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彭沛没再理那些把不住门的嘴,他沉思两秒,转身对季星波道,“既然都来了,我给你介绍我朋友。”“好。”季星波轻轻颔首,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把她介绍给外人。此刻秦勉和任风轻站了起来,看着和彭沛站在一起的季星波,神色各异。彭沛向季星波分别介绍了秦勉、程幸和任风轻,然后就把季星波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伸手捞了瓶洋酒倒上,身体微微往前倾斜,手臂绷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季星波正要端起面前的酒杯,彭沛忽然伸手挡住了她的手,眯着眸子,低声耳语:“这儿人多,你不许喝酒,净出洋相。”——她喝醉喜欢乱亲人。靠近的刹那,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季星波随即了然般挑眉,低笑不语,一双迷离眼中盛满暖黄色的碎金。旁边程幸突然倾过身,正儿八经地问:“来都来了,阿沛...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精彩片段
彭沛没再理那些把不住门的嘴,他沉思两秒,转身对季星波道,“既然都来了,我给你介绍我朋友。”
“好。”季星波轻轻颔首,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把她介绍给外人。
此刻秦勉和任风轻站了起来,看着和彭沛站在一起的季星波,神色各异。
彭沛向季星波分别介绍了秦勉、程幸和任风轻,然后就把季星波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伸手捞了瓶洋酒倒上,身体微微往前倾斜,手臂绷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季星波正要端起面前的酒杯,彭沛忽然伸手挡住了她的手,眯着眸子,低声耳语:“这儿人多,你不许喝酒,净出洋相。”
——她喝醉喜欢乱亲人。
靠近的刹那,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季星波随即了然般挑眉,低笑不语,一双迷离眼中盛满暖黄色的碎金。
旁边程幸突然倾过身,正儿八经地问:“来都来了,阿沛,怎么不让小姐姐喝一杯?”
听到‘阿沛’二字,彭沛猝不及防给呛着了,险些没一口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喷出来。
“她不喝酒,只喝我递给她的果汁。”他捏着玻璃杯,俊脸瞬间黑了一个色号,简直可以跟锅底媲美,“还有,不要叫我阿沛。”
从青葱到西装,彭沛最不缺的就是外号,例如彭仔、膨胀。其中最不受待见的还是阿沛,大概率就是因为听起来就像啊呸。
众人定睛一看,体贴得简直不像彭总裁平日作威作福的作风,敢情这小情儿还是个仗靓持凶的角色。
任风轻翻着菜单又要点酒,随意招了招手,主管立刻笑着迎上来:“任少有什么吩咐?”
“我可听说你们这儿前两天挖了个南方来的大厨,上几个硬菜,给我们彭大总裁的小女朋友洗洗风。”任风轻一边对主管说,一边给彭沛挤眼睛。
说起来,不知更从前只卖酒,自从幕后老板泡在甜蜜乡,一个寻欢作乐的会所竟连厨子都有了。
大家伙也都跟着高兴,争相让彭沛表示一下。
彭沛却出声制止了:“别了,她开车呢。这样,这回我做东,你们喝个尽兴,这会儿我就回去了。”
任风轻蹙眉,“不是说聚一聚的吗?还没开始,就准备走?”
