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里的人都恨不得要他命,他们只想让他受更多的苦。
到后来,祁元鸿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没有了声音,姜钰跟陆怡芳说:“母亲,让她们停手吧,他现在还不能死。”
陆怡芳知道,皇上没有赐死祁元鸿,他就不能死在楚国公府。她摆手让几个婆子停手,李忠上前探了探瘫在地上的祁元鸿的鼻息,见还有呼吸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姜钰怎么处置。
姜钰看着死狗一样的祁元鸿,沉默了一瞬道:“丢到青山伯府门口。”
祁元鸿和苏月珍的婚约还在,重伤的祁元鸿自然应该归青山伯府管。
李忠应了一声,摆手让几名护卫把祁元鸿拖走。看着人像死狗一样的被拖走,屋里的人再次觉得解气。
而这时程云秀手里还拎着她的鞋子,反应过来后,她看着陆怡芳尴尬的笑了下,然后就扶着姜明昌的肩膀,就要把鞋子穿上。
而姜明昌觉得她这样穿鞋子不舒服,索性从她手里拿过鞋子,弯腰给她穿上。这动作惊讶了在场除了姜钰的所有人。
程云秀看到众人的表情,更是尴尬,赶忙小声跟姜明昌说:“你快住手,我自己来。”
姜明昌这时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的男子汉形象不保,脸腾的红了。他刚才真的是下意识的动作,都怪平时做惯了。
姜钰看着爹娘那尴尬的样子,想笑,但还是好心的憋住了,拉上程云秀和陆怡芳说话,缓解尴尬,姜明昌赶忙趁机会逃走了。
而陆怡芳看程云秀的表情,则多了些羡慕,她与姜承业成亲二十来年,姜承业别说给她穿鞋子了,连给她倒杯茶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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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国公府的侍卫,把祁元鸿扔到马车上,然后一路往青山伯府而去。到了后,没等守门的小厮上前询问,就把祁元鸿扔了下来。
还丢下了一句话,“我们大小姐说了,让你们家四小姐看好她的人。”
说完,人就赶着马车一溜烟的走了。青山伯府的小厮,小跑着上前看,一看是祁元鸿,脸上就带了嫌弃。但还是有人小跑着去通报青山伯。
而青山伯的书房里,场面热闹的很。
苏月珍跪在地上哭,“祖父,明日我若是在菜市口被杖刑,先不说我能不能受得住三十杖,我们青山伯府和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丢尽了啊!”
“你还有脸说这话?”青山伯铁青着脸说:“若不是你做事情没有脑子,事情会到这个地步?祁元鸿与那姜钰都已经和离了,你为何还要去杀她?”
“她把宋玉书找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出我...我的丑事,那是把我的脸踩在地上羞辱啊!我怎能留她的命?”
“哼,那你下手干净些啊!”青山伯此刻恨不得扒开苏月珍的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他又道:“放火烧人的法子本就拙劣,结果还没有把人给烧死,还让人把杨天福给抓了,人证物证都有,老子想抵赖都不能!”
“蠢货,蠢货,蠢货!”
青山伯连骂了几句蠢货,也不能解他心头的恨。
“伯爷,”青山伯夫人坐在青山伯旁边,递给他一杯茶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您生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事情该怎么解决吧。”
青山伯听了她的话,心口的火气小了一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皇上都已经发话了,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