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真以为,自己没长嘴?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所以,下手极狠!“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
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真以为,自己没长嘴?
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
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
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
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
——所以,下手极狠!
“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
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
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欲熏心,暴露了本性,这才被春华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只是傅倾禾为了名声,直接换了定罪的说辞。
“世子夫人,我兄长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焉敢对您大不敬,您定然是误会了。”
“误会?”
傅倾禾双眼微眯,鼻翼微哼。
“在他眼中,我这世子夫人不过是爬床的货色,越姑娘与世子爷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傅倾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扣帽子的说辞,更是张嘴就来。
这一幕,将不远处的小二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能力,到底师从何处?
他想偷师。
“你……宋安,你当时在场,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世子爷定然会主持公道。”
越瑶吃准傅倾禾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准备借力打力,逼迫她不再追究此事。
将压力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被指名道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确实受了越五爷的照拂,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打赌。
这位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他左思右想。
知道自己不应该打逆风局,只能顺势而为,帮着傅倾禾再进一步。
“确实如夫人所言,五爷言辞有些失态!”
宋安的证词算是盖棺定论,直接锁死了越焘莫须有的罪行,也彻底自绝越家兄妹。
他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地道,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越瑶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宋安的心思?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宴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兄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胡言乱语,我也没有颜面向世子爷和夫人求情。”
她以头抢地,哐哐直叩,白嫩的额头瞬间多了惹眼的淤青。
“还请世子爷和夫人责罚。”
越瑶瞧得出,傅倾禾是铁了心要从越焘身上刮一层皮,所以她这个时候只能断尾求生。
不管怎么着,总不会要了他的命!
宴辞见她没有继续求情,心中颇为满意。
他本就不待见越焘,只是平时碍于越瑶的面子,倒也给他两份薄面。
如今,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让他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以后莫要出现在京城。”
“诺。”
瞧着越瑶千恩万谢的模样,傅倾禾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率先回了侯府。
暗夜的凉风,生不起一点波澜。
奔走了一天的傅倾禾,在浴桶浸泡了两刻钟,终于舍得从木桶里出来。
世家大族虽然重视血脉,可感情却淡薄,毕竟物以稀为贵,多了便没有那么稀罕了。
宴辞这一代,堂兄弟姊妹众多。
兰氏作为当家主母,或许能照顾一个两个的婚姻,可却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所以,年氏就算身体不适也要跟来。
“大公子不嫌弃我这病怏怏的模样,我自是要替他照顾好唯一的妹妹。”
年氏的出身并不差,父兄都在军队任职。
只是她身体羸弱,又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所以年近二十岁都不曾有人求娶。
京城中,那些碎嘴的妇人自是少不得背后议论。
后来,镇南侯府的大公子宴臣请了兰氏提亲,这桩婚事才紧锣密鼓地展开。
只是新婚夫妻堪堪相守月余,便传来边关告急的噩耗。
宴臣作为镇南侯府的人,自然要前往边关御敌,一走便是两年,最近才有归京的消息。
上一世,傅倾禾也曾等待过时安远,她清楚等待的苦。
“三弟妹若是碰到靠谱的人家,也可以和我说道说道,我对这些世家门风也不太清楚。”
“好。”
傅倾禾笑着应承了一句。
她知道年氏是一个喜静的性子,平时很少插手俗物,所以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可正是如此,才显得尤为可贵。
若不是将宴臣放在心里,她定然不会强迫自己前去应酬,也不会离开她那座院子。
宁王作为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一个福薄的。
由于幼年留下的病根,在今上称帝不久后便去陪伴先皇,留下了孤儿寡母。
或许是因为宁王早逝的缘故,今上对宁王一脉尤为恩宠,更是将安宁郡主当成亲女儿宠。
所以,安宁郡主的及笄礼才会办得这般盛大。
京城的世家大族,只要不是瞎子和聋子,都得给这位帝宠在身的小郡主一个面子。
镇南侯府的人赶到时,府中的宾客已经来了大半。
看到兰氏领着一众女眷前来,有不少人走过来攀谈,只是那眸子却一个劲往傅倾禾身上扫。
好似。
想要瞧一瞧,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能勾搭的世子爷滚了床榻。
