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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

凉小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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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窈惊得往后退一步,看清殿内人后努力挤出抹笑:“江兆尹怎么在这儿?”她不确定方才她们主仆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江云岫凌厉眉峰好似暗藏杀意,凉薄眼神盯了她片刻后,掠开,沈乐窈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浑身沾满血迹的小太监,手筋脚筋皆被挑断。沈乐窈瞳孔骤缩,只觉胃里翻涌上阵恶心,眨眼的功夫卫临已命人将那小太监拖走。“这就怕了?”江云岫睨她,她微翘的眼睫明显在颤抖,娇美小脸也白了几分。沈乐窈盯着他烫金滚边的玄袍,站在这沾满血腥的偏殿里却格外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沾染到。外臣敢在深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沈乐窈只觉手掌心一片冰凉,人已被他带到偏殿里,偌大的殿门被重重合上,隔开外面宫廊。“那是敬妃身边的宫人,你竟敢...”被他抵在门...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2-13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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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乐窈惊得往后退一步,看清殿内人后努力挤出抹笑:“江兆尹怎么在这儿?”她不确定方才她们主仆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江云岫凌厉眉峰好似暗藏杀意,凉薄眼神盯了她片刻后,掠开,沈乐窈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浑身沾满血迹的小太监,手筋脚筋皆被挑断。沈乐窈瞳孔骤缩,只觉胃里翻涌上阵恶心,眨眼的功夫卫临已命人将那小太监拖走。“这就怕了?”江云岫睨她,她微翘的眼睫明显在颤抖,娇美小脸也白了几分。沈乐窈盯着他烫金滚边的玄袍,站在这沾满血腥的偏殿里却格外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沾染到。外臣敢在深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沈乐窈只觉手掌心一片冰凉,人已被他带到偏殿里,偌大的殿门被重重合上,隔开外面宫廊。“那是敬妃身边的宫人,你竟敢...”被他抵在门...

《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乐窈惊得往后退一步,看清殿内人后努力挤出抹笑:“江兆尹怎么在这儿?”

她不确定方才她们主仆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江云岫凌厉眉峰好似暗藏杀意,凉薄眼神盯了她片刻后,掠开,沈乐窈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浑身沾满血迹的小太监,手筋脚筋皆被挑断。

沈乐窈瞳孔骤缩,只觉胃里翻涌上阵恶心,眨眼的功夫卫临已命人将那小太监拖走。

“这就怕了?”

江云岫睨她,她微翘的眼睫明显在颤抖,娇美小脸也白了几分。

沈乐窈盯着他烫金滚边的玄袍,站在这沾满血腥的偏殿里却格外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沾染到。

外臣敢在深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沈乐窈只觉手掌心一片冰凉,人已被他带到偏殿里,偌大的殿门被重重合上,隔开外面宫廊。

“那是敬妃身边的宫人,你竟敢...”

被他抵在门背后,沈乐窈惊恐神思回拢几分。

“你既知道他是敬妃身边宫人,便知道上次那情欢散是她命人放的。”

沈乐窈猛地攥紧衣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即便上次找到这已惹他生疑,沈乐窈也不该自己暴露出来。

“还是说你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借此来亲近?”

他霸道地往下压制,蛮横扣住她十指,缠绕得沈乐窈透不过气。

“嗯?”

寒涔涔的眸底欲念翻涌,好似随时会爆发出来。

沈乐窈紧贴门背,强装镇定对上他深邃黑眸:“笠阳公主对江兆尹情根深种,敬妃,不过是为女着想。”

她小心翼翼探究,生怕惹着他一寸。

“这么说,你对后宫前朝之事知之甚多。”

江云岫眼神寸寸逼近,“且,还要在李景淮身边安插眼线?”

沈乐窈心下咯噔,警惕双眸泛起狠厉:“今日之事我当什么都没看到,江兆尹也当什么都没听到,如何?”

这是要与他商量的意思了。

江云岫扣紧她指尖,一点点往上挪,指腹拨弄她粉色唇瓣,盯着她眸中狠厉咬上嗤笑:“还真是只容易炸毛的猫儿。”

他反复啃咬仍不尽兴。

双手脱离他魔爪时,沈乐窈只觉后背汗津津的,脸色通红似能滴出血来。

放荡不羁的笑声从耳畔传来,待沈乐窈反应过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他踪影。

“小姐?”

