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沉沦的那段岁月无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木之立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医院后,我们几个去了秦姐家里。在宇成公司上班的秦燕也知道了娟子失踪的事,她打电话给我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同时也故意向我强调,说最近几天陈小妙呕吐得厉害,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这个时候我当然只能把照顾陈小妙的事情拜托给秦燕,她在电话里头大声骂了我一句: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挂掉秦燕的电话后,我低头沉思了好一阵,或许她说得对,我他妈的还真不是个东西,娟子这次失踪可能问题就出在我身上。见大家都没话说,钟宇这时问我,“哥,你说邹强那狗日的到医院去干嘛?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不知道……。”此刻我心里乱糟糟的,对这件事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甚至在心中还藏着一个想法:娟子失踪反正不关我的事,这样或许还会让我少去许多烦恼。我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
《我沉沦的那段岁月无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离开医院后,我们几个去了秦姐家里。
在宇成公司上班的秦燕也知道了娟子失踪的事,她打电话给我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同时也故意向我强调,说最近几天陈小妙呕吐得厉害,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这个时候我当然只能把照顾陈小妙的事情拜托给秦燕,她在电话里头大声骂了我一句: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挂掉秦燕的电话后,我低头沉思了好一阵,或许她说得对,我他妈的还真不是个东西,娟子这次失踪可能问题就出在我身上。
见大家都没话说,钟宇这时问我, “哥,你说邹强那狗日的到医院去干嘛?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不知道……。”
此刻我心里乱糟糟的,对这件事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甚至在心中还藏着一个想法:娟子失踪反正不关我的事,这样或许还会让我少去许多烦恼。
我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不管是娟子还是陈小妙,有时候都觉得不再那么重要。
阿刚接着也说道,“那狗日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敢保证,娟子失踪的事肯定与他有关,我看我们现在就该去找他问问清楚。”
钟宇也赞成阿刚的话, “对,我们现在就去找邹强那狗日的问问清楚。”
我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过两天我们就要去番禺,还是少惹点事。”
我的话让阿刚他们都很吃惊,他们恐怕也不会想到,此时我会对娟子的失踪表现得如此冷漠。
“你真的不想去找她?” 秦姐问我。
我说,“到哪里去找?她明显是在故意躲着我们。”
“危言,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连你也要躲着不见?”
秦姐这么问,好像她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似的。
“我……,怎么会知道?”
见我这么回答,她又说道:“那行吧,不找就不找,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样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你和她将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趁机一刀两断,既然她父母已经报了警,干脆就让警察去处理,那丫头在外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我说的对不对?” 秦姐侧过头望着我问。
“……,”
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激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别说她,这时候就连阿刚跟钟宇也认真地望着我,如果我真无情无义,想必他们也不会再认我这个兄弟。
“我有点热,先出去透透气。”
说完这句话后,我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就离开了秦姐的家。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我才走进街边的一家大排档里。
现在感觉自己又累又渴,于是点了两个凉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今晚我要先好好喝上几杯,然后才去干我想干的事。
为了不被打扰,我关掉了手机,自斟自酌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喝光了八瓶啤酒后,才起身离开这家大排档。
我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告诉司机送我去火车站附近的大石巷路。
司机闻着我一脸酒气,随后便笑嘻嘻说道:“兄弟,喝这么多酒去办事不怕伤了身体?当心等下在女人身上爬不来。”
这家伙居然把我当成了嫖客,看起来大石巷这个地方在广州还是挺出名的。
“你也去玩过?” 我故意问道。
“玩过几次,那里安全,价格也公道,只是没什么好的货色。”
随后他又向我说道:“我知道另一个地方,保证安全可靠,而且那里的妹子都很年轻漂亮,要不要带你去试试?”
