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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全文+番茄

老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哈哈哈!”卢修率先捧腹大笑,“看到没,连箭靶都没射中,哈哈哈!”“呃!”吕笙愕然,瞄的挺准的啊!怎么就没射中呢?他却是不知,射箭属于技术活,任你力气再大,剑耍的再好,那没用。就好像一个大力士跟功夫高手比打斗,那肯定斗不过。看着卢修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吕笙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他将背上的剑匣解下来,把“含光”叫了出来。“‘含光’老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老兄可否帮个忙?”“含光”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不就是射箭吗?小菜一碟,下回你只管射,其他的交给我!”吕笙得了“含光”的承诺,这才又回到射箭处,冲着卢修嬉笑道:“你的话可还作数?”卢修斜了他一眼,“哼!当然作数,你以为卸掉背上的剑匣,就能射中了,真是痴人说梦!”有了第一箭的例子...

主角:范景吕笙   更新:2024-12-16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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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景吕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老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哈哈!”卢修率先捧腹大笑,“看到没,连箭靶都没射中,哈哈哈!”“呃!”吕笙愕然,瞄的挺准的啊!怎么就没射中呢?他却是不知,射箭属于技术活,任你力气再大,剑耍的再好,那没用。就好像一个大力士跟功夫高手比打斗,那肯定斗不过。看着卢修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吕笙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他将背上的剑匣解下来,把“含光”叫了出来。“‘含光’老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老兄可否帮个忙?”“含光”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不就是射箭吗?小菜一碟,下回你只管射,其他的交给我!”吕笙得了“含光”的承诺,这才又回到射箭处,冲着卢修嬉笑道:“你的话可还作数?”卢修斜了他一眼,“哼!当然作数,你以为卸掉背上的剑匣,就能射中了,真是痴人说梦!”有了第一箭的例子...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哈哈哈!”卢修率先捧腹大笑,“看到没,连箭靶都没射中,哈哈哈!”

“呃!”

吕笙愕然,瞄的挺准的啊!怎么就没射中呢?

他却是不知,射箭属于技术活,任你力气再大,剑耍的再好,那没用。

就好像一个大力士跟功夫高手比打斗,那肯定斗不过。

看着卢修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吕笙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

他将背上的剑匣解下来,把“含光”叫了出来。

“‘含光’老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老兄可否帮个忙?”

“含光”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不就是射箭吗?小菜一碟,下回你只管射,其他的交给我!”

吕笙得了“含光”的承诺,这才又回到射箭处,冲着卢修嬉笑道:“你的话可还作数?”

卢修斜了他一眼,“哼!当然作数,你以为卸掉背上的剑匣,就能射中了,真是痴人说梦!”

有了第一箭的例子,卢修心中更加笃定,这姓吕的不过是文弱书生一个。

至于上午在剑法上胜过他,或许是自己太过大意而已。

“你可瞧好了啊!”

吕笙再次搭弓射箭,“嗖”的一声,翎羽箭应声而出。

外人看不到的是,在这翎羽箭飞行途中,一个淡淡的剑影两次改变其飞行路径。

最终,翎羽箭稳稳当当的钉在了十环的位置,

“哇,射中了,竟然是十环!”边上的那个叫陈迪的文举高声喊道。

他却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人,正自望着箭靶怔怔出神。

卢修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吕笙这一次竟然能射中箭靶,而且还是十环。

“天啊!吕大壮他、他竟然命中了十环!”

“好厉害哦!”

“小伙子不错,这江北四大才子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一个考官抚须笑道。

“先别忙下定论,且看他后面几箭射的如何?”另一人接道。

.....

