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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文

开心妹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却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我赶紧捂住口鼻,又打了两个喷嚏。等我缓过来,一张手帕撞入我的视线。我抬眸,看到他握着手帕好看的手指,再看到他那张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俊脸,顿了顿,侧身错开他的手,径直越过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我迅速将门关上,抵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换下婚纱。行李箱里有一个大盒子,我将婚纱整理好,放了进去。手指划过盒底的画册,想了想,取了出来。刚翻开,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我又重新合上画册,接起电话。“阿锦,你没事吧?”杨超声音透着紧张和担忧。“嗯?”杨超是我弟弟,他的这个问题,问得我有些茫然,“怎么了?”“就是寒东说……他跟你说我去闹李宵的婚礼了?”我皱了皱眉头,打断杨超的话,心底一阵无语,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爱在...

主角:寒东路锦   更新:2024-12-09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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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寒东路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文》,由网络作家“开心妹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却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我赶紧捂住口鼻,又打了两个喷嚏。等我缓过来,一张手帕撞入我的视线。我抬眸,看到他握着手帕好看的手指,再看到他那张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俊脸,顿了顿,侧身错开他的手,径直越过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我迅速将门关上,抵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换下婚纱。行李箱里有一个大盒子,我将婚纱整理好,放了进去。手指划过盒底的画册,想了想,取了出来。刚翻开,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我又重新合上画册,接起电话。“阿锦,你没事吧?”杨超声音透着紧张和担忧。“嗯?”杨超是我弟弟,他的这个问题,问得我有些茫然,“怎么了?”“就是寒东说……他跟你说我去闹李宵的婚礼了?”我皱了皱眉头,打断杨超的话,心底一阵无语,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爱在...

《一半的身体,完整的你寒东路锦全文》精彩片段

我却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我赶紧捂住口鼻,又打了两个喷嚏。

等我缓过来,一张手帕撞入我的视线。

我抬眸,看到他握着手帕好看的手指,再看到他那张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的俊脸,顿了顿,侧身错开他的手,径直越过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我迅速将门关上,抵在门背后,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换下婚纱。

行李箱里有一个大盒子,我将婚纱整理好,放了进去。

手指划过盒底的画册,想了想,取了出来。

刚翻开,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我又重新合上画册,接起电话。

“阿锦,你没事吧?”

杨超声音透着紧张和担忧。

“嗯?”

杨超是我弟弟,他的这个问题,问得我有些茫然,“怎么了?”

“就是寒东说……他跟你说我去闹李宵的婚礼了?”

我皱了皱眉头,打断杨超的话,心底一阵无语,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爱在背后长舌的男人。

“什么婚礼?”

杨超的语气惊讶不已,顿了顿,解释,“没啊,就刚刚跟寒东说点事,他提了一下你刚刚回家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误会他了……我有些尴尬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

“我没事,可能刚回榕城,有点不适应而已。。”

“不是……闹婚礼是怎么回事啊?”

杨超后知后觉地问我。

“没什么。”

怕他多想,我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

我这本来准备明天回来的,不过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先去趟意大利。”

其实我并那么不关心他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嗯。

好。”

“阿锦。”

“嗯?”

“寒东真的是一个好男人的。”

“嗯。”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真的,虽然寒东现在看起来比较落魄,但是吧,很多事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嗯。”

落魄么?

我不自觉回想起这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除了昨晚,其他时候的形象基本都是优雅而矜贵。

“呐,不是我夸他,寒东的确实是个能力很强的男人。

而且啊,他还……”此时的我,其实并不想,想起任何跟寒东相关的画面,可是现在耳边全是寒东寒东,我不由得有些烦躁。

“想说什么,就直说。”

电话那头杨超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开口:“其实吧,不是寒东无家可归,是我请他住在这里的。

这里离公司最近,也最符合他对住所的要求,然后我想,你又不在国内,所以……”说到最后,杨超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极了做错事的小男孩。

“我知道了。”

然后我们两个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再度开口,“姐。”

一般他都是叫我阿锦,路锦,只有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他才会这样叫我,“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再给寒东另外找一套房子。”

等于说,寒东住在这里,并非寒东本意,还是杨超请求他的,想起早上我那么趾高气扬……“我没有不开心。”

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确实是不太喜欢别人太靠近我的空间,但也并不是那么不通人情,何况这个人还是杨超,“你跟他说,我回来只住一段时间,事情办完了,我就会离开,不会打扰他的。

关于早上……”我本想让杨超跟寒东说,早上的事,是我态度不好。

但是,想了想,这个问题,还是我自己跟他说比较好,所以收住了话头,“反正房子空着,你看着处理就行。”

“恩恩!

