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云阁陆可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曲云阁陆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布丁的小肉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养病的日子里,陆可轻大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一世没有皇帝赐婚,她彻底确定上一世的赐婚是周樾求来的。周樾远比她所想的深爱陆可尔,上一世她都做了什么啊!害了那么多人!下了床,来到桌边,持笔写了书信,字体狂野大方,丝毫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看到熟悉字体,她愣住,将写好的书信撕碎,又重新写了一封,这一封的字体比上一封字体潦草多了,要仔细品才能看出她写了什么。拿着写好的书信走出房间,招呼在树下的绿茵。“过来。”拾花的绿茵丢下手中活,来到陆可轻跟前。“姑娘有事吩咐?”“嗯。”陆可轻将手中的书信交给她,“把这封信交给门房,让快马送出去。”“啊?姑娘,这是给谁的信?”绿茵犹犹豫豫接过信封,这不会又是给樾王爷的吧?还想说她家姑娘终于不再干这种傻事了...
《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曲云阁陆可完结文》精彩片段
在养病的日子里,陆可轻大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一世没有皇帝赐婚,她彻底确定上一世的赐婚是周樾求来的。
周樾远比她所想的深爱陆可尔,上一世她都做了什么啊!害了那么多人!
下了床,来到桌边,持笔写了书信,字体狂野大方,丝毫不似出自女子之手。
看到熟悉字体,她愣住,将写好的书信撕碎,又重新写了一封,这一封的字体比上一封字体潦草多了,要仔细品才能看出她写了什么。
拿着写好的书信走出房间,招呼在树下的绿茵。“过来。”
拾花的绿茵丢下手中活,来到陆可轻跟前。“姑娘有事吩咐?”
“嗯。”陆可轻将手中的书信交给她,“把这封信交给门房,让快马送出去。”
“啊?姑娘,这是给谁的信?”绿茵犹犹豫豫接过信封,这不会又是给樾王爷的吧?
还想说她家姑娘终于不再干这种傻事了,谁料打脸的速度来得这么快。
陆可轻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快去吧!一会回来咱们出门走走。”
绿茵对她的否认持怀疑态度,但还是跑去送信。
做完手头之事,陆可轻来到树下,仰头望着枝头开满的红花,只见花瓣红似血,艳得夺目,像是由鲜血点缀而成。
她伸手接住刚好掉落的花瓣,在殷红花瓣衬托下,她肤色白如凝脂。
没多久绿茵回来后,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陆可轻怀念的张望,绿茵则苦哈哈的皱着一张脸。
“姑娘,为什么不坐马车呀。”她既要跟紧人,又要确保行人不要碰到她家姑娘。
“躺了这么多久,我想走走。”停在小摊跟前,陆可轻拿起拨浪鼓拨弄两下,发出响耳“咚咚”响。
“小娘子看看,家里的孩子最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小摊贩热情招待。
“我要了。”陆可轻又摇了摇拨浪鼓。
绿茵大方给了双倍银两,小摊贩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直呼碰到贵人。
低头研究拨浪鼓,陆可轻自动屏蔽周围行人,察觉身侧绿茵停下,她顿住脚步,侧首询问。
“怎么了?”
绿茵呆住直视前方。
陆可轻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少年一身玄色华服,胸前绣着栩栩如生的凶蟒,颜色低调暗红,有种不怒自威。
周樾?
这孽缘还真是该死的巧!
几个月才出一次门居然也能碰上,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约好!
上一世她满敏都的找他,找都找不到,只差挖地三尺。今世她不想见,可偏生又碰上!
“姑娘,你出门是为了樾王爷吧。”绿茵低语。
“你想多了。”陆可轻很理解绿茵不愿她见周樾,前些年她为了周樾做的丢脸事太多了。
“要不然咱们回府吧!”绿茵揪着她衣袖。
“就这样转头走,更显得我心虚。”拂开绿茵的手,陆可轻踏步往前。
“姑娘!”绿茵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行人嘈杂,叫卖连绵,陆可轻手持拨浪鼓,目不斜视的与周樾擦肩而过。
两人宛如陌生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见自家姑娘不似以往扑人身上,绿茵皱着的眉头松开。“姑娘,西街新开了个干果铺子,里面不仅有甜果,还有你能吃的酸果。”
波动手中的拨浪鼓,陆可轻浅笑。“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好!”