围观者又是一阵喧嚷。

吕笙瞅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卢修,心中暗笑不已,来比个赛,竟还收了个仆人,尽管他不需要什么仆人,但是能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吃瘪,还是挺有意思的。

射完第二箭,还有八箭没射,他也不耽搁,“刷刷刷”连续射出八箭,箭箭射中靶心,

不出意外,结果一出来,去掉一个最低分零分,他又是得了十分。

“的卢,快来拜见主人!”吕笙冲着缩在人群里卢修喊道。

卢修哪能拉下这个脸,早钻人群里不见踪影。

第一场比完,接下来第二场,比的是举重,一共五个石轱辘,分别为五十斤,七十斤,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二百斤。

举起五十斤能拿到两分,以此类推,能举起两百斤,可得十分。

此前,上一组的武考,最多有人能举起一百五十斤,得了八分。

如今这一场比过,依然是卢修的成绩最好,举了一百五十斤。

最低的连五十斤都没举起来,得了个零分。

轮到吕笙的时候,他直接走到二百斤那个石轱辘跟前,发声提气,很轻易的将其举了起来。

这一回,就连卢修也是愕然瞠目,至于那些围观的人,无不鼓掌佩服。

是以,吕笙更是名声大噪,场边之人无不对其赞誉有加。

下一场比的是竞速,也就是看谁跑得快。

这一场,更是毫无意外,又是吕笙拔得头筹,因为他得了《天遁剑法》的传承,速度是他的强项,是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十分。

至此,卢修对吕笙已是彻底的心服口服,甚至腆着脸过来跟他说话。

“吕兄真乃神人,卢某实在是佩服!”

“你光佩服没用啊!刚才说什么来着?哦,牵马坠镫,一世为仆!”吕笙拍着他的肩膀,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卢修面色尴尬,又不好反驳,“那个,玩笑话,希望吕兄勿要当真!”

“哪能不当真呢!适才可是谁说一言九鼎的?”吕笙不依不饶,得彻底打压打压这厮的嚣张气焰。

“要不,咱们退一步,牵马坠镫可以,一世为仆就算了吧!”卢修一脸苦相。

“算了,我也不要你牵马坠镫,你家里不是有钱吗?给本公子弄点银子花花,咱们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吕笙可不想让这家伙给他牵马坠镫,这种笨手笨脚的人更不适合做仆人,是以,不如来点实际的,搞点银两花花。

“甚好、甚好!那个,一千两,比赛结束之后,我就给你如数奉上。”卢修一拍大腿,怎么早没想到这办法。

细想一下,是因为他没想到这对方会也缺钱,但凡在文考中得了解元,家中定然颇有资材,供他读书习字。

穷人家的孩子哪有钱请先生教授诗文啊!

一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吕笙寻思了一下,也没有再为难他,就点头答应了,反正是白得的钱财。

接下来比的是骑术,但也不单单比的骑马的水平,这其中还有识马的水平。

考验的是参赛者对于马匹的了解程度,选中了一匹好马,才能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拿下高分。

待前面诸人选马完毕,留给吕笙的马匹其实已经不多了,还都是普普通通,体态一般的马匹。

吕笙一边看,一边摇头,这是要我瘸子里头选将军啊!

这几匹马要么是老掉牙了,要么还是个雏儿,要么就是瘦骨嶙峋,再有就是蔫不拉几的没有精神。

嗯,这一匹倒是有精神!

他看到一匹黑马,全是乌黑的那种,没有一点杂色,乌黑发亮。

黑色毛发的马匹他以前没见过,印象中那些宝马良驹要么是白色,比如白龙马。

要么是红色和棕色,比如汗血宝马。

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马个头有点小,而且又瘦不拉几的,站在那儿,跟一头黑驴似的。

让吕笙意外的是,这马看他的时候,眼里竟似是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那意思就好像是跟他说,“小样,就凭你,也配选我?”

嗨!我还就选你了!

