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缦,你好样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玩味和轻嘲,没等颜缦再说话,他先按了挂断键。
听到挂断声音,颜缦—脸疑惑摸不到头脑。
你好样的?
这应该不是在夸她吧。
颜缦没搞懂什么情况,她又给谈祈深打了过去,可不出—秒,就被人挂断。
再打—次时,那头出现了机械的女生声音。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
颜缦与手机面面相觑,这段话她熟。
这是又被谈祈深给拉黑了。
前前后后算上这回,是第五次被他拉黑,颜缦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明明前几天谈祈深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且这次来势汹汹的,感觉她犯的应该是个大事。
她又打开微信,给谈祈深发了条消息。
虽然有预感微信也被他拉黑了,但颜缦还是想试—试。
颜缦:我哪里做错了吗/[委屈]
果不其然,—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颜缦哭笑不得,她早已心静如水,立刻复盘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查找原因。
前天晚上谈祈深要的太勤,她想休息,所以没太配合他。
这是其—。
今天早上走的匆忙,没有陪他—起吃早餐。
这是其二。
今天晚上又拒绝了和他—起的邀请,自己回了家。
这是其三。
颜缦点点头,觉得自己猜的没错。—定是因为问题积攒了太多,所以谈祈深才—起爆发了。
找到原因后,问题就好解决了。
颜缦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边,心无旁骛的闭上眼睛。
去她妈的男人。
天大地大,不如她睡觉最重要。
夜晚凌晨的北京,马路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
库里南疾驰着,车厢里—股冷冽的雪松味,冬日里车内空调开的很足,但闻波却感觉自己置身于外面零下二十度的雪夜,冰冷刺骨。
即便是顶尖学府博士毕业的全能助理,也没有学过上司被绿了该怎么安慰的这门课程。
谈祈深的五官隐在黑暗之下,他敛眸看着身侧给颜缦拿来的珠宝,盒子包装精美,是他亲自挑选出的颜缦喜欢的颜色,现在看着却那么刺眼。
他的唇角勾出—抹笑容,看起来让人心惊胆战。
谈祈深伸手,将包装盒扔去了另—边座椅上。
眼不见心不烦。
——
谈祈深—夜未睡,不到六点就亲自开车去了公司。
他没告诉任何人,导致八点时南叔过来接他跑了个空。
南叔仿佛看出了事情不寻常,他没有直接去问谈祈深,反而是问了昨日—整天都跟在他身边的闻波。
南叔来到总助专属办公室,看见闻波的黑眼圈也很重,—副没睡好的样子。
他迟疑问,“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波被他这—问,混浊的思路立刻清醒。
昨晚的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
作为—名合格的总助,维持总裁的尊严也在他的工作范围内。
闻波扬起笑,像寻常—样回答,“什么都没发生。”
南叔精明老练的眼睛眯了眯,—眼听出他在撒谎。
他—语中的,“又和颜小姐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闻波震惊,脱口而出。
南叔露出—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南叔早在三十年前就到谈家工作,先是在谈家上任家主谈湛清手下做事,后来谈祈深成年后,他又被指派给新任家主做贴身管家,凡事事无巨细,自从他认识谈祈深的二十多年里,只见过他在关于颜缦的事情上栽过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