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番讨论与安排之后,张绣与贾诩辞别刘表,一路脸色沉闷地回到西凉军大营。贾诩明知故问:“将军,何故闷闷不乐?”张绣叹息一声,说道:“刘表不仅不给我补充士卒,反而派王威和刘琦两人来援助我。王威倒还罢了,勉强能用,可是派刘琦来,不是害我分兵保护他吗?”贾诩呵呵笑道:“我观刘琦说话,条理清晰,不似传闻中那么不堪。”张绣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他是刘表长子,我总不能指使他去砍人吧。况且,刘琦和王威自成一营,虽然名义上在我麾下听用,可是哪能像自己人那样使用起来方便。”贾诩点点头,西凉军自入荆州以来,被刘表处处压制,无法补充士卒,原本的数万大军,如今只剩下数千之众了。贾诩自出仕以来,一直身处西凉军这个集团之内,先后经历了董卓专权,李傕郭汜乱政,身...
《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番讨论与安排之后,张绣与贾诩辞别刘表,一路脸色沉闷地回到西凉军大营。
贾诩明知故问:“将军,何故闷闷不乐?”
张绣叹息一声,说道:“刘表不仅不给我补充士卒,反而派王威和刘琦两人来援助我。王威倒还罢了,勉强能用,可是派刘琦来,不是害我分兵保护他吗?”
贾诩呵呵笑道:“我观刘琦说话,条理清晰,不似传闻中那么不堪。”
张绣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他是刘表长子,我总不能指使他去砍人吧。况且,刘琦和王威自成一营,虽然名义上在我麾下听用,可是哪能像自己人那样使用起来方便。”
贾诩点点头,西凉军自入荆州以来,被刘表处处压制,无法补充士卒,原本的数万大军,如今只剩下数千之众了。
贾诩自出仕以来,一直身处西凉军这个集团之内,先后经历了董卓专权,李傕郭汜乱政,身上西凉军的烙印是想甩也甩不掉的。
贾诩对西凉军的未来担忧之时,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奈。
贾诩缓缓说道:“刘表此人,外宽内忌,荆州之内世家横行,此地不是我们西凉人的容身之地啊。”
张绣听了,也忧心忡忡,说道:“只怪当初董卓与李傕等人,行事太过横行无忌,使得天下之大,无我们西凉人的容身之地。”
贾诩摇摇头,“其实不然,我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颇有壮志,或许我们可以投靠于他。”
张绣听了,立马摇头,说道:“曹操自然是明主,可是去年我们降而复叛,杀了他的长子与爱将,如今曹操恐怕不会接纳我们呢。”
张绣说完,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去年曹操第一次征伐宛城之时,张绣就投降了曹操,可惜最终因为曹操辱及张绣的婶婶邹氏,张绣怒而复叛,一战杀死曹操爱将典韦和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等人。
曹操败走之后,去年年底又二征张绣,大败西凉军,收复舞阴等地。
如今,曹军已是第三次征伐张绣了,足见曹操对张绣的西凉军是恨之入骨,一刻不停地想将其铲除。
眼看当下局势越来越不利,张绣也为当初的冲动后悔不已。
贾诩见张绣脸露悔意,他缓缓说道:“将军勿忧,将军虽与曹操有杀子之仇,可是曹操志在天下,必能不计前嫌善待将军,以起到千金买骨的作用;况且如今北方群雄逐鹿,袁强而曹弱,将军若前往投靠,必被曹操重用。”
张绣听了,依旧脸色踌躇,说道:“文和说得有理,可是我若降曹,我婶婶如何自处?”
贾诩呵呵一笑,说道:“邹氏年不过三十,且又无子,将军当初本就不应该强制阻拦。”
这个年代还不是后来程朱理学盛行的年代,寡妇再嫁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此时的男人也不以娶寡妇为耻,历史上曹操和刘备都有娶寡妇的经历。
所以贾诩才有如此说法,其实贾诩心里,对张绣当初因为邹氏而反叛曹操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张绣听到贾诩如此说,沉默片刻,正色地问道:“文和以为,我若降曹,曹操必能真心待我吗?”