楹月走近前来唤她。

“走吧。”

沈乐窈快步离开,生怕淌入这趟浑水。

夜里,夏荷传消息出来,说李景淮最近在忙着善后赵光廉一事,并无心思左右其他,只知道四月初八他会同淑妃一块到相国寺参加浴佛斋会。

“浴佛斋会?”

沈乐窈将手中纸条丢入琉璃灯盏,这才知道竟是谢怀远将赵光廉供出来才致赵家满门惨死。

可前世的赵光廉明明不是这时候死,江云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每年的浴佛斋会也只有信佛的淑妃会前往相国寺,今年李景淮为何也要同去?

沉思过后,沈乐窈叮嘱楹月将李景淮去相国寺的消息透露给沈姝宁。

与此同时,被暮色笼罩的懿祥宫突然传出阵惨烈惊叫声,有宫女在井里发现了具被人挑断手脚筋的尸首。

捞上来看清尸首面容时,敬妃吓得脸色惨白。

她稳了稳心神,嘱咐芳和姑姑将此事压下来,但凡有乱造谣者,一律拉去慎刑司。

几日后,有人到敬妃跟前告密,说发现尸首的那日在案发地附近看到了沈家三小姐。

“与广阳宫那位定下亲事的沈乐窈?”

敬妃在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上见过她,沉着冷静,不似以前人们口中常言那般蠢笨无知。

“娘娘可还记得江兆尹服用秘药那日突然不见了踪影?”

芳和姑姑轻轻摇动手中葵扇。

“不错,他中了情欢散本走不了多远,倘若不与女子交欢...”

沉了沉眸,敬妃开口道:“去查一查,她那日有没有进宫。”

芳和姑姑点点头,起身步到一旁嘱咐守在外殿的小太监。

敬妃倚靠在贵妃榻上,容艳照人的端和五官沉静异常,头上赤金滴珠凤钗透露出的光令人生畏。




“小姐,二殿下回去了。”

眼见着李景淮的车辇从府门前离开,楹月才从前院赶回来。

“他们俩人倒是胆大,足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

上次是在公主府里,这回是直接在沈乐窈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羞死人的活计,可见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李景淮都未将沈乐窈放在眼里。

他故意让淑妃将婚期提前,不过是对沈乐窈见色起意,想早日得到她的身子罢了。

“可不是嘛,奴婢见四小姐回椒兰院的时候腿都软了,可见俩人在里面闹得多厉害!”

楹月气呼呼道。

沈乐窈冷哼:“她既盼着早日嫁给李景淮,我偏要她慢慢苦熬着,熬到她熬不下去的那日——”

到了傍晚,一家人在用晚膳时,沈乐窈趁着沈钧儒在场朝他开口道:“父亲,还有半个多月女儿便要嫁给二殿下,可对宫中礼仪尚不十分相熟,想央求父亲打点宫中,请宫里的崔姑姑到府上来相教。”

崔姑姑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宫女。

“女儿嫁给二殿下是无上殊荣,倘若在宫中做出不体面的事,那坏的可是父亲和沈家的名声。”

见沈钧儒沉默不语,不打算为自己出力,沈乐窈犹作自怜道。

“明日我下了早朝便在宫里头问问。”

沈钧儒这才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邱氏跟着放下箸筷:“机会难得,夫君让阿宁跟着窈姐儿一块儿学吧,日后寻得良婿也省了一桩事儿。”

沈钧儒未有迟疑:“你说的在理。”

沈姝宁脸乐开了花儿朝沈钧儒软声道谢,沈乐窈则佯装低头喝下碗中参汤,好似混不在乎的模样。

两日后,宫里果真派了崔姑姑到府上来。

邱氏明摆着让沈姝宁压在沈乐窈头上多做表现,想让崔姑姑在淑妃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宫里头出来的人眼睛都毒辣,只几日下来崔姑姑便瞧出邱氏母女俩的心思。

沈家明面上是大张旗鼓为沈乐窈出嫁布置家宅内院,私底下却没半点上心的意思,一看挂着的红绸幔布便知道寒酸得很。

日子过得飞快,崔姑姑在回宫这日便将沈家发生的事告知淑妃。

淑妃冷下眸色,即便是崔姑姑不说,那日在公主府她也能瞧得出来邱氏母女对李景淮的心思。

“那沈乐窈如何?”

