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宋祖制,太后薨逝,国丧三年,在此期间,全国不得婚嫁、不得宴请、不得娱乐等一切喜庆活动。
曹佾此刻也是懵逼的,不是说好明年三月才死吗?
怎么足足提前了六个月?
玩呐?
不过他很快发现,同时被打入天牢的还有高家一干人等,除了高遵甫外,全都在了。
“就是你个曹家的小畜生害某!”
“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
“好,你个小畜生骂某!大傻逼!九漏鱼!”
狱卒都傻眼了,这位曹家三郎嘴巴不累啊?
骂起人来一时半刻不会停,还不带重样的。
高家那些人一个两个七窍生烟,又被关在囚室里,只能用力拍打着栏杆,表达不满。
“一群有爹生没爹养的垃圾,你爹要是知道你等如此不堪,就该直接射在墙上!”
“哪个没把们的,将你等叻色生了出来?”
“还武将世家?就你高家一众酒囊饭袋,也配与我曹家相提并论!狗屎一堆,臭不可闻!”
“我阿姐也是你们可以随意羞辱的?牢头,给某开门,老子要打死他们!”
“别胡闹,这里是天牢,不是你家,好生待着!”
此刻的曹府里,曹氏得知事情缘由,提着陌刀,就要出门。
“放下,放下!你要作甚?”
“爹爹,六叔,七叔!阿弟是为了妾身得罪官家的,理应妾身前去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你带着刀作甚?平日里就是你对那个混蛋小子太过骄纵,才纵得他目中无人,此时太后忽然薨逝,官家在气头上,也是情理之中,你去了不但帮不了忙,还会将曹家一起拖累上!”
“爹爹这般,不正是说明了,曹家男子没有胆量吗?阿弟说得真对,官位越高,顾虑越大!女儿不怕被拖累,阿弟是为了女儿的名节奔走相告,女儿也要去为他求情!”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要脸面了吗?”
“脸面?在李植提出和离的时候,女儿已经是二婚女了,还要什么脸面?我看谁敢拦我?”
陌刀挥出,大厅内的八仙桌应声而断!
看着曹氏头戴幂篱,身穿素服,手持陌刀,前往登闻鼓院,站在高位的老道士嘴角带笑。
“好一个刚烈的女子,老道士那徒儿倒是没有看错人。”
“你那徒儿都被关押在天牢了,你还无动于衷?”
“等着吧!”
御史台的御史,谏院的言官都出动了,自然是弹劾高家和张耆的。
无论曹佾那番话是不是无中生有,如今张耆吐血,很多人都看到了。
太后吐血离世,大家也都收到消息了。
如果真的清白,为何会这般?
大量的弹劾奏疏雪片一般堆积在政事堂里,夏竦等人看得头皮发麻。
上一次如此整齐地弹劾宰辅,还要追溯到拿下枢密使曹利用的时候。
张耆是铁定完了,太后一死,他的所以依仗都荡然无存。
当今官家不会将这样的给先帝戴绿帽子的家伙一个好出路。
外放已经是开恩了,说不定就让人在必经之路上安排一场意外。
接下来,就是将太后的党羽一并干掉。
夏竦和吕夷简都是太后党羽,自然都会被弄走。
还有就是那个晏殊了!
居然敢对太后大娘娘要求,效仿武曌,真是该杀!
“启禀官家!”
“又有何事?”
“曹家女敲登闻鼓,为其阿弟伸冤!”
“什么?这个曹家到底要做什么?朕已经给了他们台阶下了,高家人都被下狱了,还要怎样?”
“官家,此事就该将曹佾释放,以平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