“我喝醉了。”说完,彭沛头一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季星波肩上。
这么一说,边上几个看到季星波起哄的公子哥们尴尬在原地,但不敢在面上露出半分不满。
彭沛出身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好的,别看现在混得一脸人模狗样,之前可是带头花天酒地的。
不过,现在彭沛变化很大,那破烂脾气也收敛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情儿的功劳,竟多了几分沉稳的感觉。
彭家做医院起家,早些年只道他拈花惹草,好在占个长子的位置,就算他老爹彭绝尘把家业交到他手里头,不出几年也得败光。谁知后来一分没要家里的钱创办个娱乐公司,近几年赶上潮流公司越发上道了。
“就这还早呢?阿沛,你变了,你不是那个熬夜抽烟喝酒烫头的你了。”程幸向来没眼力见,抱臂摇头啧啧两声,感叹了一番。
虽然彭沛熬夜抽烟喝酒烫头,泡过的女人比泡过的茶叶都多,但程幸知道,他真的有在努力演一个好男孩。
看到气氛不对,秦勉在桌底警告地踢了程幸一脚,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行,你今个儿喝太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任风轻抬了抬眉毛,没说什么。
彭沛仿若无人般低头埋到了季星波锁骨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将她彻底禁锢在怀里,有意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
任风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叹:“老彭别的不说,就这眼光绝了。那脸那胸那身段儿,靠,还真不比宋忍冬差哪去。”
秦勉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轻轻吐出烟雾,眉宇间皱成一块疙瘩。
任风轻看他这样,衔在嘴里的棒棒糖猛地咬碎。
“你也有数了?”
秦勉缓缓点头,指尖夹着的烟下一秒就撵灭在烟灰缸。
“有啥数?b数?植树节种点?”程幸还处于2G网,总感觉自己少冲浪了。
任风轻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真觉得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不过刚老彭不说那季星波是婚纱设计师嘛,经常给人明星设计,那可能是我哪天在网上看。”
“来,开卷考试。”说着,秦勉掏出手机,在微博搜索一个人名,点开一张娱乐营销号发布的通稿找出一张精修图,随手将手机丢给任风轻。
任风轻一接一个准,定睛看了看,这张好像是古装剧照。
图片上的人眉目灵动,气质飘然出尘,而此人,便是当红女星宋忍冬。
任风轻盯着这照片看了三秒,倒吸一口气,脱口:“难怪!难怪我会觉得那季小姐眼熟,她,她和宋忍冬长得好像。”
“是好像,好像两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俩压根不是一个风格,整体看有六七分神似,但季转过去的时候,有那氛围衬托,相似度能达七八分以上。”秦勉平静地分析。
程幸啧啧两声,“有道理,宋忍冬婚后就在家照顾孩子,鲜少在大众面前出现,你一下没反应过来也正常。”
任风轻感觉自己不是渣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敢情老彭这是找了个替身啊,现在看着,明显是上了心的。”
程幸转头问秦勉:“我靠,老彭又不做人。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吗?不想美女难过。”
“她但凡见过正主,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彭沛看上。”
“噢,对,我听说当年就是她给宋忍冬设计的婚纱,轰动一时呢。”程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这美人本来就把自己放得很低,当了彭沛两年替身,权当是陪他打炮的小情儿,要是有一天,发现自个儿连个小情儿都不是,只是彭沛拿来缅怀白月光的替身。可不得大闹一场,趁早讹点钱回去经营她家小破公司。
程幸点点头。
“也是,就彭沛的家世背景,机灵点的都知道这买卖多划算,替身不替身根本无所谓。”
任风轻摇了摇头,说:“绝了,我都想给彭沛点一首情深不寿,这还是个情种啊。还以为他从宋忍冬那儿走出来了,敢情是越陷越深了。”
“人各有命,谁也帮不了谁一辈子,你们啊,安心造作,就别乱操心了。”秦勉轻笑起来。
还未等话音落下,对方出其不意,上来就是一个毫不客气的耳光。
季星波被扇得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若非她跟跄着退后两步,扶住桌角,非得重重跌坐在地上比不可。
这哪里是耳光?分明是挨了下了死手的拳头!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诧异不已,但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
眼见事情闹大,办公室其他人立刻都围了过来。
“小贱蹄子,装什么清高、傲慢?一个破鞋凭这点姿色就害我弟?要不是因为你报警,他才不至于进局子!”许太理直气壮,一口一个诋毁。
许太带来的老弱病残帮手在她的授意下,从身后架起了季星波。
季星波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席卷而来,抬起头,嘴角挂着血,眼神却异常清明。她舔了下后槽牙,一股腥味混合着血水,整个人气势刹那就变了。
好得很!