她掀眼皮子问。

想起沈乐窈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崔姑姑明眸善睐道:“奴婢瞧着三小姐当真是个识大体的,若是殿下娶回来当正妃,能保后宅安宁。”

“是么?”

淑妃握着茶盖的手往下一沉。

“奴婢句句属实。”

崔姑姑尽心服侍淑妃多年,最是忠厚老实的。

淑妃若有似无抚着珐琅仕女图茶盖,好半晌才让她退下。

夜里,沈乐窈叫来楹月,让她趁着外面药铺未关门去买回一味名叫菖蒲草的药材。

楹月按着她的吩咐悄悄跑到府外,一连问了好几间药铺都说菖蒲草已经卖光,近几日盛京里都难寻此药。

楹月无计可施,只得回来禀明。

“怎会如此?我知晓菖蒲草是稀缺药材,可谁能将盛京药铺里的菖蒲草都买完?”

沈乐窈娇嫩粉颊涌起丝丝焦灼,眼见着成亲之日已近,那般艰难羞辱人的日子,她是断断不能回头——

楹月忆着那药铺小郎中的话回道:“说是被临安侯府里的大公子买走了。”

“临安侯府?”

沈乐窈诧然皱眉:“那不就是江云岫?”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

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

“沈乐窈?”

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

“不见——”

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

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

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

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

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色蟒袍靠在四方椅凳上,锋利星目犹如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

“你认识谢怀远?”

江云岫目光紧盯她不放,他没想到沈乐窈一个内宅女子竟识得朝廷的中书侍郎。

沈乐窈被他盯得浑身生凉,却仍自摆谱道:“昨日小女说的话大人不曾放在心上,小女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找到大人。”

她话里无波澜,心中却无比清明,前世谢怀远一入朝为官,便被李景淮收为门客,一路提携至中书侍郎,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与李景淮的关系隐藏得深,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李景淮的人。

江云岫要找的东西,就在谢怀远身上。

紧盯着沈乐窈的冷眸往下一隐,江云岫陡然转口问:“你想要本兆尹帮你什么?”

沈乐窈犹自松口气,步伐轻盈来到江云岫耳畔低语:“明日的春日宴,需要借大人京兆尹的威名一用。”

耳畔清凉勾人,鼻息间萦绕她身上散发出的水仙花香味,江云岫眸光顺着她白皙细颈往下挪动,不由喉间发紧。

低吟片刻后,他沉声问:“谢怀远人在哪?”

沈乐窈却也不傻,晶莹剔透的粉白唇瓣勾出抹笑意:“大人明日办了事,小女自然告知大人。”

下一瞬,细颈处传来阵痛楚,江云岫大掌恶狠狠掐住她脖颈,痛得沈乐窈娥眉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江云岫眼神轻佻,掐住的大掌转而变成抚摸,“看来,是本兆尹低估沈小姐了。”

蛊惑人心的言行举止,令沈乐窈浑身打颤。

从案房出来时,恰好要到正午,沈乐窈收起起伏不定的心绪往辅国公府赶。

不凑巧的是,正好碰到从静月庵回来的沈钧儒和邱氏母女。

还不等沈乐窈从车辇内下来,便听到外边传来沈姝宁的奚落声:“不到静月庵里去探望祖母尽份孝心也就罢了,在府里待着还不安分,真是浪得没个正形了!”

见沈钧儒还在跟前,邱氏轻声斥责沈姝宁:“阿宁,不得无礼。”

沈钧儒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倒不是责怪沈姝宁,反倒觉得沈姝宁此话在理,对着上来行礼的沈乐窈就是一通教训:“你与二殿下的亲事已然定下,怎还私自跑到外头去抛头露面?”

