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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海明月:顾明海季小葵番外笔趣阁

季小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5顾明海的手带着颤抖。邮件的东西不多。好半天才稳住手,打开信封。里面的东西不多,一张病例报告,一份死亡证明以及一张薄薄的照片。顾明海的身子不知觉的向后晃荡,跌坐在地上。婚礼现场催促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但顾明海却充耳不闻,眼里只有手上那张照片。照片是许茗月穿着他专门设计的婚纱,一个人站着,看向镜头外的他。很漂亮,很好看,和他想象的一样合身。他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他还是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许茗月真的死了。可死亡证明上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照片上那颗漂亮的泪痣也清清楚楚的表示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就是许茗月。病例报告上写三个月前许茗月就确定了癌症。但那个时候自己在哪呢。顾明海想起来了,那天他原本应该陪许茗月体检身体的,但后来半途中他接到了...

主角:顾明海季小葵   更新:2024-12-06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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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明海季小葵的其他类型小说《盛海明月:顾明海季小葵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季小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顾明海的手带着颤抖。邮件的东西不多。好半天才稳住手,打开信封。里面的东西不多,一张病例报告,一份死亡证明以及一张薄薄的照片。顾明海的身子不知觉的向后晃荡,跌坐在地上。婚礼现场催促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但顾明海却充耳不闻,眼里只有手上那张照片。照片是许茗月穿着他专门设计的婚纱,一个人站着,看向镜头外的他。很漂亮,很好看,和他想象的一样合身。他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他还是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许茗月真的死了。可死亡证明上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照片上那颗漂亮的泪痣也清清楚楚的表示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就是许茗月。病例报告上写三个月前许茗月就确定了癌症。但那个时候自己在哪呢。顾明海想起来了,那天他原本应该陪许茗月体检身体的,但后来半途中他接到了...

《盛海明月:顾明海季小葵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5
顾明海的手带着颤抖。
邮件的东西不多。
好半天才稳住手,打开信封。
里面的东西不多,一张病例报告,一份死亡证明以及一张薄薄的照片。
顾明海的身子不知觉的向后晃荡,跌坐在地上。
婚礼现场催促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但顾明海却充耳不闻,眼里只有手上那张照片。
照片是许茗月穿着他专门设计的婚纱,一个人站着,看向镜头外的他。
很漂亮,很好看,和他想象的一样合身。
他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
他还是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许茗月真的死了。
可死亡证明上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照片上那颗漂亮的泪痣也清清楚楚的表示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就是许茗月。
病例报告上写三个月前许茗月就确定了癌症。
但那个时候自己在哪呢。
顾明海想起来了,那天他原本应该陪许茗月体检身体的,但后来半途中他接到了季小葵的电话,所以匆匆丢下了小姑娘。
许茗月向来是个胆小的,顾明海很清楚,她连黑都会害怕。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小姑娘一个人拿到病历单时,是多绝望。
他不敢想,更害怕去想。
害怕的想到他的小姑娘那么需要他,但他却在干什么。
悔恨的泪花从眼角往下涌。
顾明海和许茗月相识于大学,那个时候她和许茗月同为正反辩,在激烈的争辩赛上他记下了这个小姑娘。
条条有理,一条一条驳回他们的观点。
那个时候他就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抱着照片哭的昏天暗地。
直到门咔哒一声推开,他猛然看向屋外,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眉眼。
顾明海从未这样狼狈过,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他就知道许茗月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的。
可到了跟前,他停了。
不是许茗月。
季小葵有些茫然的伸手想要拉起顾明海。
她听说了顾明海婚礼的不顺利,她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
所以她抓住顾明海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坎上,一如既往仰着头看向他,“明海哥,你还有我的。”
顾明海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歇斯底里的朝季小葵大叫,“滚,滚开,我只要我的茗月。”
季小葵的手一顿,顾明海在她面前一直以来都是坏脾气的,但也从未这样对她过。
顾明海抬眸射出一双锐利的光,直勾勾盯着季小葵身上的婚纱。
他声音沙哑着像是来自地府的修罗,“这婚纱你那里来的。”
