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莎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是荒诞不经成莎阿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阿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了救成莎中弹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她每天守在病床前对我发誓,此生非我不嫁,绝对不会辜负我。能下地的第一时间,成莎买下一座岛屿送了给我。召开发布会向所有人宣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她抱着激动得哭了出来,深情地说,“阿风,我等这天等了太久太久了。等你身体恢复健全咱们马上就结婚好不好,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看着她深情眷恋的样子,缄默不语。她不知道,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划清界限。.“阿佑,这段时间里我走遍了所有当初我们约定要去的地方,做足了攻略,等咱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再一起去一次。”成莎依偎在我身边,不断滑动着手机屏幕,给我展示这三年她去过的国家。笑得那么温柔和煦,眼眉弯弯全是爱意。进来换药的护士都在悄声感叹,“成总对男朋友也太好了吧,一连...
《爱是荒诞不经成莎阿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为了救成莎中弹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她每天守在病床前对我发誓,此生非我不嫁,绝对不会辜负我。能下地的第一时间,成莎买下一座岛屿送了给我。召开发布会向所有人宣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她抱着激动得哭了出来,深情地说,“阿风,我等这天等了太久太久了。等你身体恢复健全咱们马上就结婚好不好,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看着她深情眷恋的样子,缄默不语。她不知道,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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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这段时间里我走遍了所有当初我们约定要去的地方,做足了攻略,等咱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再一起去一次。”成莎依偎在我身边,不断滑动着手机屏幕,给我展示这三年她去过的国家。
笑得那么温柔和煦,眼眉弯弯全是爱意。
进来换药的护士都在悄声感叹,“成总对男朋友也太好了吧,一连三年守在病床边上,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电视的娱乐新闻也在播报着成莎惊天地泣鬼神的深情。
这个为爱苦守三年的多金女总裁,那份深情被挖掘出来,受到了众人追捧。
而我却兴致缺缺,连句回应的话也懒得说。
成莎紧握了我的手,两眼含泪地说,
“等你出院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咱们婚期,我一天都等不了了阿佑。”
我默默将手抽出,看向她手机屏幕,冷不丁说,
“这些国家是你一个人去的吗?”
成莎握紧我的手明显顿住了,过了几秒之后才笑着解释,
“对啊,这可是当初咱们约定好的地方,我哪里舍得带别人一起。”
其实在她滑动屏幕的第一张照片里,我就看到了路之尧的身影。
虽然没有直接拍到正脸,但落地镜里折射出来的那个只穿了条四角内裤的男人,实在太好分辨了。
而她却选择了面色不改的撒谎。
我别开眼看向窗外,眼中一阵酸涩,“那就好。”
成莎给我喂了口鸡汤,将手机直接递给我,让我自己翻阅她旅游拍的那些照片。
我随意滚动,却无意滑到了一张她与路之尧的合照。
是一张在床上、她依偎在路之尧颈肩的睡颜照片。
而日期正是在我恢复能下地走路,她和所有人宣布我们结婚消息的那天。
“怎么啦?看到哪个国家了,要不要我这个导游来帮你讲解讲解?”她正笑着又盛了勺鸡汤,正准备送到我嘴边,侧头看到了这张照片。
双手抖得勺子都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迅速夺过手机关熄了屏幕,紧张得眼神飘忽。
“这张照片是之前有人PS合成,乱发造谣我和路之尧关系的,我保存着等着找律师告他,忘记删除了。”
她一直打量着我的神情,在看我有没有相信她的话。
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觉得尤为可笑。
她堂堂成氏总裁,手下三家上市公司,有谁敢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造谣她。
淡笑着说,“嗯,一看就是假的。”成莎听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坐到病床边,端起了碗,
“你相信我就好,再喝口鸡汤吧。”
我撇开了头,淡淡地说,“腻了,不想喝了。”
“好,那就不喝了,我下午给你煲其他的汤。”
她仿佛没有一点脾气,全然感受不到我的冷漠,笑着继续说求婚的事。
医生来通知我们可以出院的时候,成莎比谁都激动,一直搀扶着我,温柔地说,
“回家之后我得好好给你补补,你现在瘦得我看着都心疼。”
她自顾自地在说,好像在弥补阔别已久的三年。
刚打开副驾驶门,她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垂眼扫了一眼备注,温柔地对我说,
“等我一会,我接个电话。“
她瞟了我两眼,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才接听了电话,表情看起来相当不耐烦。
没过两分钟便挂断了电话,朝我过来满脸歉疚的道歉,
“阿佑,不能送你回家了,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赶过去一趟,让司机过来接你好吗?”