贾诩也郑重地回答:“将军不必怀疑,将军此时若降曹,相当于把荆州送入了曹操手中,封侯拜相也是必然之事。”
此时,宛城之内,荆州一众文武全部集齐,如果张绣投降曹操,以有心算无心,确实可以将荆州主力一网扫尽,荆州也势必成为曹操囊中之物。
贾诩说完,在心中暗暗计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他越想越激动,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哪知张绣听后,却坚决地摇摇头,说道:“我虽想投降曹操,却不是这个时候。叔父(张济)当初无故兴兵攻打荆州,刘表却不计前嫌,收留了我们,我们才有了暂时容身之所。我若此时降曹,就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贾诩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虽胸怀赤子之心,可是刘表却对将军充满了忌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绣打断贾诩,说道:“我意已决,文和不必再劝。等此战之后,再找机会投降曹操就是了。”
贾诩见张绣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内心倒没有对张绣失望,这才是他心目中张绣该有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张绣有如此品质,贾诩才在辗转依附了各路西凉军阀之后,最终选择了张绣。
……
张绣在和贾诩商量投降曹操的同时,刘琦也在和刘表商谈张绣的事情。
刘琦知道,在历史上,张绣最终会在官渡之战前投降曹操,可是眼下无凭无据,他也不能空口白牙地说张绣有投降之意。
刘琦只是隐晦地向刘表进言,希望刘表能善待张绣,以免因为苛待张绣而让其投降曹操。
刘琦这一段时间的表现,逐渐改变了其在刘表心目中的印象。
所以,刘表对刘琦的进言很是重视,他说道:“以琦儿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让张绣倒向曹操?”
刘琦思索片刻,说道:“张绣所缺的,无非是钱、粮、士卒,这些如果能及时给他补足,想来他内心必会感激,这样他应该就不会轻易投降曹操了。”
刘表听了,不置可否,反而说出心中的担忧:“西凉军骁勇,而我们荆州军孱弱,以弱制强,恐怕力有不逮。”
刘琦也认可刘表的担忧,他又想了一想,说道:“西凉军的家眷全在宛城,若能说服张绣将西凉军家眷迁往他处,或许可以用此来制衡他。”
刘表点点头,说道:“宛城地处前线,战乱频繁,朝不保夕,西凉军的家眷在此随时可能陷入敌手,此战之后对张绣晓以利害,应该可以说服他。”
“父亲言之有理,此事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若让张绣反应过来,恐怕适得其反。”
“琦儿思虑深远,我心甚慰。”刘表满意地看着刘琦,心情愉悦。
刘琦见刘表又进入自我陶醉的状态,不由得嘴角抽搐,忙说道:“父亲一路舟车劳顿,早点休息。”
刘表点点头,说道:“琦儿可速去安顿士卒。另外为父安排王威与你一起去支援张绣,王威虽然能力一般,但是素来忠心,琦儿战场之上切莫与其远离。”
“父亲放心,我自会小心。”刘琦说完,告辞刘表,径直往自己的军营而去。
州牧府的另外一处院子里。
刘琦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决定给刘磐等人演示一遍急救的过程,而急救的对象就是之前谋害刘琦的两个丫鬟。
对于拿谋害自己性命的人来做实验,刘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所以当刘磐提出用两个丫鬟来验证时,刘琦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两个丫鬟尽管沦为了阶下囚,却依然不肯吐露幕后指使之人。
刘磐也不废话,提起一个丫鬟,将她的头按入水桶中。
丫鬟拼命挣扎,却如何能挣脱强壮的刘磐,片刻之后,便不动了。
刘磐把丫鬟的头从水桶里提起来,一串水珠从丫鬟的鼻子里喷射而出,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嗯?还有呼吸。”