“下次再说吧。”
“行,待会儿我拿张名片给你,以后带你去,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看来这家伙真是个‘老司机’。
随后他又问我去大石巷哪家玩,我告诉他‘四方客’旅店。
“四方客?我在那玩过一次。”
“是吗?那感觉怎么样?”我问。
“马马虎虎,火车站附近就这样。”
可能是觉得我和他‘臭味相投’,下车的时候这家伙少收了我几块钱,而且还真递给了我一张他自己的名片。
“玩爽一点,有需要打我电话。”
他冲我一笑,开着车消失在霓虹灯里,我随手把那张名片扔在了地上。
因为这一次,我来这里可不是找乐子的。
邹强这狗日的已经没在兴达公司上班了,他目前很有可能就在‘四方客’旅店里,就算没在,我今天也要向鹰钩鼻问个清楚,怕他个屁,如果娟子失踪真跟邹强有关,我这次绝饶不了他。
凭着糊模的记忆,我钻了几条小巷子才看到‘四方客’旅店的灯箱广告牌。
我没有贸然走进去,躲在外面观察了一好阵子,期间并没有发现邹强跟鹰钩鼻的身影,倒是上次带我进店的那个穿着暴露的妇人一直坐在屋外的门口。
我决定还是上前去打探一下,妇人见有人过来,立马起来问道:“老板住宿吗?”
“邹强在不在?” 我开门见山地问。
“你找邹强?他现在不在。”
“那他在哪里?”
“跟他哥去了火车站,你找他什么事?”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进店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妇人进来问我,“你是谁?跟邹强是朋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我可是你们这里的老顾客,在你们这消费过。”
“怪不得,邹强不在,你要不要先上去玩玩?熟人打折”
“今天没兴趣,你们那个小雅……,现在在忙?”
“小雅?”
妇人笑了起来,“她有空,你现在就可以上去找她,不过等一下可能就没时间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她,“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新来的妹子?”
“新妹子?有啊,哦,没有……没有……。”
“究竟有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愿意多出钱。”
“没有。” 妇人答道。
“真的没有?”
我故意向她身上靠了靠,继续说道:“姐,你是不是怕我没钱给?放心吧,如果是个雏,我定会好好谢谢你,怎么样?”
说完我还碰碰她的肩膀。
“小弟,这段时间真没有。”
她虽然在否认,可我还是不太相信,决定再诈一诈她。
“邹强都说他骗了个工厂的妹子回来,怎么?被你们藏起来了?准备送给哪个大老板不成?”
听我这么一说,妇人惊讶地问道:“你跟邹强的关系不一般吧?这事他都告诉你了?”
“你说呢?”
妈的,可惜我今晚身上没带一把刀。
我一直相信那句话: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门,也必然会为你关闭一扇窗。
就好比像我这样的,天生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和发达的四肢,却偏偏要长出一副扭曲歪斜的五官来。
我叫危言,就是那个危言耸听的危言,出生在中国西南一个沟壑纵横的小山村里,小时候同村的孩子都喜欢嘲笑我的长相,说我是一只还没进化过来的猴子,于是干脆把我叫成了‘危险’,我内心的自卑感就是在那时候形成的,所以我从小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别人玩,也交到什么朋友。
本来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勉强也能考上一所普通大学,可我对校园生活充满了恐惧,因为我不想在学校里受到别人的异样眼光,不想受到他们的排斥,我也忍受不了那些帅气阳光的男生,他们凭什么可以趾高气昂的得到老师和女同学的青睐?所以在高三的那年,我不顾家人的再三反对,毅然放弃了高考。
十八岁那年辍学后,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条出路,南下广州打工,这也是农村孩子放下学业后的唯一的选择。
一晃五年过去了,如今二十三岁的我还是一事无成,不但没有挣到什么钱,也没能学个一技之长。因为长相而带来的自卑感,这几年一直扎根在我内心深处,反而愈来愈烈,我不敢谈恋爱,甚至不敢跟心仪的女孩子说话,我在心里面早已做好了孑然一身的打算。
我的终身大事自然成了母亲的一块心病,这些年她一直在托人帮忙给我寻觅合适的姑娘,她也经常在电话里鼓励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要大胆一点、勇敢一点。
母亲的操心总算所回报,经过千辛万苦总算为我相了一门亲事,说媒人是我的亲姨娘,她说对方对我很满意,要我立马从广州赶回去跟人家见个面。