我淡然地点头,“没事,公司的事情要紧。”
成莎张开双臂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得温柔,
“阿佑,我成莎真是上辈子积德才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我扯唇一笑,心里默默想,很快我就不会再是男朋友这个身份了。
“快去吧。”
打给成莎的那通电话的备注我看到了,是路之尧。
她自以为用疏离厌烦伪装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看穿了她眉间藏不住的关切之意。
两个小时之后,我查看了她的定位。
是在路之尧家里。
并且系统上显示着,她这个月去了这个所在位置十三次。
这还是当初她担忧我在异国他乡走丢给我绑定的定位系统。
现在却用来查看她去了别的男人家里。
简直讽刺荒诞。
看着满城市LED大屏上,全是投屏着她那段宣布我们结婚的新闻发布会。
不少人驻留下来感叹,说她是个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女人。
还有她十分钟前给我发来的消息,满满的关切。
[公司事情有点棘手,处理结束应该得晚上了,你别等我,困了就早点休息。]
[药记得吃,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推掉事情回来。]
这些滔天般证明她对我好的一切,和她所处的位置定位相应交错出现在我的眼底。
我只觉得心中一片颓然,可悲又可笑。
成莎还爱我是真的,但也不妨碍她爱上了别人。
2.
到家之后,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那边传来低低地笑声,祝柳说,
“随时恭候你的到来,我帮你定票,后天可以吗?”
我答应之后挂断了电话,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家里和三年前保持着一致的样子,情侣杯、情侣睡衣、框起来的合照,每一件都在展现着我和成莎曾经的恩爱。
刚中弹昏迷的那段时间,我依稀只有一点单薄的意识,听得见成莎哭着在喊我的名字。
我想要握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成莎每天以泪洗面,在病床边说,等我醒来就跟我结婚,这辈子全心全意对我一个人。
或许,真的是她的哭诉有用,我的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
可成莎却变了,她来病房的次数减少,每次坐下就是玩手机回复消息。
还会笑着打电话给人调情,说一起去旅游,一起吃了哪家餐厅。
而对面的男人,正是路之尧。
我亲眼见着她从踏入病房就哭泣,到后来只顾着笑着打字聊天。
从最开始打电话喊路之尧大名,到后面成了阿尧的亲昵称呼。
那个时候,我就清楚的明白。
成莎虽然守在我的身边,但是她已经变心了。
那些所谓专门给我买的岛屿,其实是两年前她送给路之尧的生日礼物,废物利用罢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静静听着她和别的男人恩爱,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点点从悲愤、委屈、心酸到了如今心如死灰的地步。
整整两年的时间,终于让我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出门去补办签证,经过闹市区,一片喧嚣热闹的声音。
我顺着那头看过去,是一个求婚现场。
而女主角正是说在公司的成莎,男主角没有例外,是路之尧。
成莎正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束玫瑰对路之尧大声告白,
“我爱你!让我们未来携手一生好吗?!”