刘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残酷地将她的脑袋按进水桶里。
丫鬟又是一番挣扎,不过比之前的反抗要无力多了,很快,丫鬟便又没了动静。
“兄长,差不多得了,真的溺死了是救不活的。”
刘琦出声提醒刘磐,尽管他对丫鬟没有好感,可是此刻刘磐的表现,用他现代人的眼光看来也太残暴了。
刘磐听了,将丫鬟的头拉出水桶,这一次丫鬟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肚子高高隆起,像个孕妇一般。
刘磐将丫鬟扔在地上,说道:“贤弟,开始吧。”
刘琦点点头,说道:“我尽量试一试,不一定能成功。”
“没事,反正还有一个。”
刘磐无所谓地挥挥手,眼睛瞥向另一个丫鬟。
另一个丫鬟听了刘磐的话,在这闷热的五月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她依然紧闭着嘴,没有求饶。
刘琦走到被扔在地上的丫鬟身边,按照急救的要领,对着她进行抢救,
也许是这一次,刘琦没有心理负担,竟然很快就将丫鬟给救醒了。
看着缓缓苏醒的丫鬟,刘磐等人惊奇不已,他们看向刘琦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怀疑和鄙夷,反而充满了崇敬。
“贤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磐此刻对刘琦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万万没想到平时纵情声色的堂弟,不仅能出口成章,竟然还会这种神仙一般的手段。
“其实也不复杂,原理我就不给你们解释了,我可以把要领告诉你们。”
刘琦一边享受着刘磐等人的崇拜,一边说道:“荆州水网密布,溺水的人应该不少,我把方法教给你们,说不定以后会用得到。”
听到刘琦愿意将这种神仙般的手段教给大家,刘磐等人兴奋不已,一个个粗糙的汉子,瞬间变成了渴望学习的乖宝宝。
急救的过程,很多地方,刘磐等人都无法理解,刘琦耐心给他们一一解释。
最后,刘琦总结道:“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大家如果遇到溺水的人,进行抢救的时候,一定要胆大心细,多试几次自然就掌握了诀窍。”
刘磐听了深以为然,他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就试试,哪里不对的,贤弟你再指点我一下。”
说完,刘磐走向刚苏醒过来的丫鬟。
刘琦连忙阻止他,说道:“她刚被救活过来,再次溺水很可能就救不活了。”
刘磐点点头,走到另外一个丫鬟身边,在丫鬟惊恐的尖叫声中,将她的脑袋狠狠地按进了水桶里……
也不知道是该说刘磐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丫鬟的运气好,刘磐对她的急救,竟然很顺利地成功了。
刘磐得意不已,享受着手下士卒的恭维与羡慕。
刘磐正得意之间,一名士卒突然跑进了别院,大声地说道:“将军,不好了,蒯别驾要强闯州牧府。”
刘磐立刻变了脸色,对着手下说道:“把她们俩关押起来。”
说完,刘磐急匆匆地向着州牧府大门跑去。
“兄长,一起去。”
刘琦追上刘磐,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从刘磐骤然变色的面孔中,刘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拐弯抹角地打听着蒯别驾的身份,在到达州牧府大门之前,刘琦终于明白了士卒口中的蒯别驾是谁。
蒯别驾乃是荆州第一世家的家主蒯良,现在任职荆州别驾,是荆州仅次于刘表的第二号人物。
如今刘表出征在外,襄阳城以蒯良官职最高,他要强闯州牧府,怪不得吓得刘磐变了脸色。
刘磐急急忙忙赶到州牧府门口,对着大门外矗立着的老者拱手行礼道:“蒯公。”
刘琦躲在大门后面,观察着大门外的老者,心道:“此人应该就是蒯良蒯子柔了。”
蒯良对着刘磐冷哼一声,说道:“主公出征之前,将襄阳军务委托与将军,将军如今兴师动众,包围州牧府,不许任何人出入,是要造反吗?”
尽管蒯良只是一名孱弱老人,可是他的诛心言论却让刘磐冷汗直流。
刘磐连忙解释:“末将只是带人保护州牧府。”
蒯良冷冷地盯着刘磐,双眼仿佛能直透人心,他问道:“府里发生了何事?”