你放心,他住进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了,这是你的房子,他也保证了不会动你的东西的。”

确定我的态度后,杨超的声音完全放松下来,说完后还嘿嘿笑了两声。

又跟杨超说了两句其他的,保证要是感冒了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一定会去看医生后,他才放心挂掉电话。

昨晚上折腾太久,一直都没有睡好。

洗了个澡,拉上窗帘,把室内调整到适宜的温度,我又睡了一觉。

等再次醒来,已经黄昏了。

出门做了简单的饭,回房间的时候,路过寒东的房间,突然想起杨超说的事。

想了想,又折回脚步,走到他门口。


从机场到打车的地方,再到进酒店,一直都是寒东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

到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

“你把行程发我一份。”

从电梯出来,我看了一眼房卡,径直找了过去,变成了我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

我刷开门,听见他低低地“恩”了一声,进屋关门前突然想到什么,添加了一句:“如果有变动提前告诉我。”

把行李放好后,我立马给墓园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有些抱歉的声音,“路小姐,我刚想跟你打电话的,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边出现了点状况,如果你还没有过来的话,你可以再晚两天,等我处理好之后再联系你可以么?”

我垂眸看了一眼行李箱中的盒子,抿唇想了想,回答:“好,可以。”

反正都不能过去,我来没来,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我还有其他事,希望可以尽快。”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也没有什么事做,洗了个澡就拉上窗帘开始睡觉。

我虽然不怎么认床,但是在那之后,我的睡眠一直就很浅。

门铃响的第一声,就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表,已经接近黄昏了,看来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冗长。

一边揉着头发,脚摸索了一会儿鞋,没找着,便直接光着脚朝外走去,透过猫眼,见门口的是寒东,便拉开了门。

他应该本来是有话要说的,但是见拉开门后,我这副模样,视线上上下下,落在我的脚背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一起吃晚饭?”

我本来想说不用,但见他手上拿着文件,大概明白他来找我,不过是因为工作,便压下了被打扰的不满。

走廊的风顺着灌了进来,我哆嗦了一下,松开扶着门的手,转过身径直走向了里面,“风冷,关上门,换个衣服。”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寒东有一种莫名的放心,就连换睡衣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确认过一次。

吃饭的时候,他又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方案的小改动,确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之后,我们就各自回了房间。

出乎意料的,这顿饭吃得比较顺心。

我倒是没有想到,寒东的口味跟我的饮食差不多。

我是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他这清淡的饮食,确实让我不由得暗自猜度,是不是没了女朋友,这样能让他清心寡欲一些?

第二天,我们见雷诺的时候,李霄和程知羽也在。

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雷诺不是来南城出差,他是来度蜜月的。

都说,雷诺是宠妻狂魔,按理说,打扰了二人的甜蜜世界,这个合作几乎相当于泡汤。

意外的是,雷诺夫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让我们搬过去住一个酒店。

关于这个提议,对于我们而言是很好的。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办事雷厉风行的雷诺,在范宁提出这个邀请,我们答应后,就让人给我们订好了房间——只订了一间!


回之前的酒店收拾完东西,打了个车到这边。

拿着前台给我卡,一路直奔楼上。

寒东拎着行李,拿着卡,走在前面。

我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处,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在等他开门,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走廊有一些阴冷,我向来就不是扛冻的人,抬头正想催促他快一点,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走廊的另一方向。

我微微偏了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程知羽和李霄。

我想,寒东的发愣是因为程知羽。

同样的,很明显,程知羽的目光也一直停在寒东身上。

南城比榕城要冷,她站在走廊,被冻得鼻尖有些发红,双眼含情脉脉,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人,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明明是她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却让人感觉她最无辜,最委屈!

我压下心头的厌恶,劈手夺过寒东手中的房卡,刷门推开,转头看向寒东,语气轻轻上扬,带着好久都不曾有过的撒娇,“愣着做什么呀?

你刚不就说有点累,想睡会儿么?”

闻言,寒东瞳孔微微缩了缩,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

我越过寒东,伸手把发愣的他拉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透过门缝,程知羽死死地瞪着我。

关好门转过身,对上寒东深邃的眸子,我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咬着下唇,倒吸一口气,感觉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讪讪笑了两声,问,“那个……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应该需要多休息。”

寒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一种无形的迫力朝我压下来。

“说我是未婚妻的是你,答应住下的也是你。”

我总不能跟寒东说,是因为我讨厌看到程知羽委屈的样子,我想刺激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当然,我也不会,至少现在是不会承认,其实心底深处是有那么一点不想他再跟程知羽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我假装解释,“房间是雷诺订的,我们也是在同一层,如果你想把我这个机会拿到项目,角色设定好了,那么做戏就要做足。

谁知道,雷诺什么时候在?”