两人正欲前往西街,谁料被追上来的白壹阻拦。
“陆姑娘,我们三爷有请。”
陆可轻波动拨浪鼓的举动顿住,面露诧异。周樾找她?
绿茵脸上的笑容顿然褪去,挡在陆可轻跟前。“我家姑娘没空!”
白壹面无表情,冰冰冷冷的杵着,没将绿茵放在眼里。“还望陆姑娘移步,莫让三爷久等。”
“白先生,我与他没有见面的必要。”陆可轻心平气和回绝白壹,
“三爷想与你谈关于在凌峰之下一事,救命之恩陆姑娘不准备报么?”白壹给她压力。
无理纠缠!
斜了白壹一眼,陆可轻皮笑肉不笑。“当日在凌峰之下若不是我将他拖到山洞内,他早就见阎王了!我还好心唤醒了他!”
“这话还是请陆姑娘亲口同三爷讲,毕竟陆姑娘的独特唤醒方式让我们三爷念念不忘!”
白壹意有所指的话令陆可轻愣住,而后反应过来她踹了周樾三脚一事。
丫丫的狗男人,是准备找她算账是么?
“都说了我家姑娘没空!”绿茵出声,死命瞪着白壹。
陆可轻安抚的拉了拉绿茵,没好气的对白壹哼声。“带路!”
白壹有多拗她是清楚,今日她若不去见狗男人一面,怕是走不了。
两人随着白壹来到一处客栈,绿茵本想跟陆可轻一块进入厢房,谁知刚踏进一步便被白壹抓着后脖颈,像抓小鸡仔一样将她揪下楼。
厢房内挂满山水图,香炉里燃着缕缕檀香,玄衣少年立于窗边,一手背于身后,脊背挺直。
“听说樾王爷您找我,不知有何事?”陆可轻扬起虚伪笑容。
立于窗前的周樾侧身,望向陆可轻。
只见她长得娇俏可人,眉宇间漫着淡淡忧伤,有种超脱尘世感。
周樾阅人无数,如今还是头一次见到年纪这般轻,却又如此忧郁之人,她看似笑,实际笑意不达眼底,似乎世间的珍宝呈到她跟前,她也是这般淡淡浅笑。
她当真是变了,又或者说,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陆可轻。
周樾思索,食指与拇指摩挲。短时间内一个人的性情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是遭遇重大变故,二是被夺舍,这两者,他倾向后者。
被他盯得不自在,陆可轻故作娇羞的给他抛了个媚眼。
“樾王爷,您这样盯着人家瞧,人家可是会害羞的~”
小姑娘的矫揉造作声钻入耳中,周樾没了往日的无语,反倒更加好奇的打量她。
是什么令她发生改变?
按照往日,她是天天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不顾他冷脸以对,不然就是每隔一个时辰往王府送一封信,虽然那些堆积如山的信封他从未看过。
自凌峰之下回来后,她就不再登门,信封也没再送,这让他有……一点不太习惯,尤其是今日还在街上无视他。
经不住周樾的沉默打量,陆可轻扭捏。
“樾王爷,若无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神经病的狗男人,不是找她算账,一直盯着她瞧干嘛!
突然发现她貌美如花了?
