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阮莞厉渊写的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嘭——”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天崩地裂。声波穿过电流,阮莞心中一震,仿佛也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失序和惶恐。“厉渊,你别死。”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然而通讯中断了。黑暗中,万籁俱寂,阮莞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直到她看到了新闻。最新消息:京江高速发生部分路段塌陷,无人伤亡阮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像是一根失去全部力气的弹簧,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她强撑着困意,握着厉明澜的手机,没像邀功似的主动拨电话,而是等着厉渊回电。意外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响了。话筒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厉渊。”和他本人一样,冷厉得像是漠河冬天里的朔风,呼吸间都觉得空气带着刀子,割破血肉。阮...
《阮莞厉渊写的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精彩片段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
“嘭——”
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天崩地裂。
声波穿过电流,阮莞心中一震,仿佛也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失序和惶恐。
“厉渊,你别死。”
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然而通讯中断了。
黑暗中,万籁俱寂,阮莞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直到她看到了新闻。
最新消息:京江高速发生部分路段塌陷,无人伤亡
阮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像是一根失去全部力气的弹簧,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困意,握着厉明澜的手机,没像邀功似的主动拨电话,而是等着厉渊回电。
意外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响了。
话筒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厉渊。”
和他本人一样,冷厉得像是漠河冬天里的朔风,呼吸间都觉得空气带着刀子,割破血肉。
阮莞一下子清醒了。
她真的要和这种人提那种要求吗?
思忖间,她乖巧道了一声:“大哥。”
厉渊没有问阮莞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只是道:“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什么都可以吗?”
“对。”
厉渊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而阮莞略微停顿,视线扫过床上沉睡的丈夫后,她攥紧手机,浅色的指尖因为用力,呈现出石榴汁般的艳丽绯红。
“我想要一个孩子,大哥给吗?”
*
翌日,一觉醒来。
阮莞伸手按了闹铃,习惯性看了眼手机。
只见显示十来条消息中,除了中国移动祝她生日快乐,全都是苏童安的。
问她到哪里了。
问她怎么还不来。
问她怎么是跑腿送来的“煲汤”。
听着少年越发焦急的声音,阮莞面无表情,发过去一段关心的文字。
阮莞:昨天我丈夫喝多了,我实在走不开,你好些了吗?
消息发出,仿佛石沉大海。
猜到苏童安多半还没醒,她将手机放在一旁,回忆着昨天晚上厉渊的回答。
他只说了一句“我周四回去”,信号就再次中断。
她再拨回去,也没能接通。
应该是婉拒了。
但不要紧,阮莞本身也没指望厉渊答应。
她只是先提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等厉渊拒绝,她再提出另一个要求。
即,让厉渊出面,告诉厉老爷子她没有怀孕的真相。
心理学上,这是让步效应。
阮莞知道厉渊不会再拒绝她第二个要求,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匆匆洗漱后,就去了公司。
九点半,阮莞准时打卡。
她工作的地方是一家时尚杂志公司,坐落在江城寸土寸金的红砖洋楼里。
一进门,就瞧见林语莺捧着咖啡,笑盈盈走上来,“阮莞姐,主编要开会,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呢。”
高月附和,“是啊,阮莞,不是我说你,不就是知道自己无缘副主编了吗,至于摆烂吗,竟然迟到这么久?”
阮莞看了看腕表,笑了。
“迟到?没有吧。”
“现在刚好是北京时间九点半,规定的上班时间。”
“我忘了,高组长过的是东京时间。”
瞬间,高月气得瞪圆了眼睛。
上个月,高月的稿件出现过“以倭代华”的岔子,引起了网上不小的争议,最后发了一个道歉声明才停息舆论,高月也被取消了半年奖金。
如今,阮莞的话简直是往高月的肺管子上戳。
不远处,几个实习生暗暗比大拇指,小声议论:
“不愧是阮组长,伤口撒盐~”
“骂得可真脏,我喜欢!”
高月恼羞成怒,“阮莞,你别太嚣张!告诉你,下一刊的主题是机车。语莺准备邀请江颂,你知道江颂吧,江家大少爷。”
“巧了。”阮莞梨涡浅浅一笑,“我也要邀请江颂呢。”
一旁,林语莺愣了。
高月则夸张地笑了起来:“阮莞,吹牛也有个限度,语莺是阮家大小姐,和江家有交情,才能请来从不在媒体前露面的江颂,你凭什么?”
阮莞笑,“阮家大小姐?那她怎么姓林?”