他走过去,想要拍黑马的脖子,黑马却是一仰脖子,躲了开去。


袁紫烟对于红姐的话早已厌烦,只是低头不予理睬。

但红姐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在风月场浸淫了近二十年的老鸨,嘴上功夫可不是盖的。

最终,紫烟拗不过她,只得半推半就,喝了那半碗参汤。

眼瞅着紫烟喝完参汤,红姐这才住口不言,扭着屁股,一摇三晃的出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却说袁紫烟喝过那半碗参汤,片刻之后,便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这才回过味来,适才红姐给她喝的汤水已是添加了药物。

正当她痛苦万分,几欲虚脱之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男子,这男子细眉眇目,脸形瘦削,一头黑发挽扎在脑后,还用一根木簪给别了起来。

此人便是炽焰堡供奉的客卿,弋阳仙长,说是仙长,那只是这些凡俗之人见识浅薄,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凝气期的修仙者罢了。

此人道号弋阳子,说起来,倒是还有点来头,他是玄元宫第三十二代掌门元青掌门的四位亲传弟子之一。

因之天资尚佳,深得掌门和几位师兄的喜爱,是以,才不过十八岁便在体内凝出真气,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灵修。

却说这弋阳子来到房内,看到床榻上那个原本娇羞可人的小美人儿,已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儿。

他嘴角顿时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没想到这凡人女子还真是个贞洁烈女,若是不采取点手段,怕是很难让她就范!”

唉!可惜了,我堂堂仙门弟子,竟然也要用此手段,却是少了一番乐趣。

他摇着头,腹中渐渐生出一股邪火,迫不及待的褪去外面的长衫。

赤霞山下,吕笙和靳达已是来到了大阵外面,此处已能清晰看到对面的那些喽啰,一个个意态闲适。

丝毫没有担忧害怕的样子,甚至是其中两人还叫嚣着,要出阵来擒拿二人。

不过,他们最终也只是叫嚣而已,并未出的阵来。

“司马大人!您看,这就是那妖道布下的阵法所在,任是刀砍斧削,都不能破去。”靳达指着前方一处似有若无的光幕说道。

“嗯!”

吕笙点了点头,他虽没有见过那些道家阵法,但毕竟接受了二品剑仙的传承,知道这阵法的威力。

知道这阵法除却常规破法之外,还可采取非常规破法,那就是暴力拆除,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力量足够大,任你铜墙铁壁,都能给拆了。

吕笙在光幕前观察了一番,最终选择攻打那块巨石,他认为,这巨石放置的过于突兀,定是刻意为之,说不定就是这大阵的阵基所在。

运转体内剑气,将之加诸于黑铁剑之上,奋力向那巨石劈去。

“轰!”

一声巨响传来,石屑飞溅,连带着那个光幕也摇晃起来。

只一剑,就让那大阵晃动不已,吕笙也有些意外,这个被吹的神乎其神的仙长,也不过如此嘛!

而对面那些个喽啰俱都震惊不已,他们满以为对面这人不过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却有这般能耐。

“山上的朋友,你们好吗?”吕笙朝山上摆了摆手,紧 接着,又是一剑劈下去。

“轰隆!”

大石应声而碎,横亘在二人面前的光幕也荡起一阵涟漪,随即轰然破灭,就跟肥皂泡似的。

“走、上山!”吕笙朝靳达喊了一声。

“大、大人,不等副司马他们了吗?”

尽管靳达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对吕笙也惊为天人,但他还是不认为对方是那妖道的对手。

如此冒冒失失的冲到山上,即便过了这些毛贼,遇到那妖道,还是难以活命。

“要不,你在此处等他们,我先上去!”

吕笙头也没回,旋即施展天遁剑法中的遁字诀,身形犹如一道离弦的箭矢,直往山上冲去。

沿途遇到试图拦截的山匪,吕笙也不客气,他始终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

只要是挡住去路的,他都是随手挥出一剑,至于对方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很快,他便来到山顶那处建筑最为密集之处,那些个山匪早就看到来人悍勇无比,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拦阻。

吕笙正想抓一个人来问问袁紫烟被囚在何处?却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火红的长裙,妖娆的身躯,手中端着一个食盘,正欲钻入一个房间。

“红姐!”