陆可轻转身往门口冲去,欲推门而出时,一只大掌忽然按在房门上,阻止她开门之举。
背后传来压迫感,她能嗅到周樾身上独有的清冷竹香,心脏不受控的一跳,指尖用力掐了掌心一把,将不该生起的情感压下。
她讨厌不受控的自己,更讨厌周樾轻而易举乱了她的心。
“樾王爷您这是做什么?!”陆可轻没回头,整个人几乎抵在房门上,全身心都在抗拒靠近的周樾。
周樾屈膝,滑下几分,以便很好观察陆可轻,但她没回头,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怎么不继续装?”既然不能观察她面上神情,那他就专盯她的白皙耳垂研究。
被戳破伪装,陆可轻边转身边急道:“我才没有装……”
两人靠得很近,陆可轻转身周樾来不及避开,她微张红唇很轻很轻的往他挺直鼻尖滑过。
她被这突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红泽瞬间爬满脸颊,来不及看周樾是何表情,急急推了他一把落荒而逃。
周樾抚着如同被羽毛扫过的鼻尖,伸手想抓住那道逃跑身影,可她如泥鳅般溜得极快,他抓了个空。
“三爷,可要将人抓回来?”白壹请示。
“不用。”
周樾抚在鼻尖上的手未放下,深幽眸底暗涌,那股女儿家独有的沁香残留在空气中久久未散。
陆可轻这边兵荒马乱的跑出客栈,在人流中乱窜许久,直到绿茵气喘吁吁追上拦住她,她方才停下已经打颤的双脚。
“姑姑娘,你跑什么呀!”绿茵累得弯腰直喘。
陆可轻咬唇,额上覆盖层薄汗,手指揪住衣裳一角用力扭着,心脏跳得异常快。
是亲上了?
还是没亲上?
讨厌的狗男人,就这么轻易乱了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
又气又烦的跺脚,经过刚刚那一下,他铁定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早知今日会碰上他,她说什么都不要出门!
“姑娘?你怎么了?你不会对樾王爷做了失礼之事吧?”见自家小姐脸色异常难看,绿茵小心问道。
“我才没有!”陆可轻反应过度的尖声反驳,引起路人侧目。
接收路人的瞩目,绿茵尴尬。“没有就没有,干嘛这么激动……”
陆可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度偏激,深吸口气缓缓过激情绪,心平气和的对绿茵讲道:“走吧。”
“去、去哪?”绿茵犹犹豫豫,没有动,生怕陆可轻返回客栈。
绿茵满脸一副‘姑娘,你就是个大花痴’神情差点令陆可轻的心平气和破了功,她咬牙忍了忍,边走边道。
“去西街新开的干果铺子!”
“等等我姑娘!”绿茵忙不迭地的追上她。
主仆二人在西街逛了半个时辰后又转移路线往东街跑去,一直到了一角落处的医馆门口陆可轻才停下步伐。
绿茵仰头看着牌匾上的‘济世医馆’四个大字,好奇发问。“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在门口等我。”没正面回答绿茵,陆可轻踏上台阶,进入医馆。
不让跟上的绿茵乖巧坐在一旁,边吃着刚买来的干果,边等陆可轻。
进入医馆,一股浓烈药材味扑面而来。
“小娘子是抓药还是看大夫?”整理药材的小童见客登访,问了一句。
“看大夫,劳烦小哥安排一下。”陆可轻边讲边往暗桌上放置十两银子。
见陆可轻出手宽阔,小童晓得是贵人登门,赶紧将人往后院请去。“小娘子请。”
随小童到后院的一处厢房内,陆可轻很快诊上了脉。
虽说陆府有专门的大夫,但为保险起见,陆可轻还是亲自出来找个大夫看看,她的身体是否真如府内大夫所讲般。
给陆可轻诊脉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不用一刻钟,老大夫便了解她的身体情况。“小娘子是气虚之症,需要好生静养。”
“气虚之症?”陆可轻质疑。
“小娘子幼时应是病过一场没养好,近段时日天寒又冻着,导致幼时留下的病症复发,才得了气虚之症。只需多食补气血药物和注意休息,莫要再被冷着便可。”老大夫解释,没有任何隐瞒。
老大夫的话跟府内大夫所讲的差不多,陆可轻的怀疑开始动摇,迟疑的询问。
“老先生,我时常心绞难以入睡,偶尔又昏睡不醒,这是怎么一回事?”上一世她出嫁没多久,心绞和昏睡的次数便开始频繁起来。
“气虚者昏睡乃正常之象,至于心绞,老夫并没有看出小娘子有这病症之因,或许这是小娘子的错觉。”
“老先生可看出我有中毒症状?”