季星波偏过头来,不服软的眼神触怒了许太,恶狠狠得威胁她。
“瞪什么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许太气不过,抬手又要打。
季星波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任由宰割也不会是她的作风。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一次,高跟鞋脚跟对准后,狠踩身后困住她的人。那人一声惨叫,顿时松手弯下腰去看脚,而在一瞬间,季星波就牢牢抓住许太的手腕。
反手在许太脸上留下一个清晰又红肿的巴掌印。
声音响亮清脆,一点颜面也没给许太留。
周围人群惊呼,印象中季星波遇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不出来,竟然还有这么威武霸气的一面。
许太捂着脸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季星波会还手。
看热闹几人只觉得许太那一巴掌挨得非常解气,这恶婆娘就应该再多打几巴掌。
“你个骚浪货!我打死你!”
被彻底激怒的许太冲上来,身后带来的姐妹团也回过神来了,拽头发的拽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女人打架的那几套都用上了。
“许太,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闹事?”
季星波刚懂事就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理智,然而某些人自以为是,你跟他讲道理,他听不进去,直接动手。
对付这帮人,只能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奈何她再能打,也耐不住老少娘们多年战斗经验的摧残,短短几分钟,白皙肌肤上几道掐痕和抓痕,头发更是被扯得乌七八糟。
对于这个群体,薅头发是对打架最基本的尊重,不薅头发这架等于没打。
“呸!就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东西!”
“满大街上没男人勾搭了,来败坏我家飞晨!不要脸!”
“也不看看飞晨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被你害成这样,姊妹们,撕烂她的嘴!”
几个女人疯了般厮打着,季星波无力招架,只能不断闪躲。
除了实习生拉了几下,周围竟无人敢上前劝架拉架,他们大多都是季幼白的下属,或者说也没人愿意上前帮忙,倒是有人掏了手机出来录视频。
外人眼中这种正室撕“小三”的戏码最是刺激。
正是需要人手战斗的时候,得力助手小杨却不见了,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剩下季星波一人。
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这里面,无非就是糟糕和更糟糕罢了。
经历过昨晚那遭惊险刺激的事之后,她就更加不愿意坐以待毙了,手足无措的滋味太难熬了。
紧急时刻捞起身后桌上的东西,也分不清是什么,当即拿上反击。
“彭总!”
有人略微焦急地唤了一声什么,她听不清,现在的她脑袋晕沉,只能干站着,等待着脑中的晕眩缓过去。
彭沛冲进来时就看到,季星波抡起紫砂壶往对方头上夯,一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不偏不倚,砸中的人刚好就是许天明刚生完孩子的老婆。
在场所有的喝谩骂声几乎在同一时间消音。
彭沛被吓得瞳孔地震,心脏不由咯噔一下。
汩汩的血液从头上蜿蜒滑落,在头发缝隙中极为触目惊心。许太的姐妹团成员惊着指着许太,嗷嚎一嗓子:“我的妈,不得了了!流血了!”
闻言,许太试探性地抬手摸了下,触手的感觉特别粘稠,她把手凑近看,入眼的是满手鲜血。
“你个贱人!还敢还手打老娘!”许太怒声咆哮,气得失去了方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办公室门后的贴着盐酸字眼的塑料桶上。
察觉到许太的意图,彭沛骤然瞪大眼,赶紧冲上前,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去死吧!”
“小心!”
两道声音碰撞在一起。
季星波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
千钧一发之际,季星波模糊的视线闯入一道黑影,下一瞬,她被人整个搂住,温热的手一下子将她的后脑勺护住包裹。
两人双双抵到书架上,动作幅度很大,几本书因为猛烈的撞击七零八落地掉下,好像砸到了谁的头。
意料之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耳边传来动静。
“呃……”男人低沉闷哼一声,整张俊脸都疼得扭曲。
季星波短暂震惊之后,在脑海中剥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用力推攘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动,让我再抱会儿。”彭沛将上身倾得更低了,越过她的脖颈,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唇边倾泻出一声隐忍的低吟,“疼。”
他惨白着一张脸,带着还未散去的鼻音,委屈又可怜。
鼻腔充斥着刺鼻的盐酸气味,恐惧涌上了心头,她是真的不敢动。
“彭……彭沛?”季星波声音有些颤抖,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怎么样?”