吕笙只道对方也是被胁迫而来,就想着连她一块救出去。

却不成想,对方看到他,就似见了瘟神一般,目光躲闪,神色慌张。

这不对劲儿!

吕笙心中一冷,身形连闪,几息之间便到了对方跟前,伸手扣住对方的脖颈。

“紫烟现在何处?”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咳咳,紫、紫烟,我、我也不知......!”红姐连憋带吓,已是面如土色,手中的食盘也摔落在地。

她是完全没想到,这才一日不见,这吕笙较之先前,像是又换了一个人,变得凶狠残暴,与先前那个才子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我再最后问一遍,紫烟在何处?”吕笙手上稍稍用力。

若是适才对方不是那般神色慌张,他也许不会认定她知道紫烟的下落。

而且,她越是慌张,说明紫烟的处境就越是不妙。

不想倒还罢了,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由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她在那边!”红姐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伸手冲着一个房间遥遥一指,随即翻着白眼珠子,就要昏死过去。

吕笙这才松开手,他虽只是稍稍用力,但以他目前的手劲,对方哪里能够禁受得住。

松开老鸨,吕笙立刻朝她手指的方向奔去。

眨眼间便到了那个房间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怒发冲冠。


这处崖洞距离地面尚有两丈距离,吕笙站在剑上,悬空而立,口中大喝一声,“孽畜,出来受死!”

里面的弋阳子正在包扎伤口,之前掉落的手臂未曾来得及捡拾,只能先行止血,用外袍草草包扎了事。

他本就眇了一目,如今又少了一臂,对于今后掐诀使剑,乃至于修炼术法定要大受影响。

是以,他对吕笙恨之入骨,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方才解得心头之恨。

但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出去的,不要说自己有伤在身,即便没伤,他也自忖打不过对方。

他在等待强援,适才他已经通过秘法传讯回宗门,让师兄过来接应自己,顺便将这小白脸给打杀了,替自己报仇。

另外,他还要回到赤霞堡,将那些连累自己的山匪全数给灭了,要不是受了他们的蛊惑,自己也不会遭此劫难。

“缩头乌龟,没有胆量出来了吗?你不是很牛吗?出来跟爷爷过上几招?”

吕笙继续在洞口叫骂,以防对方在洞内布下机关,他寻思着,还是把对方骂出来才好。

但是,任他如何叫骂,对方只当没听见,既不搭话,也不出来,这倒是让他犯了难。

看来,只能进去一搏了!

吕笙打定主意,催剑来到洞口处,挥剑砍削遮挡在洞口的灌木。

就在这时,洞内蓦地飞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直奔着他的面门而来。

吕笙虽是在砍削灌木,心神亦是随时关注着洞口,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待那团火球飞近,他挥舞黑铁剑朝那火球拍去,这一拍,还真奏效,那火球登时被他拍的偏离方向,落在下方的草木上面。

那片草木瞬间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之声。

而吕笙却是趁着这当口,跳下含光剑,一头钻进了那处崖洞。

弋阳子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以身涉险,一时间也慌了手脚,匆忙间,又是打出一记法术,还是火球术。

吕笙早有准备,挥舞黑铁剑又将火球给一剑拍飞。

“嗯,还有什么本领,一并使将出来,让你输的口服心服!”吕笙横剑而立,戏谑说道。

弋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恨声说道:“哼,你可知道我谁吗?”

“不知道!”吕笙淡淡道。

“哼,那我告诉你,我乃玄元宫掌门的亲传弟子,你要是杀了我,我那些师兄定然不会饶过你,包括你的宗亲家族!”

弋阳子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我报出师门,你这个散修能不害怕?

“这么说,我不杀你,你那些师兄就会放过我喽?”