我不想伤母亲的心,很快便向工厂辞了职,马不停蹄赶到了家里,回到家还没等我吃上口饭,姨娘就苦口婆心地对我说,“危言,人家女方的父母人很好,要求也不高,他们看过你的照片,觉得还不错,所以我们才叫你回来的,你可别不当回事,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她们竟然把我的照片拿给人家看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相信姨娘的巧舌如簧,她真能吹瞎那家人的眼睛。
母亲倒是一个劲地责骂我,说我没出息,二十几岁了还一事无成,她说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邻居二麻子,去年春节时都领回了个外地妹子。
我理解母亲的心情,她是一个特别好强的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比别人差太多。我这次既然遵照她的意思回来了,当然也想有个好的结果,只是心里对相亲实在没有底气,就像母亲说的,我脸皮薄胆又小,害怕伤到了自尊心。
姨娘给我介绍的女孩子叫陈小妙,是离我们这七八里地的陈家沟村人,陈小妙家境不错,人长得漂亮,只是在年龄上要比我稍大些。
“她也在广州打工,听她妈说离你的工厂还很近,如果你俩这次成了,就可以一起去广州打工,谈个一年半载就回来结婚,你是男孩子,有些事应该不用我们这些老人教你吧?”
我当然明白姨娘的意思,现在好多相亲过后的男女朋友,都会在打工期间选择同居,等生米煮成熟饭后自然就水到渠成。
可我心中有些疑惑,一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妹子,在广州那个地方打了几年工不可能没人追过吧,难道她就没有遇到过中意的人?既然那样的话,那她的眼光可够高的,就我这条件恐怕是没有半点机会。
相亲的地点定在镇上一家饭店的二楼,我有点怯场,跟着姨娘和母亲刚上到二楼后,便产生了转身离开的念头,就在我内心七上八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阿姨,你们来了啊?”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正提着一袋水果走上来,她个子不高,看起来瘦弱娇小。
姨娘回头说道:“是小妙呀,你们也才到这吗?爸爸妈妈呢?”
“他们在里面等你们呢,叫我去买点水果上来吃。”
女孩回答完姨娘的话,冲着母亲和我笑了笑,这时我也确定,她就是姨娘口中那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陈家沟村的陈小妙。
原本以为,和我相亲的这个女孩子今天肯定要描眉涂腮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那会在气场上给我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但今天陈小妙穿着打扮很随意,没有刻意用化妆品去修饰自己的容貌,她脸上那些本可遮掩的痘痘也清晰可见,这样一来,我的自信心瞬间提升了不少。
我们跟着陈小妙进了屋里,她的母亲见到我们进来赶紧上前和姨娘打招呼,然后又连夸我母亲年轻不显老,的确也是,我母亲和她比起来像是要小上十几岁。
姨娘这时向我介绍道:“危言,这是小妙的妈妈,你王姨。”
我有点不好意思,怯生生叫了一句王姨,姨娘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指着陈小妙的父亲对我说道:“这是你陈叔。”
还没等我叫出口,王姨招呼我们先坐下,她说我本人比照片上要显得成熟些,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想她也只能用成熟、老实这些词汇来形容我,还真是有点为难她了。
陈小妙的父亲应该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走到他面前叫了他一声陈叔,同时双手递给他一支香烟,他微笑着接过烟,只对我说了一个字:坐。
我们一坐下王姨就和母亲拉起了家常,三个女人东拉西扯聊一些和这次相亲没有半点关系的琐事,看样子她们很聊得来,王姨更是直接称我母亲为妹妹,母亲也顺口把她叫成了姐姐。
王姨这时吩咐陈小妙,让她把刚买来的水果去洗洗,姨娘这时向我使了个眼色,她的意思是想叫我陪陈小妙一起去,看我有点难为情,姨娘只好把话明着说出来,“危言你也去帮忙吧,男孩子就该多干点活。”
“对,你们一起去吧。” 王姨高兴地说道。
母亲也向我投来了期待的眼神,她应该对陈小妙很满意,从王姨的表现来看,我也给她留下了好印象,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我俩没意见,那今天这事就算成了。
我提着水果和陈小妙来到一楼,她向饭馆老板要来了一个果盘,水果洗好后,陈小妙端着果盘没有上二楼,而是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咱们谈谈吧。”
陈小妙递给我一串葡萄,示意我也坐下来。
她问我, “危言是吧?那我以后是叫你小危呢?还是叫你小言?”
