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电话响了很久,蒋浩的手机外放中才传来周祈年的声音。
“周先生,许佳在住院,麻烦你来照顾一下好吗?”
蒋浩虽然在打电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她好好的住什么院?
我很忙,没空陪她玩那些小脾气。”
他声音冰冷,似乎我的事与他无关。
电话被挂断了。
我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掩饰了多年的伤痛,终于在蒋浩面前暴露,让他目睹了我生活的一片狼藉。
我压抑住心里的泪,脸上强撑出几分笑意。
蒋浩握紧了我的手。
“许佳,你的婚姻,我不该指手划脚,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清醒一些。”
我点点头,鼻子有些发酸。
蒋浩虽然是我老板,但作为元老级员工,我陪他一起拼过无数艰难,才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我俩的关系其实更像是好友,甚至战友。
几分钟后,我手机响了,是周祈年的来电。
电话刚接通,他劈头盖脸就骂道,“许佳,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些下作的方式,竟然装病来博取我的注意?”
“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
我的手指颤抖,手机几乎要握不住。
“我真的在住院……”之前强撑的笑容被一扫而空,我控制不住喉咙的哽咽。
“那就交给医生处理,我不会治你的病,而且我也要照顾这边的患者。”
“你那么喜欢住院,那就住吧。”
电话没有外放,但蒋浩暗沉的脸色告诉我,他已经听到了全部内容。
在这八年的感情中,一直是我在付出,我在迁就。
朋友们都提醒我,周祈年不是容易征服的人,他像个捕猎者,总是冷静地评估一切。
可我还是做了他的舔狗。
喜欢他那双能一眼看穿灵魂的眼睛,喜欢他冷到骨子里的冷漠。
我总以为,只要足够爱他,能把他融化、温暖,甚至让他变得柔软。
其实,也不能说没成功,我们曾经有过几年比较好的日子。
但苏婉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男人对年少时的求而不得,总是无法忘怀。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感到无助、乏力,甚至不敢抬头。
许久,我才平复下来,小声说道,“蒋总,你今天还有个重要会议。
先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蒋浩看了一眼腕表,无所谓地说,“会议可以推迟开,你的状况我不放心。”
“别为我担心,蒋总,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他再也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