不知为何季小葵生出一种想逃的感觉。
这婚纱她也是前两天收到的,虽然有些小但也勉强能穿下。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到底还是壮着胆子答道:“这不是你给我的吗,明海好看吗。”
那一刻,顾明海的心陡然沉在谷底。
原来,他的小姑娘早就知道了。
顾明海你可真是个垃圾。
6
顾明海重新在花园中一朵一朵的种上了玫瑰。
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许茗月的墓地在哪。
他想去看看她,但他想他的阿月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
所以顾明海只能在抱着许茗月留下给他的那张照片,坐在她最常坐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怀念他的小姑娘。
季小葵有时候也会来。
她听说了许茗月的死讯,其实她是高兴的。
许茗月死了意味着她这个影子终于有成为主人的那一天了。
她换上了许茗月的衣服,将栗色的头发拉直染黑,擦掉艳红色的口红,还特意在和许茗月相同的位置画上了一颗泪痣。
以前的她或许只有三分像,但现在她站在镜子前差点恍惚将自己认成了许茗月。
顾明海觉得大约是自己在做梦,他居然看到了许茗月。
他的阿月。
眼角渗出泪花,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那个身影,哭的泣不成声。
“阿月,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个声音很是温柔,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怎么会怪你呢。”
直到夜幕落下,季小葵从床上坐起。
身边的顾明海早还紧紧攥在她的衣角像是怕她不见,她勾起一个笑,轻而易举的从顾明海手中凑出那张照片。
细细端详,然后嗤笑一声,取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照片。
照片一点点燃烧殆尽,季小葵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大。
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许茗月,有的只是她季小葵。
第一缕阳光落下,顾明海的眼眸动了。
他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他梦见了他的阿月回来了,直到睁开眼看见眼前人他还有些恍惚。
季小葵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满是娇羞的缩在了顾明海的怀里,声音甜腻的叫道:“明海哥。”
顾明海的似是被雷劈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大叫着推开季小葵,颤抖着手指,“你,你怎么在这?”
季小葵颇为妩媚的扶了一下脸上的发梢,那是他的阿月绝对不会作的动作。
“明海哥,你忘了吗,昨夜是你先抱住我的。”
顾明海猛地发觉手里捏着的东西不见了,他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一把掐住季小葵的脖颈,“照片呢?”
季小葵的眼里划过一丝慌张,但随即填满了势在必得。
“被我烧了。”
她笃定,顾明海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除了那张照片,这个世界上最像许茗月的就是自己这张脸。
她赌对了。
顾明海整个人颓败的顺着床边滑落。
顾明海想,他的阿月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这辈子大约就要在悔恨中度过了吧。
顾明海自嘲的勾起嘴角,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吗,有这样的归宿是他活该。
7
云南,大理,某处不知名的小镇的花店门口。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依靠在摇椅上,蒲扇盖住了她熟睡的脸庞。
若是顾明海在这一定会发现,这给小姑娘和许茗月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眼角边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没错,我就是许茗月。
当初机缘巧合下我来到了大理,在这里开了花店。
我的花店里有各种各样的花,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玫瑰。
或许多年前,有人因为玫瑰带给了我不好的记忆。
但那段不好的记忆,无关我,也无关玫瑰,所以我早已经不爱那人,但我依旧爱我的玫瑰。
身后穿着花匠衣服的小伙子,手上拿着铲子,“灿灿姐,你快来看看这花怎么枯了。”
对了,我现在叫许灿灿。
我取下脸上放的蒲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道:“来了来了。”
我看了看花,又瞥了一眼他。
“宋濂,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给它浇水了。”
被叫做宋濂的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就是想让它长快些。
“你这就是拔苗助长,去去,你看是去卖花吧,在这样下去我这花圃里的花非得让你败没了。”
他被我说的不好意思捏着衣角,“对不起啊,灿灿姐。”
我摆摆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不怪你。”
三年前,我到这开了这座花店,我也是那个时候遇到宋濂的。
很年轻,很刻苦的一个小伙子。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无措的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
我才知道他是个孤儿,好不容易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却因为没钱读书只能止步于此。
大约是来自孤儿的同命相连,我资助了他。
他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他能过的比我顺当些。
但他却固执的一有空就跑来我的花店帮忙。
我也没办法只能依着他,但对于种花和养花他真的是可以说很没有天赋。
我这边刚忙完,就有听到了宋濂的声音。
他抱着一只猫,很小很小的一只看起来大约只是两三个月,但却瘦的离谱。
干瘪的身子,毛几乎都粘连在了一起,一只腿像是被恶意折断了。