高月嘲讽,“你连这都不知道?阮氏是语莺母亲的产业,她是随了父姓,现阮氏集团董事长林唐胜,就是姓林。”
阮莞笑了。
要不是她才是阮家千金,她都要信了。
十年前,一个女人来家里应聘保姆,还带着一个年纪和阮莞相仿的小女孩,就是林语莺。
母亲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聘用了她。
父亲从小就教导阮莞,“莞莞,语莺从小就没有爸爸,很可怜的,你多让让她。”
后来——
“外公送你的新裙子,莞莞送给语莺好不好?”
“以后让司机先送语莺吧,莞莞最近胖了,应该多运动运动。”
以至于上学时,班里的同学都把当成阮家的大小姐,而把阮莞当成了保姆的女儿。
阮莞很委屈,想解释。
可父亲又站出来了。
“语莺脆弱可怜,内心敏感,如果告诉大家她是保姆的女儿,她会受不了的。莞莞,你是爸爸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直到阮莞觉醒后,她才知道,林语莺的妈妈——家中的保姆王嫂,是父亲的初恋情人。
在结局中,国外养病的阮莞妈妈病情加重去世,父亲林唐胜掏空阮氏,成立了林氏集团,和初恋破镜重圆。
阮莞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娶了林语莺作为妻子。
“……”
很小众的文字。
简而言之,站在妈妈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个豪门大小姐被凤凰男吃绝户,亲生的儿子风光迎娶小三女儿的狗血故事。
很歹毒。
阮莞掀眸,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林语莺,“阮家大小姐?可我怎么记得,你是我家保——”
“保姆女儿”四个字没说完。
林语莺便目光躲闪,拉住高月,急匆匆道:“月月,你别说了,大家都是同事,无论家世如何,我们凭借的都是自己的实力。”
高月叹气:“语莺,你就是人太好了,总想给某些穷酸东西留面子。”
“阮莞什么身份,也能请来江大少,简直是笑话?”
“她长得是不错,可江大少身边可不缺美女,她脱光了站人家面前,江少也只觉得脏了眼睛。”
“主编说过,这次谁能拿下封面,谁就晋升副主编,某些人就等着输吧!”
高月撂下狠话,就挽着林语莺去了会议室。
别人或许没注意。
但阮莞没有错过林语莺脸上一闪而过的有恃无恐。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江颂,提出拍摄和采访的邀请。
消息回得很快。
江颂:可以。
江颂:但你要怎么答谢我?以身相许?
隐藏菜单,典藏菜。
这听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同事们如坐针毡。
李静想说什么,而阮莞拦住了她。
阮莞的声音轻柔,令人如沐春风,“没关系,既然语莺喜欢,就点吧。”
很快,除了黄唇鱼胶羹还在准备中,其余菜品上齐了。
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
餐桌上,江颂谈吐风趣,一改上次当众批评林语莺时不好伺候的印象,气氛渐渐热络。
等侍者将黄唇鱼胶端上来时,林语莺最先将一份递给了江颂。
而江颂低头睨了一眼,退还给她,“林编辑记错了,这道菜不是我点的。”
林语莺一愣。
就听江颂又道:
“黄唇鱼在国内是二级保护动物,但并未禁止从海外采购,而黄唇鱼胶是鱼鳔提炼而成,人人都说它贵如黄金,实则黄金可远没有此物昂贵。”
“林小姐不愧是阮氏千金,懂行。”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这比金子都贵!
李静:“那是多少钱?”
江颂:“300万一斤。”
李静:“!”
众人:“!”
放眼这一桌子,他们默默估计了这顿饭的价格,少说也有一百万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顿餐花费百万,可谓是天价!
而林语莺还以为江颂的那句“懂行”是夸她,双颊微红,作势把面前的鱼胶分给了大家。
众人纷纷摆摆手:
“语莺,你自己吃吧。”
“是啊,我吃不太惯这些。”
请客吃饭,讲究的是礼尚往来。
他们自认为回请不了阮莞同等价值的东西,自然选择婉拒了。
林语莺脸上笑容一滞,下意识看向了阮莞。
“莞莞姐,你快劝劝大家啊。”
而阮莞没说什么,只是弯了弯唇角,真诚道:“林组长,没关系的,你自己吃就好。”
“啧!”江颂意味深长,“林编辑一个人点了这么多份,还真是好胃口呢!”