“小娘子说笑了,你只是气虚而已。”
离开医馆,陆可轻有几分失魂落魄,耳边响起与老大夫的交谈。
“姑娘,你怎么了?”跟在陆可轻身侧的绿茵一脸担忧,自人从医馆出来后,就一副丢了魂魄模样。
“无事。”陆可轻摇头,继续前往下一个医馆。
她不信心绞之痛是错觉,更不信昏睡是气虚引起,上一世在离开人世的前一年她便开始频繁吐血!如果说吐血也是气虚引起,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如果她不将自己的身体问题找出来,那么这一世她或许跟上一世一样早早离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可轻四处暗访,跑遍敏都的医馆问诊,无一得出身体是气虚之症!
频频受挫无一进展,她又找不到可商量的人,心急如焚,没意外又病倒了,被陆彦屿勒令近段时间不许再出门。
被困家里的陆可轻缩在软榻上,享受着屋内炭火的温暖。
绿茵进门,肩上还带有些雪花,担心将寒气过给陆可轻,她站在远处。“姑娘,樾王爷来了。”
“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换了舒服姿势,陆可轻继续放空自我。
犹豫半响,绿茵继续讲道:“姑娘你不好奇樾王爷登门的原因?”
“无非就是过来看可尔,有什么可好奇。”
上一世周樾登门是常事,无一例外都是来找陆可尔,没一次是为了她,她经常因为这事吃醋上火,有一次逮住来府上的周樾,厚着脸皮发问。
“周樾,你就不能别来了么!”
那时的周樾是什么反应?
宴席上不欢而散,对于周樾,陆可轻不想去想他,上一辈子的事就算了,希望两人这辈子不要再有牵连。
之后的半年里,陆可轻没再见过他人,直到春时,春暖花开日,再度听到周樾消息的是,他竟是同皇上请求赐婚娶她!
得知这消息的陆可轻,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想,更加不愿意,更怕重蹈覆辙!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病死冰凉凉后院,她当晚拿着细软逃了,谁也没告诉,可当她逃到城门口时,却生了意外,被早早料到的周樾骑马前来拦住。
“你就这么不想同我在一起吗?”周樾冰寒着脸。
“是!”陆可轻回答得决裂又毫不犹豫。
周樾脸上闪过受伤之色,也有了些迷茫。“如果我说,我这辈子重生了,想与你重头再来,你愿意再信我一回吗?”
陆可轻震惊,“你、你怎么会!”
她怎么都想不到,周樾居然也重生了!
周樾面上黯然,“我知道你也是重生的,上一世,我没有另娶她人,我只是要演给母妃看,你是知道母妃那人的,你病入膏肓是她的手笔,为拿到解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没想过拿到解药后,竟也是你的死期!陆可轻,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你、你这让我怎么信你!”陆可轻整个人混乱不已,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更是没想到导致她病重的竟是那个笑如菩萨的女人!
“陆可轻,你知道,我从来不屑说谎,现在是,以后也是!尤其是对你!”周樾认真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定然不负你!”
陆可轻原本想要逃离他的心动摇,这些日子里,她无数次劝说自己要忘记这个人,可一次次都失败了,如今他这么坦白同她说这话,她怎能不心动!
“陆可轻松了,这次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周樾低了声,可怜的意味很重。
陆可轻心软了,闭了闭眼,长叹。
罢了,罢了,躲不掉,逃不掉,那就直观面对吧!
大不了再赌一次吧,这一次去,她一定要当那个赢家!
陆可轻同周樾回去了,婚期将近,她开开心心等着做她的新娘子,上一辈子没有好好做周樾的新娘子,这辈子她不要再错过。
夜里,周樾从窗边爬了进来寻她。
陆可轻低声笑着,“堂堂王爷爬人闺女窗,你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周樾不以为然,“我爬的是自己新娘子的窗,何人敢有意见。”
对于他的日益霸道,陆可轻只是笑笑。
月色下,周樾温润如玉的问她。“明日就要出嫁了,你可紧张?”
陆可轻摇摇头,“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紧张。”
两人对视久久,皆看到彼此眸底的深情。
他们两人未来时日还长,老天爷安排他们都重生,想来也是可怜他们上一世没能好好相守,这一次,陆可轻想要与周樾白头偕老。
周樾心中所想也是这般,前世错过了陆可轻,这一世他不想再错过。
“也重什么?”