我当即关了店带着小猫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好在我们送的及时。
这些天宋濂倒是天天都会去宠物医院看小猫。
一个月后,小猫终于出院了。
宋濂怀里抱着小猫,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哑笑一声,“好了进来吧,让你养。”
他这才欢天喜地的将小猫抱进来,我呢转身露出身后早已经准备好的猫咪用具。
宋濂惊叫一声,一把抱住我,“灿灿姐你最好了。”
我摇摇头,看着忙忙碌碌的宋濂,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跟前,仰着大脑袋蹭着我的衣角,就像是知道是这里就是它以后的家一样。
我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它,它顺势躺下眯着眼打起来呼噜。
宋濂抱着远处的猫窝,将它放在了我最爱的玫瑰下,然后指着小猫很认真的对它说。
“小猫小猫,这是灿灿姐最喜欢的玫瑰,保护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猫像是听明白了一样,喵了一声。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嬉闹的小猫和宋濂身上,我陡然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8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猫也渐渐长大。
宋濂给他取了个很威风的名字,金乌。
金乌很是调皮,有时候还会玩性大发的将我新运回来的花盆故意推到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舔着自己的毛。
唯独那株玫瑰它从不会动,有时候它有客人不明所以想要摘一朵,它还会挡在花盆前龇牙咧嘴。
明明那么小一个却坚定的护着玫瑰。
金乌很喜欢粘我,我走到哪里它就乖乖的跟在我身后,我躺在躺椅上,它就躺在我肚子上睡的四仰八叉的。
每次这个时候宋濂都会一脸幽怨的看着它,毕竟小猫的喂食铲屎都是他。
然后在一边发誓不管他了。
但转头小猫蹭一蹭他,他就又忘了,乐呵乐呵的去给小猫铲屎了。
金乌六个月的时,突然不见了。
我和宋濂找遍了大街小巷,还贴了不少寻猫启事,但却一无所获。
我一边安慰宋濂,一边心里也止不住的打鼓。
可偏偏周围的人都说没看见。
直到两天后,有人敲开花店的门,宋濂一眼就看见那人怀里抱着的金乌。
金乌难得很给面子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
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向那人表示感谢。
好半天,我才听到头顶传来沙哑的嗓音,”许茗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连我自己都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抬眸看向那人。
漂亮的桃花眼,冷峻的面容,以及在阳光下泛着茶色的发丝。
顾明海。
很久我在终于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了这个名字。
我后退一步,脸上挂着疏离的笑。
“先生,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叫许灿灿,不是你说的什么许茗月。”
宋濂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只手抱着猫,眼神却一直警惕的打量着顾明海。
我没在理他,转过身,自顾自的抱起一束鲜花。
“先生很感谢你帮我们找回猫,这束花就送给你,以表感谢。”
顾明海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是在昨天捡到那只橘黄色的小猫的,原本他是想让司机替自己还回去的。
但他看见他张寻猫启事的地址是一件花店。
莫名的就想起很多年前,许茗月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如果有可能她想要开一家花店。
所以鬼使神差的他选择了亲自送来。
三年的时间,他脑子里对许茗月的脸越发的记不清了。
可就在刚刚,在他看到花店老板的脸,他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许茗月的名字。
可她却是疏离的后退。
她包花挽起的臂膀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顾明海的胳膊上同样的位置纹着一轮月亮。
就连她包花的手法也和他的阿月一模一样。
这三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阿月或许还活着,他翻遍整个京城都没有查到许茗月的墓地,可却始终没有找到许茗月的下落。
顾明海没忍住哽咽的抓住许灿灿的胳膊。
“阿月,我知道是你。”
9
我挣开胳膊,宋濂上前一步挡在我前面。
“我姐都说了她不是你说的什么许茗月,我姐叫许灿灿。”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骚扰我。”
宋濂怀里的金乌大约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也冲顾明海炸毛叫着。
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顾明海蹙眉,隔着宋濂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
“阿月,你知道的,我的手段。”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宋濂的肩旁,示意他让开。
他看了一眼我,却执拗的不让。
“灿灿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别听他的话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
这傻孩子。
“没事的,宋濂你看好店,我待会就回来。”
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直到上了车,宋濂还巴巴的趴在车窗上,对我喊道:“姐,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别害怕,我在呢。”
阳光落在少年的脸上,我才陡然发现我捡回来的少年不知不觉好像已经张成了大人。
顾明海带我去了一家市中心的餐厅,忙前忙后点了一桌子菜。
好半天才终于坐下,只是捏着手里的餐具还有些颤抖。
“阿月,你过的好吗?”