林语莺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是想请大家吃。”
江颂轻飘飘,“是我误会了,原来是林编辑想要请客。”
说着,他对还没离开的侍者道,“既然如此,那给在座各位都尝尝,这个时节的黄唇鱼味道最鲜美。”
在座的都是人精。
——怎么看,都像是江颂给林语莺挖了一个套!
李静也没客气,率先道:“那就谢谢林组长请客了。”
其他人也纷纷道谢。
此刻,阮莞适时举起了酒杯庆祝道,“语莺,还没恭喜你,升任副主编。”
“……”
其他人也举起了酒杯,敬林语莺。
“林组长不愧是豪门千金,出手就是阔绰。”
“语莺姐破费啦!”
“……”
林语莺僵在座位上,近乎石化,一张绘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不是!怎么成了她请客了?
如果她是豪门千金,一百万而已,是一笔小钱。
但她不是。
平日里她为了维持富家女的人设,花了不少钱买包、买衣服,就连每月林唐胜给的零花钱和她自己的工资加一起,都不够花。
她去哪儿拿出这么多钱?
她下意识看向了江颂。
江颂既然拒绝了阮莞的邀请,而答应了她的采访,说不定对自己有意思。
可当看到江颂眼含笑意,专注的目光隔着人群,落在阮莞身上时,林语莺终于察觉不对!
一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出来。
——江颂不会对阮莞有意思吧!
“哐当!”
这个念头太荒唐,她失手打翻了水杯,热水四溅。
阮莞就坐在一旁,深色的水渍袖子氤氲开来。
江颂皱眉,不由分说起身,握住了阮莞的手臂,“怎么这么不小心,烫伤了吗?”
“没事。”阮莞想抽出了手臂,“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听这语气,江颂和阮组长认识?”
“不仅认识,怕是很熟!”
“所以江颂真的是阮莞请来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阮组长的丈夫不会就是江少吧?”
“别说!你们还真别说!莞莞的丈夫从来没露过面,真有这个可能!”
“我就说吧,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番茄小说!”
“……”
——“你们胡说什么!”
一道不合时宜的尖锐声音打断了八卦的众人。
是高月。
她死死瞪着阮莞的工位,咬牙切齿道:“阮莞什么身份,也配认识江大少?江大少分明是语莺请来的!”
“语莺,你说是不是!”
高月回头,却见林语莺脸色惨白得骇人。
“语……语莺,你还好吗?”
林语莺没回答,紧抿着唇,一把推开了面前嘘寒问暖的高月,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跑了出去。
高月被猛地一推,面子上挂不住。
可作为专业的狗腿子,优秀的职业素养使然,她没有生气,而是将矛头指向了阮莞。
阮莞的丈夫怎么会是江少!
一定是阮莞靠那张脸,在抹药的时候卖弄风情,勾引江少帮她说话!
都结婚了还这么不要脸,真是下贱!
高月心里将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又想起和阮莞认识这么长时间,她的丈夫从没露过面,哪怕某次团建阮莞喝多了,也是她自己打车回去的,根本没人来接。
着实古怪。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高月脑袋里冒出来,难道江颂真的是……
她立刻给管理婚姻登记档案的亲戚打电话,拜托对方查了有关阮莞丈夫的资料。
结果,婚姻登记中没有阮莞的名字!
这一刻,高月仿佛是推理小说中的侦探,无数画面在她身后浮现。
为什么阮莞的丈夫从不露面?
为什么阮莞很少提及她的丈夫?
因为,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高月激动得浑身战栗!
她立刻联系了一家侦探事务所,要求他们跟踪阮莞,拍到她当情妇的证据。
专业侦探团队:30万。
高月:……多少?
专业侦探团队:我们是专业的,三天内,包知道的。
高月咬咬牙,转了账。
若她能帮林语莺解决心腹大患,从豪门小姐指缝里露出来的东西,又何止30万。
况且,她也要让所有人看看,看看一向清高的阮组长,私下里是如何勾搭男人的!
*
此时,阮莞正在站在明空集团总部的。
明丽简练的大堂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好奇地向她看来,以为她是来扫楼的明星艺人。
期间,阮莞手机不停振动,弹出江颂的消息。
江颂:生气了?
江颂:你也就对我脾气大,姓林的那个是你家保姆女儿吧,她顶着你的身份招摇撞骗,这口气你也能忍?