那情深至极的样子,让我心头一刺。
大家纷纷看起了热闹,扫来扫去视线落在我身上,惊叹,
“你不是成总的男朋友吗?哎呀你看看成总多有心意,还特地抓人来彩排求婚。”
她的深情连对别人求婚都可以被理解为彩排。
我怔怔地被路人推搡挤入最中心的位置。
成莎正在给路之尧戴戒指,在见到我的那一秒有些始料未及,她笑容有些僵,匆忙辩解,
“我和路之尧正在排练求婚呢,你别误会了阿佑。”
我讥笑了声,看着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紧张,忐忑得手指缩成一团。
路之尧对我勾肩搭背,笑得轻蔑又放肆,
“佑哥,你看看成总,大周末的还让我出来陪她彩排求婚呢,多重视你呀。”
又带着抹讥笑在我耳边说,
“成总说就算要求婚也是先跟我求,我特地选得这处热闹地方等着你来呢。”
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却有意无意的晃动显摆。
我清楚地看到,那是那款一人只有一个名额,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婚戒。
成莎曾说过,等和我订婚的时候,就带我去挑选那家的戒指,做一枚独属于我的戒指。
可现在,她已经把这唯一的名额给了路之尧。
精细的打磨之下看得出LZY三个大写字母。
很显然,这根本不是彩排。
是成莎特地给他挑选的戒指,特地安排的场地,打着彩排名义的一次轰轰烈烈的求婚。
我冷淡的将他手撇开,讥讽地说,
“能给你买定制的戒指,成总也挺重视你的。”
成莎满脸慌乱,着急地冲过来攥住我的手解释,
“阿佑,别听他胡说,那枚戒指是为了彩排准备的,就是随手买的而已。”
定制的戒指工艺都得要三个月起步,怎么可能是随手买的。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成莎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她好像还爱我,可那点爱又不足以支撑专一。
“我先回家了。”
我冷着脸将一场闹剧甩在了身后,成莎追了上来。
她焦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着说,
“阿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的,你相信我……”我刻意无视了她微微肿起的红唇,还有里面不合身的男士衬衣。
淡然说,“嗯,我相信你。”
3.
回到家,我才发现包里多了一支录音笔。
还有张贴纸写着,[想知道成莎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我知道这是路之尧的杰作,犹豫了会没有选择播放。
成莎为了讨好我没有再出门,在家做了满桌子的菜,
“阿佑,吃饭啦,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着你。”
我迅速将录音笔收了起来,去了餐桌。
成莎说庆祝我恢复喝了不少酒,还没吃完饭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她抱住我吻了上来,轻声说,
“阿佑,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
她很主动,温柔得让我一点点沦陷其中,情动十分她说,
“阿佑,咱们要个孩子吧,我想有个属于我们爱情结晶的宝宝。”
我望着她的眼睛,好似真的能从中看到几分爱意。
她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一遍遍重复着说,她爱我,很爱很爱。
衣服扔在地上,录音笔掉落了出来,无意间撞到开关播放了里面的内容。
开头是成莎娇媚的喘息声,也是同样温柔的语气在说,爱。
只是对象变成了路之尧。
我浑身发颤厌恶推开了她坐直了起来。
成莎被我推开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失措地望向我。
录音笔还在继续播放吗,路之尧问,
“你最爱的男人是我还是祁佑?”
成莎没有片刻犹豫,“是你。”
“那你还要跟他结婚,结婚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带我出去旅游、每天都来我家一次吗?”成莎笑了,“你觉得我对他会有爱吗?当了三年植物人也配得到我的爱。不管结不结婚,我永远都不可能抛弃你。”
虚伪的假面终于在这一刻被公然揭穿。
成莎慌忙地翻找录音笔关闭了声源,半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地对我说,
“这个音频……是别人合成的,也是想造谣我和路之尧的关系,阿佑……”
她甚至找了这样一个撇脚的理由来欺骗我。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反胃。
淡淡瞥她一眼,“你的深情演够了没有?”
成莎愣住了几秒钟,眼泪止不住的掉,着急的继续解释,“你听我说阿佑……”
我厌恶地站了起来远离她,郑重其事地对她宣告,
“成莎,我们分手吧。”
4.
成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上前来抱住我眼泪一直在掉,
“阿佑,你打我骂我吧,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提分手来气我。”
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头,哽咽声不断。
若非这两年的折磨,可能我会真的对她心软。
毕竟她在外面是名声大燥的深情至极、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女人。
可现在,越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越觉得可笑。
“成莎,刚才录音里播放了什么,你是没有听见吗?”
她明明可以对我弃之不理,可却三心二意,用了最让我难堪的方式来让我死心。
成莎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沙哑的辩解,
“阿佑,那个录音是意料之外……”
我嗤笑了一声,讥讽地反问,
“意料之外?是不是没想到你心爱的路之尧会用这种录音来报复你?”