我挑眉,“如你所见,很好。”
顿了顿又补了句“如果今天没有你的打扰会更好。”
顾明海搓着手,“阿月,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觉得她太像你,那么年轻满身活力,所以就没忍住。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真的很想你阿月。”
我差点没将刚吃下的菜呕出来。
摆手,“别叫我阿月,我说了我现在叫许灿灿。”
他有些急了,声音都抬高了两个度,“可你就是我的阿月啊。”
我打断他,“不管我是许茗月,还是许灿灿,我都不是你的。”
闻言,他落寞的低下头,“阿月,灿灿,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是你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存在,也是你唯一的家人了啊。”
我抬眸对上他的眼眸,“假如我跟你回去,你能为了我立马和季小葵离婚吗?假如季小葵在污蔑我,你能保证一定会站在我身边维护我吗?假如有任何人怀疑我的身份,你有这么帮我证明呢?”
“这些你能吗?”
顾明海眼神躲闪,“我会想办法的。”
我嗤笑一声,“何必呢,顾明海。多年前你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吗,这么多年就当我死了不好吗?”
“可我的心里有的一直是你。”
我冷笑一声,“是吗?顾明海你果然是个自私的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季小葵,现在娶了季小葵却又说心里装着我,你可真虚伪。我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从你第一次背叛我,我们的结局就已经定了。”
门口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宋濂带着几个年轻小伙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逆光而站。
为首的少年笑着向我挥手,“灿灿姐,我来接你了。”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顾明海。
“对了,我有家人,他们都是我自己选的很合格不会背叛我的家人。”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宋濂走去。
顾明海还想追,但却被一排排少年挡住,他看见那个叫做宋濂的少年在冲他做鬼脸。
车子扬长而去,顾明海知道,自己终于永远的失去了他的月亮。
10
顾明海几乎是失魂落魄而走的。
推开门,就看见季小葵,她脸色阴沉:“顾明海,你去哪了?”
顾明海并不想回答她。
但她却步步紧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许茗月了,贱人,她居然还活着。”
顾明海蹙眉,“你监视我。”
“哪有怎么样,我是你老婆。”
那年他误将季小葵当成了许茗月的那晚后,他本来就已经决定和季小葵彻底断了关系的。
但没几个月,她突然拿着一张怀孕诊断单子找上他。
他并不想要那个孩子。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孩子,甚至有些讨厌那些调皮的孩子,他这辈子唯一想过的也是和许茗月生一个和她一样的孩子。
他给了季小葵一大笔钱要她打掉孩子,她却以结婚为要挟才愿意打掉孩子。
反正许茗月已经死了,他现在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他想。
所以他同意了。
但顾明海没想到结婚了的季小葵像是换了一个人,甚至在他的手机里装上了监视器。
这些年她越发的像个疯子,就连那唯一和许茗月想象的眉眼,也在岁月的蹉跎下越发的阴翳,早就看不出半分像许茗月的地方了。
他颓然想起了许茗月。
那个眉眼永远带着笑的温柔的小姑娘。
若不是季小葵,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声音沉了沉,看向季小葵,“离婚吧,我受够你了。”
季小葵声音陡然提高两个度,疯了似的大叫,“离婚?好啊,许茗月一回来你就要和我离婚,顾明海我告诉你你别想。”
顾明海没那么多的耐心,收拾了东西直接离开了房子,临走时他望向季小葵声音冷淡,“我会让律师起草协议,如果你执意不愿意那就法庭上见吧。”
顾明海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在路上开车,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小汽车不管不顾的冲向了他。
闭上眼的那刻他听见了季小葵癫狂的笑声。
他在医院养了一个月就准备出院了。