我惶恐地回答了一句,“随你便吧。”
“随你便吧?像个日本人的名字,那你干嘛不直接叫危言耸听,至少没改你姓吧。”
她这是故意在戏弄我,一下子就搞得我面红耳赤,我就说嘛,在广州混了六七年的女娃子,有几个是单纯的?
我接不上她的话,呆坐在板凳上,陈小妙又开始问我,不过这次看上去是认真严肃的。
“我比你大两岁,你愿不愿意和我谈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我不知所措,慌忙中我也问了她一句,“你……,看不看得上我?”
陈小妙噗嗤一笑,“看得上,那你呢?”
我狠狠点了两下头,以我这的条件,找得到她这样的女孩子算是祖先积德了。
“你看起来很老实,跟我爸一样,我妈说过,我找男朋友就得找像我爸那样的,老实肯干,话不多但懂得心疼人。”
陈小妙说完痴痴地望着我,像是要我承认我就是那样的男人。
我心里美滋滋的,因为我也有女朋友了。
我从没想过要去了解秦燕的过去,可她却偏偏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我。
她们第一次在校园里牵手、第一次在学校的小树林后面约会,第一次接吻,都是秦燕主动的。
在舒杰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秦燕在外面开了一间房,她把十七岁的自己送给了深爱着的这个男人。
因为舒杰喜欢米老鼠,所以秦燕手臂上的那处纹身,是舒杰的名字和一个小米老鼠的图案,在她被舒杰抛弃的那天,她恨不得拿刀砍了自己的这条手臂。
“是我犯贱,就跟我妈一样。”
相比起秦燕的这段情史,我对秦姐的故事更加有兴趣,我只知道她叫秦天兰,是个三十八岁的单身女人。
“我妈就没结过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她比我还贱,我打掉了肚子里的孽种,而她非要把我生下来。”
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母女,秦燕能告诉我这些,说明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我也从秦燕身上了解到,秦姐早年来到广州火车站的时候,也被别人骗得身无分文,后来遇到好心人才被收留了下来,最后又帮她找了一份工作,秦姐才慢慢在广州安顿下来。
秦燕从小是在老家由外婆拉扯大,初中毕业后才来到广州,后来又被秦姐送到一所中专学校学习护理专业。
“当初我她妈的就不该去读什么狗屁书,早早打工说不定就不会……。”
原来已经毕业了两个多月的秦燕至今还没找到工作,但她也不想出去工作,就像她说的,自己狗屁都不会,是个又傻又蠢的女人。
现在工作的确不好找,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我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事做,跟秦燕在一起我似乎也没有了上班欲望,天天被她带着穿梭于周边的大街小巷,吃了不少街边小吃,听了很多发生在她和秦姐身上的故事。
这期间我办了一张银行卡,陈小妙又往卡里给我打了五百块钱,同学赵钧还没有联系上,我也放弃了去中山的打算,就像秦姐说的,赵钧是入赘到别人家,他也未必能帮得到我。
人始终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行,就像大脑袋阿刚,他对秦燕的追求就展示出了锲而不舍的精神。
这家伙为了上次网吧的事,打电话给秦燕和我道歉,非要今天晚上请我俩吃饭,地点就在越秀路的鸿运酒楼306包房。
秦燕征求我意思,我当然害怕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看她却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陪她前往。
或许是为了打消我的顾虑,在去的路上秦燕告诉我,阿刚跟她是校友,高她两个年级。
“其实他人不坏,在学校的时候还经常帮助别人,只不过他人长得黑,所以才会觉得不像好人。”
这么说来秦燕并不讨厌阿刚,或许是怕自己在感情上再受到什么伤害,才没有贸然接受阿刚的追求,而阿刚了解秦燕的过去,但他并不介意,说明他对秦燕的确是真爱。
我在想,如果他真知道秦燕堕过胎还能够坦然接受,那这小子还真是个爷们。
我们赶到鸿运酒楼的时候,上次跟阿刚在一起的那个背心小子笑意嘻嘻的迎了上来,“燕姐,我哥在楼上等你。”
这时他又对我说道:“大哥,咱们上次是误会,希望你能见谅,我叫钟宇,敢问大哥贵姓?”