“这,当然不会,不过,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听闻对方口气也软了下来,弋阳子不禁有些自得。

“全你妹啊!还全尸,你当我是傻子呢?”吕笙气急,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爷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是经过数十次电信诈骗的严峻考验的。

言罢,他将手中黑铁剑一挥,“不过,你想要全尸的话,我倒是可以将你那条手臂给捡回来。”

“你!”弋阳子吓得向后退了几步,眼看后面已是到了崖洞的尽头,退无可退。

吕笙也不跟他瞎耽误功夫,直接挥剑就要斩下,回头还要看看那个便宜徒弟现在到底如何了。

却在这时,洞外传来一声大喝,“里面可是弋阳子师弟?”

嗬,来救兵了!

吕笙心中一凛,一个跨步上前,封了弋阳子的穴道,将之拎在手里,这家伙还能派些用场。

“师兄救我!”

弋阳子穴道被制,口中尚能发声,急切呼救。

“师弟别怕,师兄来救你了!”

话音刚落,洞口处便现出一个身影,这人穿着一件灰色道袍,身材高大,以至于在洞口都要猫着腰。

吕笙将弋阳子挡在身前,心神戒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道士。

“速速将我师弟放开,我给你留个全尸!”

一样的台词,一样的嚣张,一样的让吕笙嗤之以鼻。

“你便是这孽贼的师兄?”吕笙冷声说道。

“找死,你敢说我师弟是孽贼?”高个道士勃然大怒。

“怎么着?我如何称呼不得?你也不问问你这宝贝师弟到底干了什么?”吕笙亦是丝毫不惧。

这倒不是他过于自负,不知天高地厚,虽然眼前这人貌似比他的师弟强上不少,但他也有底牌。

那就是隐藏在暗中的含光剑,这可是他的大杀器。

“嗯,我很好奇,你是哪儿来的底气敢这样跟我说话,难不成你以为你是个剑修,就能从我手下逃脱?”

高个道士皱着眉头,似是非常不解,“不错,剑修确是要比同境界的灵修强,但你要知道,我已是筑基期,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靠打嘴炮就能弥补的了的。”

作为一个筑基期的灵修,他自是早已感应到,眼前这个白面书生丹田气海中储存的并非普通灵气,而是一种金锐之气,能够修出金锐之气的定是纯剑修无疑。

其实,寻常灵修亦多有用剑作兵刃的,但这种剑只作为辅助打斗的法器,或是作为一种飞行器具。

其本质仍是靠着体内灵气控御,这一点与纯剑修完全不同。

纯剑修即便不用剑,亦能发出剑气,甚至到了后期,丹田内的剑气可凝练出剑胚,乃至于剑意、剑心、剑魂,最后剑成。

是以,纯剑修使剑,那是有天然优势的,收发由心,如臂指使,如虎添翼。

“哈哈哈!我为何要从你手底下逃脱,你又有何底气认为我不堪一战?”吕笙大笑反问。

“嗯!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念在你修行不易,我留你一条性命吧!”

高个道士说完,右手虚晃,手中便多了一柄长剑。

吆喝!你这,还会魔法不成!

吕笙暗暗称奇,这么长的剑却是藏在何处,怎地凭空就钻了出来。

“且慢!”眼看对方就要动手,吕笙摆手制止,“你这是不想要你师弟的性命了是吧?”

“哈哈,你不会杀他的,你杀不了他,也不敢杀他!”高个道士镇定自若,丝毫不把吕笙的恐吓放在眼里。

“真的吗?”吕笙眼神一冷,“那我试试!”

言罢,他抬起右手,黑铁剑这么一划拉,身前的弋阳字惨叫一声,就这么,身首异处。


且说吕笙又跳回了地面,再一抬头,见还有两个房间开着窗户,他寻思着。

我这一次阴差阳错,闹了个大乌龙,却是收获了一百两纹银,那么我若是再跳错一个房间,是不是也能发上一笔小财。

“嘿嘿!”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哪能干这事?”

