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榻上,明明身上滚烫,可心中却如坠冰窖。
许久不见师父,她一如既往的清冷。
远远站在塌前:“为师曾教你什么?”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种种思绪纷飞,却依旧无法抵挡现在彻头彻尾的寒冷。
最终我沙哑开口。
“不可干涉他人因果。”
王朝周而复始,交替更换乃是天定。
可我却妄想插手龙脉,执意逆天改命,如今落得现在的下场,倒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师父一如既往的清冷,丝毫不见她昔日疼爱我的模样。
“这是命数,为师如今不过是顺应天道罢了。”
曾几何时,我真把师父当做亲娘来看待,可如今终究是因为理念不同,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手起刀落间,剧痛自心口袭来。
我能感觉到心头血顺着匕首缓缓滑落,逐渐滴满了师父手中的小碗。
她要助长这妖妃增加修为。
早日让这王朝覆灭。
身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因一面之缘,无法自拔的爱上了王爷,并且想替他挡住这天灾。
是我先动了情,这因果便应该自己承受。
如今也怪不得其他人。
原以为王爷不会再见我,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踏足了这小小的偏院。
“江湖排名第一的除妖师,甚至有传言说你青出于蓝胜于蓝,连你师父都比不上你天赋异禀。”
“那不如来替王妃绘制一道符,避免她受邪祟干扰。”
一同送来的,还有上好的朱砂和狼毫笔。
我的符天下难求。
可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如今我目不能视,甚至连符纸在哪儿都找不到,又怎能绘制出天下第一的平安符呢?
更何况除妖师给妖绘符求平安。
天下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
“回王爷,奴目不能视,不能绘符……若王爷有所求,应该去找我师父才是。”
王爷狠狠钳住我的下颌,一字一顿。
“本王的王妃只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你说你目不能视,可在军营中你如履平地。”
“想骗本王,你还嫩了点!”
我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辩解:“奴不敢!
那军营中,奴生活了三年,即便闭着眼也可来去自如。”
王爷根本不听我的辩解,他强硬的用笔蘸了朱砂,塞进了我的手中。
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我的脖颈上。
夏日薄薄的衣衫抵挡不住他身上炙热的体温。
王爷就如此从身后拥着我左手抓着我的手,慢慢的按住了符纸,右手则牵住了我握笔的手腕儿,逼着我在符纸上绘图。
手指轻轻颤抖,朱砂滴落在纸上。
我强撑着画了一笔,再也无法掩饰住心中的恐慌。
“王爷恕罪,奴不敢画!”
顾不上身上散落的衣衫,我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我连看都看不见,又如何能画符?
王爷不过是强人所难罢了。
衣衫散落,王爷看着我清晰可见的锁骨,喉结滚动。
他强硬的将我从地上提起,按在宽大的书桌上。
朱砂滑落毛笔飞溅。
我宽松的衣衫与书桌染成了一片红。
明明是耻辱的,可在军营中的经历让我早已形成了下意识的身体反应。
长腿几乎瞬间就攀附上了他,极尽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