“危言。” 我冷冷地答道。
“魏延?”
秦燕说道:“是危言耸听的危言,小钟子,前面带路吧。”
钟宇把我们带到三楼306包房门口,我正要推门进去,他却伸手拦住了我。“危哥,让燕姐先进去吧。”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看了看一旁秦燕,钟宇又对她说道:“燕姐,你先请——。”
“搞什么?”
秦燕也是一脸疑惑推开了房门,突然‘哇’的叫了一声,我这才注意到,阿刚正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半跪在门口。
“燕儿,送给你,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爱。”
“拷……,吓死我了知道吗?”
秦燕生气地骂了一句,但她还是从阿刚手上接过了花。
“这花我喜欢,你嘛……,就算了吧。”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阿刚尴尬地站起身,这是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对女人卑躬屈膝,不过我也对这个阿刚瞬间产生了好感,他是个真爷们。
吃饭的时候阿刚也诚心的跟我道歉了,他说早就看出来我不是秦燕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看出来的,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丑?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玫瑰花的缘故,还是想好好宰阿刚一顿,反正秦燕今天心情不错,不停地和他们推杯换盏,甚至还玩起了猜拳。
我有点同情阿刚,他借赔礼道歉玩出的浪漫显然没有达到目的,秦燕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我倒认为他俩很般配,仔细观察还有那么一点夫妻相。
“危哥,你是练过的吗?” 这时钟宇问我。
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的话,就稀里糊涂地点了一头。
“怪不得这么拽,敢说二十秒钟把我们干趴下。”
我本想解释,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男人在男人面前更加需要一点虚荣心,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女人望着我。
阿刚起身敬了我一杯酒,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希望我们能彼此成为好朋友,我佩服他的豪爽,也义气了一回认了他这哥们。
秦燕却不屑地说道:“你们男人只有喝酒的时候才满嘴义气,有诚意你们今天就结拜成兄弟,我当见证人,你们就对着这束玫瑰花来个结义怎么样?”
钟宇连想都没想就连连叫好,阿刚也说求之不得,只有我一直没有表态,因为我不想搞这套江湖把戏。
秦燕嘲讽我,“危言,你看不起他们?”
我摇头否认,只好告诉他们我现在一事无成,连份工作都还没找到,根本没那个资格。
“拷——,屁大个事,是你看不起他们。”
秦燕的激将法让我左右为难,如果我再推辞下去那就真不给他们面子了,我何德何能?结就结拜吧。
秦燕主持结拜仪式,她把一束束玫瑰花摆在四周,看样子想让我们来一场玫园三结义。
学着电视里的台词,我们三人发了誓言,喝了结义酒,按照年龄大小,我是大哥,阿刚老二,钟宇是我们的三弟。
我始终觉得这是荒唐的,可笑的。
真有意思,这顿饭居然吃出了两个小弟。
“什么?去业务部上班?”
听说为她们落实好了工作,小离率先高兴得大喊起来。
不过很快她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以前都没做过,不知道会不会?”