因为安全气囊的保护他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在检查时候意外查出了他已经胃癌晚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他不想把这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医院。
季小葵因为故意伤人进了监狱。
两天后,顾明海在许灿灿花店对面买下了一座房子,他像是只阴沟里的老鼠偷窥着她满是阳光的笑言。
有时候他们店里的那只橘猫会发现他。
他索性买了一大堆猫罐头,悄咪咪唤着小猫。
小猫大约是认出了他,总不愿离他太近,每次都得他走远些小猫才会吃罐头。
顾明海就顿在一旁看着小猫。
有时候也会给它说说话,他知道小猫听不懂,但他也没人可说了。
小猫从来不会为了他停留,每次吃饱了就会跑掉。
然后他就会听见许灿灿的声音,她抱着小猫说,“金乌你又跑哪里去偷吃了。”
生命的最后一天,小猫大约也察觉到他要死了,罕见了没有跑开。
他试探性的摸了摸小猫软乎乎的毛。
嗯,真的很暖。
救护车来刚好和出来找猫的许灿灿错过。
顾明海透过窗户用力的抬头,最后看了许灿灿一眼,这一次他不会忘了。
两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大包裹,全是寄给金乌的。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远处的太阳正好升起。
我和顾明海的爱情京城人人艳慕。
为了向我求婚,顾明海花费一个亿抱下一座城市播放我们的定情曲。
我喜欢玫瑰,他便亲手为我种满了花园。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出国留学后找了一个替身,一养就是三年。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默默注销了所有身份信息。
将死亡日期放在婚礼当天。

顾明海推开门进来,我刚熄灭手机屏幕,他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地上的我。
他几乎是小跑过来,将我像是抱孩子一样抱起,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心疼。
“怎么坐地上了?”
我细细看着这张脸,似乎每个细胞都在诉说对我的爱意。
可我知道就在刚刚,他才刚从季小葵哪里回来。
因为被抱在怀里,我还能看见他脖颈上被领子盖住的隐隐的红印子。
我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脸。
是真的啊,是我的顾明海啊,可为什么不一样呢。
他被我的动作逗笑,宠溺的看着我,垂下头似乎是想亲我。
但却被我躲开了。
他露出不解,“乖宝,怎么了?”
“顾明海,你会不会骗我?”
良久,我才声音沙哑的问道。
顾明海垂下头,眼神闪过一丝慌张,连嘴角的笑都有种牵强的感觉。
“我怎么会骗你,我爱你还来不及。”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信。
我不由的收紧捏住手机的力道,就在刚刚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的添加,那边没有说什么只是发来一叠聊天记录。
那个对我永远有耐心温润尔雅,谦逊有礼口口声声说着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却在聊天记录里满是霸道和不容抗拒对别人说,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那个会因为我受凉坐在我床边一遍一遍的摸着我的脑袋,哄着我的人。
转头却掐着别人不管不顾的热吻着。
……
聊天记录继续往前,最早的一张日期现实是三年前。
三年前,我出国留学,顾明海拉着我的手说会等我回来。
也是那个时候,他背着我养了这个替身,一养就是三年。
心好像有什么碎了。
其实在我开口前,我还存了一丝念想,若是他如实相告,念着这么久的感情我或许会给他一个机会。
但这个机会被顾明海亲手丢掉了。
不知道多久,他的手机响了,他终于不用继续维持这个牵强的笑,松开我几乎是瞬间拿起手机向我做了个歉意的表情,去了阳台。
他拿起的速度确实快,但我还是看清了手机上备注的小野猫以及和加我微信号一致的94开头。
就算是公司的电话,顾明海也从没有背着我接过,他以前总说要给我最满的安全感。
但现在,心一顿一顿的疼。
顾明海再进来时,我敏锐的捕捉到一股烟味,我不喜欢烟味所有顾明海从不在我面前抽烟,哪怕是在家里他也克制的极好。
大约是因为那个号码,他居然没忍住在家点了烟。
顾明海匆匆拿下外套,抱歉的看了我一眼。
“乖宝,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睡。”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他拧开门,开口,“今天不能陪陪我吗?”