刘磐万万没想到,他什么都还没说,蒯良竟然直接问州牧府发生了什么。
刘磐吞吞吐吐地回道:“只是发生了一些家事。”
刘磐话音刚落,蒯良立刻接过话头:“主公一身系荆州安危,主公的家事即是国事。”
蒯良说完,率人就要朝州牧府里走去。
刘磐大急,蒯良要是闯了进去,刘琦的那点破事不就遮掩不住了吗,荆州世家之间同气连枝,刘磐可不敢放蒯良进去。
于是,刘磐心里一横,直接挡在蒯良面前,梗着脖子说道:“蒯公,你不能进去。”
蒯良大怒,他威胁地说道:“将军莫非真要造反?虽然襄阳城中此刻的士卒全是将军麾下,将军莫要忘了,我等世家手中还有不少家兵,将军若要搅乱荆州的平静,我等世家绝不同意。”
刘磐被蒯良说得冷汗直流。
荆州牧虽然是刘表,荆州却不是刘表一个人的,相反刘表却是因为得到了荆州世家支持,才能坐稳荆州牧的位子。
刘磐做为刘表的从子,对这一点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他虽然不想放蒯良进入州牧府,却不得不挪开脚步。
蒯良一甩袍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刘磐一眼,径直向州牧府里走去。
中年文士蒯祺一直候在门口,他见刘琦出来,拱了拱手,问道:“伯绪和家叔谈得如何?”
显然,蒯祺是知道蒯良召刘琦来此的目的。
蒯祺不等刘琦回话,又埋怨着说道:“伯绪昨日没去绣园,害得我与赵范霍峻两人一直苦等。”
刘琦一阵错愕,听蒯祺这说法,几人之前莫非还是“莫逆之交”。
而且,赵范和霍峻也是在《三国演义》里留名的人物,刘琦对这两个名字可不陌生。
迷迷糊糊的刘琦被蒯祺硬拉着,两人很快便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院,只见门牌上写着“绣园”两字。
刘琦跟着蒯祺走进小院,小院内部曲径通幽,别有洞天,布置颇为讲究。
刘琦暗暗观察,此处应该是某户人家的别院,不像是青楼酒馆一类的地方。
小院子里面已有两人等候在里面,应该就是蒯祺口中的赵范和霍峻,他们年纪都不大,大概二十多岁。
他们一见刘琦,立刻迎了上来,“伯绪,昨日为何爽约不来?我们本想去州牧府亲自相邀,不料州牧府警卫森严,我们却是进不去。”
刘琦一听,顿时头大,他又没有继承原来的刘琦之前的记忆,哪里知道他还和别人有约会?而且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两人谁是赵范,谁是霍峻。
正在刘琦踌躇之时,蒯祺却不经意给他解了围,只听蒯祺说道:“两位贤弟,伯绪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追究昨日的事了,赶紧把好酒端上来吧。”
蒯祺说完,四人围着桌子而坐,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一些酸梅,不一会儿,几个青衣婢女端上酒壶,往四人的杯子中斟满了酒。
四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酸梅。
刘琦心中有事,觉得这种聚会颇为无聊,他见蒯祺三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内心暗自鄙视。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也太少了,如果让他们见识一下后世的会所,不知道他们会乐成什么样子。
刘琦因为见惯了这种场景,兴趣缺缺,所以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蒯祺三人侃大山。
从蒯祺三人的谈话中,刘琦终于也分清了谁是赵范,谁是霍峻。
言笑晏晏之间,只听赵范说道:“大家觉得今天喝的酒如何?”
“好酒。”蒯祺和霍峻一脸陶醉地说道。
赵范见刘琦不说话,于是问道:“伯绪不说话,莫非觉得这酒不行?”