成莎垂着眼,显然是被我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握着手机势要拨打电话,急躁的说,“我让路之尧亲口跟你解释清楚,这都是他搞的诡计。”
我冷笑了声,“不必了,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成莎怔住了,或许是感受到我这次是真的准备离开。
她哭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拼命地摇头,
“阿佑,不能分手,不要分手……”
“咱们明天就开记者发布会宣告婚期了,我们是一定要结婚的……”
明明是温情的告白,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得尤其的苍凉。
她言辞恳切,我却一点爱意也感受不到。
不愿再和她过多纠缠,我冷声说,
“放开。”
成莎紧紧抱着我,重重呼吸着,“我不要,我要是放手了你马上就会走了!”
我正要撇她,手机先响了起来,当着她面接听了下来,祝柳笑着问,
“阿佑,到机场了吗?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我轻声回答,“马上到了。”
成莎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抢夺电话过去宣誓主权。
但被我提前一步挂断了电话,我冷冰冰地说,
“听见了吗?让开!”
“阿佑……你怎么能这样……我守了你三年的时间,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我没再跟她过多纠缠,匆匆离开了机场。
成莎也没再追出来,这通电话对她打击不小。
她不知道,祝柳是我的青梅,一直以来都喜欢我。
但我因为成莎拒绝过她数十次的告白,直到她出国前,依旧告诉我,
如果我有一天想到她身边去,她随时会给我留一个位置。
我从来没告诉过成莎,其实我为了坚守我们这段感情,也默默付出了很多。
拒绝学校留学的提议、拒绝喜欢的外企offer、拒绝身边无数花花草草的诱惑……
她自以为她守在我病床前三年,就是莫大的牺牲。
可她甚至忘了,我是为了救她才中弹受伤,成了三年的植物人。
踏上飞机前,我将电话卡拔掉扔进了垃圾桶。
和这座让我痛心疾首的城市说了再见。
祝柳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笑眼盈盈,对着我张开双臂,“恭喜你,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我和她拥抱了片刻,对她说,
“我想把在国内我所有的资料给抹除。”
她没有过问原因,笑着点头,“好,我等会打电话让他们去办。”
祝柳带着我去逛了一圈,说是散心,但不停的在给我买西装。
我推脱说不用,毕竟她给我挑选的西装全是价格不菲。
她却严肃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我,那我不可能让你输给其他人。”
我在祝柳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因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她没有给我安排工作。
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没事就去刷卡买东西。
这些年她到纽约来似乎发展得很好,是手上握着千亿股份的总裁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有空就带着我去欧洲到处旅游散心。
这些天没有成莎的打扰,我感觉浑身轻松。
直到看到了一个国内的娱乐新闻,同样是成莎的消息。
“据报道,成氏总裁成莎的婚约并未如期而至,听说她的男友闹了点小脾气,俩人正在调和当中……”
我怔了两秒,这样的娱乐新闻能上电视,多半也是成莎的功劳。
祝柳过来给我关了电视,端了盘水果给我,
“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干什么,吃点水果。”
“一打开就是这个新闻。”
祝柳不太在乎这些,跟我说了些公司的事情,对我说,
“后天公司有个晚宴,我还没有男伴呢,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5.
隔天,祝柳带着我飞回了国,她的公司未来准备在中国市场发展,所以晚宴也是特地选的在中国召开。
“到时候我需要做什么?”
设计师给我测量着尺寸,定制西服,我尤为忐忑。
这种晚宴我很少参加,而且躺了三年,生怕给祝柳带来些没必要的麻烦。
祝柳笑着给我系上领带,“只要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需要做。”
晚会当天,祝柳带着我在万众瞩目之下进了会
大家都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讨论声传到了我耳边,
“这男的是谁啊?这还是看见祝总第一次带男伴来参加晚宴!”
“是啊,不过我看这男的好像还挺眼熟的,跟成总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好像有点像。”
祝柳挽着我的手臂收得很紧,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别紧张。”
让我感觉紧张的是,我总感觉晚宴上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跟随着我。
祝柳带着我走上台,向众人宣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宣告我的未婚夫,祁佑。”
一时间全场沸腾了起来,鼓掌声、祝福声连连。
我只注意到了那道炽热视线的来源,是成莎。
她双手握成拳正在台下死死盯着我,路之尧也跟在她身后,不过并不似男伴的身边出席,倒像是为她挡酒的。
果不其然,我下来之后,她气势汹汹朝我而来,红着眼低吼,
“祁佑!你闹这么久也够了吧,跟别人订婚是什么意思?!”