她觉得那桶盐酸应该全泼他身上了。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恰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彭总,哎哟,哪来的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儿可真是蓬荜生辉……”听说彭沛出现在季氏集团,季丰朗火急火燎冲过来,笑脸都还没来及堆,就被眼前的场面唬住了。
还蓬荜生辉?再不来就是彭沛暴毙了。
季丰朗傻了,跑过来抓住季星波的胳膊,语气焦急,询问:“伤哪里了?疼不疼?”
这话自然是关心彭沛的。
当年得亏有彭沛的资金支持,帮季氏集团挺过难关,要不然,如今在国内众多公司崛起、竞争激烈的婚纱消费市场,早就没了季氏集团屹立的身影。
之前闹事的姐妹团自知理亏,退到一边巴不得众人不要发现他们。
“一个个的大小伙子,瞅啥呢?有点眼力劲,赶紧把人扶起来!”看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众人,季丰朗气得胸口痛。
季丰朗原本想先把彭沛扶起来,谁知刚碰上肩膀,彭沛侧身,躲开季丰朗的手,神色浮夸地叫了声:“谁敢碰我,我就赖谁身上!”
姗姗来迟的孙尚河嘴角抽搐了几下,嘴边一句老肩巨猾简直不吐不快。
季星波:“……”
季氏集团前几年不是没有过上市的想法,但迫于当时亲戚们的压力,只能一拖再拖。季幼白是那时跟元老们经历过的,那时就把季风华的话记在了心里。
这两年,季风华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董事会动荡不安,集团资金流很可能出问题,到时候上市便是唯一的出路。
季星波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时,又对季幼白油然而生一股尊敬。你白姐不愧是你白姐。
但这未免准备得太过充分了吧?
别看季幼白嘴上那么样说,其实那份方案付出了她所有的心血,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季氏集团主事的季风华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董事会的事宜经过亲戚们一致决定,由元老们暂接管。
元老们翻看了一下,与季风华有过几秒眼神交流,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上市的事务,就交给幼白负责,大家没意见吧?”
左右都是亲戚,说话也都没那么多讲究。
眼见着季幼白正要站起身回应,季星波仍不甘心地提出异议:“公司上市是大事,方案只有一份,您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由于时间和经验的缘故,现下只是初稿, 或许还有许多未尽之处,现场发现问题我会即时整改。对于许多不懂不明确的地方,请各位长辈随时指教。”季幼白嘴角勾起弧度,“我事业心重,不像堂妹,有那么多空闲谈情说爱。”
言外之意就是我好歹有那份心,你呢?大概只长了恋爱脑。
季星波对最后这点嘲讽置之不理,挺直了腰板给出交代:“从前年纪小哪懂这些,我也就跟着堂姐学了个皮毛。这样吧,我这周努力一把也做一份方案给各位看看,到时候再说上市也不迟。”
季丰朗闻着味不对,正要张嘴,已故季夫人娘家代表顾堂之却先声夺人:“说的是啊,多个选择多条出路!再说了,幼白你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还怕被咱家星波一个小菜鸟打败吗?”
这话虽说的不耐听,但他是长辈,又是季月尘的舅舅,季幼白再大的不满也只能隐忍不发,在一众亲戚面前陪个笑脸。
然而,季幼白的老爸可不管他大嫂那边的事儿,当时可就拍桌子起来:“星波才来管理部门多久啊,一周能写出什么?别浪费大家时间,我们集团每天都在亏钱,再等下去,底层员工的薪水发不出来了!”