他素日疼爱沈姝宁,若非是沈乐窈与李景淮定有亲事,早就将沈乐窈扔到别院闭门不问。

“父亲息怒,女儿外出不为闲玩,只是念着父亲今日回府,到外头去给父亲带了醉仙楼的九酿花雕。”

说着,沈乐窈吩咐楹月拿过食盒,里面装着她早就备好的花雕酒。

沈钧儒不爱别的,最是钟爱醉仙楼的这一口九酿花雕。每次他宴请幕僚,都要在那摆上宴席。

此刻闻到酒香味,他心中怒气果真消去大半。

眼见着沈钧儒脸色缓和下来,邱氏暗道沈乐窈转了性子,他们才离府几日,她竟会讨沈钧儒的欢心了。

邱氏噔时趁热打铁道:“阿窈,我怎么听府上下人说你昨夜也回得晚?将近亥时才回到府上?”

沈乐窈心头冷笑邱氏的动作真够快的,刚回到府上就能和下人通气,可见惊蛰院里早就安插了她的人!

原本面色缓和的沈钧儒听得此话,眉头又皱起来,仿佛沈乐窈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姝宁俏丽粉腮满是得意,只以为沈乐窈今日铁定要被沈钧儒好好责罚一番!

沈乐窈装作委屈模样,款款回道:“父亲姨娘误会了,昨日淑妃娘娘派人到府上来叫女儿进宫去试嫁衣,留女儿在广阳宫里多说了会儿话,是以才回来晚了。”

此话一出,沈姝宁噔时气得脸色发白——

沈乐窈心内冷冷一笑,上一世的她真是蠢如猪,竟会蠢笨到将沈姝宁视作亲姐妹,她所谓的亲姐妹,却在她嫁给李景淮前便与他勾搭在一起,之后害得她流产,沈姝宁自己却替李景淮生下了皇长子——




偌大的公主府前,各家夫人小姐往来络绎不绝。

今儿个除了京中名流,宫中几位殿下和娘娘也会应邀而来。

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旁,已然停着几辆宫里的车辇。

沈姝宁一眼认出淑妃和李景淮的车辇,眼中顿时露出阵阵欢喜雀跃,着急地扯邱氏衣袖道:“娘,咱们赶紧进去吧!”

邱氏早已瞧出她思念李景淮心切,顺了她的意紧着往府内走。

一入府门,顿觉视野开阔,院中绿植葱郁,各色花枝争奇斗艳,春日景色很是浓郁。

迂回宽敞的回廊上设了用竹帘相隔起来的席面,各家各户按席位入座。

沈姝宁一落座,目光大咧咧往主位的方向瞥去。

李景淮和淑妃乃是宫中贵人,于理该坐在主位边上。

果不其然,只见李景淮身姿挺拔坐在淑妃身旁,宽肩阔背,五官俊美,眉眼间自带锐利威严,一身的尊贵风流,引得不少贵女纷纷侧目。

见到沈乐窈来了,李景淮眼中似有抹惊艳划过,与淑妃言语两句后,朝沈乐窈和沈姝宁走来。

“阿窈,你身子可大好了?”

听得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慰问声,沈乐窈只觉心头作呕。

一个月前沈乐窈跌落鱼池,李景淮非但没到府上去看她一眼,反而在她进宫试嫁衣时故意避而不见,此番种种,还不是在责备她在俩人成亲前还闹出这么一桩笑话。

彼时的李景淮目光炙热落在沈乐窈身上,她礼裙衣袖和裙摆处用彩锦绣成大朵的芙蓉花,与三月春景甚为呼应。到场的夫人小姐们这才发现,往日装扮平平又木讷的沈乐窈,仔细打扮起来竟是这般容色照人。

“有劳二殿下挂心,阿窈身子已无碍。”

沈乐窈起身时,忽装作一阵昏眩,故意身子瘫软到李景淮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挠得李景淮心猿意马,声音软下来责怪道:“还说无碍,依本王看你这身子还娇弱得很。”

紧接着,仔细扶她坐下。

沈乐窈神色歉然,再悄悄看一眼身边的沈姝宁,那眼中冒出的怒火像是恨不得将沈乐窈撕个稀碎。

“想来是身子刚好不宜走动太多,这园中春色阿窈恐不能陪同二殿下观赏了。”

沈乐窈面色愧欠,抽回被他紧握的白皙细婉。

“无妨,你身子要紧。”

瞥见沈姝宁恼怒的目光,李景淮忙不迭收起心思。

邱氏掩下恶毒神色,钻着空子顺水推舟道:“既然阿窈身子不适,不若便让阿宁陪二殿下在这园中逛逛,好替阿窈赔个不是。”

沈姝宁噔时娇艳欲滴瞧着李景淮。

“这...”