傅倾禾虽是文昌伯府的女儿,可顾氏鲜少带她出门。
京城的贵妇们,只是听闻文昌伯府有一个姿容出众的庶女,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勾人。
眉若弯柳,目若繁星。
白皙的肌肤好似玉器一般,竟然没有一丁点杂质;红色的三绕襦裙,将她衬托的宛若仙人。
唯一不好的,或许就是那浑身的气质。
虽然,瞧着端庄得体,可骨子里面终究是有几分魅惑。
只是,她们都是人精。
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镇南侯府的不痛快,倒是一个劲地夸奖起来。
就算傅倾禾的脸皮,都有些受不住她们的热情。
直至兰氏坐定,坐在最上首的宁王妃,才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语气颇为无奈。
“好话都被你们捡着说了,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了。”
“你若是再夸下去,我都要觉得,我家那小子配不上这丫头了。”
兰氏虽然是打趣的话,可却向外传递着一个信息。
——她对傅倾禾很满意。
世家大族,都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人,看向傅倾禾的目光倒也更为平和。
她们对其倒是没有太大的恶意,顶多也就是私下泛酸。
嫁进镇南侯府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被自家闺女碰到?简直暴殄天物。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
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
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
“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
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
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
“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
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
“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傅倾禾:“……”
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的七寸一般,不停地发起攻击。
“这么久了还没有证据,你该不会贼喊抓贼吧!”
“世子爷是在越姑娘那里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找场子来了?”
越焘的事情虽然做得隐晦,可越瑶不是一个傻子,定然是猜出了几分真相。
就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是如何安抚的。
“您若是不会安抚人,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瞅一瞅?别的不说,保准你今天能进她的门。”
“……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嘴一样利索。”
“还请世子爷拭目以待。”
宴辞本就心里面不畅快,又在傅倾禾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看谁都自带三分邪气。
紧跟在他身后的罗遇深受其害。
“世子爷,怎么这是去哪里?”
“林五郎不是要去抱月楼吗?还不去准备。”
“……”
罗遇一个头两个大。
回府之前,自家世子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林五郎的邀请,这会儿赶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怎么,有问题?”
瞧着自己忠心不二的随侍,一脸犯难的表情,宴辞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和自己过不去。
“没……没问题,小的这就去准备。”
傅倾禾没时间去刺探宴辞的去向,倒是越瑶得知后摔了好几个杯子。
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安宁郡主及笄礼到来的那一日,兰氏领着侯府的女眷,浩浩荡荡地前去赴宴。
五六辆马车,三四个即将及笄的女郎。
傅倾禾只是稍稍瞄了一眼,便已经猜中了兰氏的心思。
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赴宴,更多的是想要将家中的女眷带出去,给当家夫人们相看。
毕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与傅倾禾同车的,是镇南侯府的大少夫人年氏,瞧着温婉和善,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只是。
她似乎天生气血不足,甫一上车便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说话也有气无力。
“大堂嫂身体不适,倒也没必要强撑着。”
镇南侯府的老封君尚在,所以一大家子暂时并未分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
宴辞在这一代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位堂兄。
那位二堂兄身体羸弱,一直在江南静养;至于大堂兄,听说不久之后将凯旋而归。
“妍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婆母和公翁走得早,我这当长嫂的总归要为她相看一番。”
年氏,虽然出身武将世家。
可浑身上下,瞧不出一点武人的影子,倒像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贵女。
“八妹妹能遇到大堂嫂,也是她的福分。”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很懂!
粮店坐落在京城最中央的地方,店铺占地面积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影络绎不绝。
傅倾禾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
客源非富即贵,来人大部分都是大家族的管事,倒是不见普通老百姓。
她本以为,可能是质地极好的粳米,所以普通人家买不起。
只是走近细瞧才发现,贩卖的粳米和普通的粳米,并无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价格极高。
同样的粳米,在别处买或许只需要十五文,可在这里买却需要二十文。
“客官,可是要买米?”