刘琦摇摇头,要说赵范拿出的酒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之前蒯良拿出的酒要好一些,可是刘琦喝惯了后世的高度酒,再来喝这种酒,就仿佛喝水一般。
刘琦说道:“这酒虽然香醇,却还不够烈。”
“哦,莫非伯绪还喝过比这个更烈的酒?”蒯祺惊奇地问道。
霍峻呵呵一笑,“伯绪定是醉了,每次喝酒伯绪都是第一个醉倒,今日看来也不例外。”
赵范哈哈大笑,表示认同霍峻的说法,“伯绪醉了也情有可原,今日喝的酒比以前喝的要烈不少。你们可知道这酒是从哪里买来的?”
“荆州的好酒都出自江夏黄氏,莫非今日这酒却不是黄氏售卖的?”蒯祺诧异地问道。
赵范点点头,说道:“当然不是,今日这酒乃是我从长沙买的。”
霍峻说道:“长沙竟然有能酿出如此美酒的人,只是可惜了,以黄氏的权势,只怕不久之后,这酿酒的配方又要为黄氏所有了。”
刘琦听了,暗自皱眉,黄氏难道经常巧取豪夺?
赵范却是哈哈一笑,“非也,非也。今天喝的酒出自长沙张氏,张氏虽比不上黄氏,可是张氏家主张羡现在为长沙太守,黄氏如果想购买这酒的配方,非要大出血不可。”
刘琦听到这,心里豁然开朗,下意识地说道:“怪不得黄承彦来到了襄阳。”
赵范点点头,“黄承彦来襄阳,无非是要想努力保住他们的市场,可是如果黄氏长期拿不出更好的酒,今后黄氏想要像如今这样垄断荆州的市场是不可能咯。”
刘琦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如果我能帮助黄氏解决这个问题,岂不是有更大把握说服黄承彦,将黄月英许配给我。
想到此,刘琦心里兴奋不已,没想到随便参加一个酒局,就听到如此内幕,看来这一趟误打误撞还是来对了。
“荆州三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不知道这一次,蒯氏和蔡氏是否会帮助黄氏,一起向张氏施压。”霍峻目光炯炯,对着蒯祺问道。
“呵呵。”蒯祺笑而不语,内心却不以为然。
荆州三大世家表面看起来,关系颇为融洽,其实暗地里的竞争也不少。
黄氏向来跟蔡氏走得近,黄承彦的妻子就是蔡瑁的妹妹。
如今蔡氏独大,蒯氏才不得不拉拢黄氏。
今日蒯良之所以替诸葛亮向黄承彦求亲,就是为了向黄氏表达亲近之意,而黄氏也乐意与蒯氏走得近,所以立马答应了诸葛亮的求亲。
“我们蒯氏向来不做这种以势压人的事情。”蒯祺矜持地说道。
“呵呵呵。”蒯祺地说法,引来了刘琦三人的轻笑,即使刘琦没有继承前任的记忆,也明显不相信蒯祺的说法。
蒯祺脸色微红,辩解道:“今日叔父带着我的妻弟诸葛亮,去向黄承彦求亲。可是叔父归来却并没有说起这件事情,如今蒯氏族务由我主持,如果叔父打算在这件事上帮助黄氏,一定会告诉我。”
蒯祺说完,赵范和霍峻点了点头,蒯祺的这个解释还是可信的。
黄氏的危机只是一时谈资,赵范和霍峻更感兴趣的则是蒯祺透露出来的另一个信息——他的妻弟诸葛亮向黄承彦求亲了。
“传闻黄承彦之女奇丑无比,是不是真的?”赵范大着舌头问道,他喝了几杯酒之后,脸色变得通红。
蒯祺摇了摇头,“我又没有看到过,不过黄承彦的妻子与刘荆州(刘表)的妻子为亲姐妹,黄承彦之女偶尔会去州牧府探望姨母,伯绪肯定看到过。”
听蒯祺如此说,赵范和霍峻两人转过头来看向刘琦,眼里透出一股八卦的味道。
刘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黄月英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丑八怪,可是在我的眼里却如仙女一般,绝世而独立。”
“好一个‘绝世而独立’,伯绪用李延年的《佳人曲》来形容黄家之女,可见是动情了。”赵范抚掌笑道。
“岂止是动情,伯绪连黄家之女的小名都知道了,莫非两人已经私下盟定终身。”霍峻也是酒意上头,说话也变得不太注意了。
刘琦已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久,自然明白黄月英口中的“船”,是指民间的旱船,泛指车驾。
刘琦心想:不坐轿,不骑马,不乘船,难道叫新娘子步行?再说,我若让新娘子步行,岂不惹人笑话,况且刘黄两家面子也过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刘琦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愁眉苦脸地回到议事大厅。
刘表见刘琦表情凝重,以为他是因为军中事务无法解决,便开口问道:“琦儿,今日在营中,诸事可还顺利?”