我轻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身后的路之尧,觉得她生气的情绪多余。
风轻云淡的说,“字面意思,我和祝柳已经订婚了的意思。”成莎胸腔起伏了几下好像在极力隐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伸出手紧紧钳制住我的手腕,恶声说,
“跟我回家,这些事情可以不跟你计较!”
她握住我的手收得很紧,明明是愤怒,可我却从她眼中窥探出了几分哀伤。
我嗤笑了声,侧脸睨着她,
“成总,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你最爱的人还站在你的身后呢。”
她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几秒钟,抿着唇对着路之尧呵斥,
“你站着干什么?!我让你跟着我干什么的?!”
路之尧满脸的不悦,扯了扯嘴角上前来对我说,
“祁佑,成总让我来跟你解释清楚,那个录音是别人合成的,都是假的,让你别相信。”他嘴角那抹讥笑、轻视的眼神,不情不愿的样子已经证实了。
他所谓的解释都是被成莎逼迫而来的。
我冷着眼扫他们两人一眼,不耐烦的说,
“成总,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吧。”
成莎在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受伤,张了张唇想要解释。
路之尧抢先了她一步,依旧是讥讽的口吻,
“差不多行了祁佑,这些天成总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公司也没去家也没回,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说着,还上前来搭住了我的肩,戏谑地说,
“成总这么优秀的女人,你想让她为你专一不二,那是不可能的,你得习惯才对。”
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冷笑出声,一只手就擒住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狠狠撂在地上。
反唇相讥,“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路之尧完全没想到我会对他出手,但他没有要回击的样子。
反而爬到了成莎面前,极具委屈的说,
“成总,你看看他这副样子,你觉得因为一句话能大打出手的人,配留在你身边吗?”成莎无视了他装出的那副可怜模样,冷声对他说,
“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既然你的话对阿佑来说没用,你现在可以滚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她这番话是说过我听的。
成莎满眼含泪上前,这次的态度比起之前的强势生硬来说,更像是讨好,
“阿佑,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和他也就是互有所求而已,你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这期间我怎么可能一点需求都没有?我和他只是醉酒糊涂了,之后我看他长得像你,就想难过的时候有人能说说话,才留下他的而已。”
她语气轻柔,将这段关系中自己出轨摘除得彻底。
确实,最开始她在病房和路之尧打电话倾诉的时候,永远在说等我醒过来了怎么样。
只是,后来她就不再过问我的一切。
不少宾客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目光,我觉得乏味疲惫,静静地看着她,
“成莎,无论你和他是怎样的关系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祝柳的未婚夫了,我们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成莎失措地看着我,啜泣着、哭诉着摇头,“阿佑,别这样说……我们……”
她还没说完,祝柳上前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亲爱的,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成总认错人了。”
祝柳很大方的冲成莎伸出了手,笑盈盈的说,“成总,我和阿佑的订婚宴就在一个月,你抽得出时间来参加吗?”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成莎像是失了魂一般沉默的看着我,只有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在流动。
我没再理会她,挽住祝柳的手当着她的面走开。
6.