顾堂之刚要反驳,元老们声音猛地拔高,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面容威严地厉声喝到::“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星波有想法,我们也不会不给机会。星波和幼白都有参与资格,天就到这里吧。”
在众人面前,顾堂之自然表现得对外甥女信心满满,等会议室人走得差不多了,他立马把虚伪的面具撕下,拉着季星波问:“星丫头,你当真能干的掉幼白的方案?”
季星波实话实话:“没有。”
“那你还敢捡这烂摊子?!”顾堂之被这两个字气得吹胡子瞪眼。
季星波耸肩,“我总不能让二叔一家独大吧。”
顾堂之叹了口气,“也是,你爸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大哥又是那副样子,星丫头,你可得争口气啊。”
季星波没说话。
话音刚落几秒,顾堂之又启唇:“对了,霖城不是有家公司要卖了吗?”
“舅舅的意思是……”季星波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想法。
顾堂之接着说:“我的意思就是买壳上市,然后把公司的有关业务及资产注入其中,获得流动性。”
买壳上市是为了实现间接上市,虽然买壳上市的审批不确定性也很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条上市道路的速度相对快速便捷。
当然,也正因为谁都知道抄小路走得快,壳资源通常在两亿左右,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准备去临城之前,季星波去ICU探望了季风华,心脏搭桥手术做的很顺利,过两天就能转观察室了。
“之前我都没听起你谈起彭沛,谁也没想到突然就交往了,这两年我心里一直在纳闷这事儿,小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季家护得了你。无论何时,季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季星波心口陡然流过一股暖流,她匆忙垂下眼睑,试图掩饰险些暴露的情绪。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在此刻,因为一句‘季家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而全然消逝。
她知道父亲护着她,但自从他的身体愈发不好,二叔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两年前又扶持堂姐进入管理部门,得了不少人心。
季家就像生了虫的果子外表光鲜,其实早已内里蛀空,徒有其表了。公司上市也只是一种自救方式,亲戚们根本不在乎公司能不能上市,瓜分完甜头,编织一个赚钱的美梦,自然就忘却那些被蛀空的虫洞。
早年前彭沛投资季氏集团的钱都砸里边了,她怎么敢再给家里添麻烦?
季星波艰难地压下酸涩,对季风华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有父亲在,谁敢给我委屈受?”
“真的?”季风华浑浊的眼珠定定地望着季星波。
季星波语气坚定:“真的,比珍珠还真!”
看女儿不像说假话,季风华悬在心里的石头放下去一半,但愿是他这个老人家想多了。
季星波磨得都没棱角了,默默坐下削苹果。
过了会儿,老父亲又问:“你真喜欢彭沛?”
“保真,不然早分了。”
“彭沛也喜欢你?”
季星波沉默了一瞬。
“两年了,白眼狼也该喂熟了吧。”
自从母亲去世,继母上位,彭沛很多年没有回过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了。
“小沛,今晚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和阿润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这女人明明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数十年还能装出这副温柔娴淑的嘴脸,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他老子在旁边。
彭沛淡淡说了句:“往年不是你们一家三口的主场吗?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外人掺一脚?”
电话那头,吴荔笑吟吟的:“哪儿的话,你永远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今天是你爸爸生日,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们父子血缘的份上,也该来家里看看。”
顿了顿,彭沛只吐出冰冷的词汇:“再说吧。”
“他什么他?”
其他人见状,扫了眼那女生手机,纷纷变成了结巴。
“他他他他他他……他是彭沛!天哪,就是盛世天娱的老总!帅的一匹那个!!”
“天呐,我要发微博!”
关于彭沛,不是在金融杂志看到他,就是在八卦小报上看到他。
谁能想到逛超市都能遇到这辈子都不可能相见的大人物,而且还说了话,这放谁身上谁不震惊!