他身形一顿,最后撂下一句,“乖宝,下次一定陪你。”
没一会,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声,是她发来的消息。
一张顾明海的捏着香烟的照片。
“在你面前他永远是克制,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能做回真正的自我,许茗月承认吧,我这个替身比你更合适。”
我没有回复,拨打了一个号码,注销了所有身份信息。
“死亡日期就定在婚期当天吧。”
2
天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但顾明海却始终没有回来。
我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晚风带着凉意拥上我的身心,意为爱的玫瑰在冷风的飘荡,像是在嘲笑无能的爱。
我蹲下来,看着玫瑰,然后徒手抓住,连根拔起。
玫瑰的尖刺刺入手心。
我突然觉得好疼,好疼。
下意识的拨通了顾明海的手机号,但一阵拢长的忙音后,电话从那头挂断了。
紧接着我收到了季小葵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顾明海眼里宣泄着无端的疯意,疯狂的吻在她的锁骨。
顾明海,好疼啊。
你听得见吗?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我忘了,你心里早就有了别人,听不见我的疼了。
我想是个无措的孩子环抱着双腿蹲在玫瑰花海。
甜腻的花香,莫名让心底生出无端的烦躁。
我再次伸手拔起一支玫瑰,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相爱的时候觉得这片玫瑰海怎么看也看不够,但现在只觉得它太多了,太烦了。
我从家里拿出一把剪刀。
玫瑰从枝头耷拉落下,横七竖八的躺在这片曾经养育过它们的土地上。
既然爱意都成了笑话。
这些玫瑰我也不要了。
顾明海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刚好我请来的师傅将花园里最后一朵玫瑰清理干净。
他手里捧着的玫瑰花显得格外突兀。
这些玫瑰每一朵都是他亲手种给我的,他曾说这是他最伟大的作品之一。但哪怕我这样毁了他的心血,毁了他骄傲的作品。
但他还是能在走向我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
“怎么了,什么惹我们阿月不开心了?”
我盯了好久他的脸,也找不出一点生气的痕迹。
移开眼,被冷风吹的声音带了些闷,“我只是不喜欢玫瑰了。”
他拉起我的手,“没事阿月喜欢什么,我在种就好。”
你瞧,他就是这样,对我永远温柔,永远这样有耐心像是戴了一张假面。
可转头面向季小葵却又是另一幅样子。
顾明海,到底那个是真的你呢?
他突然惊呼一声,抓起我的手,在灯光下露出已经干涸的血迹。
“受伤了怎么也不给我说?”
是我不给你说吗,是你不愿意听了。
他半跪在我跟前,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影落在脸上,认真的给我的手上上药。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挂了。”
他擦药的手一顿,“我,可能是在开会秘书不小心挂断的。”
说谎,这么多年我熟知顾明海每个小习惯,就像他自己都没察觉他说谎时,会不自觉的打磕巴。
但现在也不重要了,顾明海我不要你了。
3
我醒来时,是在医院。
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睁眼对上的是端着小米粥的顾明海,他细心的将吹凉的粥送到我嘴边。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语气责备,却带着止不住的心疼。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恍惚,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从来没有什么季小葵,顾明海心里我还是唯一。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我的幻想也破灭了。
来的是个小姑娘,卷曲的栗色头发随意的耷拉在肩上,怀里捧着大大一束鲜艳的玫瑰,笑起来的样子和大学时期的我有几分神似。
她大大咧咧的闯到我的身边,放下玫瑰。
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是季小葵。
不是因为她和我神似的相貌,而是那连玫瑰花香都无法掩盖的芒果的味道。
她咧着笑,“茗月姐,你好我是顾总新换的秘书,听说你病了专门来看看你。”
顾明海是个很洁身自好的人,就连秘书都是男的,而且跟了他很多年。
我抬眸故意看向顾明海,“我没有听说你换秘书了。”
我头一次在顾明海脸上看到那样狠厉的表情,但在触及到我时,他的一下换回了惯常的面色。
“最近刚换的,忘了给你说。”
“那怎么说昨天挂我电话的也是她洛。”
顾明海大约是没想到我会提及这事,刚想解释但被季小葵抢先一步。
她环抱着胳膊带着得意,“是我挂的,顾总日理万机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应该体谅他,不应该在他开会时打来。”
我语气很淡,“是未婚妻,而且我现在已经不喜欢玫瑰了,所以这东西你还是带走吧。”
季小葵被我噎住,下意识抬眸去看顾明海。
顾明海有些不自然,“阿月,她只是一个秘书,你不必这样咄咄逼人。”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咄咄逼人这个词会从顾明海嘴里说出,还是评价我的。
呼吸似乎有一瞬间停滞了。
季小葵看向顾明海突然开口,“顾总,我们家乡有种说法,发烧吃罐头会好的快。”
我不爱吃罐头,也从未听过这个道理,但顾明海还是去了,带着季小葵一起去的,甚至没看我一眼他就拽着季小葵走了。
我有些好奇,什么罐头需要两个人一起买。
所以我跟了出去。
在一个拐角处,顾明海猛地回头,阴翳着眼眸掐着季小葵的脖颈。
“你想干什么?”