“没关系,到时候我可以教你,简单得很。”陈小妙安慰道。
“谢谢你,小妙姐。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坐在办公室里上班,有点小紧张,嘿嘿。”
小离的样子还是蛮乖的,特别是她笑起来脸上的小酒窝很迷人,真是便宜了钟宇这小子。
看起来陈小妙和她们的关系处得不错,现在都以姐妹相称了,不仅如此,这三个女人此时正拿着扑克牌斗地主,阿刚跟钟宇就坐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她们,竟也对我一言不发。
这真是奇了个怪。
她们这是在秦燕的家里,秦燕可没把我当外人,从我一进屋就没跟我打一声招呼,眼睛只盯着手里的扑克牌。
“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小离问我。
“明天就去。”
“那我……,”
小离还想问什么,秦燕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先出牌吧,小心点,都已经打出两个炸弹出来了,这把再输的话,今晚这顿饭就该你请了。”
原来这把牌陈小妙是地主,她出了一张‘10’,手里剩一个‘2’和一对‘3’,而此时大小王已经没有了,我想只要没人压她的牌,她这把必赢无疑。
秦燕手里应该没有一张‘2’,所以她才替小离着急,小离犹豫了半天,最终打出了一张‘A’。
秦燕无奈的摇摇头,埋怨起小离来,“美女,你留张‘2’在手里下崽啊,这把又输了。”
就在我也以为陈小妙把那张‘2’打出后就必赢时,小离又甩出了一个小炸弹来,笑着‘偷’走了这把胜利。
有惊无险赢下这一局后,秦燕也无比高兴,她对阿刚和钟宇说道:“怎么样?早叫你们俩闭嘴的,这不就赢了吗?现在解你们的禁,可以说话了。”
肯定是他们俩个在三个女人玩牌时,叽叽歪歪指指点点的,才受到了‘禁声’的处罚,活该!
“呵……,”
收到解禁指令后,阿刚跟钟宇连着输了好几口长气,看起来刚才着实憋曲坏了。
我也对他们板着个脸,心里充满了怨言,我不顾酷暑跑出去给她们联系工作,可她们倒好,居然窝在家里玩得这么开心,简直没心没肺。
“小离你怎么还能有炸弹啊?说,你俩有没有出老千?”
“那有啊,是你自己没有算牌,我本来不想炸出来的,可又怕燕姐……。”
秦燕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不想炸?原来你们想联合起来蒙我?让我当冤大头?”
小离吓得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敢?”
我现在才知道陈小妙居然这么喜欢斗地主,这时还嚷着再来一局。
我怒道:“斗个屁,你们仨明天去宇成公司上班,把该准备的准备一下。”
“哥,那我们呢?” 钟宇问。
“你们……?我明天要去趟番禺,你俩就先等两天,别惹事就行。”
因为我刚才已经跟章小容联系上了,她邀我明天去番禺跟她见面,还说赵钧也要去。
听说我要去番禺,陈小妙咬牙切齿的问,“你去番禺干嘛?”
我认为没必要给她讲,只是让她明天去宇成公司好好表现,千万不要给我丢脸。
秦燕这时满不在乎的向我嘟囔了一句,“切,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我们的老大。”
我更是懒得理她,因为她这次也必须听我的,乖乖滚到宇成公司去上班。
这次为了去见章小容,我特意去理了头发,把自己打扮得阳光休闲,可我在见到章小容的一瞬间,还是自惭形秽。
章小容今天用一件白色的‘V’领长裙罩体,玉颈下的那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若隐若现。五年没见,我感觉今天的她比学校那时还要风姿绰约,身上更是带有一股动人的气韵。
“嗨,危言。”
在见到我的时候,章小容微张她那小巧的红唇,温柔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她能一眼就认出我来,也说明这几年我在她眼里根本没啥变化,还是那副丑相。
“章……小容?”
明知道是她,我还是嘴不利索地问了一句。
我原以为自己早已经没有了自卑感,可现在又觉得,‘自卑’二字从未在我内心消失过。
章小容把我领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出租房,里面的陈设很简洁,客厅里除了一张脱了皮的沙发和一台旧电视,还有一个已经掉了腿的烂茶几。
一开始我并不相信章小容会住在这里,后来她才告诉我,这是她的新家,昨天晚上才搬进来的。
她也开玩笑地跟我说道:“我想去买几样家具回来,想让你们老同学来给我出出气,不会觉得委屈吧?”