不错,他如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且不说新科解元,不出几日,江北府说不定就会给他封个九品小官儿做做。

另一方面,他可是一品剑仙,那就更了不得了,这个身份自带光芒,使得他不愿如市井小人那般,做出这等敲诈勒索的勾当。

提气发力,身体徐徐升起,一头钻进了左边那个窗户。

只是,这一次他依旧没那么幸运,

还是一个套间,外间的桌子边有两个人正在喝酒,背对着窗户,亦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中年人,已经喝的面红耳赤,连说话都吐字不清。

女子蓝衣红妆,花颜月色,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这女子穿戴还算整齐,男子只脱了外衫,不像适才在另外一个房间那般满眼春色。

“宝贝儿!待我加了官职,就给你赎身,给、给我当、当小妾!”

“啵!”女子闻言,嘟起小嘴,在这中年人脸上亲了一口,嗲声嗲气道:“官人说话可要算数哦!”

“当然算数,宝贝儿,我还要,再来一个!”中年男人很是受用,眯着眼,又将脸颊凑过去。

我去!

吕笙看的差点反胃,这不是七次郎范景老哥吗?这老色胚不是说只来喝酒听曲儿的吗?

合着这是要撇开我吃独食啊?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个,正是和他同来的范景范举人。

白日里,吕笙醉酒成诗,被香女扶到了紫烟房中,又加上喝的一塌糊涂,倒是忘了这老哥。

而范景见吕笙进了包厢,心里又是羡慕,又是火热。

最终,实在忍不住,盘算了一下袋中的银两,牙一咬,也翻了一个牌子,好巧不巧,就在吕笙隔壁。

眼看这二人酒兴正浓,物我两忘,吕笙不忍打扰,转过身,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却在这时,那女子说道:“官人,今日那醉酒成诗的公子当真是你兄弟?我可听说,他是新科解元呢!

范景听闻对方说到吕笙,顿时来了兴致,“解元!解元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给我做小弟!”

“那是,官人当真是交游广泛!”

“一般一般,哈哈!说起来,我这吕笙老弟啊,一表人才,风流倜谠,是哪儿都好,就是、就是,唉!有断袖之癖!”范景重重叹了一口气。

“啊!”女子以手遮住口鼻,惊讶出声,这声音里又带着揶揄取笑。

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是啥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男同呗!这老色胚,真是没见识,男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对,这老色胚说的是我啊!我是男同???

你跟一青楼女子说我是男同!!!

那我以后还如何混迹青楼,还有脸往青楼跑吗?

不对,这不是混不混迹青楼的事儿,这尼玛就是无中生有,污蔑造谣啊!

范七次郎,我跟你势不两立!

刚一条腿跨过窗沿的吕笙,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你个范景,好你个七次郎,你说什么不好,竟然污蔑我有断袖之癖,你还是个人吗?

亏我拿你当成兄长看待,你这是有一点兄长的样子吗?

于是乎,吕笙跨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有心当面揭穿,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老色胚对他也帮助甚多,总得给他一些面子。

不过,略施惩戒还是要的。

他看到靠近窗户的衣架上挂着一个钱袋子,正是范景平日挂在腰间的那只,就顺手取了下来,沉甸甸的,摸了摸,里面有两个银锭和一些碎银。

嘿嘿,老色胚你就等着出丑吧!

将钱袋子攥在手里,悄摸摸的又跳了下去。

可怜范景,脑袋瓜子想秃了都想不明白,还有蟊贼能从三楼的窗户钻进来,偷了他的钱袋子。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吕笙确实有断袖之癖,只不过,那是以前的吕笙,而不是现在的吕大壮。

再说,吕笙跳回紫烟的房中,脸上犹自挂着寒霜,这是让范景给气的。

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已经收拾干净,紫烟很贴心的泡好了茶水。

“师父,您可是遇到了烦心事?”紫烟看到对方脸色不善,一边倒着茶,一边问道。

吕笙心不在焉,只是摇了摇头,将钱袋子扔到桌子上。

“徒儿啊!为师问你,你当初跟怡香楼签的什么协议,欠了他们多少钱?”