季小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语气带着委屈,“我想你了。”
一滴眼泪砸落在顾明海的手上,他眼里渗着情欲,不管不顾的吻向季小葵。
一双大手肆意的游走在季小葵的身上。
我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饶是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猝不及防的心还是抽动了一下。
顾明海,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
4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终于回来。
顾明海手里提着一罐芒果罐头。
殷切的捧在我面前,与此同时还有季小葵得意的眼神。
“阿月,快尝尝,吃了就好了。”
他打开罐头,用勺子舀起一块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他的眼眸,他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
我轻叹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冷淡,“顾明海,我芒果过敏。”
顾明海捏着勺子的手抖了下。
顾明海的反应大约是想起来了。
我对芒果过敏很严重,严重到顾明海给的那一小块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们刚在一起那一年,我不小心误食了芒果,若不是抢救及时或许那个时候我就死了。
我还记得,那个晚上,一米八五的顾明海跪在我的床边哭成了孩子。
他心有余悸颤抖着手发誓再也不会让我碰芒果。
你瞧,这才过了多久,连他自己都忘了。
季小葵满不在乎的开口,“许小姐你就是太娇气了,多吃点不就好了。”
顾明海立马站起身,胸膛气的一起一伏的,“你给我滚出去。”
季小葵大约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明海的,眼里攥了泪花,满眼委屈在对上顾明海那张黑脸到底是转身离开了。
顾明海拉着我的手,细细摩梭着,“没吓到你吧,阿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我们以前,你说我们走到现在多不容易啊。”
我顺着他的话,“是啊,真的很不容易。”
“还好,还好我终于能娶到你了。”
说到这时,他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
晚上,顾明海一直将我哄睡才躺在了隔壁的病床上。
他说,“阿月,没关系,我陪着你呢。”
可半夜,我做噩梦惊醒,回头看床边早已经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
手机里是几十条未读信息。
其中排在最前面的是季小葵的。
她站在江边开烟火,身边站着的就是顾明海。
盛大的烟火在远处拼凑出季小葵的名字。
还真是浪漫呢。
隔天一早,我直接打车去了婚纱店。
我一直都知道顾明海早早就为我专门为我设计了一条婚纱。
但这些天我总用各种推辞的借口。
雪白的婚纱拖在身后,幕布拉开的那一刻,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请一旁的店员帮我拍了一张照。
届时这张照片会跟着我的死亡证明一起送到顾明海手上。
做好这一切后,我将婚纱直接寄给了季小葵,她不是喜欢别人剩下的东西嘛。
反正新娘都要“死”了,婚纱给谁都一样。
我给顾明海发了消息,说要回家住两天,婚期那天再来接我。
顾明海只给我发了一个嗯。
但他忘了我是孤儿,没有家。
我冷笑一声合上手机,烧掉家里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上了飞机。
婚礼当天,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响起,顾明海却还没有找到许茗月。
他不知道给许茗月打了多少个电话,但对面却始终是空号。
他突然想起那天许茗月说她要回家,可许茗月是个孤儿啊。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没由来的他生出一种恐慌感,就像他就要失去许茗月了一样。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许茗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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