“……”
阮莞息屏,没回复。
诚然,江颂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擅长牵动她的情绪。
时冷时热,忽远忽近,像是一朵飘忽不定的云。
不知何时阴雨,又何时放晴。
让人心里时时刻刻揣着他,念着他,想着他。
如果这是一场攻略游戏,他无疑是最佳的攻略者。
——“阮小姐,您请回吧,我们老板出差,不在国内。”
前台的小姐姐放下内部电话,向阮莞解释。
阮莞也不气馁,唇边抿开一抹温柔的笑。
“谢谢,那我明天再来。”
笑容如沐春风,前台的女孩眨了眨眼,好心提醒,“明天不用来的,我们老板周四才回国。”
又是周四。
阮莞想到厉渊也说周四回国,心想这两位说不定是同一航班。
她弯起眸子,“谢谢小妹妹,你人真好。”
前台脸一红。
任是谁被这样的大美人夸都会飘飘然,女孩主动道,“你可以加我微信,等我们老板什么时候来公司,我可以联系你,省得你白跑。”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阮莞加了前台妹妹的微信,挥挥手和她告别。
明空主营业务是无人机,看似和机车没有关系。
但他们将会在不久后推出一款头盔瞄准无人机,可以通过体感操控无人机跟随,起初被机车发烧友追捧,后被国家征用。
至于采访的人——
她联系了留学时认识的机车发烧友,他们都愿意帮忙,其中不乏国际知名的顶级赛车大佬。
阮莞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面馆,味道不错,是现做的手擀面,坐落在江城最繁华的CBD中,白领们吃腻了食堂的午餐,就会来这里换换口味。
座无虚席,拼桌是常事。
阮莞点了一碗招牌的番茄牛肉面,汤底浓郁,爽滑劲道的面条裹满了汤汁,很是入味。
刚动了几筷子,身边就有两个女孩坐了下来。
齐刘海女孩感叹,“姐妹,我真的破防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帮我们总裁收了一份快递,是一根钢笔。”
“钢笔怎么了?”
“是20多万的钢笔。”
“夺少?”
两个人的对话涌进耳朵里,阮莞心念一动,目光扫向了齐刘海女孩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是厉氏的logo。
很显然,她口中的总裁说的是厉明澜。
至于那20多万的钢笔——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阮莞昨天在店里看到的那款,通体玫瑰金的雕刻,漂亮是漂亮,但对于一根笔来说属实太过昂贵。
当时她还想,谁会买这么贵的笔?
现在她知道了,谁会买这么贵的笔。
吃过午餐,阮莞顺路排队买了桂花糕。就在她路边打车回杂志社时,又碰到那个齐刘海女孩。
对方匆匆忙忙,手里拿着一份精致包装的袋子,不好意思道:“小姐姐,我这边有急事,老板让我去送东西,能把车让给我吗,拜托拜托~”
阮莞点头,“好。”
女孩眼睛一亮,双手合十感谢道:“小姐姐人美心善,祝你发大财!”
然后就匆匆钻进了车里,声音脆亮:“师傅,麻烦去研究院!”
研究院。
沈枝枝的工作单位,就是研究院。
所以,那根笔是厉明澜送给沈枝枝的。
一点也不意外呢。
午后的阳光明媚,映着梧桐树一片碧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不好打车,打车软件上排队的人也很多。
等了一会儿,一辆嚣张的橘色库里南停在了她面前。
副驾驶的窗户缓缓落下,露出了江颂的脸,他睨了眼阮莞的高跟鞋,谑道:“明明打到了车,还让给别人,你是圣母吗?”
“走吧,回家。”
周围人又是一阵异动。
“我去,真是阮组长老公啊!”
“那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故意让老婆吃醋?”
“……”
议论钻进高月的耳中,她的脑袋嗡地炸开。
这个人真的是阮莞的丈夫……
不但有钱,年轻,长得也好。
又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像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她的脚趾猛地扣地,不敢去想。
*
另一边。
阮莞动了动唇,想问厉渊为什么不要悬赏。
那可是十万元。
可又想到厉渊现如今的身份。
——京圈陆家的亲外孙,说是一句京圈太子爷也不为过。
现在的他,连百亿身家的厉家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小小的十万块呢。
阮莞紧攥的手松开,小声问:“我有一个同事搭车,可以吗?”
“嗯。”
阮莞转头,拉着李静要上车。
而李静缩了缩脖子,指了指快要停了的雨道:“马上不下伞了,我去买把雨就行。”
阮莞:“……”
猜到李静是害怕厉渊,阮莞也不好勉强,便把伞留给了李静。
等司机启动了车子,留在原地的同事们一脸吃瓜状。
“妈耶!果然能入阮姐眼的人,不是一般人!”