吕笙坐到桌边,随意问道。

“啊!欠、欠了一百两,但是要想赎身,则是要付五百两!”紫烟动作一僵,轻声说道。

“五百两?这么黑!”吕笙不由咋舌。

看来要想将徒弟赎出去,必须得走歪门邪道了!

“师父,您真要把我赎出去?”紫烟一脸期待之色。

这也情有可原,女子一旦进了青楼这种地方,等于是签了卖身契,要想赎回身子,那是可比登天还难。

而且时间拖的越久,人越红,越是难以脱离。

就拿吕笙身上穿着的衣衫来说,那都要将价钱折算在紫烟身上的。

吕笙看了她一眼,“赎,是肯定要赎的,只是为师钱不凑手,等攒够了再说。”

“哦,那师父您教我练剑吧!”紫烟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之色,毕竟如今这个局面,对她来讲,已是大大高于预期。

吕笙并未起身,而是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你这《天遁剑法》第一式已经初具形势,所差的不过是火候,还要多加磨练,我再把第二式的口诀要领传给你,你自行领悟吧!”

紫烟答应了一声,又把第一式先演练了一遍。

吕笙这才教他《天遁剑法》第二式。

不知不觉,外面传来三声锣响,时间到了三更。

此时的紫烟姑娘已是香汗淋漓,疲态尽显。

吕笙也有点困乏,便摆手说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先去歇息,也不急在一时。”

紫烟停了手中的动作,这一天,可把她累的够呛,不过,她身累心不累,不仅不累,还非常兴奋。

“师父,你到床榻上歇息吧!”

她倒是体贴师父。

“嗨,这、这怎么行!我们可是师徒关系!”

吕笙连连摆手。

紫烟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想岔了,不由脸色一红,轻声啐道:“想什么呐!你去里间歇息,我、我在外面练剑。”

“还练?不练了,睡觉,你去里间睡,我在外面打坐就行了!”吕笙脸色一沉,这女徒弟别的都好,就是太勤奋了。


画上画的是一个老年道长,长须飘飘,慈眉善目。

他手执佛尘,背负长剑,腰间别着一只金黄色的葫芦。

远远观去,就如同谪仙下凡一般。

“公子请坐!先喝些茶水解解渴!还未请教公子尊讳呢!”

紫烟姑娘亲自给吕笙倒了一杯茶。

吕笙接过茶水,道了一声谢,这才坐到桌边,“在下姓吕单名一个笙字。”

“公子可是参加乡试的廪生?”紫烟又问。

“廪生?不敢不敢,在下才疏学浅,充其量算是个酸腐秀才而已。”

廪生也是考生不假,可是那是拿着国家补助的考生,须得成绩非常优异,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却是地地道道的穷酸秀才。

紫烟听了他的话,似是非常奇怪,薄纱后面的一双杏眼很俏皮的眨了眨,“可是我听说今年的解元也是叫吕笙,不、不知道......?”

“也叫吕笙?”吕笙虽志不在当官,对这个榜单也不怎么上心,但听到自己得了第一名,还是有一点点的窃喜。

紫烟察其言观其行,就知道这一届的解元非眼前这人莫属了。

“公子要喝酒吗?”紫烟微微一笑,她并不是贪权附贵之人,对于吕笙的名望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人真的很有才气。

而且人又谦逊,不骄不躁,着实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吕笙听了,连忙摆手拒绝,“适才多贪了几杯,有些失态,还望姑娘莫要嫌弃!对了,冒昧问一句,您这香案上供的是何方神圣?”

为免对方尴尬,又转移话题道。

紫烟姑娘薄纱拂动,轻笑了一声,“说起来,这位仙家还是你的祖上!”

“祖上?”吕笙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此为吕仙,一代剑仙丹圣,与青楼多有渊源,是以但凡青楼教坊多有供奉。”

“吕仙!吕祖!”

吕笙嘴唇蠕动,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

“恭喜宿主激活签到系统,只需在这画像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便可获得吕仙传承!”脑海中蓦然浮现这么一段信息。

签到系统!