屋内有些暗,灯只开了一盏,在寒东的正上方。

灯光在他乌黑的短发上晕开一圈光华,他长身挺拔立于我面前,融在光与影里。

见他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尤为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费口舌,“算了,我……这两天委屈一下你。

你放心,我睡沙发。”

寒东打断我。

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不睡沙发,难道你睡床么?

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拉着我的行李箱拐进了里面。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降了几许,打开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喷嚏,擦了擦鼻涕。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怔愣了一秒,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温度计,自己量了一下体温。

有点低烧,不是很严重。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吃了一次药。

吃过晚饭,李霄约我出去。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号码的,我看了一眼信息,便扔到了一旁。

侧目看着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我开始迷惑,自己当初到底该不该去闹李霄的婚礼。

可是想到那天施倾语进手术室的那张脸,看到那条最后的新文浏览记录,我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让李霄好过。

可是,施倾语也是这样想的么?

疑惑着,迷茫着,不由自主的,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些冰冷而痛苦的回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睡觉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想着寒东在外面,我也没有想过要起来。

可是门铃声却不绝入耳,最终,闷着气掀开被子起床,一边低着头抓着头发,一边朝外走。

刚出里间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一堵胸膛。

因为带着气,走得急,身上的惯性又重,这么一撞,我整个人就往后倒过去。

后仰的瞬间,我看见了寒东光裸的上身,担忧的眼神,还有湿漉漉的头发顺着发尾凝聚的水滴。

腰间横过强有力的臂膀,一阵天旋地转,背抵上冰冷的墙,身前是炙热的胸膛。

我的睡衣都是丝滑轻薄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还携着几分浴室的氤氲。

脸颊扑洒而来的热气,跟着心跳也乱了节律;他额前发尾的水滴,擦过脸颊落下滑在锁骨,浅浅的水迹,凉凉的,热热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和缓缓落下的薄唇,一时间仿佛天地都安静……
我和寒东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凌乱的午夜。

他酩酊大醉,我满身伤痕。

他抱着我,唤了一整夜他心爱女人的名字……失恋?

破产?

无家可归?

我双手环胸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剑眉薄唇,轮廓坚毅,虽然下巴的胡茬和眼底的乌青,平添了几分颓色,但总的来说,还是算得上英俊帅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我许久没有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竟然会觉得一个宿醉邋遢的男人儒雅而贵气,完全无法把刚刚我说的三种情况都放到他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双膝,双手交叉合十,抬头望着我,眉头微拧,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微启,嗓音低沉沙哑而疲倦,“昨晚我们……与其说昨晚,不如说说以后来得实际……”即便他深邃的眸色和浅淡的薄唇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并不能构成我不打断他的理由。

深呼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伸出手,竖起手指,“一、给你三十分钟,收拾你的东西,从这里消失;二、住下可以,但是客厅和阳台归我,一切除了你房间的区域……”抬脚踢了踢跟前的易拉罐和外卖盒子,“以后不允许出现烟酒和外卖,保持室内绝对的整洁干净。”

我望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望着我,眉心拢起。

许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二。”

很好,达成共识,我看着他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收回手,抿着唇点了点头。

我抬手揉了揉僵硬酸痛的脖子,起身准备回房间。

腿刚站直,就见他“噌”地一下也跟着站起来,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昨晚我们……”他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胸腔微微震动,混合着他的气息将我整个包裹。

我顿了顿,仰头,撞入他深沉的眸子里,退两半步,抬手示意他不要再靠近,冷着脸,冷着语气,“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对自己的长相太过自信,还是对自己的体力太过自负。

所以,你才觉得是我会对你起什么心思,或者醉得一塌糊涂的你还能做点什么。”

他颔首,凝视了我一会儿,问:“你叫什么?”

“路锦。”

“寒东。”

话落,他撤开腿,便不再理我,弯腰将一旁的垃圾桶拎过来,将易拉罐和外卖盒子扔了进去,埋头开始收拾客厅。

我叫路锦,曾以为我的一生繁花似锦,到后来我才知道,隆冬凛冽。

他叫寒东,意外出现在我房子里的借住者,却是这个寒冷的冬季唯一给我温暖的男人。

后来,寒东告诉我,我给他的第一印象,正如他给我的一样恶劣。

他想,像我这种强势的女人,肯定没有男人要。

但是,如果他早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以后,他一定将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等着我来开门。