“太般配了!”
“阮组长太低调了吧!那可是京A的牌照,太有实力了!”
人群中,林语莺表情难堪。
她努力眯着眼睛想记下车子的牌照,可300度的近视让她哪怕眯起眼睛,也只能看清一个“京”字。
她听到那个警察叫他厉队。
姓厉的人不多,难道真是厉明澜?
*
车上。
阮莞看着被自己鞋子沾湿的地毯,有些窘迫。
恍然想到很多年前,她也遭遇过同样的窘迫,当时厉渊也在。
阮莞就读的高中,是一所省重点公立学校,按照母亲的安排,她本是要就读国际学校,也就是被江城人称为贵族学校的高中。
但父亲不同意,说怕阮莞沾染富家子弟的陋习。
也因此,阮莞全然不知厉明澜、江颂、裴白辰和沈枝枝的爱恨纠葛。
她的高中是江大附中,而一墙之隔就是华国的顶级学府——江城大学。
那时候,阮莞就对机械方面的书很感兴趣。
有一本绝版的书,只有江城大学图书馆才有。
只是,江城大学图书馆进出都要刷卡。
阮莞只能作罢。
直到有一天放学的路上,她捡到了一张江城大学的学生卡。
学生卡的照片不见了。
姓名:厉渊
专业:物理系
阮莞紧攥着那张卡,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对于过去17年一直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来说,她知道她应该把这张卡还回去,可她想借此机会,去图书馆里看看那本书。
她深吸一口气,刷卡进入了图书馆。
“滴!”
出入闸的显示器上,弹出了一张男生的一寸照片:
寸头,皮肤冷白,眉眼冷冽,十八九岁的样子,是阮莞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可他的气场太强,阮莞被吓了一跳。
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拿着他的卡,会不会被误会是小偷。
阮莞心跳如雷。
——“同学,帮我刷个卡呗!”
门口,一个女生抱着厚厚一摞的书,快步追上了阮莞,笑眯眯道:“我的卡在口袋里,实在不好拿,学妹帮忙刷一下卡呗~”
阮莞紧抿着唇。
她的母亲一向体弱,常年在国外疗养,父亲则向来教育她,要将自己的东西让给林语莺。只要林语莺看上什么,她都会拿给她。
只有这时,父亲才会夸赞她,是一个好姑娘。
久而久之,阮莞不善于拒绝别人。
尤其还是一个举手之劳。
阮莞的脸憋得通红,飞快贴了一下学生卡。
随着“滴”的一声响起。
女孩的疑惑声音传来,“诶?这不是厉学长的卡吗,怎么在你这里?”
现在回忆起来,这不算是什么大事。
那个女生的语气也只是惊讶,没有任何恶意。
但是对于青春期的女孩子来说,这是天大的事。
或许是这个叫厉渊的男生太出名了,那一刹,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看向了她。
有好奇,有打量。
但在阮莞看来,这些人仿佛都在说:看,她是一个小偷。
这惊动了一旁的保安。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瞧着阮莞稚嫩的脸,审视问道:“同学,你不是江大的学生吧!你的卡是怎么来的?”
阮莞的头压得更低。
她想转身逃走,可双腿像是灌了铅。
围观的人变多了,议论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是我女朋友。”
一道声音清冽响起,阮莞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很好看的男生朝自己走来。
比照片上更好看。
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生,手里有一个浅粉色的盒子,似乎是她准备送给谁的礼物。
女生惊愕地看向这边,得体精致的妆容出现了一丝裂痕,“厉渊,你是因为这个小丫头,才拒绝我的?”
阮莞愣愣吃瓜,想摇头否认。
而厉渊揽住了她的肩,扬唇对保安道,“她不是我们学校的,陪我来学习,能进吧?”
保安确认了学生卡的信息是厉渊无误后,笑得一脸慈祥,“进去吧,小情侣共同学习,一起进步,挺好的!”
阮莞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进图书馆的。
好像是被厉渊拉进去的。
来到了没人的地方,厉渊松开了手,闲闲地靠在了窗边,映着身后窗外的秋日落叶树林道,“说吧,怎么回事?”
窗外,一阵秋风吹落。
枫叶的红,银杏的黄,交织在风里,绚烂又盛大。
随着少年的靠近,俊朗不羁的五官放大在眼前,映着身后窗外的风景,说不出的好看。
阮莞的心怦然一动。
*
回忆戛然而止。
阮莞的掌心一凉,低头,就看到了厉渊将一个精巧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这是?”