李景淮故作为难。

沈乐窈盈盈笑道:“姨娘说得不错,我与阿宁本就是姐妹,她作陪便如同我在二殿下身侧。”

李景淮眉心一挑,与沈姝宁走出长廊。

不多时,俩人身影隐于花丛中。

邱氏瞧见二人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只觉心口畅快不已,饶是沈乐窈今日打扮得再出彩,只要沈姝宁和李景淮的事一成,就不愁皇家不认沈姝宁的身份!




前世一幕幕悲惨记忆翻江倒海袭来,盯着眼前的邱氏和沈姝宁,沈乐窈心中早已是恨意翻涌。

她知道此时的沈姝宁已然倾心李景淮,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与淑妃亲近的话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眼看着沈姝宁就要兜不住,邱氏赶忙扯过沈姝宁的手,面色和煦道:“原来是淑妃娘娘作留,这样我便放心了。”

看是误会一场,沈钧儒也没心思再掺和这些破事,让邱氏带沈姝宁和九个月大的沈宸安回椒兰院歇息,自己便去书房处理公事。

沈乐窈微微施礼,抬步回惊蛰院。

一回来,便见守在门房外的孙嬷嬷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见沈乐窈回来赶忙行礼。

沈乐窈睨她一眼,孙嬷嬷原本是以前伺候在詹氏身边的老人,自打詹氏去世后,便一直跟在沈乐窈身边伺候。

她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稍有不如意便对惊蛰院里的丫鬟打骂。

这些年邱氏母女俩得了沈钧儒宠爱,眼见在府里愈发得势,孙嬷嬷便生了二心,有事没事便往椒兰院跑。

如今细细想来,她怕是早就起了叛逆之心,是以沈乐窈晚归的事才传到邱氏耳中这般快。

“孙嬷嬷,你随我来。”

思及此处,走到廊下的沈乐窈忽然回过头,看向孙嬷嬷。

孙嬷嬷心头一阵发虚,但仗着自己是老人,仍旧是挺直腰杆跟在沈乐窈后头进屋。

“三小姐可是有事吩咐?”

孙嬷嬷装作无事般,笑模笑样问。

沈乐窈不搭话,却是吩咐楹月从笼屉里拿出二十两银钱来,递给她歉然道:“前一阵儿听说你添了孙子,还未来得及道喜,方才回想起来便给你补上,你可别怪我忘事。”

“哎哟,我老婆子哪儿敢哪,三小姐乃是这府里的贵人,我那拙孙也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得三小姐这般赏赐!”孙嬷嬷立时感激涕零地接过钱袋子,跪下给沈乐窈磕头道谢。

她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刻平白得了这笔横财,自然是嘴都咧到了后耳根。

沈乐窈缓缓端起手边白玉茶杯,不紧不慢喝下口茶水后方笑意盈盈道:“嬷嬷千万别这么说,这钱我可不白给,我还有事要拜托嬷嬷呢。”

“三小姐但说无妨——”

孙嬷嬷一门心思在手中这袋热乎乎的钱袋子上,此刻沈乐窈说什么她都应承。

“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明儿个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嬷嬷和我一道去罢。”

说到这,沈乐窈自怨自艾道:“我不像四妹妹,她有姨娘在身边指点,我只有嬷嬷这么一个长辈,若是没了嬷嬷,明儿个发生什么事只怕我会没了主意。”

孙嬷嬷原本还想不通沈乐窈这是唱的哪一出,此刻听到她这番话,心里噔时有了底气,不禁唏嘘道:“这三小姐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儿正室小姐出身的样儿都寻不见!”

心里虽满心嘲讽,嘴上却满口应承下来:“三小姐放心,我老婆子明日定会好好领着您,保准不让您出错儿!”

她心想,若是那些公爵夫人们见到辅国公府堂堂正室出身的小姐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怕日后她这腰杆也能挺得更直些!

“有劳嬷嬷。”

沈乐窈长吁出口气,这才命她出去。

孙嬷嬷收起钱袋子,喜滋滋往外走。

沈乐窈盯着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唇角噙出抹慑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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