原本昏昏欲睡的季星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熄火声,她没管,彭沛就先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彭沛一进房间就往床边走,季星波整个人蜷曲在床上背着他不肯动。
“来,喝点红糖水。”彭沛心都揪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放柔了很多。
他不是生气走了吗?她抬起眼,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对,有那么一下子不可置信。
尽管心中怀着疑惑,但还是挣扎着起身接过了冒着热气的水杯。
季星波手捂着小腹,仰头喝了几口,慢慢地感觉小腹没有那么痛了,又把杯子还给彭沛。
彭沛刚想去扶,却被当事人阻止了:“你别过来,我把床单被子全弄脏了。”
同居两年,没人比季星波更了解彭沛的洁癖有多令人发指。
本来她想把床单揭开,可又怕他看见床上的经血,虽然两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要是有一天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在他面前还真有点抬不起头来。
彭沛看出季星波的窘迫,挑起眉梢瞥她:“我又不会嫌弃你。”
这句话一出,季星波她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清晰地感知到气氛古怪了起来。
不能越陷越深了……
“卫生巾呢?”季星波慌忙转移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彭沛突然变高情商这一行为了。
彭沛拎起那一大袋卫生巾,用的是大号黑色塑料袋,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拎了一大包垃圾。季星波根本没想到他离开这会儿,还真给她买卫生巾了。
“这么多?”她诧异抬头,入目而来各种品牌的卫生巾,第一反应就是夸张。
人家去超市是买东西,好家伙,他是去进货。
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彭沛下意识摸脖子,“不知道你常用哪种,随手买的。”
闻言,季星波心里突然涌过一股暖流,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么直男的行为。
等季星波换完姨妈巾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床上,酝酿出一点点睡意。
其实痛经每个月都会有,但像今天的待遇可是第一次见。两年了,她倒是对他愈发依赖,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正当季星波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耳边霍然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她立刻睁开眼抓住了他的手,委屈巴巴地说道:“别丢下我。”
“我不走。肚子还疼吗?”彭沛见她难得示弱的一面,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季星波苍白的脸色上。
他上了床侧身将季星波包围怀中,掌心贴在她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仿佛对待的是心中至宝。
暖意渐渐上升,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季星波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
“彭沛,跟你说个事。”
“说。”
季星波顺势抬胳膊抱住他,见他没有太排斥,低头埋在彭沛温热的胸膛前。
“下周六是我生日,你能陪我吗?”
季星波鲜少主动要求过什么,彭沛记得最清楚的还属确定关系第一年央求过陪她过生日,不过她也很懂分寸,基本上他没有口头上的表示,她就跟没事人一样,按彭沛狐朋狗友的话说就是省心省事。
可这一次说的,隐约不对味。
“陪陪陪。你还怕我跑了?”彭沛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只是随手捏捏季星波的脸。
彭沛掌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多少人盯着,正是根基未不稳的时候,哪还有精力去配合这些虚巴脑的浪漫仪式。按以前直接把人扑倒办了,事后让助理送点奢侈品过去当做生日礼物。
可现在,彭沛却不满足于此,他想要在季星波身上得到相等的感情回馈。
季星波心里很乱,她迫切地想从他嘴里得到点信息,干燥的嘴唇蠕动了半天。看着彭沛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心疼,话最终还是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季星波和彭沛的影子,一个衣冠楚楚,一个满身狼狈。这就是在提醒她,彭沛和她,是云泥之别。各求所需的交易关系,可以一晌贪欢,却不可能图更多。
在他没有承认之前,她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彭沛要结婚,不知道彭沛视她为玩物,不知道他给陆伊人拍下巴洛克珍珠项链。
她只知道,他答应陪她过生日。待在季家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认真地对她说,要陪她过生日。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轻易放手。