厅中之人自然已经知道刘琦被刘表委任为军中校尉之事,听刘表如此问,都纷纷看向刘琦。
刘琦据实回答:“营中士卒、甲胄、武器均有欠缺,我此来,就是想找伊公,帮忙补齐这些欠缺之物。”
伊籍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如今宛城战事吃紧,一切人员调配、武器甲胄都优先供给宛城前线,伯绪来找我,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黄祖听了,哈哈笑道:“伯绪无需烦恼,随我来襄阳的一百精骑,俱是百战老兵。我将他们送给伯绪,就当作是阿丑的陪嫁之物了。”
黄祖刚说完,坐在上首的蒯良,也嘶哑着声音说道:“伯绪大婚,我们蒯氏也应当有所表示。粮食万斛,奴仆千名,就当作是给伯绪大婚的贺礼了。”
刘琦大喜,蒯良这可是大手笔啊,粮食万斛,自己的两营士卒,即使加上黄祖送的百名精骑和蒯良送的一千奴仆,起码也可以吃上四五个月。
只是蒯良突然如此大方,刘琦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
刘琦先谢过黄祖和蒯良,然后对着蒯良说道:“蒯公,如今我军中尚缺主簿一名,听闻诸葛亮被水镜先生称为‘卧龙’,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蒯良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水镜先生司马微,逢人便称好,是荆州有名的好好先生,他称诸葛亮为‘卧龙’,恐怕言过其实。”
刘琦待要继续相求,蒯良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伯绪如今已抱得美人归,如何能继续用诸葛亮呢?”
刘琦一时语塞,蒯良或许不清楚诸葛亮的才能,刘琦却是清楚得很。
同时刘琦也担心,若不幸让蒯良言中,诸葛亮因为黄月英之事对自己有敌意,倘若强行让诸葛亮为官,只怕会适得其反。
伊籍见刘琦表情踌躇,便笑着岔开话题,说道:“黄将军与蒯公都已慷慨解囊,我若一毛不拔,伯绪定然怨我小气。这样吧,府库之中,尚有长矛一千杆,伯绪明日命人来领取。营中职务空缺,伯绪自行安排,在我这报备即可。”
刘琦大喜,伊籍这样说,可是给了刘琦极大的自主权,这比物资要贵重得多。
刘琦抱拳说道:“多谢诸位长辈厚爱,他日上了战场,刘琦唯有勇往直前,方不负诸位长辈的期盼。”
黄祖摆摆手,说道:“兵凶战危,伯绪千金之躯,上了战场,莫要逞强犯险,凡事当以保重自己为要。”
黄祖可不想刘琦涉险,他还想等刘琦日后做了荆州牧,黄氏获得更大的利益呢。
面对黄祖的好意,刘琦感动不已,虽说他只给了刘琦一百名骑兵,可是在刘琦看来,黄祖的百名精骑比蒯良的粮食万斛,奴仆千名要珍贵多了。
刘琦再次谢过黄祖。
酒宴继续,刘琦乐得借酒宴的机会,与在座的荆州实权人物打好交道,便也留了下来。
刘琦前世作为销售,这种场面自然不陌生,在他刻意表现之下,妙语连珠之中,荆州一众实权派对刘琦不免刮目相看。
酒宴完毕,刘表又单独将刘琦唤入书房,说道:“琦儿,对今日之事,有何感想?”