只是,很多时候,都没有如果,也不知道未来和以后……浴室的撒花,热水散落,房间雾气氤氲,我的思绪有些混沌。

一别数年。

榕城。

我又回到了这里。

洗完澡,看了一下表,距离那个人的婚礼还有两个小时。

有足够时间给我准备,盛装出席……
本来是想为早上的事情给他道个歉的,结果,敲了敲门,却一直没有人开门。

想着他应该上班还没回来,我回屋写了一张纸条,贴到了他的门上。

回到房间吃了两口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又去把那张纸条撕了回来。

转身去厨房也给他做了一份饭,温在灶上。

然后重新写了一张纸条贴到他门上。

第二天起来。

我到厨房做早餐,惊讶发现灶上温了一份粥。

尝了尝,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晚上我做饭,煮米做菜的时候,想了想,做了双人份的。

就这样,虽然接下来的一周,我都没有跟他有过照面,但是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早上起来,灶上有温热的粥。

晚上的时候,我也给他留一份晚餐在锅。

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交流,但是在吃早饭,做晚餐的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愉悦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

我等到南城墓园电话的时候,正坐在阳台看书。

夜色沉沉,街灯似星火,却暖不了冷空气。

“路小姐,我们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您看,您后天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有的。”

垂眸,目光落在书页上的《夙愿》上,突然有些感伤,“我过来后,与您联系。”

挂了电话,我将这书页上的诗,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遍,我又想起了施倾语那个傻女孩,莫名的,贴切又符合。

从旁抽过一张信笺纸,将这一首诗,在台灯下,细细地誊抄。

“咔嗒”一声响,我应声抬头。

只见寒东穿着浅蓝色的衬衣拉开门,站在玄关处换鞋,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一手拎着他的西装外套,同样怔愣地望着我,一时忘了说话。

估计是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他的走神,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才回过神,说了句,“没什么,你继续说。”

他换了鞋,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朝房间走去。

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紧拧着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听到传来浅浅的关门声。

收回目光,我握着笔,看着信笺纸上笔尖的影子,放下了笔。

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享受孤独带给我的安定。

寒东的出现,每一次都很意外。

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是我一个人的独处,突然有人将我的世界强行撕扯开了一条缝隙,他很强势,却又很无辜。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我想,那要不,等后天,我直接从南城离开算了。

可是又想起,我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应该去那里一趟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纠结从哪里离开,还是因为寒东,所以才烦躁。

我起身回了房间,准备泡个澡,让自己平静下来。

舒适的温度,能够让人迅速地放松下来,我靠在浴缸里,听着轻音乐,心,渐渐归于宁静。

氤氲的水汽中,我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冲掉身上的泡沫,裹好浴巾,想着屋里只有我和寒东,又套了一件睡袍。

估计寒东也没有想到,拉开门,我会是这种装扮。

他的脸色闪过一抹尴尬,低低咳嗽了一声,问我:“你会法语?”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几乎是肯定,估计是杨超告诉他的。

我习惯性的跳过其他,直奔主题,“什么事?”

可能是我的神情有些冷,语气也有些不耐,所以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没有裹着浴巾跟人聊天的习惯,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作势要关门,“如果没有事,我……”他着急地伸出手,手掌撑着门,有些急切。

寒东看向我,可是我这副样子,他可能感觉看哪里都不太对,所以只好低头看着地板解释:“是这样的,公司想争取一个项目,客户是一个法国人。

恰好那个负责人最近来我们国家,明天就到。

可是翻译临时有事,去不了,杨超说你会法语,不知道你能不能……对不起,不能。”

估计是我拒绝得太快,一下子把他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我并不是故意要针对他,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如果可以,不管是出于同住一个屋檐,还是他之前的出手相助,又或者是因为杨超,我都会尽可能地帮他。

只是,我真的有事,“我明天必须要去南城。”

我看着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眉尾微微挑起,狭长的眸子闪过亮光,尾音轻扬,“我去的就是南城。”

他去的是南城?!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中确定他这话的真实性,沉默三秒后,我点头,“两分钟后,资料拿到客厅。”

说完,我关上门。

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出去的时候,寒东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

“就这些?”

我坐到沙发上,拿起资料问他。

寒东微微颔首,看着我,拧起眉头,起身走开了。

他朝卧室走去,我余光扫了一眼,开始翻阅起了手里的资料。

刚看了几页,手中的资料便被抽走,我错愕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读不出什么情绪。

“先把头发吹干。”

他将吹风机塞到我的手里,掀唇说到,“杨超说,你不爱惜自己。”

闻言,我的眸色一凛,冷冷望向他,“那杨超有没有跟你说,我还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

一瞬间,房间的温度徒然下降,透着一种诡谲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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