周樾抬头,一脸困惑。
陆可轻说到一半的话憋了回去,笃定重生的只有她。
“没、没……什么……”
别开眼,不与他对视,故作无事的盯着摆放在架上的植翠。
周樾眯眼打量有些心虚的人,抬手擒住她下颚,迫使她脸转正面对他。
“本王看你这般,并非无事。”
陆可轻握住他的手,试图掰开他指尖解救自己的下颚。“你这个混账犊子,放开我!”
学着陆府管家骂人,骂着周樾。
周樾收紧的剑眉一松,觉得有些意思,刀削的脸庞闪过一抹柔和,手上力道稍稍使劲,但不会捏疼她。“谁教你这般骂人的?”
“你管不着!”陆可轻懊恼,“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嗯”对她不痛不痒的威胁周樾不屑,“就凭你?”
陆可轻窝火,脑袋一转,抓着掐她下颚的拇指低头就是狠狠一口。
这一口她没有放水,可是使了劲。
这人莫名其妙得很,明明不喜欢她还要来招惹她!
毫无预兆被咬了一口,拇指感受着微温湿润,周樾心口狠狠被撞了一下,耳际滚烫,胸臆间漫起密密麻麻的燥热,不难受,可也不是很舒服。
深邃目光染上暗火,倾身将陆可轻压倒。
陆可轻被他这突来举动吓得不轻,赶紧松开他的食指,双手抵在他肩上阻止他的靠近。
“你做什么?!起开!”脸上爬上红泽,陆可轻又羞又怒。
周王八糕鬼上身了?!
食指被她咬出了血,留下月牙痕迹,周樾没有想象中的动怒,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情绪。
“胆子不小,敢伤本王。”
勾着她下颚,渗血的拇指按在她唇上,血色染红她的无色唇瓣,令她添加一分红润。
陆可轻后背爬上鸡皮疙瘩,不敢动弹,因为他的靠近,心脏鼓动得厉害。
“樾王爷,我知道错了,求你放开我!”她能伸能缩,即刻求饶,不带脸红。
他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拇指算不上温和也算不上粗鲁的摩挲着她下唇,指尖下的柔和与微温,他想尝尝。
俯身在她耳边沙哑道:“知道暗伤王爷的下场是什么吗?”
陆可轻屏息,大气不敢喘,眸子瞪圆盯着他。
周樾目光攥紧她血色唇瓣,拇指暧昧摩挲。
“姑娘……啊!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开门声,惊呼声,关门声同时响起。
他似惋惜又似无奈的一叹,抽回在她唇瓣上的拇指,起身下了床。
身上的压迫力离开,陆可轻终于能喘上一口气,坐起慌乱的整理被弄乱的衣裳,有几分似被抓奸在床。
周樾斜了低头整理衣裳的陆可轻一眼,眸底生起从未有过的宠溺。
理好衣裳与头发,陆可轻狂跳的心脏终于平静下来,理智归笼。
厌周樾不喜欢她又来招惹她,更是厌他撩拨完陆可尔又来撩拨她,他当他们姐妹是什么?还是他想效仿他爹姐妹共侍一夫?!
陆可轻想与他说清楚,想与他断得干干净净!
“樾王爷,以前是我不自量力招惹您不快,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放在心上。在这里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周樾轻嗤,看她又打算玩什么花样。
没意外又是得到他的嘲讽,陆可轻咽下嘴里的发酸,重活一世,她再没有自知之明,那上一世的苦白吃了!
红着眸子,郑重的同他讲道:“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您了,还希望樾王爷不要再像今日这般!”
周樾一愣,没想到她要讲的是这般话。
她要与他划清界限,她在怪他越界!
她陆可轻凭什么?
是她先招惹他的!
背于身后的手攥紧,因为使劲,食指血色又接着流出,讥讽话欲出,但触及她红通的双眸及惨白脸色,难听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不喜她一脸病怏怏模样,更不喜她红着眼可怜巴巴的模样,虽然以前她有过装可怜假哭,但他清楚她是在装,可此刻她并非装!
屋内漫着压抑气氛,沉默良久他才启口。
“好生歇着。”
落下四字,他转身离去,到门口时他顿下脚步,忽然讲道。
“今早你母亲派人来告知本王,可尔摔着了,让本王过去看望。”
坐床上的陆可轻抬头,只见周樾头也没回的离去。
他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跟她讲这个?