盛世那边的尾款很快补齐,季风华拖着病体在董事会当时就夸了季星波聪明能干,让季星波在季氏集团董事会稍微有了话语权,更让她在名声大噪。亲戚们的闲话也从‘长得这么漂亮,以后可得嫁个好人家’变成了‘长得这么漂亮,真是为季家长脸’。
大部分时间,季星波都是负责婚纱门店区域的,像现在坐在会议室里,面对七嘴八舌的亲戚们,还是头一回。
季风华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年近半百,心脏病纠缠了快大半辈子,哪怕戴着氧气罩坐着轮椅,仍坚守在岗位上。问题就出现在季月尘身上,败家子哪能挑大梁,嫡系这一支小辈中,能入得了季风华眼的也就只有季星波和季幼白两个。
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养女,一个是有血缘关系却野心勃勃的侄女。
季幼白比季星波大了三岁,别小看这三岁,也就是说她提前进入集团工作历练的机会可比季星波多了去,也就是说老早就混进了管理层,如今已经是处于四梁八柱的地位。
董事会商议的很多事情,季风华都会问问季幼白的意思。
会议上,季风华吃了两片定心丸,开口说:“小波一毕业就在基层做了三四年,她的能力诸位也都看到了,是不是到了让她帮我分担分担的时候?幼白,你觉得呢?”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分担也是月尘,哪有这野丫头的事儿?”另一边正嗑瓜子的季丰朗立马就不乐意了。
季丰朗是季星波的二叔,当家人季风华的亲弟弟。打季星波来到季家,得到季风华的宠爱,季丰朗逮住机会就嘲讽一番,每回这时候,亲戚们总要跟上几嘴。
“就是啊,再怎么说,月尘也是嫡子。”
“说的没错,这女孩子家家的迟早有嫁出去的一天,让女人当家,那岂不是要改成夫家姓了?”
“我支持老二,月尘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不能偏心让一个小丫头片子上位。这多大的事啊,得大家伙儿商量着来,你说是不是?”
“不是有彭沛吗?他总拿得出来吧?”顾堂之是少数知道彭沛和季星波关系的人,只不过他没想过,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季星波瞬间被泼了冷水,唰的一下,整个人结冰,然后裂开。
“他的钱有我什么事?他有钱归他有钱,又不是我的,羡慕有什么用。”
顾堂之见季星波一脸哑然,随即叹了口气,“外甥女儿啊,凡事往钱看,向厚赚,怎么能跟钱过不去?”
季星波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他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我根本左右不了彭沛的行为。而且彭沛不会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做了那就说明他对某一方面是会有所期许的,要么口碑,要么成绩。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买壳是风险最大的。他凭什么会为我做这个冤大头?”
“我知道,他是你钱男友。”顾堂之喝了一口咖啡,“傻星星。”
那不就是骗财骗色吗?
季星波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可季氏是家族式企业,所有的股权都掌控在亲戚手上。他们能愿意分给一个外人?”
季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在季风华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投放在市场,而剩下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分别掌握在董事会的手中。
可就是身为董事长的季风华,也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现在股票下跌市值受损,更别说把股权往外分出去。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你真的觉得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能够难倒你?只要别动他们的蛋糕和奶酪,其实掌权人是谁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影响。”顾堂之了然地笑了笑。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吃蛋糕的同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不够,还要往别人的碗里吐唾沫。
季星波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天儿越聊越觉得,顾堂之会建议季星波对彭沛进行爱情买卖。
只是这良心债,季星波背不起,她实在是过了追求爱情讴歌爱情的年纪,当前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不该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而再地妥协。
而是一份踏踏实实的事业。
吃完午饭之后,季星波刚回到季氏大厦,就接到了袁飞晨的电话。
袁飞晨是南屏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顾堂之老早不插手上市项目,就放手让季星波去做。