店小二不知傅倾禾的身份,见她穿戴虽然朴素,可未幂篱没有覆盖的眼眸,瞧上去却格外的明亮。
就算身份不甚显赫,应该也不缺买米的银钱。
所以,态度瞧上去格外的和善。
“旁的店铺,一升粳米只需要十五文铜钱,怎么到了你们的店铺便需要二十文?”
傅倾禾像是没有看到店小二逐渐消失的笑脸,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我瞧,这粳米的质地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位夫人,我们这里的粳米一直都是这个价,你若是愿意买,我们敞开门做生意。”
小二哥的语气微顿,神色不甚好看。
“你若是不愿意买,那请你麻溜地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傅倾禾没有想到,他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也没必要赶客吧!你们掌柜,就是这么让你做生意的?”
“来这里买米的,都知道我们掌柜的规矩。”
“京城粮铺多了去了,你们掌柜如此漫天要价,这铺子怕是不用多久便得关门。”
“你……你这小妇人懂什么?”
小二哥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难掩的傲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的东家。
“只要这铺子还姓宴,那么就算一升米五十文,也有人肯掏钱。”
态度骄狂,不知收敛。
这是傅倾禾对店小二最终的评价。
只是——
她也不知来了兴致还是别的原因,倒是让春华买了十升,送给了不远处的乞丐。
小二看着她这行径瘪了瘪嘴,却还是在账簿上写了几个字。
傅倾禾的眼睛极尖,稍稍一瞥,便看到店小二在册子上登记:十升一百五十文银钱。
“你……登记错了吧!”
“就是这样,没错!”
店小二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傅倾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账簿瞧,一把将其合上。
他个头虽然消瘦,可气势却十足。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米都买了怎么还不离开?”
傅倾禾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掌柜呢?”
“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店小二眸子里的狐疑越来越大,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在傅倾禾身上来回端详。
他家掌柜,在女色上素来是一个混不吝的,该不会在外面招惹了哪家的小妇人吧!
这是被人堵上门了?
傅倾禾虽然察觉到他越来越怪异的眼神,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起初,小二还会赶客。
后来,似乎认定了她是自家掌柜的风流账,倒也没有再多话,而是一门心思做生意。
半个时辰,约莫五六百升的成交量。
一升米多五文,十升米多五十文,一百升米多五百文,半个时辰差不多超出两千五百文。
两千五百文,等于二两半银子。
那么,一天能多收多少银子?一个月能多收多少银子?一年呢?
兰氏谈及宴辞,眉眼尚有余温。
可但凡提及越瑶,便像是炸毛的老虎,恨不得将人一口吞了,失了侯夫人的气度。
“我当年只是让她去照顾辞哥儿,她倒是不要脸的紧,直接将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老嬷嬷眼看她要继续发飙,一边为她斟茶倒水一边劝慰。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莫要因为此事影,响到您与世子爷的母子情分。”
“母子情分?”
兰氏喃喃自语,双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遍布。
“只要那小蹄子还在侯府晃荡,我们这母子情分便会越来越寡淡。”
她不喜欢越瑶。
当初看她可怜,这才将她从牙市买回来;看她聪慧,才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
可她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直接钻进了辞哥儿的被子。
“让人留意傅倾禾,若是一个聪明的,我不介意扶她一把,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傅倾禾尚且不知,自己被兰氏盯上。
目送宴辞离开后,便将注意力放在陪嫁身上。
平心而论,她的嫡母对她不坏。
从未让她缺衣少食,也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准备的嫁妆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唯一不好的,便是给了她一些各怀鬼胎的陪嫁。
“新婚第二天,我本不该在这里给你们立规矩。”
她说话的时候。
眸光,不紧不慢地落在陪嫁身上,瞧众人神色各异,这才继续开口:
“只是,你们既然成了我的陪嫁,那么就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闻弦音而知雅意。
对上傅倾禾的敲打,众人倒也没有装傻充愣,反而甚是积极的表态。
傅倾禾自是不信这些说辞,只是她身边尚无可用之人,倒也没有较真。
“杜嬷嬷跟随母亲多年,深谙内宅琐事,昨晚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如今。
她既然已经堕入镇南侯府这泥坑,就得丈量泥坑的深度与宽度,免得被人算计。
杜嬷嬷年近五十,瞧上去极其精明。
因着傅倾禾的问话,她耷拉的眼皮忍不住乱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沉默寡言的二姑娘,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二姑娘,侯府盘根错节,一个晚上可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哦……杜嬷嬷若是觉得侯府庙小,我也可以将你送回文昌伯府,毕竟你的身契还在母亲手里。”
听着她寡淡的声音,杜嬷嬷心头微沉。
——按理说。
她们这些人的身契,应该直接给二姑娘,可夫人显然有别的考量,这才将众人的身契紧攥不放。
如今,倒是成了二姑娘发难的借口。
——只是,她不能被赶回文昌伯府。
“二姑娘,我们刚到侯府,不宜肆无忌惮的行事,打探消息的事情还需延缓……”
杜嬷嬷还想解释事情的困难,却被傅倾禾挥手打断,声音不紧不慢。
“三朝回门前,我要知道镇南侯府的情况,否则嬷嬷便留在文昌伯府替我尽孝吧!”