晚宴结束之后,我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故意带我去的吧,什么订婚,咱们订了那门婚了。”
祝柳抱着手说,“我就是想把你出口气嘛,这些天我就打探到了,她一直带着身边那男的招摇撞市的在招人,我就知道肯定是在找你。”
我知道她也是好心一片没说什么。
她也没在说什么,带着我出了外面,说,
“太久没回国了,出去逛逛吧。”
说是逛逛,她却开车带着我上了游轮。
夜里风有些大了,祝柳叫助理给我拿了件外套来。
我站在甲板上,静静的看向璀璨的霓虹灯。
祝柳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缩了缩手,想放在包里暖会,她却拉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口袋笑嘻嘻给我暖了手。
看着平静的海面,祝柳忽然说,
“阿佑,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觉得她不正常。
躺在病床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应该是一点感情、情绪都没有的木头。
但是祝柳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会在醒来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是经过很痛苦的折磨的。
我挤出一份笑容,淡淡挂在脸上,“不怎么样。”
祝柳握住我的手收紧了一些,她笑着望向我,
“你中弹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成了植物人,无数次想要去找你,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身份更资格呆在你身边。”
她眉眼弯弯明明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
“你知道我见到你第一面想的是什么吗?你瘦了,瘦了好多,我当时就在想,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弃你了。”
我和她对视,刚要说些什么,码头绽放起来绚烂的烟火,将我想说的话打断。
祝柳松开了我的手,端了个蛋糕出来,笑着流泪,
“阿佑,生日快乐,我错过你太多个生日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想错过,做我男朋友好吗?”游轮的灯光亮起,烟火绚烂绽放,我的心也在一点点被融化。
这些天我和她始终没有说开,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而在被我拒绝过数十次之后的祝柳,又一次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我牵起嘴角,对着蛋糕许下了愿望,张开眼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眼,
“好。”
祝柳激动得手都在抖,将蛋糕放下抱着我久久没有撒开。
喜极而泣的在我脸上亲了几下,“阿佑,你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我们没有着急回纽约,祝柳带着我去见了她家里人。
其实也算是个我的家里人。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七岁那年,是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回了家中。
不过,权贵家族总是冷血薄情的。
当年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只是为了培养祝柳的继承人意识,让她意识到有人会抢她的位置。
他们将我打造成了一个用于祝柳争宠的机器,费心尽力在她面前偏心于我。
可没想到,祝柳非但没有因为他们的偏心而怨恨我,反而对我更好。
在他们意识在祝柳对我的感情不简单之后,告诉了我,成年之后我与祝家再无关系。
一别多年,重新来到祝家。
二老对我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可能是上了年纪念起了从前。
又或者这些年祝柳一去纽约就没有再回家的决定,让他们软了性子。
祝柳提了我们的婚事,便答应了下来。
祝家的千金的婚讯登上了头条,这些天把媒体都急坏了。
比起他们更急的是成莎,她出现在祝家门外好几次,扬言让祝柳把我交出去。
只不过祝家警卫重重,她无法踏足一步。
又过了一周,我和祝柳的婚事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孤儿院的院长知道了,特地给我发来了祝贺信息。
[阿佑,恭喜你即将新婚了,好多年没来孤儿院看看了吧,前段时间杨老师还念叨着想你呢。]
我收到消息之后很感慨,告诉了她会带着祝柳一起过去看看。
还没踏入孤儿院,我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成莎正焦躁不安的坐在不远处,眺望着门口的位置。
看到我来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又在看到啊我身侧的祝柳时,欣喜散去留下黯然。
“院长,这是我的未婚妻,祝柳。”
我漠然置之她的视线,挽着祝柳的手朝院长介绍道。
院长很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感慨,
“没想到阿佑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办公室有你小时候留下的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我听得出来,她这是要单独和我说话。
祝柳付之一笑,对我说,“去吧,我在外面陪这些孩子玩玩。”
我跟着院长去了办公室,成莎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这次院长叫我来的目的肯定和她也有关系。
院长关上门,欲言又止半天才为难的开口,
“阿佑,成总说要为孤儿院捐款三千万,前提条件是想再见你一次。我看她也没什么坏心,这些年孤儿院需要修缮的地方很多……”
我从容的笑着,“好。”
院长意外的看了我几秒钟,开门让成莎进来,默默关上了办公室。
成莎一直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直到对上我冷面寒霜的脸,她哽咽出声,
“阿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是的。”我心如止水的平淡。
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让人有种很轻易会被风吹走的错觉,在我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又陷入了颓废萧条之中。
许久后,她扬起个勉强的笑容,“我就最后一个要求,陪我去走走可以吗?”我讥笑了声,“你都已经让院长给我打电话来要挟我了,你觉得呢?”
她颓然的逃避了我的问题,继续维持着假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们走吧。”
7.