我也答道:“当然没问题,都是老同学就别客气,甘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我又问她赵钧什么时候到,章小容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他在开车,估计还有个把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反正和章小容共处一屋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她身上无时无刻都在发出一种对男人的诱惑。
“你和赵钧是怎么联系上的?”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主动开口向她问话,我想通过交谈来缓解内心的慌乱。
章小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她和我在沙发上并排而坐,然后才娓娓道来。
“嗯——,半个月前,我回了一趟老家,正好在县城碰到赵钧,当时他说回家的目的是到你家去看看,想问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后来我便把你的事告诉他,说你已经到了广州,可你又没有手机,我们当时无法联系到你,所以……,就是这样。”
照章小容的话,赵钧不枉是和我一起钻过被窝的好朋友,能为了我专程跑回家一趟,不愧是我的兄弟。
面对章小容的时候,我觉得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她,虽然这些并不管我什么事,可人使终免不了有好奇心。
在高中的时候她身上似乎就隐藏了很多秘密,没有人知道这个校花为什么总是那么沉默,总是喜欢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特别是高三那年,她也和我一样,在临考时才放弃参加高考,这一举动让老师和同学都吃惊不小。
“你是不是也已经结婚了?”
“当然没有,那个王八蛋只是我男朋友,具体说应该算是前男友,我之所以搬到这里,就是不想让他在纠缠。”
而后章小容又跟我道歉,“昨天他误会了你,乱骂你一通,他就是个神经病。”
可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那个神经病怎么会接到我打给章小容的电话?难道他们还住在一起?
他们一共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有点眼熟,我努力想了想,他妈的,原来是上次在‘四方客’旅馆揍我的那个鹰钩鼻。
鹰钩鼻倒没有想起我来,他在我对面坐下,就像之前我们在火车站的侯车室相遇一样,他在等我吃完煲仔饭。
我表面上没有理会这帮孙子,但还是一边慢慢吃着饭,一边警惕他们对我突然下手。
相比起我的镇定自若,陈小妙就显得心慌意乱,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时不时用眼神扫视着鹰钩鼻这帮人。
这时候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胖大叔走过来,他对着鹰钩鼻这伙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来宵夜的?那边有位置。”
鹰钩鼻抬头瞟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他根本没把这个胖大叔放在眼里。
胖大叔又说了一句,“我问你们是不是来宵夜的?如果是的话,门口有张大桌子。”
这时那个长毛对胖大叔嚣张道:“你啰嗦什么?难道不吃饭还不能进来是不是?”
“不能,你们影响了我的客人。” 胖大叔也吼了一句。
他可能就是这家大排档的老板,看出这帮人是来找麻烦的,他当然不希望他们影响到自己店里的生意。
我也看出来,这个胖大叔根本不怕鹰钩鼻这帮人,说不定他自己就是个老炮儿。
“我再问你们一次,宵夜的话就坐门口那张桌子,如果想找事……,恐怕你们进错了地方。”
我果然没看错,这胖大叔还真有胆色。他摸起卤肉案子上的那把大砍刀,三两下就斩好一只烧鸡,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让长毛这帮人看着就吓得额头冒汗。
只有鹰钩鼻还不以为然地坐在那里,他都懒得瞧胖大叔一眼,或许以为自己人多,胖大叔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有他们这帮人聚集在店里,谁都知道这里随时可能打架,店里宵夜的人开始陆续结账离开,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大排档,现在就只剩围在我这张桌子周围的一群人。
不过大排档门口却站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们似乎在翘首以盼一场精彩的打斗戏。
这时我的煲仔饭吃完了,我瞟了瞟卤肉案子,发现那把大砍刀还握在胖大叔手里,胖大叔也没有斩烧鸡,而是提着刀瞪着鹰钩鼻。
鹰钩鼻见我擦完嘴巴,站起来说道:“小子,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跟我出去,有笔账要跟你算了算。”
他还是聪明,不准备直接在大排档动手,想必他也知道,一旦动手就得罪了胖大叔,保不齐人家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背景和实力。
我当然不能听鹰钩鼻的话跟他出去,那样无疑于找死,我对胖大叔说道:“老板,帮我切半只烧鸡,另外再来几瓶啤酒。”
看来今天还真要好好吃上一顿,只是不知道陈小妙身上有没有带够钱。
“你……,还吃得下吗?” 陈小妙小声问我。
我笑而不语,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个时候我更加要保持镇定,千万不能露怯,只要我不出这个门,谅他鹰钩鼻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其实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我就是想激怒鹰钩鼻,逼他动手,我想把矛盾转移到他和胖大叔之间来。
因为我只是一个进来宵夜的食客,如果这帮人在这里打了我,那这家大排档多少会受些影响。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见我还在叫吃的,鹰钩鼻终于怒了,他用拳头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下,这一下居然震倒了桌上的两瓶啤酒。
我盯着这两瓶啤酒慢慢向地面滚落,‘啪’的一声,都摔了个粉碎。
我只好问胖大叔,“老板,这账……,该怎么算?”