其实。
傅倾禾本不需要派人去打探消息,毕竟很多事情她了如指掌。
只是,她想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她身边不养闲人!
事实证明,压力才是最好的动力,或许是她夹枪带棒的话起了作用。
第二天,刚入夜。
杜嬷嬷便将镇南侯府的情况一一告知,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小道消息。
镇南侯府枝繁叶茂,人口甚多。
老侯爷虽然不惑之年便血洒疆场,却是一个克妻的主,先后迎娶两任妻子都先他而去。
侯府如今的老夫人,是他第三任妻子。
三任妻子,身份虽有侧重,可都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所以子嗣们都占着一个‘嫡’字。
更致命的是,老侯爷庶出子女更多。
这一代镇南侯,写入族谱序齿的兄弟便有八个。
八房子女熙熙攘攘,性情也各有不同——人口庞杂,纷争极大。
傅倾禾听闻此事,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上一世。
她还曾私下抱怨时家情况复杂,可和镇南侯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别的暂且不提,世子爷那位通房的消息可打探到了?”
其实,她上一世也从旁人口中听闻不少,可道听途说终究比不得亲眼所见。
只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
“侯府的人都唤她越姑娘,因为世子爷尤为看重,所以平时住在世子的青雅轩,老奴也打探不到。”
或许是沉默来得过于突然,杜嬷嬷忍不住为自己找补:“据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
听到‘老实本分’四个字,傅倾禾的眼皮子掀了几掀。
越瑶若是老实本分的主,那傅倾棠便不会被其逼其得毫无还手之力,枯萎至死。
只是,现在却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
最紧迫的是三朝回门,查一查自己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探一探傅倾棠的底儿。
——否则,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回门那一日,天晴气朗。
宴辞来寻她的时候兴致不高,从始至终都臭着一张脸,可傅倾禾却不以为意。
甚至,还极其贴心地叮嘱身边的杜嬷嬷。
“世子爷最近肝火旺盛,劳烦你给伯府传个信儿,准备吃食时清淡一些。”
宴辞一张英挺的脸颊,好似僵在了当场,憋了好久才狠狠扔下四个字。
“狐假虎威!”
傅倾禾并不在乎他的嘲讽,脸色甚至没有丁点变化。
这让宴辞觉得。自己的拳头砸到了棉花上。
或许是心里不痛快的缘故,他上了马车便开始假寐。
瞧着他这爱搭不理的架势,傅倾禾掀开帘子,自顾自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多少年了,她似乎又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只是马车刚拐了一条街,便被追来的小厮气喘吁吁地拦住去路,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安。
“世子爷,越姑娘被烫伤了!”
原本假寐的宴辞猛地掀开帘子,二话不说跳下马车,麻溜地接过小厮递来的马缰绳。
他翻身上马的那一瞬,正好瞥到傅倾禾的眼神。
——无喜无悲,好似佛陀一般不含丁点情绪。
可不知为何,宴辞却感觉到骨子里的冰凉。
手中没有沾过血的人,绝对做不到如此的淡漠,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闺阁女子身上。
一瞬间,他像是被钉在了马背上,甚至不自主地解释:
“瑶儿被热水烫伤,我先回府一趟;她若是没有大碍,我便赶去文昌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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