是说过要结婚的?”
“你忘了吗?我们青梅竹马,从小就说长大了要当夫妻的,小时候过家家,你当妈妈我当爸爸……”
“而且我们在一起过,将近一年,我们很幸福……”
刚刚的矜持再也无法伪装,许宴庭甚至有些哽咽:“我们.……差点结婚了不是吗?”
“你一定是和上次一样,在说气话对不对?”
我爸拍桌而起,“你意思是时宜骗你?我们全家都是在骗你了?”
“祁言这孩子好得很,对我们也很尊重。虽然时宜刚刚答应他的追求,不过,我们全家都觉得,他俩能走到结婚那一步……”
我怕他气到身子,赶忙上前,轻抚着爸爸的心口:
“许宴庭,以后别拿娃娃亲说事了。”
“都是长辈随口开的玩笑,做不得数。”
“你亲口说的,你忘了吗?”
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出门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刚上车,许宴庭身形单薄站在寒风中,眼眶猩红地看我:
“我只是一时新鲜,迷了心智。”
“失去你才意识到,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对我来说才弥足珍贵。”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声音嘶哑,颤抖着:“求你。”
我还没说话。
就被远处的身影吸引。
路灯下,男人长身玉立。
头发上已经落了满头白雪。
我不可置信地轻声道:“祁言。”
男人欣喜地回过头。
哪怕鼻尖已经冻得通红。
他掏出怀里的花束,大步向我走来:“你不是说,初雪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看吗?”
我心疼地看着他。
明明昨晚还在加班处理事务,居然会为了我一句玩笑话,连夜赶飞机来找我。
祁言抚平我皱起的眉头:“所以,我来了。”
说完,他弯腰对我爸妈道:“叔叔阿姨,我没喝酒,我来开车。”画面太过温馨,以至于我们都忘了,许宴庭还站在原地。
他木讷地看着我们亲昵地拥抱。
最后轻声说:“对不起。”
他声音很小。
也许以为我没听到。
不过,我在心里默默说了没关系。
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曾经温暖至极,将我放在心里的许宴庭。
“代驾大哥,辛苦啦。”我交待好,准备和祁言步行去酒店。
我看向难过到几乎要碎掉的许宴庭:“那么许宴庭,再见了。”
转头钻进了祁言的怀抱。
转身分别时,我余光看到许宴庭崩溃地跪在地上。
不过,那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祁言紧紧将我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我的头,深情道: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俯身,轻吻我的额头。
站在幸福里,我想,首先要做的是学会珍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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