这是他刚刚才送来的两瓶啤酒,我可还没打开,甚至还没用手过摸。
“老子赔钱。”
鹰钩鼻表了态,从身上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拍在桌上。
“五块一瓶,两瓶十块。”胖大叔说道。
他拿起桌上那张五十块钱在手里摸了摸,又冷笑着对鹰钩鼻说道:“你什么意思?敢在我这里用假钱?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鹰钩鼻怒视着胖大叔,“什么假钱?就算是假钱那也不是我造的,报警?你他妈的吓唬谁?我还说你卖的是假酒呢。”
这一下也激怒了胖大叔,他转身抓起那把大砍刀,狠狠地剁在肉案上,“狗日的,你敢说我卖假酒?信不信老子今天宰了你?”
他们终于杠上了,这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我,我把陈小妙拉到我身后,万一胖大叔真的拿刀砍鹰钩鼻,我可不想让她被误伤到。
“老东西,信不信老子砸烂你的店?”鹰钩鼻也伸手指着胖大叔叫嚣道。
他们现在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动手打起来的可能,胖大叔显然不是一个人,因为我看见鹰钩鼻这帮人的身后,已经围上来好几个戴厨师帽的人,他们有的手里提着凳子,有的拿着大勺,还有一位比胖大叔年纪还大的老头,手里握着两把菜刀。
身后的一切鹰钩鼻浑然不知,他还在和胖大叔用言语较着劲,多次伸出手指对胖大叔指指点点。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那个提着菜刀的老头这时挤到了鹰钩鼻面前。
“小伙子,麻烦你再把手伸出来试试,让我看看这两把菜刀,能不能一下砍断它,如果不能,那我进去再磨磨。”
这老头估计是个高手,对鹰钩鼻的语气中没带半点激动,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但他看鹰钩鼻的眼神却很坚毅,我想只要鹰钩鼻敢伸出手指来,那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砍下去。
“伟哥……,”
长毛这时上来叫了一声鹰钩鼻,又给他指了指后面,鹰钩鼻回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家包围了。
“两位老大哥,这……,这是误会,我们没有想在你们店里闹事,我们只是来找他的。”
鹰钩鼻指了指我,这王八蛋脸变得还真快,他一边笑着向胖大叔他们道歉,一边又从身上掏出香烟递上去。
鹰钩鼻的这种作风诠释了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在战争年代,这家伙肯定是个实打实的汉奸。
胖大叔没有接他的烟,而是反问道:“误会?你拿张假钱给我,又说我卖假酒,这还能叫误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激动说错话,我马上赔给你,双倍赔给你。”
鹰钩鼻又从身上掏出二十块钱,这次毕恭毕敬双手递到胖大叔面前。
“两位大哥,我们真不是来闹事的,是个小子打伤了我兄弟,我们才来找他说道说道。”
鹰钩鼻继续赔着笑脸,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胖大叔慢慢接过钱,打量了我一眼,“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反正一句话,在我的店里别想搞事。”
那个拿着两把菜刀的老头也看了看我身后的陈小妙,他也对鹰钩鼻这伙人说道:“如果不关这姑娘的事,我劝你们也最好别难为她。”
有了这句话,我顿时放心了不少,他们这是在变相的帮我,只要鹰钩鼻不拿陈小妙来威胁我,我还真不怕他们这群小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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