这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新奇就新奇在竟然真实的签到,不是那种意识里叫一声“签到!”,便是完成了签到任务。

而是需要切切实实的在实物中签下自己的名字,才算签到。

说起来还挺新鲜的,只是这样一来,在神仙的画像上签名,会不会对其不敬?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后在其他青楼里看到神仙画像,是不是也能完成签到任务?也有奖励?

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他今后的修仙大计。

果真如此的话,那今后还寻什么仙,访什么道,天天在青楼里晃悠得了!

“吕公子,吕公子!”紫烟见吕笙双目失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心里又是羞恼,又是诧异。

心道,这吕笙适才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书生模样,怎地一转眼就变的这般轻浮,难不成其本性如此?

想到这儿,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冷声道:“吕公子,请你自重!”

“自重?”

吕笙赫然惊醒,面色尴尬,连忙将头转过一边,呐呐道:“适才偶然想起一事,心神恍惚,以至于冒犯了紫烟姑娘,还请恕罪!”

紫烟面色稍霁,玉手复又端起茶杯,掀开面上薄纱,露出樱红小口,轻啜了一口茶水。

然后自袖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展开之后放在桌上。

“适才公子在楼下作诗,我都给记了下来,还请公子过目,是否有偏差错误之处?”

吕笙接过纸张,大致扫了一眼,刚才喝的有点懵圈,背了什么诗,他也不记得了,但是看到纸上的一排排正楷小字。

心中大为惊诧,这紫烟的字竟也写的这般漂亮,如鸾飘凤舞,丝毫不亚于那些名家大作。

“没想到紫烟姑娘的字这般好看,当真是字如其人!”

他笑着将纸放回桌面。

“公子谬赞!”紫烟姑娘抿了抿嘴唇,“其实,小女子是想见识一下公子的墨宝呢!”

“哈哈哈,我就算了!”吕笙笑道,毕竟老是搬运别人的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但是,不写诗,一样可以装啊!比如画画,那可是他的专业,专业的人就该做专业的事儿。

“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给紫烟姑娘画一幅画!”

“公子还会作画?”紫烟似是有点意外。

“略懂、略懂,哈哈!”吕笙暗道,我可是美院的高材生,想当年也算是才子一枚,什么抽象画,写意画法,写实画法,样样都会一点。

这紫烟姑娘倒也干脆,直接起身,到架子上拿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

“那就劳烦公子了!”紫烟巧笑嫣然,比之刚才也放松了许多,不再对吕笙心怀戒备。

她自小生在官宦之家,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只是三月前家中出了变故,父亲含冤入狱,她这才委身青楼,以期赚些银两,搭救尚在牢狱之中的父亲。

但到了怡香楼已是月余,始终没能放下身段,去迎合那些寻欢作乐的放荡才子。

眼看老鸨红姐催逼的紧,毕竟这青楼也不养闲人,是以今天她才鼓足勇气,选了一个多才书生,目的主要是为了练练胆子。

事实证明,她没看走眼,眼前这个儒生不仅是新科解元,而且多才多艺,品性算是淳正,非是那些浪荡公子可比。

吕笙看着对方一边研墨,还不时拿眼偷瞧他,那神情作态,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这一幕也看的他心神荡漾,不过,也仅只荡漾而已,他现在对长生修仙有一种执念!

研好墨之后,紫烟回到内房,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还拿了一把团扇在手,然后坐在桌边,颔首支腮,摆了一个好看的pose。

吕笙只看了一眼,心想,是时候发挥我的实力了。

由于没有彩墨,只能采用白描的画法,但白描也是比较考验画工,需全神贯注,手法运转如意。

大概一刻钟之后,吕笙长吁了一口气,画成收功,见对方以手支腮,似要沉沉睡去。

他悄摸摸的后退几步,来到供桌跟前,对着画像拜了几拜,然后寥寥几笔,便在画像的右下角签上了“吕笙”两个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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