电话那端,袁飞晨直接打开窗户说亮话:“季小姐,我有个重磅消息告诉你。你们的老对手柔逸也联系我了。”
闻言,季星波蹙眉。
柔逸是陆氏的产业,最初因仿季氏集团早期设计风格快速走红,之后陆氏攀上彭家这座铁靠山,那是越做越大,吞并了几家小公司之后隐隐有垄断的迹象了。
其实外界也在传柔逸准备买壳上市,只是没想到手会伸得这么长。之前,抢走季氏集团大量订单的帐还没算,这次又跟季氏抢壳,真是贼心不死啊。
“那我还得谢谢袁总了。”季星波皮笑肉不笑。
袁飞晨笑嘻嘻地说道:“举手之劳。不过丑话说到前边,你要是不买,我可卖给柔逸了,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季星波被这么一激,有些着急:“买还是要买的,但……”
“要买就抓紧时间买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这么简单的道理季小姐不懂吗?”袁飞晨说话很不客气,后边又想到什么,态度开始转变。
“我也不是不讲诚信的人,也知道你们公司的困难。我看这样吧,你这边呢,先付一半定金,尾款可以慢慢还……”
“两亿的数目是不是有点大了?”季星波委婉提起。
袁飞晨继续说:“季小姐,柔逸服装那边开价可是你们的一半,换个角度说,你们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只用了三个亿就拿下了这个壳,多划算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季星波当即打断他的话:“袁总,我们之前谈的不是这个价格吧。”
“此一时彼一时嘛,好东西涨价多正常啊。”
这个袁飞晨还真是敢说啊,临时变卦不说,直接坐地起价。
季星波年纪不大,但就是沉得住气:“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毕竟三个亿不是小数字。”
袁飞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等你考虑完,柔逸都上市了!”
啪的一声,季星波将电话挂了,沉吟半晌,转身离开。
荔市是座不夜城,白天充斥着多少繁华与喧闹,夜晚就藏着多少流光溢彩。
VIP包厢内,装潢典雅,格调精致,不同于其他私人包厢弄得那样乌烟瘴气。这处雅间内连烟味都没有,映出的灯光昏黄,烈酒的清香混杂着木质香薰的气息并不让人反感。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了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脱身而出,怎么样?恢复单身的感觉?”
说话的是资本圈里有名的玩咖公子哥,说话没轻没重,他拿起酒杯敬宋忍冬,眼里满是戏谑。
“确实挺好的。”宋忍冬一出道就被保护的很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但还是看在东家是彭沛的面子上,礼貌地笑了,没有否认。
她确实被婚姻困住了。
咔嚓一声,门口传来响动,宋忍冬听着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彭沛。”宋忍冬率先打了声招呼。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自然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冷冽的面庞逐渐与记忆中少年重合,他早已褪尽少年的张扬,各处棱角分明,更为利落,那份狂傲却只增不减。
过于熟悉的人,此刻却那么陌生。
今天程幸的嘴像被封了胶布,好几次欲言又止,一副憋到内伤的模样,任风轻翘起二郎腿啧啧看戏。
彭沛隔的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走到宋忍冬面前,看着眼前依然容貌令所有人失色的女人,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涟漪。
哪怕她只是简单装扮,就胜过了在场所有女人。
他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绪隐没在重重层层的眉眼里,然而,再不会有人知晓答案了。
彭沛靠在墙上,冷倦地开口:“你复出的事情,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
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和我会好好为你造势。
是两种概念。
“是吗?谢谢你支持我的事业。”宋忍冬只觉心口一阵冷了下去。
在某个落日铺满天空的季节,他有时让孙秘书出面协调,有时为她铺好了路,到她身边时,佯装无事地提起:“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改天送你几个资源。”
彭沛这样的人,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
任风轻一双眼似笑非笑,坐在一旁和秦勉静静旁观,也不加入话题。
等两人碰面结束,彭沛出去抽烟,程幸偷摸着跟出去,东扯西扯了一大堆。
直到彭沛不耐烦地转身就走,程幸才讪讪地说:“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的话不可能每一句都记得。”彭沛耐心耗尽,随口应付。
“你说,你要等宋忍冬离婚。”见他真没记性了,程幸这才调整过来,偏头看了眼屋内,声音压低了一些。
彭沛指间烟头猩红的光,照得脸上忽明忽暗,整个人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