刘琦笑着说道:“儿子情不能自禁,恨不得早日将黄月英娶入门。”
刘表听了,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儿女情长之事,琦儿莫要太过关注。”
刘表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我是想问你,对今日黄祖与蒯良的慷慨有何感想?”
刘琦听到刘表这么问,才明白自己是会错意了,忙说道:“黄祖与蒯良今日的慷慨,不过是做一笔投资罢了。”
“投资?”刘表疑惑地看向刘琦,问道,“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刘琦思索了片刻之后,正色道:“黄祖与蒯良今日对我的施以援手,无非是期望我……”
刘琦说到这,突然回过神来,将到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刘表自然猜到刘琦要说什么,他捋了捋胡须,说道:“但说无妨。”
刘琦见刘表没有怪罪,便继续斟酌着说道:“若儿子今后能统领荆州,他们无非是希望,从我这里获得更大的回报,这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
“其次,他们将士卒奴仆送入我营中,就像往米中掺入沙子,可以趁机探听我的心思动向。如今黄氏与蒯氏都已往我营中塞人,我料定蔡氏不久之后也必定有所行动。”
刘表听了刘琦的分析,欣慰地点了点头,“琦儿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为父无忧矣。琦儿对营中之事,打算如何安排?”
刘琦想了想,说道:“黄祖的百名精骑,我打算让其自成一营,可作为斥候传令之用;蒯良的千名奴仆,又另成一营,不用混入原本的士卒中,以方便筛选甄别。”
刘表听了,不置可否,又问道:“为父拨给你的两营士卒,你打算如何使用?”
刘琦在脑袋里回想着《三国演义》对霍峻和魏延的描述,缓缓说道:“霍峻善机便,识大体,可独当一面,以后有老兵优先补充其营;魏延性情孤僻,与同僚关系大多不睦,当为孤臣,可领中军。”
刘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琦儿思虑周祥,可放手去做,一切有为父兜底。”
刘琦大喜,有了刘表这个保证,刘琦很多尝试就可以放手去做了,还有很多自己无法招揽的人,也可以让刘表出面去招揽。
想到此,刘琦试探地对着刘表说道:“父亲,我打算让诸葛亮,做我的军中主簿。”
蒲氏铁匠铺位于襄阳城的西边,是一个占地不大的铁匠作坊。
刘琦和刘磐来到这里时,蒲元正带着几个弟子在打造农具。
蒲元是一个强壮的中年人,他看到刘磐时,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蒲元问道:“刘将军这次要打造什么样的刀剑?”
蒲元没等刘磐表明来意,又继续说道:“刘将军只需要将刀剑的要求告知小徒,过几天我会将刀剑送到府上。”
刘磐见蒲元误会了自己的来意,连忙说道:“蒲大师,我这次来不是打造刀剑的,是我堂弟想打造一个小物件。”
蒲元听到刘磐这么说,他皱眉看向了刘磐身侧的刘琦,问道:“刘荆州的长子刘琦?”
刘琦连忙拱手向蒲元行了一礼,刘琦想打造的东西还需要依仗蒲元,毕竟有本事的人都有点恃才傲物,刘琦可不想给蒲元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下正是刘琦,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请大师帮忙打造一个小物件。”
可是出乎刘琦意料的是,蒲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怕不是来错地方了吧,青楼酒馆在襄阳的东城。”
刘琦一愣,以前的刘琦在那方面有那么声名远播吗,连一个铁匠都知道他沉迷酒色。
刘琦面色赧然,只得继续说道:“请大师务必帮忙,酬金不是问题。”
蒲元将手中的铁锤敲得“砰砰”直响,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是农忙时节,州府破损的农具都修理不过来,没空帮公子打造物件。”
刘琦一愣,他没想到,蒲元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给拒绝了。
被一个铁匠给拒绝了,刘琦觉得面子很过不去,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就不怕得罪我吗?”
