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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太快了,慢一点。”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

主角:温晴宋淮远   更新:2024-12-1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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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太快了,慢一点。”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

《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

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

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

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

“太快了,慢一点。”

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

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

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海,她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她巴不得我去死,好给沈时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后,温晴率先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这家医院,是温家投资的,温晴经常来这里。

我推开车门,跟着她走了进去。

温晴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前台,对护士说道:

“给我办理住院。”

护士看了我一眼,问道:“

温小姐,这位先生是?”

“不用管他。”温晴冷冷地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就跟着护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温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

难道,她真的相信我快死了?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死活?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晴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她对我说:

“陆斐,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那你就在这里给我住着,哪都不许去,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其中一个护士说道:

“陆先生,请跟我们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反抗了,温晴的性格若是我不依着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无力地笑了笑,任由她们带着我往前走。

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转身对着温晴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温晴,我和柳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动她!”

说完,我就离开了。

病房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单人病房,布置得很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房里有一个落地窗,我可以看见楼下的景色,走到床边我刚好看到温晴正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不用想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宋淮远。

“陆先生,该吃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些药片,问道:

“这是什么药?”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这是温总交代的,说陆先生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让我们给你开点药,帮助你稳定情绪。”

精神状态不好?

原来在温晴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

“陆先生,请你配合一下。”

说着就要把药片往我嘴里塞。

我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是精神病!而且我自己有药。”

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片,加重了语气说:

“陆先生,你别让我们为难,如果你不吃,我会找人按着你喂下去,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强行喂药?

温晴!你真狠!

忽然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不要待在这里被当成精神病,我要离开!

趁面前人不注意我打翻了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往外跑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是精神病!我要离开!

可随即跟上来的医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可还是被按倒在地。

冰凉的针管刺入我的皮肤,我感觉到有液体被推进我的身体里,身上压着的人让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不能地嘶吼着: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

直到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地陷入黑暗!




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

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

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

“咔嗒——”

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

我忽然开口:

“我自己吃,不用打了。”

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

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

他说:

“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

我开口问道:

“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

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说道:

“温总带着宋淮远去了京市,去找艺术大师刘洪拜师学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我心里一颤。

温晴竟然为了宋淮远去了京市。

谁都知道艺术大师刘洪千金难得一见,所以要想拜师更是难上加难。

几十年来刘大师只收了一个弟子,只是这个弟子低调,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医生见我情绪低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一片荒凉,或许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这里吧。

医生走后,我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忽然,我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只见傅柯文正扒着栏杆,吃力地朝我挥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下床,跑到窗边。

“柯文,你怎么来了?”

“嘘,小点声!”

傅柯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

“我当然是来带你走啊,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温晴太过分了,居然把你关起来。”

“带我走?”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

不行,这里可是温氏的私人医院,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我们逃不掉的。”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傅柯文说着,指了指楼下。

我探头望去,只见柳倩正站在树荫下,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你们疯了,要是被温晴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为了救你,我什么都敢做!”

傅柯文说着,已经开始解开身上的绳索。

“你先别冲动,让我再想想......”

我还没说完,傅柯文已经将绳索固定在栏杆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陆斐,别愣着了,赶紧下来!”

柳倩在下面催促道。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楼下焦急的两人,心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被发现又怎么样?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学着傅柯文的样子,我将床单撕成布条,打结后系在栏杆上。

深吸一口气,抓住布条,翻身爬上窗台。

“陆斐,小心点!”

柳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似乎离我很远,让我有些头晕。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傅柯文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顺着布条滑了下去。

“怎么样,没事吧?”

刚一落地,柳倩和傅柯文就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手臂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大碍。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傅柯文说着,拉起我就走。

看来两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直到彻底地走出私人医院,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气。

被囚禁的这几天,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就是那种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恐惧。

直到在后视镜中彻底看不见医院的影子,车里的气氛才开始松动下来。

傅柯文率先开口:

“陆斐,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温晴的面前,她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你,一定会再次把你关起来的!”

其实傅柯文说得没错,温晴确实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用她自己的婚约来作为报复我的工具。

可我,还能去哪里呢?

见我沉默,柳倩开口:

“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在医院里分配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套房,作为我回国的住处。这样既方便我给你治疗,温晴也不会想到你在医院里,怎么样?”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可柳倩却打消了我的顾虑,她说:

“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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