他原先并不知晓陆可尔摔了?
他是被母亲请上府看望陆可尔的?
漫着酸楚的心口尝到一丝甜,她抿唇尝到他留下的血腥。
摇摇头,甩掉不该有的幻想,抹掉唇上的血迹。
如他所讲,他是被母亲请上陆府看望陆可尔的又怎样!
前世的恩恩怨怨,她不想再体验了!
受过一次伤是年少不懂事,明知结果还凑上去再受一次伤,那就是蠢了。
她陆可轻不聪明,但绝对不蠢!
“姑娘,你没事吧?”
进房的绿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陆可轻,小眼神八卦鬼精鬼精的转着。
陆可轻沉下脸,“这是怎么回事?”
绿茵嘿嘿笑的来到床边,给陆可轻盖上被褥。
“你晕倒了,刚好樾王爷经过,便将你带回府,还让大夫给你看了病。姑娘,樾王爷好像对你不太一样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冰冷冷的。”
倒是巧得很,说不是在跟踪她们,陆可轻都不信!
黑着脸对笑嘻嘻的绿茵威胁道:“以后你再敢随便上别人的马车,我就不要你伺候了!”
“啊?!”绿茵傻眼,“樾王爷怎么就成了别人,姑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你都说了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陆可轻一脸严肃。
“可、可是樾王爷对你挺好的……”绿茵弱弱小声嘀咕。
虽说樾王爷以前心太狠了些,但想到他对姑娘表露出忧心神态,她忽然觉得樾王爷是个好人,至少比只会责怪姑娘的夫人好上十倍。
“是挺好的,但他对可尔更好。”陆可轻喃喃低语。
绿茵愣怔,想到以往的一切,顿时心疼起陆可轻,满腔歉意:“姑娘,对不起!”
“没事,咱们回去吧!”
这里不是她该留下的地方,今生她再也不要在这牢笼里待着。
回到陆府,一夜之间陆可轻发起了热,病倒如山,药水接连不断往她住的青池小院送,直到天微亮温度才降下去。
好在陆彦屿怕她烧成傻子,连夜进宫请了御医。
卧病在床躺了半日,陆可轻感觉背后都要生茧子了,想下床走动走动,可陆彦屿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硬是让她躺到痊愈才能下床。
父女俩你劝我,我劝你,劝了大半日谁也不让谁。
“爹爹,我不出去,就下地走走,再躺下去,我都要长虫子了!”陆可轻口干舌燥的劝说她的顽固老父亲。
“不成,还是养好再下床。你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不好好养着,到老可就要后悔。”陆彦屿苦口婆心劝说。
顺着父亲的话,陆可轻旁侧敲击。“爹爹,孩儿可有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如果她的心绞和昏睡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那可就难医治了。
她也是闷个倒霉,妹妹生龙活虎,一年生病次数仅一两次,而她大病小病不断,三日请一次大夫,喝上半个月药,刚痊愈两天又病倒。
“怎突然问起这个?是身体不适?”陆彦屿起身,正欲唤人叫大夫。
“就是有些好奇。”陆可轻伸手拦住陆彦屿,“我终究想不起六岁之前所发生的事。”
“唉”陆彦屿一声叹,落座。“你自幼身体便不好,养了好久才养活,六岁那年落了水险些没命,还是寻了各种灵丹妙药才留住你的小命。想来也许是落水留下的病症,所以身体很差。”
没听到有用信息,陆可轻垂眸。难不成心绞和昏睡真的是年幼落水遗留下来的病症,她并非是中毒?
“为什么只有我身体差,明明阿娘和妹妹的身体那么好。”她有些埋怨的喃喃自语,如果是年幼遗留下来的病症,那她这一世也许跟上一世一样,只活到二十一。
“谁说的。”陆彦屿不认同她这一说法,“你阿娘的身体可不好,跟你一样差。”
“阿娘以前也是病怏怏的么?”陆可轻讶异。
看起来不像啊,有时候她都觉得她阿娘能一拳撂倒她爹爹。
陆彦屿一愣,而后失笑,温和摸了摸陆可轻的发顶。“好好养病,为父想起还有些事未办,便不陪你了。”
“爹爹……”盯着陆彦屿离去背影,陆可轻双肩一跨。
虽爹爹唠叨,可她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呀!