“刘荆州我都不惧,我会怕你一个纨绔子弟?”蒲元满脸不屑。
刘表自统领荆州以来,爱民养士,施政以宽,刑罚松懈,荆州百姓多不惧官府。
蒲元很看不上刘表的这一点,所以他多次拒绝了刘表的征辟,而被拒绝的刘表也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所以蒲元才说他连刘表都不怕。
刘琦拿油盐不进的蒲元没有办法,他看向旁边的刘磐,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刘琦暗想,即使对蒲元采取暴力手段,估计也没用,看来只能另外想其他办法了。
刘琦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去找其他的铁匠。
偌大的襄阳城肯定不只蒲元一个铁匠,刘琦不信整个襄阳城的铁匠都是不畏权势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百姓抬着一个长长的农具走了进来,整个农具大部分都是木制的,成一个“井”字状,农具的下方有一块铁铲,铁铲已经破掉了一块。
两个百姓将农具放下,然后对着蒲元说道:“蒲师傅,麻烦帮我们修一下这个犁。”
蒲元放下手中的活,观察了一下破损的铁铲,说道:“小问题,明天你们来拿。”
“这个是犁吗?”刘琦好奇地问道。
刘琦从小在农村长大,从没见过这么长的犁,看起来重量还挺重,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进来。
蒲元一脸鄙夷地看着刘琦,说道:“公子从小锦衣玉食,也认得这是犁吗?”
面对蒲元一再嘲讽,刘琦的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他不屑地说道:“犁我当然认识,就是没见过这么不实用的犁。”
蒲元听刘琦这么说,立刻怒了。
“无知小儿,此犁经过无数先贤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有了如今的样式,岂能容你在这里诋毁?”
面对暴怒的蒲元,刘琦也是寸步不让。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先贤发明了这种犁,但它不好用是事实。这根木头如此长,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使用的时候,转弯应该也很不方便。”
刘琦说的木头是犁上面的犁辕,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部位,所以是用手指着犁辕说的。
蒲元一愣,他思考了片刻,也觉得刘琦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但他还是说道:“先贤把犁做成这样,自然有先贤的道理,如果犁辕改短了,使用的时候,必然影响犁铲入土的深度,而且也需要更大的力气才能将犁拖动。”
“如果把这个犁辕改成弯的呢?”刘琦在空中用手比划了一下后世的犁辕的样子。
蒲元看着刘琦的比划,陷入沉思,半晌他才喃喃地说道:“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去哪里找这么弯的木材呢?如果用铁制品来代替犁辕,首先耗资颇大,其次整个犁的重量只会更重,使用起来更不方便。”
刘琦点点头,蒲元不愧是大师,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可是刘琦有后世的见识,这点自然难不倒他。
“可以在树木很小的时候,将它掰弯,吊上重物,不让树木垂直生长,不出几年就可以获得满足要求的木材。”
蒲元一怔,他没想到刘琦瞬间就给出了解决的办法,虽然还不能马上验证刘琦的说法是否正确,但他看刘琦的眼神终于不再充满了鄙夷,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之前我道听途说,误解了公子的为人,我在这里向公子道歉。”
蒲元说完,向刘琦施了一礼。
刘琦被蒲元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愧,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蒲元虽然是道听途说的,但他听到的都是事实啊。
“大师不必多礼,大师只是陷入了前人固有的思维,一下子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而已。”
“先贤虽然很伟大,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们有时候应该要敢于否定先贤,这样才能发明创造更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如果一味遵循守旧,先贤也发明不了犁。所以,否定先贤不是对先贤不敬,而是为了革陈出新……”
刘琦侃侃而谈,最后甚至用上了伟人的名言:“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
蒲元听了,仿佛如遭雷击,他满脸羞愧,郑重地向刘琦长长地鞠了一躬,说道:“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
其他人也满脸钦佩地看着刘琦,特别是刘磐,他万万想不到以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堂弟,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将高傲的蒲元给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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