成莎带着我来了一条曾经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马路,是她公司到家的距离。
她买了两瓶水给我,笑着说,“还记得吗?当初我没有创业成功的时候,这条路我们走过无数次。”
那瓶水让我想起八年前,她也是这样笑着递水给我,问我让接她下班累不累。
我没有接她的那瓶水,别过眼看着路,淡淡的说,
“那是八年前了。”成莎并没有因为我没接她的水而生气,脸上有怅然闪过,她将手背在身后,继续笑着和我说。
“真怀念啊,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当时我还穿不惯高跟鞋呢,好几次都是你背着我回家的。”
她指向一个超市,激动的说,
“没想到这家超市还在开啊,我们原来下班之后就会去那里逛逛,囤一周的菜。”
我没有回答,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自顾自的说个没停。
明明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走得很慢,故意在拉长相处时间,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钟。
直至走到尽头,原来居住过的小区楼下。
她怔怔的望着13楼的位置,同样外壳的装饰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区别,可她去看了好久。
颔首之时,泪眼朦胧,她说,
“阿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路这么快就走到了,那个时候总感觉离家好远。”
我冷酷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感慨,“行了,我走了。”
成莎猛地抱住了我的后背,啜泣着问,
“阿佑,你还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我撒开她,残忍地告诉她,“一点都没有。”
“毕竟我不像你,心里想着一个,身边留着一个。”
这次,成莎并没有再对这件事情进行辩解,她只是在哭,泪流不止。
许久后才说,“我和路之尧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了。阿佑,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分手的原因只是他而已。”
我嗤笑了声,看着她面似如灰的表情,静静的说,
“成莎,让我们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路之尧。有些话或许讲清楚会更好。”
对着她茫然的眼神,我继续说,
“两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有意识了,我能听到你在我病床边说的一切,包括和路之尧的电话。”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见证了你变心了过程,你认为我还会继续爱你吗?”
成莎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转为黯然无神,通通归纳成了一句含着泪腔的,
“对不起。”
我撇开眼不去看她,这两年那些痛心、煎熬、苦楚我一个字没提。
能这样对待她,已经是念在当初的情分上了。
成莎僵着脸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格外的悲凉,“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我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冷眼看向她,
“我现在能走了吗?”她动作很迟钝,就在我要离开之际追到我面前,她问,
“我再给孤儿院捐三千万,还能再见你一次吗?”
回答她的只有我冷若寒霜的眼,她哽咽着自顾自点了两下头,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回了孤儿院,祝柳从人群中抽了身出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都讲清楚了?”
在去之前,我就给她发过消息,告诉她会和成莎单独谈谈。
回来路上,我还担忧她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说,
“我相信你。”
院长带着歉意来跟我道了歉,“阿佑,我打电话让你过来见成总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这段时间成总一直来求着我,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我相信了院长的话,毕竟成莎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院长,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回家之后,我们商量起了婚事,祝柳迫不及待地订在了一周后。
我觉得太仓促了,但也没拒绝。
因为我实在低估了我这个多金女总裁的能力,她仅仅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布置好了婚礼现场,定制好了婚纱、西装。
试婚纱的时候,她喜极而泣抱着我哭了出来,
“阿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天,我竟然真的嫁给你了。”爸妈对这门婚事也赞同,当初为了赶我走伤了祝柳的心,现在又为了挽回祝柳之前的亲情,对这事鞍前马后的忙活。
一边召开了新闻,宣告所有人祝家的婚事。
一边到处宴请宾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在婚礼当天,有一条新闻凭空出现。
是成氏的助理入狱的消息,据说是因为泄露了公司机密文件,被高管送进去的。
我扫了眼入狱时间是半个月前,而这个助理就是路之尧。
随之还有一条即时新闻的出现,成氏总裁成莎风评骤将,出轨的证据被实锤在了网上。
当初那个深情的多金总裁人设崩塌,导致公司股票跌停,被迫下马。
两则新闻的空降并不难猜,以成氏的公关条件,不可能让这种证据出现在网上。
这样针对性的舆论新闻,根本没有媒体敢写。
能做出这样的新闻只有一个原因,成莎知情且自愿。
我合上了手机,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只是觉得成莎这个名字是个好遥远的存在。
之后,是司仪的声音将我抽了身,
“新郎官,上台啦。”
祝柳正在不远处带着笑容朝我走来,我接过她伸过来的手紧紧握住。
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台上共同宣誓,永不分离。
婚礼结束之后,身上礼服还没换下,祝柳就带我去了照相馆。
爸妈也在里面,穿得喜庆等待已久,见到我们笑着让出了位置,
“来,你们站中间。”
咔擦一声,照片定格了此刻的幸福。
我看着那张全家福,心里一阵暖意。
终于,我也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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