“生日礼物。”厉渊侧眸,一双黑若点漆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心情似乎不错,不似方才冷淡,“拆开看看。”
阮莞的心一动。
没料到厉渊会记得她的生日。
她打开了包装,看到了一支粉橙色的钢笔。
——是她曾在商店柜台展柜中见过的联名收藏款,20万一支。
她一顿,心境和收到江颂礼物时截然不同,“谢谢大哥,但太贵重了。”
大哥。
不是很好听的称呼,是她随着厉明澜叫的。
厉渊撩起薄薄的眼皮,深深地看了眼她,漫不经心道:“不贵重,没有你想要的孩子贵重。”
“苏学长加油!”
“啊啊啊!苏童安看我了!”
“什么啊,苏学长是在和小颖打招呼呢!”
阮莞偏过头,就瞧见自己边上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说话的,是她的朋友。
随着信号枪响起,苏童安从出发台起跳。
他像是一条漂亮的人鱼钻进了水中,瞬间就冲出了一大段距离,领先其他选手一大截。
看台的尖叫声更大了。
不出意外,苏童安拿到了第一。
他在水中举起了手,比着No.1的手势,闪光灯下,尽显少年锐气。
他的手臂撑着泳池,一跃而出,又是满场尖叫。
“腹肌妖精啊!腹肌妖精!”
“太帅了!不敢想要是当他女朋友,会多幸福!”
“胆小鬼,我就敢想~”
尖叫声充斥着耳膜,而阮莞的脑海中闪过了昨晚的画面。
厉渊的腰。
看起来很有劲。
想法一闪而过,脸上温度却逐步攀升。
而苏童安误会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浮出了笑意,转身去了领奖台。
“啊啊啊!小颖,苏学长又看你了!他还对你笑呢!”朋友惊呼道。
小颖脸一红,“别乱说。”
朋友揶揄,“小颖,你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苏学长送水去!”
小颖紧抿着唇,在朋友的推动下,她紧张地拿起了早就给苏童安准备的水,对身边的阮莞道,“抱歉,麻烦让我过一下。”
阮莞从善如流。
双腿向侧方倾斜,给女孩让出了一条路。
可那个叫小颖的姑娘却不动了。
阮莞又向后缩了缩。
女孩动了,但不是移动了位置,而是动手拿走了阮莞虚握在掌心的手表。
“这不是苏学长的手表吗?怎么在你这里?”
女孩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注意。
议论声陡然响起。
“是诶,那是苏童安经常戴的表,听说都不让人碰!”
“早听说过苏学长有狂热粉丝,不久前还偷了好几个泳裤,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她”
“啊!不会表也是偷的吧!”
“是啊,听说这块手表对苏学长很重要!你快点还回来!”
小颖一听,漂亮的脸蛋皱起,作势要抢阮莞的包,“还有,你把苏学长的泳裤也还回来。”
阮莞:“……”
阮莞当然不会任由陌生人翻自己的包。
就在拉扯间,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包括身份证。
小颖的朋友眼疾手快,飞快捡起来。
一瞧见出生年月,她扑哧一笑。
“天啊,竟然比苏学长大了七岁。”
“啧,还是苏学长的魅力大,连老阿姨都吸引来了!”
“……”
阮莞脸色沉下,“还给我。”
女生却做了一个鬼脸,“不给!除非你把你这几天偷的泳裤还回来!”
阮莞:“……我真没拿。”
“那苏学长的手表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让我帮他保管。”
“胡说!这块表他从来不让人碰的!你说你,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也挺好看的,怎么偏得偷人家内裤呢?”
好了,又绕回来了。
阮莞气笑了,她长得很像偷别人内裤的人吗?
就在这时,苏童安越过人群,“怎么了?”
小颖不自然地捋了捋耳后的长发,“学长,前几天偷你泳裤的贼找到了,就是她,她还偷了你的手表。”
苏童安:“?”
下一秒,苏童安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拉住了阮莞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将属于自己的冠军奖牌戴在阮莞的脖子上。
“这是我为你赢的,你喜欢吗?”
顿时,现场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是苏童安的女朋友?”
“难怪会帮他拿手表。”
“不对啊,不是说苏童安正在追艾小颖吗?”
“……”
听到这些议论,苏童安眉心一拧,“谁是艾小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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