陆彦屿前脚刚走,绿茵后脚便来禀告。“姑娘,二姑娘来了。”
陆可轻放在被褥上的双手收紧,力道将平滑的面料抓出一道褶子。“就说我睡下了。”
她选择逃避,一时半会还不想面对陆可尔。
想到陆可尔便想到上一世冻死雪地一事。
“那绿茵这就禀告二姑娘。”绿茵不疑有他,转身欲走。
“等一下!还是让她进来吧!”陆可轻突然叫住绿茵。
绿茵拿捏不定,“姑娘,究竟是怎样啊?”
“让她进来吧。”陆可轻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面对陆可尔。
虽说上一世陆可尔占了她救周樾的功,可陆可尔嫁给周樾并没有错,他们两人本就两情相悦,若不是她硬插进来,他们两人早就成亲。
这样一想,她就像话本中所讲述的坏女人,专拆散有情人。不过好在她后面死了,相信她死后,他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白头偕老。
“姐姐!”
人未到,如黄莺清啼声先传来,动听入耳。
陆可轻抬头看去。
少女一袭粉色裙褥,绣着较为深色的梅花,梅花含苞欲放,衬托她娇美动人。头上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垂云髻,髻上插了根玉簪,玉簪垂钓一颗银色小铃铛,每走一步便发出俏皮响。
颜好,才华出众,脾性更是极好,这样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喜欢。见到陆可尔,陆可轻终于明白自己输哪里了。
“听说你回来了,天还没亮我便从外祖家赶回来!”坐在床榻边,陆可尔可怜巴巴的握着陆可轻的双手。
陆可尔的亲近,陆可轻不太习惯,但还是忍住抽回双手冲动,心里不断默念。
她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
两姐妹吵翻是上一世的事,不是今生。
凭良心说她这个妹妹待她极好,若不是因为周樾,上一世也不可能吵翻,关系近似仇人。说到底还是自己犯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终于想通,心中芥蒂褪去,回握陆可尔的双手。“爹爹不是让人通知你,我无事么。这么着急赶回来做什么,阿娘知道了定要训你。”
陆可尔吐了吐舌头,“阿娘训我的话,我就假哭!”
“你呀!”陆可轻无奈一笑,轻点陆可尔白洁额头。
“对了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陆可尔从宽袖中掏出用手绢包着之物,“你喝药嘴里定苦得发慌,外祖母小厨房的奶糕清甜可口,定能驱散你嘴里的药味!”
她从手绢里拿出小块奶糕,亲密的递到陆可轻嘴边。
陆可轻摇头,“你知我不喜甜食,你吃吧。”
“别呀姐姐,这奶糕甜而不腻,你试试嘛,用的可是上好的食材,外祖母说自打吃了这奶糕,身体可好了!”陆可尔央求陆可轻,撒着娇,势必要让她尝上一口。
“好吧!”陆可轻无奈一笑,拿她没办法。
见陆可轻妥协,陆可尔得意扬起白净下颚。
担心奶糕过甜,陆可轻就咬了很小一口,剩下的塞陆可尔嘴里。
“好吃吧!奶味是不是很足,又不甜腻!”嚼着嘴里的奶糕,陆可尔欢喜。
“是,好吃!”陆可轻点头,抬手将陆可尔垂落脸边的鬓发勾到耳后。“你既然回来了,那该去给阿娘请安,莫在我这里逗留太久,当心阿娘真的打你板子。”
想到严苛的母亲,陆可尔鼓起腮帮子。“那等我请完安,再来姐姐这里!”
“好,快去吧。”陆可轻哄着她。
陆可尔脸上这才恢复笑容,欢喜离去。
她前脚一走,陆可轻后脚便吐出嘴里的小块奶糕,让绿茵倒来茶簌口。
陆可尔嗜糖如命,甜腻蜂蜜要加糖才觉得甜,她说的不甜,可想而知对陆可轻这个不喜吃甜食的人来说是有多甜。
陆可轻也并非讨厌甜食,只是她食甜后喉咙痰易结,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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